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如烟逸晨的其他类型小说《癌症晚期,妻子出轨报复我柳如烟逸晨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江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业内新贵,柳氏集团董事长,公然与其秘书出入高档酒店,一夜未归。”甚至底下还有狗仔拍到的张扬挽住柳如烟的图片。我微微沉默了一下,就把这条消息划走柳如烟作为业内突然崛起的新星,再加上其颜值与能力的双重加分,几乎是所有狗仔八卦的首选人物。我也一直都知道柳如烟出轨,只是她隐藏的很好,哪怕是花边的娱乐新闻,也只能捕风捉影的内涵两句。像这样有图有真相,还是第一次。我对此并没有太多关注,只是手速飞快地在好友搜索框输入了萧世。当我找到聊天页面的时候,才发现他给我发了很多信息。最近的一条就是十分钟前发的:“你没事吧!”很明显,他也注意到了有关于柳如烟的新闻,可能是担心我有些想不开。噗!我能有什么想不开的呢?我轻轻的在聊天信息框打字回复道:“我能有什...
甚至底下还有狗仔拍到的张扬挽住柳如烟的图片。
我微微沉默了一下,就把这条消息划走
柳如烟作为业内突然崛起的新星,再加上其颜值与能力的双重加分,几乎是所有狗仔八卦的首选人物。
我也一直都知道柳如烟出轨,只是她隐藏的很好,哪怕是花边的娱乐新闻,也只能捕风捉影的内涵两句。
像这样有图有真相,还是第一次。
我对此并没有太多关注,只是手速飞快地在好友搜索框输入了萧世。
当我找到聊天页面的时候,才发现他给我发了很多信息。
最近的一条就是十分钟前发的:“你没事吧!”
很明显,他也注意到了有关于柳如烟的新闻,可能是担心我有些想不开。
噗!
我能有什么想不开的呢?
我轻轻的在聊天信息框打字回复道:“我能有什么事?今天周六你休息吗?”
在我发完消息后,萧世那边并没有立刻回我,给人一种他不在了的感觉。
可我却看着聊天框上备注萧世的后面,出现一行小字:对方正在输入中......
很显然,萧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导我而感到纠结而已。
就在我将要把手机揣进裤兜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
是萧世的电话。
我没有多少犹豫,便按下了接听键。
“我今天休息,来我家吧!柳如烟她这次确实做的过分了点,你别想不开。”
“放心,我有活下去的理由,柳如烟的所作所为并不会影响到我。”
我故作轻松的说着。
萧世闻言沉默了一会,他其实并不相信我的话。
多少年的感情,突然变成这样,怎么可能会没有影响?
但他没有揭穿我,给我留下了一丝作为男人的尊严。
得益于柳如烟之前给我打来的两千块钱,下午两点我就打车来到了萧世家。
当我按响门铃的时候,开门的却是一个我根本没想到的人,冬雪。
她同样是我儿时的玩伴之一,而且我们曾经关系很好。
即使是放学,我们都结伴同行。
只是后来她被人带走了,据说是哪家的大小姐十几年前被抱错,如今父母找回来了。
从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没想到今天会在萧世这遇见她。
我一下子呆愣原地,站在门口,好久好久都没有动一下。
“好久不见,逸晨。”
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看着呆呆的我,神情中好似没有一丝意外。
当冬雪声音响起时,我当时感觉自己出了个大丑,不好意思的轻声回道:“好久不见。”
兴许是我发呆的时间太长,门内传来了萧世的声音。
“你们干嘛呢?还不进来?虽说很久不见,但也不至于在门口叙旧吧!先进来,等我烧好了这最后一道菜,一起吃个饭。”
这时我才如梦初醒,而冬雪也才给我让开一条门缝。
轻轻的啪的一声传来,是冬雪随手关上了门。
当我听到这个声音时,身体下意识地抖了一下,这让我想到了摔门而去的柳如烟。
一股难言地窒息感,再次缠绕上了心头。
似乎是察觉我的面色有些难看,冬雪目露关心地看着我。
“你怎么了?是我关门声太大了吗?”
这样的问话有让我尴尬到,那如同拍蚊子一样的关门声,怎么会和‘大’联系在一起?
敏感的内心,一瞬间让我有些面红耳赤起来。
“我没事。”
“那就好。”
冬雪俏皮的点了点头,朝着靠里一些的地方走去,并随手递来一块西瓜。
“吃吧!很甜的。”
我伸手接过,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而且下意识地选择距离冬雪有些远地地方。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选择,因为此刻我好像已经失去了基本地思考能力,只是低头吃着西瓜。
兴许是太久没见,我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凝滞,让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直到一块西瓜吃完了,我才弱弱的问道。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问我之前不应该讲讲你吗?”
冬雪的脸上依旧带着几分笑意,眼中似乎映着灯光,看着我的眼神,竟让我有些闪躲起来。
“我很好,你知道的,我的老婆现在是设计领域最强公司的柳氏集团总裁。”
我牵强的勾起一抹笑容。
“撒谎可不是好习惯!”
冬雪闻言撇过头去,说出了一句让我想要钻进地缝的话。
是啊!
柳如烟,这个挂上热搜,所有人知道出轨的女人,是我的老婆,我怎么可能过的很好?
一瞬间我有一种垮掉的感觉,但是我没有,我只是低着头。
因为我已经丧失了抬头的勇气,甚至不敢去想起今天过来的目的,只想放空一切。
“菜来喽。”
就在气氛沉重时,萧世来了。
他带着围裙,一道接着一道的将菜端了上来。
菜品很多,量也不少,很明显这是很早就开始准备了的。
当一切都摆好后,他又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瓶红酒放在桌上。
“二位,今日难得相聚,一起喝一杯?算了,逸晨你不能沾酒。”
萧世将红酒的木塞子打开时好像想起了什么,又把红酒收了起来。
我有些勉强的笑了笑。
“哪有什么不能喝的?小酌一杯无碍。”
我现在想尝试一下被酒精麻醉的感觉,即使曾经很讨厌,但这一刻我觉得它可能会让我这颗心好受一点。
萧世看着我有些担心,但犹豫过后还是决定让我喝点。
有的时候,人需要大醉一场,不然都不知道自己活成了什么熊样。
酒桌上,我有些喝多了,即使这红酒度数不高,但我本身很少沾酒。
我眼神有些迷离在酒桌上大肆倾倒着苦水。
冬雪与萧世只是安静的倾听,没有打扰,他们看得出我的状态,想让我放纵一回。
就在我兴起时,我放在桌子上的电话铃声响了。
我扫了一眼:柳如烟。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如果不是因为奶奶与那父母最后的念想,其实我已经活不下去了。
我不想,也不愿,在生命的倒计时,再去招惹一个极好的姑娘。
我甚至有时候想骂,她真是瞎了眼,看上我这样的人。
只是我刚一出门,没走几步,就被医生拦了下来。
“是逸晨先生吗?您现在暂时不能离开。”
我看着医生欲言又止的神情,我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无非就是我已经脑癌晚期了,只剩下两个多月之类的话题,一般这种话是不能直接告诉病人的。
但是很可惜,我早就知道了,也早就坦然接受了。
我向医生道了声谢,随后转身就要离开。
“逸晨,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冬雪站在病房门口,给我一种莫名的死寂感。
我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后便大步流星地离去。
即使我听见了身后传来的抽泣声,我的脚步也没有一丝停留。
我没有关心此刻的柳如烟在哪里,不用想也知道,一定在陪张扬。
即使我已经昏倒,即使我被别的女人带走,她也依旧如我所料那般。
我甚至想不明白,她明明已经不爱我了,为什么还不放我离开,反而拿着我所珍视的东西来威胁我,将我绑在她身边。
我想奶奶了。
这种感觉,在感受到自己生命流逝的时候,变得格外强烈。
我叫了一辆车,前往市中心医院。
奶奶一直在市中心医院接受关于眼部的治疗。
没错,治疗的钱来自于柳如烟,甚至医生都是柳如烟亲自安排的。
为此她还专门投资了市中心医院,成了股东之一。
不过这都是过去了。
想想刚刚结婚的那一两个年头,真是幸福啊!
可是现在,一想到柳如烟,我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握住一样,喘不过气。
我看着窗外,这样能好受一些。
市中心医院距离这里并不远,不过二十分钟的路程,我就到了。
我有些吃力的爬上高高的阶梯,越过阴冷的走廊。
就在我将要到达奶奶的病房时,一个人影让我意外了一下。
是柳如烟。
我有些好奇她来这里做什么?
总不能张扬也和我一眼晕倒了吧!
我笑了笑,无所谓的就要离开。
“逸晨?你怎么在这?冬雪不是说你有点低血糖,在打点滴吗?”
柳如烟突然叫住了我。
我忽然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原来冬雪并没有把昏倒的真相告诉柳如烟!
好像也不错。
就这样让我一个人慢慢走向生命的终点,也没什么不好。
“如烟姐,你在和谁说话?医生说我妈的病,可能需要一百万来寻找肾源。”
就在我自己和自己对话的时候,张扬的声音传了过来。
顿时我有些恍然了,原来柳如烟来这里,是为了陪张扬,给他妈妈看病啊!
挺好的。
似乎我们当年也做过这样的事,只是那时要看病的人是我奶奶。
我自嘲一笑,脚步一动,就要离开。
我没有兴趣去看我的妻子和一个小三在我面前秀恩爱。
“这是我的卡,你先拿去用,密码六个八,我现在有事。”
柳如烟从挂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了张扬,随后朝我走来。
此刻,我余光清晰的看见,张扬的眼神变得阴沉。
尤其是在柳如烟走向我时,那眼睛好像都能化作刀锋。
“逸晨,你还没有回答我,难不成你是在吃张扬的醋,过来看看?别多想,你只是低血糖,而他的奶奶是肾衰竭,孰轻孰重你应当知道。”
柳如烟离我只有一两米的距离,可说出的话,让我觉得陌生无比。
就好像我们并不是亲密无间夫妻,而是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的朋友,只是口头上关心一下而已。
“我知道的,我分得清,我来这里只是想看看奶奶。”
我故作轻松的说着,不疼不痒、就连我自己都分不清真假的话语。
“那就好,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奶奶吧!”
柳如烟好像是松了一口气,用不带多余情感的口吻,继续说道。
“不用了。”
我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松了口气,但我并不想和她一起去看望奶奶,那会让我情绪骤然失控,我可能会抑制不住的想起曾经我和她之间的样子。
我的回答多少是有些伤人的,因为它足够的简短,且没有丝毫情感。
柳如烟似乎被我这样的回答弄得措手不及,她的脸色瞬间就从面无表情变得阴沉。
“逸晨,你就是在吃张扬的醋,你太不懂事了。”
懂事?
我内心嗤笑了下,我还不够懂事吗?
知道碍着你和张扬的眼,主动退,还不够懂事吗?
那我还应该怎样懂事?
鼓起双手双脚,赞成我的老婆和别人出轨?
我真没那个癖好,更做不到!
“柳如烟,你想多了。”
我直接转身离开,走进了距离这里不远的奶奶的病房。
“哎呦,是逸晨来了啊!快过来让我看看。”
我刚一进去,就看见奶奶坐在病床上,慈祥的看着我。
其实我知道,她老人家是看不清的,只能隐隐约约判断进来的是护工还是别人。
基本上除了护工,无论进来的是任何人,我的奶奶都会叫我的名字。
我的鼻头一酸,慢慢来到奶奶身边坐下,强打起笑意道:“奶奶,我来看您了,最近有配合治疗吗?”
“你这孩子,放心,奶奶我最配合了,对了,有一段时间没看见如烟儿了,今天她来了吗?”
奶奶的话语犹如一颗石子投进湖中,荡出一片片涟漪,让我的内心轻轻微颤。
“奶奶,最近公司的事情比较忙,柳如烟她说过两天来看您。”
我轻咬着嘴唇说下谎言,丝毫不敢将我与柳如烟的事情说出来,告诉她老人家。
她老人家年龄大了,受不得这种刺激。
“奶奶,逸晨骗你的,我已经来看您了。”
就在我话音刚落下,柳如烟就推门进来了。
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甚至说着最温柔的话语,可我只感到遍体生寒。
柳如烟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现在就想毁了我的一切吗?
萧世淡笑,好似没有任何压力。
可我却我知道,一切并没有他说的那么轻松。
萧世作为设计总监,公司里的每一份设计稿都需要他亲自过目,如果他请假了,很多项目都要暂时停滞,怎么可能补个请假条这么简单?
尤其是在柳如烟这样的大公司内,即使是萧世这样得留学高材生,也得如履薄冰。
我没有揭穿,我知道这是他的一番好意。
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好意,我却从心底觉得有些发酸。
一个儿时的玩伴,甚至平常交流很少,都可以关心我到这种程度。
而那个自诩爱我或者说是我爱的人,却对我默不关心。
我觉得脖子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抓住,甚至喘不过气。
可很快我就平复了下来。
我相信,这对我而言如同地狱一样的婚姻,我迟早会逃出去的。
这一整天,我都在萧世家中,我当时并没有注意到手机已经关机了。
因为我忙着学习和阅读萧世家中书柜上有关于设计的书籍。
我是懂得设计制图,可这些仅仅只能赚些零用钱。
我想要赚的多一点,搬出去一个人或者说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我要去看看这外面的世界是否如我所想,一路生花。
等我打开手机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当时萧世叫我吃饭,我下意识地想要看一眼手机时间,才发现手机已经关机了。
我向萧世借了个充电器,给手机续上,就去吃饭了。
我真饿的不行了。
虽然醒来时就饿的胃疼,但我没有告诉萧世,怕他麻烦,更怕他刨根问底的担心。
萧世家里就他一个人,他时常喜欢犒劳自己做上一桌子菜。
味道居然难得的可口,当然,比我做的还差点。
因为我可是专门为了柳如烟去钻研过的。
她从公司回来总是一脸疲惫,而我也尽力想要给她家得温馨。
于是我没日没夜的研究菜品,变着花样的做给她吃。
最开始的时候,效果真的很不错,她笑得一如曾经那般,动人心扉。
后来......
没有后来了。
后来她开始带着各式各样的男人回家,而我精心做的菜品都被当做垃圾扔进了垃圾桶。
还好外面有只流浪狗,每次都被它吃的精光,一段时间后它竟然胖了不少。
饭后,已经八点,算是比较晚的时间点了。
我拿上充上了不少电的手机,和萧世告别。
这里再好,终究不是我的家。
我的世界再差,可总要去面对。
我在满是担忧的萧世眼中,踏入夜色消失不见,如一只轻舟泛进大海,显得那样孤独。
路上我下意识地给手机开机,结果刚一开机,就看到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是柳如烟的。
我犹豫再三还是按下了接听。
“你不在家?!去哪了?”
柳如烟的声音是那样的低沉,低沉到让我觉得恐惧。
我下意识地将萧世地事情遮掩过去,因为这会让我暴露今天昏倒的事情。
我不想我昏倒的事情被柳如烟知道,那样可能会让我陷入新的窘境。
“我去了南湾巷。”
我小声的说着,甚至声音有那么一丝颤抖。
我撒了谎,平生第一次对柳如烟撒谎。
我的心底有一种恐惧,我担心被她发现,然后又要迎接不知道什么样的折磨与羞辱。
但我更有一丝难言地愉悦,似乎是对于打破过往一切循规蹈矩地兴奋。
“南湾巷?!立刻马上给我回家!”
柳如烟冰寒的声音融化了一丝,要求我立马回去,并立刻挂断了电话,给我转了两千块钱。
算是车费吧!
她知道我没钱。
南湾巷是这座城市西北部的一个古色古香的小镇子。
那是我和柳如烟第一次出去玩的地方,也是第一次我们互诉衷肠的地方。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晚的星空。
南湾的水最静,而柳如烟靠在我肩时最美。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十点,对我来说是一个可怕的时间。
事情是这样的。
那是一个入冬的夜晚,那时我和柳如烟还是大学里的神仙眷侣。
当时快到柳如烟的生日,我想给她一个特别而又精致的礼物。
为此,我们白天一起上课,晚上一下课我就偷偷摸摸的跑出去做苦力打零工。
本计划这般。
可柳如烟生日前一天,意外发生了。
我被一帮小混混尾随了。
他们将我堵在街角,用石头、棍棒等一切尖锐的物体砸我,用脚踢我。
那一晚我流了很多血,甚至在他们走后,我都没有一丝一毫能动的力气。
后来是柳如烟久久不见我的消息,才担心的出来寻找。
然后她就看见了倒在街角的我。
她清楚的,即使我没有告诉她,但她也同样在期待我的那一份独特的礼物。
只是这一刻所有的期待都化作泡影,她哭的像个泪人。
依稀记得当时她将我送进医院时,那浅蓝色天花板下显示器上的十点整。
从那以后,十点就成了我最讨厌的一个时间。
我甚至立下了十点以后绝不出门的flag。
甚至最开始和柳如烟结婚的时候,我都要求她十点之前必须回家。
但是现在......
我无所谓的笑笑,敲响了房门。
这次给我开门的并不是张扬,而是面色冰寒的柳如烟。
“逸晨,你的胆子太大了,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十点!!!难道你忘了曾经的事情了吗?还是说你在逃我?想要逃离这个家?!”
她粗暴的将我一把拉了进去,随后重重地砸上门。
她将我推到在沙发上,然后一步一步地逼近。
我觉得空气有些凝滞,我的呼吸也有些低促。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她逃离这个词语。
因为我这时才惊恐地发现,原来今天在萧世家地舒适,仅仅是因为短暂地逃离了柳如烟而已。
我有些干裂的嘴唇无意识的蠕动着,不知道说些什么。
可柳如烟却走到我的面前,一把扯住我的领子。
“说话啊!”
张扬的面色变得有些愤怒。
可他很快就冷笑着说:“逸晨,你就不想知道,明明柳如烟不爱你了,为什么还要和你结婚吗?你想知道吗?你一定很痛苦对吧!”
他的语气有些狰狞,甚至怪异,可我却不为所动。
我确实是对柳如烟的这一行为很迷惑。
甚至我们在结婚的最开始,还那样甜蜜。
我似乎应该需要寻找一下真相,但我很确信,那应该是从前的我。
现在的我已经从柳如烟那里离开了,就不会轻易的再陷回去。
“你弄错了,我并不想知道。”
我说这话时,竭力让自己显得平静,不会让张扬感受到我的情绪起伏,让他觉得我心口不一。
可是张扬和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他根本就没理会我精心营造出来的样子,只是用奇怪又狂张的语气对我说:“听好了逸晨,我只学一次,这就是你最爱的女人曾经说的话。”
说完,他就像是神经病一样分饰两角。
“柳如烟小姐,想不到您那么痴情。即使他都那样对你了,你居然还想和他结婚。”
说完后,张扬立刻动了下脑袋,来到另外一个角度。
“痴情?不,我要报复。我曾经那么爱他的啊!可他走时,连一个拥抱都没有,消失了几年,几年啊!你知道我这些年怎么过的吗?我甚至连找个能出气的人都没有,现在他回来了,那我肯定不能放过他。我要和他结婚,等他沉进去了,我再将它一点一滴的撕开,让他体验一下我曾经的痛苦。我要报复他,让他永远永远都沉溺在后悔与自责之中。”
张扬的声音非常癫狂,我足以想象到当时柳如烟的精神状态。
我一时间被恍然与心痛充斥。
一方面,我居然有点心疼柳如烟,另一方面我惊心于柳如烟的恶毒。
原来她对我一开始的好并不是爱,而是刻意营造出来的伪装,为的就是报复我。
不得不承认,她成功了。
如果不是我得了脑癌,想和她离婚的话,恐怕现在我依旧还在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要和她一直纠缠下去。
我的一生,都将埋进柳如烟精心为我准备的坟墓中。
只是幸好我逃出来了。
虽然有点晚,虽然时间只剩下最后的两个多月,但我好歹总能舒适地过上一段清闲时光。
张扬走了。
在他向我揭露了柳如烟对我精心策划的这场骗局后,他更没有理由劝我回去,与他一起应付柳如烟的新欢。
其实我想他自己应该也没想到吧!
曾经那么受柳如烟宠爱的人,现在只能冷眼看着柳如烟身边的新欢一个接着一个。
即使他努力的告诉我,我在柳如烟心中不一样,但我仍旧无动于衷。
从这以后,我本以为能继续清闲下去,却没想到,没过几天,萧世就找到了我。
他告诉我,他知道了我得了脑癌,冬雪告诉他的。
于是,他从柳如烟的公司辞职了,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大抵是因为萧世与我有关系的缘故,萧世的辞职审批非常快。
要知道,一般设计总监的辞职,需要涉及的业务交接非常多,一般最少提前一个月提离职才行。
但柳如烟很明显是带了个人恩怨,即使公司可能遭受到损失的情况下,依旧一意孤行,迅速放萧世离开。
对萧世因为我丢失工作这事,我有些愧疚。
即使这件事并不因我而起,也非我直接造成,但我还是愧疚。
萧世的到来,没有打扰到我的个人时光。
似乎他就是过来提前准备为我收尸的一样。
他经常看我一个人搬了把椅子坐在湖边,一坐就是一整天,望着远处发呆。
抑或是某时拿起笔,突然就愣在了原地,再醒来时,几个时辰都已经过去了。
他没有打扰我。
他知道,这可能是我最喜欢、最快乐的时候。
他就安安静静的看着我,像是一个抑郁的人,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自拔。
可有一次我不甚,不小心失足落进了水里。
我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双手拍打着水花,双腿用力猛蹬。
可我拍打半天才发现,我居然没有任何下坠的倾向,我才意识到我好像是会水的。
只是我怎么会忘了呢?
可能是死期越来越近,忘记的东西就会越多吧!
我自己这般想着,看着远处的萧世向我冲来,想要将我从水里捞上来。
而且和他一起冲过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也正是这次落水,才让我知道,原来冬雪一直在关注着我。
因为某些缘故,没有直接出现在我面前,而这次落水,让她暴露了出来。
我从水中上去后,她有些忐忑的看着我,即使眼中挂着的还是我熟悉的那抹笑意,可我却能清晰的感受她的那种情绪。
很复杂,纠结,痛心,想要帮助,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与冬雪明明就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可却让我能够感受到牵肠挂肚的感觉。
我觉得我是个罪人。
“你滚啊!你知不知道你出现,会让柳如烟误会我们的关系。”
我大声的呵斥她,说着连我自己都不信的鬼话。
究其本质,我真的不想耽误她,毁掉她,只能出此下策。
她的眼中名为泪珠的东西在打转。
我看到她在委屈,在痛心。
终于,眼眶承受不住眼珠的重量,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逸晨,我不明白,我和柳如烟就差了那么多吗?你明明都和她分开了,还用这种理由来搪塞我。”
我的手机是上锁了的。
可因为我对柳如烟的爱胜过自己,所有我所有的一切密码,几乎都是柳如烟生日,多少年来从未变过。
柳如烟能够轻易地破解我的手机密码,也是因此有关!这并不难猜。
我放下手中的资料,走过去,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萧世的消息。
他说:“人生的选择从来不是独木桥,你可以有很多选择,柳如烟虽好,可有的人也不差,冬雪她关注了你太久,也喜欢了你太久,哪怕是同窗那几年,她也经常从我口中打探你的消息。”
“我没谈过恋爱,但我知道,一段感情中,主动的人一定卑微。如果你与柳如烟过不下去了,可以给她一个机会。放心,她不会越界的。”
看着萧世这直白的话语,我一时间居然有些无言。
该说什么?
庆幸还是自豪?
都没有。
此刻我五味杂陈,什么都说不上来。
如果硬要一个词形容,大抵就是愧疚。
甚至愧疚都不足以形容,但我想不到比这更确切地词。
我这个烂人如何配得上冬雪的爱?!
我得人生过的一团乱麻,甚至还是个短命鬼。
当然,即使不是短命鬼,我也不会和冬雪在一起的。
我的心中装不下除了柳如烟以外的任何人,即使如今空出来了,却也没有足够的空间与精力,去和人从新来过。
从这以后,我便减少了和萧世地来往,究其根本在于我怕见到冬雪。
我不是害怕克制不住自己,而是我不想用这副残躯,去玷污了冬雪神圣地爱。
我与柳如烟的关系,也短暂地维持在了一个平衡点。
她依旧与张扬打的火热,我也自得其乐地在网上学习有关于设计的知识课程,偶尔也接两个设计制图之类的兼职,赚点零花钱。
课程大多都是一些网上的免费课程,虽然只能让人去做兼职,学不到什么太高深的东西,可我依旧乐此不疲,想来这也是一种麻醉自我地方式。
忽然有一天,我看见在这个免费小破站的下面有一个活动入口。
“藤野元设计师将于本周六开办设计展,诚邀广大设计师一同品鉴。”
藤野元?
我一下子愣住。
这不是设计界号称泰山北斗一样的大人物吗?怎么会到这个小城市来办展?
我虽然有些疑惑,但却毫不犹豫地点下了报名按钮。
我真的太想进步了。
这次的设计展,一定能极大的开拓我的视野,我对此抱有极大的期望。
甚至非常重视的在设计展那天,给自己换了一身较为庄重的行头。
可我也怎么都没想到,会遇见冬雪。
甚至更加离谱的是,张扬正挽着柳如烟的胳膊,站在不远处。
看见我的一瞬间,冬雪就带着笑意朝我走来。
“怎么,最近躲着我?那天我喝多了,说了些胡话,被萧世听去了,你别介意。”
我听着这熟悉的句式,心中竟有一瞬的发笑,这不就是感情中最卑微的句势吗?
即便是被别人揭穿了,也会敏感的寻找一层理由,将自己裹住。
还真是小心翼翼地卑微。
可我最害怕的也是冬雪的这种卑微,我配不上,我烂人一个。
而且我现在自私极了,我只想过好自己。
我的面上不带任何感情,我很确信。
“冬雪小姐多虑了,只是最近在忙别的事情罢了!”
话说完,我扭头就走了,只是冬雪她居然追了过来。
“什么事情啊!这么急?你也喜欢设计展吗?”
冬雪的笑容依旧暖心。
即使我看见了她瞳孔最深处的那一抹落寞,也依旧在试图与我寻找着共同话题。
可我不敢给她哪怕任何一个笑脸,我很怕一瞬间她就会沉溺进去,不可自拔。
这并不是我在自恋,而是感情中卑微一方的铁律,很少有人能够例外。
可我也不敢直接呵斥,我怕伤到她敏感而又脆弱的自尊。
“冬雪小姐,你不知道他是有妇之夫吗?公然在这里骚扰他?”
就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柳如烟出现了,她的脸色阴沉的有些恐怖。
冬雪本来明媚的笑容,一瞬间全部消失。
“柳总裁,你可不要乱说!我可没有骚扰逸晨,只是正常交流。而且柳小姐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也是有夫之妇?”
说着话,冬雪的眼神扫向了还挽住柳如烟胳膊的张扬,其意不言而喻。
二人的针锋相对,很快就引起了众人的关注,他们纷纷围过来看这场好戏。
一个是设计领域内顶尖公司的女总裁,一位是老牌家族回归的千金大小姐。
而且事件最中心的人,居然还是前一段时间被嘲笑的绿帽逸晨,想想都觉得这个瓜又大又甜。
我感受着身上传来的道道异样目光,感觉浑身上下有一种血液刺出皮肤的微痛感。
我并不是一个害怕社交的人,但是被这么多人当成猴子围观还是第一次。
而且他们的语言并不友好,让我有一种发了疯想要逃离的冲动。
我的大脑开始充血。
我感受到了阵阵眩晕,开始觉得腿有些疲软。
我意识到了什么,开始朝着人群外疯狂跑去,但步伐有些踉跄。
很不幸,我又一次晕倒了,脑癌发作。
等我再次睁眼时,是熟悉的淡蓝色天花板与刺鼻的消毒水味。
而我的病床边趴着的是明显没休息好的冬雪。
兴许是我醒来的动作微大了些,抑或是冬雪睡得很浅。
我醒后不到一分钟,冬雪便睁开了微红的双眼。
我正想说点什么,可她却刷的一下眼泪出来了。
她一下子将我拥抱入怀,呜咽着说道:“脑癌晚期,逸晨,你为什么不说?”
我本想推开冬雪的手微微一滞,可很快就反应过来,强行推开了她。
“你说什么胡话呢?还有,我是有家室的人,请保持距离。”
说完,我便挣扎着想要下床,可却被她一把按住,眼中是数不尽的心疼与不舍。
“松开。”
我的声音变得漠然,用力将她的手扒开,然后径直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