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烬羽的脸色黑得吓人，却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到了林悦可的身上。
他声音冷漠：“你自己回去。”
“拜托你送我回去好吗？我很怕那个男的又回来纠缠，他把我的衣服都撕破了。”
苏烬羽终于抬头看向了江晚禾，像是突然想起了她的存在。
江晚禾面目平静地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如同一对落难情侣。
犹豫了很久后，苏烬羽语气艰涩：“晚晚，要不你在餐厅里等等我，我把她送回家就来找你，她衣服都被撕破了，不适合留下。”
江晚禾声音没有情绪：“这是郊外，你回海城至少需要1个半小时，往返3个多小时，我一个人在这等吗？”
“阿羽，求你不要丢下我，这里治安不好。”
苏烬羽咬牙下定了决心：“晚晚，我开快一点，你进去喝杯咖啡等等我，我很快回来。”
江晚禾扯开唇笑了：“好，你去忙你的吧，等3个小时，我不如直接叫个车。”
苏烬羽面色一震，解释道：“晚晚，我爸跟林家是至交，林悦可现在这个样子，不适合让她打车走。”
江晚禾无所谓地点头：“我知道，你去吧。”
苏烬羽没有再犹豫，扶着林悦可转身走向了停车场。
江晚禾一个人站在黑暗的江边，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再无神伤，只觉得荒谬又好笑。
可当她转身准备走回餐厅的时候，却有一双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她吓了一跳，忍不住大喊了一声苏烬羽的名字。
可远处的他却连头也没有回，只是把林悦可扶上车后扬长而去。
“人都走了，就别叫了，能把你一个人丢下的男人，有什么好的。”
“不如，我做你男朋友怎么样？一个月给你5万够吗？”
江晚禾心跳很快，郊外的江边人迹罕见，她奋力推开男人，他却呵呵地笑了两句，压过来想亲她。
“别想着不该想的人，不如从今天开始跟着哥哥我。”
江晚禾尽量忽略心里的恐惧和惊慌，她一边步步往后退，一边偷偷按住手机的快捷拨号键。
那是苏烬羽亲手存的电话，当时他说：“宝宝不管你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按住1，我会立刻出现在你的面前。”
而现在，苏烬羽把她遗弃在深夜的江边，那个1，已经快被江晚禾按碎了，他却始终没接电话。
等好不容易电话接通了，那边却传来了林悦可不堪入耳呻/吟声，声音惊动了男人，他直接把她电话夺走后，丢到了一旁。
江晚禾死心了，她开始大声地喊救命，虽然离餐厅有些远，但她还是寄希望于有人会听见。
她一次次地摔在地上又爬起来，粗粝的砂石磨破了她的皮肤，她步步退，男人步步追。
当她万念俱灰，被男人恶臭的气息压倒在地上的时候，突然有人把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掀开了。
“小姐，你没事吧？”
江晚禾踉跄着爬起来，嘴里不停说着谢谢。
站稳后，她整个人都在发颤：“麻烦帮我报警。”
离开警察局时候已经是凌晨，江晚禾刚进门就接到了苏烬羽的电话。
“宝宝，你回到家了吗？”
“嗯。”
“对不起，老公今天要加班，今晚就不回家了，你早点睡。”
江晚禾直接挂断了电话，翻看了一会手机里林悦可发来的亲密照片跟视频后，她呆呆地坐在地上，心里的委屈跟害怕在此时达到了顶峰。
在这个深夜里，她再次情绪失控，哭得不能自已。
第二天，江晚禾本来跟公司请了假，却被经理一个电话叫了回去。
她刚进公司，就被请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一沓照片当着她的面摔在了办公桌上。
“江晚禾，有人实名举报你性贿赂顾客，你被辞退了。”


见江晚禾没有回应。
苏烬羽慢慢走到她身边，陪她坐下。
“你怎么一个人走了，我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就看不到你，打你电话也不接。”
江晚禾低低地嗯了一声。
苏烬羽眉目冷厉了起来：“你哭了？”
“是我不在的时候，他们说什么话惹你不开心了吗？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欺负我的宝贝晚晚。”
他这句话，竟逗笑了江晚禾。
最肆无忌惮欺负她的人，不就是他苏烬羽吗？
看她笑了，苏烬羽紧紧揪住的心松了一些。
“乖，别不高兴好吗？有什么烦心事，跟老公说，老公会为你出气的。”
“没有，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
“乖宝，是老公这几天太忙了，没空陪你，明天我们去试婚纱好吗？我迫不及待想看我的宝宝穿上美美的婚纱了！”
江晚禾点头后，轻声说：“阿羽，这几天我做了好多梦。”
“我梦见我们结婚了，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长得很像我，你疼得像眼珠子一样。”
“但是她三岁生日那天，你却死了，我带着孩子，差点要随你而去，但最后，我却嫁给了别人。”
苏烬羽松开的眉头，又紧紧皱起。
这是怎么回事？他植入的梦，他非常清楚，怎么可能会有别人？
“你知道我嫁给谁了吗？”
“谁？”
江晚禾面上带着温柔的笑，看着苏烬羽。
“我嫁给了顾沉宵！”
苏烬羽整个人骤然如坠冰窖，是他植入的梦，出了什么问题吗？还是一层层的梦境叠加太多，导致江晚禾记忆混乱了。
不管是什么，江晚禾现在大脑的状况都挺危险，他下定决心，不能再对她催眠了。
“我这几天每次想到这个事情，心里就很难受，我怎么能嫁给别人，我明明这么爱你。”
“如果我真嫁给别人了，你又怎么办，阿羽，你会怪我吗？”
“傻瓜，老公怎么会怪你呢，梦都是假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相爱一辈子的。”
苏烬羽把她拥在怀中轻声安抚，时不时把吻落在她的发心。
江晚禾面无表情靠在他怀里，如同自虐一般，去闻他身上轻得如空气的那一缕缕香气。
第二天一大早，江晚禾就被早餐的香气叫醒，她走出房门，看到在厨房忙碌的苏烬羽。
别人看到的苏烬羽跟她看到的永远不一样。
外人眼里的他，孤冷高傲不近人情。
而这样的人，却会三餐为她下厨。
在她来月事时，为她买经期用品，为她清洗脏污的内裤。
因为她怀念上学时门口的早餐，会在凌晨四五点驱车，为她排队买回来。
只要她一皱眉，他就着急，七年如一日。
所以她一直以为，她得到的是一件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珍宝，是她值得付出所有去对待的人，真是好笑。
苏烬羽从忙碌中回头，看到了江晚禾，他笑着招呼她：“宝宝生日快乐，新买的床睡得还舒服吗？快来吃早餐吧，吃完我们去试婚纱，老公已经约好了。”
江晚禾突然就觉得倒胃口。
“不想吃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苏烬羽看着自己忙活了一上午的成果，愕然地询问：“不吃点吗？我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还给你煮了长寿面。”
“不想吃了，我想早点去看看婚纱。”
苏烬羽只能同意。
一路无话到了婚纱店，他们两人刚进店，店员就热情地围了过来。
“苏先生，江小姐，你们要试的衣物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来吧。”
刚踏出一步，他们身后就传来了林悦可娇媚的声音。
“怎么这么巧，我们又遇上了。”


江晚禾孤身进了顾家大宅。
戒备森严的顾家，没有一个人拦她，她一路畅通地来到了顾家大少爷顾沉宵的书房。
顾沉宵坐在电动轮椅上，脚上盖着深色的毛毯，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顾沉宵，我救你那天，你不是问过我想要什么吗？”
顾沉宵颔首，示意她继续说。
“我要你娶我，明天就去领证，不要婚礼，十天后再对外公开。”
顾沉宵如死水一般的眼里，泛起了涟漪。
“娶你？”
“对，假结婚！”
“你放心，我可以跟你签下契约，我不会拿走你顾家一分一毫，契约我都带来了，时间是一个月。”
“契约写得很清楚，时间到了我们就离婚，我不会占顾家的便宜。”
顾沉宵脸上爬上了一丝愠怒。
“江晚禾，耍我很好玩吗？”
江晚禾脸上爬上了着急，顾沉宵是她计划中很重要的一环，如果他不同意，那一切会很麻烦。
“顾沉宵你说过条件任我开，你怎么就反悔了。”江晚禾眼圈一红，她深呼吸半天后又说：“你说过要给我回报，这就是我要的！”
“江晚禾，你跟苏烬羽闹脾气，别拿我当玩笑！”
“苏烬羽跟林悦可搞在一起了，他们现在正在酒店翻云覆雨，林悦可不是你的未婚妻吗？你不生气吗？”
顾沉宵愣住了，那张如万年寒冰一般的脸上表情复杂。
半晌后他点了点头。
“你把契约放下，明天我让司机接你去领证！”
第二天，一夜无眠的江晚禾，坐上了顾沉宵的迈巴赫往民政局而去。
半个小时不到，两个红彤彤的本子捏在了江晚禾的手里。
她呆呆地看了很久后，把它们塞给了顾沉宵。
“你放心，我说到做到，结婚证我都不拿！”
顾沉宵面色阴沉得可怕，却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让司机开车走了。
江晚禾叹了一口气，慢慢往回走。
除了顾沉宵，她心中也没有更好的人选。
她曾在车祸现场把他拖出了火场，如今也只能用曾经的恩情，来强迫他了。
江晚禾回到了她跟苏烬羽的家。
这是一套临江的大平层，她不喜欢别墅，觉得太空荡。
苏烬羽就买了这里。
住进来的第一天，苏烬羽抱着她在这边窗户前看江景，他温柔地吻她，无比珍惜地与她交织缠/绵。
他在她耳边说：“宝宝，这是我们的家，我想跟你生一个像你一样的女儿，再慢慢看着她长大。”
那样的温柔，跟他像要把林悦可吞吃入腹的模样，完全不同。
江晚禾的心口又是针扎一样地疼。
这是他们恋爱长跑的第七年，从大学时期的爱恋至今，苏烬羽到底是什么时候跟林悦可搞在一起的。
七年，他从不曾提结婚，是她忍不住，买了鲜花戒指向他求婚，当着好友们的面，他抱住了她并定下半月后的婚期。
所以，是从那天起，他就决定要考验她吗？
可他凭什么啊，他让她一次次地独自面对失去爱人的苦痛，却在现实中，抱着另一个人翻云覆雨。
江晚禾转身进厨房，拿了一个很大的垃圾袋。
把他们相爱这七年所有的点点滴滴和记忆，全部塞到了垃圾袋。
从世界各地带回来的纪念品。
他每次出差给她带的手信。
还有数不尽的两人的照片。
各种情侣间成双成对的物件。
丢完这些后，她看着她一手布置的家，叫来了楼栋的清洁工。
把所有的家私电器包括床一并送给了她。
清洁工还在搬东西的时候，苏烬羽就回来了。
他站在空空荡荡的家门口，因陌生而产生的怪异慌乱占满了他的心。
“晚晚，这是在干什么？”


江晚禾不需要回头都知道来的人是林悦可，她踩着高跟鞋，身姿摇曳地走到了他们面前。
“江晚禾，我俩的审美可真像，婚纱都看上同一家的。”
她没有说话，苏烬羽却狠狠瞪了林悦可一眼后，轻声细语对她道：“宝宝，先让店员带你去挑几件试试。”
江晚禾点头，为她带路的店员无比热情。
“江小姐，您跟我来，苏先生为您定制了上百件婚纱，都是独一无二的款式，您的先生可真爱你。”
江晚禾一路沉默，跟着店员的指引，进入了VIP专属试衣间。
上百件婚纱各不相同，她一件件地拿起来看，看了不到10分钟，林悦可就推开门进来了。
抬头看到是她，江晚禾又继续低头挑选眼前的婚纱。
林悦可走到她身旁，咬着指甲道：“这些款式不适合你，胸小衬不起来。”
“阿羽喜欢胸大的，你知道吗？”
江晚禾毫无情绪地哦了一声。
林悦可有些不高兴：“江晚禾，上次那个电话，你没听清楚吗？”
江晚禾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再把比较满意的婚纱放到另外一边，准备一会试试。
“听阿羽说，你在床上像一条死鱼一样，没什么情/趣。”
“还有啊，既然你都知道我跟他的事了，为什么还非得缠着不走呢？还选什么婚纱，最后你也是穿不上的。”
江晚禾漠然地看她：“你们的事情不需要对我说，我不在乎。”
“哈哈，好一个不在乎，既然你不在乎，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对苏烬羽势在必得，如果识相呢你就早点离开。”
江晚禾也笑了：“随便你们。”
林悦可拿起了一条很普通的纱裙，去掉了里面的衬裙后，整条裙子如同一层薄纱。
“你说，我要是穿着这条裙子去见阿羽，他会不会忍不住在这里就把它撕了？”
“不如我们赌一下。”
林悦可说完后，就脱掉了身上所有的衣物，当着江晚禾的面穿上了那条纱裙，离开了更衣室。
没过多久，江晚禾的电话就响了，她扯开了一抹难看到极点的笑，自虐一般地按了接听键。
苏烬羽阴沉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了过来。
“林悦可你他妈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告诉你，你别给我惹江晚禾。”
“阿羽，你怎么对我这么凶？明明昨天在床上我让你那么舒服，这些江晚禾她能给你吗？”
“闭嘴，你拿什么她比？”
“好，你别生气，我不跟她比，可你怎么不看看我。”
“我这条裙子好看吗？你不想试一试吗？这里有一面这么大的镜子，外面就是你的未婚妻，还有走来走去的工作人员，多刺激呀，你摸摸，我都想你了。”
话筒那边一片沉默后，江晚禾听到苏烬羽低低地骂了一句粗口。
随后就是衣物被撕扯裂开的声音，还有男人的低喘跟女人的娇/吟。
“你的未婚妻江晚禾在等着你试婚纱，你却在这里跟我一起，刺激吗？”
“闭嘴林悦可，你真是一块天生做婊/子的料。”
“那你喜欢吗？”
苏烬羽没有说话，但话筒那边越来越大的响动，告诉了林悦可跟江晚禾答案。
江晚禾没有继续听下去了，她挂了电话，把电话录音保留到了手机里。
她的心口似乎不怎么疼了，就剩下寂寥，如同被大雪冰封的森林，无边无际的寂寥，挺没意思的。
江晚禾放下手机，试了很多件婚纱，最后选中了一件喜欢的款式，转身出了VIP室。
她正准备喊店员，却听到她们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江小姐看着是一个温柔斯文的人，没想到居然能跟苏先生在这里就做了。”
“恩爱到这种程度吗？连试婚纱的时间都等不了？”


这是江晚禾的第00次重生。
她坐在床上紧紧地揪住自己的胸口，痛得无法呼吸。
耳边似乎还萦绕着三岁女儿哭得撕心裂肺的声音。
她为了救相爱七年的未婚夫苏烬羽，重生了99次，可每一次他都惨死在她面前。
上一次，也就是第99次，她以为她终于成功了。
他们结婚了，婚后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可是在女儿三岁生日那一天，苏烬羽却再一次死了。
这好像是一个死局，没有任何破解的办法。
江晚禾的心口痛得像要裂开，她想清楚了，既然命中注定要苏烬羽死，那她就陪他一起死，只要死之前他们好好相爱就好。
江晚禾摸来手机正准备给苏烬羽打电话，就听到客厅里有暧昧的响动，那些声音透过半掩的卧室门断断续续地传来。
“阿羽，快一点我想要你再快一点！”
“林悦可，你真他妈是个妖精，你就那么缺男人吗？我那便宜大哥顾沉宵现在变成个残废，你念着我的好了？”
“啊......阿羽，我们俩才是绝配，我不要你大哥了，你也把江晚禾抛弃了，我们重新在一起好吗？”
暧昧的响动突然停了，苏烬羽的声音变得很冷：“闭嘴，你没资格提晚晚的名字。”
“哟，还心疼上了，你为她量身定做的梦境套餐把她折磨得像个疯子一样，怎么没见你不舍得？”
梦境套餐？他们在说什么？
一片寂静中，江晚禾不知道自己是在现实还是在虚幻，她颤颤巍巍地朝着门缝看去。
却看到客厅里有一对赤/果交缠的男女，那张她爱入骨的脸，不是苏烬羽还能是谁？
“林悦可，我跟你这是最后一次了，从今天开始，你不要再来找我，十天后我跟晚晚要结婚了。”
“结婚？哈哈哈，你投入真心只会受到伤害，所有人都会抛弃你，连你自己的妈也不例外，阿羽你怎么还不明白？”
“晚晚不一样，她为了救我，在梦境里沉/沦了99次。”
“那，既然你说是最后一次，我们就玩一个痛快。”
“江晚禾的麻醉最快都要后天才醒，你跟我去酒店。”
林悦可把修长的腿，直接放到了苏烬羽的肩上。
“我带了很多小玩意，随你想怎么用，江晚禾不能陪你玩的，我都可以。”
苏烬羽不说话了，沉默了很久后，江晚禾隔着门缝看到他用力把林悦可不着片缕的身子，狠狠地拉进了怀里，唇舌跟手，丝毫不留情地在她身上肆虐。
“你真是个婊/子，走，我要让你三天三夜下不来床。”
随着大门被甩上的声音，整个屋子恢复了寂静。
江晚禾踉踉跄跄地从卧室走到了客厅，她精心挑选的长毛地毯上有若隐若现的斑驳液体。
整个客厅充满了香水味跟腥气的体味，交杂在一起让她想吐。
她几步冲到洗手间，吐了很久后，跌坐在了地上。
脑子里有很多个苏烬羽，每一个都是跟她恩爱缠/绵爱她入骨，每一个都在说爱她。
只有最后一个，当着她的面跟林悦可赤身肉搏，难分难舍，最后还因嫌弃不够，两个人一同去了酒店。
那么多个苏烬羽在江晚禾的脑中不停地交织，最后只留下了刚才那个用力把林悦可拉入怀里的他。
江晚禾彻底崩溃了，她曲着身子抱住自己的双腿，无法自控地大声地尖叫痛哭，那么多过往，竟然全部都是假的吗？
苏烬羽是心理学界顶级的催眠师，最擅长就是无声无息地带人入梦。
他们刚才说，她在梦境套餐里，轮回了99次？
所以，过去她经历的99次重生，只是苏烬羽对她的试探？
他一边试探她对他爱情的深度，一边背着她跟人上床恩爱缠/绵。
江晚禾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声嘶力竭地哭了很久很久。
不知不觉一夜过去，她擦去脸上的泪痕，拿来手机，拨打苏烬羽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那边是苏烬羽带着喘气的声音，说话间还有一些失措，似乎以为她还应该在沉睡。
“宝宝，你，你起床了！”
“老公在外面出差呢，我出门的时候，看你睡得很香，就没叫你。”
江晚禾的声音带着刚哭过的沙哑：“你在哪里出差，什么时候回来？”
那头的苏烬羽，闷哼了一声后，半晌才回答：“3天，3天后，我就回来了，你乖乖在家里等我。”
“好！”
江晚禾默默挂掉了电话。
3天对吗？
苏烬羽要用三天三夜在酒店跟林悦可巫山翻云覆雨。
那她江晚禾，用3天时间嫁给他们口中的残废大哥顾沉宵，不过分吧？！
半个月后的婚礼照常举行，不过她的配偶换个人，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