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女频言情 雾里看花花非花阮南笙宋砚小说完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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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

    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南笙宋砚的女频言情小说《雾里看花花非花阮南笙宋砚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小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后几天,宋砚庭都没有回过别墅。可这却让阮南笙松了一口气。自从确诊癌症后,她每天都在与病魔斗争,可无论她吃了多少药,做了多少次化疗,依旧每天大口大口地吐血,头发大把大把地掉。她的身体像被无数把锤子狠狠敲打,骨头仿佛一寸寸碎裂,即使灌下一瓶又一瓶安眠药,她依旧无法入睡。又是一个病发的夜晚,阮南笙机械地打开水龙头,冲刷着洗手盆里的鲜血。水声哗哗作响,却掩盖不住她沉重的喘息。她关掉水龙头,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挪向卧室。客厅的电视里,突然插播了一条新闻。“宋氏集团总裁宋砚庭与夏氏千金夏栀晴宣布订婚,两人将于下月举行婚礼……”阮南笙的脚步猛地顿住,下意识循着声音望去。屏幕上,宋砚庭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身旁站着一位笑容明媚的女人。阮南笙...

章节试读




此后几天,宋砚庭都没有回过别墅。

可这却让阮南笙松了一口气。

自从确诊癌症后,她每天都在与病魔斗争,可无论她吃了多少药,做了多少次化疗,依旧每天大口大口地吐血,头发大把大把地掉。

她的身体像被无数把锤子狠狠敲打,骨头仿佛一寸寸碎裂,即使灌下一瓶又一瓶安眠药,她依旧无法入睡。

又是一个病发的夜晚,阮南笙机械地打开水龙头,冲刷着洗手盆里的鲜血。水声哗哗作响,却掩盖不住她沉重的喘息。

她关掉水龙头,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挪向卧室。

客厅的电视里,突然插播了一条新闻。

“宋氏集团总裁宋砚庭与夏氏千金夏栀晴宣布订婚,两人将于下月举行婚礼……”

阮南笙的脚步猛地顿住,下意识循着声音望去。

屏幕上,宋砚庭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身旁站着一位笑容明媚的女人。

阮南笙的瞳孔猛地一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记者的问题尖锐而直接:“宋总,您曾说过身边的女人不会断,为何突然决定与夏小姐订婚呢?”

宋砚庭贯来冰冷的眸色此刻多了几分柔情。

“当年有个人在我肾衰竭的时候给我捐了一颗肾,才救我一命,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她,想满足她的所有要求,直到前些日子,我才知道,那个人就是栀晴。”

阮南笙的呼吸骤然停滞,手指紧紧攥住胸口,仿佛这样就能缓解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当年她被迫和宋砚庭分手后就出了国,却没想到宋砚庭不死心的追了过来,甚至发生了车祸导致肾脏破裂。

得知消息的她连忙跑回来匿名给他捐赠了肾脏,可如今,她的功劳却被她人冒领。

她想告诉他,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自己已经时日无多,就算说出来,又能改变什么呢?

不过是徒增他的痛苦罢了。

就在这时,别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

新闻上的两个人,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她面前。

夏栀晴一看见她,突然尖叫一声,扑进宋砚庭怀里:“啊!鬼!”

此刻的阮南笙的脸色比纸还白,瘦削的身体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在白炽灯的照射下,她几乎透明得能看见皮下的骨头。

宋砚庭眉头一皱,目光冷冷地扫过她,随后温柔地拍了拍夏栀晴的背:“别怕,那不是鬼。”

夏栀晴从他怀里抬起头,怯生生地问:“那她是谁?”

宋砚庭淡淡道:“一个佣人。”

阮南笙的心猛地一沉,手指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是啊,他强取豪夺的把她带回来,不碰她,不给她名分,只让她每日看他和别人上床,让她给他清理战场,她可不,就是一个佣人吗?

夏栀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语气轻蔑:“既然是佣人,还不快去做饭?”

阮南笙低下头,默默朝厨房走去。

身后,宋砚庭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眸色深沉,看不出情绪。

厨房里,阮南笙吃力地举起锅,将里面的汤倒进汤碗里。

她的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锅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就在这时,厨房的门被推开。

夏栀晴走了进来,语气温柔得让人毛骨悚然:“我来帮你吧。”

阮南笙连忙躲开她的手,低声道:“不用了,夏小姐,厨房油烟重,您还是出去吧。”

夏栀晴却没有离开,反而朝她靠近了几步。

“其实我认得你,阮南笙,当年砚庭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你也真是奇怪,当年嫌弃砚庭穷才离开,却又跑回来偷偷给他捐了肾,明明知道我冒领了你的功劳,刚刚也不拆穿,你说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阮南笙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继续道:“夏小姐,饭马上就好了,您还是出去吧。”

说完,她就要请人出去,可夏栀晴明明已经走到了门口,却忽然回身。

下一瞬,她的手便挥过岛台上的汤碗。

“哗啦!”

汤碗摔在地上,碎片四溅,滚烫的汤汁溅到夏栀晴的腿上。

“啊!”她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自从那次“骗局”被拆穿后,宋砚庭彻底疏离了阮南笙。

他不再带着她出席任何场合,也不再和她说一句话。

他的冷漠像一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剜着她的心。

这份态度被夏栀晴尽收眼底,她很是满意,此后,她针对起阮南笙也再没有遮掩。

第一天,夏栀晴要阮南笙站在烈日下,替她一颗颗找散落一草坪的小珍珠。

阮南笙顶着毒辣的太阳,弯着腰,一颗一颗地捡着,汗水浸透了她的衣服,眼前一阵阵发黑。直到她中暑晕倒,才将最后一颗珍珠捡起。

第二天,夏栀晴又让阮南笙擦洗别墅的全部地板,每一个缝隙都要仔仔细细地清理干净。

阮南笙跪在地上,双手被水泡得发白,膝盖磨出了血,她接连不眠不休地擦了整整一夜,才将地板清理干净。

第三天,夏栀晴又心血来潮,想吃城北的糕点。

阮南笙二话不说,徒步从城南跑到城北。

可当她带回糕点时,夏栀晴却嫌弃地皱了皱眉:“太凉了,重新买。”

阮南笙没有争辩,转身又跑了一趟。

这一次,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为了防止糕点被淋湿,阮南笙脱下身上的外套,将糕点紧紧包裹住,任由自己被雨水打湿。

她顾不上抹去脸上的雨水,拼命朝宋家跑去。

可就在她冲过马路时,一辆失控的汽车朝她撞来!

“砰!”

阮南笙像一只断翅的蝴蝶,被重重抛起,又狠狠摔在地上。

意识在她落地的那一刻变得模糊不清。汽车的刹车声、路人的惊呼声、警笛声……一切都渐渐离她远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一道急促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姑娘,姑娘!你怎么样?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司机使劲摇晃着她,阮南笙才渐渐清醒过来。

她第一时间不是回答司机的问题,而是连忙看向怀里的糕点。

确定糕点完好无损后,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声音虚弱:“不……不用了,我还有事。”

说完,她推开司机的手,满身是血地朝宋家跑去。

阮南笙强忍着疼痛,将糕点递给夏栀晴。

夏栀晴看着她狼狈带血的样子,眼里满是嫌弃。

她没有接过糕点,而是随意指了指外面的泳池:“你回来的正好,我的项链丢了,你下去帮我捞一下吧。”

阮南笙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刚刚被车撞过,浑身疼痛难忍,如果再去泳池里捞项链,她可能会死在里面。

见她没动静,夏栀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拉了拉旁边宋砚庭的手,委屈道:“砚庭……”

宋砚庭没有看她,只是冷冷地朝保镖挥了挥手。

保镖立刻上前,拖着阮南笙朝泳池走去。

阮南笙手中的糕点盒掉在地上,点心洒了一地。

“扑通!”

冰冷的水瞬间将她吞没,争先恐后地从她的嘴巴、鼻子、耳朵灌入,夺走她仅剩的氧气。

阮南笙拼命挣扎,想要浮出水面。可每当她的头刚露出水面,保镖就会将她重新按下去。

“宋总说了,你什么时候找到项链,什么时候才能上岸。”

这句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阮南笙的心上。

阮南笙的肺像被火烧一样疼痛,只能咬着牙,一次次潜入水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终于在她要失去力气的最后一刻,她找到了项链。

在她奋力爬上岸把项链交给保镖的那一刻,阮南笙身体一软,彻底昏了过去。




这次惊恐的人变成了阮南笙。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一直隐瞒的秘密就这样被揭穿了!

她慌张地想要解释,可一张口,就涌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最后,她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南笙!”

阮南笙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只来得及看见宋砚庭惊慌失措的面容。

手术室外,宋砚庭看着满手的鲜血,眼里全是恐惧。

他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竟然可以吐出那么多的血。

距离阮南笙被送进抢救室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晚上,可她依旧没有出来。

一股强烈的不安像麻绳一样缠住他的心脏,一点一点收紧,压抑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宋砚庭终于坐不住,猛地站起身,大步朝手术室走去。

他的手碰到手术室大门时,脑海里预想过无数种场景。

他发现自己竟看不了阮南笙被医生疯狂抢救的画面。

放在手术室门上的手开始剧烈颤抖,宋砚庭有一瞬间竟然不敢推开这扇门。

他像一座雕塑般站在那里许久,然而,等他终于推开大门时,他预想中的场景全都没有发生。

相反,他看见阮南笙像没事人一样坐在主治医生面前,脸上不再是虚弱和苍白,而是红润和笑颜。

她的手里还拿着一叠厚厚的钱——正是昨天他逼她喝酒时甩到她脸上的钱。

看到这一幕,宋砚庭的心里涌起一股庆幸。

还好她没事。

他刚要上前询问情况,却听见阮南笙将钱递到医生面前,“医生,谢谢你刚刚的配合。”

“他总算是上了当,一会儿还要麻烦您把我的病情再说重一点。要是他还能信的话,说不定能多给我一点钱,到时候我们平分。”

医生笑得开心,一边将钱接过,一边连连点头:“好说好说。”

一瞬间,宋砚庭的脚僵在原地,心里升腾起一股怒火。

他猛地冲上前,一把将桌子上的钱全部砸在阮南笙脸上。

“阮南笙,你又骗我!你就这么缺钱吗?”

他脸上的愤怒几乎要将她吞没,她的心脏传来闷闷的钝痛。

可最后,她什么也没说,似乎默认了他的话。

他脸上的愤怒几乎要把阮南笙吞没,她的心脏传来闷闷的钝痛。

可最后她什么也没说,似乎默认了他的话。

“砰!”

巨大的摔门声吓得阮南笙心脏一颤,她再也坚持不住,猛地朝地上倒去,呕出一口鲜血。

一旁的医生吓得连忙扶住她,一边给她喂药,一边无奈地说道:“你这是何必呢?跟他说实话不好吗?”

阮南笙边哭边摇头:“我已经快死了,但他还要继续活下去。”

她宁愿骗他。

这样,即使她以后真的死了,他也会因为恨而不会为她悲痛。

快死的人注定要死。

可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啊。

宋砚庭,你还得结婚,生子,功成名就,顺遂安宁的度过这一生啊。




“阮女士,您申请的安乐死已通过,将在一个月后执行,请您在此处签字确认。”

工作人员将一叠厚厚的文件递给面前的女人。

阮南笙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尖在纸面上停留了几秒,才缓缓签下自己的名字。她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现在的她瘦削蜡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散,癌症像一只无形的手,一点一点地抽走了她的生命力。

她不想死得太痛苦,所以选择了安乐死。

刚出去,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宋砚庭发来的。

只有短短的六个字:南芜一中,送套。

等阮南笙买好避孕套赶到南芜一中时,一眼便看见校门外停着一辆格格不入的劳斯劳斯。

车子微微震动,隐约传来女人的娇喘和男人低沉的闷哼。

那些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剜着她的心,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手中的盒子被她捏得变形,又被她一点点抚平,她走到车旁,将盒子递给从后座车窗里伸出来的那只修长的手。

一如往常那般,她没离开,而是坐进了副驾驶。

后座的场景通过后视镜完完整整地落入她的眼中。

宋砚庭背对着她,西装革履,却压在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身上,面容清冷,动作疯狂。

被宋砚庭压在身下的女人既欢愉又痛苦的求饶,全身染上情欲的色彩。

“啊……宋总……轻一点……”

宋砚庭冷笑一声,声音低沉而冰冷:“不重点,你怎么尽兴?”

他说完,动作更加激烈。

车子的震动传到前座,阮南笙的身体也跟着颤抖。可她依旧没有移开视线,像是自虐般看着这一切。

直到女人发出一声尖叫,宋砚庭才抽身坐回座位,随手按下车窗。

冷风灌进来,冲散了车内浓郁的欢爱气息。

他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阮南笙看不清他的脸。

反倒是那个女人注意到了她。

“啊!”女人惊叫一声,躲进宋砚庭怀里,“宋总,您怎么还让佣人上车?快把她赶下去!”

宋砚庭瞥了阮南笙一眼,语气漫不经心:“谁跟你说她是佣人,她是我的初恋,我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他吸了一口烟,语气漫不经心,缓缓抬起那根夹着烟右手:“看到这只手了吗?为她出的车祸,三级伤残,这辈子都碰不了方向盘。”

他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可阮南笙的心却像被狠狠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女人怔了一下,随后窝在他怀里娇笑出声:“宋总,您别开玩笑了,如果她是您的白月光,那您怎么会让她看着我们做这种事啊,该把她捧在手心宠着才是,而且您是什么人物,就算再爱一个女人,也绝不会为她断手的,那得爱到什么地步啊。”

阮南笙低下头,看着掌心被自己掐出的血痕,嘴角扯起一抹苦笑。

是啊,谁会信呢?可他说的是真的。

五年前,京圈太子爷宋砚庭爱上了她这个灰姑娘。

为了她,他甘愿放弃继承权,挤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和她分一碗泡面。

他为了他们的未来拼命创业,直到那场车祸。

宋父的一巴掌打醒了她。

“你还要把我儿子祸害到什么地步,他从小就是天之骄子,我们宋家花了多少钱才培养出他这么个继承人,可他却为了你去跟别人低三下气求合作,为了给你买戒指应酬喝到胃出血,如今更是为护你出了车祸,连手都差点废了,算我求求你,你放过他吧!”

那天,她在天台上站了一夜,最终选择了离开。

他病好跟她求婚那天,她将玫瑰狠狠砸在他脸上,冷笑着看他:“还是算了吧宋砚庭,你现在已经不是宋家太子爷了,创业也没成功,手更是废了,你一个废人,什么都没有,我凭什么浪费大好年华和你在一起啊?”

她走得决绝,他声声哀求,她却头也不回。

她消失了整整五年,宋砚庭对她也只剩下了恨。

直到两年前,两人再次重逢。

他重掌大权成了宋氏总裁,而她,成了人人可欺的卖酒女。

他动用权势,强行将她绑在身边,逼她看着他与一个又一个女人上床。

而今天,正好是第一百个。

后座,宋砚庭撕下一张支票,随手写下一串零。

“拿着它,去找我的助理,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女人知道这是他的一贯作风,被他带走的女人,无论多好看,从来都只是上一次床就扔,可她舍不得这样好的男人,红唇含住他的手指,娇声道:“宋总……”

宋砚庭眸色一冷,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要么拿钱消失,要么试试留下来的后果。”

他的语气狠辣,女人娇羞的脸刷的变白,连忙穿好衣服狼狈的滚下了车。

宋砚庭也下了车,将平板递到阮南笙面前。

“下一个,接着选。”

为了更好的折磨她,宋砚庭每次换的女人,都会由阮南笙亲自挑选。

阮南笙的心像被刀绞一般,却还是强撑着平静:“我能不选吗?”

别选了好不好?

宋砚庭,我得了癌症,马上就要死了。

我的死,已经是对你最好的报复了。

宋砚庭盯着她,唇角轻扯了下像是嗤笑了声:“不选?你当初给过我选择的机会吗?”

阮南笙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

宋砚庭将平板砸在她身上。

他唇角含笑,可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阮南笙,你这种人也会觉得痛苦吗?你是恶人,我也是恶人,既然如此,我们便纠缠一辈子,然后一起下地狱吧。”

劳斯莱斯绝尘而去,阮南笙站在原地,雨水混着泪水从她脸上滑落。

她仰起头,任由雨水冲刷着自己的脸,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不了,宋砚庭,你一定要好好活着,长命百岁。”

“这一次,我一个人下地狱就够了。”




四周的墙上,全是她和宋砚庭从前的合照!

那些她以为早已被烧掉的日记、情书、照片、礼物……所有和她有关的一切,都被小心翼翼地保存着。

阮南笙的心猛地一颤,复杂的情绪像潮水般涌来,几乎将她淹没。

明明宋砚庭那么恨她,为什么还要保留这些回忆?

她不敢细想,也不敢乱猜。

她怕他还对她有幻想,可如今的她,已经承受不起他的爱。

“所以呢,你想要我怎么做?”阮南笙抬起头,声音沙哑而疲惫。

夏栀晴走到照片前,指尖轻轻划过那些泛黄的相片,轻笑一声:“阮南笙,明明你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可砚庭还是爱着你。但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自己的未婚夫心里装着别人。”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所以,你能不能让他对你彻底死心?”

阮南笙的双手紧紧攥住衣角,指节泛白。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地望着满墙的照片。

许久,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好,三天后的晚上,你让他回家一趟。”

三天后,雨夜。

一辆黑色迈巴赫稳稳地停在别墅前。宋砚庭撑着伞,踏上台阶,推开大门。

别墅里漆黑一片,静得只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自从阮南笙骗了他后,他就不再愿意回这个家,也不愿再看到她的脸。

那张脸一直在提醒他,曾经的深情是多么可笑。

直到今天,夏栀晴突然让他回家一趟,说是有事找他。

宋砚庭这才不得不回来。

可别墅里空无一人。

他以为夏栀晴睡着了,便抬脚朝楼上走去。

就在这时,一道细微的惊呼声从楼上传来。

宋砚庭的脚步猛地顿住。

那声音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他猛地抬头,朝声音来源处看去。半敞开的门里,隐约有两道交缠的身影。

随着他的走近,那些欢爱声越来越清晰。

“好舒服……重点……再重点……”

“小妖精,这么贪吃啊……”

一句句露骨的话,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宋砚庭的脸上。

他大步上前,一脚踹开半掩的房门!

床上纠缠的两人被吓得分开,男人慌乱地翻过窗户逃走。

阮南笙飞快地用被子遮掩住自己,可她锁骨上鲜红的吻痕,依旧被宋砚庭看得一清二楚。

宋砚庭闭上眼,极力压制自己愤怒到悲伤的情绪、

再开口时,便是一副平静的模样,好似刚刚那个,快要失控的人不是他。

“为什么?”

阮南笙,你到底,为什么啊……

阮南笙缩在被子里,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被角。

她扯起一抹嘲讽的笑,声音轻飘飘的:“还能为什么,你都要和别人结婚了,我自然也要快点找到下一张长期饭票。”

“砰!”

不知道是哪个字惹到了宋砚庭,他突然发狂,砸碎了房间里的一切。

椅子、花瓶、相框……所有能砸的东西,都被他狠狠摔在地上。

阮南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拽起,拖出了别墅。

“轰隆!”

一声惊雷炸响,大雨倾盆而下。

宋砚庭站在台阶上,冷冷地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阮南笙,一字一句道:

“阮南笙,滚出我的世界,别让我再见到你!”

他的声音像一把刀,狠狠刺进她的心里。

阮南笙的心仿佛从高处坠落,碎成了千万片,再也无法拼凑回原来的样子。

“砰!”

别墅大门重重关上,隔绝了宋砚庭那张绝情的脸。

她再也看不见他了。

阮南笙绝望地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放肆地哭出声。

许久,她麻木地站起身,朝别墅外走去。

直到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才将她的思绪拉回。

“阮小姐,您预约的安乐死将在三天后执行,请您做好准备。”

阮南笙张了张嘴,许久才从喉咙间挤出一个字:“好。”

还有三天,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阮南笙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