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罗不凡王汉的女频言情小说《金牌小县令全文》,由网络作家“冰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晚,张紫瑜在辽城县衙睡的安心。罗不凡的突然改变,让她像是堕入一场美梦!她心里依依不舍,这场梦,不知何时就要惊醒了!毕竟,以前的罗县令,可从来都没有如此开明、善良过!罗县令猛然从懦弱变得威风飒飒,还斩杀了作恶多端的钱不败,这其中,不会有诈吧?难道罗县令是个变太?他这样做一定有着别的目的吧......张紫瑜打了个哈欠,没有再想下去。今晚,她的内心,奇迹般的有着无限的安全感!既然还有机会做这一场梦,为何不把握住呢?等它惊醒,岂不是一场空?张紫瑜很快沉沉的睡去,她整个人,都被奇特的舒适感包围。罗不凡更换了衣服,就大大咧咧的回到卧室。疲惫感顿时袭来,他毫无顾忌,四仰八叉的砸在床上。太困了,该是好好睡一觉的时候了。而这一觉,不须有任何担心!刚...
罗不凡的突然改变,让她像是堕入一场美梦!
她心里依依不舍,这场梦,不知何时就要惊醒了!
毕竟,以前的罗县令,可从来都没有如此开明、善良过!
罗县令猛然从懦弱变得威风飒飒,还斩杀了作恶多端的钱不败,这其中,不会有诈吧?
难道罗县令是个变太?他这样做一定有着别的目的吧......
张紫瑜打了个哈欠,没有再想下去。
今晚,她的内心,奇迹般的有着无限的安全感!
既然还有机会做这一场梦,为何不把握住呢?等它惊醒,岂不是一场空?
张紫瑜很快沉沉的睡去,她整个人,都被奇特的舒适感包围。
罗不凡更换了衣服,就大大咧咧的回到卧室。
疲惫感顿时袭来,他毫无顾忌,四仰八叉的砸在床上。
太困了,该是好好睡一觉的时候了。
而这一觉,不须有任何担心!
刚刚杀了钱不败,他的威严已经震慑整个县衙,钱家的那些卧底,根本不敢来招惹他。
越是恨他的人,此刻就越感到奇怪和敬畏!
一个安睡的夜晚,除了罗不凡和张紫瑜,整个县衙都炸开了锅。
“大伙说说,罗县令为何能杀死钱主簿?这事情蹊跷啊!”
“难道罗县令也是军武出身,只是一直隐藏。这次是忍无可忍了!”
“哼,不会是如此!大家别忘了,以前罗县令在钱家人面前就像一条狗一样!连尊严都丧失了,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忍的?”
“罗县令太蹊跷了,他失踪了两天,回来就有如此大的变化。若不是隐忍多时不发,那只会有一个原因,他失踪的这两天,得到了世外高人的指点!”
“嗯,这个解释貌似合理!”
“如果罗县令真的变强了,那他会不会整肃辽城县,还本县一个清明?”
“糊涂了那么久,还会转性吗?恐怕难啊!”
“不过,看他挑衅钱家的样子,兴许......”
“罢了,多说无益,我等都先观望,看看这个罗县令究竟想要干嘛!”
“散了吧......”
衙役们心里都藏着对罗不凡无尽的疑惑,同时还有期待!
今夜,仅仅是因为斩杀了钱不败,众衙役对罗不凡的看法,就有了极大的改观。
以前无人会尊重他,而此时,无一人不是心生敬畏!
他们心里,也开始期待他日罗不凡会如何?
上次这种期待,还是罗不凡刚刚到任辽城县的时候。
那种期待,随着罗不凡与乡绅的勾结,荡然无存数年。今日,却是重新唤醒!
在县衙掀起一场小小风波的同时,乡绅钱家,已是巨浪滔天!
县衙恢复了平静,而钱家,注定要经历一个不眠之夜。
首先让他们震惊的是,罗不凡居然回来了!
他明明被钱不败所杀,钱家很多人都看到了,为什么又会回来?
非但如此,他居然还杀了钱不败!
还公然向钱家挑衅!
这是想要干嘛?
钱不败的尸体扔在钱家门口这件事情,让钱家上上下下人心惶惶,慌的一批。
大堂内,钱家上上下下围在一团,展开一场家庭会议。
钱轻涛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震落了翡翠茶杯,摔的满地碎片。
“罗不凡为什么会回来?他应该已经死了!他怎么还会杀掉不败?”
钱轻涛愤怒的像一头抓狂的野兽,冰冷的眼神盯在眼前一位青年的身上。
青年俨然就是暗藏在县衙中的钱家眼线之一钱小乾,面对震怒的钱轻涛,他战战兢兢!
“老爷,罗不凡突然回归,事出蹊跷,小的实在想不明白!还请老爷决断!”
钱轻涛闷哼一声,不停的踱步:“这世上难道还有死而复生的说法?可恶!”
钱轻涛心中疑点重重,他这个见多识广的钱家大老爷,也想不明白!
“呵呵,父亲不必忧虑!”
就在钱轻涛焦灼难耐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
一位身材高挑,英姿勃发的青年淡然的走入堂内。
“三少爷!”
见到这青年,钱家众人都恭敬的让了让路。
钱轻涛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谬儿,罗不凡一事,你可有想法?”
钱谬眼露精光,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聪慧和气度。
钱谬颇有些才气,高傲狂放,根本没有把罗不凡回归的事情放在心上。
“哼,父亲,罗不凡死而复归,的确有点诡异。不过,就算再诡异,又能如何?”
“难道父亲忘了,辽城县衙门的兵士,多半都是咱们钱家自己人。想要杀死罗不凡,简单至极!”
“他这次不死,肯定是我们有所疏忽!回头再去派人将他杀了即可!”
钱轻涛沉默了,钱谬一向有主见,但这样的答案,显然不符合他的心意。
罗不凡复归之事太蹊跷,钱谬没有放在心上,他却是担心的紧。
“呵呵!”钱谬毕竟有点小聪明,能看出钱轻涛的心思,“父亲若不放心,明日孩儿去衙门打探一番,查明虚实便是!”
“罗不凡这次肯定是侥幸,等明日查明一切,让尉长钱牧结果了他,一切也就彻底结束了。”
钱轻涛满意的点点头:“嗯,呵呵,有钱牧在,一切都在我钱家的掌控之中。但是,如你所言,一定要查明来龙去脉。我要知道真相!”
钱谬精明的笑笑:“诸位都散了吧,父亲明日等我消息就是。”
......
天刚蒙蒙亮,罗不凡就醒了。不为别的,是被滔天的锣鼓声震醒的。
钱家被搅的安生不得,所以,钱谬很早就来县衙击鼓,他也要给罗不凡点颜色看看。
“走,你个死老婆子,今天你的死期算是到了!”
钱谬一脸狞笑,手里提着一位老妇,推推攘攘的走进县衙。
老妇连连跌在地上,又爬起来,浑身伤痕,叫苦不迭:“钱家这是仗势欺人啊!这辽城县没有王法了!抢人财宝,还要恶人告状,这就是让老妇死啊!”
老妇满脸绝望,她知道,县衙跟钱家勾结,县衙根本就是听钱家的。
这次,她无论如何都是倒霉!
只不过,听说了昨晚罗不凡斩杀钱不败的事情,她心里却是隐隐约约有些侥幸:“县令老爷,老婆子没有偷东西,还望县令老爷做主啊!”
“混账!死老婆子,事到如今还敢嘴硬!”钱谬怪笑一声,一脚将老妇踹翻在地!
姚妈妈被这一巴掌扇的发懵,心下暗自惊叹罗县令可怕!
方才他还是一副好嘴脸,甚至语气都是温和的,没想到说来就来。
这一巴掌就像晴天中忽然降落的霹雳,扇的姚妈妈没有了一点心气!
这个罗县令,姚妈妈虽然没有见过,但先前听说是个废物,今日一见,没想到却是个狠角色,完全不似谣传中那般。
“罗大人,老奴这怡红院中,的确没有叫张紫月的,只是有个月姑娘......”
姚妈妈话说到一半,犹豫下来,脸上充满懊悔。
罗不凡偷偷打量了姚妈妈的神色,心里也确定了八九层。
她口中的月姑娘,显然是怡红院极其重要的人物!
想来,岂不是钱家吩咐过的人?
那便确定是张紫月无疑了!
“本县令就找这个月姑娘!快点带路!”
“这......”
姚妈妈支支吾吾,很是为难的模样,但稍微犹豫半秒之后,她还是走到了前面。
她这把老骨头,可经不住罗不凡几巴掌,为今之计,还是顺着他的好。
姚妈妈带着罗不凡转了两三个过道,眼光落在最里面一间房,她战战兢兢的伸手指了指:“罗大人,月姑娘就在尽头的厢房!老奴......老奴就不打扰罗大人的好事了!”
罗不凡冷哼一声,径直对那厢房走了过去。
“张小姐,可否开门一叙?”
罗不凡站在门口,扣了扣门面,轻声喊道。
“你是谁?”
里面传出一道轻细的女声,漫着一些颤电的清脆,十分好听。
但这道好听的声音,却将张紫月的恐惧和紧张暴露无余。
姚妈妈贼眉鼠眼的探头朝罗不凡那里看了看,转身就走,口中小声嘀咕道:“这个月姑娘,可是钱家二少爷亲自吩咐过的人,要去通知钱少爷才好。否则,日后说不清楚,遭罪的还是老婆子!”
姚妈妈来到楼下,附耳对两个打手低语了一阵,那两个打手面面相觑,快步离开怡红院。
这时,怡红院的正堂内,不经意多出了两个人!
是两个俊俏的公子,一个年二九的模样,另一个生得精致些,大概年方二八。
这两个公子各自占了一张桌子,一个倒了杯酒,那小的,只是一个劲儿的喝茶。
姚妈妈见状,摇摇头,快步走上去,道:“两位公子,端地面生,不是常客呢?”
两人互相瞄了一眼,一人举茶杯,一人举酒杯,相互对饮。
酒杯是先举的,那小公子,却是不怎么配合,随意附和一下。
二人都是躲过姚妈妈的问话,冷道:“方才那胖官人,找哪位小姐?”
“这......”姚妈妈咬咬牙,“二位公子,那位是罗县令,已经包了今天的场子,烦请二位今日先歇了,明日再来吧!”
“妈妈一定安排上好的姑娘,好好补偿二位公子!”
“混账话!”年长点的公子先开口了,“我白一堂来此就是歇息,怎生得要回去歇息,且明日来?”
小公子也冷哼一声:“老妈妈,我们来就是消遣的,如今姑娘都没有碰一下,你就赶人?”
“这上了门的生意,还有不做的道理?”
“谁要是惹了我宁青不痛快,这茶杯就是下场!”
砰!
茶杯被狠狠摔在地上,立时成了粉末。
手上一把精致的小剑,也被抽出两寸,发出噌的一声铿鸣。
姚妈妈被吓的尿都快要出来了,忙安抚:“宁公子,白公子,不要冲动,二位想要哪位姑娘,竟自选了就是!”
姚妈妈说着,就要招呼姑娘们。
如今遇上两位不好打发的主儿,看样子是江湖人士,既然他们执意要留在这里,便偷偷安排两个房间,只要不叨扰到罗县令那个杀神,便好了。
宁青和白一堂异口同声道:“别忙,那胖官人,找的是哪位小姐?”
宁青和白一堂尴尬的看了对方一眼,眼光都是透出些白仁儿来。
姚妈妈苦笑道:“罗县令找的是月姑娘。只怕这会儿打的火热,不好叨扰......还请两位公子不要为难老奴!”
宁青暗自一笑,摆摆手:“不为难你,下去吧,我能等!等那狗官出来就是!”
姚妈妈又看向白一堂,眼光中透出一股别样的意味。
白一堂慵懒的摆摆手:“本公子也能等!”
姚妈妈暗暗退去,心道:“两位是自己找死,就怪不得别人了!”
外堂,白一堂和宁青一杯酒一杯茶的乱饮,却也不急,仿佛今晚怡红院的一切事情,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姚妈妈退到自己的内房,心下就开始发闷:“今晚怡红院是走了哪门子的错水,净招惹些祖宗来!先是一个恩威并施的罗县令,还有那两个小的,莫非......他们跟罗县令是一路人?”
“可是,这两位公子端的蹊跷!尤其是那小的,明明侠士一个,却使一把小娘子的剑!”
姚妈妈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世面也是见过一些,宁青所用的,显然是把女剑!
“哼,懒得管你们,等会钱二少爷带人来了,有你们好看。”
“你们这几个混蛋,通通都要完蛋!”
......
那里面的厢房处,罗不凡解释了半天,张紫月都不肯开门,直到他将从张紫瑜身上携来的一块小玉佩透过窗子塞进去,张紫月才放松了警惕。
“你就是罗县令!罗县令,我妹妹怎么样了!”
“罗县令,求你放过我妹妹好吗?”
张紫月双腿一软,就要下跪。
罗不凡忙扶住张紫月,打量了一眼。
这张紫月生得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面皮白嫩,口若桃樱,唇如薄冰。
好一张清俊的面目,像天水之间的半轮灵月。
这面貌,简直就是画中的婵娟。
令罗不凡心中惊呼:“此女只应天上有,岂堕人间薄风尘?”
“怪不得钱家二少爷一心一意的锁住张紫月,此女,乃是人间绝品。”
罗不凡也是愣了几愣,才回过神来:“紫瑜无事,罗某今日来此,就是要救你出去!”
“救我出去?万万不可!”张紫月心头紧了一下,“钱家二少爷是个不要命的,若是激怒了他,怕是要出大事!况且,钱家实力雄厚,一手遮天......”
张紫月对罗不凡还有戒心,毕竟,这个县令以往积累了昭著的臭名!
罗不凡跟张紫月攀谈了许久,她才慢慢放下戒心!
她是个聪明的女子,从罗不凡的言谈举止中,能判断出,这个罗县令,完全不是别人口中谣传的那般。
他如果相对自己动手,根本不需要这些弯弯绕绕,更不需要惺惺作态!
如此,他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真想救她离开。
“我想要从这怡红院出去,哪怕一笔巨款,都是无用,况且,县衙如今这般窘境!”
言下之意,罗不凡连些无用的银钱都拿不出,何以救她?
“没有钱少爷点头,小女此生都要老死在这怡红院内了!”
一番感怀之后,张紫月突然从脖颈上取下一枚玉佩,交给罗不凡:“这玉佩乃是我贴身之物,还请大人带回去,帮我跟小妹报个平安吧!”
罗不凡接过玉佩,顿时一股沁人心脾的体香灌入鼻孔,直逼得人想入非非。
稍倾,张紫月起身,在抽屉里找了一通,翻出一个小布包,道:“罗大人,如今县衙窘迫。我这里尚有银钱数十两,留在身边无甚用处,还请大人带回去消用吧!”
罗不凡心里苦笑:“我罗不凡,难道要被女子供养,做个吃软饭的官人?”
“呃......”
罗不凡被四周笼罩的刺骨寒气冻醒,饥饿和疲倦席卷全身,他应激的闷哼了一声。
陌生而阴森的环境,让他忍不住发出正常人都会下意识想到的三大哲学拷问,我是谁?我在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还未来得及想明白这三大拷问,罗不凡就赫然发现,这里充满了异样!
窸窣的兽吼近距离冲击着他的耳膜,野兽抽鼻涕的声音就在耳边,很是瘆人。
眯着双眼,他看到了十几双绿油油的眼睛。
狼群,妈呀!罗不凡紧紧闭上双眼!
听说野兽多不食死物,躺着装死,兴许能逃过一劫!
脑袋很晕,眩晕到了极致!
大量信息涌入脑海。
片刻之后,罗不凡确定了情况,果然还是穿越了!
穿越的这具身体,也叫罗不凡。可惜,是个贪财好色,脑满肠肥的昏官。
辽城县令罗不凡,大贪官!
本来县令罗不凡也心怀报国大志,发誓要做一位青天父母官。但在被分配到北域辽城之后不久,就被当地乡绅和上级官员同化,只能哀叹一声,堕入污浊之流。
就在前几日,辽城最大乡绅家族钱家少爷中举的庆宴上,罗不凡醉酒之后多说了几句轻蔑之言,就被钱家老爷怀恨在心,设计弄死,丢在辽城外的沼泽树林里。
而现世的罗不凡是一位画家,迫于生计,只能不停作画,因连夜作画,操劳过度,看到画中灵光乍现,脑袋一紧,就来到了这里。
“临摹个《牧马图》还能穿越了?”
罗不凡想到一个问题,《牧马图》乃是唐朝大画家韩翰的名作,描绘大唐辽阔的原野风貌,那这个世界,不会是唐朝吧?
狼群的鼻息越来越清晰,它们似乎发现了情况不对,周围的气息,也因为它们的警觉变得凝重。
一具尸体,不可能有呼吸,这群狼不傻,它们发现了,罗不凡还活着!
狼群一点点靠近,龇牙舔着舌头,静静的围住罗不凡,但没有发起攻击。
一分钟,两分钟,半小时,一小时,狼群就这样死死的坚守,没有半点要离开的迹象,也不进攻。
狼与人之间的博弈,人不动,狼也不动。
“这样死守,会被活活饿死在这里。况且,狼群就像不定时的炸弹,随时都会爆发!”
听着咕咕乱叫的肚子,想到狼之耐心,罗不凡紧紧咬住嘴唇。
“反正都是个死,不如拼一把,拼了!”
罗不凡没有多想,直接跳了起来,他要行动了,要么疯狂的逃离,要么跟恶狼分个高低!
罗不凡肚子很饿,但并没有感觉到体虚无力,反而,一想到对付狼群,他体内的每个细胞都在亢奋,浑身充满力量。
嗷嗷......
狼是群居动物,无论面对的敌人是强是弱,都整群猛扑。恶狼不但凶狠,并且极有耐心,即便庞大的动物,都会被它慢慢耗死。
罗不凡的“活”,激发了它们凶恶的本性,包围圈迅速缩小,一头头狠狼找准时机扑向罗不凡。
撕拉,撕拉......
第一头,第二头......
罗不凡的衣服被咬碎,撕的七零八落,周身布满血痕,血光四溅。
“畜生,安敢欺我?”
罗不凡大牙一咬,重拳对迎面扑来的一头恶狼轰去。
与此同时,他脑海中,一股微白的灵光乍现,那其中有一物件,自然清晰的将每一头狼运动的轨迹展现出来。
每头狼的攻击,在他眼中都慢了数百倍,像蜗牛爬一般。
砰......
一声炸鸣,罗不凡肥硕的拳头,带着百斤之力,准确落到狼头上。恶狼被狠狠弹出去,在地上挣扎几下,立死。
呜呜......
群狼震惊的看了一眼那飞出去的狼,又望望罗不凡,产生一丝忌惮。
“我的拳头,这么厉害?”
罗不凡吃惊的瞪大眼睛,面对这群狼,他早就抱了必死之心,却没想到......
一拳居然撼死一头狼?这手,还是那只仅能握动画笔的孱弱之手?
奇怪之余,罗不凡内心也无限狂喜,他手上的力量,应该是来自于脑袋中那暂放灵光的东西,穿越货,果然还是光环满满的!
“刚穿过来,怎么会那么容易死?”
罗不凡得意的向狼群挥挥拳头:“想找死,就放马过来吧!”
嗷呜!
狼从来都不是轻易放弃的动物,它们成功被罗不凡激怒了。望了一眼同伴,恶狼开始发起第二轮猛攻。
这群狼的攻击极有章法,显然不知道是配合过多少次,疯狂的撕咬和狂抓,几乎密不透风,稍有不慎,就会被撕成碎块。
“太慢了!”
罗不凡嘴角上扬,躲开狼群的封锁,寻找空隙,各个击破。
诡异的拳风随着脑海中的线路精准移动,每一拳出击,都不落空。所到之处,恶狼非死即伤。
嗷嗷。
最后一头狼王被放倒,它终于意识到,不是罗不凡的对手,夹起尾巴,疯狂逃窜。
“我是辽城县令?吾乃县令!”
看一眼满地狼尸,又瞅瞅破烂不堪的官服,罗不凡悲喜交加。
前生考公务员,数次不举,最终沦落为卖画的,穷困潦倒,活的十分傻。在现世圆不了的当官梦,这就圆了?
“罗不凡,太窝囊了,死的惨啊!等我为你报仇雪恨吧!”
“还有,你想当清官的梦灭了,由我替你实现!”
“钱轻涛,钱不败,辽城的乡绅,我罗不凡要回来了!哈哈!”
罗不凡同情这具身体的遭遇,也为其不值,他已经感觉到,这身体跟他的命运再分不开。
吃了顿烤狼肉,罗不凡精神满满,面带红光。他凭借记忆,开始朝辽城走去。
“《丹书神图》?那究竟是什么?就是我的金手指吗?”
一路上,罗不凡都在思索脑海中那闪光的物件,那实际上是一本书。他所得指示和力量,就来自那本书,他察觉到,那本书所能给他带来的,还不仅仅刚刚那些。
“城楼上的兵士听好了,吾乃县令罗不凡,快快打开城门,让本官进去!”
站在城楼前的空地上,罗不凡双手掐腰,厉声喊道。
他想试探一下,原来的辽城县令罗不凡在这城中威信可还足?
“罗不凡?真的是罗县令?他已经失踪两天了,听说被钱家害死,这又回来了?”
“不会是鬼吧?”
城上的士兵都愣了下来,一阵打量。
“哼,肯定是鬼!就算不是鬼,他也该死,朝廷马上就要指派其他人来做县令,他又活了,真是不识趣!”
一士兵怯生生道:“尉长,辽城的乡绅我们可惹不起,这罗不凡注定要死,我们不能放他进来吧?”
尉长点点头,冷笑一声:“罗不凡,你已经死了,还敢阴魂不散?给我放箭!”
听到罗不凡的宣布,众人先是乐呵了一下。这毕竟是罗不凡在针对钱家恶绅,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但在短暂的愉快之后,他们不免开始担忧!
“这狗县令,就是随意胡乱审案,他虽然今天对付的是钱家,但难保日后转过头来以此法对付我们!”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以为自己是土皇帝?这跟以前有什么区别?”
“没错,狗改不了吃屎,他的本性没有改变!他依旧是个混账!”
罗不凡敏锐的察觉到众人的愤怒,但他气定神闲,面无表情,表现的十分冷静。
“钱谬,本官不会冤枉你!”
“你所说的胡乱判案也根本不存在!今日,本官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罗不凡的话暗藏玄机,众人都愣了一下:“他要给我们证据?案子还没有开审,他就已经有证据了?”
所有人再次被搞蒙了,罗不凡从最开始就没有按常理出牌,这次葫芦里又卖什么药?
众人迟疑时,罗不凡喊道:“来人,传天和当铺铺主!”
老妇是到天和当铺行当,那天和当铺的铺主,最应该知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传来问问,就能知晓真相了!
但这一声喊,让不少明眼人都暗道一声:“傻缺、憨货!”
不为别的,这天和当铺乃是钱家内家当铺,铺主刘三,是钱家外戚,到时候他肯定会偏袒钱家。
传天和当铺的铺主刘三过来,只不过多一个编故事的人罢了!
“这罗县令,依旧是个缺脑子的东西!”
“我看,他还是害怕钱家,想用这种方式暗中讨好钱家!今天,他是不会为民做主了!”
“我倒是觉得不然,这罗县令身上有不少变化,见他面相,不至于傻到这步程度!”
“对啊,怎么说他也是科举及第,正牌考上的进士,这点脑力不可能没有!”
“是啊,咱们都能想到,他想不到?”
“继续往下看吧!看看他今天会玩出什么花样!”
在众人的猜疑中,刘三已经被传了过来。
“嘿嘿,这罗不凡,想玩什么?刘三是我的人!”钱谬阴冷的笑了。
罗不凡问道:“刘三,你且说说,今天一早,在你的天和当铺,发生了什么?”
刘三揪揪八字胡,奸诈的笑一声,一副小人模样:“大人,今早我见到钱少爷追着一位老妇人,一直追到我铺中。后来经过了解,是那贱妇偷了钱家的宝玉,拿到我铺中,想要当掉!”
“不,胡说八道!大人,你不要相信他!”
罗不凡摆摆手,目光落到钱谬身上:“据本县所知,天和当铺乃是钱家内家店铺。今日本县传刘三过来,不为别的,只为他可能是同谋!这个案件,他本应避嫌,但是,他本身又有嫌疑!”
其实,钱谬之所以会抢夺老妇的龙凤和鸣,就是因为刘三。
如果不是他看到玉佩珍贵无比,价值连城,就通知了钱谬,他们又如何能碰到?
这件事情的起因,就源于刘三!
听罗不凡这一说,刘三和钱谬的脸同时黑了下来!
尤其是钱谬,脸色黑中带红,很是臊的慌,就在刚刚,他还以为罗不凡想要对他示好。
没想到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到脸上!这一巴掌,真疼!
罗不凡眉目古井无波,没有任何表情。
此时,越发让人觉得可怕。
没有人能猜出他想干什么,众人更是觉得他深不可测!
突然,罗不凡开口了:“钱谬,本官问你,之前龙凤和鸣玉佩藏在何处?”
钱谬捏着下巴想了想,道:“龙凤和鸣乃是我钱家祖传,自然是在最隐蔽的地方。是在藏书阁的最深处!一盏熏香炉之中!”
“大人能看到,这龙凤和鸣玉佩上面,有黑色的熏香脏迹!”
说完,钱谬得意的笑笑,他也是之前看到玉上有脏的痕迹,这会儿正好编出些说辞。
他洋洋自得,以为得计!
对于钱谬的说法,罗不凡也满意的点点头。
“这个蠢货,就是在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因为钱谬的回答,非但不能说明玉佩是钱家的,还正好相反。
“哼,那本官再问你,当时藏玉佩的人是谁?藏的时候,又有谁知道?”
钱谬皱了皱眉头,道:“这玉佩是我爹藏的,因为是祖传玉佩,在场的只有我和我爹!”
钱谬怕徒生事端,就只说了钱老爷,不把别人扯进来。
而他的说法,让人一听,就感觉有问题。
“钱家三子和钱家老爷一起藏祖传宝?”
“很好!”罗不凡又看向老妇,“若这祖传宝是你的,你藏在何处?”
“这......”老妇犹豫了一下,道,“老婆子家徒四壁,没有什么地方好藏的,只好藏在一坛子酸菜下面。”
听到老妇的话,罗不凡脸上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的推测,是准确的!
“哈哈哈哈,你们听到了没,这憨老婆子,说把传家玉佩放在酸菜坛子下面!”
“简直就是无稽之谈,编故事都不会!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够放在酸菜坛下!”
钱家的眼线张狂的大笑:“这还不好说?穷酸憨老婆子家里只有酸菜坛子还像个样儿!”
这话又引起一片哄堂大笑。
就在众人大笑时,王汉急匆匆的从门外走来,手里拿着一个棕黄色的小瓶,交给罗不凡:“大人,这东西很不好找,这次小的可是花了重金,但愿大人能公平断案,以理服众啊!”
罗不凡惊喜了一下,本以为这东西找不来,没想到,居然有!
那他就有办法坐实钱谬的罪名!
罗不凡道:“王汉,你放心即可!哦,还有,这桩花费,随后在衙内报销了就是,不会让你出银钱!”
“多谢罗大人!罗大人分的明细!这一瓶小东西,已经让小的倾家荡产了!”
说话间,马朝也从外面走来,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个灰扑扑的小布包,笑嘻嘻的跑上来:“罗大人,找到了,老大娘家酸菜坛下有跟玉佩气味相同的黑灰!此灰,与玉佩上沾惹的相同!”
罗不凡接过布包,又抻出玉佩,走到人群中间:“诸位,这案子算是破了!”
“大家且闻一闻,这玉佩之上的气息,和这布包有何异同?”
众人闻到,皆是一股酸臭的腐味,都遮住鼻子。
“好臭!钱家少爷不是说玉佩放在熏香炉中吗?熏香应该是香味,怎么是酸菜的臭味!”
“这......这说明......”
众人皆是恍然大悟。
罗不凡道:“钱谬这次你没话说了吧?左右伺候,把他的腿给我打断!”
“等等,罗县令,单凭这气味,就判定玉佩是老妇的,这证据未免不足吧!”
“贱妇常吃酸菜,偷了我家玉佩,沾惹上酸菜气,也属正常吧!”钱谬阴冷的笑了。
“嗯,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啊!”大家都愣了一下。
“哼,事到如今,铁证在此,你还不服?”罗不凡眼神森冷,“本县专治不服!”
“哼,左右,先把他的腿给本县打断!本县自会给你满意的证据!”
“老婆子是冤枉的啊!钱家恶霸,欺人太甚,天理不容啊!”
老妇踉踉跄跄的撞入公堂,身上又擦出几处伤痕。
衙役们按部就班的排成两列,看到老妇跌在公堂内,不少有良心的衙役内心憋闷,忍不住咬咬牙。
但没有一人敢站出来为老妇鸣不平。
钱家在辽城县势力太大,小小的衙役,纵然有所不满,也是有心无力!
砰!
钱谬一脚踏在老妇后背上,一脸狞笑:“偷东西的贱民,还敢喊冤,等会看如何治你的罪!”
“老婆子没有偷东西,我是被冤枉的!钱家恶人先告状!”
“哼,死老太婆,还敢嘴硬!找死!”
钱谬又踏几脚,最后一脚狠狠踩在老妇脸上。
老妇趴在地上,叫苦不迭。
已是有衙役恨的牙根儿直痒痒,心里暗暗为老妇不值。
苦寒人家,没有任何背景,碰上钱家,只能认倒霉。
钱谬正是嚣张得意,只听见衙役中有人喊道:“罗大人来了!”
罗不凡穿着整齐的官服,威严迸发,一步步走上公堂,先是阴狠的瞄了钱谬一眼。
这眼神,冰冷如杀,让钱谬心里咯噔一声。
“果然是罗不凡,他真的没死!不知道今日他会不会配合!”
看到罗不凡,钱谬惊疑不定。
“哼,他不过是个弱鸡文官,就算不配合,又能怎样?”
钱谬转而森然一笑:“这公堂之内,一半以上都是我钱家的人。我才是这公堂的真正主宰!等一会,我说什么,岂不就是什么?”
想到这里,钱谬彻底放下心来,他的脚,还重重的踏在老妇的脸上。
“何人叨扰公堂,报上名来!”
罗不凡怒斥一声。
“大人,小的钱家钱谬,这贱妇偷了钱家宝贝,小的特来报官。”
钱谬不停的给罗不凡使眼色,这次罗不凡买不买账,在此一举。
奈何罗不凡压根不看钱谬,只是瞅一眼老妇,脸色越发狠厉起来:“大胆刁民,上了公堂,还敢胡闹!公堂之上,岂是你动武之处?来人,给我痛打二十大板!”
“不买账?”
钱谬脸色一黑:“看来罗县令真的要反我钱家,事已至此,也就没有必要留你了!”
钱谬当即呼唤左右,一大半衙役都站出来,将罗不凡围住。
还有一小部分衙役,站在原地观望,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些衙役,都是辽城县的“好市民”,不与钱家为伍,更不想伤害罗不凡。
公堂之上三十衙役,二十人都属钱家,剩下十人又不作为,罗不凡瞬间陷入被动。
“大胆钱谬,你想造反?”罗不凡对那些站出的衙役呵斥一声,“你们也想造反!”
那些衙役一脸得意,戏谑的看着罗不凡。
原来的罗不凡,只是个废物腐儒,匹夫一怒,血溅十步,对他们没有任何威胁。
此刻的局势已经清楚明了,在武力面前,一介书生,无任何用武之地。
正所谓秀才遇上兵,便是此时的被动了。
“完了,这次罗县令算是废了!这次他是真的要死了,这次钱家应该不会再让他死而复生了!”
“就知道我们的期待终究会是一场空,辽城县虎狼之地,一介儒生县令,又如何能治!”
“罢了,走吧,这个罗不凡,终究还是让我们失望!”
“他是转了性,看样子想要做回清官。可惜,根本不是钱家的对手,他只能是个废物!”
来围观的群众哀叹不已,他们本来就没有报什么希望。
罗不凡有想要作为的意思,至于能不能成功,这些人也该感到些许欣慰了。
老妇抬头看看罗不凡,眼中的绝望加重:“无为之官,比我都可怜,又怎么能救我!”
然而,所有人都没有发现,面对衙役的包围,罗不凡并没有半点紧张或忌惮。
在他的脸上,反而弥漫着一股狠辣和阴邪,甚至还有一点肆虐的笑。
“根据我朝律法,违抗官府,挫杀官威者,当斩之!”
众衙役还未反应过来,罗不凡肥硕的身体已经扑向人群。
他知道,此刻不可能有人帮他,他要向找回官威,树立威信,就要靠自己。
嘎巴!
下一刻,所有人都震惊了,罗不凡肥胖的身体以难以理解的速度在衙役中间晃了一下,其中一个衙役的头就当场爆了!
他一拳狠狠的击碎了一个衙役的头颅,这一拳,还是击狼时的节奏!
这一拳,足足百斤重!防不胜防,那衙役死的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罗大人!”
众多衙役,都忌惮的后退一步,战战兢兢的盯着罗不凡。
“罗大人还是一位武修?”
那些要走的百姓,惊闻身后的动静,折了回去。
“手无缚鸡之力的罗县令,当堂打爆一个衙役的头?”
“我们没有看错吧!”
一位老者揉了揉眼睛。
“难道老婆子有救了?”
场面虽然有点血腥,但老妇并没有害怕,她脸上反而透着解恨的意味。
“尔等还要违逆本官吗?”
罗不凡吹吹拳头:“本官再说一遍,抓住钱谬这个无耻之徒,给我痛打二十大板。”
依旧无人敢动!
只是死了一个人,他们还不足以害怕到瞬间与钱家为敌。
“这还不够!看来,要多死几个人了!”
嘎巴!
又是一个触不及防,另一个衙役,脑袋歪在一面,倒地而亡。
嘎巴嘎巴......
一连五个衙役,都是罗不凡精心挑选,杀气最重之人。
从他们身上,罗不凡判断出来,他们都是沾染过人命的该死之人。
“还有人要造反吗?”
罗不凡冷笑一声,如果这样还找不回场子的话,那只有杀尽钱家的衙役。
而钱家的那些衙役,已经看出,他们根本不是罗不凡的对手,他的速度太快!
并且,罗不凡就是针对他们而来的,这样下去,下一个死的人,或许就是他们。
“你们还不愿意动手吗?”
罗不凡提起一个衙役的脑袋,在手中晃了晃。
他也是无奈,这种场面,不以暴制暴,难以服众!
钱家的衙役都吞了口口水,森冷的目光投向钱谬。
那目光嗜血而重杀戮,钱谬心中一惊:“你们想干什么?”
“对不住了钱少爷,只有让你先吃点苦了!”
钱家剩余的十五个衙役,都围了上去,一把摁住钱谬,开始猛揍。
其他衙役都是一乐,也忙扑上去,机不可失,这是有仇报仇的好机会。
二十五个人,困住钱谬,稀里哗啦的揍了起来。
人群中,传出狰狞的惨吼。
罗不凡嘿嘿一笑,走上台前坐下,心中算是安定下来:“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回了场子。接下来,该是让钱谬死的明白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