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默林悠然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1983:开局被女知青陷害入狱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拾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默扯着嗓子问道:“李主任,还有多长时间到金城?”坐在副驾驶室的李主任回头看了一眼后斗上颠簸的两人,大声回应道:“还有两个小时呢!”尘土飞扬的土路上,卡车剧烈地颠簸着,陈默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震出来了。他用手紧紧抓住车厢边缘,以保持身体平衡。见陈默没有理自己,葛爽摸了摸自己梳得一丝不苟的油头,露出了自以为迷人的笑容,洋洋得意地说道:“我是去接我小姨子,林悠然的妹妹,林悠柔。陈默,你呢?去干嘛?”他特意提高了音量,似乎生怕陈默听不见。说完,他还不忘挑衅地瞥了陈默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优越感。陈默转头看向葛爽,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地说道:“我去接京都工业大学的实习生,为厂里的技术革新做准备。”他特意强调了“技术革新”四个字,他知道,这是葛爽的痛...
坐在副驾驶室的李主任回头看了一眼后斗上颠簸的两人,大声回应道:“还有两个小时呢!”
尘土飞扬的土路上,卡车剧烈地颠簸着,陈默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震出来了。他用手紧紧抓住车厢边缘,以保持身体平衡。
见陈默没有理自己,葛爽摸了摸自己梳得一丝不苟的油头,露出了自以为迷人的笑容,洋洋得意地说道:“我是去接我小姨子,林悠然的妹妹,林悠柔。陈默,你呢?去干嘛?”
他特意提高了音量,似乎生怕陈默听不见。说完,他还不忘挑衅地瞥了陈默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优越感。
陈默转头看向葛爽,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地说道:“我去接京都工业大学的实习生,为厂里的技术革新做准备。”
他特意强调了“技术革新”四个字,他知道,这是葛爽的痛点。
果然,葛爽听到这几个字,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不屑地说道:“技术革新?就凭你?一个初中生,懂什么技术?”
他挺了挺胸脯,骄傲地说道:“我可是冶炼中专生,未来的冶炼技师!你跟我比,差远了!”
“学历不代表能力,葛副段长。”陈默语气依旧平静,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嘲讽。“况且,厂子效益不好,马上面临裁员,你这个准冶炼技师的位置,怕是也坐不稳了吧?”
陈默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地弹了弹身上的灰尘,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葛爽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咬了咬牙,恶狠狠地说道:“你胡说八道!厂子效益不好,是因为你这种尸位素餐的家伙太多!你要是识相,就赶紧自己提交辞呈,别到时候被开除了,丢人现眼!”
他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个“滚”的手势。
“葛副段长,与其担心我,不如先想想自己吧。”
陈默白了葛爽一眼,便不再理会他,转头看向窗外。
路边的景色飞速倒退,黄土飞扬,空气中弥漫着干燥的味道。他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一夜未眠加上路途颠簸,让他感到有些疲惫。
葛爽被陈默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气急败坏地骂道:“陈默,你只会耍嘴皮子!”
他狠狠地踢了一脚车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怒火。
陈默没有理会葛爽的叫嚣,闭上眼睛,靠在车厢上假寐。路上的颠簸,让本就熬了一夜书写方案的陈默昏昏欲睡。他需要养精蓄锐,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葛爽见陈默睡着了,暗骂一句“装模作样”,便挪到车厢的另一个角落,也闭上了眼睛。
卡车继续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颠簸前行,车厢里只剩下发动机沉闷的轰鸣声和两人此起彼伏的鼾声。阳光透过车厢的缝隙洒进来,照在两人的脸上,勾勒出他们截然不同的表情,一个平静安详,一个阴沉扭曲。
两个小时以后,卡车终于到了金城火车站。颠簸的土路让卡车上的每一个人都吃尽了苦头。林主任拍了拍后斗,陈默和葛爽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缓缓醒来。
一下车,葛爽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来,他拍了拍浅蓝色确良衬衫上的灰尘,又用手随意地抹了把脸,随后开始整理起了自己略显凌乱的油头。
他一边整理,一边还不忘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人来人往的金城火车站广场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各种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葛爽看着来来往往的旅客,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灰尘的的确良衬衫,皱了皱眉,不满地嘟囔道:“这破路,真是脏死了!我的新衣服都弄脏了!”
陈默这时才慢悠悠地准备跳下车,他扶着车厢边缘,小心地往下探了探脚。不料,葛爽正好站在车下,陈默这一脚下去,正好踩在了葛爽的脚背上。
“哎哟!”葛爽一声惨叫,一个没站稳,立马摔了个狗吃屎,灰头土脸地趴在了地上。他狼狈地抬起头,看着自己沾满灰尘的的确良衬衫和散乱的油头,再看看自己沾满灰土的脸,顿时怒火中烧。
陈默见状,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弯下腰,伸出手,故作关切地说道:“葛副段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我还以为你在车下等我呢。”他一边说着,一边强忍着笑意,肩膀微微颤抖。
葛爽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怒视着陈默,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陈默!你他娘的就是故意的!”他咬牙切齿地骂道,声音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颤抖。
“葛副段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陈默收起笑容,一脸无辜地说道,“我哪知道你站在车下?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
葛爽气得脸色涨红,指着陈默的鼻子,刚要开口骂人,就被李主任打断了。
李主任黑着脸,从副驾驶室走了下来,一把拉住快要动手的两人,严肃地说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这里是金城火车站,人来人往的,你们这样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丢不丢厂里的脸!”他说着,又瞪了葛爽一眼,“葛爽,你赶紧把你自己收拾收拾,别给大学生和老百姓看笑话!”
葛爽被李主任训斥了一顿,虽然心中依旧怒火中烧,但也只得乖乖地走到一旁,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他一边整理,一边还不忘偷偷瞪陈默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怨恨。
李主任看着葛爽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头对陈默说道:“小陈,你也去帮帮忙,把横幅拉起来。”
“好的,李主任。”陈默点点头,走到卡车后斗,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色横幅,上面写着“热烈欢迎京都工业大学实习生来我厂实习指导”。他将横幅的一端递给葛爽,示意他一起拉起来。
葛爽看着陈默心里不爽的问道。“老子凭什么要听你的。”
陈默摇摇头。“接不接你小姨子了?”
张援朝面色凝重地将文件递给小李,示意他念出来。小李接过文件,展开后大声宣读了DNA检测结果:“经DNA比对,陈默与林悠然胎儿父亲可能性为30%”
听到这句话,林悠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幸好被林母一把扶住。“悠然,悠然,你没事吧?”林母关切地问道,轻轻拍着林悠然的背。林悠然没有回应,只是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失去了灵魂。
陈默则神色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诊室里一片寂静,落针可闻。墙上老式挂钟的“滴答”声,此刻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敲击着每个人的心脏。窗外,几片枯黄的叶子从树上飘落,在秋风中打着旋儿,最终落在地上,无声无息。
张援朝语气严厉地问道:“林悠然,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林悠然浑身颤抖,嘴唇嗫嚅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惊恐地看向葛原,眼神中充满了求助的意味。葛原此刻也是脸色铁青,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狠狠地瞪了林悠然一眼,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陈默走到林悠然面前,将手中的DNA检测报告递给她,语气平静地问道:“孩子......亲生父亲是谁?”
林悠然颤抖着手接过报告,目光落在“30%”两个字上,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紧紧咬着下唇,却依旧没有说话。
林父原本傻愣愣地坐着,此刻才反应过来30%的可能性代表着什么。
他从震惊到恼羞成怒,只用了短短几秒钟。他猛地站起身,指着林悠然,怒吼道:“你......你个不争气的!你把我们林家的脸都丢尽了!说!孩子到底是谁的?!”他涨红了脸,唾沫星子四溅,手颤抖着指着林悠然,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林母也跟着哭了起来,不停地责备林悠然,“悠然啊,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啊!你让我们老两口的脸往哪搁啊!”
面对父母的质问,林悠然心虚地瞥了一眼葛原,却正好对上葛原警告的眼神。葛原狠狠地瞪着她,眼神中充满了警告和威胁,仿佛在说:你要是敢说出来,我就让你好看!
林悠然被葛原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颤,她手足无措,捂着脸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在小小的诊室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厉。
“我…我......”
“我......我不知道......”林悠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重复着这句话。她双手捂着脸,肩膀不停地颤抖着,泪水从指缝间流出,沾湿了她的衣袖。
诊室里一片混乱,林父林母的哭喊声、林悠然的啜泣声交织在一起,像一曲悲伤的交响乐。小李尴尬地站在一旁,手足无措,他求助地看向张援朝,却发现张援朝也是一脸严肃,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林悠然哭得梨花带雨,却始终不肯说出孩子真正的父亲是谁。葛爽看着那份检测报告,又看了看林悠然可怜兮兮的模样,思考再三后,决定为林悠然出头。“DNA检测不一定准确,”葛爽皱着眉,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也保不齐陈默会做手脚。”他说着,还下意识地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
林悠然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葛爽,哽咽着说道:“是…是啊…DNA检测…不一定准确......”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背擦拭着眼泪,抽泣声断断续续,显得格外柔弱无助。
葛爽挺直腰杆,目光坚定地看向张援朝,“张书记,我…我是证人!我可以证明那天早上…陈默…他…他强奸了悠然!”他说话时有些结巴,脸颊微微泛红,似乎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番话。诊室里光线昏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似乎也预示着某种风雨欲来。
陈默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地盯着葛爽,反问道:“哦?这么说…葛爽你那天…在场?”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仿佛一把利刃,直刺葛爽的内心。
葛爽微微一愣,他没想到陈默会这样问。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葛原,见葛原微微点头,便硬着头皮说道:“是…我…我在场......”
“既然你在场,看见了我强奸林悠然,这几个月…为什么不报警?”陈默步步紧逼,语气愈发凌厉,“为什么之前…不说自己是证人?”他每说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敲击在葛爽的心上。
葛爽脸色涨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他本来是为了帮助林悠然,故意扯的“在场”的慌,此刻被陈默一问,顿时语塞,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不安地搓着手,目光闪烁,不敢直视陈默的眼睛。诊室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仿佛一根绷紧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陈默看着葛爽慌乱的样子,心中冷笑。他知道,葛爽是在撒谎。他早就料到林悠然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
“葛爽,你既然看见林悠然被强奸,却迟迟不说,这…很可疑。”陈默语气一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停留在葛爽的脸上,“甚至…你才是强奸林悠然的人!”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语气坚定而有力,仿佛一颗炸弹,在诊室里炸开了锅。
葛原差点被自己的蠢儿子气死,他猛地站起身,指着葛爽怒吼道:“你…你胡说什么?!你…给我滚!”他气得脸色铁青,手指颤抖着指着葛爽,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狠狠地瞪了葛爽一眼,眼神中充满了警告和愤怒。
葛爽被父亲的咆哮吓得浑身一颤,他低着头,不敢说话。一边是父亲的训斥,一边是心爱女人的可怜模样,他进退两难,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陈默看着葛爽和葛原的反应,心中冷笑。他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既然葛爽说是他亲眼所见,为了证明清白,不妨…葛爽也和林悠然的胎儿…做一次DNA比对。”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他知道,葛爽一定会上钩。
葛爽听到陈默的提议,猛地抬起头,怒视着陈默。“你…你什么意思?!你…你这是在侮辱我!”他气得脸色涨红,呼吸急促,仿佛一头被激怒的公牛。
陈默毫不畏惧地迎上葛爽的目光,“我只是想…找出真相。”他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我......”葛爽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了一眼林悠然,又看了一眼葛原,眼神中充满了犹豫和挣扎。
最终,在陈默的激将法下,葛爽还是答应了进行DNA比对。“好!我验!我倒要看看…你能耍什么花样!”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推开挡在他面前的椅子,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取样室。他用力关上门,“砰”的一声巨响,仿佛在宣泄着他内心的愤怒和不安。
陈默看着葛爽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知道,他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葛原看着葛爽怒气冲冲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他转头看向陈默,眼神复杂,有恼怒,也有疑惑。“陈默啊陈默,”他缓缓开口,语气低沉,“你小子…”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却并没有喝,只是轻轻摩挲着杯沿,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只有墙上老式挂钟的滴答声清晰可闻。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悠然坐在一旁,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攥着裙摆,眼神飘忽不定,时不时地偷瞄一眼取样室的方向。她感到一阵阵的心慌,手心也开始冒汗。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原本以为可以借此机会彻底扳倒陈默,却没想到反而把自己逼入了绝境。
取样室的门再次被打开,葛爽阴沉着脸走了出来,护士紧随其后,手里拿着两份样本。
张援朝见状,立刻起身走到护士面前,接过样本,仔细核对上面的信息。确认无误后,他将样本递给一旁的鉴定人员。“尽快出结果。”他语气严肃,不容置疑。
鉴定人员接过样本,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等待结果的时间显得格外漫长,诊室里的气氛也越来越压抑。
陈默走出县医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傍晚的空气中带着一丝凉意,让他混沌的思绪逐渐清晰。这场风波终于结束了,他赢了。他转头看了一眼卫生所紧闭的大门,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这场风波结束了,陈默和父母回到了自己的小平房家里。正值下午饭点,这件事情早已在陈默等人未到家就传遍了整个胡同,邻里邻居都恭喜着陈默沉冤得雪,恢复了名誉。
“小默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拉着陈默的手,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陈默这孩子,从小就老实本分,肯定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拍着陈默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道。
陈默走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再次回到这个记忆中的家,心里思绪万千。斑驳的黄土砖墙,低矮的木门,狭小的院子,这一切都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他仿佛回到了上一世,那个充满希望和梦想的年代。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林母看着在看守所度过几日的陈默,满眼心疼,眼角的皱纹更深了。“小默,瘦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肉票递给陈默,“去,割点肉,好好补补。”陈默接过肉票,入手的粗糙质感让他心头一暖,这是一张7毛钱的肉票,在这个年代,可是难得的美味。
“妈,还是您留着吃吧,我在看守所里吃得挺好的。”陈默将肉票推了回去,他知道家里的条件并不宽裕。
“拿着拿着,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肉。”林母将肉票塞回陈默手中,语气不容置疑。
陈默拗不过林母,只好揣着肉票,插着兜走进国营商店。
下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柜台上,照亮了琳琅满目的商品。
货架上摆放着一些罐头、饼干、糖果等,虽品种不算繁多,数量亦是寥寥,却也足以勾起人心底的一丝渴望。许多货架如同被时光遗忘的角落,空空如也,默默诉说着那个年代的独特记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夹杂着一些不知名的香料味道。
几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售货员懒洋洋地坐在柜台后面,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几个顾客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商店里,挑选着商品。
陈默走到肉柜前,递给售货员肉票。“同志,割七毛五花肉,肥的多点啊。”
售货员接过肉票,上下打量了陈默一番。“哟,这不是陈默吗?没事啦?恭喜恭喜啊!”她一边说着,一边麻利地称肉、割肉、包肉。
“谢谢啊。”陈默接过用油纸包好的猪肉肉,好奇地问道,“今天这国营商店怎么这么萧条?”
售货员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抱怨:“厂里已经两个月都开不出工资了,大家都没钱,能不萧条吗?这年头,谁家都不容易啊。”她将找零递给陈默,又补充了一句,“唉,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售货员的话一下子提醒了陈默。
1983年,因为成本增加,铜城冶炼厂的确从盈利转为了亏损。年底,大批职工即将面临下岗的危机。
也是在那一年,厂里为了能活下去,提出“一家只允许一名职工在厂里”的指标,父亲为了保住他的工作主动下岗。下岗后的父亲只能常年在外打工,最终累坏了身体,没过几年便撒手人寰。
思及至此,陈默心头一紧,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涌上心头。他捏紧了手中的肉,油纸的褶皱硌得他手心生疼,却丝毫感觉不到。
前世的经历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父亲佝偻的身影,母亲暗自垂泪的画面,一遍遍地在他眼前闪现。他知道,他必须改变这一切!
他匆匆付了钱,转身快步走出国营商店大门。
夕阳西下,坑坑洼洼的土街道两旁的杨树被染成一片金黄,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低语,又像是在叹息。几个孩子在路边追逐嬉闹,他们的笑声清脆悦耳,却丝毫没有感染到陈默。他的内心沉甸甸的,像压了一块巨石。
回到家,陈默将肉递给母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妈,我买了肉,晚上咱们包饺子。”
林母接过肉,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好,妈这就去准备。”她转身走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陈默坐在院子里的木凳上,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思绪万千。
他知道,他重生的意义不仅仅是为自己复仇,更是为了守护家人,改变他们的命运。
他抬头望向天空,夕阳已经落山,天空渐渐暗了下来,星星开始闪烁。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去迎接一切挑战。
“小默,吃饭了!”母亲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打断了陈默的思绪。
陈默起身走进厨房,看到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饺子。他拿起筷子,夹起一个饺子放进嘴里,一股熟悉的香味在口中弥漫开来。
“怎么样?好吃吗?”林母一脸期待地看着陈默。
陈默点点头,咽下饺子,笑着说道:“好吃,妈做的饺子是最好吃的。”他夹起另一个饺子,递到母亲嘴边,“妈,你也吃。”
林母笑着张开嘴,吃下了饺子。
夜幕降临,一家人围坐在桌旁,吃着饺子,聊着家常。屋子里充满了温馨的气氛,昏黄的灯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映出幸福的笑容。
吃完饭,陈默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售货员的话,以及父亲为了保住他的工作而下岗的场景。他知道,他必须尽快想办法解决厂里的亏损问题,才能避免年底的下岗潮。
他翻身下床,走到桌前,点亮台灯,拿出纸笔,开始思考起来。昏黄的灯光映照着他年轻的脸庞,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他知道,他必须利用自己前世的经验和知识,带领厂子走出困境!
陈默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他目光从林悠然身上扫过,最终停留在张援朝身上。“张书记,虽然我洗清了强奸的嫌疑,”陈默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精光,“但林悠然肚子里的孩子,以及她和葛爽之间的事情,还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张援朝点点头,表示赞同。
“林悠然,”张援朝语气严肃,“现在,你必须说实话,孩子到底是谁的?”他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林悠然,仿佛要看穿她的一切伪装。
林悠然依旧哭哭啼啼,眼神躲闪,不敢直视众人。她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身体微微颤抖,仿佛风中摇曳的落叶。
“我…我......”林悠然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她时不时地偷瞄一眼葛原,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葛原坐在一旁,脸色铁青,一言不发,他狠狠地瞪了林悠然一眼,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林悠然,”张援朝加重了语气,“你最好想清楚再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他猛地一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诊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林悠然被张援朝的举动吓得浑身一颤,她紧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
“张书记,您别吓唬悠然了,她…她胆子小…”葛爽连忙站出来,挡在林悠然面前,试图转移张援朝的注意力。他说话时,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张援朝的眼睛。“这…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他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张援朝并没有理会葛爽,他依旧紧紧盯着林悠然,语气严厉地问道:“林悠然,我再问你一遍,孩子到底是谁的?”
林悠然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她崩溃地大哭起来,“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语无伦次地重复着这句话,双手捂着脸,肩膀不停地颤抖着,泪水从指缝间流出,沾湿了她的衣袖。
陈默看着林悠然这副模样,心中充满了厌恶。他知道,林悠然是在演戏,但她越是演戏,就越是证明她心里有鬼。
陈默冷笑一声,目光如炬,直视林悠然,缓缓说道:“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会不知道?”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嘲讽,仿佛一把尖刀,直刺林悠然的心脏。林悠然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她低着头,不敢与陈默对视,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
1983年,DNA技术还未全面普及,众人对这新鲜玩意儿认知不足。陈默作为2024年的现代人,当然清楚林悠然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不是葛爽的,而是葛原的,他之所以提出和葛爽做親子鑒定,就是为了扰乱他们的阵脚,让他们自己露出马脚。
陈默微微一笑,转身对张援朝说道:“张书记,现在结果已经很明显了。葛爽和林悠然腹中胎儿的DNA相似度高达93%,这足以证明他们之间…”他故意顿了顿,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葛爽和林悠然,然后才继续说道,“关系匪浅。”
诊室里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葛原脸色铁青,一言不发,他狠狠地瞪了心虚看向自己的林悠然一眼,眼神中充满了警告和愤怒。葛爽则脸色惨白,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失去了灵魂。
葛爽猛地站起身,指着陈默,声嘶力竭地喊道,“一定是你在搞鬼!你…你陷害我!”他气得浑身发抖,手指颤抖着指着陈默,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陈默无视葛爽的指控,看了看浑身颤抖的林悠然,又饶有兴趣地看了看一直坐在众人后面椅子上的葛原,随后慢慢说道:“这关系有可能是父子,但也有可能是......”陈默未说出口,却被一直沉默坐在后面的葛原打断。
葛原猛地站起身,那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青年。他以飞一般的速度走到葛爽面前,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声,在寂静的诊室里格外刺耳,就连刚刚还在哭哭啼啼的林悠然也在这一刻平静如一只小猫。
葛爽被打得一个趔趄,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诊室里很安静,阳光透过沾满灰尘的玻璃窗照射进来,在地面上投下几块不规则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混杂着淡淡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墙上贴着“计划生育好,政府来养老”的标语,已经有些泛黄,边角也卷了起来,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个年代的印记。一个老式吊扇吱呀吱呀地转动着,却无法驱散空气中的沉闷。
葛原颤抖着手,指着葛爽,声音嘶哑:“孽子!你…你…你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你…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啊!”他老泪纵横,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他捂着脸,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葛爽捂着脸,低着头,一言不发,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他不敢看葛原的眼睛,也不敢看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他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不仅仅是来自父亲的巴掌,更是来自内心的羞愧和悔恨。
葛原转身面向张援朝和其他几位民警,老泪纵横,“张书记,各位同志,我葛原这辈子清清白白,兢兢业业,却…却生出了这么个畜生!作为厂长,我…我对不起党,对不起职工,对不起组织的培养!”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声音哽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痛心疾首地捶胸顿足,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和羞愧都发泄出来。“我…我怎么会生出这么个东西!他…他简直是丢尽了我们葛家的脸!”他说着,又狠狠地瞪了葛爽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痛恨。
1983年的医院诊室,简陋而陈旧。墙上的白漆已经斑驳脱落,露出灰色的水泥墙面。两张病床并排摆放着,床单洗得发白,上面还有一些污渍。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桌子上摆放着一些简单的医疗器械和药品。窗户上的玻璃有些模糊,窗台上摆放着一盆蔫巴巴的吊兰,几片叶子已经枯黄。墙角的痰盂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与空气中弥漫的药味混合在一起,令人感到窒息。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一旁,手里拿着病历本,眉头紧锁,一言不发。他推了推鼻梁上厚厚的黑框眼镜,镜片上闪过一丝无奈的光芒。
葛原还在不停地自责,他不停地扇着自己的耳光,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对不起…”
张援朝看着葛原这副模样,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葛原的肩膀,安慰道:“老葛,冷静点,事情…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要不是2024年的陈默知道葛原的人品,恐怕此时他也会相信葛原是一个清清白白,家风严肃的好厂长,好父亲。
清清嗓子后,陈默冷笑一声。“张书记,葛厂长,我刚刚的意思是这件事情,也许…”
最终,在父母和葛爽的劝说下,林悠然艰难地点了点头。葛原见林悠然答应,心里暗骂一声“蠢货”,但他脸上依然保持着严肃的表情。
迫于压力,他清了清嗓子,看向陈默,语气强硬地说道:“陈默,既然你执意要验,那就验吧!但是,这笔费用,必须由你自己承担!”
1983年,DNA检测技术在国内尚属新鲜事物,费用高昂,以陈默一个普通工人的工资,几乎难以负担。葛原此举,也是想借此逼迫陈默放弃。
他笃定陈默拿不出这笔钱。
陈默听到葛原的话,却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没问题,费用我出。”他眼神清澈,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知道,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为了不让前世的悲剧重演,这笔钱,他必须出!
张援朝见双方都同意进行DNA检测,便立刻安排陈默和林悠然前往医院进行采样。他看向身旁的年轻警察,吩咐道:“小李,你带他们去医院,务必保证采样过程的公正性。”小李敬了个礼,大声应道:“是!”
陈默跟着小李走出审讯室,他没有回头,但他知道,这一步,是他重生之后迈出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走廊里,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他的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金光。陈默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他知道,属于他的时代,即将到来。
“走吧。”陈默率先迈步,走向门外明亮的阳光里。
林悠然紧咬嘴唇,脸色苍白,跟在陈默身后。她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她没想到陈默竟然真的答应了做DNA检测,更没想到他居然能承担得起高昂的费用。这让她感到一丝不安,一丝恐惧。
小李走在两人中间,不时警惕地打量着四周。派出所外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孩子们追逐嬉闹,一派热闹景象。阳光照在斑驳的墙面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陈默一行人走出派出所,阳光有些刺眼,他下意识地抬手遮挡了一下。
街道两旁是低矮的砖瓦房,墙上刷着“计划生育好,政府来养老”,“少生优生幸福一生”等标语,斑驳的墙皮诉说着岁月的痕迹。
街道上,几个穿着蓝色工装,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的工人说说笑笑地驶过,车把上挂着装着饭盒的网兜。空气中弥漫着煤烟和油条的香味,这是属于1983年的独特气息。
一辆绿色的吉普车停在派出所门口,小李打开车门,示意陈默和林悠然上车。陈父陈母和林父林母则站在一旁,满脸担忧地看着他们。
陈默对父母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安心,随后便上了车。林悠然犹豫片刻,在林母的搀扶下,也缓缓地上了车。她低着头,不敢看陈默,脸色依旧苍白。
吉普车一路颠簸,驶向铜城县医院。
医院是栋两层小楼,墙皮脱落,露出斑驳的红砖。门口挂着“铜城县人民医院”的牌匾,字体已经有些模糊。医院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混杂着中药的苦涩,令人有些不适。挂号处排着长队,大多是穿着朴素的工人和农民。候诊区,病人和家属们坐在长椅上,低声交谈着,空气中弥漫着焦虑和不安。
进入医院后,小李带着陈默和林悠然来到二楼的妇产科。80年代的医院条件简陋,取样室只有一间,面积不大,墙角的铁皮柜子掉了漆,露出锈迹斑斑的铁板。房间里摆放着一张简易的检查床,上面铺着白色的床单,床单洗的有些发黄,上面还有一些污渍。
“陈默,你先进去吧。”小李指着取样室说道。
陈默点了点头,推门走了进去。医生是个戴着厚底眼镜的中年女人,她穿着白色的工作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一丝职业性的微笑。她递给陈默一个装着酒精棉球的小铁盒和一根细长的针管,“用酒精消毒后,扎一下手指,挤几滴血出来就可以了。”
陈默按照医生的指示,熟练地完成了采血。走出取样室,他示意林悠然进去。
林悠然站在门口,双腿有些发软,她紧紧抓住林母的手,脸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却始终没有迈出那一步。
“悠然,进去吧,没事的。”林母轻轻拍了拍林悠然的手,安慰道。
林悠然深吸一口气,目光闪烁,极不情愿地挪动着脚步,最终还是在林母的搀扶下,走进了取样室。
取样室的门关上后,葛爽走到陈默面前,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陈默,我看你一会怎么跪下求饶!”
陈默冷笑一声,“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一会别是你跪下求我!”
葛爽不屑地“嘁”了一声,扭过头去,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睛盯着走廊尽头的窗户。
一切似乎都在正常运行,取样室外一片宁静,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小心思,焦急等待中。
陈默双手插兜,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对面的墙壁,墙上“优生优育,幸福一生”的标语因为年代久远已经褪色剥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时代的变迁。他脑海里飞速运转,回忆着前一世种种,葛原和林悠然丑恶的嘴脸,父母辛酸的泪水,像电影画面般一幕幕闪过。这一世,他绝不会重蹈覆辙!
葛爽斜靠在墙边,时不时轻蔑地瞥一眼陈默,嘴角挂着一抹冷笑。他想象着等结果出来后,陈默身败名裂,跪地求饶的场景,心中充满了得意。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取出一支叼在嘴里,正要点燃,却瞥见墙上“禁止吸烟”的标识,又悻悻地将烟放回口袋,烦躁地用脚尖踢着地面。
林父林母坐在长椅上,两人相对无言,只是偶尔交换一下担忧的眼神。林母的手紧紧攥着一方已经洗得发白的帕子,指节泛白。她时不时地看向取样室的门,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林父则紧锁眉头,目光呆滞地望着地面,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陈父陈母,他们虽然也焦急万分,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份坚定。陈母紧紧握着陈父的手,仿佛在汲取力量。陈父则不时地拍拍陈母的手背,无声地安慰着她。
不久后,取样室的门打开了。林悠然咬着嘴唇,捂着肚子,脸色苍白,踉跄着走了出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
林母见状,急忙起身扶住林悠然,“悠然,你怎么样?没事吧?”
林悠然虚弱地摇了摇头,靠在林母身上,身体微微颤抖。她看了一眼陈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后又迅速地低下了头。
看见林悠然的样子,坐在长椅上的葛原狠狠瞪了她一眼,眼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林悠然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她紧紧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样本被送往检测,林悠然知道自己的谎言即将被拆穿,全身颤抖着靠在林母身上,内心如同被放在火上炙烤一般。而葛原则时不时就瞪她一眼,意在威胁她不要乱说话。
由于样本加急,在几个小时后,结果出来了。
小李拿着一个牛皮纸袋,快步走到张援朝面前,立正敬礼,大声说道:“报告张书记,检测结果出来了!”
张援朝接过牛皮纸袋,神情严肃地打开了它,取出里面的文件仔细地看了起来。诊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张援朝身上,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张援朝看完文件,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陈默和林悠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