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其他类型 锦绣下的救赎景若曦何洋荭小说结局
锦绣下的救赎景若曦何洋荭小说结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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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莫

    男女主角分别是景若曦何洋荭的其他类型小说《锦绣下的救赎景若曦何洋荭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月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时我就看见那一堆骸骨虽然不全,但肯定不止一人。男性和女性的骨头是不一样的,虽然男女骨骼数目一样,但女性骨骼一般比男性轻,另外......上肢骨和下肢骨都比男性短,导致了女性外形较矮。所以那些骸骨中,大部分是属于男性的,可能是你们所说的伍新春。小部分,是属于另一个女性,也就是说,还有一个受害者。”“我虽然不知道凶手是谁,但说伍婶杀了一个人这肯定是错的。错误就是疑点,有疑点,就应该重审重查。”叶长安听完后摸了摸下巴:“你这番话说的比衙门里的仵作还熟练,真的只是饭店里打杂的?”“真的。”景若曦道:“我片鸭子更熟练,他们都说我家可能是杀猪的。”“杀猪的?”叶长安似乎有些好笑:“你的意思,猪的骨头和人差不多?”“不是。”景若曦正色道:“我...

章节试读

“当时我就看见那一堆骸骨虽然不全,但肯定不止一人。男性和女性的骨头是不一样的,虽然男女骨骼数目一样,但女性骨骼一般比男性轻,另外......上肢骨和下肢骨都比男性短,导致了女性外形较矮。所以那些骸骨中,大部分是属于男性的,可能是你们所说的伍新春。小部分,是属于另一个女性,也就是说,还有一个受害者。”
“我虽然不知道凶手是谁,但说伍婶杀了一个人这肯定是错的。错误就是疑点,有疑点,就应该重审重查。”
叶长安听完后摸了摸下巴:“你这番话说的比衙门里的仵作还熟练,真的只是饭店里打杂的?”
“真的。”景若曦道:“我片鸭子更熟练,他们都说我家可能是杀猪的。”
“杀猪的?”叶长安似乎有些好笑:“你的意思,猪的骨头和人差不多?”
“不是。”景若曦正色道:“我的意思,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做什么的,我家可能是杀猪的,也可能是仵作,我真的不知道啊......”
景若曦长长的叹了口气:“你不明白失忆的感觉,好像你面前有一扇半掩着的门,无论你怎么用力都打不开,只能从门缝看进去,想要看的都看不见,展现在面前的,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比如那骸骨,我一眼就能看出区别,你问我为什么,我却回答不出来。”
叶长安看着景若曦,显然对她的话充满怀疑,但他也确实调查过,知道她说的话和这一年多确实是符合的,一时也挑不出问题来。
“确实是奇怪。”叶长安道:“我倒是认识几个京中有名的大夫,等有空了,带你去看看。”
“真的么?”景若曦很是惊喜:“可叶大人公务缠身,日理万机,我们非亲非故的,怎么好意思麻烦?”
“这有什么,举手之劳罢了。”叶长安道。
“那实在是太感谢了。”景若曦知道叶长安心中疑惑,索性一次到位:“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叶大人能不能帮我找一找家人。我突然失踪,家人一定也很担心,只是全无线索也不知道从何找起,叶大人位高权重,消息灵通,若是愿意帮忙,一定事半功倍。”
叶长安点了点头:“没问题。”
不管是仵作还是杀猪的,他都觉得景若曦不是个普通的女子。如今回想起来,在案发现场的时候,旁人看见人骨都是惊慌失措的,只有她冷静的有点过份了,装都装不出来。
“多谢叶大人。”景若曦福了福。你放心的去找,尽管去找吧。
“行,那就先这样。”叶长安也不想在这破旧的地方多待,起身要走。
景若曦送到门口,叶长安突然转了身。
“叶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叶长安沉吟了一下:“景姑娘,你觉得我是个什么人?”
景若兮愣了愣:“叶大人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你照实回答就是了。”
“好人。”景若曦毫不犹豫的道。
“好人?”叶长安奇道:“为什么?”
景若曦道:“我选择把纸条交给叶大人,就是相信叶大人是个会秉公执法,会为老百姓伸冤的好人。而且,是可以在衙门做主的好人。”
“真的?”叶长安有些不相信:“如果你相信我会秉公执法,那为什么我一威胁,你就什么都说了?”
景若曦叹了口气:“因为我赌不起,我也不想让伍婶变成争强斗狠的赌注。叶大人,你高高在上所以很难理解,其实对我们小老百姓来说,无论做什么,不过是想安稳度日罢了。”
“小老百姓。”叶长安不知道在想什么,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开门走了。
天空有细雨飘下,景若曦关了门,站在窗子口看着叶长安带着手下消失在门外,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这男人在她眼里虽然就是个虚有其表的公子哥,但总觉得他这一趟并非仅仅为了这案子这么简单。
然而身微言轻,景若曦知道的消息太少,也不能推断出更多。
第二日一早,景若曦照例去了酒楼上班,中午忙过人多的时候,请假去衙门打听消息。
她真的觉得叶长安是一个不屑做坏人的好人,但是这个好人是不是靠谱,这并不好说。甚至给她的感觉是并不靠谱。
景若曦带了些吃的喝的,以探视为由,又进了衙门。
何洋荭照列什么都不说,她索性也就不问,看着她吃了点东西,安慰了几句便离开了。

说完,景若曦便这么看着叶长安,她据实相告了,但是叶长安又有什么秘密?
“你这么说,倒是也有道理。”叶长安看着她半响,似乎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但最终什么也没看出来,道:“行了,你休息吧,要是没有意外的话,明天早上去衙门接何洋荭。”
“多谢大人。”景若曦终于真心的谢过了叶长安:“大人辛苦了。”
不论怎么样,大半夜的抓犯人,叶长安也算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官。旁人几句话,自己两条命,这是要真诚感谢的。
“职责所在,不必多谢。”叶长安此时也有了点大人的样子,正经回了一句。
看着叶长安走出去,景若曦总算是松了口气,关了门,将油灯蜡烛都移到了房里,上床睡觉。
第二日,景若曦起了个大早,带了一身新衣服去了衙门,当何洋荭从里面被放出来的时候,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看看笑吟吟站在一边的景若曦,又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伍婶。”景若曦道:“我给你带了新衣服,来换上,咱们回家。”
“若曦,若曦。”何洋荭眯着眼睛看了看久违的阳光,踉跄了两步扑过来,抱住景若曦,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景若曦拍了拍何洋荭的背:“没事了,我都说不会有事的,没骗你吧。”
作为一个一辈子老实巴交从没进过衙门的人,何洋荭这几日在牢里的煎熬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她自然没有景若曦这样坚硬的心智,如今自觉死而复生,激动失态再正常不过了。
情绪略缓和下来之后,何洋荭看了看景若曦的脸:“若曦,这次的事情一定辛苦你了。你是不是几天都没睡了。”
“几天没睡那是神仙。”景若曦笑了笑:“我没做什么,都是叶大人英明神武,才能让伍婶沉冤得雪,日后若是有机会,我们一定要谢谢叶大人。”
“是,是的。”何洋荭忙道:“还要感谢老天爷,老天有眼啊。”
“是。”景若曦不愿意何洋荭对她有多少感激,宁可让她去感谢老天爷。
出了衙门,将这几日的事情慢慢的都跟何洋荭说了,只听的她无数唏嘘,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恨谁,该同情谁。
“好在崔浩贪得无厌,他应该是一次又一次找江郎原要钱,这才逼的他杀人灭口。要不然的话,一时半会儿还真未必能查到他身上去。”景若曦想想这次的事情也觉得有点危险:“不过不管怎么样,如今事情跟我们没有关系了,伍婶,你也节哀顺变吧,过去的就过去了,别再想了万事向前看。”
何洋荭叹了口气:“要是他突然失踪就死了,那我肯定很难过,可一年了,我最难过的时间也过去了。何况他还是......哎,总之罢了,你放心,我没事的。”
景若曦点了点头,虽然不好说出来,但是心里嗤之以鼻,何洋荭还要将伍新春的尸骨收敛,这已经仁至义尽了。这种没钱长得丑还出轨的男人,不丢了留着过年吗,江郎原虽然杀人不对,但确实委屈。
何洋荭不知景若曦心中吐糟,道:“若曦,明日陪我去一趟青山寺吧,我想去庙里拜拜菩萨。”
“伍婶。”景若曦为了难:“你知道我不信这些的。”
信什么老天有眼,她上一世惩奸除恶,抓住无数凶手,没做过一件坏事,可结果呢,真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你还是个小姑娘,不要总是一副那么冷淡的样子。”何洋荭拖着景若曦的胳膊便往外走:“再说了,你就当是陪我去,我信,心诚则灵,我替你求,那不就灵了。”
何洋荭大难不死,景若曦也不愿意扫她的兴致,无奈便被拽着往外走了。
回到家中,沐浴更衣,何洋荭絮絮叨叨的拉着景若曦说了大半宿的话,天还没亮,又将人从被窝里抓了出来。
青山寺在城郊,两人搭了辆马车,景若曦打了两个时辰的盹,快到了午时,终于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看见一片青山。
“咱们总算没来迟。”何洋荭松了口气:“每日傍晚,青山寺会有祈福大会,我们现在上山,在山上吃一顿斋饭,去拜一拜菩萨,正能赶上大会。”
景若曦一点兴趣也没有:“那我们今晚是不是要在庙里过夜?”
“哦,对。”何洋荭道:“今日赶回去肯定是来不及的,不过你放心,青山寺里有专门为香客准备的客房,不收费的,我们住一夜,明日再回去。”
何洋荭如此兴致勃勃,景若曦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陪着上山,吃了饭,却怎么也不肯去烧香拜佛了。
“我没有那份诚心,若是拜了,不是反倒是一种欺骗。”景若曦道:“伍婶,你去拜吧。这山清水秀的,我四处去转转看看风景,等晚上我去找你。”
强扭的瓜不甜,何洋荭虽然不甘却也无法,只得由着景若曦去了。
青山寺是大梁京城近郊最大的寺庙了,和大梁一样经历了几百年兴衰起伏屹立不倒,香火鼎盛,香客如云。
景若曦看着人多便有些烦,离开何洋荭之后,便往后山清静的地方去。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此时青山中景色正好,花香怡人。景若曦一路走着,走累了,便随意找个石头坐了下来,靠着背后的树,闭上眼睛打算休息一下。
半睡半醒间,好像阳光突然被遮挡,面前出现了一片阴影。
景若曦猛地睁开了眼睛。
“你的反应确实是很敏锐啊。”不知何时,叶长安站在面前,正挡住了照在景若曦身上的阳光。
“呼......”景若曦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叶大人,怎么是你?”
“青山寺,你能来,我不能来?”叶长安身后跟着叶祁,不好说是来游山玩水的,还是来查案的。
“能来。”景若曦讪讪笑了笑:“那我不打扰叶大人,我先走了。”
这叶长安虽然不是个坏人,但总让她有不安的感觉,她如今只想安静过日子什么事情都不想遇上,先走为敬。
“等下。”可叶长安却不想让她走:“你跑什么呀,我又不会吃了你。”

熙熙攘攘,烟火缭绕。
正午,酒楼里正是上人的时候,洗菜的切菜的颠勺的传菜的,忙的脚不沾地不亦乐乎。
外面喊了一声什么,厨子应了句,从木架子上取下两只金黄滴油的烤鸭来,冒着热气放在案板上:“景若曦,把这个片一下。”
“好的。”站在案板前的女孩子应一声,一手扶着案板,一手拿起了一旁的刀。
刀是剔骨尖刀,略有狭长,给人种十分锋利的感觉。可握着这刀的手却是女孩子特有的白皙纤细,指节分明,看上去似乎没有一点力气。
手的主人也是如此,景若曦是个不过十八九岁,文静窈窕的女孩子,眉眼微微低垂着,面容姣好,但身形有些单薄。和无数穷人家吃穿不好,不得不小小年纪出来讨生活的女孩子没有什么两样。
可就这单薄瘦弱的姑娘,手腕微动,只见尖刀在手掌中行云流水的转了一圈,划开烤鸭的皮。
她手上的动作快的几乎叫人看不清,不过是眨眼之间,一只完整的烤鸭就剩下个骨架。
骨架上一点儿破损都没有,而一旁的盘子里,是一片片厚薄相当的鸭肉,每一块上,都还连着金黄的皮。
简直像是用尺子量过一般。
景若曦在这恒春酒楼后厨里是个打杂的,但比旁的打杂工钱要多一点,也不用干那些搬搬扛扛的重活儿,就因为这一手叫人叹为观止的刀工。
“若曦这刀工是真好,就是干了几十年的老师傅,那也就是这水平了。”就连一向严苛的厨房管事也忍不住夸了一句,然后猜测道:“你家以前十有八九也是开饭店的,哦,也许是杀猪的。”
景若曦低头笑了笑,低声道:“可惜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可别勉强,慢慢来,总有一天能想起来的。”站在一旁手脚利落配菜的妇人忙安慰着。
景若曦应一声,抬头的时候伸手撂了一下头发,遮去了眼中没有来得及掩饰的一点亮光。
妇人端了两个大盘子来,帮着景若曦一起装盘,突然听到外面闹哄哄的。
怎么了这是?
还没等众人出去看看,一个小厮匆匆忙忙的冲了进来,脸色很难看,口中喊着:“伍婶伍婶,出大事了,找到伍大哥了。”
“什么?”妇人整个人呆住了:“他,他回来了?”
小厮脸色更难看:“不是,他,他......”
“他怎么了?”何洋荭急道:“你快说啊。”
“我说了你别急啊。”小厮纠结道:“他死了。”
啪的一声,何洋荭手中的盘子落了地。
“伍婶你别急。”景若曦一把紧紧握住何洋荭的手腕,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伍大哥失踪一年了,怎么就突然死了?哪里来的消息?”
“就在外面。”小厮擦了擦脸上的汗:“外面那个池塘,刚才有人从里面捞出了几块人骨头,然后就报案了。去了好些捕快,说从一块骨头上有个残了的玉佩,有人认出来,是伍大哥常年随身带的。”
何洋荭身体又晃了晃。
景若曦虽然看起来单薄的很,力气却很大,一手托着有些往下滑的何洋荭,转头对管事道:“刘师傅,我陪伍婶出去看一下。”
“好好好,快去。”管事摆了摆手,催促道:“小心点啊。”
景若曦几乎是架着全身无力的何洋荭出了门,一边安慰着:“伍婶你别着急,哪能有这样巧的事情,十有八九是他们看错了......”
何洋荭使劲儿点了点头,脚下的步子又再大了一些。
这是个野塘,就在饭店门面,没走多远便看见边上围了一圈的人,有穿着官府的,也有周边住着的百姓来看热闹。
有人眼见看见了何洋荭,立刻喊了出来:“伍婶来了,伍婶来了。”
何洋荭快步跑了过去,到了池塘边,啪的一声跪了下来。
池塘边的草地上,果然零零散散的堆着一些白骨,一个大妈道:“大人,她,她就是何洋荭。”
官差面无表情的道:“你就是何洋荭?”
何洋荭点了点头,声音有点哆嗦:“我,我就是。”
官差将一块只剩下半块的玉佩递了过来:“你看看,这个你认识不认识。”
何洋荭将玉佩接了过来,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对对,这是我相公的......”
“这玉佩是缠在白骨上的,那这人应该就是你相公伍新春。”官差道:“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何洋荭的相公在一年前失踪,音讯全无这会儿突然得知死讯,她嘴唇哆嗦了两下,突然一嗓子哭了出来:“不可能......这不可能,他怎么会死了......”
官差有点不耐烦:“行了,先别哭了,先跟我们走一趟。要找你问点情况。”
景若曦知道何洋荭已经乱了分寸,连忙一把将她扶起来,低声道:“伍婶你别急,我陪你一起去,半块玉佩说明不了什么情况,官差也只是问一问。”
可景若曦话还没说完,便被官差一推:“闲杂人等让一下。何洋荭,走吧。”
那官差力气大,猝不及防推得景若曦往后跄了一步,一下子坐在地上,手边碰着硬硬的,回头一看,却是一块从湖里刚捞出来的骸骨,上面还挂着水草。
恐惧尸体和死亡是人的本能反应,就算现在是光天化日,一般人也受不了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一副骨头。可景若曦也许是吓呆了,没有普通人一样大声惊叫或者赶忙逃开。
景若曦的视线像是被那几块骨头吸引了一般,在这一片兵荒马乱中,竟然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然后她略皱了一下眉头,下意识的想要伸出手去,还没碰到白骨,突然一只手挽住了她的胳膊。
“姑娘,没事吧?”一个温和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景若曦连忙顺着那力气站了起来,那人也就放开了手。
她往后退了一步,这才看见面前的是个年轻男子,竟然还是个美男子,一晃眼中,只叫人觉得五官清俊,眉目如画,虽然英气逼人,却又带着点温润如玉。

景若曦慢慢的生火,烧水,考虑要怎么办。
江郎原这次来一定不怀好意,而他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她是绝对硬拼不过的。若是先出手还有希望,但她又不能先出手。
万一的万一,江郎原若不是凶手,或者叶长安认为他不是凶手,自己一旦出手伤人或者杀人,那反倒是自己有了嫌疑。
景若曦正看着火出神,突然间,江郎原站了起来。
江郎原大概也有些不安,感觉景若曦烧水泡茶这时间太长,便走了进来。
“小景啊。”江郎原站在景若曦身后:“你真不用忙活,其实我来,还有个事情想问问你。”
景若曦猛地转过头来:“老板,您说。”
江郎原终于失了耐心,直奔主题:“听说今天晚上你被捕快抓走了?”
“是啊。”景若曦镇定道:“衙门里的仵作崔浩死了,因为之前我去找过他,被人看见了,所以怀疑我,找我去问话。”
“那你怎么说?”
“显然不是我做的啊。”景若曦一脸无辜:“我手无缚鸡之力的,怎么是他一个大男人的对手。何况伍婶现在还在牢里,对于衙门的人我讨好还来不及,怎么敢得罪。”
“是吗?”江郎原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可是刚才叶长安来找过我,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是么?”景若曦心里咒骂着叶长安,面上只能装傻:“他怎么说?”
“他说了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吗?”
江郎原一直藏在袖子里的手终于露了出来,手里握着一把刀。
“老板。”景若曦脸色骤变:“你这是做什么,我真的什么都没跟官府说,我什么都不知道,能说什么啊。”
“别装了。”江郎原面色阴沉道:“叶大人都跟我说了,你告诉他,在我身上有崔浩屋子里的香粉味道,而我的夫人,也很久没有出现过。景若曦,你真人不露相啊,在酒楼里做了一年工,都以为你是个斯斯文文的小丫头,却不料观察入微,在死人面前那么镇定?”
这些确实都是自己跟叶长安说的话,如果说之前江郎原还有可能在诈她,这话一出口,景若曦便知道今天是没有退路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景若曦摸了摸袖子里冰冷的金属,刚才的慌乱一瞬间褪去,站直了身体:“看样子,今天我是在劫难逃了。”
“你终于承认了。”江郎原也不知怎么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景若曦,你说你活的好好地,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景若曦叹了口气:“不是因为伍婶被冤枉,我又怎么会去多管闲事?”
“何洋荭死了,对你有什么坏处?”江郎原暴躁道:“她既无丈夫也无子女,也没有娘家人,她若是死了,这房子和她的家产都是你的,死了不就死了,你非要费劲巴拉的给她伸冤。让她做这个替死鬼岂不是皆大欢喜?”
“我知道了。”景若曦心里一亮:“我去看过何洋荭,她半点刑法也没受,却承认人是她杀的。当时我想不明白,如今想来,是不是你买通了崔浩,不但在验尸的时候做了手脚,而且让崔浩威胁了她。”
“不错,是我。”江郎原道:“事到如今,也不妨让你死的明白。伍新春是我杀的,那日一起被打捞出来的骨头也不止一个人,而是一男一女两个,另外一个,就是我夫人。”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为什么连自己的妻子也痛下杀手?”
“因为她该死。”江郎原狠狠道:“那个女人不守妇道,锦衣玉食的日子不过,跟一个卖肉的屠夫勾搭到了一起,偏偏还被我发现了。”
“你说你妻子和伍新春?”景若曦这下是真的意外了,这几日听大家的描述,伍新春就是个蛮横的杀猪户,也没有钱,至少不会比江郎原有钱,不像是有什么魅力的样子,这是怎么勾搭上的。
“不错,我真是瞎了眼,对她那么好,好吃好喝的供着她,结果呢,竟然给我红杏出墙,出墙也就罢了,还找了个屠夫。”即使时隔一年,江郎原提起这事情依然咬牙切齿:“你说,我怎么能饶了他们?”
“这事情确实是他们不对。”景若曦道。
“你也觉得我应该杀他们?”江郎原有些意外。
“杀人不应该,但是就事论事,这件事情是他们有错在先。”景若曦道:“婚姻是应该对彼此忠诚的,他们一个有妇之夫,一个有夫之妇,若是真喜欢彼此,就该结束自己的婚姻,然后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若是这样,才算是有担当有责任。”

酒楼后厨正忙活着,景若曦推开后院门进去,和一个女子擦肩而过。
一阵香风飘过,景若曦愣了下,这味道不就是刚才在崔浩家中闻到的淡淡香味。
景若曦转身追了一步,蹲下身道:“姑娘。”
那女子停了下来,转过身来。
景若曦将刚才从袖子里掏出来的帕子拿在手上:“这帕子是姑娘掉的么?”
女子看了看,摇头道:“不是。”
说完,女子便转身走了。
景若曦皱起了眉,这女子她虽然不知姓名,但确实有些眼熟,似乎是来过酒楼几回的。
但是很奇怪,如果是客人,为什么要从后院进出。
听着景若曦说话的声音,院子门又开了一下,一个小厮探出头来:“若曦,你怎么来了?”
“我来干活儿啊。”景若曦一见小厮,招了招手:“刚才出来个姑娘,你看见没有。”
“刚出去的姑娘,哦,你说梅姑娘啊?”小厮伸长脖子探了探:“你没见过她?”
“有些眼熟,只知道来过酒楼。”景若曦道:“但不认识,你知道她是什么人?”
“也是,你一天到晚待在后厨不出房门的,肯定不知道。”小厮脸上露出点玩笑:“她是我们老板的相好,店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但梅姑娘是有家室的,所以这事情大家心照不宣,不能说。”
小厮顿了顿:“怎么了,突然想到问这个?”
“没事,刚才出门跟她撞了一下。”景若曦掩饰着:“就觉得挺奇怪的,客人干嘛要走院子里的后门,随便问问。”
“哦。”小厮也没多心:“厨房里正忙不过来呢,要是来了进去帮会儿忙吧,谁的刀工都不如你,厨房管事刚才还发火了,说他们切的菜比狗啃的还难看。”
“好。”景若曦忙应着,随口道:“我看老板挺老实的啊,怎么会跟个有夫之妇在一起。说起来也奇怪,老板这个年纪,为什么还没成家?”
聊老板的八卦是每个员工的权利,景若曦此时再多问什么,也不会引起谁的怀疑。
“谁说老板没成家的。”小厮道:“老板成亲好些年了,只是没孩子罢了。不过你可能是没见过老板娘,老板娘和老板以前总吵架,听说回娘家有一年多了,老板虽然断不了的拈花惹草,但一直没再成婚,估计还没离吧。”
“回娘家一年多?她娘家远么,中间就没回来过?”
“听说倒是不远,不过确实没见回来。”
景若曦眉心跳了跳,感觉自己似乎误打误撞的,找到了关键点。
从仵作家里出来的男人背影,刚才女子身上的香味,一年多没见人听说回了娘家的妻子,野塘中不知身份的女性骸骨,这一切都和案件一一契合上。
但是叶长安不知所踪,就算她有了切实的怀疑对象,又该怎么办。
而且明日傍晚何洋荭就要问斩,没有时间让她一点点去查明真相。
景若曦心里翻江倒海,脸上却毫无表情的进了厨房。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先去试探试探江朗原的口风才是。
厨房管事对于景若曦的回归表示了热烈的欢迎,干活儿漂亮的人到哪里都是受欢迎的。
景若曦按下心中烦躁,利落的切了两盘菜装好,自己端了起来:“厨房管事,这是三号桌的对吧,我给送过去,过几天,我顺便去跟老板再请两天假。”
厨房管事挥了挥手:“去吧。”
景若曦端了菜往外走,上了菜后,在大堂转了一圈却没见着江朗原,拉住一个小厮道:“叶哥,老板呢?”
“出去了。”
“出去了?什么时候出去的?”
“挺久的了。”小厮想了想:“开始出去了一趟,然后回来了,不过没坐一会儿,又出去了。你有事找他么,一会儿看见了我去喊你。”
“啊,不用,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景若曦忙道:“你忙着,我回厨房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江朗原又出去了,他还能去哪里?
景若曦心里突然有些不安,七上八下的。
但酒楼正是最忙的时候,厨房里热火朝天,手上歇不得一下,景若曦一时间也腾不出时间多想,就在好容易将客人都应付的七七八八,她也正准备请假先走,外面闹哄哄的似乎进来了一大帮人。
景若曦正弯了腰洗着手抬头看,便听见有人在问:“谁是景若曦?”
找自己的?景若曦起了,起身迎了出去。
进来的是四五个杀气腾腾的捕快,面孔里有几个有些眼熟,应该是那日在野塘边发现骸骨时便在现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