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其他类型 毒医皇后完结文
毒医皇后完结文 连载
毒医皇后完结文 纳兰静语 著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纳兰静语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瞳凌司炀的其他类型小说《毒医皇后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纳兰静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怎么会中了媚药?这药性和她曾经研究过的性质还不同,似乎是在二十一世纪根本就没有的药搀了进去。身体怎么会这么虚弱?这里是哪里?她怎么又活过来了?一连串的问号在脑中盘旋,脑袋疼的像是要炸掉一样,苏瞳艰难的撑住自己无力的身体,这一辈子她就算是死的时候也从来没觉得自己竟然这么虚弱过。“有人吗?该死的......有人没有?”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苏瞳连忙伸手在大腿上重重的一掐。疼痛使她微微清醒了一些,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状况。这药虽然她不知道究竟是用了什么配方,但是她绝对知道这媚药的厉害,因为研究毒素,她试吃过天下无数毒,这种药她一样吃过,但是她有解法,也知道泡在冷水里一夜就能缓和。但是现在,她从身体的种种感觉能知道,若是没有解药,再过一...

章节试读

怎么会中了媚药?这药性和她曾经研究过的性质还不同,似乎是在二十一世纪根本就没有的药搀了进去。
身体怎么会这么虚弱?这里是哪里?她怎么又活过来了?一连串的问号在脑中盘旋,脑袋疼的像是要炸掉一样,苏瞳艰难的撑住自己无力的身体,这一辈子她就算是死的时候也从来没觉得自己竟然这么虚弱过。
“有人吗?该死的......有人没有?”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苏瞳连忙伸手在大腿上重重的一掐。疼痛使她微微清醒了一些,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状况。
这药虽然她不知道究竟是用了什么配方,但是她绝对知道这媚药的厉害,因为研究毒素,她试吃过天下无数毒,这种药她一样吃过,但是她有解法,也知道泡在冷水里一夜就能缓和。
但是现在,她从身体的种种感觉能知道,若是没有解药,再过一两个小时,她就会因为承受不住这种灼烧,苦无排法,而七窍流血致死。
苏瞳握紧了手,指甲嵌入手心,她咬着牙,难耐的长吐着气。
另一种解毒的方法,也是她现在在无路可走之下,唯一的一条活路。
那就是男人!好吧,她承认自己活过来的方式有些特别,甚至怎么总觉得有些下三滥,还那么三流又狗血......让她明明还未从被妹妹杀害的悲伤中走出来,就不得不苦恼的笑着咬牙抬起步子向前走。
想她在养父门下,人人闻风丧胆的毒医圣手苏瞳,竟然有一天会死在妹妹研制的毒下,莫名的活过来,却竟然中了那种她懒得去真正细心研究的下九流的媚药......苏瞳抬起眼,搜寻着黑暗的四周,再次撑住墙壁,咬着牙坚持着一步一步向着透着月光的大门走去。
她这一辈子没什么大本事,她唯一的本事就是会忍,疼痛,委屈,疾病,孤独,寒冷,甚至是一切一切,她都忍了过来,谁叫她从小无父无母呢,谁叫连她最宠爱的亲妹妹也要杀她呢。
秀眉微微的蹙起,嘴边却是忽然泛起一丝浅浅的冷笑。
好吧,既然她没有死,那从今天开始,她苏瞳只为自己去活,没有妹妹,没有养父,没有一切的一切......不过首要的,她就是要把身上这要命的毒解了!只有活着,她才能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能知道自己的未来要怎样继续走下去。
苍白的拳头紧握,苏瞳咬紧牙关,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向着透着光的方向走。
脚步踉跄,走出这不知名的宫殿的大门,一出了门,呼吸到外边的空气,连忙仰起头,仿佛缺氧的鱼儿一般深深的,用力的呼吸着。
月光之下,苏瞳有些怔愣,浑身异常的燥热在提醒着自己若是不赶快解毒,就会直接面临第二次死亡。
可她却只能站在那里,看着有些熟悉又仿佛是有些陌生的夜空,缓缓俯下头,模糊的眼扫视着陌生的四周。
这仿佛是一个被人废弃了的地方,但也看得出来过往的奢华,四周的蒙尘和一丝丝入骨的阴冷。
苏瞳陡然抬起手臂,视线在四周仔细的扫了几了圈,虽然她没什么武功,跆拳道也只算是入门,遇到高手时顶多洒毒粉来自保,但是因为惯用使毒,也一样锻炼了敏锐的察觉力。
前边有着穿着古怪的男人持着刀并列的站着,怎么看起来这么像是古代的侍卫。
苏瞳不由得只觉得自己像是饿狼扑虎一般的现在见到男人就双眼放光,可是看到那几个人身上的配刀,她摸了摸身上,找不到毒针和任何毒粉迷药,不由得放弃了上前找死,却是目光忽然一转,眯起眼盯向远处由远而近的缓步走来的一道白影。
直到那个白影走近,见他身上没有刀剑,看起来倒是看起来怎么这么像是仙风道骨的一副翩然的模样,苏瞳来不急去观察他的长相,只知道那是个男人,而且没有刀剑应该很好对付,就连忙忽然冲了出去。
“皇后娘娘,您不能出去!”门前那一排的侍卫忽然挡到她面前,却是因为发现走近的那个白衣男子,顿时转身跪成了一片。
苏瞳没听清跪下去的那些人在说什么,只是趁着眼前的阻碍无心理她时,忽然冲上前,抬起手一把抓住那个因为看到自己活生生的站在这里,而眼中透出一丝异样的男人:“跟我走!”她低哑的出声,也不顾对方的情愿,霸道的一把将他扯了进去。
被自己握住的手掌微微有着一丝淡淡的暖意,却也传来与之相反的怪异冰凉,苏瞳来不急去看,只是急急的拉着那个仿佛没什么武功底子,力气小的跟个什么似的男人强硬的奔进刚刚那个充斥着血腥味道的宫殿里。
“陛下......娘娘......”守着冷宫的侍卫皆惊愕的转身,看向素来不曾来过这里的那个白衣男子和那个风风火火的拉着他跑的女人的两个背影。
那一身白衣的男人任由那个刚刚应该是已经被淑妃逼得惨死的女人快步向里边走着,森冷的宫殿里那浓重的血腥味儿他不是没有闻着,只是在黑暗中,在苏瞳看不清他的时候,男人的双眼扫过她身上的血迹,和她苍白又柔软的仿佛无骨的小手。
“你,脱衣服!”苏瞳终于找到刚刚那个房间里的大床,用尽全身仅有的力气将那个男人推到床边,便恶狠狠的抬起眼瞪向他。
男人身上是一袭梨花白的素衫,满头乌黑的长发垂在身后,只是险险的在尾端用着一根淡金色的带子系住,在摇曳的旧窗子外透露进的月光之下,眼前男人的脸也终于让她看得清清楚楚。
苏瞳先是一愣,脑中只闪出两个字。
梨花!她这辈子可是从未见过像他这么好看的男子,那种及至的美,连女人都比不过的美丽,却并无阴柔,嘴边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因为在黑暗中,她看不太清他的眼神,却只是在怔愣了那么一瞬间之后,苏瞳顿时咽了咽口水。
“你刚才说什么?”那个一直不言不语的只是默默的看着自己的如梨花般干净的男人,嘴边忽然勾起一抹苏瞳没有看清的淡笑,那笑中,透着她未去了解的诡异。

同时,大门后蹿出一道身影,抬起一双玉手,轻轻将手心中残留的花粉拍掉,淡笑着信步走了出去。
巍峨宫廷,仿佛是一环连着一环的迷宫,所幸她有拓跋落雪的记忆,才能准确无误的走向位于皇宫西北处角落的予膳殿,也就是传说中的御膳房。
在这座皇宫里,因为她穿着邋遢,长发凌乱的披于身前身后,身上唯一的衣服前襟还沾着一些血迹,苏瞳不得不小心谨慎的在各处行走,也因为根据拓跋落雪所知道的各处侍卫巡逻的时间与地方,她才避让着,小心的顺利走到予膳殿。
从予膳殿里飘出来阵阵香味,该是晚膳的时间到了,里边的人正忙活着给宫里的主子们做菜。
在殿门外的一处流着水的假山后边,苏瞳蹲在那里,等候着在这里巡逻着的侍卫离开后,忽然看见一个小太监手里拿着正从别处取来的调料罐往里边走,苏瞳顿时从身上扯下一块衣料,匆忙的沾了假山上流动的水,又从腰间将今天在冷宫里翻找出来的小荷包里装好的曼陀罗粉散到濡湿的布料上,随即快速的转身,用着她曾经所有学过的一切方法,从那小太监身后一把搂住他的身子,在他惊叫出声时,抬起另一只手,将沾有药粉的布料在他口鼻处用力按住。
虽然这具身体虚弱异常,但苏瞳毕竟也出过几次任务,想要迷晕一个人是件简单的事情,但是这小太监却狠命挣扎,让本来就使不出太多力气的苏瞳只觉得胸口被这该死的小太监撞得生疼。
不久后,小太监终于还是被药效迷的倒了下去,苏瞳忙扶着他,将他拖到假山后边,松了一口气后,便利落的褪去小太监身上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
少顷,苏瞳穿了一身太监服,将头发的样式也弄成和那个太监一样,然后拿着那罐调料,小心的走向予膳殿。
就在她走进予膳殿的大门时,不远处离御花园较近的一座石亭里,长身玉立的白衣男子静静的看着那一幕。
“陛下,那个是......”虽然很想装做没有看皇后娘娘换衣服,但长年跟在凌司炀的莫痕,终于还是不得不小心的开口。
凌司炀未出声,直到那到苏瞳贼兮兮的端着似乎是要送到各处宫里的食盒溜走时,他才转回身:“走吧。可是陛下,皇后她......”见凌司炀似乎并没有因为那个忽然变的有些奇怪的拓跋落雪而诧异,莫痕不由得惊愕的看向眼前那个仿佛是什么事也没发生的皇帝。
“无妨。”凌司炀淡淡的笑了笑,白得看起来仿佛有些病态的脸上透着一丝清澈的微光。
见凌司炀转身缓步走出石亭,莫痕不禁连忙肃起神色,快步跟了上去。
苏瞳本想拿着那些食物回之前的地方饱餐一顿,虽然这具身体是拓跋落雪的,但是就等于现在是她的,她能感觉得到,若是她不赶快吃东西,很有可能就会脱力,到时候不管她想怎么样,也很难从那个阴凉的要命的地方出去。
这个世界对于苏瞳来说太过陌生,但是对于拓跋落雪来说却是极其的悲惨,除了在玉夏国的父王和母后,就再也没什么人对她真心实意的好了。
即便是那个她最爱的凌司炀。
莫名的眼前闪过昨夜,自己硬是把那个面如润玉却心有千千结的小白兔皇帝给那啥那啥的事,苏瞳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走回冷宫附近时,只见那些被酒中搀进去的花粉迷到的侍卫已经醒了,正里里外外的跑着说皇后娘娘失踪了,要派人去禀报陛下。
真是麻烦,就不能晚一点再醒。
苏瞳叹息着握紧了手中的食篮的木柄,转眼又向四周看了看。
凭借着拓跋落雪的记忆,冷宫附近只有一处竹林,还是一个禁地,除了皇帝之外,外人不得入内,那里处于皇宫中最为偏僻的地方,虽然没有重兵把守,但是曾有人传言禁地里闹鬼,进去的人没一个能活着出来的,虽然苏瞳有些不相信,但还是打消了去那里的念头,只能提着篮子,继续装扮着小太监,快速的向着其他地方走去。
穿过了御花园,又匆匆的走到几座不知名的宫殿附近,直到走回刚刚予膳殿的那个假山后边,可能是她下的药太多了,那小太监到现在还光着身子睡在那儿。
本来是打算在这里吃,看着那丑不垃唧的太监一时间让人倒足了胃口,苏瞳只好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清了清嗓子,跑到前边不远处的御花园的那个较大的假山后边,见天色已经稍微黑了下来,这里算是僻静的地方了,一般没有人过来,便匆匆的打开食盒的盖子,拿出两碟菜和一碗清汤再加上那几个宫里边特制的山楂饼。
刚吃一口山楂饼时,苏瞳忽然一顿,眼皮跳了一下。
这饼当然没有毒,可是她忽然想起,这宫里的有一个叫什么惠妃的,那女人不是怀孕了吗?她记得刚刚拿着食盒时,予膳殿的掌事就告诉过她,这是要拿去送到惠妃的宁心殿里的。
苏瞳手中的饼顿时啪哒一声,掉了下去。
孕妇是不能吃山楂的,山楂是一种轻易不会被人发现,又不会被人去刻意避免去吃的,却绝对可以让身体不好的孕妇自然流产的东西。
苏瞳双眼顿时又看向地上那碗汤,双眼顿时又一紧,是用极珍贵的那种螃蟹炖的汤,螃蟹味道鲜美,但其性寒凉,有活血祛瘀之功,但是对孕妇不利,尤其是蟹爪,有明显的堕胎作用。
苏瞳不禁又咽了一口唾沫,早就听说皇宫里边不简单,后宫之间互相害得妃子流产的事情常有,她真没想到自己这么幸运的遇到了。这些东西,在古代里一般很少有人会知道其做用,除非是对医术绝对精湛,也相当懂得揣摩人心的人,才能用的手段。
这完全是想表面上让惠妃觉得是对她好,但实际又能脱离被人怀疑的关系,因为这些东西根本就一点毒都没有。
她记得刚才在予膳殿里,另一个稍微老一点的太监一边帮着忙活着一边说:“今天这些补汤啊,可都是皇上特意交代给惠妃娘娘做的,可见皇上实际还是最宠惠妃,咱们现在就应该见风使舵,找机会好好去孝敬一下惠妃娘娘......是啊,这么多年宫里的皇妃们的肚子都没有什么消息,两年前白常在好不容易怀了龙种,却莫名奇妙的忽然流产,还有那个淑妃娘娘,进宫这么多年了,不也是半年前怀了龙种,但也是不小心流产了吗?也不知道惠妃娘娘怀里的孩子能不能......呸呸呸!别胡说,以前那都是巧合!快,快把这些吃的送到宁心殿去!少说话多做事!”听罢这些话时,她就趁机跑上前拿起食盒溜了。

苏瞳一惊,本能的用另一只没摔破皮的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嗅到小白兔身上依然那种仿佛能蛊惑人心一般的檀香味道,忙垂下脸,假装柔弱却是微微蹙着眉。
“皇后说的没错,既然摔伤了,自然不能再继续住在冷宫里,朕又怎无怜香惜玉之心,皇后受伤,疼得可是朕的心。”他声音柔柔的,含着一丝浅淡的笑意,手下虽然冰凉,却是稳稳的抱着她往乾司殿的方向走。
苏瞳未语,靠在他怀里,在心里默默的念着小白兔是大灰狼,小白兔是大灰狼,就是死活也不把凌司炀那些听起来仿佛多会心疼人多温柔的话听进去。
像他这样的男人,不了解他的还真就能被表面给迷惑过去,如果现在被他忽然抱在怀里的人是真的拓跋落雪的话,恐怕现在早已经被迷的连为他死也甘愿了。
美色当前啊,如果她苏瞳是传说中的腐女的话,恐怕又是直接扑倒。
凌司炀将苏瞳抱到了乾司殿,一路上路过的各个妃子的寝宫,苏瞳也着实终于见到了几个这宫中传说中厉害至极的人物,比如那个惊愕的看着他们的刚刚怀了龙裔的惠妃,比如那个心狠手辣的逼死拓跋落雪的淑妃,比如传说中很得宠的莫婕妤,比如乖巧的万昭容,比如等等等等。
一路上苏瞳饱经太多种复杂的视线,却是鼻尖一直都是小白兔身上的那种很正常却依然迷惑人的味道,也许是一直精神太过紧张,也许是不想去看其他人的视线便闭上了眼睛,于是,在这漫长的向着乾司殿走去的路上,苏瞳睡着了。
她就在小白兔的温柔怀抱里睡着了,睡着时,手下轻轻抚着自己的小荷包,警惕心依然存在。尽管,她不是很明白,小白兔为何不坐龙撵,虽然拓跋落雪身材不错,但好歹也不等于没有重量啊,小白兔是很想证明一下他的男人味儿么,还是有什么阴谋。
是的,苏瞳在睡梦中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啊啊啊啊——”苏瞳刚一睁眼,抬手看到自己浑身被包成了像木乃伊似的模样,只留了一张脸没被包上,不由得吃力的坐起身,再看向自己双手被包成了两个球,一手一只蝴蝶结,顿时崩溃的尖叫出声。
小白兔在报复!他绝对是在报复她!苏瞳非常非常费劲儿地转过身下了床,一步一步地在身上那些纱布的限制下艰难地挪到了一面铜镜面前。
当看到里边那个脑袋上边还系了一个白色蝴蝶结的自己时,当场泪流满面。
“怎么,伤成这样了还能自己跑下床?”身后传来温和的声音,淡淡的谈吐带着一丝仿佛戏谑的味道。
苏瞳瞬间一蹦一蹦的转过身,狠狠的瞪向不知何时站到自己身后不远处的小白兔:“干吗要把我包成这样啊?骨头伤到了,自然要包成这样限制你乱动,免得骨头错位,到时候更痛。”凌司炀继续笑得一脸无邪,一步一步走向她。
苏瞳警戒的向后退了一步,被包成了两只球的手没有一点自由,只能转过眼搜寻了一圈也没找到自己之前穿过的衣服。
也就是说,她的荷包也不见了。
“你、你想做什么?”她谨慎的后退,手不能拿东西,脚不能跑。
第一次,她这辈子第一次遇到这么窘迫的境地,什么都无可发挥,仿佛是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落雪似乎很怕朕?”凌司炀笑得倾城倾国,走到她面前,抬起手将她头上的蝴蝶结弄了弄:“你不喜欢这样?不,我很喜欢。”苏瞳咧开嘴扯出一丝咬着牙关的笑意,瞟了一眼他已经没在包扎的手指,也没看到他那个手指上的一点点疤痕,心里更是孤疑。
“只是,这样很热......”苏瞳又是咧开嘴,想笑一笑,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可不可以,把我的衣服和我身上的东西还给我,我......我的伤其实也不算太重......那怎么可以,朕见你背上擦伤很严重,手指和胳膊也脱臼了,不这样包着,恐怕你会更难受。”说着,凌司炀又是露出一丝笑意,缓缓俯下身,暧昧的靠近退无可退的苏瞳,看着她眼中的戒备,他不由叹笑:“你可真是一改往日的性子,连冷宫的宫顶都能爬上去。你说,朕是应该相信你是落雪呢,还是不应该相信你?”苏瞳本来以为他会问自己昨天进了竹林禁地的事,但是看着他这仿佛是知道又仿佛是不知道的模样,她不由得有些懵了。
如果银面人不是凌司炀的话,那会是谁?还有谁在皇宫里可以这样来去自由?何况那个禁地不是凌司炀封的么?银面人和凌司炀是什么关系?温暖的气息轻轻的吹拂在苏瞳的脸上,她陡然回过神,看向凌司炀含笑逼近的脸。
“与朕说话时还能神游太虚,朕不由的更是对你好奇了起来。这,可怎么办?”他笑,修长的手指缓缓抬起,轻轻抚摸她唯一露出来的脸颊,暧昧的游移,似温柔,似轻佻。
苏瞳看着他,不由想起了曾经养父说过的,当一个人想要彻底掳获你之前,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先掳获你的心,但是最终的目的究竟如何,这是谁都无法想得到的结果。只是一旦遇到那样的男人,就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实在不行就反将一军,配合一点,互相来个出其不意也免得自己吃苦头。
她知道凌司炀是个很好的对手,让她也有些野心勃勃的想把这个让人难解的男人看懂,只是她真的一直都觉得一切都与她无关,她能做的就是尽量在这个太过幽深的皇宫里得以自保,能忍则忍,能让则让,若是可以出宫自然最好,出不了宫大不了安生活着也是好的。
她可以躲得过所有人的眼睛,可以防备过一切伤害,只是眼前这个总是笑的那么无害的男人,仿佛是最懂得摄心之术,不是迷惑,可是懂得要如何把一个人的心看透,然后一步一步的抓到他自己的手里,从而,捏碎。
当嘴边忽然覆上两瓣温柔却带着丝丝凉意的唇时,苏瞳募然一惊,本能的手脚并进的往他身上击去,却因为身上的束缚而力道轻了许多,何况只是普通的跆拳道招式,凌司炀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抬手轻轻按住却也没再亲她。

瞬间,凌司炀站起身,旋过身来看着她,眼中依然含着万古不变的云淡风轻的淡雅淡意,倒是身上透出一股让苏瞳有些惊诧的冰冷气息,笑意盈盈中着染一层邪肆。
“没错,朕正想问你。”他笑,手下轻轻覆住苏瞳放在椅背上的手,俯下身,暧昧的靠近,直到俊逸好看的脸妖孽般的停留在苏瞳眼前,那么近的距离,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嘴唇对着嘴唇,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鼻间。
“你,是何人?”笑意渐渐扩大,用着只有苏瞳能看得懂的温柔中透出的一股寒冷,修长的手指轻轻勾住她的一缕发丝,深邃的双眼盯着她的瞳眸不放。
危险!这是苏瞳多年来早已经锻炼出的一种察觉,不管什么样的人站在她的面前伪装成谁,不管对方笑得多可爱多温柔或者多善良,但是天生与后天训练的敏锐也终于还是让苏瞳清楚的看到,眼前的这个小白兔,其实是多么的危险。
“我是拓跋落雪。”然后,她便在小白兔那双依然笑得柔情蜜意的眼中看到一丝不信。
“我是被一个绝情的利用过我的男人伤害过,死了,却又重生的拓跋落雪。”她补充,眼中是一片清明。
因为,她本来就没有说谎,她是重生的,也可以说是新生。
凌司炀先是顿了顿,再又听到她口中所说的那个绝情的利用过她的男人时,眼中的笑意更浓,轻轻放开她的发丝,依然保持其他不变的姿势,笑看着她的面色:“浴火重生么?”他笑。
“也许算是。”看着她眼中再无曾经的依赖和期盼,更也再无对他的情感,只是一片疏离防备和淡淡的憎恶,凌司炀不禁笑了。
“帮朕一个忙如何?”苏瞳感觉到他在说话时,修长的手指轻轻扫过她的胳膊,温柔的握住。
她没说话,等着他说。
“今日白常在所说过的话,你听到了多少?”苏瞳眼中瞳孔微微一阵紧缩,随即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没多少......”凌司炀挑眉,摆明了在用眼神说:我不信。
苏瞳不由皱了皱秀眉:“全听到了。别说出去。”他笑了笑,只轻轻的笑着说了这样四个字,便松开了她。
苏瞳连忙将一直被他轻轻按住的手抬了起来甩了甩,只感觉那只手一片冰凉,也不知道他究竟用的是什么方式能让她的手变的这么凉。
“就只是这样?”苏瞳又甩了甩手,随即将头上的帽子给固定好。
他与自己周旋了这么半天,最后竟然只是告诉她,不要把今天她所听到和知道的事情说出去。她看得出来凌司炀不是那么笨的人,也看得出来从他对拓跋落雪和对自己后宫妃子的手段来看,他若是想保住什么秘密,就会直接让那个知道秘密的人再也开不了口。
可是现在,他竟然只是告诉她,别说出去,却没有想要杀她。
“不然,你希望朕杀了你?”他陡然转过头,又是对着她云淡风轻的一笑,笑得那么容易扰乱别人的心智,真是只妖孽。
估计他前世真是只兔子,一身雪白,就只有肚子上长了黑毛的兔子。
苏瞳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又耸了耸肩:“我没必要把你这些无关于我的事告诉别人,更何况,有谁能相信一个皇帝会亲手扼杀自己未出世的孩子,估计我要是说出去,你那群妃子会直接以为她们的小产是因为我下的毒,然后我却诬陷给你......你觉得,就算我说了,有人会相信我么?”估计,他不杀她,也是因为明知她就算是说出去也没人会信吧。
真是只狡猾的兔子,苏瞳翻白眼,双手藏在衣袖里握拳。
是的,她现在很想用她那可怜的只会的一点点跆拳道来狠狠给他一拳,再补上一脚,然后帅气的走人。
但也只能凭空的遐想暗爽了一把,表面上却还得恭维着等着他老人家放话让她走人。
他笑,意味深长的笑。
“你走吧。”虽点有点不敢相信,但一得到特赦令,苏瞳便抬起小猫步一点点往外挪去。擦肩而过的一瞬,她又闻了闻他身上的淡淡檀香味道,只是普通的檀香,怎么刚刚她仿佛像是被摄了魂似的?她深度怀疑曾经拓跋落雪就是这样简单的被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极温柔极善良的男人给迷住地。
这皇宫里危险重重,以着拓跋落雪的记忆得知,在宫里宫外势力最大的淑妃与惠妃都不是什么好苗子,特别拓跋落雪的死还是淑妃亲手逼死的。再又想想那个深不可测的小白兔凌司炀,苏瞳不禁觉得眼皮直跳,仿佛是快掉入什么陷阱里的感觉。
她必须要离开这里,即便拓跋落雪是皇后,但是一个冷宫皇宫在这透着阴谋与算计的皇宫里根本就难以偷生,即便苏瞳并不是怕这些人,只是她懒得去周旋于这种种真的与她并无任何关联的事情中。
她想出宫,但一没皇帝亲赐的金牌,二为冷宫皇后,无权出宫。她不会轻功,不能翻墙出去,要是爬墙的话,估计还没等她爬到顶就被人发现了。
要不,施毒迷倒一群人?然后潇洒的离开!脑中忽然闪现出小白兔那张和谐的笑脸,苏瞳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打消了这样的念头,皇宫里成千上万的人,何况毒药的配方本就不是特别容易找,怎么可能调制得出来那么多那么多的药来。
苏瞳打消了种种侥幸的念头,便在宫里乱转了起来,希望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隐蔽的狗洞猫洞耗子洞,能让她离开这种地方就成,却是她小心翼翼的穿着那身味道不是很好闻的太监服在皇宫里转了小半圈时,四周寂静无声,时入深夜,离近子时。
皇宫太大,几乎占了整个皇都城的一半,她走上这小半圈就已经动用了快两个时辰,正想着要不要先回冷宫里休息一晚,养精蓄锐后也好进入备战状态,却是当她向着冷宫附近走时,脚下陡然停驻,只见眼前的几处看起来有些荒废,与这个奢华的皇宫简直就是格格不入。

“我叫你脱衣服——”话音未落,苏瞳便有些不耐烦的忽然大步上前,抬起手直接一把抓住身前人的素白衣襟,用力的一拉,顿时,华锦玉锻般白衫毁于她手。
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没有力气,只是这么用力的撕开了一下,之后竟然手软的连一丝力气都抬不起来。
苏瞳咬牙,抬起眼,就着月光看向那个沉默的仿佛是在笑着看着自己的男人:“我说,送上门来的你还不要?快脱衣服啊!”男人微微的挑动了一下俊眉,嘴边泛着若有若无的笑,缓缓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握住她揪在自己已经敞开的衣服上的小手上。
妈的!药力已经彻底在她身体里蔓延了,她觉得自己理智真的就快没了,可是这男人该死的竟然还敢撩拨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效的关系,本来无力的身体瞬间充满了奇怪的力量,苏瞳心下一狠,出其不意的一把将一直静静的笑看着自己的男人推倒在他身后的那张有些陈旧的大床.上。
不管了!她等不急了!药效开始失控了!不管这个坐怀不乱的美的吓人的男人究竟是耽美派还是纯情派的小白兔男,她只管自己,生吞活剥,一点骨头渣都不带剩的!男人身上的衣服被某个如狼似虎的女人彻底剥光,虽然以前一直到现在她都没和谁做过这种事,但她虽在养父的那个人烟稀少的岛上练习毒术,但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女人,没吃过猪肉,怎么也见过猪跑。
一直安静的未再说什么的男人,一双如琉璃般好看的透着淡淡光辉的眼瞳,看着那个与她自己那难解开的衣服做斗争的女人。
片刻后——“哎......我不太专业啊......我有那么丑吗?都这样了你还能这么淡定的看着我......就算是你半路被我拉走强睡,就算你被惊吓到了,但我好歹也算是送上门来的,你就当行个方便......你......你......”伴随着某个女人咬着牙又狠命的在男人身上的啃咬,身下男人的眼中终于渐渐透出一丝诡异的深邃和越来越深暗的色彩。
在朦胧的月色光辉之下,一直在主导地位却无从适应的苏瞳陡然间看到那个男人嘴边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她眨了一下眼,再次看向他时,只见他脸上的笑变成淡淡的温柔双多情的笑意。
直到他温柔配合。
......苏瞳香汗淋漓的倒到一旁,体内奔腾的燥热之感终于渐渐消散。满足于此时浑身的舒服,却又不满身旁那个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的男人,她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抬起脚,用力一踹。
“咚——”四仰八叉的将整个身子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抬起手抠了抠牙,挑起秀眉满足的轻谓了一声,随即缓缓闭上双眼,想好好的休息休息,等天亮了,再去面对未来。
虽然,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床边安静了许久,直到缓缓的有人站起身,又传来细微的穿衣服的声音,苏瞳懒得去看,因为醒来后身体的脆弱,仿佛是数天未好好吃饭,又生了一场大病似的,浑身的脱力让她天生的敏锐察觉力也消散的无影无踪她只想睡觉,睡醒了,什么都好说。
就连刚刚被自己踹下床的男人站在床边,素来云淡风轻的脸也难免有些泛黑的看着她。
“不知皇后娘娘,觉得朕的味道如何?”他忽然就笑了,笑得搅动了一池春水,惊到了微微睁开眼睛瞄向他的苏瞳。
苏瞳猛的睁开眼,先是惊愕的看了他一眼,随即陡然翻坐起身,拽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然后定定的看着他:“你刚说什么?”有些混沌的还有些发昏的脑子顿时回响起刚刚在前边那个宫殿大门外,那几个像是古代宫廷侍卫一样的人称自己皇后娘娘......然后,在这个一身白衣胜雪,柔弱的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下的男人缓步走过来时,她记得......记得那些人齐声唱道:“陛下。”陛下......苏瞳怔愣,猛地就着黎明时的渐渐一丝微亮,终于看清了这房间里的一切。
红漆瓦砾,满目蒙尘之琉璃宫殿,屏风立于一侧,摇曳的檀木窗,还隐约可见一点点金漆度于表面,还有四周那些未点火的烛台。室内的血腥味已经散去了许多,却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她,她身在一个奇怪的地方。
陡然间,苏瞳抬眼看向站在床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男人。
他身上只有一件干净的白衫,虽然和古代的那些一身难看的明黄色龙袍的老皇帝有太多的差异,但是让她惊愕的就是他身上的白衫是完全古代的样式!再又瞟见被扔在地上的之前她好不容易脱下去的衣服,那么繁杂的盘扣,那么长的裙子,那么轻的衣裳。
苏瞳只感觉眼前一阵发黑,本能的抬高了警戒,咬着牙硬是不让自己晕过去,戒备的看着眼前笑得仿佛无害的男人:“你......你是......凌司炀。”小白兔男微微勾唇,笑的那么无邪,可是在那双盈满了笑意的眼底深处,却有着苏瞳无法明了的探究与怀疑,还有,淡淡的诡异。
瞬间,一直在坚持事情不弄清楚绝对不许晕过去的苏瞳,脑中闪过一道奇异的白光,仿佛像是一只腾空而来的由空气汇聚而成的长箭,震得她大脑当机,眼前彻底的黑了下去。
看着那个陡然晕过去的女人,凌司炀瞟了一眼她由被子里露出来的圆润香肩,嘴边依然持着不变的淡淡笑意,眼中却未显出任何一丝温存怜惜,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眼中的笑意渐渐消失,化成,一道无边无际的沉冷......
苏瞳醒了,醒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秋日午时的阳光虽不太温暖,但也算是将这喏大的冷宫里的阴凉气息给晒干爽了许多。
苏瞳睁开眼睛,眼前有着异样的光芒闪烁,一堆一堆仿佛像是慢动作电影的画面在脑中轮换着播放。
似乎是有人正在操控着她,有谁在给她灌输着什么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