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其他类型 七零万人嫌,嫁退伍军官后多胎了结局+番外
七零万人嫌,嫁退伍军官后多胎了结局+番外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姚青青姚长布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万人嫌,嫁退伍军官后多胎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有梦想的小蚂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姚青?”姚青青扯了扯安若溪,“走吧,我连搭伙的都没有。”......劳碌而又疲劳的一天,终于结束了,姚青青等安若溪清点好了工具,和大队的看场人员做好了交接,三个人才一起去坐车。最后一辆牛车,人就比较少了。除了姚青青和两个女知青、四个男知青,就是队长和盛云泽了。女同志坐在靠西侧的位置。“队长,我今天磨破了手,我明天能不来吗?”说话的也是位知青,一听就是个不下力的。“肖建军,连女知青都上工地了,你一个男同志好意思叽叽歪歪吗?”肖建军还振振有词,“队长,你说这话就偏心了,她们看工具,要是我也看工具,我天天来。”这摆明了嫉妒安若溪了。“我今天和安知青搭伙,一铲子土都没少,相反还是今天铲的最多的。这要是安知青不看工具,得多出多少来?肖知青,...

章节试读

“姚青?”
姚青青扯了扯安若溪,“走吧,我连搭伙的都没有。”
......
劳碌而又疲劳的一天,终于结束了,姚青青等安若溪清点好了工具,和大队的看场人员做好了交接,三个人才一起去坐车。
最后一辆牛车,人就比较少了。
除了姚青青和两个女知青、四个男知青,就是队长和盛云泽了。
女同志坐在靠西侧的位置。
“队长,我今天磨破了手,我明天能不来吗?”
说话的也是位知青,一听就是个不下力的。
“肖建军,连女知青都上工地了,你一个男同志好意思叽叽歪歪吗?”
肖建军还振振有词,“队长,你说这话就偏心了,她们看工具,要是我也看工具,我天天来。”
这摆明了嫉妒安若溪了。
“我今天和安知青搭伙,一铲子土都没少,相反还是今天铲的最多的。这要是安知青不看工具,得多出多少来?肖知青,佩服的话就加把劲,我们看好你。”
肖建军有些生气,开始人身攻击了,“姚青你个破烂货,放着大学生男人不要,怀上个父不详的孩子,我再怎么说也比你强百倍,你是有什么底气嘲讽我的?”
“啪!”安若溪身子前倾,甩了肖建军一个耳光。
一是为了给姚青出气,二是队长对她动手动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动不了队长,就拿肖建军出出气。
“安若溪,你敢打我?”
旁边的知青赶紧按住了肖建军,“别冲动,咱都是知青,别内讧。”
“都老实点,谁再挑事,就把他扔下去。”说话的是盛云泽,他和车把式坐在一起,都没回头,那股力量就让肖建军一众人闭了嘴。
牛车还是以原来的速度往前走。
“嗒嗒嗒......”
“咯吱咯吱......”
......
从牛车上下来,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姚青青怕奶奶惦记,急匆匆往家的方向走。
“姚青,等等我。”
安若溪从后面追上来了。
“你怎么走的这么急?”
“我怕奶奶等急了。”
安若溪和姚青青并肩往家走。
“姚青,今天的事谢谢你,那晚的事......也谢谢你。”
尽管难以启齿,安若溪还是承认了她就是那晚的人。
姚青青早就怀疑是她了,现在确认了。
“那二十块钱,明天我还你。”
“你要是手头紧张,不用急着还。”
“不紧张,我现在有钱了。”姚青青站定,很认真地说:“队长不是好人,你别被他骗了。”
安若溪顿了顿,“我知道,可我摆脱不掉他了。我当时是一时糊涂,及时抽身了,也被他缠上了。”
安若溪的家庭是个普通家庭,四口之家,父母是普通的工人,她还差一年高中毕业,弟弟还在读初一。
那场轰轰烈烈的下乡运动来临的时候,安若溪怀着一腔热情报名了(其实她也在名单当中,被动和主动还是有区别的)。
没想到下乡以后,理想和现实还是有差距的,繁重的劳动,反复磨出的水泡,日复一日的劳作......安若溪就像浑身的骨头被一遍遍地拆掉又重组了一样。
这还不是紧要的,下乡三年了,她一次都没能回去,爸爸妈妈省吃俭用给她寄钱,她却买不到东西......妈妈生病了,很严重的病,刚做了手术,刚从鬼门关爬出来。
安若溪想回城侍奉母亲。
特别想。
知青们也不是没有回城的,无非有三条路:
一是父母有能力,通过运作回城。
二是有人引路,上大学和招工。
三是因病,请示回城。
第一条和第三条,安若溪都做不到。
可以考虑的,只能是第二条。
4队队长沈忠义对知青很照顾,安若溪就隐讳地向沈忠义打听。
沈忠义可是几十年的老狐狸了,安若溪的意思他懂。
“我在公社有熟人,可以帮你问问。”
安若溪自是千恩万谢。
过了两天,沈忠义就给信了,确实有几个招工名额,工作地点就是省城,他可以帮着推荐。
“谢谢队长,事成之后我出七十块钱当谢礼。”
沈忠义摇了摇头,“我不要钱。”
安若溪没想到沈忠义还是个正人君子,只帮人不计回报。
“那就谢谢队长了,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我能做到的一定帮忙。”
沈忠义抚了抚额头,“真的?”
“当然了,队长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无以为报。”
“可以用别的方法报恩。”
“别的?”
沈忠义摸着安若溪的手,“以身相报。”
安若溪从来没想过这种龌龊之事,赶紧抽回手,“队长,你是不是喝醉了?等你清醒了,我再来。”
沈忠义,“我没喝醉,你要是不答应,以后也不用来了,这个忙我不帮了。”
“队长,我给钱。”
“我要是只要钱的话,我给谁不行?我就看上你了,白白嫩嫩的,搂起来肯定特别爽......”
人在最无助的时候,脑袋都不会思考了,安若溪考虑了几天,答应了,她想回城,回城,回城!
这才有了姚青青看到的那一幕。
安若溪很后悔,“我知道我错了,我也跟队长说的明白,我不回城了,也不希望他打搅我。可他老是用手里的权势,逼我就犯,我还要在他的手底下干活,不敢撕破脸。
可队长不要脸,他要是真把我逼急了,我就把他逼我的事捅出去,让他身败名裂。”
这是下下策,到时候身败名裂的人不是队长,先是沈若溪。
前面就说了,姚青青是有几分侠气在骨子里的。
“别,咱就迂回一点,让队长忙起来,无暇顾及你。”
安若溪不明白了,“怎么让他忙起来?”
“队长这个人好色,他肯定不止对你有过想法,还会有别人,你多打听打听,找到这个女人就好说了。”
安若溪笑了,“好,听你的,那我先回知青点了。”
......
姚青青到家,姚奶奶开的门,平日里这个点,老人家都睡了。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路远。”
“锅里有菜,你烧把火,热乎热乎就能吃。”
姚青青去添了一把火。
萝卜菜里加了一点猪大肠,味道不错。
“奶奶,沈忠义这个人怎么样?”
姚奶奶问道:“好好的,怎么问起他来了?”

外面,只有若隐若现的月亮,投下来的一点点光亮。
没有几家舍得点煤油灯,整个村庄罩在一层黑幕之中。
姚青青估摸着时间,大概有八九点钟了,她凭着原主的记忆摸索着向知青点走去。
地面凹凸不平,姚青青走的跌跌撞撞,村子里不时还传出几声狗叫。
突然,姚青青听到了几声奇怪的声音。
她停了下来,蹲下了身子,仔细辩别。
声音是从左侧传出来的。
是打粮食用的场院,所以有十几个大小不等的草垛,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难道......
姚青青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是两个人,一男一女的谈话。
“队长,我要是答应了你,你一定要给我办好手续,我不骗你,我妈真的病了,我再不回去,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女人的声音柔柔弱弱的,但条理清晰,还是外地口音,姚青青猜她是知青。
“放心放心,给了我就是我的人了,你妈就是我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咱别耽误功夫了,来,让哥哥好好疼疼你,小美人,可把我迷的不要不要的。”
这不就是权色交易吗?欺负人家一个姑娘,姚青青想挽救人,石头不敢用,万一砸死了事就大了。
看见有个栅栏墙,姚青青薅了一根木棍,绕到两个人的后面,狠狠地敲了老色.鬼一棍子。
女知青吓的尖叫了一声,让姚青青捂住了嘴。
老色.鬼被敲晕了,姚青青把他扒拉到一边去,对女人说:“还不快走?”
女人怯怯的声音问:“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趁着这个色.鬼晕了,你还不赶紧走?难道等着让他糟蹋吗?”
女人这才整理了一下衣服,跟着姚青青离开。
也没走多远,女人就停下脚步不走了。
“你是谁?”
“你不用知道,对你我都有好处。”
“我想回城,这个地方我实在是待够了,他说能帮我。”
姚青青泼了她一盆冷水,“也就骗你这样的傻子,知青要想回城,理由要充分,手续要齐全,他就是个队长,你觉得他能办到吗?”
女人倒像是问自己,“难道他骗我?”
“不过是抓住你们想回城的心理,骗财骗色罢了。你要是真把身子交出去了,他更不会放你走了,男人嘛,会上瘾的,他会长期霸占你。”
女人打了一个寒战。
“那我今晚走了,我怎么解释呢?”
姚青青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就说他被敲晕了,你被抓走了,路上碰到兵民了,那个人吓跑了。”
“他不会放过我的。”
“那就自己想办法,谁不是自己摸索着走?人长大了没有人喂饭。”
女人默了默,“你救了我,我怎么感谢你?”
姚青青想了想,或许......她可以“挟恩图报”?
“我需要钱,你有吗?”
女人松了一口气,有所图就好。
“你要多少?”
“二十块吧。算是借,我以后会还你的。”
女人也没指望她还。
“你跟我去,我拿给你。”
直到二十块钱到手,姚青青还有点不真实感。
......
姚青青摸索着爬上了炕,黑咕隆咚的差一点摔了。
刚躺下,黑暗里一个声音问道:“去哪里了?”
姚青青吓了一跳。
“奶奶,我去了一趟厕......茅房。”
“撒谎!一趟茅房能上半个时辰?”
姚奶奶爬了起来,倚墙而坐,“是去找孩子的亲爹了吗?”
姚青青没想到姚奶奶的想象力还很丰富。
她不伤心。
“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姚奶奶跟她下了最后通牒,“你要是再跟你那个奸.夫勾.搭,那你就滚出去,我活了六十多年,丢不起那个人。”
姚青青背过身去,“我只能说我没有,没有奸.夫没有孩子,我是病了......信不信由您!”
......
一早,四队队长被人敲了一闷棍的消息就传遍了半个庄子。
隔壁的二奶奶正扒着墙头跟姚奶奶讲呢,说的绘声绘色。
“队长在哪里被人敲的?”
“场院的草垛里。”
“队长大晚上的跑那里干什么?”
“说是撒尿......”
“家里没茅房?他是属狗的嘛,跑草垛上撒,还嫌不够Sao?”
屋里的姚青青轻笑,农村妇女的大喇叭比热搜不差。
“大嫂,你说好笑不?队长是被治安队发现的,裤子都没穿,那黑玩意都冻直了......就撒泡尿,连裤子都脱了,你信吗?”
“老二家的,话不能乱说,咱都管住自己的嘴,咱都在人家的手底下讨饭吃。”
“对对对,大嫂,我就跟你说说,也不是我一个人在说。”
那边二爷爷吼了一嗓子,“老娘们,一大早上不做饭,你蛐蛐啥?”
二奶奶赶紧跳下去了,差点崴了脚脖子。
姚青青会做饭,但不会做这个时代的饭,凭着原主的记忆烀的玉米饼子,辣椒炒白菜。
让姚奶奶嫌弃了,“饼子没有个饼子样,我看你呀,就光嘴皮子长了。”
“我下次注意。”姚奶奶现在不能得罪。
姚奶奶咬了两口饼子,突然问:“青丫头,你夜里出去了是吧?”
“我是出去过,去问知青借钱了。”
为了让姚奶奶相信,姚青青把二十块钱拿了出来。
“我不相信,人家为什么借钱给你?”
“奶奶,我是借钱又不是要钱,人家为什么不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姚奶奶不再问了。
“你别忘了,你只有几天的口粮,以后得自己想办法。”
姚青青又把姚芊拉出来骂了一遍,自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和这朵大白莲做了堂姐妹。
看来,离婚和治病要加快速度了。
吃过早饭,姚青青就去了沈家。
家里人都下地了,只有沈小妹这个“大学生”苗子在家偷懒。
沈小妹的成绩并不好,每次都是靠改成绩单,才造成了她门门优秀这样的假象,沈家人还指望她是沈书培第二呢。
好运气怎么会次次落到沈家人头上?靠山很快就要倒了。
“你个不要脸的,你还有脸来?”沈小妹堵在门口,指着姚青青,色厉内荏。
早知道是姚青,她就不开门了。
“我用腿走着来,不用脸,要论不要脸,我不如你哥。”

嗐......田槐花是老实不是傻,她真相了。
姚传山是不信的,亲娘怎么会干这种事?
“少胡说八道了,娘要是信这个,就不会有雪莲了。走,快跟我走,大惊小怪的。”
田槐花急的又踢又踹的。
姚传山颇为无奈,“奶奶,你看她,都当娘了,还这么任性。”
姚奶奶看了看田槐花,田槐花直摇头,“奶奶,你都收留了小姑子,也让我住下吧。”
“你和青丫头怎么能一样?她是婆家不要她了,她没地方住,你可不是。”
“就是,雪莲她娘,你消停点行不行?”
姚传山大有要把人扛回家的劲头。
田槐花抱着姚青青紧紧的,哎呦,姚青青都要窒息了。
“我不走,回去就让你娘害死了,你们家里人只想要儿子,可我孩子还没出生,你们怎么就知道不是儿子呢?”
喇叭响了,小队要分秋粮了。
姚青青的口粮还在沈家,原主可不懒,她的口粮肯定少不了,她得赶过去领。
没有什么称手的家伙什,姚青青拿了一个箢子和一个布口袋去了。
沈家是第四生产队,劳力多,算是富裕队。
姚青青到的时候,还没开始,但是排起了长队。一堆堆的玉米、地瓜干,黄豆小米要少的多,只有两大盆。
姚青青走上前,队伍里就有人喊她了,“姚青,晚到的不能插队。”
“没插队,我有话要说。”
姚青青走到副队长面前,问道:“三叔,我的份额还在沈家吧?”
副队长姓沈,和沈书培是一个大家族的,不过关系一般。
“按照户口走的。”
“三叔,那也不行,我和沈书培要离婚了,口粮再分给他家,我喝西北风啊?”
副队长犹豫,“你跟你婆家说好了吗?”
“我自己挣的口粮,哪里用得着跟他们商量?商量也商量不出个结果来。”
“那......三叔可就无能为力了。”
姚青青后退一步,作势要下跪。
真跪是不可能的,她虽是一介女流,膝盖也不是不值钱的。
副队长赶紧拦住姚青青,“你这是干什么?”
“请队长主持公道,要是队长执意不肯,我就只能去找村长书记了,我一个大活人总不能饿死。”
副队长沉思片刻,对会计说:“单独算算姚青的口粮,让人先分上,姚青早点拿走。”
“是。”会计应声,把姚青的工分单独计算,折算成口粮。
姚青青装模作样去排队了。
沈家人也在排队,别人没说话,沈小丫把姚青青喊住了。
“姚青,你来干什么?”
“明知故问,我能来干什么?分粮食呗。”
“我们一家人都来了,不用你。”
“我和你哥要离婚了,和你们可不是一家人。”
姚青走到后面排队了。
时间不大,姚青看见副队长打了一个手势,赶紧走了上去。
副队长指着场院里的一小堆粮食,说道:“玉米36斤,地瓜干67斤,收完了再去领小米1斤七两,黄豆2斤。”
姚青青为了避免和沈家人纠缠不清,赶紧拿箢子布袋装粮食。
玉米很实诚,可地瓜干上凹下翘的,可占地方了,姚青青带的东西不够用。
这可怎么办?要是分两趟搬,早让沈家那伙人捡漏了。
帮手啊,姚青青急需帮手。
姚青青往四周看了看,离她最近的两个女同志,穿衣打扮就和其他人不一样。
姚青青猜这俩人是知青。
“同志,我粮食装不下了,能不能帮帮我?”
其中一个想向前帮忙,让另一个女同志拉住了,“若溪,快轮到咱们了。”
安若溪看了看队伍长度,计算了一下时间,“清浅,时间够用,你看这位嫂子身子不方便,帮还是要帮的,我很快就回来了。”
安若溪是下乡知青,顾清浅也是,还是安若溪的闺蜜。
“好吧,若溪,那你快点。”
两个人刚好能盛上,姚青青左手挎箢子,右肩背布袋,就要往家运粮食。
安若溪紧随其后。
“姚青,你站住。”
沈母和沈小丫气冲冲地走了过来,就要扒拉姚青青的东西。
姚青青把东西一放,挡住了不要脸的母女,“你们要干什么?”
沈母一脸怒容,手指几乎要戳到姚青青的鼻子上,“姚青,你还有脸回来分粮食?你干了什么心里没有点数!”
说着,她试图绕过姚青青去抢她身后的粮食。
姚青青眉头紧锁,稳稳地站住脚跟,胳膊伸开,将手中的箢子和布袋护得紧紧的:“谁干活谁分粮天经地义,粮食是我应得的,你们休想抢走!”
她的声音虽不大,大有谁上来抢就和谁拼命的架式。
安若溪见状,急忙上前一步,挡在姚青青和沈母之间,试图劝架,“沈大娘,有话好好说,粮食是队里分的,姚青嫂子既然有份,自然该她拿。”
她目光清澈,直视沈母,试图用理智平息这场争执。
“安知青,这种事你就别管了,这是我家的家事。”
姚青青可不会给沈家人脸,沈书培和姚芊的破事这家人都知道,没有停止支使压榨原主。
“滚!谁挣工分谁领粮食,你们娘俩要是再敢靠前,我就动手了。”
沈小丫可不信,姚青以前就是个好脾气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现在就是脾气涨了,能拿她们怎么着?
“姚青,赶紧把粮食拿出来!”沈小丫一把推开姚青,就去抓袋子。
姚青青轻轻攥住了沈小丫的四根手指,后折,如愿听到了沈小丫的喊疼,“姓姚的,你你......哎呦......”
姚青青甩开她的手,“滚!我和你们沈家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我和沈书培已经离婚了,再敢惹我,我就把你哥和姚芊的事说出来......你掂量掂量。”
姚青青背起袋子就走,沈小丫到底是没敢拦着。
沈母要拦,沈小丫拽的她紧紧的。
“死丫头,你怕事还拦着我?”
“娘!我哥和姚芊姐又在一起的事她知道了,惹恼了她,她就说出去,到时候丢脸的是我们。”
沈母心不甘情不愿,“你哥,太不小心了,把柄落在了烂货手上。”
毕竟,沈书培和姚青有无感情先不说,他现在是已婚身份。和另一个女人纠缠不清的,两个女人还是堂姐妹,怎么想怎么不地道。

姚传江一把拉住了姚青青,“别乱来,你扳不倒队长的,他爹是老队长,和书记关系好。你先忍一忍,等队长气消了,自然不会针对你了。”
“我才不当缩头乌龟,怎么做你就别管了。”
“你现在性子怎么这样?”
“我可是死过一回了,要是还是逆来顺受的性子,离第二回不远了。”
姚青毕竟是自己的妹妹,相差两岁,感情也最好,姚传江不忍心让姚青只身犯险。
“说吧,你打算怎么干?我帮你。”
“队长好色,他和刘寡妇不清不楚的,要是能抓住这两个人的现形就好了。”
姚传江想了想,说道:“你现在的胆子真大......行,我帮你,晚上我去盯着,有事告诉你。”
“好,谢谢你二哥,你是除了奶奶对我最好的人。”
姚传江想说点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走了。
推开栅栏门,姚青青扬声喊道:“奶奶,我回来了。”
姚奶奶骂道:“你盛家奶奶来家耍,你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老辈人最注重名声了,何况姚青青声名狼藉。
盛奶奶,也就是盛云泽的奶奶,笑着说:“这有什么?都是老姐们了,你也真是的。”
姚青青放下布包,喊了一声盛奶奶。
“那天多亏了你,我拿了包点心给你尝尝。”
姚青青受宠若惊,“奶奶,我就送了个信,别的也没干什么,何况盛队长还救过我,我都没来得及谢谢。”
盛奶奶慈祥地笑着,从身旁的小篮子里拿出一包用油纸细心包好的点心,递到姚青青手里。
那油纸还残留着淡淡的油脂香,姚青青推让了两次,惹的盛奶奶不高兴了,“快拿着,推来推去的不像话。”
姚青青只得接过来。
“快尝尝。”盛奶奶一秒变脸,又是笑嘻嘻的了。
姚青青指尖轻轻摩挲着油纸,嘴巴里疯狂分泌唾液,后世什么点心没有,现在是真没有。
她轻咬一口点心,软糯香甜瞬间充斥在口腔中,从味蕾蔓延至心底,让她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一脸幸福满足的模样。
“好吃,真好吃。”
过了没多久,盛云泽把奶奶喊回去了,老人拄着拐杖,出了院子是孙子抱回去的。
“奶奶,你腿脚不行,就别到处走了。”
“也没到处走,隔壁那丫头帮过咱的忙,不能黑不提白不提了。”
盛云泽抱了柴火做饭,又去洗了手。
“姚芊是她堂姐,咱家少跟她们来往。”
提起这事,盛奶奶就难受,“那家人真不是个东西,当初连派了三个媒人上门说亲,我就是受不住蹉蹉才同意了的,哪知道他们掉腚就不认人。”
这事其实也不全怪盛奶奶,盛云泽也同意,他对女方相貌没什么要求,能守本分在老家照顾奶奶就行。
所以姚芊退婚,他的反应比奶奶平淡多了。
盛奶奶还在絮絮叨叨,“你年纪大了,姚芊闹这一出,会耽误你的,我就说就不应该答应退婚,你不听我的......”
盛云泽,“奶奶,强扭的瓜不甜。”
......
姚青青一直没敢睡,耳朵都伸到外面了,就等着二哥带来好消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响起了几声猫叫。
这是约定好的信号。
姚青青摸黑下炕,姚奶奶的声音响起来了,“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又要去哪?”
姚青青吓的一哆嗦,大气没敢出。
“别装了,我都听见了,我又不聋。”
“那个......我去趟茅房。”
“在外间上就行,有尿罐。”
姚青青听不下去了,怎么还有叫尿罐的东西,一次穿越苦头没少吃,古董没少见。
“我解大的。”
“我跟你一起去。”
猫叫声又响了。
耽误不得。
“奶奶,我跟你说实话吧,二哥在外面,我和他一起去办点事。”
“胡说,甭想背着我干什么事。”
孙女的名声够臭了,再搞出什么事来,这辈子就完了。
“奶奶,是真的。”
没办法,姚青青打开门,把二哥扯了进来。
姚奶奶已点亮了煤油灯。
看见真是亲孙子,才放心了。
姚青青这般这般才做通了奶奶的思想工作,拉着二哥走了。
“沈忠义去了刘寡.妇家。”
“进去多久了?”
“让奶奶一耽误,得有半个钟头了。”
“够了,不会这么快出来。”
“你打算怎么做?”
“还没想好,到了再说吧。”
姚传江:“......”
秋收之后,治安队就撤掉了一些人,好躲。
刘寡.妇家门外。
三四户成一排,刘寡.妇家在中间。
姚青青喜欢年代文,对当时农村的情况还是有所了解的。
那时候一切都是集体化,地是集体的,山林是集体的,毫不夸张地说,就是人粪牲畜粪,也不能自己支配,要统一挖了还田的。
山林是每年秋后固定分一次,家家户户才能得已上山割枯草搂树叶,所以啊,连柴火都是很稀罕的。
柴火都是放在院子里的,可不敢放在大街上。
姚青青的主意就打在草垛上。
“二哥,你这样这样......”
姚传江拍了拍姚青青的脑袋,“你是不是疯了?缺德的事我可不干。”
“你就弄少点嘛,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以后有机会我会补偿他们的。”
姚传江颇为无奈,“你现在怎么这么大的胆子?”
话虽这么说,姚传江还是行动了。
东边的院子冒出烟味,西边的院子也冒出来了。
姚传江捏着嗓声喊了一声,“起火了,快救火啊。”
这一下子热闹了,东边掌了灯,人冲出来了,西边也是。
火不是很大,两桶水就浇灭了。
两家人也没多想,家里有熊孩子,还有烟不离嘴的臭男人,不用想也知道是他们干的。
今晚风大。
刘寡.妇家也有烟味。
墙矮,风吹过去的火星子也有可能,西边的邻居怕被讹上,赶紧趴在墙头上喊刘寡.妇。
早在有人喊救火的时候,刘寡.妇和沈忠义就醒了,两个人不敢露面,反正她家没着火。
转眼,烧到了自家。
西邻居眼看喊不出人来,就借着梯子爬了过去,递了两桶水根本不顶用。
“刘嫂子,起火了,快开门。”西邻居把门拍的啪啪响。
刘寡.妇的小儿子睡的迷迷糊糊的,一听起火了,跳下炕就去开门,刘寡.妇差点扑到地上也没拉住。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人们争着去水缸舀水,结果看见炕上有个大男人......

姚长布揉着发疼的脑袋,走过来扶住了老太太,“娘,我正在管教这个逆女,她居然敢还手,还打了我和你大孙子。”
姚奶奶六十多岁,个子不高,人很清瘦,但长的精神,眼睛扫了姚青青两眼,就是有能把她看透的那股劲。
“姚青都嫁人了,你以后管住你那张臭爪子,你也有老了爬不动的时候,儿女有没有耐心伺候你,都是你今天种下的因果。”
姚青青看了老太太一眼,难得的明白人啊。
姚长布辩解道:“姚青做下这等丑事,她就是欠揍。”
“事已经做下了,你打死她也没用,她又不是路上的野猫野狗,真打死了,公.安也得找你算账。”
“娘,那你说怎么办?”
“坐下,老实听着。”姚奶奶转向姚青,“你闹这一出,想干什么?”
姚青青拍了拍手,又坐回到床沿上,“你们一个个的骂我不要脸,我今天再重新说一遍,我没偷人我没怀孕,你们要是不信,请个大夫帮我把把脉,一看便知。”
姚长布一梗脖,“我没钱。”
“好了,不说这个了,姚青,你说说你想怎么着吧。”
“我是一个大活人,总要有地方住吧?我现在就想要一间房,我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养活不了我就饿死。我不惹你们,你们也甭想惹我。”
姚青青想好了,有了自己的立锥之地,她再想办法和沈书培离婚。
哪有放了暑假都不回来,把新婚妻子一扔就是大半年的?沈书培的心思就没放在原主身上,也就原主那个傻子看不透。
姚长布又要犯浑,让姚奶奶一眼瞪回去了。
“家里就四间屋,老大两口子一间半,传河和传江一间,姚紫半间,哪里能腾出一间给你?你这么有本事,怎么不去闹你婆婆?怎么让人家赶出来了?”
原主就像不是姚长布的亲闺女,挖苦打压半点没替她着想。
姚青青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目光从姚长布那张满是算计的脸上轻轻掠过,最终落在姚奶奶那双洞悉世事的眼睛上。
“娘家人,我以为能护我周全,至少是我走投无路时的依靠。可惜,和外人没什么两样。
不过无妨,既然如此,我姚青便不再寄他人屋檐下,我就去找政府,只要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行。”
说完,姚青青作势往外走。
姚奶奶叫住了她,“等等,你不就是要住的地方吗?跟我住吧,有个头疼纳闷的,你还能支使支使。”
真要是闹大了,丢的是姚家的脸面,已经够丢脸的了。
姚青青觉得,老人六十多岁了,和她住一起,比“娘家”强。
姚青青没犹豫,答应了。
“那就拿着你的东西,跟我走吧。”
姚青青把那几件衣裳往包里一塞,跟着姚奶奶走。
姚奶奶口粮有限,问姚长布先要五斤口粮。
姚长布骂骂咧咧的,“死丫头的口粮在沈家。”
“算我借的,以后还你。”
姚青青不会放过沈家人的,现在还顾不上。
姚奶奶的家离的不远,经过三排还是四排房子,最里面的那家就是了。
姚奶奶掀开大襟褂子掏钥匙,也不是什么正经大门,就是个栅栏门。
“吱扭”一声,邻居家的门应声而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人走了出来。
他身材挺拔,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鼻梁高挺,眼神锐利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眉宇间却又不失坚毅。
一件洗得发白的衬衣,虽然已退役多时,但仍被他穿得整整齐齐,透出一股别样的英气。
姚奶奶笑着问:“云泽,这是又要下地?”
盛云泽点点头,“秋收了,得好好看着点。”
姚奶奶一扯姚青青,“你傻了?是云泽把你救上来的,东西没有,感谢的话也说不出来吗?”
救她上来?原主并没有这方面的记忆,莫非是盛云泽?
盛云泽是姚芊的未婚夫。
姚家二房笃定盛云泽是部队干部,将来必定有出息,就让姚芊和盛云泽结了亲。
但好景不长,盛云泽退伍了,不够安置标准,下乡务农了。
而姚芊舍弃不要的沈书培,却飞向枝头当凤凰,姚家二房肠子都要悔青了。
按照剧情发展,姚芊现在或许去找了沈书培,一个离婚一个退婚,渣男配狗,天长地久。
就是不知道这会,姚芊跟盛云泽退婚了没有。
“姚青!”
姚奶奶的话打断了姚青青的思绪,她慌忙低下了头,轻轻说了一句:“谢谢你救了我。”
盛云泽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姚青的肚子,淡淡的说道:“换谁我也会去救。”
再看时,盛云泽已经扛着镢头走远了。
姚奶奶的小院子只有两间房,姚青青一六几的个头进屋还得低着头。
“家里没有床,只有一铺炕,你就在炕上睡吧。”
墙跟锅底一个色,炕也是,姚青青倒霉穿进来,也不能嫌弃啊。
“有个住的地方就行。”
别看姚奶奶一直冷着脸,说话硬梆梆,她能接受自己,姚青青还是很感激的。
“你坐下我跟你说说话。”
姚青青抓了一个板凳,坐在了姚奶奶对面,就像乖巧的小学生。
姚奶奶有些恍惚,这还是那个喊打喊杀的青丫头?
“你以后是怎么打算的?我这里你不能住一辈子啊。”
姚青青愿意相信姚奶奶是第一个值得她信任的人。
“奶奶,我没有偷人,我是病了,你信不信?”
姚奶奶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活这么大年纪也没见过这种事。
姚青青接着说:“沈书培的心不在我身上,在我姐身上,借着这个由头,正好和我离婚。出了这件事,我也看透了沈书培,我打算去省城看病,顺便和他把婚离了。”
“离了婚你就是二嫁女了,二道门槛难迈。”
“再难有现在难吗?”
姚奶奶叹口气,“去省城不是花的一个钱,你爹是不会出钱的。”
姚青青现在兜比脸还干净。
“奶奶,放心吧,我有办法。”
晚饭是难以下咽的玉米饼就咸菜,姚青青咬牙吃了。
姚奶奶嫌点煤油灯费油,天刚擦黑就上炕睡了。
姚青青却睡不着。
病是不能拖着了,首要任务是搞钱。
沈家本来就穷,榨不出多少油水,她们巴不得离婚,应该多少能出点。
还远远不够。
姚青青看过年代文,和老百姓比起来,知青算是有钱人。
能不能打下来枣,姚青青也不知道,总归要试试。
姚青青偷偷下炕,穿上衣服打开门,很快就隐身于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