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卿诺赵明秀的其他类型小说《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赵卿诺赵明秀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红糖粽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宜把脸埋在赵卿诺的怀里,一直慌乱的心落在实处,这个怀抱,这个袍子好似隔绝了一切异样地眼光。赵卿诺抱着人正要离开,穿着华丽的少女挡在她的身前。“赵卿诺,你把人打成这样就要走,让我怎么和钱家和御史夫人交代!”董芷嫣皱眉,质问道。赵卿诺微微一怔,她有些诧异,受了委屈的明明是张宜,董芷嫣为何要给施害者交代?察觉到怀中人轻轻地颤抖,赵卿诺紧了紧手臂:“让开……”“赵卿诺!”董芷嫣冷着一张俏脸,“你……”原本还想威胁的话,在赵卿诺凉凉的目光中尽数吞回口中。董芷嫣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移开步子,总觉得再拦下去,赵卿诺便要对她动手。赵卿诺抱着张宜目不斜视的走出房间,看到站在外头白着一张脸的姜蓉:“蓉姐,我送她回家。”姜蓉本想说让赵卿诺不要多管闲事,宁...
张宜把脸埋在赵卿诺的怀里,一直慌乱的心落在实处,这个怀抱,这个袍子好似隔绝了一切异样地眼光。
赵卿诺抱着人正要离开,穿着华丽的少女挡在她的身前。
“赵卿诺,你把人打成这样就要走,让我怎么和钱家和御史夫人交代!”董芷嫣皱眉,质问道。
赵卿诺微微一怔,她有些诧异,受了委屈的明明是张宜,董芷嫣为何要给施害者交代?
察觉到怀中人轻轻地颤抖,赵卿诺紧了紧手臂:“让开……”
“赵卿诺!”董芷嫣冷着一张俏脸,“你……”
原本还想威胁的话,在赵卿诺凉凉的目光中尽数吞回口中。
董芷嫣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移开步子,总觉得再拦下去,赵卿诺便要对她动手。
赵卿诺抱着张宜目不斜视的走出房间,看到站在外头白着一张脸的姜蓉:“蓉姐,我送她回家。”
姜蓉本想说让赵卿诺不要多管闲事,宁远伯抚与太仆丞家从来没什么往来,这样的事情何必沾染,回头若是把自己牵扯进去才是麻烦。
可望着赵卿诺冷若冰霜的脸,这一番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反而略有些乖巧地点点头。
方娘子将晕倒的碧纹扶着倚靠在自己身上,看着这些贵族少年男女们,只觉得浑身发冷。
赵卿诺牢牢抱着怀里的张宜,身后跟着方娘子等人,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
董芷嫣望着离开的几人,狠狠地撕着手中的帕子,眼神阴狠。
姜蓉正好瞧见她得表情,顿时心头一跳,再联想到方才钱元明显失了理智得模样,一时脸色发白。
那钱元是出了名的好色,虽说有个嫁给御史为妻得姑母,可到底出身商贾,是以他们很少叫他一起。偏今日董芷嫣生辰宴,竟请了这人过来……
再结合张宜得遭遇,只怕是张宜在什么时候得罪了她,这才……
姜蓉不是赵卿诺那般自小长在外头得人,纵使宁远伯府后宅干净,但这后宅的手段她也是有所听闻的。
只是亲眼见识却是今日头一遭,若是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姜蓉吓得一个哆嗦,再不敢想。她垂着头,往后缩了缩,不敢让人看出她得异样。
要知道张宜毕竟是官家小姐,纵使父亲张牧只是六品的太仆丞,那也是正经的官身。这董芷嫣敢直接对人出手,当真是胆大包天。
现在看她表情,就知道必然是记恨上赵卿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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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的宅子在城西,是租赁的一个小院子。把人送到的时候,张母正在院子里做针线活。
张母听到敲门声,正有些诧异,打开门的瞬间,见到被抱回家的女儿,以及哭的糊了一脸泪的碧纹,当下便觉得头晕目眩。
碧纹在半路上醒了过来,赵卿诺自然也从她口中问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当时碧纹和张宜跟着那个丫鬟去更衣,因她们没带替换的衣裳,那丫鬟便说海棠苑有常备的干净衣裳,若是不嫌弃可以暂时换上。
张宜自是同意。
正等着那丫鬟取衣服时,钱元闯了进来,他进屋见着人就扑,碧纹在拦着的时候被一把推开撞到头晕了过去……
张母得知女儿经历的事情,哪怕没真的发生什么,只是被撕了上衣,但这已经是极为严重的事情,更何况当时又有那么多人看到。纵使大魏朝民风开放,这放在未出阁的女孩身上都是……
从碧波斋回到宁远伯府的榴花院,赵卿诺就见自己房门外一个略有些娇憨丫鬟。丫鬟名叫艾蒿,是才分过来伺候她的。
艾蒿坐在圆凳上,倚靠着门框,此时正仰头酣睡。她的放在膝盖上搁着一个满登登的绣筐,里头盛着各色丝线。
赵卿诺自由惯了,不爱身边时常跟着人,便只留了艾蒿在院子里做自己的事。
艾蒿睡着睡着身子渐渐歪倒,赵卿诺看到她要摔倒,忙伸手扶了一下。
“姑娘!”艾蒿睁开眼睛,就见赵卿诺出现在自己身边。
她有些羞涩地站起来,这主子外出上课,自己一个丫鬟不仅不用跟着伺候,还睡得要主子扶,说出去都没人信。
“给你,才刚回来路上买的。”赵卿诺把一包点心递给艾蒿,在她眼中十二三岁的艾蒿还是个孩子。
艾蒿欢喜地接过点心,福了福,马上塞了一块松软的点心进嘴里:“是蜜豆的!”
小姑娘年纪不大,正是贪嘴的时候。赵卿诺看她吃的腮帮子鼓鼓囊囊的,跟着笑了笑:“这筐里的是什么?瞧着还怪好看的。”
“是络子!才和艾叶姐姐学的。”艾蒿不用跟在赵卿诺身边伺候,又没别的事情,便喜欢跟在艾叶身边,赵明秀性子好,很喜欢小姑娘们热热闹闹的样子。
“回头我打好了,给姑娘用。”说完,艾蒿还在赵卿诺腰间比划了下,想象着配着环佩的样子。“呀!这裙子怎么勾破了?”
赵卿诺顺着看去,裙摆的位置果然破了一道细细的口子。
“许是哪里刮到了吧。”她有些可惜的说道,“才刚新穿的衣裳,就弄破了……”
“不打紧,姑娘换下来,我找艾叶姐姐去补一下,艾叶姐姐手艺好,能补的一点都瞧不出来。我正和她学着呢!”后一句是艾蒿生怕赵卿诺觉得她不行,赶紧加的。
“你艾叶姐姐厉害,我们艾蒿也厉害!”赵卿诺笑着摸了摸小丫鬟的脑袋,进屋换衣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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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几日学,转眼便到了董芷嫣生辰那一日。
前一日,董芷嫣又特意在碧波斋提了一句,让众人务必去耍上一场。为此还当着先生的面请了假,连带着众人一起。
所以,到了这一日,赵卿诺不得不穿上新衣,带上一份礼物,跟着姜蓉一道儿过去。
董芷嫣的生辰宴并未在自家府邸举办,而是订在海棠苑。
海棠苑位置好,更有着一座六层高的阁楼,名为观云阁,能将京城大半的景色收入眼底。是以勋贵们多爱在此举办宴会。
董芷嫣生母朱氏是涿州富商朱家的女儿,虽为妾室,但陪嫁丰厚,手中握着不少位于京城的铺子,她自己善于理财,又得董文川宠爱,在董家后宅过得倒是如正妻一般自在。
董芷嫣特意包了这海棠苑,不仅仅是为了过生辰,更是向众人表明,她不仅仅是吏部侍郎董文川最宠爱的女儿,更会有丰厚的陪嫁。
她姨娘已经承诺,等她出嫁的时候,京城三分之二的铺子,以及京郊的庄子,还有那上好的良田都会是她的嫁妆。
这样的嫁妆加上威武侯府嫡次子媳妇的身份,看谁还在后头嚼她庶女身份的舌根。
每次想到那句“可惜是个庶出……”董芷嫣便气的牙痒痒。
……
马车上,姜蓉上下打量了赵卿诺一番,见她穿戴妥当放下,才放下心来。她虽讨厌赵卿诺母子俩,也乐意见赵卿诺被孤立甚至出丑,却不希望丢了宁远伯府的人。
今日到海棠苑的可不仅仅只有碧波斋的那些个闺秀们,若是在这里出了丑,那丢的可是她宁远伯府的脸,人家不会说她赵卿诺如何,而是会说宁远伯府的姑娘不好,主母孟氏不会教导孩子。若是再严重些,扯到已经出嫁的姜芙身上,那才糟糕。
“等下进去你就老老实实坐那吃喝,别乱跑,不许给府里丢人。”姜蓉凶巴巴的告诫一声,强撑着冷脸由香兰扶着下车。
赵卿诺有些诧异,明白她的意思后又好笑的摇摇头。心中觉得姜蓉虽然讨厌自己,却很有大局观,是一个能为了家族利益荣誉,暂时放在自己喜恶的人。
大魏朝民风开放,男女大防不似前朝一般严苛,常常有未婚男女在宴席上相中彼此,有那门当户对的,自然成就佳话。亦有那搏一个高枝,盼着高嫁或高娶,改变命运的,所以来参加者不论男女皆是用心打扮。
赵卿诺跟在姜蓉后头,才一进去园子,就迎上来一个丫鬟,领着二人往里走。
到了观云阁内,姜蓉被邀请去前头坐着,赵卿诺的位置却被远远地安置在末位。她才坐下,就见自己斜对面竟坐着裴谨,他的旁边坐着他那位嫡兄裴谏。
赵卿诺看着裴谨时不时地回应下与他说话的裴谏,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表情。
察觉到她的目光,裴谨举起酒杯,朝着赵卿诺摇摇举杯,然后一饮而尽,斜勾的嘴角,配上那动作,瞧上去倒有些不羁与洒脱。
赵卿诺不由一愣,看着他对着嫡兄恭敬的样子,看着他笑着向董芷嫣庆贺生辰的样子,不知为何心里有些莫名的不痛快。
“赵……赵……赵姑娘……”
听到这近乎耳语的微弱呼喊,若不是自己听力好,赵卿诺还以为听错了。
她侧头看向自己下首,是张宜。今日的少女穿了件翠绿的衣裳,袖口裙摆都绣着花纹,配着羞红的小脸,仿佛一朵含苞欲放的海棠花。此时的她正朝赵卿诺的方向托举着左手,上头放着一块垫着干净帕子的蜜饯。
见赵卿诺看向自己,尽管害羞,张宜仍然往前递了一递:“我……我……自己……自己做的……”
那日赵卿诺帮了她一把,张宜时时记在心里,又在碧波斋内见她总随身带着蜜饯当零嘴,便暗中记下,回家自己做了这蜜饯。
又因为过于羞怯,一直没找到送的机会,直到这日董芷嫣的生辰宴,两人挨着坐在一起,这才鼓起勇气。
赵卿诺见她模样可爱,也不客气,直接捻起一颗蜜饯仍进嘴里,酸甜味道瞬间刺激着味蕾,她幸福的眯起了眼睛:“唔……味道好极了!比那蜜饯铺子的都要好吃!”
“那……那都……都给你!我做了许……许多……”见自己的心意得了肯定,张宜抿着嘴轻轻笑了起来,“我……能叫你……叫你阿诺吗?”
她性子一贯怯懦,还带着点自卑,这还是头一次主动和人说话。
姜世年平生有两大爱好,斗鸟和跑马,每日上衙前他都要去那马房看看自己的宝贝马儿们。
今朝一去,两眼立时便被跑得快勾了去。
通体黝黑的大马,气势十足的占据着马房最中央,独自享用所有草料,还把其他马儿挤的缩到一边,只敢眼巴巴的瞅着。那顺滑油亮的马鬃垂在一侧,用浑身流畅优美的肌肉线条向姜世年诠释什么才是力量美。
奈何那马灵性,是认主的,姜世年想摸摸都不成,只能干看着眼馋,抓心挠肝了好一会儿,揪着小厮问明白,一刻也等不得,直接返身去寻赵卿诺。
“可是跑得快?这个我可做不了主,那马是人送的,阿诺很有些宝贝,你若想骑回头自己去与阿诺说。”赵明秀一听就知道姜世年是盯上了赵卿诺的跑得快。
那马儿倔得很,平日只肯听赵卿诺的话,若是没有赵卿诺在场看着,谁想强逼着它,保准要被马蹄子撅上一脚。
赵卿诺出了宁远伯府,朝着城北的方向去,路过馄饨摊,闻着那香喷喷的味道,吃上一碗,才又晃晃悠悠地往源盛镖局走去。
到了镖行,和守门的人说明来意,便被领到东叔三人的住处,刚一到,就透过敞开的房门看见三人正在收拾行囊。
“东叔,你们这是……要回去?”赵卿诺有些诧异,狗娃子和梁子伤的都不算轻,按理应该养好伤再返程。
“阿诺啊!”东叔让两人继续收拾,领着赵卿诺到一旁压低声音说话,“这就回去了,这趟镖蹊跷,昨日到了才知道, 这几日不少镖师都出事了。”
镖局接镖,镖师护送,只要客户给够了钱,他们是不问内里的。
可这一次,出事的镖师没留一个活口,货更是被截了个干净,实在反常。是故东叔才决定领着狗娃子和梁子赶紧回安林县。
赵卿诺沉吟片刻:“按理这事我不该过问,毕竟我现在不算镖局的人,但东叔对我颇有照顾。您也不必跟我说的太详细,只一点就成,是镖的问题,还是人的问题?”
镖的问题便是对货不对人,若是人的问题,那就是冲着整个镖行来的。如果冲的是镖行,她不可能置身事外,到底得了镖局多年照顾。
现在世道乱,但凡出行走远的人,都会雇佣镖师做保,有眼红镖局挣得多地,也有那匪乱嫌弃镖师碍事的。
东叔是走镖的老手,用手比划了一下,赵卿诺便明白了。
是货的问题。
“我送你们回安林,我去和我娘说一声,等我一会儿就成。”说着她就要回宁远伯府。
“阿诺!”东叔唤住她,笑的敞亮,“你东叔还没到伤的不能动的时候,我们仨回去是空手,又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哪有人会来找事?”
“可……”赵卿诺还是不放心。
“可什么可!我的身手在那摆着呢!不说这个,你和你娘是不是不回安林了?”东叔见她孤身一人过来便明白她们娘俩的打算。
“是。”赵卿诺语气有些低落。
虽说前头几年过得有些难,但这两年已经好了许多,而且真心来说,她也挺喜欢那样的感觉。
“挺好的,阿诺,回去吧,听你娘的话。咱们这行能不做就不做了。这世道乱,苦的也是下头的人,和你娘在宁远伯府好好过日子,回去吧。”
东叔拍拍她的脑袋。
赵卿诺是他带入行的,平日也常练武喂招,还跟着自己学了些刀术,怎么也算是她半个师傅,自然希望她个姑娘家能像其他女子一般有个安稳地日子过。过去那是没法儿,现在家里人找了过来,又是个伯府,何苦再出去受罪。
……
离开源盛镖行,赵卿诺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街道上。
京城热闹,她望着街上摊贩一个挨着一个,有秩序的摆在指定的位置,街上行人表情安逸,众人安居乐业,全然不似京城外头。
与那些翻滚而过的王朝一般,大魏在度过了最繁荣的盛世后,慢慢走向混乱……
但这里好似独立的世界一般,看着风平浪静,维持着特有的繁华安逸,看不到外面的兵荒马乱。
“赵姑娘!赵姑娘!”脆灵灵的越来越近的声音让赵卿诺发散的思绪重新聚拢。
瞧着眼前梳着双髻,穿着藕荷色衣裳的小丫头,赵卿诺有些惊讶:“桃笙!你怎的在此?”
桃笙嘻嘻一笑,指着不远处立着人:“还能怎的,自是跟着我家娘子来的。”
赵卿诺恍然:“也对,你一贯是跟着你家娘子的。”
她朝着那穿着一身淡青水色衣裳,戴着同色帷帽的女子走去:“方娘子,许久未见,未曾想在京城遇着了。”
“姑娘万安”
长及脚踝的青纱被一只纤纤玉手掀开,露出里头的美人,是方娘子。
方娘子看着身量长高许多的赵卿诺,一双狐眸好似浸过水般,朝着跟前的少女盈盈一笑。直把赵卿诺看的脸红目呆。
“方……方娘子好像更漂亮了!”
话音一落,赵卿诺便听到桃笙脆脆的笑声:“姑娘好像登徒子!”
赵卿诺回过神来,尴尬地摸了摸鼻翼:“不……就是觉得方娘子好看而已……”
方娘子掩唇轻笑,柳眉弯弯:“自阡州一别,已有两载未见,姑娘瞧着长高许多。”
两年前,赵卿诺走镖,路遇山匪,顺手救了被掳的方娘子主仆。
“我那时还小,自会再长个子的。”赵卿诺听她夸自己的身高,越发觉得开心。天知道重新走一遍豆丁成长之路的她多怕自己是个小矬子。
为了长到理想的身高,赵卿诺可是把自己知道的方法都用了一遍,好在功夫不负苦心人,她现在的身高估摸着有一米六左右,想来再长长,还是有机会回到曾经的高度的。
方娘子说话总是不紧不慢地,语气平和,语调婉转好听。赵卿诺一听到她说话便忍不住耳朵发红发热。
瞧见她害羞的样子,方娘子轻笑出声:“姑娘可是来京走镖?几时回安林县?”
赵卿诺摇头:“暂时不回去了。”
“那姑娘在何处落脚,奴回头好寻姑娘。”
“永安巷的宁远伯府,我与我娘现在在那里住。”
方娘子有些遗憾:“这样啊……那里以奴的身份不好去的。”
方娘子不晓得赵卿诺为何住在宁远伯府,但她接触的人多,高门大宅的事也不少听说,自然晓得那样的地方规矩多说道也多。
她曾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官儿,虽说现在转了良籍,但到底有那么一层身份,自然不好登门,吃了闭门羹讨个没趣都是小事,怕只怕给赵卿诺惹了麻烦。
“你要是觉得不方便,那我去找你也一样的。”赵卿诺看了她一眼,“你来京住哪?住多久?”
“奴来京有些日子了,以后就留在京城的荷桂坊,那的东家请奴来的。京里到底安生些。”
阡州城外,前阵子又闹了匪祸,不少村子都遭了殃,更有许多女孩被掳走,不知下落。官老爷们说是差人剿匪,不过是再去村子里走上一遭,到头来遭难的还是老百姓。
正巧京城荷桂坊的东家瞧中方娘子的舞艺,便差人去请,她也就顺势跟着上京。
“那成,那我以后去荷桂坊找你。”
赵卿诺的话显然很让方娘子欢喜,一贯温温柔柔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惊喜与期盼:“奴后日就有一场演出,姑娘若是方便可来看?奴提前给姑娘留位置。”
“成啊!”赵卿诺想着自己无事,很是痛快的应下。
“那奴就敬候姑娘了。”
许是见到故人,原本有些失落的心情好了许多。
“是,儿媳知道了。”孟氏颔首应下。
经过那夜姜世年挑明的话,孟氏也想明白了。两人之间横着的旧事,就算没有赵明秀也回不到过去。
好在他愿意认下姜蓉,给她们母女俩留着这份体面。为着这事,她都不会再为难赵明秀母女。
且这次的事也吓了她一跳,虽说遭难的是张家姑娘,可难保……宁远伯府大不如前,有些个人得了点势就敢上来踩一脚,万一她的女儿碰了这事,她怕不是要疯。
回头往威武侯府去个信问问,前头提过的嬷嬷可有信儿。
顿了顿,老夫人周氏紧紧盯着姜世年片刻才开口:“你是这府里的顶梁柱,你的打算也好,想法也罢,我老了,也管不了你了。只一点,伯府的威严不容践踏,府里的孩子们不能有任何闪失,随便一个破落户都能上门闹一场,我老婆子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时候让人这般折辱过!”
“是。”姜世年老老实实应下。
又盯着人给姜蓉灌下药,见她睡得安稳,老夫人周氏才放心离去。
孟氏跟在姜世年身后送他出去的时候,思量许久才慢慢说道:“伯爷,母亲的话您也听到了,若是您不愿意我再掌着这中馈,那……”
“不必,这家你当的很好,以后继续当着就是。我说过的话算数,你别再去为难她们,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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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卿诺抄着手臂走在街上,从宁远伯府出来,便直接去了张家。只是这会儿的张家哪有旁的心思,只能是闭门谢客罢了。
“我不进去,劳您再跑一趟。若是张宜不方便出来,碧纹也行。我有事要说。”赵卿诺在外头站着,让守门的人又去禀报。
等着的时候,就听见里头传来张母的声音:“出什么出!你还有脸出这个门子!家里的脸都让你丢……”
大门打开,露出张宜那张惨白的脸。她扯了扯嘴角,才刚露出一丝笑容,却又因里头再次传出张母的喝骂声而消失。
“阿诺……”
赵卿诺望着门内的少女,不过一夜,张宜便好似瘦了许多。
她的话堵在唇齿间,翻来滚去,只烫的舌头发痛:“张宜,这事怪我,是我撞到了董芷嫣的秘事,又没当心留了痕迹,那日咱俩穿着同色的衣裳,她便以为是你……对不住,你若是……”
若是什么,赵卿诺说不出来,生气打她两下?还是她去找那董芷嫣、裴谏、钱元算账?
杀了吗?漫说她做不出因这事便要了三人性命。便是能……
赵卿诺知道,任何做法都也不能弥补张宜心灵上受到的伤害。
更何况这是一个看重名节的古代,哪怕没有实质性的事情发生……
两人都彻底沉默下来,张宜望着愧疚懊恼又无措的赵卿诺,眸子闪了又闪,想骂她,却又骂不出口,想要原谅她,仍是做不到。
最后少女只留下一句“我知道了”便关上了院门。
……
从张家离开,赵卿诺垂头丧气的走在街上。
进京后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无力,这里不是江湖,不是说碰到劫镖的绊子便能喊打喊杀。这里也不是安林县,不是那些因害怕手上沾血的镖师们而不敢招惹的地痞混混。
“真是麻烦!”熟悉的声音自旁边的茶楼传出,赵卿诺抬头,就看到董芷嫣带着丫鬟正坐在二楼。
她懒散的倚靠在那里,满脸的不耐烦:“……那钱元真是不顶用,什么便宜都没占到,还叫那个乡巴佬给打的满头是血……那御史夫人也是……还来府上找……没得让我挨训……我……”
远处的赵卿诺看的心神急迫,生怕裴谨被他们发现了身份。
那边裴谨忍着厌恶,在钱元与小厮扫红靠近的时候,从帷帽里探出手臂。
看到那虽然白皙修长,但骨节分明的一只手,钱元愣在当场,这分明是个男人的手?一个男人为何会戴着方娘子的帷帽?
不等他们主仆二人反应过来,裴谨捏着加了料的丝帕,抖开从二人脸上一一扫过。
一、二、三……只见钱元与扫红很快眼神就变得迷离。
裴谨掀起轻纱,瞥了眼陷入幻觉的两个人,朝着赵卿诺的方向招招手。
赵卿诺一见成了,三步两步的跑跳到裴谨身边,探头看着抱到一块的钱元和扫红,指着他们,睁大眼睛:“这……接下来怎么处理?要我把他们搬到……”
她抬头四下看了看,指着半山腰处一块空地,那里这会儿聚集了不少休息的香客。
“搬到那里怎么样?”说完,赵卿诺搓了搓手,一副跃跃欲试的瞅着已经开始互相撕扯衣服的主仆二人。
她嫌弃的咧着嘴,又满是好奇的不肯收回目光,心中感慨,我的天啊,我这一辈子也算是值了,前阵子才看了一场活春宫,这会儿又见到传说中的场面。
“也算是……死而无憾了!”赵卿诺悠悠地感慨着。
正要再看时,身前一暗,她抬起头,就对上裴谨满是谴责的目光。
赵卿诺抓了抓后脑勺,忘了“老”同伴在跟前儿了。她有些尴尬地开口解释:“头一次见到这个……这个传说中的……那个什么水陆不走走旱道……”
“闭嘴!”听到赵卿诺的话,裴谨瞬间脸黑。
赵卿诺有个毛病,那就是一尴尬就会犯口不择言的毛病。这会儿也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不对劲,反而越发尴尬。
“来人了。”听到脚步声,裴谨顾不得教训她言语不当,转身闪进旁边的树林里。
赵卿诺自然也听到了脚步声,还有一个浑厚的声音:“这的求的签好,保准能得个大胖小子……”
她正要紧跟着裴谨躲进树林里,就听见压在扫红身上的钱元喊道:“娘子……方娘子……小子我可算是抓到你了……”
听见这话,再加上刚才看到的场景,赵卿诺一下子就明白,这个钱元竟然对方娘子起了觊觎之心,当真是祸痞该死!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赵卿诺只能恨恨地在钱元的屁股上跺了一脚,然后窜进树林里。
“啊——”一声惨叫从扫红口中发出。
树林里,赵卿诺小心谨慎地把裙角提起拢在手中。她今日为了打扮的好看,引钱元上钩,特意穿了件银纹缕金绣花纱裙。
因为上次疏忽而引起的麻烦,还牵连到无辜人,赵卿诺这会儿格外仔细,生怕哪里勾了丝线再惹下麻烦。
那边扫红的一声惊叫不仅引得男子上前查看,就连下头在空地处休息的人也纷纷起身往上跑。
裴谨注意到赵卿诺的动作,移开视线,他摘下帷帽,重新扣回赵卿诺的脑袋上。
外面那男子已经看清楚钱元与扫红的样子,赶紧把自家媳妇挡在身后。
他一脚蹬上两人,口中骂骂咧咧的说道:“谁家的混账玩意儿!乱耍也不看地头!若是惹了佛祖的怪罪,让你全家都不好过……”
叽里咕噜滚了几级台阶的钱元与扫红停了下来,正好落在从空地上来的一干人跟前。
许是因着摔痛了,那钱元二人竟然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