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其他类型 出家三年后,陆总疯狂诱她破戒许初颜陆瑾州全局
出家三年后,陆总疯狂诱她破戒许初颜陆瑾州全局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冰美式

    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初颜陆瑾州的其他类型小说《出家三年后,陆总疯狂诱她破戒许初颜陆瑾州全局》,由网络作家“冰美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她在保镖的护送下,去了新公司。饶是路上做好在准备,抵达公司时,她仍然被惊讶了。她没想到,SL公司会是陆瑾州给她的。她对这个公司并不陌生,单单是几栋大厦就足够令人眼熟,囊括了各大品牌,势头很足,规模不小。“大小姐,欢迎您的到来。”门口早有人迎接,态度恭敬。许初颜收回视线,“你好。”“大小姐,我是您的秘书,宋喜,以后将由我替您处理一切事务,有任何吩咐您尽管告诉我,一定替您完成。”宋秘书一身干练的白西装套裙,面容较好,一副典型的职场美女精英的范儿,虽然她的语气恭敬,但许初颜清楚感觉到了她藏在眼底的一抹不屑。“宋秘书,你好。”“大小姐,请跟我来,大家都知道您今天来了,特意欢迎。”她跟着宋秘书走进公司,接受所有人的眼神洗礼。或好奇,或...

章节试读


第二天,她在保镖的护送下,去了新公司。

饶是路上做好在准备,抵达公司时,她仍然被惊讶了。

她没想到,SL公司会是陆瑾州给她的。

她对这个公司并不陌生,单单是几栋大厦就足够令人眼熟,囊括了各大品牌,势头很足,规模不小。

“大小姐,欢迎您的到来。”

门口早有人迎接,态度恭敬。

许初颜收回视线,“你好。”

“大小姐,我是您的秘书,宋喜,以后将由我替您处理一切事务,有任何吩咐您尽管告诉我,一定替您完成。”

宋秘书一身干练的白西装套裙,面容较好,一副典型的职场美女精英的范儿,虽然她的语气恭敬,但许初颜清楚感觉到了她藏在眼底的一抹不屑。

“宋秘书,你好。”

“大小姐,请跟我来,大家都知道您今天来了,特意欢迎。”

她跟着宋秘书走进公司,接受所有人的眼神洗礼。

或好奇,或探视,或惊讶,或不屑,形形色色。

她有些不适,强撑着从他们面前走过去。

这幅姿态落在宋秘书眼底,轻鄙更甚,也不知道陆先生为什么要将公司交给这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

“大小姐,您稍等,我去拿文件。”

说罢,宋秘书就将人直接丢在会议室里,连杯茶都没倒。

她坐在原位等待,这一等就是两小时。

中途没有任何人进来。

她就像是被遗忘的垃圾,无人问津。

她知道,这是故意的。

这么大的公司早就形成凝聚力,又怎会接受空降?

好在,她并不在意。

门外有保镖守着,寸步不离,但保镖不会干涉任何事,只负责‘保护’她的安全。

茶水间。

“宋秘书,这样晾着那位大小姐真的好吗?”

宋喜不疾不徐的喝了一口热茶,“就说公司临时开会,糊弄过去。她根本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陆先生为什么把公司交给她。”

“命好,姓许,碰到了陆先生,否则哪有现在的气派。”

“不过不得不说,这大小姐长得还挺好,怪漂亮的,就是太瘦了点。”

宋喜的脸色一冷,“你觉得漂亮?”

说话的人陡然打了个激灵,赶紧改口:“当然是玩笑!哪能和宋秘书您比,一个没发育好的小丫头,能有什么好看的?而且听说她还没脸没皮的追求陆先生很久,还被送去寺庙修身养性呢!”

宋喜冷哼,“痴人说梦。”

直至三个小时后,宋喜才姗姗来迟。

“抱歉,大小姐,公司临时开会……”

话还没说完,愣住了。

只见办公室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人呢?”

“宋秘书,人已经走了。”

“走了?!怎么不告诉我?!”

那员工支支吾吾的说道:“大小姐要走,我们不敢真的拦啊,而且,她还说……”

“说什么?”

“不想干不用干。”

宋喜心里咯噔一声,她小瞧了这个落魄的许家小姐!

她立刻给陆先生打去电话解释。

晚饭时间。

陆瑾州难得回来一同吃饭,厨师特意做了很多菜,琳琅满目。

许初颜和许哲羽一起落座,后者明显满脸喜色,略带激动。

陆瑾州扫了他们一眼,“今日感觉如何?”

许哲羽迫不及待的应了句:“小叔,我今天跟着李秘书学了不少东西……”

他小嘴叭叭的把今天的事都给说了一遍,事无巨细,只差把满意打在脸上。

任谁骤然接手这么大的产业这么大的资金都做不到无动于衷。

许哲羽已经快沉迷在一声声的‘许总’中无法自拔。

陆瑾州耐心的听完,指导了几句,而后看向许初颜,“颜颜,你呢?”

许初颜低下头,略有克制:“挺好。”

“公司对接的人呢?”

“都挺好。”

陆瑾州的眼神一沉,“颜颜,你确定吗?”

她点点头,继续吃着碗里的菜。

陆瑾州没多说什么,直至一顿饭用完,抽空打了个电话,“把人调离。”

干不好这份工作,就换个人干。

许初颜并不在意被冷落,也没有将今天的事放在心上。

她去公司这一趟也不算没有收获。

她算过一笔数,从小到大,她花了小叔多少钱。

她要还给他。

每一笔都还干净,永远不欠他。

爸妈留给她的财产生不带路,死不带去,当做最后的偿还足够。

她联系了中介公司,预估整个公司连同她名下财产的市值,进行清算。

这个过程需要三天。

而距离叶浔定下的日期,还有七天。

她压下所有情绪,依然听话乖巧。

直至第二天,她准备再次去公司,意外看见陆瑾州没走,坐在客厅里等待。

“我送你去。”

“小叔,不用麻烦。”

“不麻烦,走吧。”

他做的决定向来改变不了,她只好认命,跟上去。

两人一起来到公司,气氛和昨日完全不同。

几乎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也不敢像昨日那样肆无忌惮的审视她,反而多了几分畏惧和紧张。

起初,她以为是因为小叔来了的关系,直至今天对接的人不是宋秘书,她才发现不对劲。

“宋秘书呢?”

陆瑾州语气淡淡:“调离岗位。”

她没有多问。

很快又有另一个人对接,是个上了年纪很沉稳的男人,非常详细且准确的给她介绍公司的主要业务,发展,和规划。

眼里丁点轻视都无。

陆瑾州没随身跟着,而是去了办公室。

许初颜跟着新秘书参观了一遍公司总部,算是真正了解了一遍SL。

办公室里,宋喜红着眼,满脸委屈,“陆先生,我不想去海外分公司。”

陆瑾州神情淡淡,连正眼都未瞧她。

“你有七天时间准备。”

“陆先生!我跟了您五年,您交代的事我从未出错,打理SL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我做错了什么,您也不该这么狠心!”

她试图用过年情分挽留铁石心肠的男人。

可惜,她表错情了。

“宋秘书,下去。”

“陆先生!是不是因为许小姐对您说了什么?我昨天不是故意晾着她,公司有急事,她该体谅……”

陆瑾州将手中的文件重重一拍,眉眼的寒气肆意宣泄,“宋秘书,若是从你嘴里再次蹦出侮辱她的话语,我保证,你永远回不了海城。”


白芝遥忍无可忍,随手拿起桌面的水瓶砸了过去,“闭嘴!再吵一句我就让人立刻把你们送回乡下!”

两人立刻怂了,陪着笑脸,“遥遥,我们开玩笑呢,不说了不说了,吉时到了,该推你出去了。”

宴会厅。

随着音乐响起,宾客们停下交谈,目光齐齐看向紧闭的大门。

双门拉开,白父推着白芝遥站在那里。

陆瑾州站在中心位置,看着这一幕,无悲无喜,直至从白父手中接过白芝遥的手。

白父本想煽情两句,但对上陆瑾州的眼神吓得腿软,差点跪下去,半个字都不敢吭声。

他推着白芝遥,慢慢走向前方。

站在前方的老夫人满脸喜气,笑得合不拢嘴。

“多么般配的两个孩子。可惜了,颜颜这丫头生病了,没能来参加,她可是打小就喜欢粘着瑾州的啊!”

老夫人身旁的一圈人知道内情,不敢出声,只在心里默默跟了一句,那可不是生病,是脑子坏了啊!

陆瑾州对立而站,一身黑色西装衬得身姿挺拔修长,发丝捋在脑后,露出极具攻击性的俊朗五官,半阖着的眼眸里没有新郎的喜气,沉甸甸的,似是压抑着情绪。

神父念着耳熟能详的誓词,最后一句问向陆瑾州,“陆先生,你愿意娶白芝遥白小姐为妻吗?”

他沉默。

半响,薄唇轻启。

“我——”

后面两字陆瑾州没有说出口。

他似是消音了一般。

场面陷入尴尬。

白芝遥捏紧了手,“瑾州?”

台下的人都在看着,老夫人皱了皱眉,等待他回答。

忽然,一个身影踉踉跄跄的冲进来,一眼看见中心位置,笔直冲上前,在所有人没注意到时,冲到陆瑾州跟前。

是穿着白大褂伪装成医生的叶浔。

周围的保镖大吃一惊,正要上前把人抓下去。

叶浔急忙喊了句:“陆瑾州!初颜不见了!!!”

陆瑾州脸色一变,立刻转身离开。

白芝遥猛地抓住他的手,脸上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瑾州,别走,现在是我们的婚礼,有什么事可以等婚礼后再说吗?”

但陆瑾州抽回了手,“很快回来。”

他转身离去,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引来周围宾客哗然。

老夫人脸色凝重,亲自拦住,“瑾州,你这是做什么去?”

陆瑾州只道:“颜颜出事了。”

老夫人一愣,着急了,“出什么事了?你先把婚礼走完再去。”

“来不及。”

他直接离去,丢下婚礼,丝毫不管会招来什么议论。

叶浔紧跟在后面,也不敢隐瞒,直接说:“我去到病房人已经不在了,我查了医院的监控,她从窗户上爬下去的,爬到下一层的厕所,从厕所下楼,一路去后门,消失在监控,我找了周围一片,都没找到她!”

陆瑾州的脚步一顿,猛地转身抓住叶浔的领口,看见他身上的白大褂,眼神阴狠,“你怎么进去的?”

叶浔也不怕事,直言:“我装成医生,本想救走初颜,但我来晚了一步,怎么,你还要追究吗?”

陆瑾州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笔账,记着。”

他发动人手开始寻找许初颜的下落。

人消失不见,他不是第一个知道消息的人,反而是叶浔亲自告诉他。

他将怒火发泄在手下身上,却得知,他们早在第一时间发现许小姐不见了后就准备汇报,被拦住了。

“谁?”

“是……老夫人。”

他一怔。

“老夫人说,任何事都不能打断婚礼,将我们拦住了。”

老夫人鲜少露脸,却是陆家的重心,他们不敢违背老夫人的命令。


树下站着一道颀长的身影,一身修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发丝捋在脑后,露出完整俊脸,那深邃的眉眼间夹着一丝冷漠。

小家伙有些害怕,缩了缩身子。

这一动,树枝发出咯吱声,落叶飘了下来,吓坏了佣人。

陆瑾州的语气加重,“别让我重复第二次。”

小家伙眼圈发红,狠狠的擦了擦眼睛,生气的大喊:“我不下!就不!反正爹地你也不想来看我!呜!”

前面硬气的话被后面的一声奶嗝破坏了。

毕竟只是个两岁的孩子……哪家两岁的孩子能上树?!

陆瑾州用审视的眼神看向旁边的佣人,意思很明显。

佣人欲哭无泪,他们也不知道小少爷怎么爬上去的啊!造孽了!

“不下来?”

“我就不下!就不就不就不!”

小家伙激动的喊着,丝毫没注意到细细的树枝摇摇晃晃,突然嘎吱一声断了。

身体失重,他直接掉了下去。

“啊!!”

陆瑾州伸手,一把接住了下坠的奶团。

高度带来的重力令他受伤未好的手臂再次撕裂。

他闷哼一声,臂弯处的褶皱逐渐被血液湿润。

小家伙吓得紧紧闭上眼,好半响才慢慢睁开,一下子对上爹地的眼睛,吓得哇哇大哭。

“爹地,呜呜呜呜……”

“闭嘴。你太吵了。”

哭声立刻憋住了。

憋红了脸也不敢在哭一声。

陆瑾州转身,将孩子抱回屋子,放在沙发上,叫来医生检查。

医生立刻上前处理他的手臂,却被挥开,“给他看看。”

“但是少爷你的手……”

“去。”

医生只好先给小少爷检查。

直到这个时候,小家伙才发现爹地的手臂似乎受伤了,还有血滴下来!

“爹地!你,你,你出血了!”

陆瑾州浑不在意的握紧手,叮嘱一旁的佣人,“看紧他,再有下次,你们没必要留下。”

佣人们连连点头。

他转身就要离开,没有留下来的意思。

小家伙的眼睛蓄满眼泪,再也忍不住,奶声奶气的哭喊:“爹地,我讨厌你!最讨厌最讨厌你了!”

丢下一句,他转身噔噔噔的跑上楼,空气中还漂浮着他的哭声。

陆瑾州站在原地,没有去哄的意思。

佣人忍不住说道:“少爷,小少爷只是太想您了,才会用这样的方式见您,小少爷一直惦记着您,或许您可以常来看看。”

众所周知,陆瑾州并不喜欢这唯一的儿子,自孩子出生后,直到满月才回来看一眼,力排众议,给儿子取名陆悔之。

这名字差点把老夫人气死,怎么阻挠都改不了。

后面更是狠下心将孩子丢到宝墨园里,让保姆佣人养大,一个月仅来三次看望。

两岁,正是在父母环绕的年纪,偏偏小少爷一个人孤独的呆在偌大的园子,不被允许出去。

这对一个孩子来说,太过残忍。

陆瑾州没有动容,“照顾好他。”便走了。

殊不知,二楼,一个小小的人儿趴在玻璃窗上,眼巴巴的看着爹地离开,差点哭瞎了眼。

这件事很快传到老夫人那边。

老人家气得吃不下饭,把人喊过来,压不住火气,怒道:“瑾州!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平安?他才多大,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面对陆家列祖列宗!”

陆瑾州沉默不语,半阖着眼,看不透里面的情绪。

老夫人越发失望,“你不愿意照顾平安,那就把人送我这里来,我来看,也好过平安一个人在宝墨园。”

陆悔之的小名便是平安,老夫人给取的,寓意极好。


“李叔,瑾州出去了吗?”

白芝遥的声音传来,把管家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白小姐。陆先生刚走。”

“这样啊……那麻烦你帮我取一下放在后院的轮椅吗?我今天想坐那个出门。”

管家应声道:“白小姐,您稍等。”

管家转身走向后院,根本没注意到,身后背对着他的小姐,脚下滴着鲜红的血。

等人走后,白芝遥收敛了笑,摇着轮椅过来,清楚看见那摊血迹,却笑了起来。

“很疼吧?真可怜,没人在意你。”

许初颜紧紧捂着嘴,脸色惨白,肩膀颤抖。

白芝遥嘲笑出声,“噗,恨我?那又如何,连管家都不会帮你,你啊,早就众叛亲离了。”

“许哲羽成了我的狗,陆瑾州要娶我,李管家以我为主,许家上下尊敬我多于你。许初颜,你拿什么跟我斗?”

话落,她猛地从轮椅上站起身,伸手一把扣住许初颜的手腕,对着自己狠狠一推。

许初颜整个人愣住了,瞪大眼睛,还未从‘白芝遥的腿好了’这个事实中回过神来,就听身后爆喝一声。

“许初颜!你做什么!!!”

一股惯性猛地从身后袭来,她被狠狠一推,往前扑,额头撞在桌角,疼的眼前发黑。

“遥遥!你没事吧?”

“嘶,我没事。”

“你都流血了!怎么会没事?我送你去医院!”

许哲羽慌张的把白芝遥抱起往外走,路过许初颜时,不解气的狠狠踹了一脚,任由对方疼的蜷缩身子,“你等着!小叔不会放过你的!蛇蝎心肠的女人!”

人走了。

许初颜吐出了一大口血。

被踹的那一脚踢断了她的肋骨,连呼吸都是折磨。

她缓缓的挪动,如同一尊破碎的瓷娃娃,遍体鳞伤。

她努力睁着眼,伸出的手又无力垂下,空洞的眼神凝视着天花板,直至意识一点点消散。

……

重新苏醒时,鼻间嗅到浓烈的消毒水味。

她躺在医院里,身边坐着陆瑾州。

“醒了?哪里不舒服?”

她一动不动,没有反应。

陆瑾州皱了皱眉,伸手想触碰她的额头,后者狠狠避开,避让的动作特别明显。

他的动作一僵。

“颜颜。”

她沙哑的开口:“小叔,我没事。”

她试图坐起来,一动,牵扯到全身,疼的摔回去。

“小心!别乱动,你的伤需要养养。”

陆瑾州不顾她的拒绝,强行将她按在床上,叫来医生。

一番检查后,医生叮嘱道:“这段时间不要剧烈运动,好好修养。”

陆瑾州细细的问了许多注意事项,一一记住。

许初颜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受伤的那个人不是她。

忽然,陆瑾州冷声道:“滚进来!”

门外一道身影晃了晃,走进来。

是许哲羽。

他别别扭扭的站在一边,“小叔,我解释过了……”

“道歉。”

“我……”

“哲羽,别让我重复。”

陆瑾州的气势太强,许哲羽根本不敢反抗,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丢出几个字:“对不起咯。”

陆瑾州眼神一沉,“好好说话。”

“对不起。”

“大声点。”

许哲羽只觉羞辱,恨恨的拔高声调:“对不起!”

“作为兄长,你对妹妹下这么重的手,这是谁教你的?!”

“是她先推遥遥的!她欺负遥遥!”

陆瑾州的眼神看了过来,“颜颜,是吗?”

许初颜终于有了反应,她抬眸,看了看许哲羽,又看向陆瑾州,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点头,“嗯,对,是我。”

许哲羽如同抓住把柄一般跳了起来,大声呵斥:“小叔你看看她!她多歹毒!心肠太坏了!”

陆瑾州皱眉,“颜颜,你确定吗?”

“是我做的。”

“为什么?”

“我讨厌她。”

病房陷入沉默。

许哲羽满脸得意洋洋,就等着小叔惩罚她,最好再关上庙里去,这个家没有她多好!

许初颜也这么想的。

她想离开这里,离得远远的。

“我明白了。我会把遥遥安排在另一个地方住,你们不会碰面。”

两人双双震惊。

许哲羽气愤的拔高声调,“小叔!凭什么!明明是她做错了事,凭什么要把遥遥赶走?!我不服!”

“就凭她姓许!”

许哲羽还想反驳,但对上小叔的眼神,吓得咽回去。

“许哲羽,不论你愿不愿意,颜颜是你妹妹,是许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该给她的,不会少一分。”

这句话,一语双关。

许哲羽的脸色顿时青白,“小叔,你不能这样……”

“原本这件事我不打算这么快宣布,但你的行为令人不齿。”

许初颜看了过去。

“许家的资产这些年我划分两份,交给专门的人打理,本想等你们毕业逐渐接管,现在不必了,我会安排交接的人,将属于你们的资产划分在你们名下,一式两份,很公平。”

这些年,原本属于许家的资产早在陆瑾州手上蓬勃发展,早就翻了几倍,一笔巨大的资产。

许哲羽早就将这些当成是自己的,没想到还要分一半给许初颜!

他怎么能甘心?!

可他不敢反抗小叔的意见,只能恶狠狠的瞪她,心里骂了一万次,肯定是她厚颜无耻的跟小叔索取的!不然那么大的家业跟她一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许初颜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说:“小叔,我不用。”

她从不在意许家的东西,她的亲生父母都将她丢在乡下,所以知道他们死了,她没有难过,更不会惦记着他们的财产。

“颜颜,你要,这是你应得的部分。具体的文件我会让人送过来,你只需要签字,好好休养。”

陆瑾州的话如同圣旨,一声令下,底下的人迅速行动,很快将合同都送来。

也是这个时候,许初颜才知道陆瑾州有多强,不过是随手打理的产业,竟价值上百亿美刀。

划分到她名下的资产无数,从豪宅到土地,从商业大厦到几大品牌。

可以说,她现在的身价水涨船高。

她出院回去那天,正巧碰到佣人在搬运东西。

她裹着不合时宜的厚外套,站在门前,看着一件件属于白芝遥的家具被送上车。

眼神恍惚。

白芝遥虽然是保姆的女儿,但因为许哲羽的关系,她享受的是大小姐的待遇,就连住的房间都是最大阳光最好的那间。

可以说,她比她更像许家的小姐。

许哲羽正在帮忙搬,看见她回来,语气不善:“你满意了?把遥遥赶走,你心里肯定很得意对不对?许初颜,那年冬天你怎么没死在臭水沟里!”


他吐出一口浊气,哑声道:“抱歉,打扰了。”随即吩咐手下,“以我的名义,捐一百万善款。”

手下立刻去做。

他转身离开,慧文师太叫住他,“施主,听我一句劝,命里无时莫强求。”

他脚步一顿,又继续往前走。

离开溪椋庵后,他亲自驱车,疾驰在山路上,速度越来越快,两边的景色飞逝,连身后保镖的车都被甩开。

他近乎失控。

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想弥补,她却不给他机会。

他把许初颜弄丢了,天下之大,再也找不到她。

……

“喂!臭尼姑!别站在这里碍事!挡我生意!”

许初颜站在街口,正在找路,却被旁边小店的店主大声驱赶。

她稍稍让了几步,转头一看,发现周遭的路人都在时不时看着她,眼神怪异。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这才反应过来她还没换衣服,穿着僧服下山了。

站在繁华的都市街头,确实显得格格不入。

她四处看了看,看见马路对面有一个服装城,便自然而然的往那边走。

绿灯亮起,车辆停下。

陆瑾州坐在后排,手里握着手机,秦泽昊的声音传来,“我都打点好了,那些假和尚醒来后保准后半生每天都是地狱,跟佛祖忏悔去吧!”

他漫不经心的听着,视线看向窗外,忽然坐直了腰,死死盯着前边斑马线。

一个青白色背影混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那是僧袍!

他几乎本能的开门下车,追了过去。

司机吓得魂儿都飞了,“老板!!”

此时绿灯亮起,车子开始行驶,陆瑾州混在车流格外危险。

他浑然不觉,执着的追上去。

“颜颜!”

可当他快要追到时,一个拐角,人不见了。

他怔怔的站在原地,怅然若失。

他又错觉了。

这几天,他时常会生出这样的错觉。

保镖追上来看见老板完好无损,才齐齐松了一口气,刚刚要是出了意外,他们所有人都玩完了!

“老板,时间快到了。”

陆瑾州最后看了一眼周围,转身带着保镖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许初颜便从后面的服装城出来,身上穿着普通的长袖布衣和浅色长裤,背着帆布包,头上还带着一顶圆帽。

这三年她穿习惯了僧袍,骤然换下,还有些不适应。

街道的繁华和喧杂也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下山几天,她四处漂泊,身上最后一笔现金买了衣服,现在她身无分文,连一顿饭也吃不起。

怎么找人?

茫茫人海,她要找那个素未谋面的孩子,而住持留下的那句话她至今没有参谋出线索。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压下烦闷,准备先找个落脚地安定下来。

首先,她需要一些钱。

几经犹豫,她找到一家中医馆,走进去看了看,没有客人,只有一个半大孩子守着几个中药炉,一边扇风,一边打哈欠,头也不抬的说了句:“医生不在,改日再来。”

半天都没脚步声,小孩儿不耐烦的抬起头:“都说了医生不在,你……”

“你放错药了。”

许初颜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这味药错了后果严重,便出声提醒。

小孩儿跳了起来,气呼呼的喊着:“胡说八道!怎么会放错!不可能的!你乱说!你又不是医生!”

许初颜指了指第二个壶,“你打开仔细瞧瞧,真的错了。”

“你放屁!哼!你肯定是来捣乱的!快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许初颜很耐心的解释,“应该是要放海风藤,但我嗅到了钩吻的气味,这两种中药长得很像,弄错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