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女频言情 江云螭梵心的小说浮生如露情如尘免费阅读
江云螭梵心的小说浮生如露情如尘免费阅读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塔塔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云螭梵心的女频言情小说《江云螭梵心的小说浮生如露情如尘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塔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素月霜白,杀机弥漫。刀光箭雨,追着他的人招招凌厉,想要取他性命。他奋力抵抗,一枚羽箭冲着他当胸而来。他应声倒地,胸口剧痛。一个白衣女子将他抱在怀里,双手放在他还在流血的胸口,下一秒,金光大盛......梵心从梦中惊醒,额间大汗淋淋。等他意识稍稍清醒,忍不住抚上自己的胸口,这里本该有一个洞......梦里面,他被一箭穿心,重伤濒死。好像有个女子救了他......那女子将他抱在怀里......亲吻着他的额头:“太好了,还来得及救你一命......”白衣女子笑着晕倒在地上,鲜血在她胸口炸开......梵心失魂落魄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回神。这几日,他总做着同样的梦。梦里大雾弥漫,疼痛却如此真实,如同身临其境。就好像......梦里的事真的发生...

章节试读




素月霜白,杀机弥漫。

刀光箭雨,追着他的人招招凌厉,想要取他性命。

他奋力抵抗,一枚羽箭冲着他当胸而来。

他应声倒地,胸口剧痛。

一个白衣女子将他抱在怀里,双手放在他还在流血的胸口,下一秒,金光大盛......

梵心从梦中惊醒,额间大汗淋淋。

等他意识稍稍清醒,忍不住抚上自己的胸口,这里本该有一个洞......

梦里面,他被一箭穿心,重伤濒死。

好像有个女子救了他......

那女子将他抱在怀里......亲吻着他的额头:“太好了,还来得及救你一命......”

白衣女子笑着晕倒在地上,鲜血在她胸口炸开......

梵心失魂落魄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回神。

这几日,他总做着同样的梦。

梦里大雾弥漫,疼痛却如此真实,如同身临其境。

就好像......梦里的事真的发生过一样。

怎么可能呢,如果梦里的伤是真的,怎么会有人救得了他。

他怔怔盯着桌子上的孤灯,神色空茫茫。

可是心里为何会这样痛,好像......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他从床上起身,不知不自觉走出了院子。

外面夜色渐深,全府挂满了红色灯笼。

还剩一天就要成亲了。

“梵心,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江云雪惊看着他。

他这才发觉,不知为何竟然走到了后院门口。

“我做了一个梦......”

梵心想要解释,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们就快成亲了,你还这样舍不得我。”

江云雪脸色一红:“梦见我了?”

梵心沉默,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再忍忍,成亲后我们就能日日在一起了。”

江云雪笑着摇晃他的手:“就剩一天了。”

梵心颔首微笑,忍不住追问:“你......可喜欢穿白衣?”

“白衣?”江云雪皱眉摇头:“白衣如丧,寡淡不详,我最不喜欢白衣。”

“姐姐倒是从小喜欢穿白衣,惹得父亲母亲不开心。”

梵心闻言一僵,心里咯噔一下。

——“......我不照顾你,是因为我当时为了救你,重伤未愈,无法起身。”

不可能的。

难道那白衣女子,当真是江云螭?

可是如果梦是真的,他被一箭穿心,必死无疑,又怎么能是江云螭救得了的。

如果梦是假的,他又为何会频频做着重复的梦。

梵心压下心里隐隐约约的不安,怅然回到房间。

而相隔不远的偏僻院落,迎春跪在床前,哭到眼睛红肿。

“别哭了,人早晚都会死的。”

江云螭摸了摸迎春的头:“别伤心......我就快解脱了。”

“等帮我办完最后一件事......你就走吧。”

迎春呜咽一声,扑到她身上嚎啕大哭。

大婚当天,十里红妆。

佛子还俗,娶妻纳妾。

这样百年难遇的盛景,吸引了无数人前来观礼。

梵心身穿红色婚服,丰神俊朗。

江云雪嫁衣火红,凤冠霞帔,一步一步走进喜堂。

吉时已到,却不见江云螭身影。

“是不是派人去找一找......”

梵心心神不定,脸色焦急。

“别等了,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长宁侯脸色难看:“一个妾礼,回头敬杯茶补上就是了。”

江云雪满脸喜意,娇羞站到了梵心身边。

与此同时,江云螭也被画屏搀扶着,缓缓走到桌边。

她擦了擦唇角的鲜血,拿起笔墨。

喜堂上外锣鼓喧天,众人齐贺。

礼官高唱:“吉时已到,开始拜堂......”

——“一拜天地。”

“......人生一梦,白云苍狗。世事玄妙不可说,将我心换你心,我不后悔。”

——“二拜高堂。”

“日月无声,水过无痕,我心真挚,除却苍天,无人知。”

——“夫妻对拜。”

“我今身死,无愧父母,更无愧于你......”

下一笔还未落下,剧烈的疼痛在胸口炸开,那颗破碎的心终于不堪重负。鲜血在胸口的位置缓缓浸开,她张嘴喷出一口鲜血......




江云螭听话,安分守己。

那天之后,她不在出门,也不愿说话。

她咳嗽的越来越厉害,染血的帕子换了一张又一张。

看着手心若隐若现的“二”字,江云螭怔怔出神。

心脏跳的越来越慢,她能感受到血肉在逐渐破碎。

还有两天了,这副身子已经快撑不住了。

“姐姐,今日梵清带我去了佛寺上香,你猜他和我说了什么?”

江云雪笑容甜蜜,含羞带怯。

“他说佛,在他心中,我,亦在他心中。”

江云雪见她无动于衷,压低了声音问她:“你说,一个人的心中,放得下几个人呢?”

“他虽然要娶我们两人,可是他心中只有我呢。”

江云螭一动不动,任凭眼泪模糊了双眼。

“你们虽然有赐婚的名头,可是不被爱的应该退出!”

江云雪沉着脸警告:“梵心和我情投意合,我应该是他唯一的妻子,你要是识相,就应该主动让位!”

“让位?”江云螭声音嘶哑:“我倒是想和他解除婚约。”

“只是抗旨拒婚......你想拉着全家去死?”

“什么全家去死?”

长宁侯和梵心大步走了进来。

“父亲......我没有想要连累全家的意思。”江云雪眼神闪躲,哽咽哭泣:“我知道姐姐是皇上赐给梵心的正妻......我只是太爱梵心了......”

“一辈子就嫁这一次人,我想以妻子的身份出嫁,特意来求姐姐,可是姐姐却说什么抗旨,要拉着全家去死......”

“父亲,我落下病根,也不知道以后能陪你们多久,今生也就这一个心愿了......”

梵心眉尖微皱,轻轻握住她的手:“你身子已经大好了,日后必定能健康顺遂。”

“虽说是平妻,不分大小,可是拜堂的时候总有先后,这满堂宾客,也总得有个说法......”

她泫然欲泣,哭的好不可怜。

“你是姐姐,就让一让你妹妹吧!”长宁侯心疼不已,冷眼看着江云螭:“你的嫁衣正好是桃红,妾室身份拜堂也合适。”

执妾礼拜堂,给江云雪磕头敬茶!

江云螭强忍着疼痛起身,含泪控诉:“我不愿!”

“皇上赐我的是妻位!让我执妾礼拜堂,我宁愿不嫁!”

她声嘶力竭,几欲泣血:“我一退再退,为何你们还来逼我!”

“不嫁?你这是在威胁谁?”长宁侯厉声喝斥:“云雪是你妹妹,你何必斤斤计较!”

“你自小懂事听话,如今为着一个男人,怎么变得如此自私!”

“到了这个时候,还威胁不嫁,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江云螭心中悲郁,大口喘着气。

是啊,她自小懂事,做什么都要让着云雪。

如今他们竟然还要她给她下跪磕头!

“我可以给她功劳,给她我的心头血,给她我的夫君,给她我所有的身外之物......”

“可是我最后的尊严,我不能给她。”

给江云雪下跪,比放干她的心头血,还叫她难以忍受。

可是长宁侯却不肯松口。

江云螭死死掐着掌心,皮肉血红一片。

气氛僵持,谁也不肯退步,只听见江云雪抽泣的哭声。

梵心叹了一口气,淡然相劝:“云螭,无论以什么身份拜堂,你都是圣旨定下的妻子。”

“云雪只求一个仪式而已,你就让一让她吧。”

江云螭愕然抬头,怔怔看着他。

她双眼含泪,突然笑出了声。

“好,我让。”




眼前血红一片。

江云螭抹了一把眼前的血,不可置信看着长宁侯夫人。

她刚才想砸死自己的。

如果不是她身形一晃,那茶盏会狠狠砸在她的头上。

长宁侯夫人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大声斥责:“你这是想逼我们全家去死!”

看清江云螭满头鲜血,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你不要怪我打你,都是你不听话,胡言乱语!”

“你当初给梵心下药,龌龊卑劣,丢尽了侯府脸面,好在皇上亲自许婚,这才保全了侯府名声!”

“现在你说要解除婚约,这是抗旨不尊!”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讨债鬼,你抢你妹妹心上人,气的我卧病在床,还嫌不够!”

“现在还想拖着全家去死?”

她坐在床上,不停捶着胸口:“你妹妹身子不好,用你一点血,你这般不情愿,非得梵心去求,你才答应,这般寡廉鲜耻!”

“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你根本不是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妖怪,占了我腹中孩子的命!”

想起生孩子前夜做的那个梦,她眼中泛起狠意:“生下来也应该把你掐死!”

“若没有你,也就没有今时今日受的气了!”

字字戳心,痛彻心扉。

江云螭泪流满面,浑身止不住颤抖。

“你又在闹什么!”

长宁侯大步走进房中,脸色难看:“将你母亲气成这样,如此不仁不孝,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东西!”

“父亲,我是来给母亲侍疾的。”

江云螭抹着眼泪:“不是故意惹母亲生气的。”

“既是侍疾,还跪在那里做什么!”长宁侯粗暴扯起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提到床边。

“快给你母亲治病!”

江云螭本就虚弱,被他一拉,一头撞在了床头上。

还在流血的伤口再次冲撞,鲜血蜿蜒而下。

“快点!”

他们在等,等她用妖力转移长宁侯夫人身上的病痛。

“父亲,我今早刚取完心头血,身子虚弱......”

不是她不肯,而是她有心无力。

仅存的这点妖力,只能勉强支撑那可破碎的心脏跳动。

哪里还能再承受其他病痛。

看着她心口隐隐约约透出的血迹,长宁侯满脸不耐:“养你有什么用!”

“既然不能侍疾,就取一碗血吧!”

“反正已经流血了,不取也是浪费。”

看着手里被塞进的药碗,江云螭眼前模糊一片。

恍惚中被推进侧间,恍惚中取了血,恍惚中,听见父亲训话。

“六日后举办婚礼,你和你妹妹同时出嫁,这几天你老老实实待着,不要搞事!”

江云螭踉跄走出主院,眼前雾蒙蒙一片。

嘴里的腥气一股股泛上来,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等回到自己房中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一口喷了出来。

昏睡了不知多久,依稀中好像有人在哭。

好像还有人在争吵。

江云螭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一个耳光瞬间打了过来。

“你还给我装睡!”

长宁侯夫人接连掴了她两巴掌:“不过是训斥你几句,你就装病不给你妹妹送血!”

“还在梵心面前扮柔弱!”

江云螭被打的眼冒金星,耳朵轰鸣。

“你就是巴不得你妹妹去死,你怎么这么恶毒!”

“赶紧给我取血!”

长宁侯夫人扒开她的衣襟,一刀捅在她的心口:“快些......快些......”

血液汹涌而出,很快流满了一碗。

“小姐!”

迎香哭着爬过来给她整理衣襟,看着她胸口狰狞的伤口哭泣。

“这可怎么办,会不会死人......”

江云螭惨然一笑,任由她给自己擦洗。

她会死的,但不是现在。

看着手里隐隐约约的金字,一个“五”字若隐若现。

“快了。”

她看着帐顶的花纹,喃喃自语。

“是快了,还有五天就要成亲了。”

梵心温和的声音响起,江云螭恍然转头。

“女子爱美,受伤为何不敷药?”

他将她扶起,给她脸上擦着药膏。

江云螭面露嘲讽,命她都不要了,还会在乎外貌?

“我以后会按时给云雪取血,你不必勉强自己讨好我。”

他如此恨她厌她,还能放下身段过来关心她。

真是难为他了。

梵心动作一顿,面色复杂:“云螭,我们以后会是夫妻,何必互相怨怼。”

“你虽犯下大错,但是我毕竟要了你的身子。我愿意原谅你。”

“等到云雪身子痊愈,我们一起好好过日子。”

“我关心你,不仅是为了云雪,也是为了日后......你们姐妹和谐。”

江云螭惨笑,等到她痊愈,自己也就死了。

肉体凡胎哪里经得住活取心头血。

妖力逐渐消散,她就快死了。

他还指望着五日后二女同嫁,日后两妻和谐。

只怕到时候成亲的,会是一具尸体。




“谁在里面?迎香,你为何要烧死人!力们主仆两个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

长宁侯大怒:“江云螭呢?她怎么能允许你这样胡闹!”

“不就是受了点委屈,她竟然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她这是要气死我!”

迎香无视他的叫嚣,将手里的箱子打开,递出一串佛珠。

“梵心佛子,我家小姐有东西给你。”

“小姐说,这佛珠是佛子心爱之物,理应配佛子心爱之人,小姐她不配。”

“今天焕军旧物,从此以后再无瓜葛。”

梵清看着那串熟悉的佛珠。

这佛珠伴他前半生,闭上眼他都能画出上面的纹路。

可如今这些佛珠,全都被鲜血浸透,再也不复檀香的气息。

“云螭呢?”

他呼吸一窒,捏紧手里的佛珠:“你为何避而不答。”

迎香直勾勾看着他,突然笑了出来。

“小姐还有一封信给你,可惜还没有写完。”

她拿出那张薄薄的信纸,含泪送到梵心面前。

“她流的血和泪太多了,模糊了字迹,佛子将就看吧。”

梵心手抖得更厉害了,他尝试几次,接过了那张薄薄的纸。

当看到一箭穿心......…将我心换你......我不后悔......的时候,他踉跄后退,骤然变色。

“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为何会知道他的梦,梦里他被一箭穿心。

这世间又怎么会有换心的法子!

“我要见她,我要亲自问她......”

迎香面无表情,转身看向长宁侯夫妇。

“小姐说,她做了你们的女儿,为你们付出自己的真心,她问心无愧。”

“她承了侯爷和夫人的血肉出生,替你们承受了许多病痛折磨,不知道够不够还父母之恩。”

“如果不够,这箱子里还有小姐割下的血肉......从今以后,长宁侯府的江云螭就去了,不再惹你们厌烦了。

满院寂寂,再无半分人声。

只有风声猎猎,大火烧灼之下,有肉香丝丝缕缕,引得漫天老鸹争相叫喊。

梵心大脑一片空白,他紧握佛珠,声音发紧:“你烧的是谁。”

“是不是......云螭?”

他猛然抬头,死死盯着燃烧的大火。

“不会的。”

她们主仆是在骗人,江云螭怎么会死呢。

她那么喜欢他,为了他不惜下药,豁出自己的名声。

她怎么会死呢。

“我不信!”

梵心慌乱上前,想要扑进冲天的火焰里。

这一声叫喊,如同优入沸水,霎时惊动了满院的众人。

“救火!先救火!”

“先把人救出来!”

迎香站在一旁,看着惊慌崩溃的侯府众人,轻蔑一笑。

“人死才知情深,小姐,你瞧他们这些伪君子。”

江云螭离去之心决绝,木头上早就浇满了桐油,身死之后,尸体也拜托迎香浇透了助燃的油脂。

“我不属于侯府,父母不慈,姐妹不喜,我死之后,不愿留在侯府。”

“梵心冷清,待我凉薄,虽然我们有一纸婚约,可是没有拜堂成亲,我也算不得他的人。”

“好迎香,等我死后,你就放一把火,把我烧的干干净净。然后找个有风的日子里,把我扬了吧。”

婚礼前夜,江云螭握着迎香的手恳求:“我想自由自在归于天地,那才是我来的地方。”

有罪之人才会挫骨扬灰,迎香万万不肯。

直到江云螭吐血哀求:“这是我最后的心愿了。”

这场惊动了半个城的大火,终是没有被扑灭。

大火烧至半夜,直到一切化为灰烬。

当天晚上,京城突然下起了大雨,雷声轰鸣,令人胆战心惊。




大雨下了很久,直到天色渐暗。

“大小姐,夫人身体不适,喊您过去侍疾。”

自小跟着的丫鬟迎香,满脸不忿。

“您的身子不好,夫人都不过来看一眼,还让您过去侍疾......”

江云螭缓缓摇头,打断她的抱怨:“应该的。”

刚出了院门,便看到站在花丛前的一对碧人。

“那药腥苦,我实在难以下咽,刚刚要不是你喂我,我是万万喝不下去的......”

“良药苦口,你为我病倒,我该照顾你的。”

梵心声音清冷,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温柔:“给你。”

他从怀里掏出一枚蜜饯,轻轻塞进江云雪的嘴里。

江云雪笑容甜蜜,咬着蜜饯凑上去吻他。

他不闪不躲,眼神温柔。

江云螭僵在原地,怔怔看着紧紧拥抱的两人。

自从云雪为他病倒之后,自从梵心破戒,陛下赐婚......

他们便毫不掩饰想在一起的心。

“正好你在,我有事想跟你说。”

梵心回头,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江云螭。

“我会娶你,也会娶云雪。”

江云雪脸色微红,眼中盛满欢喜。

“云雪为我病倒,如今身子不好,我不能辜负她一片痴心。”

他面色坦然:“云雪善良单纯,不似你心机深沉,你以后不要欺负她。”

她善良单纯。

我心机深沉。

江云螭听着他完全相反的评价,心中痛苦难挨,疼的喘不过气来。

“此事已定,你反对也无用。”

见江云螭面色惨白,他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再说。

“我不反对。”

心跳越来越快,喉间浮上腥气。

江云螭转身回了院子,努力咬紧牙关:“帮我跟母亲说......今日我不舒服,不能过去侍疾了。”

她紧紧捂着胸口,对迎香叮嘱:“明日我再过去伺候母亲。”

等到迎香离去,她张嘴吐出数口鲜血。

下凡历劫,本就妖力微薄,这多年来,为着家人,她付出许多。

心口疼痛难忍,双腿也传来隐隐疼痛。

在江云螭出生之前,父母双双做了一个梦,梦见一条神龙在侯府上方盘旋。

他们是知道她有些不同的。

小时候长宁侯双腿摔断,江云螭去侍疾一夜,长宁侯就恢复如初。

因为她用妖力,治好了父亲。

长宁侯夫人生江云雪的时候,难产卧床,也是江云螭治好了母亲的身体。

她也没有撒谎,江云螭小时候确实取过心头血,没有死。

那血就是取给长宁侯夫人喝的。

可是现在已经不同了。

如今龙心已失,体内这颗破碎的凡人之心,根本经受不住日日取血。

随着心头血流失,体内残余的那一点妖力,也在渐渐消失。

七日后,这副身体便会气绝身亡。

不知道什么时候疼晕过去,再醒来已经天色大亮。

江云螭匆匆赶去前院看望母亲。

“你还好意思过来?”

刚踏进院子,就被江云雪拦住了脚步:“为何昨日不来给母亲侍疾!”

“母亲生你养你,你怎么忍心让母亲受苦!”

江云螭脸色一白:“云雪,你何必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江云雪眼神厌恶,不见一点善良的模样:“你明知母亲生病,只有你侍疾才能舒服,你却要推三阻四。”

江云螭惨笑,那是因为自己心软,会用妖力把病痛转移到自己身上,所以她才会觉得舒服。

“我知道你为着梵心娶我的事,在闹脾气抗议。我告诉你,没有用。”

江云雪笑着露出脖颈上的红痕:“梵清喜欢我,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你卑鄙下药,才换了他一夜欢好。可是跟我在一起,不用下药,他也能身热情动......”

“别说了!”

江云螭强忍住眼泪,紧紧捂着心口:“我对你们的情事不感兴趣。”

擦干眼泪,迈进主院。

长宁侯夫人脸色难看,倚靠在床头:“你若是不愿来,不必勉强自己,让我自己死了就行了!”

“我生养你一场,病了让你侍疾照顾几日,你推三阻四,半点不念父母之恩!”

还没等开口,就迎来母亲怒骂,江云螭“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母亲,我没有不愿。”

她面色惨白,顾不上心口的疼痛:“昨日我本想来的,可是撞见妹妹和梵心亲热......”

“母亲,梵心要娶云雪为妻。”

江云螭笑容勉强:“这事母亲可知?”

长宁侯夫人脸色一僵,骂声骤停:“云螭,你是姐姐,她是妹妹。你们姐妹娥皇女英,也是佳话。”

“再说了,云雪和梵心两情相悦,如果不是你横插一脚,他们才是恩爱夫妻,你不要得了便宜还不知足。”

是你横插一脚。

不要得了便宜还不知足。

“梵心不嫌弃你手段卑劣,还愿意娶你。他们愿意容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这本就是你欠他们的。”

屋里死一样的寂静。

江云螭双腿疼痛,只觉荒唐可笑。

她缓缓点头:“母亲说的对,我欠他们,我该还。”

“我愿意解除婚约,成全他们。”

话音刚落,长宁侯夫人手中的茶盏狠狠砸了过来!

只听“啪”的一声,茶盏碎裂,瓷片飞溅。

江云螭身上淅淅沥沥滴着茶水。

额头上,鲜红的血液缓缓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