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女频言情 宁斓贺明泽的小说情如水月,虚无如烟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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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安

    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斓贺明泽的女频言情小说《宁斓贺明泽的小说情如水月,虚无如烟阅读》,由网络作家“七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深夜的十字路口。宁斓就这么跪在马路中间,不断地念着超度亡魂的经书,将手边的纸钱一一烧掉。深夜的寒气格外重,甚至没过多久就下起了小雨。宁斓继续烧纸钱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只是不断地用瘦弱的身躯遮挡着风雨,不停地一次次试图点燃手边的纸钱。她整个人孤零零地跪在那里。在雨幕之中仿佛一尊失去了灵魂的雕像,不断重复着同样的动作。连前方突然冲过来的大货车都没有察觉到。直到一股大力猛然将她往旁边拉去。“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死!”“宁斓,你就想将这条命还给姗姗,那也要等你将眼角膜完好无损还给她之后!”贺明泽的嗓音依旧冷酷无情。宁斓听了,眼神空洞地点了点头。“好。”那是一道极其疲惫和苍凉的声音。可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点燃了贺明泽的全部怒火。他胸口剧烈起伏着...

章节试读




深夜的十字路口。

宁斓就这么跪在马路中间,不断地念着超度亡魂的经书,将手边的纸钱一一烧掉。

深夜的寒气格外重,甚至没过多久就下起了小雨。

宁斓继续烧纸钱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只是不断地用瘦弱的身躯遮挡着风雨,不停地一次次试图点燃手边的纸钱。

她整个人孤零零地跪在那里。

在雨幕之中仿佛一尊失去了灵魂的雕像,不断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连前方突然冲过来的大货车都没有察觉到。

直到一股大力猛然将她往旁边拉去。

“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死!”

“宁斓,你就想将这条命还给姗姗,那也要等你将眼角膜完好无损还给她之后!”

贺明泽的嗓音依旧冷酷无情。

宁斓听了,眼神空洞地点了点头。

“好。”

那是一道极其疲惫和苍凉的声音。

可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点燃了贺明泽的全部怒火。

他胸口剧烈起伏着,捏着她的力气猛然变大,陡然拔高的声音满是喷涌而出的怒火。

“宁斓,你以为你这么说了我就会原谅你!”

“就算是你想用一命换一命,珊珊也活不过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当初你要那么做!”

贺明泽连双唇都颤抖了起来。

说着,甚至有些疯魔地将拼命将她抱在怀里。

“不,当场姗姗的死肯定是你父亲背着你做的!”

“阿斓,你现在好好认错,将一切都还给姗姗,就一定能获得姗姗的原谅!我们也就一定能回到以前了!”

隔得近了,宁斓才闻到贺明泽身上的酒精味。

几乎是下意识地想推开他。

上一次他醉酒之后对她的所作所为,已经让她产生了条件反射。

她已经无法再承受一次又一次的误会和伤害了。

只是男人见她挣扎,更加用力将他禁锢在怀里了,还不忘重复着刚才不断地话。

“只要你获得姗姗的所有原谅,我就按照约定娶你,好不好?”

语气既卑微又带着惶恐的试探。

宁斓却是十分清醒地知道,这不是他对她的,而是对死去的陈姗姗的。

她如何获得一个死人的原谅呢?

这从一开始就是伪命题。

更何况她已经被他伤得体无完肤了。

他和她之间,隔得从来都不止是一个陈姗姗的死亡。

宁斓太累了,只想将这一切都早早结束。

所以她冷冷地推开了他。

“不好。”

“贺明泽,将所有的都还给陈姗姗后,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不可能!”

这句话像是压断了贺明泽的最后一根紧绷神经。

他不断摇头否认着:“你回来不就是为了我吗?你害死珊珊不就是为了我吗?宁斓,我现在愿意......”

“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颤抖的声音突然打断了贺明泽的话,

他看着突然出现的舒诗芊,下意识将宁斓推开。

等后知后觉察觉到自己这个行为时,整个身体都僵住了:“我......“

所有的话在这一刻都变得苍白无力。

宁斓却不再因为他这一动作而难受了。

只是突然,眼前猛然一束强烈的光亮照来。

刚才那辆歪歪扭扭行驶的货车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又掉头过来了,朝马路中间的三人直接撞来。

慌乱之中,宁斓只感到自己被推了一把。

再次抬眼,就见到舒诗芊的身体从她面前飞到了货车前面,然后被狠狠撞飞抛起。

贺明泽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天地。

“不!”

“宁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将诗芊推过去!”




这一刹那,宁斓大脑一片空白。

舒诗芊的身影突然就和三年前在她面前倒向货车的陈姗姗重合。

就连嘴角那丝带着恶意和挑衅的笑意都几乎一模一样。

“宁斓,你怎么敢的!”

猛地,听到动静过来的贺明泽冲了过来。

他快速抱起舒诗芊往医院赶去。

丝毫没看一眼被他狠狠推开后整个人撞到墓碑上的宁斓。

痛,全身都很痛。

鼻尖也全是浓烈的血腥味。

宁斓眼前一黑,很快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映入眼帘的是她的最好的朋友,孟奕。

也是唯一一个知道她病情,知道当初她离开贺明泽原因的人。

见到她如今变成这个样子,孟奕满眼都是心疼。

“阿斓,他怎么能这么对待你,你肚子里的孩子差一点就保不住了......”

“轰——!”

当头一棒。

宁斓整个人宕机,大脑里的所有思绪猛然倒坍。

她艰难地思考了很久,声音沙哑地开了口:“你是说,我怀孕了?”

突然,她想起两个月前的那个夜晚。

当时贺明泽喝醉了酒,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喃喃自语地不断喊着她的名字,语气里全是亲昵和撒娇。

炙热滚烫的吻也毫不犹豫落到她的脖颈。

那一刻,宁斓觉得他们好像又回到以前,整个人不自觉地被卷入了这场深深的漩涡里。

但贺明泽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掐着她的脖子将她丢下了床。

“宁斓,你竟然敢这么不知羞耻地趁我喝醉和我上床!”

“怎么?想说是我强迫的你?你就连推开一个醉酒的人的力气都没有?收起你这副攀权富贵的恶心嘴脸!”

他眼中燃起的怒火,和赤裸的羞辱,让她完全无地自容。

之后更是当着她的面,一遍遍在淋浴间用力清洗着,像要剜掉身后的肉来证明他对她到底有多厌恶。

宁斓从来没感到如此无力过。

更没想到她事后吃了避孕药,竟然还会怀孕。

以前感情最浓烈的时候,他们也曾幻想过一定要生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成为最幸福的四口之家。

可现在,这个孩子却成了最不合适的存在。

“这个孩子,我不想要。”

宁斓没有犹豫,语气虚弱又坚定地开口道。

孟奕听到她这个回答,没有阻止:“好,我亲自来给你做手术。”

宁斓点了点头。

却没想到刚缴完费用,一转身就见到了坐在轮椅上的舒诗芊。

“你还真是命大。”

舒诗芊脸色难看,那双冒着幽幽绿光的眼睛一直死死盯着她。

宁斓背脊一片毛骨悚然,下意识后退一步。

但舒诗芊动作更快。

她从轮椅上站起来后,就直接朝宁斓扑过来。

宁斓还没用力将她甩开,她自己就往旁边的柱子倒去。

“诗芊!”

一声低吼声从背后响起。

宁斓来不及否认,就被冲去过救舒诗芊的贺明泽给狠狠推到了一旁。

整个人连带着旁边的轮椅,直接也从不远处的楼梯上滚了下去。

重量不清的轮椅压在肚子上,剧烈的疼痛瞬间传来。

“救我,明、明泽......”

宁斓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呼救,只见贺明泽头也不回地抱着舒诗芊离开了。

决绝的身影像一把锋利的刀刃,恶狠狠直捅入她的心脏,让她感到撕心裂肺的痛苦。

还是医护人员发现了她,连忙将她推进了急诊室。

只是手术迟迟没有进行。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有人说血不够,以及孟奕崩溃地正对电话那边的人咆哮着。

“贺明泽,现在阿斓大出血,要大量的RH阴性血,你赶紧让人将血调回来!”

“舒诗芊不过是摔伤了,外加一点贫血,根本属不需要那么多血!”

可贺明泽声音依旧冰冷,语气没有任何的起伏。

“怎么?宁斓不惜让你来配合她演戏,来我这里博可怜?”

“让她别装了,诗芊被她这么恶毒地推下楼梯,我没去找她算账,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孟奕气得拳头咯吱作响,几乎是脱口而出:“贺明泽,你知不知阿斓生了很严重的病,还怀了你的......”




贺明泽没等宁斓答应,直接按着她让她在上面按下了手印。

然后命人搬来了一大堆纸钱,让她将这些全部叠成金元宝烧给陈姗姗。

“宁斓,这是你欠姗姗的!”

他冷冷说完后,就起身离开了。

在保镖的看守下,宁斓就这么跪了足足两个小时。

不止膝盖和双腿已经完全麻木,她的手还被锋利的纸钱边缘划出了无数道细小的伤口。

鼻子也再次淌出鲜血。

宁斓一边手忙脚乱地胡乱擦拭着,一边努力将旁边堆成小山的纸钱叠成规规整整的金元宝。

等到满脸都湿漉漉的时候,她已经分不清脸上沾染的是鲜血还是泪水了。

她想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可刚软着腿站起来,身后传来了一道寒冷刺骨的呵斥。

“谁让你起来的!”

膝盖窝更是毫不客气受到重击,让宁斓直接硬生生摔到了冷硬的地上。

她死死咬住下唇,口中痛苦的叫喊声还是泄露出去了几分。

贺明泽这时候也发现了不对劲,神色有些慌张。

“怎么这么多血......”

说着,他就要蹲下将她扶起来。

一道娇俏的身影却及时拦住了他。

“明泽哥,磕破头的话应该流不了这么多血。”

“宁斓姐,你要是不想在这里祭奠姗姗姐,其实可以离开的,不用故意用血包装可怜的,这些事情我也可以来做。”

是舒诗芊,陈姗姗资助过的大学生,也是被贺明泽爱屋及乌护在身边的存在。

她这么说着,就要跪下,来接手宁斓没叠完的纸钱。

但脸色已经恢复冷峻的贺明泽及时将她拉住了。

俨然是相信了舒诗芊的话。

他咬牙切齿,声音比深冬的冰锥还冷冽。

“宁斓,你这么没心没肺,连对去世的人连最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吗!”

说着,他拿过一旁保镖手里的水瓶,直接朝着她泼去。

“这种小把戏玩够了吗,玩够了就给我继续跪着好好给姗姗道歉!”

这瓶冰水刺激着宁斓疼痛的每一根神经,让那些萦绕在心头的委屈和难受齐齐爆发。

她红了眼,有些不受控地哑着声音问出了声。

“贺明泽,我在你心底就是这种人?你知不知道我病了,我......”

“呵,你该不会说自己得了什么绝症,已经到了无法治疗的地步,所以才流了这么多血吧?”

可贺明泽只是嗤笑一声,冷冰冰地打断了她的话。

“宁斓,收起你这种装可怜的低级手段。”

宁斓想说的所有话瞬间卡在了嗓子眼,心仿佛被千刀万剐一般,痛入骨髓。

贺明泽却没多看她一眼,带着舒诗芊祭奠完毕后,就直接离开了。

留下浑身湿透又沾满了鲜血的她,就像刚从肮脏水沟里爬出来的老鼠一般,狼狈地留在这里。

恍惚中,宁斓突然想起了以前的贺明泽。

他从来都只会温柔缱绻地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

她的衣服不会沾染一点脏污和水渍,身上更是不会出现任何伤痕。

可他们再也回不到那个时候了......

宁斓以为他们离开了,却没想到舒诗芊打了个回马枪。

没有了刚才在贺明泽身边的乖巧。

她面色狰狞,将宁斓好不容易叠好的纸钱踩在脚下,狠狠碾烂。

“宁斓,当初你将明泽哥的自尊和骄傲一一踩碎,让他为了挽留你而下跪,让他为你整晚失眠,甚至差点吃安眠药自杀。”

“现在你凭什么想回来就回来!凭什么像一条恶心的哈趴狗,死活就是赖着他不放!”

说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既然你不愿意离开,不如我来帮你一把。”

话音刚落下,她后退着,直接往火堆里倒去。




他眼疾手快地捡了起来。

颤抖着手翻了好几次,才勉强翻开。

但就在他想看清宁斓究竟生了什么病的时候,孟奕却是一把将这本病例大力夺走了。

这时候听到动静的舒诗芊也刚好出来了。

她拉住贺明泽,轻声提醒他。

“明泽哥,这里只是普通的住院区。”

说着,还看向孟奕和被孟奕挡住的宁斓。

“孟奕姐,你是医院正儿八经的工作人员,怎么能为了帮宁斓姐演戏,故意来这么一出。”

“如果宁斓姐真出了那么多的血,怎么可能被安排在这里。”

她这话一出口。

贺明泽明显冷静了一些,眼神里都带上了怀疑。

孟奕简直要气炸了。

还是宁斓率先拉住了她。

宁斓看着眼前这个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如今这么信任另一个女人,牵强地扯了扯嘴角。

“是啊,我就是故意装的,还故意让医院将我病房安排在这里,就是为了在你面前装可怜。”

反正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将自己的病情告诉他,现下更是必要了。

听到她这句话,贺明泽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

他咬牙切齿,额头冒起青筋。

“宁斓,像你这种不知廉耻,没有心的狠毒女人,你凭什么认为我还会再喜欢你!以后少在我面前玩这种小把戏!”

说完,他就带着舒诗芊离开了。

孟奕看着泪流满面的宁斓,什么都没有说,抱了抱她。

宁斓只是不断擦着接连不断的泪水,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为贺明泽流泪。

还有半个月,到时候一命还一命,所有的恩怨都会消失。

因为病房距离很近,之后的每一天,宁斓都能看到贺明泽和舒诗芊。

他为她亲手做羹。

他为她按摩舒缓。

他为她推掉了所有的工作,一心一意照顾她。

宁斓从觉得刺眼,到麻木,不过用了几天的时间。

后来她就提前办理出院手续了。

在离开前,她手上还有不少事情要做。

没想到刚从殡仪馆辞职回来,就见到了急匆匆将她堵住院子里的舒诗芊。

“宁斓姐,你怎么能偷姗姗姐的遗物!”

宁斓一头雾水地皱了皱眉:“你又在胡乱说些什么。”

没想到舒诗芊直接对她动起来手脚。

拉扯之中,有什么东西从舒诗芊手里被抛到了一旁的泳池。

同时,舒诗芊大喊着就要跟着跳进去。

还是赶来的贺明泽将她拉住了。

“宁斓,对诗芊下手不成,你竟然就偷走了姗姗的遗物!”

他怒火中烧,看向她的眼里全是阴沉和冰冷。

宁斓只觉得荒唐至极:“凭什么陈姗姗东西不见了,就要怪我?”

“还在狡辩!这个家里今天你最先回来,除了你还能有谁!”

“现在被发现了,你还将东西丢进泳池里,想要为自己开脱!”

贺明泽一句接一句的质问里,都带着不信任。

宁斓第一次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如此的陌生。

她努力忍住眼眶的酸涩,咬紧了牙关。

“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丢进泳池的,家里的监控可以证明一切。”

贺明泽依旧脸色铁青。

“宁斓,你还在说谎!不是你,难道还是诗芊污蔑你,难道是诗芊将姗姗的遗物丢进去的?”

“立刻去把东西捞上来!”

“捞不上来,我就将这件事算到你父亲头上,让他在牢里呆一辈子!”




宁斓被从警察局保释出来时,就见到贺明泽穿着昨天的一身旧衣服站在那里。

他眼里没有任何光亮。

看向她的眼神除了冷漠,再也没有其他任何情绪。

他将她带到医院,吩咐医生提前将眼角膜摘除。

“还有,将她身体里的血给我抽出来!诗芊流了多少血,也给我抽她多少血!”

宁斓面色惨淡,咬紧了牙关:“我可以把眼角膜还给陈珊珊,但我没有推舒诗芊。”

如果说陈珊珊出车祸那件事是她父亲做的,她愿意父债女还,可这次她根本没对舒诗芊做任何事。

但到这句话却让贺明泽陡然爆发了。

“我都亲眼所见了,你还狡辩!”

“宁斓,你到底还要推卸多少次责任!”

一旁的医生汗流浃背,拿着手里的报告有些犹豫地提醒了贺明泽。

“贺总,宁小姐患有有血液类疾病,这血抽出来了也无法给健康的人使用,其实可以不用......”

“怎么?连你们医生也被她收买了?你做不到那就换个医生来!”

贺明泽勃然大怒,直接打断了医生的话。

更是调动了和院长的关系,换掉了这个医生。

在宁斓被送进手术室之前,他死死盯着她,嘶哑的嗓音带着颤抖和哽咽。

“宁斓,等你将所有的一切都还给姗姗,我带你去给诗芊道歉,到时候我们还会有最后一丝可能。”

他们之间的可能?

从他将她父亲送入监狱,从他一次次为了舒诗芊误会她的时候,她就已经被伤到体无完肤了。

摘除眼角膜后,再归还这条性命,他们之间,就彻底一刀两断,再无任何可能了。

再次被推进手术室时,宁斓并没有多么害怕。

她反而是有些期待,

想着如果死在了手术台上,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但这台手术十分成功。

就是醒来后和没醒时差不了多少,眼前全都是一片漆黑。

在她住院期间,贺明泽没再来为难她。

宁斓也没联系他,只是倒数着安乐死的时间,一心为她父亲出狱这件事做准备。

但没想到舒诗芊却提前带来了她父亲的消息。

“宁斓,现在你什么都看不到了,我想比起让你去探监,不如将你父亲带过来给你。”

说着,她将一样东西交给了宁斓。

“你什么意思?”

宁斓捧着一个木质的长状盒子,双手抖得厉害。

她被贺明泽安排在火葬场工作了那么长时间,不用亲眼看,就能辨别出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不,不可能!”

“我父亲明明马上就刑满释放了,这不可能的!”

宁斓摸索着那个骨灰盒,崩溃地大喊大叫着。

可舒诗芊笑意盈盈的话,却是给了她致命的一击。

“宁斓,贺明泽想和你继续在一起,便制造了最后一个机会。”

“眼角膜让你来偿还,命嘛,贺明泽舍不得用你的,就只能用你父亲的了。”

“轰——”

这一刻,宁斓的所有神经和意念猛然倒塌。

她挣扎摸索着,想打电话问贺明泽这不是真的,可对方却始终没有接电话。

“对,对,今天是陈姗姗的周年祭日,他一定在墓园......”

宁斓一边喃喃着,一边拿着盲杖跌跌撞撞出了医院。

“嘎吱——”

猛然一声刺耳的刹车响起。

她身体被抛起,剧烈的疼痛卷席全身。

耳边还依稀传来行人的惊慌声。

“不好了,撞死人了!”

“赶快叫救护车,还有联系她的家人!”

“喂,贺明泽贺先生吗,宁小姐是你女朋友吧,她出车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