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卿知裴嘉钰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嫌子厌离婚后,渣父子跪地痛哭求原谅完结版小说程卿知裴嘉钰》,由网络作家“程卿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是周栀夏,程卿知反而冷静了。她轻拍双手,不紧不慢地站起身,眼皮一掀,扫向周栀夏,淡淡道:“我做什么和你有关系吗?”没想到程卿知被自己捉了个正着竟然还能这么镇定自若,周栀夏简直要气死了。她冷着脸,几步上前,包裹着纱布的手一把按住程卿知:“跟我是没什么关系,可谁知道你在这里偷偷摸摸做什么,有没有做对不起嘉珏的事。不行,你得跟我去嘉珏那里解释清楚。”程卿知眸光一暗,沉声闷斥:“松手。”周栀夏心里慌得很,面上却佯装镇定:“怎么,你怕了?我看是亏心事做太多,不敢去面对嘉珏吧?”程卿知没回答她的话:“我让你松手。”她另一只手捉住周栀夏的手腕,指腹不偏不倚,按在周栀夏的伤口处,疼得周栀夏额角冷汗直冒,没力气再抓程卿知,缓缓松了手。程卿知冷哼一声...
见是周栀夏,程卿知反而冷静了。
她轻拍双手,不紧不慢地站起身,眼皮一掀,扫向周栀夏,淡淡道:“我做什么和你有关系吗?”
没想到程卿知被自己捉了个正着竟然还能这么镇定自若,周栀夏简直要气死了。
她冷着脸,几步上前,包裹着纱布的手一把按住程卿知:“跟我是没什么关系,可谁知道你在这里偷偷摸摸做什么,有没有做对不起嘉珏的事。不行,你得跟我去嘉珏那里解释清楚。”
程卿知眸光一暗,沉声闷斥:“松手。”
周栀夏心里慌得很,面上却佯装镇定:“怎么,你怕了?我看是亏心事做太多,不敢去面对嘉珏吧?”
程卿知没回答她的话:“我让你松手。”
她另一只手捉住周栀夏的手腕,指腹不偏不倚,按在周栀夏的伤口处,疼得周栀夏额角冷汗直冒,没力气再抓程卿知,缓缓松了手。
程卿知冷哼一声,整理一番衣角,微扬下巴,漠然道:“没什么不敢面对的。”
说罢,她昂首阔步,径直往书房外走。
程卿知倒是也没想过会被周栀夏碰到,不过真要是去见裴嘉珏她也没再怕的。
反正她本来也没拿裴嘉珏的东西,身正不怕影子歪,没什么好怕的。
两人下楼来到裴嘉珏的卧房。
裴嘉珏已经醒了,辛医生正在给他挂水。
两人刚进卧室,周栀夏急着撞开程卿知,几步凑到床边,指着程卿知便道:“嘉珏,我刚才看到你书房门开着觉得奇怪,进去一看,发现程卿知正在里面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不知道在找什么。”
周栀夏添油加醋将刚才的事情告诉裴嘉珏,说话时还时不时翻着白眼瞪程卿知。
不知道的还以为程卿知拿了她的东西呢。
裴嘉珏神色一怔,抬目看向程卿知。
她没什么表情地站在门口,即便对上裴嘉珏的视线也很冷静。
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似乎这房间里根本没有任何她关心的人或事。
这种被选择性忽视的感觉让裴嘉珏心头窝火。
他压着声音问:“你去书房做什么?”
周栀夏闻言也来了精神,下巴扬得更高,满脸傲慢地道:“说啊,嘉珏问你话呢,你偷偷摸摸去书房做什么?”
程卿知面无波澜:“找东西。”
她越是如此,周栀夏越是气恼。
明明是她被自己抓了个正着,她凭什么还能这么冷静?
“程卿知,你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周栀夏冲上前,手指都快戳到程卿知脸上,“你和嘉珏结婚这么多年,他一直不让你进书房。你找什么东西能找到书房去?我看你分明是鬼鬼祟祟,想偷东西。”
周栀夏话音才落,裴嘉珏皱着眉头轻啧一声。
周栀夏听出他语调中的不悦,扭头看过去,还等着看裴嘉珏对程卿知发火,没想到裴嘉珏竟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幽幽道:“你怎么知道的?”
周栀夏一愣:“知道什么?”
程卿知环抱双臂,顺势往墙上一靠,嗤笑道:“周栀夏,我不能进书房这是我和裴嘉珏之间的事,从来没有对外宣扬过,他是问你,你怎么知道我不能进他的书房。”
周栀夏脸顿时苍白,嘴唇发颤,眼神闪躲,结结巴巴了半晌,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程卿知玩味一笑:“看来周小姐在裴家安插了不少眼线啊,否则怎么会对裴家的事情了如指掌呢?”
“你胡说!”周栀夏急了,“我没有。”
谁都知道裴嘉珏是个极其注重隐私的人,尤其厌烦别人在他身边安插眼线。
周栀夏在他身边安插了人,一旦坐实,周栀夏这辈子也别想再踏进裴家大门半步。
她慌慌张张看向裴嘉珏,忙着解释:“嘉珏,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在你啊身边安插什么眼线。”
“是吗?”程卿知扬眉,“那周小姐今天怎么来得这么及时?还有,你怎么解释你知道我不能进书房的事?”
周栀夏慌得不行,眼睛一个劲地眨巴:“我今天来是因为李双双给我打电话。我之所以知道你不能进书房,是……是因为……”
她想了一圈,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咬牙道:“这是我猜的。我们圈子里谁不知道嘉珏虽然娶了你,却根本不喜欢你,一切都是你自作多情。他既然不喜欢你,怎么可能让你进他的书房呢?”
说完,周栀夏不安地看向裴嘉珏,急着解释:“嘉珏,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裴嘉珏紧锁眉心,没看周栀夏,反倒意有所指地望向程卿知。
他们都知道自己不喜欢程卿知吗?
这些年,他做得有这么差?居然让外面的人都在看程卿知的笑话?
程卿知神色平淡,回睨裴嘉珏一眼,耸动肩膀,默然不语。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周栀夏逐渐冷静下来,想到自己的目的:“程卿知,你不要转移话题。明明是你鬼鬼祟祟潜入书房。你究竟偷了什么东西,还不快点交出来?”
说着,周栀夏张牙舞爪地往程卿知身上扑。
程卿知害她被裴嘉珏怀疑,她绝不能这么放过程卿知。
不管程卿知拿没拿东西,她一定要从程卿知身上搜出来些什么,才能平息自己心头的怒火。
啪嗒——
裴嘉珏掷出床头的玻璃杯,沉声怒斥:“够了。”
这一声唬得周栀夏瞬间站在原地不敢动,怯生生地看向裴嘉珏。
他脸色铁青,阴沉着双眼扫向程卿知,冷声幽幽:“是我让程卿知去书房的。”
别说周栀夏就连程卿知都是一愣。
“你?”周栀夏错愕,“嘉珏,你让她去书房做什么?你不是一向最不喜欢别人进你书房吗?”
裴嘉珏掀起眼皮,他双眼因为发烧有些通红,冷冷地盯着周栀夏:“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还要和你汇报吗?”
周栀夏被噎得说不出话,满脸局促。
裴嘉珏挥挥手:“我还要休息,家里不方便留客人。丞泫,送周阿姨出去。”
程卿知居高临下,面色如常,平静的双眼中看不出丝毫情绪。
她静静地盯着裴丞泫,一字一顿:“裴丞泫,我父母过世得早,我没人教。你以后有的是妈,有的是人教你。”
有的是妈?
这是什么意思?
裴丞泫和裴嘉珏都愣住了。
在两人错愕惊疑的目光下,程卿知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昂首阔步,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坚定,像只骄傲的孔雀,一去不复返。
回到房间,程卿知却再也绷不住了。
抓着行李箱的掌心早就被捏得通红,手心里都是冷汗。
裴丞泫刚才的话还在程卿知耳边不住回响。
从自己身上掉落的骨肉,最后变成了扎向她最狠的匕首。
真是讽刺又可笑!
虽然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因为裴家的任何一个人伤心,可程卿知还是抑制不住地红了眼眶。
咚咚——
背后传来敲门声,隔着门,裴嘉珏的声音听起来闷腾腾得:“程卿知,我可以进来吗?”
程卿知仰起头,擦干眼泪,拉开门,冷着脸问:“裴总有事吗?”
她分明眼尾泛红,脸上满是委屈,偏说话时这么冷冰冰得,倒像是谁都欠她得一般。
裴嘉珏看得心中烦躁,没回话,侧身而入,直接坐到房间的沙发上:“丞泫还是个孩子,你刚才那么和他说,会伤他的心。”
可笑。
可笑死了!
裴丞泫会伤心,难道她不会吗?
程卿知毫不退让,反唇讥讽:“我说错了吗?他现在想要周栀夏做他妈妈,以后还会有其他人做他妈妈。顾家小姐不还在国外眼巴巴等着裴总呢吗?”
唰——
裴嘉珏阴沉的目光瞬间投在程卿知脸上:“程卿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两人四目相对,程卿知虽不说话了,可眉宇中却没有丝毫愧悔。
她又没说错。
准确地说,裴嘉珏真正在乎的人到底是谁,她心里清楚得很。
僵持几秒,裴嘉珏竟率先挪开眼神,换了话题:“如果为了周栀夏,你大可不必这么闹。我只把她当妹妹。”
程卿知苦笑,微微颔首:“我知道。”
她介怀的从来也不是周栀夏。
裴嘉珏略错愕:“你既然知道还闹什么?”
程卿知垂眸,牙关抵着舌尖,无数想法在脑海中盘桓。
最后,她抬头看过去时,眼底却清清冷冷,一片平静。
“裴嘉珏,你拿周栀夏当什么我已经不在乎了。”
“我现在只想离开裴家,离开裴丞泫,离开你。”
她红唇一开一合,说了很多,裴嘉珏却只听到三个字——离开你。
裴嘉珏心烦气躁。
她闹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去接她回来,好证明她还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吗?
他已经去接了,也让裴丞泫给她道歉,给足了她面子,她到底还想干什么?
作也要有个限度吧!
“我已经定了明天离开京市的机票,”程卿知的声音再度清晰起来,“希望你能尽快签字,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干。”
唰——
裴嘉珏猛地起身,因为愤怒,耳根涨得略微泛红,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捏成拳,额角青筋略跳。
机票都定好了。
裴嘉珏有种异样的感觉:这次程卿知也许真得不是欲擒故纵,她可能真想离开京市。
心里憋闷得厉害,裴嘉珏长舒一口气,垂眼躲开程卿知的视线,沉声询问:“你离开京市要去哪?”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程卿知略惊:“也许去海市,也许去港市,总之不会继续留在这里。”
海市?
裴嘉珏敏锐捕捉到她话里的重点。
为什么要去海市?
是因为那个人吗?
裴嘉珏眯起眼,冷冷地瞥向程卿知。
难怪她这次这么反常,如此坚定,原来是早就找好了下家。
沉默片刻,裴嘉珏冷声道:“好啊,既然你已经做了选择,我不会继续纠缠。”
程卿知没想到裴嘉珏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怔愣,错愕地看向裴嘉珏。
他抬眼扫向挂在门头的钟表:“我晚上有个会要开。既然你确定要走,最起码也留给裴丞泫一点美好记忆吧。”
“明天早晨八点我来接你和丞泫,我们三人出去玩一天,晚上我送你去机场。”
程卿知彻底愣了。
她疑惑地盯着裴嘉珏,不知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这么多年,她无数次提起过想要一家人出去玩,却总是被裴嘉珏用这样或者那样的理由推脱。
没想到,在她下定决心离开京市前夕,裴嘉珏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也罢。
反正是最后一天,好聚好散也不错。
程卿知没反对,垂首轻轻电偶:“好。”
裴嘉珏没在说什么,快步离开。
砰——
他才跨出房间,门就毫不留情地关上了。
裴嘉珏下意识转身看向身后。
卧室门严丝合缝,关得没有一点犹豫。
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
裴嘉珏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一层一层地向上翻,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这一刻,裴嘉珏敏锐地意识到,程卿知变了,变得彻头彻尾。
这一夜,程卿知睡得格外香。
开完会的裴嘉珏却心烦意燥,留在办公室,指缝中的猩红明明灭灭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程卿知收拾完东西,没出门就在房间等着。
眼看快要中午十二点,裴嘉珏还是没回来。
程卿知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只觉自己像个笑话。
明明知道裴嘉珏昨天那些话很可能只是一时兴起,她到底在这等什么呢?
程卿知决定不等了。
她锁了门,拉着换好的行李箱下楼。
裴丞泫在客厅里玩游戏,看到程卿知拉着行李箱下来,他起身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还是没说出来,闷哼一声,低头自顾自地玩,余光时不时不自觉地往程卿知这边扫。
程卿知像没看到他似的,拖着行李箱,跟谁都没说话,径直往别墅外走。
砰——
别墅门突然被人撞开。
李双双手上沾着血迹,面色惨白地从外面冲进来,也顾不上看自己面前的人是谁,扯着嗓子便喊——
“不好了,裴总出事了!”
裴嘉珏一双眼睛定在程卿知脸上,丝毫没意识到顾星蓓的目光。
他从未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几乎是按照心跳在数秒。
程卿知对其他事情无动于衷他都能勉强理解。
可是,裴嘉珏坚决不相信,他说出这样的话程卿知也会波澜不惊。
当初他们刚结婚的时候,程卿知不止一次地试探过他和顾星蓓的关系。
每次只要他表现得对顾星蓓多关心一点点,程卿知都会哭闹许久。
也是这两年他提起顾星蓓少了,程卿知才没有因为这个话题继续哭闹。
现在,他当着程卿知的面再提起,他不相信程卿知会毫无反应。
可惜,这次裴嘉珏失望了。
程卿知不但没有哭闹,反而扬起唇角,露出真诚的笑容:“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个叙旧了。”
说罢,程卿知转身脚下不停,头也不回,一次都没有看向裴嘉珏,大步而去。
砰——
直到病房门关上,裴嘉珏才意识到:程卿知真的走了。
揽在顾星蓓肩上的手瞬间摊开,裴嘉珏想追出去,身后顾星蓓劝阻:“阿珏,伯父伯母都在外面。你身体还没好,就这么追出去,他们会更讨厌程卿知。”
裴嘉珏果真停下不追,侧身闪到窗帘后,从窗户往外看。
顾星蓓却没多高兴。
裴嘉珏这么担心裴家夫妇讨厌程卿知,难道他心里真的有了程卿知?
没过多久,程卿知的身影竟真的出现在了楼下。
她拦下一辆出租车直接离开。
裴嘉珏的心彻底沉下去了。
——
车上,程卿知才有空看手机。
凌渝怀打了十几个电话,还发了一条消息。
顾星萝也打了几通电话,发消息让程卿知一有空马上给她回信。
程卿知第一时间给顾星萝回了电话。
一接通,那边就急吼吼地喊:“卿知,你没吃亏吧?放心,我现在正往医院来,绝对不会让顾星蓓伤害你。”
程卿知声音很淡,没丝毫起伏:“你知道她回来了?”
听程卿知状态还不错,顾星萝也安心了些,长舒一口:“你跟王经理走后,我担心裴家为难你,特意回顾家一趟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这才知道,顾星蓓一听说你要和裴嘉珏离婚,第一时间买了回京市的机票,今天到。顾家全家出动去接她了。”
难为顾星蓓这么关注她和裴嘉珏的婚姻状态。
也罢。
既然她这么想要裴嘉珏,自己退出就是了。
程卿知揉了揉眉心,轻声道:“我已经见过她了。”
顾星萝瞬间紧张:“她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
程卿知把病房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顾星萝。
听完后气的顾星萝破口大骂:“这个顾星蓓真是不要脸,当着别人妻子的面就迫不及待地扑人家老公,呸!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当初顾星蓓的母亲就是用这样的手段嫁进顾家,还逼得顾星萝的亲生母亲自杀,顾星萝和顾星蓓之间横亘着母亲的性命,只要一听到顾星蓓的名字,顾星萝就恨得咬牙。
程卿知担心她气急了再回顾家和顾星蓓干架。
顾家那些人没一个会保护顾星萝。
想着,程卿知安抚道:“算了,反正我已经打算和裴嘉珏离婚,他们愿意怎么样是他们的事。我们先回你那集合,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半个小时后,顾星萝的别墅里。
顾星萝端着杯红酒还在不停地骂顾星蓓,程卿知安静坐在沙发上倾听。
直到顾星萝骂累了,一口喝干红酒才想起什么,看向程卿知:“对了,你不是说有事想和我商量?什么事?”
程卿知放下酒杯:“今天师兄签了裴氏集团和老C合作的合同。”
程卿知和王经理离开后,顾星萝特意问了凌渝怀,为什么要签合同?
别人不知道老C是谁,他们三个内部却很清楚。
凌渝怀就这么签了裴氏集团的合同,这不是变相把程卿知也留在京市了吗?
一想起这事顾星萝就不高兴:“我问过师兄了,他说他也没办法,还说要因为这事好好跟你道个歉。可我再问合同里到底写了什么,他就不肯说了。”
程卿知垂眸,纤细的手指在酒杯上轻轻滑动:“裴嘉珏做事一向狠绝,他一定是用什么东西要挟了师兄,迫使师兄签下那份合同。这件事,我不怪师兄。”
“卿知,”顾星萝歪着脑袋,靠在程卿知肩膀上,“可是师兄和你的画风相差实在太大,如果不想被裴氏集团看出端倪,你就必须要留在京市,辅佐师兄至少一年。在京市,你和裴嘉珏必定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我就是觉得这样太委屈你了。”
程卿知侧首捏了捏顾星萝的下巴;“没所谓。反正裴嘉珏答应了,只要师兄和裴氏集团合作够一年,他会带师兄去见老A。能和老A学习,是我这么久以来的梦想。为了这个梦想,再在京市待一年,也不算亏。”
顾星萝心疼地看着程卿知。
虽然她什么都不说,可顾星萝明白,她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离开裴嘉珏,没想到又以这样乌龙的方式被拉了回去,即便是再通透的人也少不了会难受。
想着,顾星萝握住程卿知的手,轻声道:“不管怎么样,你都要记住,你还有我呢。”
两人相视而笑,程卿知在顾星萝鼻尖上捏了一下,轻声道:“对,我还有你呢。”
这一晚,顾星萝和程卿知喝了不少酒,最后两人是怎么回房间睡觉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程卿知还没睡醒就听别墅门铃响个不停。
她披上衣服,打着哈欠出了卧室,顾星萝已经抢先一步开门,将凌渝怀迎了进来。
因为昨天的事,顾星萝在和凌渝怀生气,一看到他便拉着脸:“这么早师兄来干什么?”
凌渝怀知道她不高兴,一脸尴尬,局促地抬起头看向站在楼梯口的程卿知,小心赔礼:“卿知,关于昨天合同的事,我想和你聊一聊。”
程卿知话音落下,竟真的拿出电话准备报警。
嗡嗡——
没成想,裴嘉珏的手机先一步响了。
他眉头紧皱,接起电话冷声道:“说。”
“先……先生。”电话那头传来保姆哆哆嗦嗦的声音,“您书房最底层的密码抽屉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里面什么东西都没了。”
裴嘉珏双瞳赫然放大,错愕看向程卿知。
她拿着手机,微扬下巴,看向裴嘉珏的目光中非但没有丝毫闪躲,反倒愈发坚定。
丢东西只是裴嘉珏找的借口,不过是想把程卿知带回裴家罢了。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真得丢东西了。
电话那头保姆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先生,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回来打扫卫生的时候看到您书房的门开着,还以为您是同意我帮您打扫,进来就看到您书桌的密码抽屉开着,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裴嘉珏冷声道:“知道了。”
他挂断电话,眯起眼,狐疑看向程卿知。
她神色淡然,没丝毫畏惧,怎么看都不像是拿了他的东西。
甚至在裴嘉珏看她的时候,程卿知还挺直胸脯,沉声诘问:“怎么样?裴总需要报警吗?”
裴嘉珏阴着双目,沉吟片刻,冷声道:“你昨天在书房碰过什么东西?”
程卿知不知保姆和他说了什么,只以为他还想假模假样地拿捏自己,索性直接回答:“什么都没动。”
话音才落,她脑海中闪过她看到底层抽屉打开,蹲在办公桌下被周栀夏撞个正着的画面。
要说她什么都没动似乎也不合适。
那个抽屉,她确实动了。
虽然程卿知在片刻之间已经整理好表情,裴嘉珏还是将她眼底的迟疑捕捉得一清二楚。
她犹豫的表情和刚才坚定的神色判若两人。
难道说那抽屉里的东西真的被她拿走了?
“裴总。”凌渝怀适时开口,“卿知既然说了她没动过你的东西就一定没动过,我相信她。如果你还要胡搅蛮缠,那不如就照卿知说的,报警好了。”
说着,凌渝怀也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不想裴嘉珏竟一把按住他。
书房真的丢东西了,而且从程卿知的表情来看,她显然没有完全说实话。
现在报警,会对程卿知产生不好的影响。
想着,裴嘉珏沉下面色,再度看向程卿知,冷声道:“书房的密码抽屉里丢了份重要文件,不管你有没有动过,都得跟我回去说清楚。”
“裴嘉珏,你……”
凌渝怀还想维护程卿知,后者却抬手拦下他。
果然是那个密码抽屉里丢了东西。
裴嘉珏的书房应该都有监控。
程卿知虽然没拿那个抽屉里的东西,可她确实动过那个抽屉。
为今之计,还是跟他回去好好说清楚。
横竖她什么也没拿,就算裴嘉珏想栽赃也栽不到她头上来。
想着,程卿知对凌渝怀浅笑道:“师兄,我跟他回去看看。”
凌渝怀还想说什么,程卿知摆手拦下:“没事的,放心吧。”
她回房换了衣服,跟着裴嘉珏一道儿离开公寓。
一路无话。
回到别墅,保姆早就在门外等。
车还没停稳她就小跑上前,拖着哭腔对裴嘉珏道:“先生,我真得没动过那个抽屉,我也不知道那个抽屉里的东西怎么不见了。”
程卿知还没下车,听到这话不由一愣。
在公寓的时候,程卿知还以为裴嘉珏是故意没事找事,可听保姆的话,他好像真丢东西了。
而且就这么巧,他丢的正是那个抽屉里的东西。
“苏姨,”裴嘉珏安慰保姆,“我相信你没动过抽屉里的东西,我来处理。”
裴嘉珏回身看向愣在车里的程卿知。
他略挑眉角,余光不紧不慢地扫向她。
程卿知打起精神,强作镇定,收敛心神下车跟着裴嘉珏进了别墅。
很快,裴氏集团的网络安保刘军也到了。
他一进别墅就忙着道歉:“裴总,对不起。因为台风的缘故,昨天晚上出现过一段时间网络不稳定,所有监控都出现了一段时间黑屏,其中也包括……”
刘军不安地扫向二楼:“您别墅的监控。”
这么巧?
程卿知面色瞬间沉了下去。
裴氏集团的监控常年有人值班查看,就是为了确保公司资料和裴嘉珏的人身安全。
正因如此,以前裴家从来没有丢过东西。
只有昨天出现了网络不稳定。
偏偏昨天就丢东西了。
这以前未免巧合得有些过分。
没了监控也就是说没法查看程卿知在书房的那段时间到底做了什么,也就没有确切的证据可以证明程卿知的清白。
程卿知不由心中紧张,下意识瞥向裴嘉珏。
不想他也正在看她。
两人视线撞在一处,裴嘉珏轻撇嘴角,肩膀略扬,低声询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这话什么意思?
这是已经要盖棺定论,把丢失文件的锅甩在她头上吗?
刚才苏姨只和他解释了一句,裴嘉珏想都不想就选择相信苏姨。
可是到了程卿知这里,他却是想都不想,就选择怀疑程卿知。
真是讽刺的厉害。
程卿知冷笑,反唇相讥:“既然没有监控证据,也就是说不确定究竟是谁拿了书房的东西。裴总没证据证明是我,劝你不要乱说,否则,我可以告你诽谤。”
裴嘉珏微扬眉角,瞧向程卿知的眼里多出些玩味。
昨晚只有程卿知去过书房,不管她有没有拿里面的东西,现在的情形对她都很不利。
裴嘉珏还以为她会忙着求情,让自己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没想到程卿知居然这么镇定自若,一点畏惧之色都没有。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程卿知还有这样的胆识和魄力。
“是她。”
一记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众人顺声望去,却见周栀夏裹着件风衣站在门口,打着纱布的手指向程卿知:“我可以作证,东西是她拿的。”
周栀夏边说边走进别墅,直逼程卿知,昂首盯着她:“昨天我亲眼看到你从嘉珏的书桌里拿出份东西。”
顾星蓓的归国宴定在一周之后。
那天会议之后,裴家那边终于消停了。
在会议上凌渝怀已经拿到第一份设计需求,这一周程卿知都在加班加点地忙设计,也没空思考其他事情。
很快到了顾星蓓归国宴的预定时间。
一大早,顾星萝就被顾家人叫回去帮忙打点。
这些年顾家人虽然对顾星萝很差,几乎不把她当做顾家的一份子,甚至顾父早就明白地告诉顾星萝,以后顾家的家产和她没一毛钱关系。
可是他们在外人面前却对顾星萝好得很,各种场合都尊称顾星萝一句大小姐。
因此,外面人人都道,顾星萝命好遇到一个好继母,能够将她视如己出。
实则却只有顾星萝身边的人知道她这些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顾星萝走后不久,凌渝怀也醒了,见程卿知趴在桌上忙活,他打着哈欠凑上去看。
竟是一副水墨丹青。
黑白色调的水墨画正中,立着一只单脚站立的仙鹤。
仙鹤嘴上还有抹格外显眼的鲜红色。
单看这幅画只觉画面极美,无论是线条、构图,还是色调都是顶尖。
若是细看还会发现仙鹤的腹部有些许青紫色,看上去就像是中毒后的颜色。
凌渝怀研究了一圈不由笑出声:“嘴角鲜红,腹部发黑,你这是在暗讽仙鹤口蜜腹剑呢?”
程卿知拿着笔完成画面的最后一部分,偏头看向凌渝怀:“师兄,你这可就是误解我的意思了。这幅画旨在告诉顾星蓓,她是仙鹤品相,乃是天上独有。我这是夸赞她。”
说着,程卿知将画卷了起来,放进旁边准备好的礼盒里。
凌渝怀瞧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噗嗤笑出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今晚要参加顾星蓓的归国宴会,你衣服挑好了吗?”
程卿知展开双手,在凌渝怀面前转了个圈,展示自己身上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素衣白裙:“这件衣服不好吗?”
凌渝怀扶额:“知道你不喜欢顾星蓓,但她给你发了请柬,如果你穿成这样去赴宴,被她抓住把柄,还不知道会怎么恶意中伤。走吧,我刚好也要选衣服,你跟我一起去。”
程卿知本想拒绝,凌渝怀压根不给她这个机会,推着她直接出门。
两人来到京市一家很知名的高定礼服选购工作室。
来的路上凌渝怀已经打电话预约好了,可两人刚进大门,就见里间走出两个工作人员,满脸局促地上前对凌渝怀道歉:“凌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店里突然来了个SVIP,现在正在店里选衣服。您的衣服恐怕要等一会儿了。”
“没事。”时间还早,凌渝怀也不着急,“我们在外面等等就是。”
工作人员长出一口气,忙给两人安排了茶水点心,还特意拿来当季礼服合集相册给两人挑选,随后便去忙着招呼那位SVIP。
凌渝怀挑了一圈,快要翻到尾页的时候终于看到一件让他眼前一亮的礼服:“卿知,这件不错。”
是件纯黑的鱼尾长裙,胸前做了个特殊的亮片处理,使得整条裙子看上去像是一只黑天鹅。
凌渝怀上下打量程卿知:“这衣服要是你穿,一定很合适。”
程卿知扫了眼价格,三后边跟了好几个零,忍不住吐槽:“这价格要是我穿了,一定很不合适。”
她离开裴家后,刚签到凌渝怀名下做他的助理。
两人说好给裴氏集团的设计成功后,每次程卿知拿提成的百分之七十,那将是一笔不菲的价钱。
可是现在,她还是拿每月几千块死工资的小助理,哪里能看这么贵的裙子?
她反手将相册推回给凌渝怀:“还是算了,这裙子我现在无福消受。”
凌渝怀正要说话,却听里外间隔断那头传来争吵声,准确说是单方面的羞辱声。
“什么叫做不合适?我就喜欢你们这件黑天鹅礼服,合不合适得让我穿了才能算数。”
“顾小姐,这件黑天鹅礼服的尺码比一般的尺码小,可能不太符合您的身材。”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胖,穿不上小尺码的礼服是吗?”
“顾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怎么了?”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争吵,从隔断那边传来。
那声音程卿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裴嘉珏!
“阿珏,我就喜欢这件黑天鹅礼服,我想要。”
裴嘉珏扫了眼顾星蓓手里的相册,眉心略紧。
鲜少有人知道,这件礼服出自裴家的设计师,而且还是裴嘉珏特意跟进的。
他了解这件衣服的尺寸,的确比一般礼服的尺寸小。
裴嘉珏上下目测一圈顾星蓓:“小蓓,这衣服不适合你,换一件吧。”
顾星蓓听到这话更是不肯服输:“我不,我就喜欢这件。”
眼看两人僵持不下,一旁的工作人员轻声道:“顾小姐,不如这样,这件衣服现在就在我们店里,外面也有个客人目测很适合这件衣服。不如让她帮忙试穿一下,您如果看到上身效果还喜欢,咱们店里可以提供修改服务,到时候我们再按照您的尺码改一改。”
这是个折中的办法,顾星蓓不情不愿地答应:“那你去把试衣服的人找来,让她穿给我看。”
不多时,工作人员来到程卿知和凌渝怀的小隔间内:“这位小姐,不知您能不能帮我个小忙?”
刚才的对话隔间内听得一清二楚,凌渝怀想也不想立即拒绝:“不行,我们是来买衣服的,不是来给人做试衣员的。”
工作人员满脸为难,不好意思地看向程卿知。
“师兄,别生气。”
程卿知看着画册上的黑色礼服,指腹忍不住在画册上摩挲。
除了价格,这件礼服其他方面都正中程卿知的审美,她的确很喜欢,也很想看看上身到底是什么效果。
横竖她现在完全不在乎裴嘉珏,更不会把顾星蓓这种跳梁小丑放在眼里。
啪嗒——
程卿知合上画册:“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