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声音，十分冷淡，自从那天撞破他和女人，女儿就没再甜甜的叫过自己一声爸。

梁宽收拾好情绪去了客厅。

“你们离婚，我跟着我妈。”

“你婚内出轨，必须净身出户。”

“我妈陪你从无到有，没有一丝怨言，可你却背叛了你们的感情。

我以前一直以你为榜样期待另一半，你严重伤害了我们的感情。”

“以后你每个月的工资和奖金，要给我和我妈一半，就当是你背信弃义，对我们母女的补偿。”

看女儿这样据理力争的为自己打算，甚至都没用正眼看梁宽。

我没有高兴，只有心疼，她应该也是难过的。

离婚这场战争没有胜利者。

梁宽的心里难受极了。

看着女儿为她的妈妈争取利益，他心里一阵欣慰。

他的女儿长大了，这样厉害，一定不会受其他男孩子骗。

他点了点头，“好，都听你的。”

我和女儿都是一怔，没想到梁宽会答应这样无理的要求。

女儿似乎怕他反悔，“口说无凭，立字为证。”

很快就起草了一份协议。

双方签好字后，“今天让我在这里在休息一晚可以么？”

梁宽的声音里带着祈求。

我没拒绝，也没同意。

女儿红着眼，“只是签了协议，明天才正式离婚。

你可以再住一晚。”

16第二天女儿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给我画了一个美美的妆。

“妈，你真好看，庆祝你新生。”

在去民政局的路上，梁宽异常的沉默。

经过昨晚他毫不犹豫的答应女儿的要求，我突然发现我也没有那么恨他。

“你把钱都给了我和女儿，那小姑娘那边怎么办？

会不会闹。”

他认真的看着路，好久才回答。

“我现在比你跟我的时候好多了，那时候我一个月一千块。

她应该知足的。”

我懂了，真爱么，他的意思是那个女孩是愿意坐在自行车后座笑的那一种。

我承认我有点恶劣了。

不相信那个女孩和梁宽是真爱。

梁宽正式退出了我和女儿的生活。

当然每个月会定时打钱。

因为女儿提前发现梁宽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尽管她努力克制，保持平静，她的成绩还是受了一定的影响。

不过还是考上了一个211大学，在本市。

她说这样可以经常回来看我，免得我孤单。

女儿开学那天，梁宽也来送她，还给她包了一个大大
单位，现在马上回去。

你累了就先休息。”

到家的时候，我蹑手蹑脚的到了女儿的卧室，看着床上熟悉的身影。

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我又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根本就没有看到女儿那不住抖动的肩膀。

在我的逼问下，梁宽告诉了我缘由，女儿撞到了他和女人。

我绝望的闭上眼。

如果只是见到两人走在一起，女儿不会有这样大的情绪，她一定是看到了她不能接受的画面。

我第一次带着憎恨的眼神望向梁宽，“如果女儿因为这个有事情耽误她的高考，我不会让你和那个女人好过。”

男人痛苦的闭上眼，“染染，对不起。”

我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对不起，对不起，如果对不起有用，我可以说一万次。”

11女儿高考那天，梁宽请了假，我特意穿了一身大红色的旗袍。

一起把女儿送到了考场。

女儿笑着看我，“妈，你今天可真漂亮。

我怎么会有一个这么漂亮，这么好的妈妈呢？”

我眉眼带笑，“妈妈这身旗袍可是特意为你买的。

你觉得好，妈妈高兴，乖女儿，祝你旗开得胜！”

“放心吧妈，我一定考个好成绩。

天太热了，你快回去。”

“小晴，加油！”

梁宽也给女儿打气。

可女儿似乎没听见，“妈，我进去了。”

女儿转身走了，我看到梁宽眼里闪过的落寞和痛楚。

女儿装作不知道，我也装作不知道。

我不想让她在高考前有什么重大的情绪波动。

梁宽有几次欲言又止，我只当没看见。

看着女儿走进考场的背影，我心里满是紧张。

这可是女儿改变命运的一场征程，我要亲自见证。

“你这身旗袍真好看。”

梁宽由衷的赞叹了一句。

我只是淡淡一笑，“年龄大了，要是年轻的时候穿，可能更好看。”

“可惜的是年轻的时候没钱，就算有钱，我也不会舍得买这近千元的旗袍。”

我的话似乎是让梁宽想到了以前我们困苦的日子，看着我的眼神里，带着止不住的悔意。

“我们去车里等吧。”

我没反对，今天的旗袍开叉开的有点大，这么多人看我，让我觉得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12车内的空调吹走了我一身的燥热。

汽车电台里传出，“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老的我们哪儿也去
拦，赶紧和我回去。”

在进单元门的时候，梁宽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识趣的赶紧离开。

看前夫的笑话确实有点不好。

生日那天，我定了一家本地菜，约了陈诚夫妻吃饭。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借口，只希望陈家是个好相处的人家。

等待的过程我有些忐忑，现在好多人家娶媳妇，都不考虑父母离异的。

陈家人会不会也如此？

包间门被推开的时候，陈诚拎着一个蛋糕，一个人走了进来，我伸头继续向外看，“白女士，还有其他客人么？”

我一愣，“没有，我就邀请了你们夫妻。”

他笑了笑，“那就不用看了。”

我愕然，他是什么意思。

“我爱人十年前就过世了。”

陈诚解释了我的疑惑，我顿时觉得不好意思。

“真对不起，我不知道，不好意思提到你的伤心事。”

“这没什么，刚开始那几年确实挺难过的，现在也不觉得那么难过了。”

“生日快乐，我带了芒果蛋糕，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我一愣，我最喜欢的就是芒果。

“我很喜欢，谢谢。”

陈诚是一个很健谈的人，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直到走出餐厅，我都忘了问他对离异家庭的看法。

上车前，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他，“那个，你对离婚的家庭怎么看？”

他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什么怎么看，每个人有追求幸福的权利，离婚又不是什么大事情，要是能继续，我想没人会选择离婚。”

我的心放到了肚子里，看来女儿未来的公公还挺明事理。

饭店门口有两个脑袋挤在阴影里。

“你看我爸有没有机会？”

男生问，“看我妈的态度，我觉得有。”

女生回。

“那我一会给我爸打电话，让他抓紧点。”

男生满意的笑。

“想到以后会多你这样一个妹妹，感觉日子都有盼头了。”

“切，你的盼头就是让我给你当妹妹呀，那我现在就喊你一声哥，咋样有没有心花怒放。”

男生挠了挠头，嘿嘿笑了起来，“那不一样。

我一直想问，你怎么会撮合你妈妈和我爸，你爸爸不是...打住，虽然他是我爸，但是他出轨，是他对不起我妈，他可以和小姑娘亲亲我我，那我妈也值得更好的。”

18从那以后，我和陈诚经常见面，大多是因为孩子们邀请我们的一起去
。

推开门，女儿就扑了上来，神秘兮兮的指着厨房，“妈，我爸在做饭？

这可是从他当了副院长之后，做的第一顿饭...是不是他要宣布什么好事情。”

我无力的揉了揉女儿的头，把自己摔在沙发里。

“妈？

你怎么了？

是不是累了？”

我点头，“坐一会就好了。”

“你们班主任说，过两天要摸底考，这两天你可得下点功夫，如今你都高三了，不能松懈。

““妈妈，你放心吧。

我的能力你还不相信么。”

梁宽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看见我，眼里止不住的心虚和哀求。

“老婆，回来了，饭菜马上就好，收拾收拾吃饭吧。”

声音里带着一丝讨好。

“哎呀，肉麻死了。”

女儿嬉笑的冲进厨房，“爸，我帮你端菜。”

“哎呀，爸爸，你太过分了，今天做的全是妈妈爱吃的。”

可口的饭菜摆满了餐桌，女儿看着梁宽做抚心状，“哎，爸，我受到了刺激，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情人，可我发现，我这个小情人，永远取代不了我妈妈的位置。”

以往女儿的调笑，让家里变得更加温馨，可今天她提到了小情人....就算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我的心还是狠狠一揪。

我很想歇斯底里，可看着女儿的笑脸，我忍了下去。

梁宽的脸色也变了变，最终化成一丝宠溺。

“对呀，爸爸和妈妈可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妈妈在爸爸这里，谁都越不过去。”

我听着男人的话，胸闷的厉害。

他这是在说，就算他在外面找了小，我还是老大么？

我突然间觉得可笑。

“妈，快来吃饭，都是你爱吃的菜，我可是借了你的光。”

我走到餐桌前，像往常一样坐下。

满桌都是我爱吃的东西，可勾不起我一丝的食欲。

“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男人的筷子落在了我的碗里。

“爸，我也要。”

“你这么大了，自己夹。”

“爸，你这明显的偏爱，能不能分我一点。

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小情人。”

男人夹肉的手一顿，认命的给女儿夹了菜。

“别整天瞎说，你现在长大了。”

女儿不服气，“长再大，我也是你的小情人，哼.....”说罢，冲着我噘嘴，“妈，你看我爸，他不想要我这个小情人了，保不准是有别的小情人勾了他的心...”啪的一声，梁
丈夫在外面养了个情人，他藏着掖着怕被我知道，可他不知，女孩为了上位，坐在了我的对面。

这时我才知道，几十年的相濡以沫，他已经不再爱了。

如果爱，又怎么会有背叛。

01“我和梁宽在一起了，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就成全我们吧？”

女人长相一般，但很年轻，看着也就二十出头，脸上是满满的胶原蛋白。

是我这个马上就要四十岁的女人不能比的。

女人摆弄着手上的钻戒，钻石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着刺眼的光芒，恍的我有些睁不开眼。

我搅动着手里的咖啡，面上保持着镇定。

“你来找我，梁宽知道吗？”

她喝了一口咖啡，得意洋洋的看着我，“这需要他同意么？

如果爱你，就不会有我的存在了。”

“对了，他说和你在一起，就像左手牵右手，没有一点感觉。”

“而他和我在一起，他说他能感受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雀跃。”

她放下咖啡，嘴角带着恶劣的笑，一言语轻快的道，“他不离婚，不是还爱你......”她故意停顿，都拉出了尾音。

她以为我会歇斯底里，可我依然慢条斯理的搅动着手中的咖啡。

我不是二十几岁的女孩子，早就过了冲动的年纪。

似乎没看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女人也不再拖拉，“你陪着他几十年，阿猫阿狗都养出感情了，何况是人。”

“他不爱你了，霸占着不爱你的人有意思么？”

我轻嗤一声，“看来，他是不知道你来找我。”

我随手拨了电话，点开外放，放在桌上。

熟悉的旋律响起。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摇...”电话被接起的那一瞬，梁宽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一如往常的温暖。

“老婆，我今天不加班，到时候去接你一起。”

我淡淡的看着对面的女人。

“要不要离婚，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你应该直接和他说。”

“老婆，你在说什么？

什么离婚？

你在哪，我现在去找你？”

电话里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急切和慌乱。

“宽哥，我和白染在一起。”

女人的话，电话那边的声音戛然而止。

02女人走了，我终于弯下了坐直的身体。

想着女儿，还是拖着僵硬的身体回了家
着旷野大喊。

“梁宽爱白染，永远永远...”......“老婆，我发工资了，这次涨了五百块。

这下可以给小晴买更好的奶粉了。”

......“老婆，你不是说没吃过大虾么，我今天买回来了，今天运气好，老板给打了特价。”

......“老婆，再存一年钱，我们就凑够首付了，太好了，我们终于要有自己的家了。”

.......“老婆，我升职了，当总设计师了，你以后不用那么节约了，你想买什么买什么，老公现在养的起你。”

......“老婆，我当副院长了，你现在是副院长的老婆了。”

可刚放副院长三年，他可能要换老婆了。

04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起床给女儿做了早餐。

在她出门前再次叮嘱，“路上骑车慢点，注意安全。”

女儿像往常一样，“yes madam”，然后背着书包冲了出去，楼道里传来女儿快乐的声音，“妈，我先走了，我要迟到了。

05我没提离婚，这可能让他觉得，我们的日子还可以过得下去。

他变的越来越忙碌，整整一个月没在家吃晚饭，甚至有几天夜不归宿。

女儿忍不住抱怨，“我爸怎么突然这么忙。”

我心一慌，女儿该不是发现什么了吧，如果她发现了，我该怎么办。

她凑到我跟前，“妈，你可得多劝劝我爸，让他注意休息，我昨天刷视频，看到有个年轻人因为加班猝死。

我感觉好可怕。”

心放到了肚子里，没发现就好。

梁宽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身上带着陌生的气息。

见我没睡，有些意外，“怎么还没休息。”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就算他主动挑起话题。

似乎知道在我这里听不到回答，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床的另一边凹了下去。

床头灯也暗了下去。

我深吸一口气，“以后每个星期抽两天回家吃晚饭。

以后尽量不要夜不归宿。”

他沉默了好半天，似乎在衡量，我和那个女人的谁最重要。

沉默持续了好长时间，我以为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才听到他说。

“知道了。”

我吐了一口气，这样女儿就不会再担忧了吧。

房间再次陷入死寂。

我和他说的是每个星期抽两天时间回家吃饭，尽量不要夜不归宿。

他做到了，甚
聚餐。

两人也算熟悉了起来。

陈诚生日那天，邀请我一起过去庆祝，我也给他买了生日蛋糕，有来有往这样才好。

这次没去外面吃，而是在陈诚家里，两个人情绪好，喝了一点小酒。

然后可能是酒壮怂人胆，也可能是两三年没碰男人，反正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就滚在了一起。

清醒的那一刻，我羞的简直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是未来的亲家。

趁着陈诚没醒，我跑了。

孩子们再次怂恿我们聚餐的时候，我就不太敢看陈诚的眼。

聚餐那天又喝的有点高，孩子们让陈诚送我回家。

到达小区的那一刻，他问我，要不要请他上去坐坐。

我红着脸，急匆匆的往楼上跑。

差点摔了一跤，陈诚不放心我，到底还是把我送到了楼上。

这次全程都是清醒的。

他说要娶我，我没答应。

我不想让婚姻的枷锁捆绑我。

更何况他很可能是未来的亲家。

楼下的两个小脑袋，女生，“你爸上去了。”

男生，“一个多小时了！”

女生，“好了，赶紧回学校了，要不舍管阿姨要发脾气了。”

陈诚变得越发大胆，竟然当着孩子的面，靠的我比较近。

我心慌心虚的厉害。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偷偷的，十分刺激。

我体会到那女人说的，整个细胞都感到雀跃的感觉了。

这刺激的日子在孩子大三那年，被撞破了。

女儿，“陈叔叔，两年了，你还不打算给我妈一个名分？”

陈亮，“爸，你也太不是男人。”

陈诚幽怨的看着我，那眼神是说，你说怎么办吧？

我灰溜溜的拉着女儿走了。

晚上我们母女促膝长谈。”

妈，你怎么就不答应陈叔叔。”

我老脸羞红。”

你和陈亮...妈怎么能...”女儿瞪大了双眼，“妈，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和陈亮都希望你们两个在一起。”

妈妈嫁父亲，女儿嫁儿子，我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妈的事情你就别管了，你和陈亮好好的就成了。”

女儿突然大笑了起来，笑了半天才停下来。

“妈你该不会以为我和陈亮在谈恋爱吧？”

我满头疑问，“难道不是么？”

“妈，当然不是，我们两个是好朋友，不是你想的男女朋友。”

“我们两个总在一起，就是想给你和陈叔叔创造机会。”

她拉着我坐下，“妈，我那次
宽的筷子摔在桌上。

“梁晚晴，你都十七岁了，说话能不能不再这样口无遮拦。”

女儿吓的一愣，眼眶突然就红了。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这样吼。

我淡淡的看了梁宽一眼，正巧他也看过来。

眼里满是慌张。

我柔声安抚，“小晴，你爸爸最近工作上遇到了问题，心情有些不好，他不是故意要凶你。”

梁宽的眼里闪过一丝错愕，立马接道，“小晴，是爸爸不对，不应该把工作中的情绪带回家里，爸爸向你道歉，对不起。”

女儿红着眼，委委屈屈的看着梁宽，“就这一次，再凶我，我就不当你的小情人了。”

餐厅的氛围有些压抑。

满桌可口的饭菜，可到了我的嘴里都是苦的。

女儿匆匆扒了几口饭，“爸妈，我吃好了，我去看书了。”

饭桌上只剩下我和梁宽，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03卧室两米的大床上，我们泾渭分明的睡在两边。

他靠近我，冰冷的眼神，让他又躺到了边上去。

如果可以，我想再离他远一点。

想起以前在出租屋里，一米二的小床，我都觉得太宽。

可现在两米的大床，我却觉得太窄。

“老婆，对不起。”

男人深沉的声音响起。

我静待下文，可男人的声音却再没响起。

他只说对不起，没有说他会和她断了......可真是......可对不起对我来说是最没有意义的事。

我侧着身，泪水打湿枕头。

我和梁宽自幼相识，一起走过了将近四十年的风风雨雨。

那个女人说的对，几十年，养的阿猫，阿狗都会有感情，何况是人。

阿猫阿狗死了，都会心疼，何况陪了我半生的男人。

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曾经。

我们两个是孤儿，在孤儿院一起长大。

五岁过家家，他拍着胸脯，“染染，我长大了娶你。”

六岁和人打架，“染染，你快跑，我拦着他们。”

七岁上学，“染染，我以后要当个科学家，到时候你就是科学家的媳妇。”

.......十五岁初潮，他红着脸递给我一片卫生巾。

.......十八岁，他给我戴上一个素圈银戒指，指天发誓，“染染，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二十二岁结婚，没有酒席没有婚礼，只有他一颗真心。

“染染，我爱你，我永远都爱你，”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