历史小说 女频言情 不必念初温念初顾砚白大结局
不必念初温念初顾砚白大结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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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念初顾砚白的女频言情小说《不必念初温念初顾砚白大结局》,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砚白的情人确诊怀孕的那天,温念初正躺在病床上等待做子宫摘除手术。医生询问患者病史。顾砚白搂着情人,语气不耐道:“她能有什么病史,不过是惯用苦肉计罢了。”“给她减轻麻药剂量,让她长长记性。”一字一句传入温念初的耳朵里,她绝望地闭上眼。后来手术出现意外,引发温念初肺功能衰竭。迫不得已,她只好求顾砚白帮忙,寻找匹配的肺源。顾砚白冷漠地拒绝:“你的贱命还值不了一颗肺的钱。”可她肺衰竭,是因为将一颗肺捐给了顾砚白啊。温念初心灰意冷地拨打一通电话:“冯叔,我想清楚了,我决定当污点证人。”“温小姐,你确定要当傅九爷的污点证人?这样一来,你和家人的性命会面临极大危险。”温念初将手里的诊断报告攥得发紧。捐肺手术后,她的身体一落千丈,这条命不知何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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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白的情人确诊怀孕的那天,温念初正躺在病床上等待做子宫摘除手术。
医生询问患者病史。
顾砚白搂着情人,语气不耐道:
“她能有什么病史,不过是惯用苦肉计罢了。”
“给她减轻麻药剂量,让她长长记性。”
一字一句传入温念初的耳朵里,她绝望地闭上眼。
后来手术出现意外,引发温念初肺功能衰竭。
迫不得已,她只好求顾砚白帮忙,寻找匹配的肺源。
顾砚白冷漠地拒绝:
“你的贱命还值不了一颗肺的钱。”
可她肺衰竭,是因为将一颗肺捐给了顾砚白啊。
温念初心灰意冷地拨打一通电话:
“冯叔,我想清楚了,我决定当污点证人。”

“温小姐,你确定要当傅九爷的污点证人?这样一来,你和家人的性命会面临极大危险。”
温念初将手里的诊断报告攥得发紧。
捐肺手术后,她的身体一落千丈,这条命不知何时会被老天收走。
况且顾聿恒拿生命保护的证据,只有温念初知晓。
她态度坚决:
“顾聿恒可以为正义奉献自己生命,我也可以。”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后,一声叹息:
“等傅九爷缉拿归案后,我们会恢复顾聿恒的警察身份,在此期间我们会全力保护你的安全。”
温念初挂断电话后,抬眼便撞见顾砚白搂着一位清纯女大学生从妇产科出来:
他一口含住女孩的耳垂,调笑着说:
“楚楚,初夜的地点想好了吗?我家怎么样?”
女孩“唰”地红了脸,垂眸的瞬间像极了年轻时候的温念初。
她抬头眼神看向温念初,用手推了推顾砚白,语气满是轻蔑和不屑:
“顾太太......不对,你的嫂子会吃醋的。”
温念初的心狠狠抽了一下,她脱口而出:
“不......”
顾砚白偏过头,眼神闪着细碎的星光,语气是压抑不住的期待:
“温念初,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解释。”
两个月前顾聿恒的葬礼上,温念初和顾聿恒“拥吻”的视频风靡海城。
顾砚白成为全城人的笑话。
媒体铺天盖地嘲笑,顾砚白放在心尖上的爱人,竟然和自己的黑道大哥勾搭在一起。
顾砚白接受不了,他猩红了双眼,挤出一丝微笑:
“念念,这是假的对吗?你说话啊,说什么我都信!”
那时傅九爷被顾聿恒端了老窝,最爱的小老婆带着儿子跳楼摔死,傅九爷发誓要顾聿恒的家人血债血偿。
为了顾家,温念初配合警察做了局,同意用AI换脸技术生成视频。
温念初垂下眼眸,没有辩解一句......
当时没有解释清楚的,现在更不用解释。
温念初敛起情绪,语气十分平静:
“你们......不要在我的卧室,行吗?”
婚房里承载属于他们的恩爱记忆,满墙壁的手绘画,是温念初一点一滴画上去,费尽她所有心血。
顾砚白眼底的星光褪去,眼神迸射出怒火,举起拳头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拳头终究没有落下。
他拦腰抱起林楚楚,径直往门口的迈巴赫走去。
路过温念初时,她看清林楚楚脖子上的吊坠。
顾砚白追求舞蹈学院校花的新闻得人尽皆知,他砸钱买豪车、别墅,温念初从未过问。
可那是属于他们的婚戒,他连关于两人美好的回忆也要夺走?
温念初的胸口像被千万根针扎一般,连带着仅剩的那颗肺跟着疼了起来。
她捂着胸口弓起腰,豆大的汗珠砸在地板上。
顾砚白瞥了她一眼,紧蹙的眉头舒缓了几分,说出口的话却凝结成冰:
“又假扮出这幅可怜的模样给谁看?温念初,这都是你的报应!”
眼泪从温念初眼角滑落。
顾砚白扯了扯嘴角,嗤笑一声,继续在温念初的伤口撒盐:
“不在婚房也行。”
“楚楚的初夜,就在婴儿房!”


看着顾砚白的车离开,温念初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再睁眼躺在病床上,她吸了几口氧气后,便挣扎着下床。
医生拦住她:“你确定这件事不告诉顾总?有他帮忙,你找到匹配肺源的概率更大。当时事发突然,你流产也是迫不得已,那也是为了救他,你们夫妻何苦闹成这样。”
温念初苦笑着摇摇头。
如果不是温念初的态度伤透了顾砚白,他又怎么会在伤心欲绝时出车祸,又怎么会拔掉呼吸管放弃手术治疗。
当时温念初怕极了,她只想要顾砚白活着。
没有一丝犹豫,她在换肺手术单上签下字,将自己一个肺叶换给顾砚白。
也是在那时候,她被迫放弃肚子里的小生命......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脑海里闪现。
温念初拒绝了医生住院的要求,拿了药打车回家。
刚进门,婴儿房传来女生的声声娇喘。
一盆冷水被迎头浇下,温念初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步步挪到婴儿房。
那件她和顾砚白一起搭建的婴儿帐篷,因起起伏伏变得摇摇欲坠。
两个交缠的人影映射在帐篷里耸动,婴儿床上摆放的小马宝莉玩偶,面带微笑盯着敞开的帐篷口。
温念初压抑的委屈顷刻间爆发。
她上前扯掉帐篷,却看见婴儿抱被搭在两人交缠的部位上。
她手指颤抖,指向门口用尽力气吼大吼:“滚!”
林楚楚噙着眼泪看向上方的男人。
顾砚白眉头微蹙,又耸动几下后,才懒懒地从林楚楚身下翻下来。
他系上皮带后,又恢复高冷禁欲模样,和刚才的男人判若两人。
顾砚白在婴儿床上坐下后,点燃烟,深吸一口。
随手将一沓报告砸在温念初脚下:
“林楚楚的第一次给了我,这是她处女身的医学证明。”
温念初不解地看向他:“什么意思?”
顾砚白弹了弹,落在裤子上的烟灰:
“同样地,你去医院出个证明。证明你没有和顾聿恒发生过关系,我就留下你。”
指尖狠狠嵌入掌心,温念初的牙齿止不住发颤。
“当年你和我第一次,是不是没有落红?你的第一次不会早给了顾聿恒吧?”
万般委屈盈满温念初的眼睛,此刻酸胀得厉害。
她不想哭,说出口的话却带着浓浓哭腔: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顾砚白眉头松动了几分,眼里闪过不易察觉地心疼。
“温念初,你是在向我服软吗?”
道歉,只要你道歉,我什么都原谅你。
温念初愣怔了一瞬。
很快,她抬头直勾勾盯着顾砚白,眼神坚定而诚恳:
“我错了,对不起。”
顾砚白无声地笑了。
心口那道裂缝正在被一丝丝填满。
他要的不多,温念初哄哄他就足够。
顾砚白站起身,打算像以前那样牵温念初的手时。
温念初后退两步,眼底冷若冰山:
“顾砚白,如果你满意了,可以把顾聿恒的手镯还给我吗?”


顾砚白如遭雷击。
刚被缝补的心,顷刻间又被撕成碎片。
温念初自顾自地解释:
“手镯是顾聿恒留给我的唯一信物,它很重要。”
顾聿恒行动前一晚,他交给温念初一个手镯,和她戒指同一款式。
手镯里安装了芯片,那是他誓死保护的证据。
顾砚白捏紧她下巴:“这才是你服软的目的?嗯?”
温念初的沉默亦是默认。
顾砚白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
他轻笑一声,像是嘲笑自己的愚蠢。
顾砚白略过她,走到帐篷前,弯腰抱起衣不蔽体的林楚楚,落下一句话:
“想要手镯,先哄我开心。”
随后他踢开主卧门,将林楚楚扔在床上后,突然想起什么。
回头睥睨着温念初:
“我记得,你当顾太太之前,做了三年的洗衣工?”
陪顾砚白创业初期,为减轻负担,温念初同时打三份工。
她本应该拿着画笔的手,却因长时间泡在冷水里,被迫放弃画家梦。
双手患上严重风湿,阴雨天气疼得整夜无法入眠。
顾砚白比谁都清楚她的过往,却偏要羞辱她:
“温念初,做人可不能忘本。我要你跪在门口洗床单。用手洗,洗到楚楚满意为止!”
管家将那一抹红的床单和水盆放在温念初面前,低声劝她:
“太太,你这又是何必呢,和顾先生道歉服个软,就不必受这份屈辱了。”
温念初不作回应。
顾砚白虚掩着门里,很快传来林楚楚的娇喘声。
透过门缝,她看见熟悉的绘画,床头,真丝四件套,心里泛起层层酸楚。
床头震颤间,林楚楚嫩如白玉的胳膊映入眼帘。
与胳膊一同晃荡的,还有她胳膊上的、温念初最想要的手镯。
温念楚紧握床单的手指微颤,垂下眼眸,一点点磋磨掉林楚楚的血迹。
她想起自己的第一次,是在阴湿寒冷的地下室。
严冬酷暑里,顾砚白和她却因紧张汗湿了全身。
顾砚白不知疲倦地要她,一遍又一遍。
在她昏昏沉沉时,顾砚白心疼地摸着她手上的茧,在她耳边呢喃:
“念念,我发誓一定让你住上大别墅,请十个保姆伺候你,让你不用再靠苦力赚钱......”
温念初跪在地上,她左耳是顾砚白曾经的海誓山盟,右耳是林楚楚的轻呼浅吟。
多么讽刺啊。
她一双眼无处安放,只能垂眸盯着盆里的床单,直到眼泪模糊了视野。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楚楚的声音停歇,她扯着嗓门说话:
“血迹得用冷水才能洗得干净,嫂子细皮嫩肉的,怕是受不了这个苦。”
温念初的手指一僵。
她流产至今还未坐小月子,医生嘱咐道不能碰凉水,严重的会引发大出血。
顾砚白轻笑声传来:
“这还不简单?”
“管家,换冰水,多加冰块!”
不一会,管家换了冰水,还不忘嘱咐她:
“太太,您身体还未恢复,不用真洗,做做样子就行......”
温念初麻木地接过冰水盆,将床单、洗衣液放进去。
双手放进冰水里,那一瞬间的冰冷像千万支针扎进她的小腹。
她全然不顾,机械地搓揉,直到双手通红了肿胀起来,她竟感觉到微微发热。
原来,手在极度寒冷情况下,是会发热的。
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她靠这点虚无缥缈的温暖,给冰冷已久的心些许温度。
突然间,温念初下腹有微热液体流出。
管家大惊失色:
“血......太太流血了!”


温念初低下头,地板上流下了猩红的液体,她有些错愕。
顾砚白拉开房门,赤脚披着浴袍,眼神露出担心之情。
“嫂子,你来大姨妈怎么不垫卫生巾?洗个床单而已,至于耍这点小心思嘛!”
林楚楚套着性感睡衣,靠在顾砚白身后,故意用手扇扇鼻子:
“满屋子子血腥味,你故意的吧?”
顾砚白眼底的心疼稍纵即逝。
他眯起眼,语气带着怒气:
“还不去换上卫生巾?回来接着洗!”
温念初下腹传来阵阵刺痛,她捂着肚子,气若游丝说道:
“送我去医院......顾砚白,我肚子好疼......”
顾砚白有一瞬间动容和犹豫。
突然间,他脑海里闪过温念初流掉的那个孩子。
血肉模糊的孩子,已经有了心跳,成了人形,她怎么舍得?
顾砚白阴沉着脸转过身,声音冷得像冰:
“疼就受着,这是你的教训。”
“砰”地一声,房门禁闭。
温念初再也承受不住疼痛,她倒在地板上,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温念初做了个梦。
梦回五年前,她和顾砚白蜗居在地下室,两个人分享一碗泡面。
温念初轻抚着肚皮:“你要当爸爸了,开心吗?”
顾砚白搂着她在地下室旋转,开心地吻得她喘不过气来。
下一秒,他环顾密不透风的地下室,阴沉着脸:
“念念,孩子不能生。我不能让我们的孩子生活在穷苦的环境里。”
“孩子以后还会有的,流产一点都不痛,乖,和我去医院。”
温念初摇摇头,步步后退,哭着嘶吼道:
“没有以后了,这是我们唯一的孩子!”
“不要!”
温念初大声呼叫,猛地睁开了双眼,发现她躺在手术台上。
白织灯在头顶照得她眼疼,她明显感觉到下腹的肉被层层撕开。
她疼得全身颤抖。
“温小姐,你子宫受到刺激大出血,我们正在摘除你的子宫,请你务必配合。”
透彻心扉的寒凉顺着她的脊柱,迅速爬满四肢百骸。
她才25岁,还没有当妈妈,怎么就失去了当妈妈的权利?
温念初挣扎着下床:“我不做手术,我要换医院!”
医生护士死死按住她:“再不摘除你会死的!”
一阵镇静剂推进她的身体,她瘫软在手术台上,认命般闭上双眼。
可镇静剂不是麻药。
她清楚地感知着医生撕开她的肚皮,切断组织细胞,又扯掉子宫的痛感。
“男人狠起来真是令人害怕。顾先生问都不问做什么手术,只要求减轻麻药剂量,就为让顾太太长长记性。”
“你懂什么呀?温念初婚内出轨,出轨对象还是顾聿恒,这谁能忍?活该!”
“......”
医生护士一边做着手术一边止不住八卦。
说到气愤处,医生下手更狠了些。
他们丝毫不顾温念初疼得太阳穴青筋凸起,不顾她撕成碎条的床单。
温念初失去意识之前,她低声呢喃着:
“顾砚白,爱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心脏监控仪发出“滴滴”报警声。
医生终于看见温念初胸口渗血的伤疤。
经验丰富的医生发现异常,急吼道:
“怎么回事!患者胸口动过手术,家属为什么不告知病情?”
“快,通知家属,下病危通知书!”


温念初在抢救时,顾砚白正陪着林楚楚逛商场。
“砚白哥哥,这款戒指怎么样?你说我戴在无名指上好看吗?”
林楚楚见顾砚白发着呆,顺势将男士同款戒指套在他无名指上。
顾砚白心猛地下坠,像被抽掉了灵魂,莫名心慌了一瞬。
回过神来,他收回手,阴沉着脸:
“林楚楚,你越界了。”
林楚楚从未见过他如此凌冽的态度,撅着嘴撒娇:
“你让我给你生个孩子的。不结婚怎么生呢?”
顾砚白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
“我没想过离婚。”
电话铃声响起,顾砚白听了几句后,瞬间失了神。
烟灰烫伤了手背,他疼得一哆嗦:
“艹。”
挂断电话,顾砚白夺下司机的钥匙,一路闯红灯直奔医院......
“温念初做过什么手术?给我查!”
顾砚白站在重症监护室门口,对着电话那头助理怒吼:
“除了流产手术,她有没有做过肺部手术?另外,当年匿名给我捐肺的人,到底是谁?”
顾砚白手在玻璃上描着温念初的模样。
那个捐肺的人,如果是温念初,是不是她的出轨只是一场误会?
顾砚白的脑仁一阵阵收紧,他抿了一口咖啡提神。
不一会,胳膊上起了一片红疹子,是过敏的迹象。
他想起温念初对咖啡因过敏。
难道真的是她?
顾砚白心缺了一块,彻底慌了神。
他猛地敲击重症监护室的玻璃,对着昏迷的温念初大声喊叫:
“温念初,你不能死,我还等着你服软,我还没原谅你,你怎么能死!”
喊了两句便被护士打断。
两人争执间,温念初满满睁开了眼。
她的眼半开半合,眼神却如繁华凋零般落寞。
此时,助理发来的调查结果:
“匿名捐献的人已查清,不是太太,是意外发生车祸的年轻人。他临死前将所有器官捐献,眼角膜、肺、肾、心脏和肝,他的器官救了五个人。”
“而太太,她天生是独肺,肺部做过手术,不具备捐献的条件。”
已经决定不让顾砚白知道真相,温念初第一时间已做足了准备。
顾砚白木然地挂断电话,眼神恢复清明。
温念初,你最善于装病,那我就让你装到底!
看完全过程的林楚楚缓缓靠在顾砚白肩上,她不信秘书的话,更相信自己的感觉。
她盯着插着氧气管的温念初,试探性问:
“给你捐肺的那个人,难道是温念初?”
顾砚白扯了扯嘴角:
“像她那样心狠手辣的人,怎么舍得给我捐肺?”
“如果真是她,我会将我那颗肺挖出来还给她。”
“温念初是什么东西,她的器官怎么配安在我的身上!”
话音刚落,温念初的医疗监控仪“滴滴”报警。
顾砚白搂住林楚楚的腰,头也不回地走出医院大门。
顾砚白不知道。
为了让家属给病患鼓励,重症监护室外的声音能传入监护室里。
顾砚白说的话,一字一句传入了温念初的耳朵里。
捐肺时、流产时、拿掉子宫时的十级疼痛,她从未想过放弃生命。
但就在顾砚白说出那句嫌弃她的话时,她萌生了轻生的念头。
医护人员拥进来抢救,她的身体越来越轻。
恍惚间,她看见顾聿恒微笑着看她:
“念念,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累了就睡,醒来了等我接你回家。”
温念初猛地恢复意识。
手镯、傅九爷,她还不能死!


温念初在医院整整住了一个月。
在她熟睡时,隐约感觉有人轻轻触碰她的嘴,像是谁的深情一吻。
她想睁开眼,却总是无法看清那人的模样。
出院那天,铺天盖地的新闻播报林楚楚晋升为顾砚白女友的消息。
顾砚白为林楚楚包下整个海城的海岸线,只为给她过生日。
他出资百亿为林楚楚填海打造影视城,只为捧她出道......
温念初讪笑一声。
真是可笑。
她竟然还幻想过,那个默默吻她的人会是顾砚白。
温念初收拾好东西,特意挑在顾砚白出差的日子回家找物证。
她深吸一口气才踏进主卧。
卧室除了她的衣服,竟然没有一丝林楚楚生活的痕迹。
她翻箱倒柜也未能发现手镯的痕迹,便转去婴儿房。
简单的翻找动作,温念初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她的身体真的撑不了几时了,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温念初躺在婴儿床上休息,手探入枕头下面,在里面发现了手镯。
她再三检查,在手镯空心的缝隙看见了微型芯片,这才放了心。
温念初嗅着被子里阳光的味道,贪恋地深吸一口气后离开。
一转身,撞进坚硬的胸膛上。
“你想去哪?”
顾砚白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伴随着浓烈的酒味。
温念初像被冰水浇得彻底。
她偏过头,语气冰冷:
“去我该去的地方。”
顾砚白涌起莫名的火气,他捏住温念初的下巴,眼神有点点泪花:
“你该去的地方?顾聿恒那个贫民窟的家?那个小偷撬门,流浪汉环绕的家?”
“不用你管。”
温念初瞪了他一眼后,用力拍下他的手,转身离开。
刹那间,顾砚白吻住她的唇,将她推倒在床上,欺身压在她身上。
他用力啃咬温念初,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
手撕扯掉她的上衣,顺着腰往上探索,摸上那团柔软时,他意乱情迷地呢喃:
“吻我,就像你和顾聿恒激吻那样。”
“给我,用你和顾聿恒用过的姿势。”
“啪”地一声,温念初一巴掌扇在顾砚白脸上:
“混蛋!”
顾砚白咬紧后槽牙,将她双手举过头顶,身下已然蓄势待发:
“别忘了你还是我妻子,你有履行妻子职责的义务。”
温念初叫骂、嘶吼、捶打无果。
绝望之际,她放弃了挣扎,认命般闭上了眼,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顾砚白停下了动作,他吻上她的眼泪,语气哽咽着:
“念念,我们不要再彼此折磨了好吗?我们扯平了。”
一颗颗热泪滴在温念初的脸上:
“他已经死了,求你回头看看我。如果以前你爱我是假象,能不能......继续假装爱我一下。”
顾砚白的眼泪越流越多,他卑微求她:
“如果你不愿意假装,那也继续留在我身边,永远不要离开我。”
温念初内心毫无波澜。
他是怎么做到的,伤害了她又如此不要脸地,既要又要?
顾砚白的吻一路向下,她阻止不了。
紧要关头,顾砚白的手机铃声响起,他误点了接听。
“砚白,我怀孕了!你要当爸爸了!”
林楚楚喜不自胜:“你在哪?我现在去找你,你快来看孩子的B超,他好可爱哟......”
顾砚白满不在乎地将手机拿开。
忘情地在温念初脖子上细细吻着:
“念念,只要你答应不要离开我,我就立刻和林楚楚分手。”
“我们离婚吧。”
温念初直勾勾看向顾砚白的眼睛:
“给她名分,给孩子一个家,也给我自由。”


顾砚白从温念初眼里看不出一丝留恋。
良久,他顶顶后槽牙,哽咽着嗓音挤出一个字:
“好。”
离婚手续办理得很顺利。
财产分割时,顾砚白委托律师全权办理,温念初拿走属于她的财产。
离婚签字那天,在民政局门口,顾砚白双手插兜,一脸孤傲地模样:
“以我目前的身价,你再拖几年,拿到手的更多......”
“进去吧。”
温念初打断他的话,目不斜视走进离婚登记处。
从民政局出来,温念初手里多了一本大红色的离婚证。
“夫妻一场,以后有需要打电话,只要用得上我,我一定出手帮你。”
顾砚白还想要多交代几句,林楚楚已钻进他怀里,撅着嘴撒娇:
“老公,宝宝想吃日本料理了,快带我们去吧。”
顾砚白嘴上答应:“好。”
眼神却并未从温念初脸上挪开。
他深情的眼神刺痛了林楚楚,她心有不甘,又往顾砚白身边靠近了些。
转了转眼睛,刻意挖苦道:
“我和砚白的婚礼应当请亲友长辈证婚,砚白父母和大哥已经去世,现在只剩下大嫂你了。念念姐,那天你会来给我们证婚,祝福我和顾砚白幸福的,对吗?”
身旁经过一对刚领结婚证的小夫妻,顾砚白莫名的想起他和温念初领结婚证的那天。
那时他们穷但幸福,领完证那天他带着温念初吃了一个滚烫的烤红薯算庆祝。
他承诺以后不补给温念初一场盛大的婚礼,但这个承诺也成了空。
这段感情里,他也有愧对于温念初的地方。
顾砚白声音冷了下来,提醒道:“楚楚,够了!”
“有空一定会去的,如果实在没空,礼物我也会送到。”
温念初风平浪静的脸上挂着礼貌而疏离的微笑。
突然,顾砚白心像被抽空了一块,北风卷起,寒气瞬间在四肢蔓延开来。
回程路上,林楚楚沉浸在即将成为顾太太的喜悦里。
兴奋地和顾砚白展示婚礼方案。
顾砚白异常烦躁,面露不悦:“林楚楚,你凭什么认为顾太太非你不可?”
林楚楚的笑容僵在脸上,她识趣的噤了声。
顾砚白咽下一口浓烈的红酒,突然挂念起送给温念初的那套市中心的别墅:
“念念的那套别墅装修好了吗?有空联系她去看看,如果她不满意,让装修公司重装,直到她满意为止。”
助理回应:“自从别墅过户给温小姐,她还未曾去别墅看过。”
顾砚白不解:“没去看?那她打算住哪?”
助理声音渐小,唯恐惹怒顾砚白:
“听说......她已经搬去顾聿恒的出租房里去了。”
“砰!”地一声,红酒杯被顾砚白捏碎在手心里。
玻璃渣划破他的手心手背,瞬间鲜血淋漓。
温念初当真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
他胸膛因生气而剧烈起伏:
“冻结温念初的财产!”
“既然山珍海味她不吃,偏要去吃路边脏摊,那就成全她。她的10万手术费要求她一个月内还清,一分钱不少!”
报复的快感在顾砚白脑海里升腾。
他要继续折磨温念初,直到她跪下认错。
顾砚白拿起林楚楚手里的婚礼方案,胡乱翻了几页又合上:
“婚礼按照你的计划举行。方案选最奢华最贵的,我要让全世界看看,到底是谁才有资格嫁给我顾砚白!”


温念初刚将行李拖进顾聿恒的出租屋,便收到律师发来的10万催收函。
她看不懂顾砚白的反复,也无心纠缠。
将手机里仅剩的3万元转给律师后,便换掉手机卡,和警察单线联系:
“冯叔,手镯在我手里,就等鱼儿上钩。”
冯叔替换了手镯后,加派人手24小时守护在温念初住所下。
温念初白天去超市打工攒钱,晚上在天黑之前回到住所。
夜深人静时,她既害怕又期待,不知道傅九爷何时能出现,也不知此举是否能成功。
那天超市上货需要人手,温念初下班时天已黑。
穿过一条脏乱小道时,她感觉有人跟在身后。
她加快脚步跑回家,刚喝了一口水,就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
温念初拿出枕头下的水果刀,紧紧握在手中,但仍止不住发颤:“你是谁?”
她深吸一口气,哑着嗓子威胁道:
“我男友是顾聿恒,想活命的快滚!”
门锁暂停了三秒。
而后又恢复了转动,门锁声音比之前更大。
温念初闪了几下台灯,这是她与楼下警察的暗号。
她眼睛直勾勾盯着门锁,喉咙因恐惧极度干涸。
“咯蹦。”一声,大门被撬开。
温念初心提到嗓子眼。
一名蓬头垢面,酒气熏天的醉汉走了进来。
他搓着手,咧着嘴龇着大黄牙,将门猛地关上后,一步步走向温念初。
“小美女,我观察你很久了。既然你男人不在家,不如让我陪陪你。放心,我会疼你的。”
话音刚落,他已经解开皮带。
温念初拿着刀往外冲,刚扯开门,被男人拽住双腿往后一拉,水果刀被男人踢在墙角。
温念初扑倒在地时,男人骑在她身后捂住她嘴,用力撕扯她裙子。
她眼泪瞬间涌现出来,“呜呜”大声求救。
邻居拎着一袋子鸡蛋,透过门缝好奇地往里看了看。
“老不死的看什么?你给我等着,我教训完老婆就来教训你!”
老太太吓得浑身一颤,扭头忙不迭地锁上自家的门。
男人捏住她脖子,俯在她耳边警告:
“我劝你配合我。也许我开心了能放你一命,死人的事在这里不足为道,接下来看你怎么表现......”
男人用力,温念初的上衣被扯开,露出大片肌肤.
眼看着男人即将啃咬上来。
“不许动!”
警察破门而入,男人被警察轻松制服。
温念初后知后觉地咬着手背放声哭泣。
良久,女警察将她抱在怀里止不住哭泣。
“温小姐,你放轻松,你现在很安全。”
温念初在警察的安抚中平静了下来。
她喝完一杯热牛奶后便躺回床上,只留下女警察在客厅办公。
温念初依稀听见女警察接了个电话,电话那头提到发现傅九爷踪迹,女警察便着急出了门。
一想到傅九爷即将被捕,她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模模糊糊睡了过去。
半夜时,她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刚睁开眼还未看清情况,便被手帕紧紧捂住口鼻,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温念初被一盆冰水泼醒后,才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捆在一起,嘴被胶带死死封住。
“醒了?”
为首的男人嘴里叼着烟,穿着一身黑衣,留着板寸头,脸上有条可怖的刀疤。
他身后跟着两个彪形大汉。
“想绑你可真不容易,还得九爷调虎离山才能抓到你。”
温念初眼神狠狠瞪着他。
刀疤男吐掉嘴里的烟,捏起她下巴后撕开胶带,狠狠抽了两巴掌。
温念初嘴角渗出血迹。
“长话短说,把东西拿出来。”
温念初吐了口血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刀疤男咬了咬后槽牙,起身,抬脚猛地往她肚子上踹。
温念初疼得缩成虾,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口。
“嘴硬?好,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几时!”
刀疤男拿起棒球棍,狠狠地锤在她肚子,背,腰上。
起初温念初能感觉到疼,后来刀疤男的辱骂声在她耳边越来越小,她渐渐感觉不到疼。
反而有了濒死的快感。
温念初笑了笑:“警察没抓到傅九爷吧?我要见他!”
刀疤男又抡起棒球棍时,老沉厚重的声音响起:
“小姑娘聪明。”
傅九爷走了出来,转动着手里的佛珠:
“把东西交出来,我留你全尸。”
温念初啐了一口。
傅九爷捏断了佛珠,咬牙切齿道:
“顾聿恒逼死我最爱的女人和小儿子,一命抵一命,我女人的那条命,你必须替他还!”
傅九爷脚踩在温念初的手指上,用力碾磨出血:
“不给我东西也成,你给我100亿,我也能保你全尸。”
豆大的汗滴入温念初眼睛里,她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你做梦。”
傅九爷讪笑一声。
他拿出手机,胡乱拨通了号码,打开公放。
“哪位?”
顾砚白声音响起的那一瞬,温念初心底最坚硬的那块变得柔软。
“听着,温念初在我手上,给我100亿,我考虑留她一命。”
顾砚白愣怔一瞬,握着电话的手微微发颤。
很快,他又恢复平静,冷哼一声奚落道:
“这次温念初给了你多少钱?之前开口100万,现在贪心了,敢要100亿?”
自从和温念初离婚后,他接到数十个绑架勒索要赎金的电话。
起初他信以为真,将钱打入账户,但接二连三更多的电话打来。
直到他报警抓了一人,那人直言是温念初指示的。
“你告诉温念初,只要她愿意回家给我做保姆,100亿我一分不少全给她。”
傅九爷怒了,一把刀架在温念初脖子上,命令道:“你告诉他,让他给钱,不然我弄死你。”
温念初余光瞥向虎视眈眈盯着她胸口初的刀疤男,心里泛起委屈:
“砚白,我......”
话还未说完,电话那头传来林楚楚撒娇声:
“老公,宝宝刚刚踢我了呢,你快来摸摸他!一定是婚纱太紧了,勒住我肚子了啦。”
温念初心被狠狠攥住。
对啊,顾砚白已经开始了新生活,他即将迎娶娇妻,生下自己的孩子。
而我呢?烂命一条,横竖都是死,何必呢。
温念初闭上眼,语气冷淡道:
“顾砚白,离婚时你承诺分我100亿财产,是你言而无信在前,我才三番五次找你要钱的。我本不想为钱撕破脸,是你逼我的。”
她缓了缓神,继续在顾砚白底线上蹦跶:
“我陪你睡了八年,问你要100亿当作精神损失费不算多,毕竟把你当作他的替身......”
电话这头的顾砚白如遭雷击。
他一拳砸碎了婚纱店的玻璃桌:“你他妈闭嘴!”
被欺骗的气愤令顾砚白失去判断。
手背上滴落下一串血珠,顾砚白怒吼道:
“温念初,我这辈子和你耗到底。你能从我手里拿走一分钱,就算我输!”


顾砚白挂断电话后,心里怒火未能平息。
他以为温念初爱顾聿恒,没想到她将金钱看得比一切重要。
算他眼瞎,爱上没有心的女人。
他不知道,在他挂断电话后,傅九爷便将温念初推进刀疤男人身上:
“你们兄弟爽完了就做掉她,扔进海里别留下痕迹。”
刀疤男人眼神顺着温念初锁骨下滑,白皙的沟壑勾得他咽了咽口水。
他迫不及待撕扯掉温念初的衣服,狠狠咬住她白皙的胸前。
温念初用尽全力挣扎无果后,撕心裂肺怒骂。
“住嘴,死婆娘!”
刀疤男一手掐住温念初的脖子,温念初因窒息不能大声喊叫。
另一手撕扯掉她的裙子,用力掐她的腰部、大腿......
温念初的“呜呜”声刺激着身后两个彪形大汉。
他们猩红了眼,急吼吼地站在温念初前面,脱掉裤子,对她上下齐手。
混合着男人的调笑、温念初的呜咽声,傅九爷笑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将三人凌辱温念初的画面拍了下来。
听闻顾砚白这人最看重脸面,他可以不在乎前妻的生死,但前妻被欺辱的视频一旦传出去,他经营多年的名声便毁于一旦。
傅九爷勾起唇角,对几个男人拱火:
“你们三个行不行?不行换我来。”
话音刚落,温念初的衣物被尽数扯去,男人猥琐的笑声在仓库里回荡,像来索命的地狱恶魔。
温念初看准了附身压过来的刀疤男,她猛地起身撞在他头上。
男人愣神瞬间,她用尽力气挣扎起来,直冲一旁的柱子撞击过去。
“砰”地一声,温念初倒在地上。
猩红的液体从她头上滑落,很快遮挡住她的视线,绝望地眼泪从她眼角滑落。
顾砚白,我们,再也不见......
闭眼之前,她依稀看见门外响起警报声。
傅九爷和刀疤三人扭头钻进门外没了踪影。
几秒后,破旧的大门被男人踹开。
熟悉的人影冲着她跑过来,心疼地呼唤她的名字:
“念念,我来了,别怕。”
温念初醒来已是一周后,她身边围满了警察。
冯叔递给她一份文件:
“傅九爷已被捕,但他的大儿子在国外还未捉拿归案。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建议你启用你的新身份,温灵。”
温念初想起那个熟悉的身影:
“那天救我的人好像是......顾聿恒?”
冯叔笑着看向门外:“顾聿恒已死。你想找的人,是顾奉杰?”
温念初直勾勾看着顾聿恒走近。
他压低了帽檐,有些不好意思:
“念念,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
下一秒,他垂下的眼眸瞬间被点亮:
“我可以和砚白解释的,你们之间不应该存在误会......”
温念初的眼神从顾聿恒身上挪开。
病房的电视上滚动播放着顾砚白和林楚楚好事将近的新闻。
他们的世纪婚礼将在三天后举行。
温念初扯了扯嘴角,笑得苦涩:
“不必了,我接受新身份。原来的温念初已死。”
三天后,温念初出院那天,正是顾砚白和林楚楚的婚礼。
她取下手上的戒指,与她的死亡证明一同寄给顾砚白。
她答应过林楚楚,如果未能参加二人的婚礼,她的礼物也将奉上,算是为这段感情画上句号。
飞机起飞之前,温念初看了一眼海城。
这里承载了她奋斗的青春和有关爱情的美好回忆。
八年前,温念初对顾砚白一眼沉沦,之后她用生命去爱他陪他。
可惜他们情深缘浅,注定走不到最后。
温念初取出手机卡,扔在机场的垃圾桶里,头也不回地踏上新征途。
顾砚白,此去经年,不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