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其他类型 她哄不好了,狂妄太子爷卑微求爱小说桑云听岑漱冰
她哄不好了,狂妄太子爷卑微求爱小说桑云听岑漱冰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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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桑云听岑漱冰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哄不好了,狂妄太子爷卑微求爱小说桑云听岑漱冰》,由网络作家“男神请我吃鸡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花园阳台。身边重新回归安静,岑漱冰半倚在藤椅上,嘴里咬着未燃的烟。过了一会儿,裴序南解开西装扣,坐到他身边问:“你这几次去深圳,粤东证券拿下了?”岑漱冰点头:“差不多可以收网。”裴序南将手里火机丢给他:“真一点情面都不顾?”岑漱冰把火机递回,反问:“他们什么时候给过我情面啊?”裴序南还要说什么,两人同时听见高跟鞋声,顿了下,换了个话题:“你戒烟了?”裴序南接过岑漱冰还回来的火机。岑漱冰并没有点烟。上次在栖春山,他也只是咬着,没抽。“早戒了。”岑漱冰将未燃的烟扔掉,“偶尔瘾犯了,咬着玩玩儿。”裴序南“哟呵”了一声。高跟鞋声越来越近。不远处走来一个高挑的身影,穿着灰色大衣,裴序南一眼就认出来:“我妹来了。”岑漱冰回头。只见夏晚凝拎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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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阳台。

身边重新回归安静,岑漱冰半倚在藤椅上,嘴里咬着未燃的烟。

过了一会儿,裴序南解开西装扣,坐到他身边问:

“你这几次去深圳,粤东证券拿下了?”

岑漱冰点头:

“差不多可以收网。”

裴序南将手里火机丢给他:

“真一点情面都不顾?”

岑漱冰把火机递回,反问:

“他们什么时候给过我情面啊?”

裴序南还要说什么,两人同时听见高跟鞋声,顿了下,换了个话题:

“你戒烟了?”裴序南接过岑漱冰还回来的火机。

岑漱冰并没有点烟。

上次在栖春山,他也只是咬着,没抽。

“早戒了。”岑漱冰将未燃的烟扔掉,

“偶尔瘾犯了,咬着玩玩儿。”

裴序南“哟呵”了一声。

高跟鞋声越来越近。

不远处走来一个高挑的身影,穿着灰色大衣,裴序南一眼就认出来:

“我妹来了。”

岑漱冰回头。

只见夏晚凝拎着一个精巧的礼盒袋,走过来打招呼:

“我迟到啦寿星。”

“没事。”岑漱冰轻笑,“主角还在宴席上,我就是道配菜。”

“送你的生日礼物。”夏晚凝将礼盒袋递过去,手腕露出一截,碧绿的翡翠手镯尤其亮眼。

岑漱冰视线落到手镯上。

夏晚凝晃了晃手臂:“我这个手镯怎么样?”

岑漱冰眼神依然在手镯上定格:“不错。”

夏晚凝故意说:

“我的新租客送我的,说是抵房租了,好看吧?”

她话说完,手镯直接被岑漱冰掐住:

“你说什么?”

夏晚凝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岑漱冰松开手,在裴序南惊讶的眼神中,冰冷开口:

“镯子给我。”

他没等夏晚凝拒绝,直接拿出手机,按照东都小区租房市场价给她转了两年的房租,二十万:

“房租转你了。”

-

见岑漱冰离开,餐桌上的人才敢恭维岑濯羡:

“岑总今天上午的直播好风光,尤其那几个欧洲的核心研发的制造工厂,名气算是打响了。下午股市开盘,华晟传媒连带华晟科技旗下上市公司,连续几个涨停板。”

岑濯羡一身休闲西装马甲,一副与世无争,无心权势的样子:

“研发要钱,还得多亏漱冰,都是他的支持我们才能在研发上投入精力。”

靠近主桌的几人表情稳重,内心惴惴。

都知道华晟两个少爷斗得你死我活,他们这次就是借着岑漱冰的生日宴,来探探岑啸堂的口风。

但今天来看,两人兄友弟恭,没有任何不妥。

岑啸堂身为华晟的话事人,这几年身体玩到亏空,力不从心,仍大权在握。

他立刻给这群人上了一针强心剂:

“我培养濯羡多年,漱冰来得晚,先来给他打个打打辅助,至于再过个几年如何,还是得看能力。”

他话说的冠冕堂皇,心里到底向着谁一目了然。

刘思清听了他的话也暗暗松了口气。

席间有华晟的高管接话:

“漱冰在集团,形式果敢,为人相当谦逊,倒是个打辅助的好手。”

这话一出,不止旁人,连桑云听都忍不住给了他一个震惊的眼神:

——这马屁拍的,说的还是那个随时让人收拾东西滚蛋,无法无天的岑漱冰吗?

岑啸堂在主桌上打马虎眼:

“都一家人,互相帮衬,比较什么。”

桑云听默默往宾客杯子里倒酒。

其实岑家四个人,说起来只有岑啸堂,刘思清和岑濯羡算得上是一家三口。

刘思清是岑啸堂刚工作时的恋人,分手后,岑啸堂遇到岑漱冰的妈妈岑木琼。

岑木琼家世厉害,岑啸堂借着岑家的东风,整合资源,创办了华晟,两人婚后生下岑漱冰后,岑木琼就生病去世了。

过了几年,刘思清才带着岑濯羡找上岑啸堂。

岑啸堂因身体原因,很难再生育,知道自己还有个大儿子,又欣喜又感慨,就让刘思清留了下来,抚养两个孩子。

岑漱冰就这么多了个大哥和继母。

桑云听是七年前来的岑家,她比岑漱冰小了两岁。

到岑家后,桑云听才渐渐知道,岑漱冰八岁被送回了姥爷家,被老爷子和小舅舅养着,满了十八岁才回到岑啸堂这里。

至于为什么八岁被送走,佣人们闭口不谈原因,只说少爷为人飞扬跋扈,不好相处,当年差点犯了大错,被送去老爷子那严加管教,才算没长歪。

这些佣人说的一点也没错,岑漱冰确实是飞扬跋扈,让人讨厌。

要不是他姥爷和舅舅的地位太高,谁会卖他这么大面子?

如果岑漱冰性格不那么烂,桑云听一开始也不会先暗恋岑濯羡的。

-

宾客散场,桑云听就算忙完了。

刘思清身边的老佣人丁照琴是最心疼桑云听的:

“听听,跟我去吃饭,剩下清洁类的活儿就不用你这水灵灵的小姑娘干了。”

丁照琴和桑云听母亲以前关系最好,在这园子里,她对桑云听照顾也最多。

丁照琴带着桑云听去佣人的餐厅。

过了一会儿,夏晚凝在餐厅门口叫桑云听。

桌边的佣人立刻起来和夏晚凝毕恭毕敬地打招呼:

“裴小姐。”

夏晚凝摆摆手:

“我就是裴家抱错了的假千金,现在身份已经换回去了,大家不用客气。”

桑云听放下碗筷,和夏晚凝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说话。

夏晚凝把刚才岑漱冰转给她的二十万原封不动转给了桑云听。

还多加了两百块的提现手续费:

“帮你找那狗东西讨的薪。”

她摇了摇手腕:

“镯子还了啊。”

那天桑云听把玉镯套到夏晚凝的手上时,夏晚凝就明白她的意思。

桑云听不想再和岑漱冰有什么交集。

夏晚凝性子直接,她索性就让夏晚凝代为出面。

“人不能白睡,他既然当你是包养,该拿的钱还是得拿。”夏晚凝劝导,

“你刚毕业,手上不宽裕,拿着以防万一。”

“嗯。”桑云听应着。

感受到工作服口袋里的手机震了好几下。

不止是收款信息。

她知道肯定还有岑漱冰给她发消息。

夏晚凝离开,桑云听才连忙掏出好似在发烫的手机。

她一边快步往房间走,一边点开消息。

桑云听呼吸都要凝滞了。

岑漱冰的恶劣果然不止于上次在栖春山的强迫未遂。

他永远都有更过分的想法。

岑漱冰:小乖,今晚你来我房间,还是我去你那?

岑漱冰:选一个?

岑漱冰:?

岑漱冰:那就去你的鸽子笼?


那天的雨下得很大。

那群人大摇大摆离开后,桑云听趴在泥水里仍然起不来。

她的眼神聚焦在石缝生长出来的一朵野花上,倾盆的雨水砸上去,也无法砸断野花的根茎。

桑云听年幼时也被欺负过,家长亲自到学校找老师理论,又或者哥哥桑承樾去学校教训一顿欺负她的同学,就没人再敢惹她了。

自父母去世后,她很少在缅怀过去。

失去亲人庇佑的桑云听就好像是下雨天被狂风吹走了雨伞。

她被迫淋着雨,在街头四处躲避,寻找避雨的地方。

岑漱冰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桑云听刚好需要一个撑伞人。

她不知道为什么岑漱冰会在暴雨时分出现在人迹罕至的马场。

他甚至可以不用来学校,竞赛成绩足以让他保送3+2,五年完成本硕学业。

岑漱冰顶着一头金发,撑着一把偌大的黑色雨伞,替跪趴在地上,一脸狼狈的桑云听遮挡了暴雨:

“真稀奇,头一回见岑家的人还能这么被欺负。”

“谢谢。”桑云听咬牙自己爬了起来,

“不想给你们添麻烦,他们不知道我在你家寄住。”

岑漱冰从上到下打量她一番,将外套仍在她脑袋上,纡尊降贵般将伞塞进她手里:

“别一脸惨兮兮的怂样,那是群纸老虎。不如动点脑子,想想怎么治他们?”

这是岑漱冰教会桑云听的第一件事:反抗。

桑云听又忍耐了一学期,以自己为素材,搜集了大量那群人霸凌的证据,发送到那个男生母亲所主管的慈善基金会施以警告,最后不知道被谁运作,又在媒体上曝光:

“慈善基金会会长的儿子涉及校园霸凌。”

没有比这更讽刺的新闻。

在用这个法子前,桑云听也想过,找老师或者校领导,又或者也找个没人的地方,把那群学生其中的几个人单独教训一顿。

一一被岑漱冰否定:

“你是小孩儿过家家吗?今天你打她一下,明天她还你一下?”

“他们人多,和校方关系好,你有什么?”

“解决事情,不从根儿上找方法,永远得留后患。”

这是岑漱冰教会桑云听的第二件事。

时至今日,桑云听依然记得那天。

沉重的雨滴砸落在黑色伞面,发出滴答的脆响。

苍茫天地,暴雨越下越大。

像她的心跳,跳动得越发剧烈。

但她世界里那场绵延不绝的倾盆大雨却随之消失。

有人教她,不要退让,要在泥泞中反抗、争取。

-

雨后深秋的夜很凉。

岑漱冰赤裸而精壮的身体经过一阵高温,从额头到腰窝都蒙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的呼吸很久才平静。

但身体稍微动一下,汗珠就能顺着肌肉线条滑落。

心脏依然在胸腔里狂跳。

真是他妈的疯了。

岑漱冰觉得自己的认知完完全全被桑云听打破了。

他嗤之以鼻的低级欲望原来这么令人上瘾。

岑漱冰从桑云听身上下来,去冰箱里拿了瓶水,灌下大半。

冰水浸润五脏六腑,他才感觉到平静了些。

回来时看见床上的人睡眼朦胧,岑漱冰站在窗前,掀开被子抖了抖:

“桑云听,你去隔壁睡。”

岑漱冰没想过自己的床上还能躺另外一个人。

他从不和别人分享,更何况是私密空间。

“哦。”

桑云听在被窝里扭了一下,往被子里钻,仍然闭着眼睛说:

“我有点儿动不了,你让我缓一下再过去,好吗?”


“妈的。”

桑云听问她:

“怎么啦?”

夏晚凝把手机里,裴序南的朋友圈点开给桑云听看:

“难怪没找你,他们几个这个月都在深圳浪呢。”

桑云听点开裴序南发的视频:

一群年纪相差不大的青年男女围着沙发和矮脚茶几,岑漱冰依然坐在最中心的位置,一左一右坐得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孩。

岑漱冰姿态散漫,手上动作懒洋洋,和她们比划划拳。

一双长腿架起二郎腿,后背陷进柔软的沙发,看起来还挺高兴。

周围除了裴序南,也有其他女孩子也在拍他。

他看到镜头时,挑眉笑笑打个招呼,神态极其散漫风流。

以前在学校,岑漱冰也是这样。

身边也总会跟着漂亮女生,旁人要是问他们什么关系,他还会开玩笑地说:

能有什么关系啊?当然是同学关系。

他从不挑明,明知道靠近过来搭讪的人是什么意图。

桑云听捏着手机的手有点抖,她问夏晚凝:

“这些都是他们的朋友吗?”

夏晚凝摇头:

“我很久没和他们一起玩了,有些认识,有些不认识。”

夏晚凝指着她熟悉的几张脸介绍:

“这两个都是裴家的,现在是一家新型高科技公司的CEO/CFO,岑漱冰旁边那个是秦家的大小姐,她爸好像挺厉害的。”

夏晚凝说了个官职,又指着其他两个人说:

“这两个应该没什么大背景,但手上捏着的是国家推动的文创项目,名气很大,也挺有才华。”

桑云听从没见过岑漱冰的朋友,更不知道他的朋友也都这么厉害。

如果在岑家园子,她想,她已经足够了解岑漱冰,他的生活习惯、癖好、还有微表情。

不高兴是什么反应,满意了又是什么反应。

这是刘思清交代过她的,要会对大少爷察言观色。

岑漱冰的想法也很多变,以前也没少捉弄过她,很讨厌。

桑云听鼓起勇气问:

“那他们晚上会上床吗?”

她指的是岑漱冰身边的漂亮姑娘。

“不知道。”夏晚凝摇头,又问她,

“你确定你和岑漱冰那晚,他是第一次?”

“确定。”

“后面再也没找过你?”

“没有。”

夏晚凝总结:“这不符合一个刚开荤的年轻男人的生理需求。”

就算夏晚凝不说,桑云听也能猜到。

她又想起刚才何志武说过的那句台词:

“其实了解一个人并不代表什么,人是会变的,今天他喜欢凤梨,明天他可以喜欢别的。”

她原来不过是大少爷性体验里的一道调味剂。

去他妈的纯情暗恋。

桑云听晚上又喝了不少原浆啤酒。

夏晚凝已经睡着了,桑云听晕晕乎乎,一直睡不好。

凌晨十二点的时候,桑云听去阳台给岑漱冰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次才被接通:

“岑漱冰,你现在方便吗?”

她喝醉了,胆子大了一点,在岑漱冰清醒的时候敢不尊称他为少爷了。

“什么?”

他似乎是被吵醒的,嗓音里带着点哑。

桑云听想起那天晚上。

他们第二次尝试的时候,岑漱冰用这种嗓音问她:

“是这里吗?”

桑云听抱着他一边颤抖一边点头。

岑漱冰看着她失态的样子,吻过她的额头和鼻尖,笑得下流却好看。

比夏晚凝给她看得视频里,笑得还要好看。

桑云听心里憋着一股气,脱口而出:

“你在跟别人上床吗?”

岑漱冰刚睡着就被吵醒,起床气大的要命。

“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这个问题?”


“没,就是问一问。”

桑云听眼睛盯着电视,里面的男女主都开始亲嘴了。

跟岑漱冰一起看有点尴尬。

桑云听干笑了一声:

“工业糖精进展就是快。”

岑漱冰也盯着画面里的两个人,想了一会儿,反问:

“快么?”

他不这么认为:

“亲个嘴而已。”

岑漱冰大多数朋友自青春期梦遗开始,已经在约不同的女孩子了。

他的便宜哥岑濯羡约过的,只会多不会少。

当然,岑漱冰对岑濯羡的私生活不感兴趣。

桑云听要真是找岑濯羡帮忙,一定不会只有亲个嘴这么简单。

“吃完收拾好,你可以走了。”

岑漱冰并不想让桑云听继续在他这里探索男人的心理状态。

如果再聊下去,她说不定真的会顿悟出来,把自己打包送到岑濯羡床上是最快捷的进KBN的方法。

他并不关心这对恋人未满的“朋友”要怎么发展。

“哦。”桑云听放下刀叉,慢条斯理地收拾好垃圾,准备打包带走。

岑漱冰等不了一分钟。

他用指背敲了敲桌面,声音敲得很响:

“快点儿,困了,我要睡觉。”

-

桑云听不是听不懂岑漱冰的潜台词。

——快么?亲个嘴而已。

看来岑漱冰也是个长期吃满汉全席的人。

吃嘴子这种清纯小儿科,他一定是看不上的。

对于能不能投怀送抱成功,桑云听也是有几分把握。

四年前的某个凌晨,岑漱冰喝得五分醉。

刘思清让桑云听给他送碗醒酒汤。

岑漱冰把桑云听拉进被子里,凑上去尝了尝她嘴里的味道。

她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状态反馈。

两个人卷着绵软的被子滚了两圈,最后是桑云听狠狠地咬了一口岑漱冰,他才略微有些清醒:

“你是狗么?以后别他妈随便进我房间!”

“变态!你求我我还不乐意进呢!”

桑云听第一次骂岑漱冰。

那是她的初吻!

不知道被岑漱冰给当成谁,就这样给亲没了!

第二天早上酒醒以后,岑漱冰忘了这件事,桑云听也不可能再提。

只要她假装忘记了这件事,她的初吻就还在。

但这件事也间接增加了桑云听心里成功睡上岑漱冰的概率。

至少岑漱冰对她的身体还是有点感觉的。

男人嘛,从年少开始就气血旺盛,哪能没做过几场春梦呢?

尤其是天天在自己身边晃悠的女孩子。

桑云听可以理解。

她这么年轻貌美,身材也好,岑漱冰的春梦能梦见她,那可真是太香了。

-

岑漱冰并不是特别困。

他洗了个澡,又躺在床上处理了一会儿工作。

到十点多的时候才有点困意。

秋雨伴着雷声,打在窗户上淅淅沥沥。

阴雨天总是让人心情烦闷。

岑漱冰八岁以后就住在姥爷家,颐和园后面的一处三层洋楼,穿过红墙就是昆明湖。

小时候舅舅带他玩,还会吓唬他,当心碰见晚清女鬼。

小洋楼可比这儿阴森多了,他也没觉得烦。

岑漱冰的生母岑木琼是姥爷的大女儿,大宝贝疙瘩,也是家里性格最任性倔强的一个。

当初家族里都为她铺好了路,联姻对象,政治前程要什么有什么。

岑木琼执意要嫁给林啸堂那个凤凰男,还拿了姥爷的资源帮林啸堂起家,兼并了几个大型集团后,成立了华晟。

对,岑啸堂以前叫林啸堂,刚结婚时为了表诚意,自甘入赘,还把自己的姓从林改成了岑。


岑木琼生育的时候遇上羊水栓塞,岑漱冰保住了,她撒手人寰。

起初几年岑啸堂还愿意当个合格的父亲,到手握华晟大权后,他才暴露本性。

岑啸堂到底还是忌惮岑家的势力,就算刘思清带着儿子来投奔他,把林濯羡改成了岑濯羡,也没能让岑啸堂松口,让她进门。

即便如此,有岑濯羡的存在,岑漱冰还是恶心透顶。

——他的父亲,是一个连自己胯下都管不住的男人。

要不是岑漱冰当初使了点手段,让岑啸堂再也不能生育,他不知道还要多出多少岑氏“兄弟姐妹”。

凤凰男利用妻子起势,又花天酒地的剧本屡见不鲜。

岑漱冰极度厌烦,凭什么岑家几代人的努力要为岑啸堂这种人做垫脚石?

岑啸堂靠着岑木琼飞黄腾达。

桑云听被他管教了四五年,居然也对岑濯羡这种冒牌货动起了歪心思。

空气中的湿润覆在岑漱冰心头上,像是裹了一层湿漉漉又凝重的膜。

令他透不过气。

岑漱冰关了灯,躺在床上越来越睡不着,索性又睁开眼玩起了手机。

忽然,耳边响起了轻微的开门声。

窸窸窣窣的动静让岑漱冰的太阳穴神经重重一跳。

小时候被长辈们教育过太多次,出门在外要小心,他这种出身最容易被绑匪看上。

家里的安保层层加码,尤其是他住的这两层,不仅窗户是防弹的,连门锁都有红外线报警器。

卧室的门还是被推开了。

微弱的灯光落在一截纤细的脚踝上。

岑漱冰一眼就认出来是桑云听。

岑家园子这个季节的工作服是灰棕色套装,长裤。

桑云听腿长,比例又特别好,长裤到她腿上就成了九分裤,刚好露出一截脚踝。

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香气。

桑云听身上经常带着一股玫瑰味,还挺好闻的。

确定是她后,岑漱冰松了口气,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他倒是想看看,桑云听要搞些什么鬼。

卧室一片漆黑。

桑云听只进来过一次,她看不太清楚路。

把卧室房门关上,又反锁了一道。

借着手机微弱的灯光,摸索着找到了岑漱冰的床。

玫瑰的香气越来越重了,香得人鼻子都开始发痒。

岑漱冰仍然闭着眼睛,装作已经睡着。

“少爷。”

桑云听小声唤了他一声。

她轻盈微卷的头发丝有几缕垂到了岑漱冰手背上,连手都开始痒了。

“你睡着了吗?”

桑云听声音很轻,她又问了一遍,

“少爷,你睡着了吗?”

这回是对着岑漱冰耳朵说的。

温热的气息打在岑漱冰耳垂上,激得他耳朵有点热。

见岑漱冰睡得很熟,桑云听提高了一点音量:

“岑漱冰,你能不能醒一醒啊?”

玫瑰香味儿也太刺激人了。

这会岑漱冰脑子里开始有点混乱了,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他没睁眼,却听见身边有衣服摩擦落地的声音。

过了几秒,桑云听像是下定什么决心,“啪”得一下,拍了下卧室的灯光开关。

她不知道这一巴掌到底拍开了多少个灯。

“唰”得接连几声,岑漱冰将近一百多平的大卧室灯火通明。

刺眼的灯光照得岑漱冰根本看不清。

他用手挡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努力睁开眼。

桑云听就站在他床前,眼神干净清澈,却直勾勾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