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凡杨玉环的其他类型小说《盛唐第一反贼热门小说李凡杨玉环》,由网络作家“妖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闻言,女子立刻摇头:“恩公,我虽然看不见,但我知道这是恩公的钱。”“恩公救我,我已感激不尽,我真的不能再拿您的钱。”李凡心生敬佩,一个盲女沦落到如此地步,还要养弟弟妹妹,却见财不动心,坚守着自己的底线。就这品德,吊打九成女人了。“好吧。”“那姑娘可愿陪我坐坐,替我弹奏一曲琵琶?”他只能换一个方式帮助。女子闻言毫不犹豫点头,一口答应:“好!”李凡露出微笑,扶她起来,而后坐回原位。“恩公,我弹奏的不好,若是不中听,您莫怪罪。”女子显得有些自卑,一直低着头,似乎不想别人看到她的眼睛。“没事,我就是一个大老粗,好坏听不出来,关键是学人附庸一下风雅。”李凡打趣。低压的气氛瞬间消失,女子也露出了一丝腼腆微笑,而后只见她怀抱琵琶,开始了弹奏。其实...
闻言,女子立刻摇头:“恩公,我虽然看不见,但我知道这是恩公的钱。”
“恩公救我,我已感激不尽,我真的不能再拿您的钱。”
李凡心生敬佩,一个盲女沦落到如此地步,还要养弟弟妹妹,却见财不动心,坚守着自己的底线。
就这品德,吊打九成女人了。
“好吧。”
“那姑娘可愿陪我坐坐,替我弹奏一曲琵琶?”他只能换一个方式帮助。
女子闻言毫不犹豫点头,一口答应:“好!”
李凡露出微笑,扶她起来,而后坐回原位。
“恩公,我弹奏的不好,若是不中听,您莫怪罪。”女子显得有些自卑,一直低着头,似乎不想别人看到她的眼睛。
“没事,我就是一个大老粗,好坏听不出来,关键是学人附庸一下风雅。”李凡打趣。
低压的气氛瞬间消失,女子也露出了一丝腼腆微笑,而后只见她怀抱琵琶,开始了弹奏。
其实李凡是略懂音律的,上一世他除了喜欢历史,搏击,还酷爱一些古典乐器,没事就喜欢捣鼓一番。
女子的琵琶弹的的确不算熟练,这很大程度是因为她是盲女,眼睛看不见,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而且古代琴谱不像后世那么普及,她自学的话,也只能弹奏一些普通的乐调。
李凡容她弹奏,没有打扰。
而后看向栓子:“栓子,我能向你打听两件事吗?”
栓子对李凡很是感激和敬佩,脱口而出:“公子,当然可以!”
“实不相瞒,我是外地来的,不是台县的人,最近想来台县经商,不知道这边的治安如何?”李凡开始了正事。
闻言,栓子的脸色明显一变,甚至于弹奏琵琶的盲女也有些许反应,只不过不好插嘴。
“公子,这……”
“您听说过浙东闹流匪的事吗?”栓子警惕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
“听说过,不过我在城内经商,应该没事吧?”李凡挑眉,旁敲侧击。
栓子闻言蹙眉,犹豫再三,想到李凡是个好人,最终低声提醒道:“公子,其实台县城内治安也不好,不仅城外流匪肆虐,城内也是一样的。”
“噢?怎么说?”李凡挑眉。
“咱们这每个商铺都要交保护费,如果有不交的,必遭报复,轻则闭门歇业,重则家破人亡,这些人跟城外流匪就是一伙的。”
李凡蹙眉:“那衙门不管么?城外鞭长莫及,城内应该没事的吧?”
栓子一脸忌惮的摇头:“不,不是没有人报官,可没有用,一般都抓不到人,即便抓到了,过不久又给放了。”
“咱们这的人都说官府只是走过场,甚至还有人说流匪跟官府就是一伙的。”
闻言,李凡面色彻底一沉。
看来自己的推测没错,浙东流匪之所以这么猖獗,甚至敢夜袭龙武军,背后是有保护伞的,这跟后世如出一辙。
欲要剿匪,必先扫掉这些个保护伞才行,否则这些个流匪怎么扫都扫不干净。
“那你可知道城内的保护费都交给了谁?”
栓子摇头:“公子,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些事在台县都是不成文的规矩,没有人敢摆在台面上说这件事。”
“听说不仅咱们台县这样,章头县,鄢县等地都是如此。”
“您啊,千万别说是我说的。”栓子很忌惮道。
李凡点点头:“放心。”
说着,他亲自给栓子也倒了一杯茶,继续打听道。
“台县县令这个人怎么样?”
栓子虽害怕,但面对给了自己那么多赏钱,又无比亲和客气的李凡,还是知无不言:“公子,自从这一任县令上任之后,年年喊着剿匪,但一年比一年更甚。”
“陛下,的确应当尽快处理,毕竟,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李凡蹙眉,如果没有记错,安史之乱爆发之后,这些流匪也会趁机作乱,攻击官府,荼毒百姓。
闻言,李隆基浑浊的眸子闪过一丝光芒:“好,好一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朕没有看错你!”
“你昨日刚刚大婚,朕本不该催促你点兵出师,但事急从权,朕已经下令陈玄礼调兵,由开始的三千龙武军增加至五千。”
“至于粮草辎重,朕已差人八百里加急,吩咐台县准备,你可前去自取。”
“今夜,你就出发吧。”
今夜?
李凡惊诧,这么急?他第一个想到的是萧丽质。
但他很快目光坚决,安禄山在北方磨刀霍霍,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再不进入军队,掌握话语权,等安禄山杀到长安,自己,丽质全都要死!
“是,陛下!”
“儿臣遵旨!”
“此战定当荡平匪患!”
李隆基点点头,在高力士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丰王,朕对你寄予厚望,不要让朕失望。”
“若你胜利归来,朕定当重赏!”
“是!”
“……”
一个时辰后,李凡离开紫宸殿,手里握着沉甸甸的兵符,满怀期待之中又有着一些对萧丽质的愧疚。
“王爷。”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将他思绪拉回。
只见宫门口,萧丽质早早等待在此,见李凡出来,端庄美丽的脸蛋立刻浮现笑容,迎了上来。
李凡咧嘴一笑。
“等了很久了?”
“不,王爷,臣妾也只等了一会而已。”
“好吧,先上马车再说。”李凡搀扶。
萧丽质嗯了一声,满眼都是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喜悦。
“王爷,奴才那就送到这里了,奴才等您凯旋而归。”高力士笑道。
“多谢。”李凡拱手,而后看了一眼马车,上前道:“高大人,本王有一事相求,不知大人方便与否?”
高力士何等人精,直接猜中了李凡的想法。
“王爷和王妃伉俪情深,这一点陛下知道的,王爷放心去剿匪便是。”
李凡点点头,他担心的就是太子李亨,不过高力士既然这么说了,那应该问题不大。
“多谢高大人,那本王走了。”
高力士行礼,而后目送。
回府的路上,萧丽质笑容满面的道:“王爷,杨贵妃人真好,一点没有架子,也没有为难妾身,还送了妾身一副鸾鸟金钗。”
李凡笑了笑,心里正盘算着怎么跟萧丽质开口呢。
“是吗?”
“那杨贵妃漂亮吗?”他随口一问。
萧丽质闻言点头如小鸡啄米,杏仁大眼无比认真:“漂亮,太漂亮了,如同天仙下凡,妾身自叹不如。”
李凡微微吃惊,萧丽质都觉得自叹不如?那得长成什么样子?
他很好奇,但眼下这不是他考虑的事情。
“对了,丽质,有件事本王要跟你说一下。”
萧丽质长长睫毛扑闪:“王爷直说便是。”
“今夜,本王就要出发去浙东剿匪了。”
一瞬间,萧丽质的俏脸全然僵住。
“今,今夜?”
“王爷,怎么会这么快?”她黛眉紧蹙,满眼都写着低落,毕竟昨天二人才刚刚成亲洞房,李凡这就要离开。
她虽然知道李凡要奉命剿匪,心里有准备,但完全没猜到会这么的快。
李凡道:“我也是刚刚收到的命令。”
“本打算多陪你几天,但浙东那边匪患越闹越大,陛下龙颜大怒,我得立刻过去才行。”
“不过你放心,本王会尽快回来。”
“快则一个月,慢则三个月,不可能太久!”
这也是他自己定下的目标,安禄山造反之前,他必须回来进入军方,想办法阻止对方。
一听到要分开这么久,萧丽质的心仿佛空了一块,眼泪在眼眶之中打转,但她又很快强颜欢笑,故作大方。
“好,王爷在外带兵剿匪乃是国家大事,不能耽搁,妾身在长安等着王爷。”
“您不用担心家里,妾身一定会妥善打理。”
看着她如此贤惠,李凡心中更加不好受,可他也没有别的办法,朝廷的复杂局势很快就要爆发,他此刻若是迷恋温柔乡,那就没有未来了。
“好!”
“咱们先回家。”他搂住萧丽质的腰,抱入怀中。
萧丽质也不再说话,安静的趴在他的怀中,珍惜着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
很快,朝廷的圣旨昭告下来,引起了朝野震荡。
剿匪虽然不算是战争,但也算是多少年来盛唐的头一次了,注定是要备受关注的。
而就在外界炸开锅的时候,李凡这个关键人物却是安安静静待在家里,陪着自己刚过门的媳妇儿。
二人相拥,如胶似漆,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安静的享受着临行前的最后团聚。
时间就这般一分一秒的流逝,眼看着,太阳已经下山了,暮色逐渐将长安古都给笼罩。
“丽质,本王要出发了。”
安静的厢房中忽然响起李凡的声音,他抱着萧丽质,一只手随意放在她的雪白的脚踝处。
萧丽质闻言美眸闪过了一丝极致的不舍,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儿女情长,自家夫君是要做大事的。
“夫君,那妾身送您。”
她就要起身,却被李凡一把摁住,而后低头强吻上去。
“唔……”
萧丽质被吻了一个措手不及,但这一次她明显没有昨天那么生涩了,甚至微微有些主动,搂住李凡,古风唯美的脸蛋透着动情。
对于李凡手上的动作,她也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
良久良久。
萧丽质几乎快要窒息,光洁额头满是香汗,李凡这才松开,而后将手伸出来放在鼻尖嗅了嗅。
打趣道:“真香。”
“王爷你……”萧丽质眉眼闪过一丝尴尬和羞色,离别的伤感瞬间被冲淡。
“哈哈哈!”李凡大笑:“对了,本王离开之前,还有一件事要交代娘子。”
“王爷,您说,妾身一定办好!”萧丽质郑重,对于丈夫的话她有一种天然的使命感。
“昨日大婚,家里收了不少的金银珠宝,古玩玉器,本王出发后,除了一些不能卖的,你把它们全部换成粮食,盐巴,过冬的衣服,有多少换多少。”
萧丽质闻言诧异,王府每月都有配给,囤积这么多的物资有什么用,她正想要询问。
却被李凡堵住:“别问!”
曾越按耐不住,率先开口:“王爷,浙东流匪始于天宝九年,而今数年过去,不减反增,荼毒百姓,致使百姓民不聊生,商人叫苦不堪。”
“不久前甚至劫走了朝廷辎重,实在是无法无天!”
“此事,一定要有个结果了。”
“王爷,您还请吩咐,五大县定以您为首,除奸剿贼,不留余地!”
慷慨激昂的一番话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附和:“没错,没错!”
“所言极是。”
李凡抿了一口茶,淡淡道:“诸位,先不急。”
此话一出,大堂瞬间安静,落针可闻,疑惑的眼神纷纷投来。
曾越蹙眉:“王爷,何意?”
“不是说,此番是要剿匪之事么?”
“是啊!”四大县令亦是道。
“是剿匪,不过。”李凡话锋一转,嘴角上扬起一个神秘弧度:“剿匪已经开始了。”
砰!
犹如平湖被投下了一块巨石,造成滔天巨浪。
“什么?已经开始了?!”
“王爷,什么意思?”曾越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又立刻意识到自己太激动,强行收敛。
李凡平静:“就在刚刚,本王已经下令五千龙武军入山剿匪,天黑为号,发动主攻!”
“什么?”全场沸腾。
“王爷,您不是说先放出假消息,迷惑流匪,而后徐徐图之吗?”曾越脸色难看。
李凡不咸不淡道:“本王是说过,不过剿匪这件事,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就该如此。”
“总之,剿匪已经开始,怎么,曾县令对此有看法?”
曾越脸色难看,袖袍下苍老的手攥紧作响,意识到自己被摆了一道,但他却不敢表现出来。
“不!”
“王爷,下官不敢,既然您已经下令了,那下官没什么好说的。”
李凡点头:“那就好,那诸位就在这里等消息吧。”
说着,他转身离开。
五大县令脸色又一变,对视一眼,皆是嗅到了不对的味道。
“王爷!”
“既然剿匪已经开始,那我等恐要立刻回去,调度官差,配合龙武军剿匪啊!”
“没错,流匪一旦狗急跳墙,有可能会进攻县城,请王爷允许下官请辞。”
李凡负手,回头道:“本王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从这一刻起,本王接手五县防务,诸位就在这里等着好消息就成。”
“打赢了,功劳有你们一份,打输了,本王自然会向陛下承担一切责任。”
轰!
此话一出,当真是犹如五雷轰顶,将五大县令轰的外酥里嫩。
“王爷,王爷!!”
他们想要追上来。
噌!!
周通直接拔出唐刀挡路,与此同时,哗啦啦,县衙大堂的左右竟是杀出大量的神秘军人,将五大县令及其心腹团团包围。
“啊!”
五县之人惊呼,惊恐的左顾右盼,毫无准备。
曾越震惊,死死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乔装军队,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自己不知道?
“诸位大人,王爷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们就在这里等!”
“再往前一步,就休怪本将无情了。”周通冷冷道。
曾越踉跄后退一步,浑身冰寒,他彻底意识到,中计了!
王爷从未信任于他,一切只不过是假象,控制他们,不让他们出去,说白了就是不信任。
“曾大人,怎么回事!”另外四名县令急切。
曾越咬牙,脸色铁青,悔恨不已,咬牙低声:“被骗了!”
“咱们都被王爷给骗了!”
“三丈原的事让王爷起疑了,召集大家商议,其实就是一网打尽!”
闻言,五大县的人只觉得天塌了。
在短短的一刻钟内,周通带来的五百名龙武军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了整个台县,并且封锁了所有出入城的通道。
五大县高层能和山里面土匪联系的渠道彻底被切断。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黑了,整个台县陷入了寂静和黑暗之中。
李凡站在城墙边上,眺望着远方的原野,一动不动,虽然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但他还是驻足了很久。
因为这一刻,六路龙武军已经出发,正式开始剿匪。
“王爷。”
忽然,周通的声音将李凡回过神来。
“嗯?”
“王爷,就在刚才,下面的人奉命先去控制曾府,但一经搜查,曾越的儿子曾林不见了。”周通道。
闻言,李凡蹙眉。
“什么时候的事?”
“回王爷,就是刚刚,属下估计是台县戒严,加上五大县令被软禁在县衙,让这小子察觉到不对,提前跑了。”
“此事,是卑职办事不利!”周通跪地抱拳。
李凡眉头一拧,今日的计划很顺利,唯独这里出了一点差池。
“罢了,起来吧,此事也不怪你,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城内突然出现这么多生面孔,肯定会引起怀疑的。”
“只能说曾剃头的儿子警觉性很高。”
“就算他逃了,他也出不去,封城是最先进行的,只要守住城门口,他就出不去。”
“派几个人去找一下,另外吩咐南北两城门的人加强警戒。”
“是!”周通抱拳,而后忽然想起什么。
“对了,王爷,还有一件事。”
“卑职属下险些将此事忘了,这封信是由朝廷信使送来,一封是陛下的,一封是夫人的。”
听到夫人两个字,李凡的眼睛立刻一亮,脸上露出笑容,脑海中自然浮现了萧丽质的一颦一笑。
他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封密密麻麻的家书,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纸短情长”。
信中,萧丽质没有称王爷,而是称的夫君,她将家里的大小事都禀报了一番,又询问李凡可有吃好睡好,句句不提思念,却字字都是深情。
她也没有过问任何剿匪的事,只是关心李凡是否吃好睡好,将华夏女人传统的温柔,贤惠,懂事体现的淋漓尽致。
一封书信看完,李凡的嘴角早已似AK般难压,归心似箭。
随后,他又看了皇宫的信,相比之下李隆基的信就没有了什么人情味,只是询问剿匪的进度,强调匪患必须铲除,并下达了不留活口,震慑天下的命令。
李凡也很清楚,李隆基老了,非常多疑,否则不会过问到如此地步。
“拿纸笔来。”
“是!”周通冲后面招了招手,立刻有人取来笔墨纸砚。
李凡立刻写了一道折子,将五县情况上报,特别是官匪勾结的事,这也算是提前做个铺垫,以免到时候朝中有人诬陷他排除异己,或是弹劾他其他事。
熟读历史的他,可是很清楚古代宫廷的那一套。
“好了,立刻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回长安。”
“是!”
周通双手接过,而后茫然,试探道:“王爷,您不给王妃回一封家书吗?”
李凡摇头:“不用了。”
“没有五县高层的通风报信和帮忙,面对龙武军,那群流匪的确不值一提,不出意外,三五天就能结束。”
“咱们只负责剿匪,剩下的事自然有朝廷处理,本王到时候突然出现在丽质面前就好。”说着,他嘴角上扬起一个弧度,似乎很期待那一天了。
周通露出笑容:“是,王爷英明,卑职佩服!”
“去吧。”
……
三天后。
整整三天,台县犹如一潭死水一般,没有半分涟漪。
但整个浙东地区围绕五县的山林间,却是乱成了一锅粥,六线出击的大唐骑兵,互成犄角,清扫流匪。
有人亲眼看到山林中冒起了熊熊大火,还有人亲眼看到上百具流匪尸体被挂在树上,底下立着牌子,大唐禁军,诛杀流匪!
李凡透过窗户往里面看了一眼,禁军行衙,黑云压城,摄人心魄。
他心惊,不愧是唐朝中央禁军,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随便拎出去几千个人,不考虑后勤,灭一个小国是搓搓有余。
可惜,历史记载在安禄山造反后,唐朝的中央禁军因内部腐败,指挥不当,在潼关直接被安禄山的人马打成了人机局,死伤惨重。
后来参与的唯一惨胜,也就是后世著名的香积寺之战,也直接打光了唐帝国的家底,几乎淡出历史舞台。
李凡脑子里突然蹦跶出一个想法:“要是那位自古能军者,无人出其右的千古一帝知道后人的所做,会不会棺材板都盖不住,跳出来抽断两根皮带?”
惋惜归惋惜,想象归想象,路还是要自己走的。
李凡摇了摇脑袋,甩去那些杂念。
“本王乃李凡,今日前来,特来述职。”他拿出了腰牌。
闻言,拦路的禁军震惊,齐齐变色,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没有一个王爷会只带两个人,穿着普通的衣服就出门的。
“我等参见王爷!”
“方才我等有眼无珠,望王爷恕罪。”
“不知者无罪,起来吧。”李凡跳下马车。
“多谢王爷!”禁军暗擦了一把汗,暗道还好。
“王爷,您这边请,容小的进去通报。”
李凡点点头,跟着进去,眼睛不断的打量着禁军北衙,充满好奇,上一世他只能从历史书窥见一块,而今,栩栩如生的呈现在眼前。
但还不等他过多观察,北衙内就传出了密集的脚步声。
只见一大队身穿墨色盔甲,高大强壮的军人走来,为首一人更是肩宽背阔,高大威猛,足足有一米八,极其显眼。
其脸部棱角分明,虽不算英俊,但却极其具有男人硬朗,一双眸子宛如深潭中的猛兽一般。
仅仅一眼,李凡断定,此人绝对不一般!
他迎面而来,跪地一拜。
“卑职,陈玄礼参见丰王,丰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凡震惊。
“你就是陈玄礼??”
此话一出,北衙高层将领皆是愣住。
陈玄礼自己又有些错愕,虽然跟丰王一直没什么交集,但也不至于不认识吧?
“回殿下,卑职正是北衙龙武军大将军,陈玄礼。”
得到确切回答,李凡心中掀起骇浪,又一个历史名人!
此人参与了历史上著名的马嵬坡兵变,乃是李隆基的铁杆亲信,忠心耿耿,后来为保李唐,处死了杨国忠及杨玉环,护送李隆基返回长安后,又被李亨所杀。
其一生毁誉参半,过激的兵变成为了此人的污点,但李凡一直觉得此人就是个背锅的,历史上杨玉环的死谁也说不清楚。
总的来说,此人是个忠臣,又是禁军大将,打好关系没有坏处。
“陈将军,多礼了。”
“素问陈将军治军有方,乃是父皇手下第一大将,仰慕已久,所以刚才如此激动。”他笑呵呵道。
陈玄礼露出笑容,稳重又谦和,并没有将军的尾大不掉:“殿下过誉,早收到陛下命令,没想到殿下来的这么快,卑职还以为殿下要等完婚后才来述职点兵。”
“哈哈,临时抱佛脚那可不行,本王早点过来看看,跟下面的兄弟们见见,熟悉一下。”
“另外行军剿匪,这事陈将军肯定是比本王懂,本王过来也是想要讨教学习。”李凡笑道。
闻言,北衙高层看李凡的眼神都亲和了不少。
陈玄礼目光也闪过一丝好感,能如此礼贤下士的王爷太少见了,完全没有架子,看来高大人所说极是啊。
“王爷,不敢。”
“卑职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入衙内大堂?”
李凡点头:“请。”
“请。”
很快,乌泱泱的人随李凡进入大堂,这里没有富丽堂皇的陈设,只有各种兵器和地图,透着一种铁血气质。
等茶水一上,陈玄礼便直接进入正题。
“王爷,这是兵符。”
李凡接过,不过半个巴掌大的兵符充满了青铜器的冰冷和肃杀,透过皮肤,深入血脉,似乎有一种“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魔力感!
任何一个男人拿到这玩意,估计都会滋生出一种逐鹿中原的气魄。
但很快,他反应过来,不对劲!
按道理来说,部队没到开拔之时,兵符不可能提前交付,毕竟万一拿着兵符造反怎么办?
紧接着,他下意识的余光一扫,北衙大堂的窗边竟有一道身影藏在暗处,紧紧盯着自己。
联想到陈玄礼乃是李隆基的人,李凡瞬间一震,后背发凉!
试探!
这特么又是李隆基的试探!
这老家伙把这点警惕性全用在自己身上了,他果断将兵符又推了回去。
“丰王,你这是?”陈玄礼挑眉。
李凡露出笑容:“陈将军,出征还有些时间,兵符本王还不能拿,这是规矩,任何人不能逾越。”
闻言,陈玄礼暗自点头,而后不动声色看向了窗边,似乎是在交代任务一般。
而就是这个细微的神色变化,李凡捕捉到了,浑身不由更寒。
果然啊!
陈玄礼是奉旨办事,这个兵符就是试探自己有没有野心,守不守规矩。
他心中不由暗骂,李隆基晚年真是太昏庸了,忠诚的人反复猜忌,安禄山那等野心勃勃的人,却不断放权,最后导致数百万人陪葬。
骂归骂,但李隆基毕竟是皇帝,为了大局,他也只能忍着,等待时机。
“既然如此,那丰王,兵符卑职就先收回,等您完婚出征剿匪的时候,再同军队一同交您。”陈玄礼道,棱角分明的脸上并无陷害的意思,有的只是奉旨办事的平静。
李凡当然也不会怪他,露出笑容:“好!”
这时候,他已经明显感觉到窗边窥视的那道眼神似乎消失了,这说明,自己通过了考验。
他调整好心态,虚心请教:“对了,陈将军,敢问您对浙东流匪的事了解多少,本王斗胆请教,日后去了那边,本王也好应对,不辜负了父皇的重任。”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陈玄礼自然不会拒绝,加上这事本来就是公事,说一说也没什么。
“殿下。”
“据我所知,浙东一带的流匪,主要集中在台县,鄢县,章头县等五县,其主要组成就是一些流民,缺乏训练,不成气候,但这些人藏身在山林之中,难以追踪和根除。”
“而且五县内外有着流匪的大量耳目,之前地方州府只要一派兵去,他们立刻就能收到风,望风而逃。”
“很是棘手!”陈玄礼严肃。
李凡点点头,但他不可能退缩,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那这些流匪大约有多少人马?”
陈玄礼摇头:“这个,不好说。”
“但兵部曾有过统计,各处流匪应该不低于六七千人。”
“另外,他们有不少兵器,还有一些粗糙的弓箭……”
“……”
等谈完,已是黄昏。
李凡径直回了王府,开始静下心来,专心研究行军路线以及剿匪事宜,毕竟浙东流匪没那么好对付。
而且太子李亨他已经得罪了,此次剿匪只能成功,一旦失败,李亨必定发难。
就在他专心致志的时候,忽然,王府卫队校尉吴勇带来了一道消息。
“你说什么?”李凡挑眉微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