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其他类型 父子示爱白月光,我放手你哭什么夏相宜周裕礼
父子示爱白月光,我放手你哭什么夏相宜周裕礼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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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朵夏

    男女主角分别是夏相宜周裕礼的其他类型小说《父子示爱白月光,我放手你哭什么夏相宜周裕礼》,由网络作家“茜朵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夏相宜带着圆圆前往家属院,还未进入院子就闻到里面传出的香味。推门进去,只见轩轩开心地依偎在夏小念的怀中,手中拿着白兔奶糖。看到她和圆圆进门,轩轩快速收起笑容,露出嫌弃地表情,把奶糖护在怀里。夏小念则是如同女主人般,上前拉着她的手,“姐姐,你来得可真巧,今天裕礼特意请假一天在家做饭。”夏相宜面无表情地跟着她来到餐桌,低头一看,桌上全都是夏小念平时爱吃的饭菜。“姐姐,不知道你要来,裕礼都做了我爱吃的菜,你不会生气吧?”夏小念来到餐桌前,得意地斜眼看向夏相宜,神态得意地露出脖子上的金项链。“姐姐,我这个项链好看吗?裕礼说,这么精致的项链应该配我这种美人才能体现价值,给你带简直是暴殓天物。”夏相宜惊讶地皱起眉头,视线直勾勾落在夏小念...

章节试读

第二天。
夏相宜带着圆圆前往家属院,还未进入院子就闻到里面传出的香味。
推门进去,只见轩轩开心地依偎在夏小念的怀中,手中拿着白兔奶糖。
看到她和圆圆进门,轩轩快速收起笑容,露出嫌弃地表情,把奶糖护在怀里。
夏小念则是如同女主人般,上前拉着她的手,“姐姐,你来得可真巧,今天裕礼特意请假一天在家做饭。”
夏相宜面无表情地跟着她来到餐桌,低头一看,桌上全都是夏小念平时爱吃的饭菜。
“姐姐,不知道你要来,裕礼都做了我爱吃的菜,你不会生气吧?”
夏小念来到餐桌前,得意地斜眼看向夏相宜,神态得意地露出脖子上的金项链。
“姐姐,我这个项链好看吗?裕礼说,这么精致的项链应该配我这种美人才能体现价值,给你带简直是暴殓天物。”
夏相宜惊讶地皱起眉头,视线直勾勾落在夏小念脖子上的项链。
这条金项链是养母生前融了自己的金镯子,特意给她定制了一条爱心项链。
爱心上还有她名字的缩写,当初做这条项链是为了给她准备的嫁妆。
这么多年她视若珍宝,除了想念养母才会拿出来看几眼。
想到自己最珍爱的东西出现在夏小念身上,她握紧拳头,颤抖着声音质问。
“你怎么会有我的项链?”
“姐姐,你说什么呢?这怎么会是你的东西,这可是裕礼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夏小念对她的反应很满意,如同胜利者般微微抬起下巴。
夏相宜眼神冰冷如霜,周身透着浓浓的戾气,朝着夏小念走去。
“把项链还给我。”
“啊......”
在她靠近时,夏小念扯了扯唇角,动作飞快扯掉脖子上的项链,把项链放在夏相宜的手中。
项链直接划破了夏小念的脖子,她故意露出惊讶表情,捂着脖子上的血痕,发出尖叫。
“抢......抢东西了......裕礼,夏相宜抢我东西。”
“念念......”
周裕礼出来时正好看到夏小念脖子上的血痕,他连手中的菜都没放稳,表情惊慌地跑了过去。
夏相宜拧着眉头盯着自导自演的这一幕,努力解释,“我没有是她自己......”
未等她把话说完,周裕礼赤红着眼睛,动作粗鲁拖拽着她的手臂。
用力把她甩到地上,指着她大声怒吼,“是不是小念的东西你都要抢?。”
夏相宜的后背撞在桌角上,疼到冷汗浸湿后背,她缓缓仰起头,看向他的眼神尽是冷漠。
“夏小念的东西?周裕礼你要不要脸?这条金链子是我的嫁妆,你有什么资格不问自取,你才是家里的贼。”
周裕礼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有错,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夏相宜,语气冷漠命令,“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为了一条链子打人,赶紧道歉。”
“欺负小念姐姐,我打死你!”
就在这时,轩轩举着扫帚朝着夏相宜挥舞过来。
轩轩从小力气就很大,他挥舞的每一下都使出吃奶的劲。
夏相宜躲避不及时只能抬手挡住儿子突然袭来的攻击。
就在她无暇应对期间,圆圆拿着鸡毛掸子冲了过来,不停地敲打在轩轩的身上。
“不许欺负妈妈。”
慌乱下,夏相宜快速撩起头发,重新站稳身体,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戾气,死死盯着周裕礼,步步逼近。
周裕礼默默盯着她怪异的行为,心里突然感到不安,“夏相宜,你要干什么?”
就在夏相宜扬起手准备回击期间,女儿的手突然牵住她,小小的身体瑟瑟发抖,乌黑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她低头看向女儿害怕无措的样子,心如刀割,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想到每次两人吵架,女儿都会做噩梦,慢慢变得胆小又怕事,害怕自己的不懂事再次让她们吵架。
纵使心里很不甘,她只能咬住下唇,慢慢放下握紧的拳头,眼神里全都是恨意。
“周裕礼,你明明知道这条链子是我养母的东西,可你还是让夏小念偷走,全然不顾这么年夫妻的情分,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早点离了。”
周裕礼闻言表情一愣,抿着唇努力平复心情,放软语气解释。
“你自己平时也不戴,小念是你妹妹,把你不要的东西给她怎么叫做偷?”
夏相宜瞬间把他的反驳恶心到了,胃部不停翻滚,冷笑一声,“每天有干不完的家务,我有时间戴吗?不问自取还不叫偷?”
周裕礼冷着脸不说话,伸出手上前想要安慰,却被夏相宜打掉手。
夏相宜懒得跟他废话,转身抱起圆圆,走出餐厅朝着卧室走去。
站在身后看戏的夏小念,对两人的对话感到不解,警惕地盯着周裕礼追问。
“裕礼,姐姐怎么这样呀?”
周裕礼心里本就干燥,听到她的质问,怒火瞬间燃起,“你不是说这个项链是相宜送给你的吗?为什么她会这么生气?”
夏小念闻言心虚撒娇,“我们是姐妹,她的不就是我的吗?”
担心他怪罪,她干脆板着脸生气转头,“都是我的错好了吧!”
周裕礼无奈地看着她耍脾气,心里的怒火瞬间消退,上前安抚。
“好了!下次记住,她的东西大都不要碰,你要什么我给你买。”
回到卧室的夏相宜,把衣服全都装在红白条格的塑料袋里。
除此之外,她还拿了一些被子枕头。
衣柜里她的衣服不多,只有几件皱巴巴的衬衫和灰色长裤。
其余都是周裕礼的衣服。
就连轩轩的衣服都比她多,这些年她赚的钱都贴补到家里。
最后离开,居然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你走可以,钥匙必须留下。”
就在她沉思时,门外响起了周裕礼理所当然地声音,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板着脸下达指令。
“呵呵!这个家也有我的一份。”夏相宜无视他的命令,继续低头收拾行李。
周裕礼听到这话,他那绷紧的心这才悄悄放松,果然,她只是在耍脾气。
“你带走女儿最好考虑清楚,我可不会给她签证明,没有证明她就无法进入社区托儿所。”
夏相宜手一顿,被他这句话惊讶到了,“周裕礼,她也是你的孩子,就算我们之间有什么纠纷,关孩子什么事情?”

在她撒娇下,周裕礼才从夏相宜的身上转移注意,赶紧弯腰将夏小念抱起。
轩轩早已经习惯两人的亲密行为,笑着捂着眼睛。
“爸爸跟小念姐姐羞羞。”
经他这么调侃,夏小念害羞地捂着脸,把头埋在周裕礼的胸口里。
可当周裕礼回到家里一看,这才发现家里的东西竟然少了一大半。
“爸爸,我们的电视机呢?”轩轩着急到原地跳脚。
周裕礼赶紧把夏小念放下,进入厨房里检查,就连厨房里也空了一大半。
炉灶没有了,橱柜没有了,碗筷没有了 。
他猛然想到卧室里的东西,赶紧上楼查看。
偌大的卧室里只剩下一张床,木床上空空如也,床垫和被子枕头都被拿走。
“好你个夏相宜,非要把事情做这么绝吗?”
“裕礼,这可怎么办?要不我们报警吧?这属于抢劫了。”
夏小念看着乱糟糟的卧室,连进去的欲.望都没有,跟之前整洁华丽的卧室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周裕礼努力忍下心中的燥意,摇了摇头。“就算报公安也属于家庭纠纷,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会带来不好的影响。”
“那怎么办?家里缺少这么多东西?”夏小念想到自己的东西就这么被人拿走,心里越想越不痛快。
当初正是看到这个家既豪华又整洁,家里的配件又齐全。
她才有了想要成为这家女主人的想法。
可没想到夏相宜竟然这么恶毒,把她的东西全都送人。
“放心好了!这个家是她亲手布置的,她怎么忍心看到家里这么乱。”
周裕礼冷静过后彻底放下这件事情,反正家里的东西向来都是夏相宜去添置。
等她回来看到家里空荡荡,自然就会自己想办法买新的家具回来了。
正好这些家具也陈旧了,趁着这个机会换新的也好。
“话是这么说,可都是你的钱呀!姐姐真是一点都懂得心疼人。”
夏小念听他这么说,悬起来的心这才落下,不高兴地埋怨。
周裕礼没有心思听她埋怨,胸口莫名觉得堵得慌,冷冷开口,“你的脚受伤了,去卫生所看看吧!”
夏小念闻言只好勉为其难点头,“好吧!。”
另一边拖着行李离开家属院的夏相宜,正抱着女儿站在路边等车。
正值下班高.峰期,三蹦子根本不够用,哪怕她等了半个小时都没等到车。
天气很热,周围又没有避暑的地方。
圆圆在大哭之后就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只见她小小的脸蛋红扑扑,睡得很不踏实,时不时哼哼唧唧。
无奈之下,夏相宜只好将蛇皮袋挂在肩膀上,抱着女儿朝着几百米外的公交站。
炎热的气温将她的全身都浸湿,湿漉漉的碎发贴在额头和脖子上。
就在她艰难往前走时,旁边响起了轩轩开心的笑声。
“爸爸,待会我们是去国营饭店吃饭吗?”
“对呀!轩轩开心吗?”夏小念抱着轩轩坐在后座。
正当夏相宜闻声转头时,恰好跟夏小念和轩轩对视。
轩轩看到她邋遢的模样,飞快把头转过头,假装没看到。
夏小念则是得意地扯着唇角,脸上胜利者的姿态,
她故意摸着周裕礼的脸把他的头转过左边。
周裕礼以为她在跟自己嬉闹,笑着转头,却不想正好跟夏相宜的眼神对上。
只是一瞬,他便心虚地赶紧转头看向前方,假装没看到老婆和女儿。
“妈妈,那是爸爸吗?”
夏相宜冷脸看着这三人时,女儿在她怀里揉着眼睛醒来,委屈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妈妈,是不是圆圆不乖,所以爸爸不要我们了?”
圆圆满眼渴望地看着周裕礼的背影,软糯糯的语气里带着哽咽。
夏相宜心疼地把她搂紧,忍着心里的酸涩安慰,“不是爸爸不要我们,是我们不要爸爸了。”
圆圆努力消化着夏相宜的这句话,忽闪着黑黝黝的眼睛,糯糯开口。
“那圆圆可以找新爸爸吗?”
“新爸爸?”夏相宜没想到女儿会提出这种要求,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新爸爸!”
未等她回复,圆圆就指向她的身后,情绪激动地说。
夏相宜疑惑地回头看去,只见身穿白衬衫的时慕白,正从一辆轿车上下来
“相宜?你们怎么在这里?”
未等她回过神,时慕白就将圆圆从她怀里抱出来,着急地给她擦拭额头和脸上的汗水。
“这么热的天,你怎么不坐车?小孩子很容易中暑。”
他边说边抱着圆圆走到车旁,发现她没跟上,这才回头提醒。
“还不走?”
夏相宜怔愣了很久,这才后知后觉重新扛起蛇皮袋。
然而,还未走两步,时慕白却重新折返回来,一手抱着圆圆,一手接过她手上的蛇皮袋。
“你先上车,东西我来拿!”
已经习惯独立的夏相宜,表情茫然地想要开口,“我......”
“快走吧!马路边不能停车。”时慕白拧着眉头朝她摆了摆头,示意她赶紧上车。
夏相宜听后露出淡淡笑容,快步跟了过去打开后座坐了进去。
就在她接过圆圆时,不远处的周裕礼却折返了回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姐姐这是?该不会出轨了吧?这么一想,那姐姐最近的反常就说得通了。”
夏小念站在周裕礼身旁,故意捂着嘴观察着车上的男人,“这个人好像是市医院的医生,就是给轩轩做手术的副主任。”
“那轩轩的手术会不会是姐姐和这个男人合谋,故意设计跟你离婚?”
周裕礼默默听着夏小念的暗示,眉头微微蹙起,沉默不语。
他猛然想到之前遇到的女医生,眼神跟夏相宜一模一样。
难道帮轩轩看病的女医生真是夏相宜?她跟这个男医生很早就认识了?
想到自己似乎错过什么重要信息,他冷着脸推着八大杠调转方向。
“走,去医院一趟!”

夏相宜要被周裕礼这句话逗笑了,她死皮赖脸嫁过来?
当初是谁下跪求婚,发誓这辈子只对她好?
现在是孩子也生了,她也浪费了五年青春。
到头来反而变成自己死皮赖脸了?
“周裕礼,你可......”
“呜呜呜呜......走开,走开!”
正当夏相宜想要反驳回去时,门外突然传出了女儿的哭声。
她赶紧推开周裕礼跑去门外,只见夏小念正把女儿按在地上。
轩轩拿起地上的泥巴不停地往她的脸上砸去,边砸边哈哈大笑。
“小念姐姐,你看她好丑呀!”
“轩轩,小念姐姐给你报仇了,你开心吗?”夏小念得意地朝着轩轩轻佻眉头,语气得意极了。
眼前的场面让夏相宜气急了,疯了一般上前把两人推开。
“周振轩,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妹妹?”
“你凶什么?小念姐姐只不过在为我出气,你这个坏女人干嘛推她。”
轩轩看到夏小念摔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叫声,生气朝着夏相宜挥动拳头。
夏相宜气急了单手把女儿抱起,冷着脸将轩轩推开。
轩轩个子本来就小,她只是轻轻一推,他整个人就重重摔倒在地。
周裕礼出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飞快上前扬起手却迟迟没落下,忍者怒火警告。
“夏相宜,我看就是日子太多太舒服了。”
夏相宜面无表情盯着他看,一步步走上前,“怎么?你还想打人?你敢动手试试?”
屋子里的几个婶婶寻着声音走了出来,看到周裕礼的行为全都被吓了一跳。
这年头家里的男人打媳妇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可像周裕礼这种高知分子打老婆那就稀奇了。
两人的行为把圆圆吓坏了,本来还在惊恐的她,瞬间绷不住情绪,嚎啕大哭了起来。
夏相宜把女儿紧紧抱在怀里,冷冽的眸光看向周裕礼。
周裕礼也因为女儿的哭泣,强压心中怒火,沉着脸看向身后婶婶。
“让各位看笑话了,相宜她刚从乡下回来,行为举止有些粗鲁,我会好好说她,都回去吧!”
原本想过来讨便宜的几个婶婶,只好扁着嘴骂骂咧咧地离开。
“不许走!”夏相宜在把女儿安抚好后,冷着脸走上前。
“各位婶婶,只要是我买的东西,你们都能带走。”
“你还没闹够是吗?”周裕礼彻底失去耐心,不苟言笑的脸上罩上一层寒冰。
夏相宜把女儿抱紧在怀里,面无表情地走上前。
“周裕礼,大不了撕破脸皮,让同事也知道你是如何欺负自己老婆和孩子。”
在她提醒下,周裕礼这才想起自己的评级在即,这个节骨眼不能发生影响自己形象的事情。
他面色涨红地深深吸了吸气,放软了语气,女儿都吓坏了,你快回去给她洗洗,刚才我也是气糊涂了,
“别生气了!晚点我们去吃饭逛街看电影好好给你赔罪。”
夏相宜听到他这种虚伪的发言,心里就厌恶到想吐,直接无视周裕礼。
她果断转身看向各位婶婶,“婶婶们,走吧!我们进去搬东西。”
几个婶婶本就想过来贪便宜,在听到夏相宜这么说,全都调转方向跟着她进去。
周裕礼脸色涨红看着众人,额头上青筋暴起,嗤笑几声,“行啊!搬吧!反正都是用了好几年了。”
他无所谓地把儿子抱起,心疼地检查轩轩的伤口,“没事吧?”
“爸爸!妈妈让人把东西都拿走了,我们用什么?”
比起自己的伤口,轩轩更在乎家里的东西被搬空。
家里没有东西变得空荡荡的话,以后小朋友肯定会瞧不起他。
周裕礼笑着摸着儿子的头,温柔安慰,“不怕,你妈也就耍耍小脾气,
“你忘了,她连生日礼物都是家里用的东西,怎么会忍心让家里变空。”
在他心里夏相宜爱这个家胜过爱过自己,不然她也不会宁愿委屈自己。
宁愿用生日愿望换价格不菲的橱柜,也不给自己买东西。
她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就在这时,坐在地上的夏小念委屈地发出唧唧哼哼的声音。
轩轩回头看向还躺在地上的夏小念,他赶紧提醒周裕礼。
“爸爸,快去看看小念姐姐!”
在儿子的提醒下,周裕礼急忙回头,手忙脚乱把儿子放在地上。
“小念,你没事吧?”
“裕礼,我的脚好像扭到了。”夏小念楚楚可怜地伸出红肿的脚,委屈地撅着嘴。
周裕礼看着她的脚,微微皱眉,低头检查观察。
婶婶们走出来时,正好看到两人行为亲密,似乎明白了什么撇嘴相互看去。
大家心照不宣地搬着东西,动作飞快地逃离周家。
夏相宜抱着女儿紧随其后,冷冷扫了眼两人,毫不犹豫离开。
“妈妈,都这么晚了,你去哪里?”轩轩看到她跟着人群离开,赶紧上前拦住。
夏相宜眼神冷漠看向儿子,语气冷淡到如同陌生人,“跟你有关系吗?”
“马上就是托儿所的剪纸大赛,你要给我做剪纸参加比赛?”
轩轩没有发现夏相宜语气的变化,理所当然地提出要求。
夏相宜无视他的要求,摸着女儿的头绕过轩轩离开。
轩轩对她这个态度感到生气,想要追过去质问。
“爸爸说了,你的价值就是照顾好我,连这个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要你有什么用。”
夏小念担心轩轩会被夏相宜带走,赶紧爬了起来拉住他。
“轩轩,小念姐姐的叫好痛。”
轩轩闻言赶紧回头扶着她,温柔追问,“小念姐姐,没事吧?”
“很疼!”夏小念委屈地撅着嘴,指向破了点皮的脚。
她得意地看向夏相宜的背影,是孩子亲生母亲又如何。
只要自己勾勾手,轩轩就会过来。
周裕礼没有注意到夏小念的表情,他的注意力全都在夏相宜身上。
他总感觉夏相宜这次的闹腾,似乎跟之前不一样。
她看向他的眼神很冷,就像是看待陌生人一样。
“裕礼,你在想什么呢?”夏小念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心里感到不安。
回过神的周裕礼心有不安地挤出笑容,好奇反问,“小念,你有没有觉得你姐姐有什么不一样?”
“没有呀!姐姐肯定是为了引起你注意才这么做。”夏小念似笑非笑地解释。
为了拉回周裕礼的注意力,她赶紧假装不舒服,“裕礼,我脚疼。”

回到宿舍已经是半夜两点,家属院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微弱的月光落下。
夏相宜担心女儿会中途醒来,着急地朝着楼上跑去。
结果太着急摔了一跤,她忍着疼痛继续上楼。
匆忙来到房间时,却看到房门打开,只有五十平米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就连床上都没有女儿的身影。
见状,她顿时慌了,赶紧进入屋子里寻找,“圆圆?”
回复她的只有阵阵回音。
正当她转身想出门寻找时,却看到女儿站在门外。
女儿身旁站着位身形健硕的男人,男人身高一米九,刘海遮住了狭长的眼眸,柔.软的月光落在他身上。
男人五官立体,眉宇间透着浓浓的戾气,身穿白色衬衫,衣领微微敞开,袖子挽起露出肌理分明的手臂。
在看清眼前人后,夏相宜惊讶地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时师兄?怎么会是你?”
她愣了片刻,赶紧张开手将女儿拥入怀中,摸着她的小脸,小声询问。
“圆圆,你怎么出去了?”
“夏相宜,都几点了还到处乱跑,孩子都不管,哪有你这样当妈!”
未等圆圆回复,时慕白就冷着脸进入房间,不分青红皂白呵斥。
圆圆生气地仰起小脸,张开手护住她,“不许说我妈妈!”
夏相宜面带歉意地把女儿拉到身后,“对不起!有点事情需要处理,所以就出去一趟,给你添麻烦了!”
“知道添麻烦就看好小孩!”
时慕白转身时微微扬起下巴,眼眸阴冷偏过头,没好气地开口,“听说你回来了?”
“嗯!”对于这个问题夏相宜有些心虚,抿着唇点头。
时慕白闻言冷哼几声,转身离开。
夏相宜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多年往事浮现。
六年前她和时慕白都是周教授座下的得意门生。
两人顶着省状元的名号考进医科大。
当年两人都年少轻狂谁都不服谁,都想拿到学校第一。
直到毕业他们都没分出胜负。
后来她嫁给了周裕礼,没多久学校有了可以出国进修的名额,
但是名额只有一名,只能在时慕白和她之间做选择。
于是周教授就提议,让两人同时进行一场超精细的手术。
用时最短的人获得进修名额。
当时周裕礼的母亲生病,再加上她怀上了轩轩,无奈之下只能放弃这个名额。
时慕白知道后觉得自己受到羞辱,试图说服她继续比赛。
已经沉浸在怀孕喜悦的她,无论时慕白如何劝说。
她还是坚决选择回归家庭。
直到现在,她依然记得时慕白离开时说的那句话。
“夏相宜,你绝对会后悔!”
没想到才短短几年,这句话竟然真应验在她身上。
“妈妈,对不起。”
就在这时,圆圆软软的声音在房间响起,细细的眉头拧在一起,心里满是自责。
夏相宜渐渐从往事中抽离,将女儿抱了起来。
“妞妞,你怎么跟这个叔叔在一起?”
“圆圆睡醒没看到你,就跑了出去,可外面太黑了,把圆圆吓哭了,多亏了这个叔叔保护了圆圆,还给圆圆吃了白兔奶糖,讲故事给圆圆听。”
圆圆内疚地拧起眉头,红扑扑的小脸满是自责,越说越小声,“这个叔叔是爸爸就好了。”
夏相宜望着女儿红扑扑的脸上,摸着她脸,挤出微笑转移话题。
“圆圆想不想知道今天妈妈去哪里了?妈妈今天去医院报到了,马上就会成为医生咯!”
圆圆听后欢喜地挥舞着手,开心地捧着她的脸蛋亲了口,“妈妈好棒!”
夏相宜笑着搂着女儿,语重心长地交代,“但是呢!这个事情不要跟爸爸和哥哥说好吗?”
“为什么?”圆圆才三岁并不理解这些,圆碌碌的眼睛满是疑惑。
夏相宜笑着解释,“因为,这属于妈妈和圆圆的秘密。”
圆圆虽然不懂其中的道理,但是还是开心地点头,“好!”
夏相宜抱着圆圆来到床上,给她盖上小被子,轻轻拍着后背。
只要明天把婚离了,这一切都结束了。
不然按照周裕礼这个脾气,要是知道她是医生,一定会把她的价值榨干才会放手。
第二天。
夏相宜早早起床,换了身米白色的长裙,放下一直扎起来的长发,背着小挎包牵着圆圆出门。
周教授一家住在四楼,四楼是两居室的格局,适合有家庭的医生居住。
在得知她要去离婚,周教授毫不犹豫地带走圆圆,还交代她一定不能吃亏,属于她的东西一样不少地带走。
夏相宜知道周教授担心她无依无靠会吃亏,应和了几句后就匆匆离开。
来到民政局已经是早上十点,大部分进去的情侣都是结婚居多。
这个年代没人敢离婚,就算有人想离婚,居委会也会去做思想工作尽力劝和。
因为离婚后的女人是不能回娘家,有工作的妇女还好,要是没工作的话,就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所以很多女人为了孩子为了能有个地方住,都选择忍气吞声居多。
天气很热,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依旧没看到周裕礼的身影。
果然,周裕礼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眼里,依旧以为她只是在威胁他而已。
她沉了沉气,招揽了辆三蹦子,让师傅赶往医院。
来到医院已经十二点,楼道里到处飘着菜香味。
“爸爸,妈妈几时才回来,我想吃她做的小炒肉。”
夏相宜还未进入病房,就听到里面响起了轩轩的声音。
“周裕礼,你为什么没有去民政局?”
话音落下,几人纷纷转头看向门口,只见夏相宜身穿剪裁合身的布拉吉,披散着头发,周身散发着时尚的气息。
所有人都被她的身影给吸引,就连周裕礼和轩轩也因为她的改变感到惊讶。
只有夏小念厌恶地攥紧拳头,恶狠狠地盯着她看。
这个贱人底子可真好,在乡下晒了半年皮肤竟然还这么好。
就连身材也比以前好多了,简直跟那杂志里模特似的。
而自己无论怎么减肥还是很胖,要不是跟裕礼从小认识。
单凭长相这一点,她未必是夏相宜的对手。
想到这个女人就是祸害,她阴狠地眯了眯眼睛,“姐姐怎么现在才来?轩轩都做好手术了。”
夏小念阴阳怪气的提醒,让周裕礼冷冷地瞥了眼夏相宜,缓缓放下手中的碗筷。
“你妈竟然已经过来了,爸爸跟小念阿姨先回去休息,等你出院我们再一起出去玩。”
轩轩开心地朝着周裕礼点头,转头时看到夏相宜站在不动,生气地板着脸咒骂。
“你还愣着干嘛? 还不去做小炒肉,我都要饿死了,要不是你没有跟爸爸说我不能吃螃蟹,我怎么会生病,妈妈真是又蠢又坏。”

周裕礼对儿子清晰的吐字很满意,转身时开心地竖起大拇指,“思维清晰,不愧是我儿子。”
夏相宜无语地冷笑,往旁挪动一步,将周裕礼拦住。
“周裕礼,你不是一直想娶夏小念吗?我都同意离婚了,你还顾虑什么?”
周裕礼对她嚣张的态度感到疑惑,扶了扶眼镜打量着她,冷漠开口。
“夏相宜,你穿成这样想勾引谁?家里一堆的活要做,好端端的裤子不穿,穿裙子怎么干活?”
夏小念站在身后兴奋地听着两人的对话,故作体贴地提醒。
“相宜姐,你昨天离家出走,多亏了裕礼彻夜照顾轩轩,他都没有怪你,你就别作了,赶紧回去把衣服换了,就算要讨好裕礼也要分场合呀!”
周裕礼默默听着夏小念的话,眼中满冷漠与无情,这个女人以为换套衣服就能博取他的原谅?
“山鸡就是山鸡怎么穿都变不成金凤凰。”
面对他的羞辱,夏相宜并没有生气,只是低头笑了笑。
直到笑够后,她才慢慢敛下笑容,缓缓抬头看向周裕礼。
“周裕礼,那你是什么?见利忘义的出轨男?
还是只会利用女人的软饭男?别忘了当初是谁举荐进实验中学当老师。”
她嫁给周裕礼的时候,他正处于备考的重要阶段,
老师行业本就竞争残酷,为了帮他考上教师资格证,她不惜动用自己的人脉。
欠下了一屁股的人情,直到现在这些人情还没还完。
所谓借钱容易还,人情难还,为了偿还人情。
她做了很多不愿意做的事情,没想到当年的付出都喂了狗。
轩轩住的是多人病房,正好是病人家属送饭的时间。
大家听到两人的对话,全都乐滋滋地指着周裕礼议论。
周裕礼极其爱面子,最怕就是别人的指指点点。
听到病房响起非议的声音,他脸色越来越不好,身上渐渐散发着无形的威压。
“夏相宜,你疯够了吗?我跟小念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普通朋友么,这次也是帮朋友忙而已。”
“就是呀!相宜姐,这些年你也就在家带带孩子,全靠裕礼养着,别总是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如果不是裕礼,你还进不来城成为城里人呢!”
夏小念露出善解人意的样子,拧着眉头劝解。
夏相宜轻扯嘴角,眼神犀利朝她看去,“我们夫妻说话,关你什么事?”
“坏蛋妈妈,不许说小念姐姐!你就是废物,除了我们家谁还要你,小念姐姐可不一样,她已经考上医科大,可是未来的医生。”
但凡说半句夏小念的不是,轩轩就会变得十分激动,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
夏相宜望着轩轩那气急败坏的模样,心里早已经麻木,“你的小念姐姐这么厉害,想必做家务照顾孩子也是一把手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担起重任。”
“不就是做做家务和照顾孩子能有多难,要是我做这些,才不会像你这样天天抱怨。”
夏小念并不认为带孩子是难事,以她跟轩轩相处来看,完全是轻轻松松。
夏相宜闻言抿着唇偷笑,她拍着手鼓掌,“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轩轩恭喜你,有个新妈妈了。”
说完后,她转头看向周裕礼,“那请问周裕礼同.志,几时有空跟我去领离婚证。”
“你威胁我?”
周裕礼根本就不相信夏相宜会离婚,这种乡下来的女人好不容易嫁给金龟婿,
怎么会这么轻易放手。
“好啊!我倒要看看,没有我的庇护你能活多久!”
“好!那就一月为期限,如果我没有回去求你,你就跟我离婚。”
夏相宜早就猜到这个结果,周裕礼这个人自大骄傲,从结婚开始就处处贬低她。
当时年轻以为是这个男人嘴硬心软,如今看来不过是自己臆想罢了。
周裕礼眼神满是不耐烦,轻飘飘打量着她,扯了扯嘴角。
“好!如果你养不了女儿,完全可以带回来,我不介意帮你分担。”
夏相宜冷冷扫了眼他,话都懒得多说一句,转身离开。
夏小念望着夏相宜离去的背影,走到周裕礼身旁小声试探。
“裕礼,你会离婚吗?轩轩好像很讨厌姐姐,她总是这样对孩子也不好。”
“你嫂子不过是闹闹情绪,我们不会离婚。”
周裕礼看着夏相宜离去的背影,心里很烦躁,回复夏小念的语气多了些不耐烦。
“放心好了!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完成。”
马上就要评级了,夏相宜比他更在乎自己的评级。
她怎么会忍心看着自己这么多年的辛苦付之东流。
他去年评级失败,若是今年再次失败,那就只能被调到差班当老师。
她那么爱他,那么爱轩轩,怎么忍心看着他事业受阻。
夏相宜这么折腾无非是看到他对小念好,吃醋耍性子。
反正在外面吃了两天苦她就会乖乖回来。
夏小念在听到周裕礼的回复,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难道真的要像夏相宜说的那样,需要照顾好轩轩来证明自己?
想到此,她笑着推着周裕礼出去,“裕礼,你先回去吧!轩轩就交给我照顾。”
周裕礼对她的善解人意很满意,笑着摸着她的头,“那你也别太累了。”
“好!”夏小念娇羞地点头。
离开病房的夏相宜,打算趁着圆圆不在身边,先在医院报到。
报到流程很简单,跟人事主任汇报登记就可以了。
完事后,她在换好白大褂后,戴上口罩,拿着病历本前往病房查房。
前往病房时,周裕礼恰好跟她擦肩而过,她看都没看对方一眼。
倒是周裕礼疑惑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夏相宜的背影。
这个医生走路的样子,还有转动铅笔的小动作跟夏相宜太像了。
可一想到当初见到她那副刚进城的寒酸样子,他就拼命摇头。
不可能!她这个没文化的农妇,怎么会是医生。
并未理会周裕礼的夏相宜,刚准备进入病房,就看到夏小念就捂着鼻子冲了出来。
同时房间里响起了轩轩求助的声音,“小念姐姐,你去哪里?快帮我擦屁股呀!以前妈妈都会帮我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