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余凉程安然的女频言情小说《荒芜处,爱意已阑珊余凉程安然全文》,由网络作家“明月下西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在冰库被冻得奄奄一息的时候。余凉的灵魂深深颤栗,好似梦魇般想起了,程安然说过的话。“阿凉啊。他一个残废,我跟他在一起,只是看他有几分姿色,跟他玩玩而已。而且他可是我名义上的弟弟。禁忌的地下恋爱,玩起来才有意思呢!”“还是安然姐会玩!余凉虽然瘸了一条腿,那张脸长得确实勾人。不过辞修哥如今可是享誉中外的大钢琴师了。余凉却整天死气沉沉的。我看还是选辞修哥好!”“能两个都要,我为什么要做选择?对阿凉,我还没玩够呢!我跟辞修的事,不许闹到阿凉面前去......”他是程家的养子。十七年前,他六岁,他的父母在一场大火中丧生。他也遭受重创,丧失部分记忆、瘸了一条腿。而后程家收养了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程安然这个名义上的姐姐。他开始有了情动。...
在冰库被冻得奄奄一息的时候。
余凉的灵魂深深颤栗,好似梦魇般想起了,程安然说过的话。
“阿凉啊。他一个残废,我跟他在一起,只是看他有几分姿色,跟他玩玩而已。
而且他可是我名义上的弟弟。
禁忌的地下恋爱,玩起来才有意思呢!”
“还是安然姐会玩!余凉虽然瘸了一条腿,那张脸长得确实勾人。
不过辞修哥如今可是享誉中外的大钢琴师了。
余凉却整天死气沉沉的。
我看还是选辞修哥好!”
“能两个都要,我为什么要做选择?
对阿凉,我还没玩够呢!
我跟辞修的事,不许闹到阿凉面前去......”
他是程家的养子。
十七年前,他六岁,他的父母在一场大火中丧生。
他也遭受重创,丧失部分记忆、瘸了一条腿。
而后程家收养了他。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程安然这个名义上的姐姐。
他开始有了情动。
多少的岁月里,他的脑海中,都是程安然的一颦一笑。
也是在一个雷雨夜,他在梦魇中惊叫着程安然的名字的时候。
一惊醒,程安然竟就睡在他的身边,安抚他。
那一年,他十八岁,程安然十九岁。
他跟她初尝了禁果。
再后来,他跟程安然一直维持着这段为世人所不容的爱情。
白天,他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弟。
晚上,他们就是躲在黑暗角落里,灵肉交缠的爱人。
这样的关系持续了整整五年。
其中有多少的心酸,却也有多少的甜蜜。
虽然见不得光,虽然在感情中纠结痛苦。
可只要他跟程安然是相爱的,他认为他们可以突破一切阻碍。
哪怕就让他这辈子,只做程安然的地下情人,他也愿意。
可谁成想,上天竟是连这点光芒都要彻底夺去。
半月前,他先是意外得知了,程安然对他的感情,原来只是玩弄。
再是今日,程安然的另一个情人沈辞修,直接闹到了他的面前,将他关进了冰库。
对他说:“你信不信?
在安然的心中,你的性命,比不过我的一句撒娇?”
陷入寒冷的绝望的时候,他给程安然打电话求救。
可沈辞修随意在她耳边的一句撩拨,就让她挂了电话。
再然后,他手机的信号断了。
他彻底陷入了被密锁冰库、难以逃离的绝境。
濒死的时候,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场让他家破人亡的大火——
“爸!妈!”
他惊叫。
一睁眼,映入眼帘的,竟然是程安然的脸。
程安然亲吻着他的额头抹泪:“阿凉,对不起。
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周围有些吵,没听清你在说什么。
等我再打回去,你的电话,已经不通了......”
究竟是听不清我在说些什么。
还是在你的心中,沈辞修比我重要呢?
余凉的心中尽是寒凉。
连往日轻易就能点燃安抚他的吻,此刻也不过宛如寒冰刺向他。
尤其程安然不过接了个电话出去片刻。
他就通过病房的窗口,见到程安然和沈辞修在窗外激吻时。
他的心,彻底坠入了万年冰窟。
一面在病房与他卿卿我我,一面又在病房外跟沈辞修深情相拥。
程安然,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啊。
余凉冰凉的指腹,拨出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激动不已:“小凉啊!你终于给老头子打电话了!
终于想通了,要加入老头子的史前文明深研计划了?”
“嗯。”余凉应了一声。
“太好了!”电话那头的人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古物修复师!
有你的加入,这次的深研计划,一定会有重大的研究成果!
只是这是国家一级机密项目。
你若加入,就必须隐姓埋名至少五年。
在此之前,实验室会给你一个合理的理由,让你消失在现有的社会关系。
你准备好了吗?”
“我就是要彻底消失。”余凉顿了顿,望着窗外越来越激烈纠缠的两人,道。
“好,你安排一下。
十天左右,实验室的人,就会来接你。”
6
余凉攥紧了拳头。
不等他做些什么,沈辞修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红绳手链。
见到这,余凉的瞳孔骤缩。
沈辞修很满意余凉的反应,勾唇道:“我听说,这是你和安然的定情信物。
你亲手给安然编的,里面有你和安然的头发。
编好后,你还费了一天一夜,亲自登上佛山,为这条手链开光,只为求你和安然的爱情,可以有一个好结果。”
“可......”
说到这里,沈辞修轻轻一抛,红绳便落入了燃烧着的纸钱炉里。
很快便渐渐化为了灰烬。
跳跃着的火光中。
余凉仿佛看到了,五年前,他亲手为程安然戴上红绳时,程安然看着他三跪九叩后伤的膝盖额头,感动得落泪,抱着他说:“阿凉,这是我收过的最珍贵的礼物!
这辈子我都会像护着我的命一样护着它。
就像,我也会一直守护我们爱情一样。”
那时的程安然,因为一场车祸,迟迟躺在病床上没有好转。
而她之所以出车祸,是为了救他。
他于心不忍,便上佛山,为她祈福。顺便,开光红绳,祈求爱情。
如今,爱情显然如这被烧成的灰烬一般,什么都没了。
只是,他曾跟程安然有过那么多甜蜜的过往啊。
程安然不仅舍命救过他,还处处为他着想、对他体贴,自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为他学做点心,曾因为他的一句梦魇、程安然就抛下十数亿的家族生意来安抚他......
他过去深深感动,愈发将程安然刻入骨血。
如今来看,都不过是想在他身上寻求刺激,做的铺垫罢了......
如同沈辞修所说:“你最珍视的东西,我动动手指头,安然就会送给我,随我践踏。
对你的东西,安然从来都不珍视。
就跟你这个人一样。
只是安然消遣的玩物。”
许是余凉陷在回忆的迷茫中,对沈辞修的话没有什么反应。
沈辞修觉得无趣,便推了余凉一把。
余凉没坐稳,手中的功勋章便掉落在地。
余凉神色大变,慌忙去捡。
而沈辞修见此,意识到功勋章对余凉很重要。
便在余凉要捡到时,一脚将它们踹开。
正好,功勋章落入了烧纸钱的火堆中!
方才烧红绳时余凉反应不大。
可此刻,他却好像疯了一般,徒手就往火堆里抓功勋章:“爸!妈!”
他惊叫。
可沈辞修却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见余凉如此,竟将火炉也一脚踹开,还拦住了余凉去捡功勋章的路。
他推了余凉一把:“余凉,你一个背伦的残废,一直在得意什么?”
余凉本就腿脚不便,这一推,直接摔倒。
可他根本不管沈辞修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只不顾一切爬起来,往火炉处扑:“功勋章!”
沈辞修却对他根本不放过。
在瞥见程安然正从不远处走来后。
眼看余凉就要靠近火炉。
沈辞修直接横在余凉的面前,抓着他的手,狠狠推了自己一把。
在头重重磕到身后的柜子前,他阴狠地道:“现在再让你认清一回,你在安然的心里,什么位置!”
功勋章已被烧没得,只剩一丝残边。
8
想到这,他推开了程安然:“你工作忙,我一个人去就好。”
程安然缓了进攻:“阿凉,你还在生气吗?
我只是觉得,你爸妈的死,终究已经过去多年了......”
“所以呢?”余凉又怒了,“所以我爸妈就活该一点遗物都不配留下吗?
程安然,你可以喜欢沈辞修,但为什么要把你们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嘭!”余凉因为激动,碰碎了一个茶杯。
好在屋外正好砸下一道惊雷,雷声盖过了房间里的怒声,没有叫谁听出异样。
看着余凉怒极的模样,程安然的后背,忽然渗出了深深的冷汗,她很慌张:“阿、阿凉,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跟沈辞修,什么关系都没有啊......”
“没有又怎样?有又怎么样?”余凉接着怒道,“能把我爸妈的功勋章,还回来吗?”
程安然啊程安然,已经偏颇沈辞修到了这种地步,他最珍视的东西,抵不过沈辞修的一次栽赃,他在她眼里,究竟是多下贱的玩物?
屋外的惊雷继续砸响,雨也开始下大。
程安然轻轻松了口气,听这话,余凉应该不知道她和沈辞修的事。
但这时,脑海中忽然回荡起了旧时残忍的一幕,程安然的脸色变得难看:“功勋章,你的眼里只有功勋章!
我们都多久没有好好亲过、抱过了,为什么你看不到我?”
“是,我看不到你。”余凉背过了身去。
少有亲热,不正是她这段时间在陪沈辞修么?
“你走吧。”
程安然似乎也生气了,起身离开,将房门甩得嘭嘭作响,还引来了程父程母问动静。
余凉却望着窗外的惊雷,怔怔出神。
他怕打雷。
以往这么大的雷暴雨,程安然甚至远在一千公里外,都会赶回来陪他。
可如今......
果然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啊......
静坐良久,伴着雷声,余凉取出了一个他珍藏了多年的盒子。
里面有这几年来他和程安然互送的情书、礼物,有许多有纪念意义的小物件,比如二人第一次约会买的小比熊......还有他偷偷珍藏的程安然的私人物,比如他与她的初次,她随手留在他房间的发夹......
这些东西,平日里单单只是想起,便足以给他莫大的力量。
可此刻,余凉将它们全都烧了,化作了黑灰。
就让一切,全都化作逝去的灰白吧。
就跟他已经死亡的爱情一样。
反正明天,就是他彻底离开程家,假死脱身,隐姓埋名,加入教授的史前文明深研计划的日子了。
他跟程安然,不仅心理上,身体上也要彻底了断了。
翌日去俪山坐缆车的时候。
程安然还是来了。
一同来的,还有沈辞修。
程安然比昨晚温和了不少:“阿凉,我最近事太多了,压力有些大,昨晚才凶了你。今天我好好陪陪你。”
可转头,沈辞修又在余凉的耳畔,恶狠狠地道:“我跟安然前两天就约好了一同来坐缆车,来见你,不过是顺便罢了。对了,待会,我可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你。”
余凉眼神空空,视若无物。
很快他就要彻底消失了,沈辞修也好,程安然也好,都与他无关。
4
五年,正好是他和程安然在一起的时间。
他以为程安然是最近才变心。
没想到早就......
果然,所有曾经的爱,从一开始就是骗局、就是玩弄......
宴会现场本就喧闹,余凉的酒杯没有惊起多大的动静。
在座位下,程安然却是就势握住了余凉的手。
他们的举止十分亲密,只有一层桌布阻隔。
程安然深情地在余凉的耳畔低语:“阿凉,又吃醋了?
这些都不是真的。
是为了哄瞒外人,作假的机票。
我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吗?”
说着,隔着桌布,竟是挑弄余凉。
程安然向来大胆。
余凉从前也轻易就被程安然撩拨得面红耳赤。
可此刻,程安然带给他的,尽是寒凉。
甚至程安然的亲密,让他不适。
他不动声色躲避程安然:“姐姐,你的订婚宴,人多,不要闹。”
嘴角却是扯起一抹极其难看的弧度。
他曾是程安然最亲密的人,怎会不知,过去五年,程安然每年都会有一个月出国的时间。
程安然说她是去国外进修。
可现在来看,分明是去找沈辞修“进修”。
何苦呢?
早早跟沈辞修进展到了这种地步,何苦将他瞒得这么苦呢?
余凉的躲避没有使程安然停止。
反而程安然手下更加放肆大胆。
余凉一躲,程安然更进,竟是引得余凉一声惊叫:“啊…”
遮羞的桌子,也随之被翻倒。
这一回,所有人的视线都朝着这里看了过来。
程安然却还是握住了余凉的手,将一枚钻戒,戴在了余凉的手上。
余凉想将手抽回,可对上程安然警告的眼神,便紧绷着不再动弹。
低头一看,那正是他在医院扔的那枚戒指。
程安然解释了一句:“我跟阿凉弟弟在玩闹,不小心掀翻了桌子。”
众人没有怀疑,毕竟二人的举动虽然亲密,却未出格。
程安然又道:“阿凉,你不乖了。竟然扔了我给你的定情钻戒。”
她深深地盯着余凉,她的眸底,藏着隐隐的害怕。
余凉一向珍视她送的东西,更不用说是有特殊意义的戒指。
竟会被扔掉?
莫不是,余凉发现了什么?
越想,程安然的心口越慌。
“还是容不下我跟沈辞修订婚吗?”程安然试探地道,“可他只是遮掩我们在一起的棋子。”
余凉眼中的荒凉太多,一眼望去,竟只看到幽沉的空洞。
“我没有扔。”余凉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弄丢了。
可能圈口不合适。”
程安然盯着余凉看了好一会,没有发现异样,才松了一口气:“这样。我把戒指送去改改圈口。”
看来,是她想多了。
正这时,宴会场上的人发出一声惊呼:“呀!这一封封情书,写得真羞涩!”
顺着望过去,只见大屏幕上,正在展示,余凉多年来,写给程安然的情书!
余凉和程安然的脸色都灰白了。
他们世俗上的身份是姐弟。
若他们有私情的事在订婚宴上曝光,将会是京市特大新闻!
不,应该是余凉会完。
因为单单这情书,只能说明余凉这个弟弟,对他的姐姐图谋不轨!
而荧幕上,情书还在一封封往后翻。
9
缆车有双人座和单人座的,交叉着排列来接人。
程安然原本要跟余凉坐一乘。
但在沈辞修要上前一个单人乘的时候。
忽然刮起一阵大风,单人缆车颠簸撞来时,原本要碰撞到沈辞修和余凉二人。
但程安然下意识就将沈辞修给扯到一边。
推搡下,倒是余凉上了那间单人缆车。
隔着缆车的玻璃,余凉看着程安然执着沈辞修的手,离他越来越远。
而这时,缆车内的一份文件,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的脑海中闪过一抹记忆——这似乎,是沈辞修在他被推进单人缆车时,顺带扔进他的缆车里的?
想起沈辞修说“要送他一份大礼”的话。
他捡起文件,打开了。
里面的内容,一瞬就让他如坠冰窟。
这是一份很老的文件,文件的标题写着——余虎中将和赵思遥大将刺杀计划书。
余虎,是他的父亲。
赵思遥,是他的母亲。
刺杀计划。
他的父母,不是死在一场意外的大火吗?
余凉忽然头痛欲裂。
他的思绪,忽然飘回了十七年前的那一场熊熊烈火。
那年他六岁,正是天真浪漫的年纪。
父母虽然都是将军,在战场上杀气冲冲,可他们退役有了他之后,家庭氛围一直很轻松祥和。
可就是那个雨夜,他的父母,忽然变得躁动不安。
并将他关进了花园的狗窝,嘱咐他千万不要出来。
接着,他透过狗窝的窗户,看到了屋子内枪战激发。
他的父母身经百战,哪怕敌手颇多,但父母依旧占着上风。
但就在父母要将入侵者全部击退的时候,一道新的人影出现了——
程章,余父余母的战场好友。
余父余母以为他是来帮他们的,没有设防。
结果,正是他,对程父程母打出了两枪暗枪!
程父程母当场死亡,程章又下令,火烧了余凉的家,将这场暗杀,伪装成了意外。
而后,又领养了余凉。
程章,则正是程安然的父亲。
也是,被余凉叫了十七年“爸”的养父!
这段过往失去的记忆重新回到脑海的时候,余凉的浑身血液,都凉透了。
沈辞修给他的文件,更是说明他的记忆没有出错。
原来,他视作第二至亲之人的程家,就是他的杀父杀母仇家!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认贼作父、认贼作父!
文件的最后,还有沈辞修留给他的字条:“暗杀文件是从安然的房间拿的。
你父母怎么死的,安然早就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
余凉忽然大笑起来,他笑得眼泪横流,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多可笑啊!被程安然,还有程家,这样当成傻子玩弄!
教授的假死计划已经启动。
他所坐的缆车,马上就要断裂了。
临离开前,他将文件和沈辞修的话拍了下来,发给了程安然。
又把沈辞修这些日子挑衅他的话,也发给了她。
原本他想悄无声息的离开。
但现在,他哪怕是“死”,也要让程安然知道,是“她害死了他”!
暂不能为父母报仇,他也要让程安然夜夜噩梦、不得好过!
几分钟后。
所有缆车紧急制停。
程安然和沈辞修正在双人缆车里热吻时。
听到依稀传来工作人员的喧闹:“第五十七号缆车坠山了!”
看到自己缆车上的“五十八”号标志。
程安然意识到,坠山的缆车,就是余凉坐的那一辆!
她浑身血液倒流。
俪山山高万丈,此刻缆车又驶在高处。
如此坠山,绝无生还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