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蘅裴垣的其他类型小说《妖塔顶罪五年后,全修仙界跪求我原谅温蘅裴垣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可可惜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褚临渊似笑非笑地看了温蘅一眼,并未立即答应,反而看向裴季之,语气意味深长:“裴宗主觉得如何?劫镜乃是万剑宗的至宝,轻易示人怕是不妥吧?”裴季之心中不愿。他虽然觉得温蘅有异,但也不至于要用劫镜。这女人五年不见,性子倒是越发乖张,竟敢公然求助于褚临渊,当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裴季之正要开口拒绝,却见温蘅紧紧抓着褚临渊的衣角,眼中的哀求之色让他心中一软。五年了,这女人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他。她在镇妖塔受了那么多苦,如今落到这般田地,他岂能再袖手旁观?罢了,就当是为了弥补曾经的亏欠。“既是蘅儿所求,那便依她吧。”裴季之最终还是点了头,语气中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酸涩。褚临渊闻言,轻笑一声,眉眼间尽是戏谑,“劫镜如今借予琉光宗,暂不在万剑宗。不过温姑娘...
裴季之心中不愿。
他虽然觉得温蘅有异,但也不至于要用劫镜。
这女人五年不见,性子倒是越发乖张,竟敢公然求助于褚临渊,当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裴季之正要开口拒绝,却见温蘅紧紧抓着褚临渊的衣角,眼中的哀求之色让他心中一软。
五年了,这女人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他。她在镇妖塔受了那么多苦,如今落到这般田地,他岂能再袖手旁观?
罢了,就当是为了弥补曾经的亏欠。
“既是蘅儿所求,那便依她吧。”裴季之最终还是点了头,语气中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酸涩。
褚临渊闻言,轻笑一声,眉眼间尽是戏谑,“劫镜如今借予琉光宗,暂不在万剑宗。不过温姑娘既还记得本尊,当初之事,是不是也该给本尊一个交代?”
天衡尊者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这打破镇妖瓶,犯下弥天大错的温蘅,竟然和天衡尊者褚临渊认识?
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温蘅没有错过褚临渊眼底一闪而过的促狭,心下了然,他这是在故意给她挖坑。
既如此,那她便顺势跳进去,看看究竟是谁要埋谁。
温蘅凄然一笑,眼眶微红,“尊者说笑了,当日若非我被那奸人下了药,与裴师兄有了垣儿,我又怎会不告而别,负了尊者一片深情?”
“你胡说!”
一直沉默不语的裴垣听到这话,脸色骤变,猛地站了出来。
“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你怎么可能认识天衡尊者!”
裴垣一直以为,不管发生了什么,自己做了什么,温蘅都会向着自己。
而如今温蘅这番话,却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脸上,将他一直以来的认知击得粉碎。
自己竟是被人算计的产物?
沈流姝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裴垣,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柔声道:“垣儿,别激动,你娘她......她如今神志不清,说的话,你也不必当真。”
她说着,抬起头,目光担忧地看向温蘅,“温师姐,你莫不是在锁妖塔待久了,以致心智受损?你与季之师兄伉俪情深,垣儿又是你们爱情的结晶,你怎么能说出这等胡话呢?”
“伉俪情深?爱情结晶?”温蘅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声中充满了嘲讽。
裴季之看着温蘅,眼底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一直以为,温蘅是爱他的。
哪怕她被关进锁妖塔五年,她也从未改变过对他的心意。
可如今,他却从温蘅的眼中,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爱意,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
原来,温蘅从未爱过他。
裴垣也愣住了,他一直以为,温蘅虽然性子冷淡,但心里还是在意他和父亲的。
可如今看来,裴垣一直错了,错得离谱。
裴垣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裴季之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诸位长老,蘅儿毕竟是我的发妻,我不想对她用搜魂术。”
“不如这样,先将她再次压入锁妖塔,待褚尊者宗门的劫镜能借过来,再验明蘅儿是否入魔,如何?”
再次压入锁妖塔?
温蘅猛地打了个寒颤,锁妖塔中不见天日,阴冷潮湿,更有无数妖魔的嘶吼声,日日夜夜萦绕在耳边,折磨着人的心智。
她曾在锁妖塔中待了五年,那五年的经历,是她这辈子都不愿再回忆的噩梦。
温蘅看着周围惊恐的眼神,心中一片悲凉。她本以为,从锁妖塔出来后,就能重新开始,没想到,等待她的却是更大的深渊。
“裴季之,”温蘅的声音沙哑,带着嘲讽,“你我夫妻一场,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裴季之心中一痛,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确实怀疑过她,但从未想过她会是魔族。
“蘅儿,我......”
温蘅的话如同一把利剑,狠狠地刺进了裴季之的心脏。他踉跄后退一步,脸色苍白。
褚临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在座诸位,我温蘅宁愿被搜魂,也不愿再回锁妖塔!”
温蘅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这才说出话来。
她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裴季之。
“裴季之,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发妻,可你宁愿相信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也不愿相信我,真正的罪人是谁你心里有数。”
裴季之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沈琉姝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既如此,”他缓缓开口,声音清越如玉,“那便搜魂吧。”
沈琉姝顿了顿,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温蘅和裴季之,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只是不知,温师姐,可有胆量承受这搜魂之苦?”
“没想到贵宗的关系如此复杂。”
褚临渊见状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裴季之一眼,也不坚持,只是冷哼一声。
那眼神,说不出的轻描淡写,却让沈流姝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往裴季之身后躲了躲。
褚临渊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语气中带着戏谑,“裴宗主决议如此,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说完他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沈流姝一眼。
沈琉姝掩嘴轻咳一声,眼波流转间,柔弱地朝着温蘅说道:“温师姐,我知道你心中有怨,可你也要为垣儿想想啊。搜魂之苦,常人难以忍受,万一你......”
她顿了顿,似乎是不忍再说下去,轻轻叹了口气,“你也不想垣儿看到你这般模样吧?”
温蘅闻言,却只是冷冷一笑。“沈师妹,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我怎么觉得你更像是在幸灾乐祸呢?”
裴垣和众长老都被温蘅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惊呆了,他们从未见过温蘅如此失态,更从未听她用如此尖锐的语气和裴季之说话。
一直以来,温蘅都是温柔贤淑的形象,即使受了委屈,也只会默默忍受,从未像现在这样。
裴季之也被温蘅的质问震慑住了,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从未想过,温蘅会如此决绝地与他决裂。
“温蘅,你......”裴季之刚开口,就被温蘅打断。
“别叫我!”温蘅的声音尖锐刺耳,“从你将我打入镇妖塔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再无瓜葛!”
温蘅的话如同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众长老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沈琉姝则躲在裴季之身后,眼中闪过得意。
“好!好得很!”裴季之怒极反笑,他颤抖着从储物袋中掏出纸笔,当场写下和离书,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狠狠地扔到温蘅面前,“从此以后,你我再无关系!”
温蘅没有丝毫犹豫,接过和离书,看了一眼。
她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那是当初裴季之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啪!”
玉佩被她狠狠地摔在地上,碎成齑粉。
“裴季之,”温蘅的声音冰冷如霜,“你我之间,早就恩断义绝了!”
裴季之看着地上的玉佩,碎片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他从未想过,温蘅会如此决绝,如此冷漠。
裴垣最先反应过来,他厉声喝道。
“温蘅!你莫要使这种小女儿姿态!宗门之事岂能儿戏!”
裴季之也回过神来,他上前一步,想要拉住温蘅的手,却被她狠狠甩开。
“阿蘅,我知道你心中有怨,但此事并非我本意。你我夫妻一场,难道你真要如此绝情?”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即便你我如今和离,我依旧会护你周全,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温蘅听着这番虚伪的承诺,只觉得恶心至极。
五年的囚禁之苦,日日夜夜的煎熬,难道就是为了换来他一句轻飘飘的“护你周全”?
她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谎言。
“裴季之,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鬼话吗?五年前,你也是这般承诺,可最终呢?还不是为了沈琉姝,将我弃之如敝履!”
她弯下腰,捡起一块碎裂的玉佩碎片,在指尖轻轻摩挲,锋利的边缘划破了她的肌肤,渗出一丝血珠。
她却恍若未觉,只是盯着那殷红的血迹。
“裴季之,你我之间,早已如同这块玉佩一般,碎裂成渣,再也无法拼凑完整了。”
她将手中的碎片狠狠掷向裴季之,碎片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裴季之下意识地抬手捂住脸颊,看着温蘅决绝的背影。
他想要解释,想要挽回,却发现所有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站在暗处的褚临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看着裴季之痛心疾首的模样,心中冷笑连连。
这个虚伪的男人,一边享受着沈琉姝的柔情蜜意,一边又对温蘅念念不忘,真是贪得无厌!
温蘅抬头看向高座之上的长老,“长老,现在我已不是宗主夫人,可以开始搜魂了。”
裴季之看着温蘅决绝的背影,心中如同刀绞。他想要阻止她,却发现自己无力阻止。他亲手将她推开,如今,她再也不会回头。
裴垣和众长老看着这一幕,心中很不是滋味。他们知道,裴季之和温蘅之间,再无可能。
沈琉姝躲在裴季之身后,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裴垣好像刚意识到裴季之和温蘅要和离似的,他哭喊着:“你怎么能如此狠心!你是我母亲,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了吗?”
温蘅听着裴垣的哭喊,心中没有丝毫波澜。曾经,她也一心一意的爱过裴垣这个孩子,可如今,她只觉得恶心。
“感情?”温蘅冷笑一声,“我被打入镇妖塔五年,你可曾想过我?裴季之要把我关入镇妖塔,你可曾阻止过他?如今,你却在这里跟我谈感情?真是可笑!”
众长老面面相觑,最终,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站了出来,叹息道:“温蘅,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开始吧。”
搜魂术,是一种极其危险的法术,稍有不慎,就会魂飞魄散。
温蘅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做好了承受一切痛苦的准备。
长老将手放在温蘅的额头上,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温蘅的体内,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的画面。
裴季之送她定情信物时温柔的笑容,他许下永不相负的誓言时的深情款款,大婚之日他牵着她的手,许她一世繁华的承诺......
甜蜜的回忆如同锐利的刀刃,狠狠地剜着她的心。
曾经的甜蜜有多美好,如今的痛苦就有多深刻。
画面一转,是沈琉姝楚楚可怜地依偎在裴季之怀里的画面,是裴季之为了沈琉姝将她打入镇妖塔的画面,是裴季之为了沈琉姝要将她置于死地的画面......
一幕幕,如同走马灯一般,在温蘅的脑海中闪过。
屈辱,愤怒,悲伤,绝望......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吞噬。
就在温蘅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股温暖的力量涌入了她的体内,带着熟悉的霸道气息。
她诧异地看向褚临渊,发现他正看着自己,目光深邃,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这股力量,是褚临渊的。
温蘅心中一暖,却也更加悲凉。
原来,这世上,除了他,再也没有人在乎她的死活。
剧痛再次袭来,温蘅咬紧牙关,强忍着痛苦,不让痛苦的声音溢出。
褚临渊的目光一直紧锁在温蘅身上,那眼神深邃得像一潭古井,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吸进去。
这眼神看得裴季之心中一阵烦躁,妒火中烧。
他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嘲讽:“怎么?我怎么不知道天衡尊者对温蘅还有这等想法。”
褚临渊缓缓转头,目光如刀锋般落在裴季之身上,就像隔空给了他一巴掌,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他薄唇轻启:“裴季之,管好你自己的嘴巴。”
裴季之被褚临渊的气势震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梗着脖子强辩道:“我不过实话实说,而且温蘅如今这副模样,都是她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褚临渊重复着这四个字,“据我所知,你将她打入镇妖塔五年,任她受尽折磨,这就是你裴季之的所作所为?”
裴季之脸色一白,强词夺理道:“她放出魔兽,残害同门,罪无可恕!我将她打入镇妖塔,已经是对她最大的仁慈!”
“勾结魔族?残害同门?”褚临渊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在场的长老,“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你们也信?”
众长老面面相觑,不敢与褚临渊对视。
侍女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安慰温蘅。她们只知道魔尊大人十分重视这位夫人,若是夫人有个三长两短,她们恐怕也难逃罪责。
温蘅掀开被子,挣扎着下床。
“我要见褚临渊。”
“夫人,您现在身体虚弱,不宜走动。”
“让开!”温蘅的语气强硬,侍女们不敢再阻拦,只得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生怕她摔倒。
温蘅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但她没有丝毫退缩。
她要见褚临渊,她要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
温蘅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那个侍女。“他救了我一命,我想当面道谢。”
侍女们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个说道:“夫人,奴婢知道魔尊大人在哪儿。奴婢这就带您去。”
温蘅点了点头,跟着侍女们继续往前走。
她心里盘算着,道谢之后就离开魔宫。
一路走来,温蘅的心越来越沉。
她现在一个没有修为的废人,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她该如何生存?离开魔宫,她又能去哪里?没有修为傍身,到哪儿都是死路一条......
正胡思乱想着,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温蘅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那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娇小的女孩,穿着一身火红的衣裙,扎着两个可爱的丸子头,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充满了好奇。
她上下打量着温蘅,歪着头问道:“你就是那个褚临渊亲自带回来的女人?”
温蘅心中警铃大作。这女孩是谁?莫非是褚临渊的爱慕者?
在魔界,像褚临渊这样强大的男人,身边肯定少不了莺莺燕燕。
温蘅还未开口,旁边的侍女便抢先答道:
“是的,这位就是魔尊夫人。”
温蘅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怎么就被当成了魔尊夫人......
不过如今废人都快死了,是什么名头已经不重要了。
毕竟现在谁都可以踩上一脚。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女孩非但没有嘲笑她,反而一下子扑了上来,紧紧地抱住了她。
“你是温蘅?蘅儿,你受苦了。”
温蘅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懵,鼻尖萦绕着少女身上特有的馨香,混合着某种奇异的药草气息。她僵硬地站着,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女孩松开怀抱,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温蘅,目光中充满了心疼和怜惜。
“蘅儿,你瘦了好多啊!脸色也这么苍白,青云宗那群老不死的,就知道欺负你!以后我罩着你,看谁还敢动你一根手指头!”
她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关切,一口一个“蘅儿”,听得温蘅云里雾里。这女孩是谁?为什么对她如此亲昵?
温蘅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求助似的看向一旁的侍女甲。
侍女甲立刻会意,上前一步解释道:“夫人,这位是魔尊的姑姑,林清羽大人。林大人医术高明,尤其精通经脉治疗,魔尊大人特意请她来为夫人诊治。”
原来是褚临渊的姑姑。
温蘅稍稍放下心来,但戒备之心并未完全消除。她礼貌地向林清羽点了点头,“多谢林姑娘关心,只是我现在有要事想找褚临渊,不知......”
“正好我也要去找那臭小子,”林清羽不等温蘅说完,便一把拉住她的手,“一起走吧,蘅儿。”
温蘅拗不过她,只好跟着她一起走。一路上,林清羽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像只快乐的小鸟。
“蘅儿,我跟你说啊,褚临渊那小子小时候可好玩了,板着一张脸,像个小大人似的。”
“不过,他其实心肠很好的。你知道吗?他小时候曾经救过一个误入魔界的人类小女孩,还偷偷照顾了她好几天呢!”
林清羽说到这里,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睛,“所以啊,我觉得他对你肯定也是动了恻隐之心,才会把你带回魔宫的。”
温蘅听着林清羽的话,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她不知道褚临渊救她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留在魔宫。
林清羽拉着温蘅的手,一路叽叽喳喳,温蘅却心不在焉。
就在这时,一个魔兵匆匆跑来,单膝跪地,向林清羽禀报。
“大人,青云宗的沈琉姝和裴季之求见,说是要带走温蘅姑娘。”
林清羽停下脚步,好奇地问道。
“沈琉姝?裴季之?蘅儿,这俩人是谁啊?”
温蘅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到褚临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让他们等着。”
褚临渊这是什么意思?
“走,蘅儿,我们去看看。”
林清羽不由分说地拉着温蘅就走。
温蘅和林清羽赶到魔宫大门外时,沈琉姝和裴季之正焦急地等待着。
见到温蘅,沈琉姝立刻冲了上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温蘅!你竟然真的跟褚临渊走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给青云宗带来多大的麻烦!”
温蘅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她看着沈琉姝,反问道。
“我当时都混过去了,再者说,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裴季之见状,连忙上前劝道。
“琉姝,你别激动。温蘅她也是身不由己......”
他又转向温蘅,一脸关切地说道。
“温蘅,你没事吧?我们来接你回去。”
温蘅冷笑一声,“接我回去?回去干什么?继续被你们关在镇妖塔,像个犯人一样?”
沈琉姝见温蘅如此不识好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温蘅!你别不知好歹!要不是我替你说好话,你现在早就被逐出师门了!”
“我们只是把你带回去关起来,等想办法让你恢复修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温蘅怒极反笑,“说好话?关起来?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
“我告诉你们,我不会跟你们回去!从今以后,我和青云宗再无瓜葛!”
“你!”沈琉姝气得脸色铁青,却又无言以对。
裴季之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温蘅冷冷地打断,“滚!”
看着二人灰溜溜地离开,林清羽在一旁拍手叫好,“蘅儿,干得漂亮!这种虚伪的人,就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温蘅心中烦闷,没有理会林清羽的称赞。
林清羽见温蘅情绪低落,便提议道。
“蘅儿,别不开心了!我带你去逛逛魔宫吧!这里的景色可美了!”
温蘅本不想去,但拗不过林清羽的热情,只好跟着她一起走。
林清羽一路兴致勃勃地给温蘅介绍着各种奇花异草,珍禽异兽。
不知不觉间,她们走到了一处幽静的院落前。
“蘅儿,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林清羽神秘兮兮地问道。
温蘅摇了摇头。
“这里是褚临渊的书房。”林清羽压低声音说道。
“我告诉你啊,这小子平时看着冷冰冰的,其实内心深处可闷骚了......”
温蘅和林清羽走得近了,便能听到殿内的声音。
“魔尊大人,您如今已是一统魔界,也该考虑立后之事了。后继无人,终究不利于魔界长治久安啊!”
一个魔臣苦口婆心地劝道。
“是啊,魔尊大人,繁衍子嗣乃是大事,万万不可耽搁!”
另一个魔臣附和道。
“即便那温蘅如今是个废人,立她为后也未尝不可啊!”
一个大胆的魔臣语出惊人。
“既然魔尊已经对话说过那温蘅是您的夫人。”
温蘅听到这话,心中一紧。她没想到这些魔臣竟然会提出让她做魔后,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褚临渊还未开口,温蘅却因为踩到一颗不知谁掉落的珠子,身子一歪,踉跄着向前跌去。
她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抓住什么稳住身形,却不小心扯掉了大殿的门帘。
“哗啦”一声,门帘落地,温蘅也狼狈地摔在了大殿中央。
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更糟糕的是,由于惯性,她身上的外袍也散开了些,露出了里面单薄的亵衣,以及锁骨下方一小片雪白的肌肤。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温蘅呆呆地趴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她能感觉到褚临渊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就在这尴尬万分的时刻,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哎哟,我的蘅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林清羽连忙上前,将温蘅扶了起来,顺便帮她整理好衣衫。
温蘅羞愧地低着头,不敢去看褚临渊和众魔臣的脸色。
温蘅被他突如其来的比喻弄得一愣,脸颊微微泛红,“你什么意思?”
褚临渊直起身子,“没什么意思,只是我需要休息一下。就算你的身体是铁打的,那我连续输送魔力也是会累的。”
眼见着褚临渊作势要走,温蘅急忙站起身,“那我之后的疗程怎么办?”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尽快恢复实力,至于其他的事情,她根本没空去想。
褚临渊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这种事情急不得,先去休息吧,剩下的疗程需要分几天进行。”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温蘅看着褚临渊离开的背影,心中虽然有些无奈,但也知道他说得有道理,只能起身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接下来的几天,几个治疗流程之后,温蘅已经能感觉到身体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就像引气入体之前吃的洗髓丸一样,不仅经脉变得更加坚韧,就连体内的魔力也更加精纯。
这天,温蘅正在院子里练习剑法,就看到褚临渊走了过来。
“恢复得如何了?”褚临渊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
“已经好很多了,谢谢你。”温蘅收起剑,感激地看向褚临渊。
褚临渊看着她,眼神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不必谢我,各取所需罢了。”
听到这里,温蘅心中不禁有些苦涩。
“对了,”褚临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本书递给温蘅,“这本《魔族秘术》你拿去看吧,或许对你有帮助。”
温蘅接过书,翻开看了看,发现里面记载的都是一些魔族特有的修炼功法和秘术,其中有一些甚至是她闻所未闻的。
“这......”温蘅有些惊讶地看向褚临渊,“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褚临渊挑了挑眉,“怎么?怕我害你?”
温蘅连忙摇头,“不是,只是......这太贵重了。”
褚临渊轻笑一声,“对你来说,恢复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温蘅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知道褚临渊说得对,现在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比恢复实力更重要的事情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褚临渊突然开口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
“什么事?”温蘅疑惑地看着他。
褚临渊盯着温蘅,眼神深邃,缓缓说道:“关于那些流言......”
温蘅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这段时间,宫里关于她和褚临渊的流言蜚语传得沸沸扬扬,甚至有人说他们已经......
想到这里,温蘅的脸颊顿时一阵发烫,她有些尴尬地看向褚临渊。“那些都是谣言,不必理会。”
褚临渊的语气让温蘅心里很不舒服,她张了张嘴,想问问今天能不能继续治疗,毕竟早一天恢复实力,她就能早一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那个......”
“今天不行,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褚临渊打断了她的话,似乎完全没注意到温蘅语气中的犹豫,“我还有事。”
说完,他便径直离开了,留温蘅一人站在原地,甚至来不及说些什么。
温蘅叹了口气,将《魔族秘术》收进储物袋。
褚临渊的态度让她心烦意乱,她需要一些事情来分散注意力。
漫无目的地在行宫中闲逛,温蘅拐过一道回廊,意外地瞥见假山后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定睛一看,居然是裴季之和裴垣。
裴季之率先发现了温蘅,他立刻换上一副深情款款的表情,快步走到温蘅面前,仿佛两人之间从未有过嫌隙。
“蘅儿,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我......”他欲言又止,眼中满是“痛惜”。
温蘅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裴垣也凑了过来,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
“阿娘,以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对你,还请你原谅我。”
温蘅觉得今天破天荒地有耐心看这两个跳梁小丑演戏,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等着他们的下文。
“蘅儿,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如今......”
裴季之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
“你如今的地位,想要什么没有?何必......”
温蘅挑了挑眉,打断了他。
“裴宗主有话不妨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裴季之和裴垣交换了一个眼神,裴垣咬了咬牙,开口道。
“阿娘,我们想请你帮个忙。”
温蘅心中冷笑,果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沈仙子她......她身子虚弱,需要一味珍贵的药材,可是那药材只有魔族的宝库里才有......”裴垣吞吞吐吐地说道。
温蘅心中顿时明了,敢情这两人是来求她偷药的。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裴垣,“所以,你们想让我去偷药给沈琉姝?”
“阿娘,我知道这很为难你,可沈仙子她真的......”
裴垣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温蘅打断了。
“我为什么要帮你们?”
裴垣脸色一变,“温蘅!你还是不是人!琉姝都这样了,你居然见死不救!亏她以前还那么相信你!”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裴垣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嘴巴放干净点。”
温蘅冷冷地看着他,“沈琉姝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裴季之见温蘅动了手,也顾不上装深情了,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温蘅的手腕,却被温蘅反手一个巴掌扇了回去。
“你!”裴季之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温蘅。
温蘅冷哼一声,“我劝你们最好赶紧离开,否则别怪我叫人来抓你们。”
裴季之和裴垣对视一眼,知道今天讨不到好处,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
沈琉姝根本不是真的病重,她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恶心自己。
转身准备回自己住处,温蘅突然改变了主意,她想去后花园逛逛,那里有一片她很喜欢的紫藤花,如今正是花期,想必一定很美。
后花园景色宜人,奇花异草争奇斗艳,温蘅漫步其中,心情也渐渐舒缓了一些。
可这份宁静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个衣着华丽,浑身珠光宝气的魔族女子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那女子轻蔑地一笑,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指向温蘅。
“你就是温蘅?那个勾引褚临渊的狐媚子?”
温蘅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她最讨厌别人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但她深吸一口气,反问道。
“这位小姐,请问你是?”
女子高傲地抬起下巴,轻蔑地说道。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褚临渊是我的未婚夫,你最好识相点,离他远一点。”
“未婚夫?”温蘅不禁冷笑一声,“我怎么没听说过褚临渊有未婚妻?莫不是你自己封的?”
女子脸色一变,怒道:“你敢质疑我?”
还没等温蘅开口再说些什么,那女子便扬起手中的长鞭,狠狠地朝她挥了过来。
鞭子破空而来,带着凌厉的劲风。温蘅一惊,慌忙躲闪,却还是慢了一步。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侍女突然闪现,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了这一鞭。
“啊!”侍女发出一声惨叫,摔倒在地。
温蘅又惊又怒,“你干什么?!”
那女子冷哼一声,“干什么?我还要问问你干什么!勾引魔尊大人,你是什么居心?!”
温蘅顿时明白了,这女子定是听到了宫里的那些流言蜚语。
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解释道:“那些都是谣言,我和你们魔尊大人之间清清白白,根本没有什么......”
“住口!”女子厉声打断了她,“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魔尊大人是什么人,怎么会看得上你这种低贱的人!分明是你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迷惑了他!不然怎么可能还说过你是他的夫人!”
温蘅简直无语,这女的脑子怕不是摆设。她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解释,“随便你怎么想,我懒得跟你争辩。我现在要回去了。”
说罢,温蘅转身欲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女子再次扬起长鞭,“我,苏落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廉耻的狐狸精!”
温蘅真是被她缠得烦不胜烦。她一边躲闪着苏落的攻击,一边在心里暗骂,要不是自己现在实力还没恢复,早就一巴掌拍死她了!
躲闪间,温蘅突然想起自己的院子有褚临渊设下的禁制,除了她之外,任何人都无法进入。想到这里,她立刻朝着自己的院子跑去。
“你给我站住!”苏落紧追不舍。
眼看着就要跑到院子门口了,温蘅心中一喜。
可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狠狠地拽了回去。
苏落眼神冰冷,“怎么?这就想逃了?温姑娘,你跑什么?心虚了吗?”
温蘅用力挣扎了几下,却发现那只手如同铁钳一般,牢牢地禁锢着她,动弹不得。
她恼怒地回头,正对上苏落轻蔑的眼神。“放手!”温蘅咬牙切齿道。
苏落轻笑一声,语气里充满了嘲讽:“怎么,温姑娘,魔尊大人不在,你就原形毕露了?我还以为你有多清高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温蘅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你到底想怎么样?”
温蘅只觉得被她碰到的地方如针扎一般,心头油然而生起一股恶心,尤其见她这般殷勤,心中更觉得不对,生怕有诈,自是更不会答应。
但她如今是个什么境况?如何能够抗拒。
沈流姝笑意盈盈,“姐姐,我陪您去换衣服,怎么说您也是宗主夫人,不能堕了青云宗的脸面。”
温蘅冷声拒绝了她,换来谢之安一声冷哼,“不识好人心!小师妹,你就别热脸贴她的冷屁股了!”
温蘅充耳不闻,自顾自的换了衣服出来。
正此时,有人来报,万剑宗来客已至青云宗,长老们正在山门迎接,将至璇玑殿。
一行人便朝璇玑殿而去。
温蘅无视了一路行来投来的各异的眼神,一言不发的跟在裴季之的身边,抬脚正要迈进大殿,突然只觉得有一阵浩荡真气朝她扫来。
她心中一惊,欲要躲避,可肉体凡胎,竟动弹不得,当即被震倒在地,呕出一口血来。
裴季之一惊:
“怎么回事?璇玑阵怎会启动?”
“璇玑阵是护法大阵,本是宗门老祖所创,以妨魔气入侵。这突然启动,莫非是感应到了魔气的存在?”
“可是,姐姐身上为何会有魔气呢?莫非......”
沈流姝看着温蘅,惊讶的捂住了嘴,温蘅仰起头,却正巧撞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当即明白过来。
难怪她这么殷勤的要让自己过来,原来是在这儿等着。
她身上出现的魔气肯定跟沈流姝脱不了干系。就是不知沈流姝怎么会和魔族扯上干系,又是用了什么方法遮掩了身上的魔气。
沈流姝仍自顾自做不可置信的样子,“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肯定是阵法出了问题,才会误伤到姐姐!”
“阵法怎么可能会出问题!”
谢之安当即指着温蘅厉声道,“这魔气肯定是她身上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温蘅身上。
“蘅儿,这是怎么回事?”裴季之拧眉问道。
“师兄,这还是什么好问的。”谢之安冷笑道,“明摆着她已经入魔了!可笑我们竟还放了一个魔修出来!”
“小师兄,你别胡说。”沈流姝一副担忧的模样,“或许姐姐只是在锁妖塔里待久了,身上沾了些魔气而已。她自小在青云宗长大,怎么会自甘堕落去修魔呢?”
“这可说不准。”
谢之安嗤笑一声,“说不定她被关进锁妖塔,对宗门心怀怨怼,以致失了道心。又或者是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和魔族勾搭上,所以才故意打碎了镇妖瓶,放出了九头大妖。”
“不然,要如何解释她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在锁妖塔待了五年却能平安无恙的走出来,难道那些妖魔皆是良善之辈吗?你们别忘了,她小时候可在魔族待过几年呢。”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直言谢仙君言之有理。
“宗主,若要探查也不难,大可以术法搜魂,届时她是否入魔,一清二楚。”
温蘅脸色一变。
搜魂术?
此术法素来是探查正道中人有无入魔的法子,却极为凶恶,凡中此术者,轻则疯癫,重则修为尽失。
尤其是她如今肉体凡胎,如何受得住此术凶险,届时是否有命在都尚未可知。便是饶幸能保住性命,怕也要成为彻底一个疯癫的废人。
她如今,可轻易找不到第二朵天元花了。
裴季之也清楚其中凶险,眉心拧出了一个川字,薄唇紧紧抿起,“蘅儿,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温蘅冷笑,有人诚心要置她于死地,她能说什么?
“裴宗主想听我说什么?”
她仰起头,波澜无惊的看着裴季之,“裴宗主莫非也以为我入了魔?镇妖瓶因何而碎,他人不知,难道裴宗主也不知晓?”
裴季之神色一僵,眼底掠过几分愧疚。
但谢之安的话并非没有道理,若只是单纯的沾染魔气便也罢了,若是当真心怀怨怼,以致入魔......
正邪不两立,妖魔当诛。
温蘅看出了他眼中的意思,心头嘲弄一笑,五年前她就已经知道,裴季之,是个没有心的人。
正僵持时,一道清越的含着揶揄的嗓音突兀的响起来。
“看来是本尊到访的不是时候,裴宗主似乎有事要忙。”
温蘅不自觉的随着众人的目光朝声音来源望去。
见有一人,白衣胜雪,墨发如瀑,恍若踏云驾雾,在青云宗几位长老的簇拥下徐行而来。他眉目如画,隽爽风姿,长身巍峨如玉将倾,周身光华轻涌。
若所猜不错,这人应该就是万剑宗的天衡尊者褚临渊了。
温蘅觉得这个人很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却又如何都想不起来,目光不由得落在他右眼角下的一颗泪痣上。
泪痣......
或许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褚临渊微微侧过脸,看了过来。
两人目光撞上,温蘅不知为何心中就是一跳,惶惶然移开了眼。
而那厢,长老们见到璇玑殿前的景状,待了解清楚发生了何事之后,对温蘅这个打碎了镇妖瓶的“罪人”更是深恶痛觉。
“宗主,此事非同小可。”
一向古板的执事堂长老厉声道:“这两年魔域蠢蠢欲动,凡间多有妖魔生乱,可见他们并不安分。不管温蘅是无意沾染了魔气,还是入了魔,都要查个清楚才好。”
“不妨先将她带下去,待此件事毕,再行处置。”
所谓处置,也就是以搜魂术探查了。
裴季之无法,只得应允。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招待褚临渊,只得先让人将温蘅带下去。
温蘅知道,若是被关起来,沈流姝便再也不会给她机会逃脱,势必要将魔修的名头按到她的头上。
届时,她只怕要在执事堂的雷刑之下,灰飞烟灭。
青云宗弟子来势汹汹,眼看就要将她抓住,她手心冒出冷汗,扫过了在场每一个人,看清了裴季之眼底的不忍,沈流姝眸中的得意,谢之安和长老们脸上的厌恶,以及——
褚临渊褐色的瞳眸中,闪烁的狡黠戏谑的恶意。
似乎有遥远的、被她刻意深埋的记忆翻涌上来,温蘅急促的往前冲去,跌倒在褚临渊脚下,仰起头看着他:
“我听闻万剑宗有一至宝,名为劫镜,只须一照,便只镜中人修的是仙是魔。”
“还请尊者念我你有相识一场的份上,借我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