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其他类型 血透三尺后,王妃她从地狱爬回来了全文免费
血透三尺后,王妃她从地狱爬回来了全文免费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梦里描眉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长漓萧云厌的其他类型小说《血透三尺后,王妃她从地狱爬回来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梦里描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长漓转身往内室去,萧云厌顿了一下,看了百鲁一眼,然后才起身跟上。陵疆和百鲁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都看到了震惊。大白天的,王爷就这么跟着去了?相比陵疆的诧异,百鲁很快就恢复如常,而且提步就走。陵疆当即问道,“你去哪?”百鲁头也没回,“去找容公子。”陵疆顿了一下,立刻跟在他身后。两人很快就在后院中找到了容辞,但他正在房间睡觉,两人踹门的声音太大,惊得容辞直接坐了起来。“谁啊?一大早的扰人清梦。缺不缺德?”容辞气的大骂,陵疆立刻说道,“容公子,午时了。”“午时也不能扰人清梦!”容辞怒气更大,陵疆怕祸延自身,连忙后退一步,躲在了百鲁身后。百鲁没陵疆那么惧怕,抬步朝着容辞走去,“容公子,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想问你。”“说!”容辞扭头看他,咬牙切齿...

章节试读

陆长漓转身往内室去,萧云厌顿了一下,看了百鲁一眼,然后才起身跟上。
陵疆和百鲁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都看到了震惊。
大白天的,王爷就这么跟着去了?
相比陵疆的诧异,百鲁很快就恢复如常,而且提步就走。
陵疆当即问道,“你去哪?”
百鲁头也没回,“去找容公子。”
陵疆顿了一下,立刻跟在他身后。
两人很快就在后院中找到了容辞,但他正在房间睡觉,两人踹门的声音太大,惊得容辞直接坐了起来。
“谁啊?一大早的扰人清梦。缺不缺德?”
容辞气的大骂,陵疆立刻说道,“容公子,午时了。”
“午时也不能扰人清梦!”
容辞怒气更大,陵疆怕祸延自身,连忙后退一步,躲在了百鲁身后。百鲁没陵疆那么惧怕,抬步朝着容辞走去,“容公子,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想问你。”
“说!”
容辞扭头看他,咬牙切齿的道,“要不是重要的事,我剥了你的皮!”
百鲁神色严肃的问,“昨夜你为王爷诊治过,王爷可有内伤?”
容辞当即回道,“没有。”
陵疆也探出头来问了一句,“真的没有?”
容辞的眼立刻瞪过去,“你不信我的医术?”
“王爷方才吐血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惊得容辞掀被而起,“什么时候的事?王爷人在哪?有什么症状?”
百鲁依旧淡定,“王爷现在和一位姑娘在一起。”
容辞又问,“昨夜带回来的?”
“嗯。”
百鲁点头,容辞哦了一声,又坐回了床上,“那不用看了,他没事。”
百鲁疑惑的问,“为何?”
容辞翻了一个白眼,“他能把人带回来就说明没问题,孤男寡女在一起,外人去凑什么热闹?”
“那给我看看,我刚才见鬼了,若是假象,肯定用药了,你是神医肯定能查出痕迹。”
陵疆忽然出声,容辞朝着陵疆看了一眼,但到底没说什么,起身走到他面前,抓起他的手臂诊脉,片刻后又放下,扒着他的眼皮和嘴巴仔细查看。
“查不出来用药痕迹。”
见容辞神色严肃,陵疆也明白了,他若是查不出来,那就等于没有。
不是用药,也并非幻术,那就只能是真的。
百鲁和陵疆齐齐变了脸色,容辞神色严肃的朝外走,“我去看看那位姑娘,昨夜王爷就说让我看,但出了点意外没看成,我这会去看。”
百鲁和陵疆对视一眼,目光里闪过一抹狡黠。
容辞询问了下人之后才知道陆长漓的住处,随后直奔而去。可不知为何,他顺着下人指路的方向一路奔走,明明走了很远还是没到,而且走着走着还走回去了,又遇到了那个问路的下人。
容辞心里咯噔一声,完了,遇见鬼打墙了。
他对佞王府很熟,虽然地方大,但也不至于让他走一圈回到原点,还找不到地方。
此时,陆长漓侧身躺在榻上,萧云厌坐在一旁的躺椅上,身上搭了一件粘毯,屋里点着炭盆,整个房间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
至于门外的动静儿,陆长漓早就听到了,但这样独处吸阳气的好光景,她岂会让别人破坏?
看着萧云厌的眼皮慢慢的合上,陆长漓从榻上起身,赤脚朝着萧云厌走去,站在他面前,弯腰,娇艳的唇凑近他的薄唇。
萧云厌虽然闭上了眼,但并非意识全无,他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的唇上贴上了一抹柔软,口鼻间也在瞬间摄入一股如雪后初春般的清滢气息,入体后迅速翻腾起来,让他身体无端生出一种燥热,不由自主的想要贴近那抹柔软。
不想,下一刻,他狠狠吃痛,本想睁开眼,可眼皮重如千斤,明明身体里团起了一团火,可他的意识却逐渐浑噩。
“才睡?”
陆长漓扒了扒萧云厌的眼皮,眼里闪过一抹惊奇,“都这样还能有反应,你这壳子这么强?”
同样都是人,怎么萧云厌就这么厉害,而陆长漓就弱不禁风?
陆长漓不解,虽然很垂涎萧云厌的身体,但她做不出抢人身体的事。
叹息一声后,她转身倒在榻上,吃饱喝足,这回真的要休息了。
这一觉,两人一睡到晚上。
萧云厌猛地睁开眼时,但因房间里点了灯笼,所以依旧明亮。
他抬眸看向一旁,陆长漓正坐在桌子旁吃鸡腿,见他醒了,主动问道,“王爷,吃吗?”
萧云厌没说话,可肚子却先不争气的咕噜了一声。
他抿了抿唇,起身走到陆长漓对面坐下,桌子上摆了很多菜,陆长漓却只对烤鸡和猪蹄情有独钟,这两样大吃特吃,其他的浅尝即止。
萧云厌不挑食,能吃饱就行。
两人慢条斯理的吃完饭,陆长漓便说道,“等会我要出去一趟,麻烦王爷跟好。”
萧云厌微微一怔,“去哪里?”
“陆家!”
“好。”萧云厌也没问为何要去,直接应了下来。
陆长漓好意提醒了一声,“可能会耽搁的有点晚,不过王爷已经睡了四个时辰,怎么也够了。”
四个时辰?他从午时,睡到了戌时?而且中途一点都没醒,他还以为这一觉很短,没想到已经过去了四个时辰。
萧云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中的诧异,但在看到陆长漓后,诧异又全都消失了,自从被她救了以后,什么离奇的事都有。
两人一同出门,走到前厅时,就见容辞和百鲁他们齐齐的站在中间等着。
萧云厌看见这阵仗,微微蹙眉,“何事?”
容辞看向陵疆,陵疆看百鲁。
最后,百鲁开口,但他没说他们三人是因为害怕王爷出事,所以才站这守着的。
“王爷可是要出门?需要备马车吗?”
“要的!”
不等萧云厌开口,陆长漓笑吟吟的应下,还说道,“不过只备马车就行了,人就不用跟了。”
闻言,百鲁和陵疆面面相觑,他们拿不定主意,一同看向萧云厌。
萧云厌沉声道,“一切以姑娘说的为准。”
“是!”
他开了口,百鲁他们只能照做。
下人备好马车后,陆长漓在马头上画了一道符,连车夫也没让跟着。
百鲁和陵缰看的目瞪口呆,抬脚就追。
容辞一下拽住俩,“干什么去?”
“当然是追去看看!”
陵缰没好气的说道,“这姑娘邪门的狠,后院那么大点地方,容公子下午跟鬼打墙似的在院子里转圈。她就这么带王爷出去了,公子就不担心王爷出事?”
容辞翻了一个白眼,那姑娘来了可不是一时半会了,王爷想做什么早就做了,这回既然没反对,就意味着他并不担心。
容辞不但不担心,还刺儿了一句,“人家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你们跟去干什么?”

“陆鸣黔你不是人,明明是你听信了陆明珠的话,是你要杀了长漓,要偿命的也该是你。”
陆夫人哭嚎着爬到陆长漓的脚边,拽住她的裙角痛哭不已,“长漓,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啊,我怎么会舍得伤你?都是你爹,都是他的主意!”
话落,几个恶鬼便围在了陆鸣黔的身边,一记鬼爪下去,陆鸣黔被掀翻在地,脸也被抓下一块烂肉,血淋淋的往下滴血。
鬼伤人十分灼痛,犹如烈火烧肉,陆鸣黔疼的大叫,却不忘骂道,“你这个毒妇,你敢栽赃你夫君。”
陆夫人当即也挨了一记鬼爪。
陆鸣黔瞬间意识到只要为自己辩白,自己就不会被恶鬼所伤,不管黑的白的全都栽赃给陆夫人。
陆夫人被抓的血肉模糊,亦是痛苦的大骂,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互掀老底,抖出了不少陆家的秘密。
陆长漓看着被鬼爪伤的体无完肤的两人,眼里闪过一抹戾气。
本想以命抵命,但现在看来他们还不能死。
不过,就算此时不死,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陆长漓招了招手,一团鬼影直奔另一间院子。不多时,一个光着上身,醉的迷迷糊糊的男子就被拖了过来。
此人,正是陆家嫡子陆锦。
陆长漓厌恶的看他,“强抢民女,当街遗弃,害的人家家破人亡,你这恶贼却金蝉脱壳,躲在府中花天酒地,真是该死!”
话落,原本伏在陆长漓脚边的一只恶鬼忽的朝着他扑去,顺着他张大的嘴巴钻进他的体内。
原本醉酒的陆锦忽然清醒了过来,狞笑出声后,忽的拿出一把匕首朝着自己的下身砍去。
刺痛让陆锦彻底清醒了过来,当他看清自己的手拿匕首又要朝着血肉模糊的下身刺去时,恐惧的大叫着。
但是没有用,他依旧不受控制,自己亲手剁了那玩意儿。
陆锦彻底昏死了过去,但陆长漓并没有放过他,而是命恶鬼将他扒光了,倒吊在宫门口。
陆明珠的魂魄被诸鬼啃食的残缺不已,本就要被蚕食殆尽,她的魂体忽然爆发出一株白光,将所有的鬼魂全都弹开,有些躲闪不及的恶鬼,甚至被那抹白光诛杀,魂飞魄散。
随后,陆明珠被吞噬的魂魄被白光修补。
陆长漓看着这一幕,微微眯起了眼睛,啧了一声,“竟有一息仙力护你魂魄,难怪你如此张狂,敢抢人气运。”
陆长漓抬手,手中瞬间聚起一团黑气,直逼那息仙力,“管你是人是仙,在世间犯了事,就给我老老实实的认错!”
白光被黑气缠绕,被修补的魂魄瞬间又被摧毁,其他鬼魂一拥而上,将其吞噬。
陆长漓收手,白光被黑气带到她的眼前。
“仙力护着的竟然是一抹仙魂,原来是来世间历劫修补仙魂,不老老实实的轮回历劫,倒是想出抢人气运,强夺身份代替飞升的腌臜法子来。”
陆长漓抬眸望天,眸光凌厉,她一觉睡千年,这三界竟然多出这么多脏心烂肺的玩意儿来。
陆长漓收拢仙力中的魂魄,还在上面贴了一张烈焰符,日日受尽烈焰焚烤。
想要一世就修得人身,位列仙班?
那就让这个痴痴傻傻,口水肆流的陆明珠去开仙门吧,看她几辈子能打得开这个仙门!
陆长漓转身离开陆家,就像她来时一样,悄无痕迹。
而身后,陆夫人和陆鸣黔因不想丧命而互相抓挠,陆夫人硬生生从陆鸣黔脸上挠出几条血印。
陆鸣黔大骂贱人,拽着陆夫人的头发拼命的撕扯,陆夫人痛苦的大叫,抱住陆鸣黔的脖子恶狠狠的咬进肉里,形同恶狗。
惨叫声,嘶吼声,交织在一起,紧接着鲜血四溅,陆鸣黔的脖子被咬出血,可他手上却拽着一缕头发。
他竟活生生的将陆夫人的头发拽了下来。
这两人,一时间分不清是人还是鬼。
......
陆长漓从陆家离开后,便回了佞王府。纵然佞王府府门大开,她也没有刻意隐藏踪迹,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在她回房之后,立刻有人去了萧云厌的书房。
此时,萧云厌已经洗漱过,正靠在躺椅上看密信,身边还点着火炉。
“王爷,府中住着的那位姑娘回来了,可是属下却不知道她从哪回来的。她动作太快了,不仅派出去的人没找到踪迹,咱们府外盯着的人都没能看清,那姑娘到底是从哪个方向回来的。”
陵缰跪在萧云厌面前,低下头,满是愧疚的说道,“请王爷恕罪!”
萧云厌放下信,语气淡淡的问了一句,“说说,她是怎么回来的?”
闻言,陵缰怔了一下,顿时又苦了脸。
这该怎么形容呢?
他绞尽脑汁,然后才说道, “就倏地一下......凭空出现,属下看到的时候,那姑娘已经一脚踏进门口了。”
“就像她出府时那样?”
陵缰脸色一下白了,“王爷恕罪,属下是真的不知道这姑娘是如何出府的......”
他自认为府中守卫森严,一只鸟都别想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飞出去,可偏偏这姑娘就出府了。而且他们还毫无察觉,如果不是伺候那姑娘的婢女亲眼看到她出府,他们根本无从得知。
萧云厌抬手,制止了陵缰的话。
他想到了自己的伤口,明明是要命的伤,可回来之后却凭空的好了,还有她说的追魂符,全都是她身上的谜团。
“你明日派人去查,看京中可有发生什么事?”
她深夜出门,还不避着人,绝不会只是出去闲逛。
“是!属下这就派人去查!”陵缰当即应下。
......
翌日一早,萧云厌便出府入宫,天色不怎么好,雾蒙蒙的,而且又开始飘起了雪花。
萧云厌阖眼靠在马车上,马车一停,他便睁开了眼,“何事?”
算着路程还未入宫,马车停下,必有缘故。
“王爷,宫门上似乎挂着一个人。” 近侍百鲁的声音在车窗旁响起。
“去看看。”
萧云厌的眼里闪过一抹戾气,他回京必然入宫,有人知道消息,不敢在明面上接着动手,这一出倒像是给他下马威。

陵缰当即回道,“自然是保护王爷!”
“保护他什么?怕他被人弄死?”容辞笑了一声,“真要是那样,你去了也不顶用。”
陵缰这下真是被他不在意的样子气到了,红着眼吼道,“怎么不顶用?有我在,就不能让王爷受一点伤。”
说完,他疾步追了出去,容辞没有错过他脸上愧疚的神情,这一次萧云厌遇险,虽然没有受伤,但也让他自责不已。
百鲁虽然什么也没说,却叹了一声气,迅速冲出门。
容辞:“?”
他们都去了,自己不跟着去,好像就他没心没肺似的。
但是,刚才也没说去哪,出了门往哪追啊?
......
马车无人驾驭,却步伐平稳的在官道上走着。
由于天冷,这个时辰路上已经没了行人,故而,除了萧云厌,也不会吓到谁。
萧云厌坐在马车上,淡漠的眸盯着靠在矮枕上的陆长漓。
四目相对,陆长漓问他,“王爷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可是因我貌美,有勾引到王爷?”
“姑娘的确貌美。”
萧云厌语气平淡,没有丝毫起伏,如同在夸赞一件精美的瓷瓶一般,没有任何区别,但陆长漓似乎当了真,语气惊讶的道,“王爷说真的呀?”
她笑了起来,眉眼弯弯,亮晶晶的犹如明月,看着柔软无害。
“自然是真的。”
萧云厌并不在意女色,但也不眼瞎,自然知道陆长漓的脸确实是好看的。
说完,他又问了一句,“姑娘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陆长漓疑惑出声,“我没说吗?”
萧云厌摇头。
陆长漓长长的‘哦’了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哦,我只说了我是人是鬼,忘了说名字了。”
“那现在,王爷知道了吗?”
萧云厌想到了今日陵缰打听来的事,她昨夜有意出门,想来就是故意吊他胃口,今夜又主动带他来陆家,目的就更明显了。
“陆长漓?”
“正是我的闺名。”
陆长漓嫣然一笑,“王爷可要记好了,若是来日叫错了名字,可是有大祸的哦。”
萧云厌嗓音微哑,“什么祸?”
“王爷猜猜看喽!”
陆长漓语气很淡,可在这一瞬间,她的眉眼褪去清丽,变得诡艳不说,还满是邪气。
不容萧云厌在探问,马车骤然停下。
“到了呢!”
陆长漓高兴的起身,将萧云厌忽视的很彻底。
萧云厌紧跟着她下了马车,却见陆长漓站在陆府门口,而且陆家大门敞开,但她并未进去。
“有异样?”萧云厌蹙紧眉心。
“嗯,异样大了。”
陆长漓抬眸看他,“王爷可要小心了,必须跟紧我哦。”
她的眼里满是诚挚,与刚才玩笑的样子截然不同。
萧云厌点头,“知道了。”
闻言,陆长漓又朝着他伸出手。
还要牵手?
萧云厌顿了一下,但还是伸出大掌刚准备握住陆长漓的手时,却见她握住自己的手背,将他的手翻了面。
纤细白嫩的指尖在他掌心画了几道痕迹,随后光芒微闪,又迅速的消失不见。
再一看,他的掌心什么都没有,仿佛刚才的一切又是错觉。
他正愣了片刻,陆长漓的身影已经走到陆家大门处,。
萧云厌骤然握紧了掌心,她内功竟如此厉害,片刻之间悄无声息的挪动百尺?
“王爷,跟紧了。”
她嫣然回眸,明亮的眸子闪着熠熠光泽。
萧云厌对上她的眸子微微失神,可紧接着眸子紧缩,疾步奔了过去。
“小心!”
出声之际,他单手搂住她的腰身,迅速往后退了一步。
两人站在门槛之外,萧云厌搂住陆长漓腰身的手更紧了一分。
陆长漓顺势倚在萧云厌的身上,他皮下涌动的鲜血,无时无刻的在勾搭她的味蕾。
尤其是脖子那里,皮儿最薄,血味儿最浓。
“王爷看见什么了?”
“一团黑雾。”
萧云厌目光紧紧的盯着门里,“它好像长了眼睛。”
“不用担心,一切都是假象。”
这一次,陆长漓主动握住他的手,深吸一口气后,牵着他进陆家大门。
不能在依他身上了,不然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的想要吸他的血。
萧云厌头一次被一个女子护在身后,身心满是抗拒,整个人极为别扭,但在看到那团黑雾在陆长漓面前飞速散去,犹如看见恶煞一般缩在别处时,那股感觉瞬间消失。
他虽然是男子,但寸有所长,尺有所短,这稀奇古怪的事,他的确不善应对,的确该小心为上。
陆长漓带着他直奔陆家庭院,诺大的庭院中只点着几盏灯笼,晕黄的灯光下,黑影若隐若现,而且寂寂无声,连一个奴仆也不见,十分诡异。
就在两人刚在前厅站定,啪嗒一声,清脆入耳,像是什么东西落了锁。
萧云厌骤然转身,一眼便看见刚才还打开的大门被关上了。
院子中虽然无风,却邪寒入体,裸露在外的皮肤更是疼痛不已。
诡异的阴影摇曳而来,萧云厌忽的从袖中拔出一把匕首,在暗夜中,匕首闪过一抹寒光,瞬间将眼前的阴影劈成两截。
陆长漓也被寒光闪了眼,片刻后,她才缓缓睁眼,随后目光落在了萧云厌手中的匕首上,在看清匕首上的符文时,她骤然变了脸。
寒霜匕,怎么会在他手上?
她抬手想拿过来细看,可刚触碰到匕首,便感受到一股灼热,她立刻缩回手指,白嫩的手指上已经被灼红了一片,疼痛异常。
萧云厌察觉到了异样,“怎么了?”
陆长漓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将自己受伤的手指往后藏了一下。
萧云厌看见了,但她不想让自己知道,他也就没在追问,但同时他也发现了一个秘密。
他手中的匕首,似乎能伤她。
叮铃铃的脆响拉回他的神思,就在他抬眸间,陆家庭院迅速的起了变化。
随后,一团黑影直奔他们而来,萧云厌当即一刀划去,黑影再度被砍成两半,但并未消散,而是露出一团巨大的火焰朝着他和陆长漓奔袭而来。
火焰泛着红光,犹如烧透的红碳,热气灼人,周遭的树木草植在一瞬间就被烤的枯黄。
“竟然还是天火,倒是有点道行!”
陆长漓的声音响起,清冷如霜,让灼热的火焰都没了一些气势。

萧云厌对上她的目光,神色清凌的道,“是恩人!”
不管是人是鬼,总归她救了自己两次。
他这个人,从不拖欠人情。
陆长漓听到这三个字,唇角翘起,“恭喜王爷,你又答对了。”
萧云厌不知道是何意,正要追问,喉间忽然涌起一股腥甜,他下意识的想压回去,陆长漓却忽然出手,在他胸口点了两下。
“噗......”
萧云厌喷出一口血雾,俊逸的脸瞬间煞白,眼皮半垂,直接昏死过去。
“主子!”
陵缰目眦欲裂,一步上前,抽出刀横在陆长漓面前,“你对王爷做了什么?”
“救人!”
陆长漓单指挪开了面前的长刀,陵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刀被挪开,而他竟然无法抵抗。
“百鲁!”
可一声落下后,身旁的百鲁也浑身僵硬,根本无法动作。
陵缰眼睁睁的看着陆长漓的手伸向萧云厌,然而她并没有掐他的脖子,细长白嫩如葱段一般的食指落在他的唇上,指腹从唇瓣上缓缓的擦过后便染了血。
随后,她用食指在萧云厌的胸口画了一道符,画成的那一刻,符文散出一抹红光,瞬间入体。
萧云厌苍白的面容,逐渐缓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陵缰一脸震惊,王爷方才脸色煞白,可只是短短的一瞬,他就好了,这也太奇怪了。
陆长漓继续在空中画符,头也不抬的说道,“你家王爷被人下了咒,方才是有人要取你家王爷性命。”
她早算到他有血光之灾,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闻言,陵缰犹如五雷轰顶,他震惊的看向陆长漓,“什么咒能这么厉害,能隔空取人性命?”
“不信?”
陆长漓撇了他一眼,眼神戏谑,“想见识一下吗?”
陵缰一脸迷茫,“什么?”
“鬼物!”
“啊?”
陵缰还未反应过来,眼睛忽然被什么东西喷了一下,湿湿的,他揉了揉眼睛,刚睁开,就对上了一双血淋淋的骷髅眼。
他骤然一见,瞬间怔住,岂料那骷髅却朝着他笑了起来,“你看到我了!”
陵缰被惊住,紧接着,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就朝着他迎面扑来。
他提刀就砍,可脖子瞬间被人掐住,他无法呼吸,拼命挣扎,却是徒劳。
就在他以为自己濒临死亡的那一瞬,脖子的桎梏忽然消失,他呼吸顺畅后,连声大喝,“有鬼,保护王爷!”
“有鬼?”
百鲁疑惑的声音响起,让陵缰一顿,眼底也瞬间清明起来。
王爷还好端端的坐在那,那女子也好端端的站着,百鲁站在他身边,满目疑惑的看他。
陵缰艰难出声,“你没看到?”
百鲁问,“看到什么?”
“一个青面狼牙的鬼物…”
陵缰说着便没声了,目光朝着陆长漓看去,眼神中带着一抹畏惧。
陆长漓淡然的看他,“方才的咒术,可能取你性命?”
陵缰不由自主的点头,刚才窒息的感觉,他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可明明她什么也没做,自己身上也没有丝毫伤痕......凭空取人性命,若不是他亲眼见证这一幕,别人再怎么说都是无稽之谈。
陵缰神色一怔,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惊恐的看向陆长漓,“莫非西关大战死去的人......”
话没说完,萧云厌当即厉喝道,“住口!”
他陡然出声,屋子所有人都震了一震。
陵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脸上瞬间褪去了血色,连忙跪了下来,“王爷恕罪!”
陆长漓看了萧云厌一眼,眉心微挑,他身上的秘密可真不少呢!
萧云厌显然不想在这件事纠缠,沉沉的目光看向陆长漓,“你方才说,我身上还有什么咒术?”
“是一种索命的咒术,与你身上的追魂符相辅相成。方才我只是坏了这咒术,但并没有找到法门。这次不成,约莫不久后,还会故技重施。”
陆长漓低头,俯身看他,“王爷,接下来你可能得一直待在我身边了,寸步不离的那种哦。”
她的神情一如初见时柔弱惨兮,可萧云厌心中清楚,眼前这个女子绝非等闲。
“王爷,感受到了吗?”陆长漓再度靠近一寸,声音柔柔的。
见状,陵缰和百鲁齐齐后退,同时低头。
四目相对,她嫣红的唇近在咫尺,让萧云厌下腹倏然一紧,他下意识的拧眉, “感受到什么?”
陆长漓笑着说,“死人,是不会呼吸,鬼也是如此哦!”
他们靠的很近,呼吸的热气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原来她说的是这个!
萧云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故作镇定的道,“本王知道了!”
“王爷既然知道了,就要好好记着我说的话哦。不然,后果自负!”
陆长漓起身,笑容满面的小脸在背光下越发娇俏,滢滢眸子中闪过一抹得意,晶晶发亮。
不靠近她,她怎么吮他的血?
这身子真是太虚了,每动用一次术法,她就会虚一点,而且对血的渴望也越发旺盛。
昨儿半夜回来,她如饥似渴,差点冲到萧云厌的房里咬他脖子。但陆长漓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所以在房间修炼,强行将那股感觉压了下去。
刚才她感知到萧云厌有祸,可一靠近他,那股感觉就又来了。
她只是吮了一口他唇上的一颗血珠,那股感觉就消失了,而且疲惫的身躯也充沛了许多。
现在萧云厌变成了她的药罐子,病了渴了就得吮一口他的血,然后百病全消,比什么灵丹妙药都有用。
萧云厌并不知陆长漓在想什么,他得知自己身上的确有非同一般的咒术之后,心中立刻盘算起来。
到底是谁,会在他身上下这种东西?
大元朝虽没有命令禁止厌胜之术,可皇城脚下确是严禁不许,敢违背皇命,偷偷用这种禁术的,必然不是寻常人。
是后妃?
还是皇子?
亦或者,是晋王?
萧云厌脑海中将所有人都过了一遍,最后暂时锁定了几个目标,他不打算忍着,而是直接出击。
他还未吩咐下去,忽然听到陆长漓说,“王爷,我要去休息了。”
萧云厌疑惑看她,陆长漓晶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王爷,不跟上吗?”
萧云厌神情一怔,瞬间想到她刚才说的话。
他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莫非,睡觉也要同处一室?

萧云厌追出陆府,沿着官道朝着城外一路奔袭。
那人偷袭陆府救人,留在城中一定会暴露,所以逃跑的方向必然是城外。
陆长漓也的确是追到城外,一开始怒气上头,不允许骂自己蠢的人逃出生天。在追逐过程中,对方出手,她没躲,硬生生的接了一招不说,还将那个被她打的全身瘫痪的人给抢了下来。
只可惜,那人反手一招将他杀了。
陆长漓忘了自己告诫自己的话,她现在壳子太弱,而且又离开萧云厌太远。这么没有媒介,肆无忌惮的消耗本体的法术,只会让她变得更加虚弱。
在出城不到三十里的地方,她的双脚和双手犹如被铁链拴住一般,每往前走一步都向是负重千斤。
可看着那人逃离的方向,陆长漓十分不甘心,方才对方出手杀人的那一招,也夹杂了一抹神息。
这世间,不仅有仙人不好好投胎转世,想金蝉脱壳,更有仙人扰乱世道。
陆长漓双目猩红,皮肤一寸寸的开裂,喉间更是饥渴难忍,犹如被火炭焦灼一般。
她的法术消耗太深,壳子快要维持不住了,这一刻,她对鲜血的渴望达到了顶峰。
“萧云厌!”
她呢喃出这个名字,猩红的眸子绽放出诡艳的色彩。
下一刻,陆长漓不在往前追逐,转身直奔城池而去。
殊不知就在她转瞬消失的那一刻,一个人缓缓从夜色中走来。
月光下,他脸色微白,重重的喘了一口气。
“好悬,差点就被抓到了!”
......
萧云厌追到城门口,亮出腰牌,守城的士兵刚打开门,眼前一个黑影瞬间掠过。
士兵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正要请萧云厌出城,可眼前哪还有他的身影?
“哎,王爷呢?”
四个守门的士兵大吃一惊,立刻敲响了城门旁的警示钟。
此钟一响,城楼上下立刻戒备起来,同时负责巡逻的城门少将军也匆忙赶来,见城门前平静无事,当即高声质问,“何事敲响警钟?”
为首的士兵当即说道,“回禀少将军,佞王方才准备出城,可眨眼间就不见了,疑似被贼人掳走。”
萧云厌武功高强,内力一绝,能掳走的他的人,当今少有。少将军有些不信,可一个人或许看错,但四个士兵都在场,就绝无看错的可能。
少将军脸色发沉,“速速进宫禀报,其余人加强戒备!”
此时疑似被‘贼人’掳走的萧云厌,其实正被人抵在城门处不远的小巷中。
夜深露重,天寒地冻,小巷子早已无人。
萧云厌背靠背冰冷的墙壁,面前是倚在他身上的陆长漓。
她似乎受了伤,非但呼吸不稳,整个人疲软无力,好似随时都会倒下去一样,他只能搂住她的腰,让她站稳。
而陆长漓顺势将头埋在他的脖子处,身体毫无保留的倚在他的胸口,灼热的呼吸近距离的喷洒在肌肤上,萧云厌酥痒难耐不说,源自她身上那股独特的香气再度袭入鼻尖,让他体内骤然泛起一团火来。
萧云厌多的是刀口舔血,从未与女子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他引起为傲的自制力在陆长漓的‘亲密接触’下,瞬间化作虚无。
身体陡然掀起的变化,让他十分不自在,在夜色下,再度臊红了耳尖。
陆长漓很难受,尖尖的牙齿在他修长的脖子上几番试探,只要稍稍用力,她就能吸个血饱,通体舒畅。可是她也十分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一旦那么做了,她绝对控制不住,到时候萧云厌必然血枯而亡。
陆长漓只能拼命的靠近他,靠吸入他身上的血香控制自己。恢复的慢不说,还需要极大的自制力。
她无时无刻,不在抵抗来自萧云厌的诱惑,心中忍不住痛骂出声,“贼老天,竟然敢这么算计我!有本事等我恢复了的,看我不捅破你的脸…”
刚吐出一句心声罢了,原本安静的夜空,忽然凭空炸响一道雷光,并且直奔她和萧云厌而来。
灭人欲的气息瞬间袭来,陆长漓一下立直了身子,“快跑!”
话音刚落,萧云厌一把抓住她的腰,将瘦弱的她裹在怀里,沿墙飞奔。
砰的一声,闪电夹杂着雷声砸在萧云厌身后的墙上,墙体轰然倒塌,砖头乱飞之际,萧云厌抱着陆长漓滚在地上。
陆长漓听到一声闷响,应该是萧云厌的后背被飞石砸中了。
就在这时,又是一道电雷朝着他们袭来。
陆长漓怒气上头,不就骂了一声贼老天,至于这么下死手?
贼老天,一点气量都没有。
陆长漓真生气了,正要出手,岂料萧云厌单手撑地,一手持寒霜匕猛地转身朝着电雷砍去。
没想到,他一刀竟然砍断了电雷,原本气势汹汹的电雷瞬间消失在夜色里。
一时间,夜空中十分安静,就像电雷仿佛从未来过一般。
陆长漓惊愕的看向萧云厌,这可是贼老天的天雷,就是有几分道行的修行者对天雷敬而远之,这世间除她之外,没有人敢这么砍天雷的。
不对,还有一个人。
可是,他死了很久了,神魂都消散了上千年,根本无处可循。
一时间,陆长漓的脑子变得很杂乱,看向萧云厌的眼神也变得呆滞。
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惜她现在法力不够,不然一定探进他的魂魄看他的前世今生。
萧云厌一扭头,就看到了陆长漓看着自己‘痴迷’的目光,红红的眼睛,衬的小脸越发惨白。
“你没事吧?”
萧云厌用眼神四下打量她,想看看她到底哪里受伤了。岂料,陆长漓忽然起身,单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然后欺身而上。
砰的一声,萧云厌半坐在地上,上半身被她抵在了墙上。
四目相对,他看清了她猩红的目光里满是难填的欲壑,可她楚楚可怜的神情,又让他难以开口。
“长漓姑娘,你......”
陆长漓打断他的话,整个人埋在他的脖颈处,靠近那香香的血源。
“萧云厌,你欠我的人情,现在可以讨还吗?”
她软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湿濡的舌尖在他脖间的血管处浅浅的舔了一下。
萧云厌只觉得一股气血上涌,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