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其他类型 结局+番外夫君兼祧两房,我和离另嫁,你哭什么姜清雅宋素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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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浮萍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清雅宋素锦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夫君兼祧两房,我和离另嫁,你哭什么姜清雅宋素锦》,由网络作家“烟雨浮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日,邹秀敏便带着一群丫鬟婆子,浩浩荡荡地寻到了明熙轩。她故作焦急地惊呼。“哎呀,我的蝴蝶簪不见了?”“那可是二爷特意送我的,平日里我宝贝得很,都不舍得戴的!”“你们都给我仔细找找,角角落落都不要放过!”明熙轩的下人们被这阵仗吓了一跳,纷纷加入了寻找的行列。“找到了!小娘,找到了!”彩云突然高声喊道,手里举着赤金嵌宝蝴蝶簪。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彩云,以及她手中的簪子。青莲脸色一变,立刻上前,厉声质问道:“这簪子怎么会在明熙轩?彩云,你可别血口喷人!”彩云却毫不示弱,反唇相讥:“青莲姐姐,这确确实实是在你们明熙轩找到的,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你还想抵赖不成?”“你!”青莲气得脸色涨红,却又一时语塞。邹秀敏见状,假意劝道:“好了好...

章节试读

第二日,邹秀敏便带着一群丫鬟婆子,浩浩荡荡地寻到了明熙轩。
她故作焦急地惊呼。
“哎呀,我的蝴蝶簪不见了?”
“那可是二爷特意送我的,平日里我宝贝得很,都不舍得戴的!”
“你们都给我仔细找找,角角落落都不要放过!”
明熙轩的下人们被这阵仗吓了一跳,纷纷加入了寻找的行列。
“找到了!小娘,找到了!”
彩云突然高声喊道,手里举着赤金嵌宝蝴蝶簪。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彩云,以及她手中的簪子。
青莲脸色一变,立刻上前,厉声质问道:“这簪子怎么会在明熙轩?彩云,你可别血口喷人!”
彩云却毫不示弱,反唇相讥:“青莲姐姐,这确确实实是在你们明熙轩找到的,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你还想抵赖不成?”
“你!”青莲气得脸色涨红,却又一时语塞。
邹秀敏见状,假意劝道:“好了好了,都别吵了。也许是哪个不长眼的丫头,不小心把簪子掉在这里的。既然找到了,那就没事了。”
她这话看似在打圆场,实则却是在暗示宋素锦管教不严,纵容下人偷盗。
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侯府。
众人议论纷纷,都说大少夫人手脚不干净,偷盗邹小娘的首饰。
此事隔了没两日,邹秀敏又生一计。
这日,宋素锦照例派人给邹秀敏送来了一份糕点。
邹秀敏却露出冷笑。
她唤来彩莲,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里面装着无色无味的药粉。
“彩莲,把这个加到糕点里。”
“记住,只要一点点。”
彩莲有些犹豫:“小娘,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
邹秀敏不耐烦道,“怕什么,让你做就做,哪来那么多废话!出了事我担着!”
彩莲不敢再多言,只得接过药粉,小心翼翼地撒在了糕点上。
为了掩人耳目,还特意将药粉抹匀。
邹秀敏吃下糕点后,不久就开始腹痛如绞,上吐下泻。
她故意让人将此事闹大,请了大夫。
大夫诊脉后,说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导致肠胃不适。
看着老夫人也在,邹秀敏便借题发挥。
她捂着肚子,脸色苍白,虚弱地靠在床边,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大少夫人,奴家当时吃着您送来的糕点就觉味道不对,怕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宋素锦脸色一沉:“邹小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
邹秀敏眼泪汪汪,阴阳怪气道,“奴家可没这么说。只是当时糕点难以下咽,还带着怪味。大夫也说了,奴家确实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杨筠语终于出声了。
“邹小娘,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这么僵?”
“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别动不动就闹,这样只会让外人看笑话。”
“素锦,你也是,你身为大少夫人,你要宽容大度点,别斤斤计较。”
宋素锦低眉顺眼道,“儿媳记住了。”
邹秀敏,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宁理侯府,琉璃居内。
姜清雅忙着给裴景奇寻找合适的补课老师,全然不知邹秀敏那些小伎俩。
“彩云,万泽书院招新生还有多久?”
彩云恭敬地回道:“回大娘子,奴婢打听过了,还有两个月呢。”
姜清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时间倒也还算充裕。”
她脑海中浮现出林默呈的身影。
翰林院修撰,是院长的得意门生,更是柯峥的师兄。
在原书中,林默呈是个戏份极少的配角。
姜清雅对他唯一的印象,便是柯峥听闻他死讯时,沉默良久,最后只叹息一声:“可惜了。”
能让柯峥都觉得可惜的人,想必有过人之处。
或许,他能把裴景奇这棵歪脖子树给掰正了。
为了改变被圈禁、最终惨死的命运,她也是操碎了心。
在剧情里,在裴墨宸和宋素锦的精心教导下,裴景奇认定原主就是个鸠占鹊巢的恶人。
再加上原主作天作地的性子,裴景奇最终也成了杀死原主的一把利刃。
若她真心对裴景奇好,为他筹谋打算,能不能把他拉到这边来?
第二日,姜清雅带着裴景奇出了门。
商铺里,她手把手地教他经商之道。
裴景奇一脸疑惑:“士农工商,商者最末,为何母亲要教我经商之道?”
姜清雅耐心地解释:“人生在世,衣食住行哪一样不要花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寸步难行。不会挣钱,连活都活不下去。”
裴景奇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逛完商铺,也到了午膳时分。
姜清雅又带着他去了琼楼,鲍参翅肚点了一桌,足足花了上百两银子。
裴景奇忍不住问道:“母亲,宁理侯府都做不到每日大鱼大肉,您怎么如此舍得?”
姜清雅夹了一块鲍鱼放进嘴里,满足地说道:“民以食为天,挣钱就是为了过得更好。吃好喝好,才是过得好的具体表现。在吃上面,花多少钱都值得。”
她所说的,和宋素锦平日里教导的,完全是两码事。
以至于让裴景奇觉得,她根本不是真心教,而是在敷衍。
可是,看着姜清雅吃得一脸幸福满足,他心中的质疑又开始动摇。
“母亲,您说得好像也有道理。”
“那是自然。”
吃过饭,姜清雅才开口说正事。
“今日带你出来,主要是给你寻先生。林默呈是院长的关门弟子,也是你柯峥舅舅的师兄。”
“奇哥儿,你得好好表现。若是林先生不肯教你,那你要成为院长门下的事,就难了。”
纵然裴景奇心里对姜清雅的用意有所怀疑,但也知此事非同小可。
他可不想一辈子被困在后宅。
他要的是权势。
“母亲放心,孩儿一定会努力。”
去林默呈家的路上,姜清雅特意拐进专卖文房四宝的店铺,挑了一支上好的狼毫笔,一方徽墨,当作见面礼。
进了林家,一番寒暄后,姜清雅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林默呈笑了,打趣道:“要是柯峥知道你遇上这种糟心事,还费心费力地给别人养孩子,非得气得跳脚,从边关杀回来不可。”
裴景奇脸色刷白。
柯峥如此厉害,如果他真的回京,那自己岂不是更没有出头之日了?

姜清雅离开寺庙,并未立刻回裴家,而是回了姜家。
如今姜家无人居住,院内早已杂草丛生,她瞧着破败的姜家,代入原主,心中真是百感交集,看书时,她便觉得原主和离归家是最好的选择,原主在裴家受尽屈辱时也曾偷偷跑来姜家哭泣,可有何用呢,姜家早已物是人非。
她推开大门走了进去,将请来的财神爷放在祠堂正中央,她让常嬷嬷留下来,等把姜家修缮好在回裴家,还不忘叮嘱明琪,若是忙不过来,可找姜家同族之人帮忙。
如今她在裴家也凶险万分,明琪和明莉都需要给她做帮手,而常嬷嬷年岁已高,不适合留在裴家这是非之地勾引斗角,为她牵肠挂肚。
姜清雅刚回到裴家,便被陈嬷嬷请去了瑞雪轩。
她刚走进门,带有滚烫茶水的茶盏朝着她扔了过来,还夹杂着侯夫人的恼羞成怒的辱骂声,她避闪不及,不偏不倚,茶盏砸在她胳膊上,滚烫的茶水将她白皙的手背烫的红肿一片。
“姜清雅,你好大的胆子,这等子腌臜手段你竟然敢用在我身上,我看你是翅膀硬了,裴家是留不住你这座大神了,等宸哥儿回来,给你一纸休书,你赶紧滚出裴家,娶了你,算我们裴家倒霉。”
闻言,姜清雅脸色一沉,眼神一点点降至冰点,这真是老虎不发威,都拿她当撒娇小猫咪了。
若是眼神能杀人,恐怕侯夫人早已死过千万遍了。
姜清雅的眼神,直直刺向侯夫人,那目光中的不屑,十分明显。
侯夫人被这眼神激得心头火起,猛地拍桌,震得桌上的茶盏都跳了跳。
她霍然起身,脸上满是狰狞,手指颤抖着指向姜清雅,厉声斥责:“好你个姜清雅!小门小户里出来的,就是上不得台面!表面上装得贤良大度,应允了邹氏和奇哥儿进门,背地里竟敢使这等阴私手段!你磋磨秀敏也就罢了,连奇哥儿你都不放过,险些要了他的命!你这般歹毒心肠,简直是蛇蝎不如!”
面对侯夫人劈头盖脸的责骂,姜清雅却只是冷笑一声,随后缓缓起身,理了理方才被茶水弄皱的衣袖,姿态从容。
那张清丽绝俗的脸上,不见丝毫慌乱,只有讥诮之色。
“侯夫人这话说得可真是让人听不懂了。”
姜清雅的声音清凌凌的,却带着冷意,“我这两日,先是陪着老夫人去大相国寺礼佛,回来后又忙着修缮姜家祖宅,何来闲暇磋磨邹小娘?又是何时、何地、用何种手段,戕害奇哥儿了?”
她每说一句,便逼近侯夫人一步,眼神如刀,寸寸凌迟着侯夫人的心虚。
侯夫人被她逼得连连后退,色厉内荏地吼道:“你少在这里狡辩!邹小娘身上的伤痕,还有奇哥儿房中的毒虫,难道都是凭空出现的吗?你敢说这些与你无关?”
姜清雅唇角勾起抹嘲讽的弧度,冷冷地看着她,并不接话。
这无声的蔑视,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杀伤力,侯夫人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这时,一直静坐在旁的宋素锦,缓缓起身,莲步轻移,走到姜清雅身边,柔声劝道:“你别怪母亲,她也是一时心急。奇哥儿如今出了事,母亲难免乱了方寸。你若真有什么委屈,不妨说出来。”
她声音温婉,语气诚恳,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可眼底深处,却闪过得意之色。
宋素锦这一番话,看似在劝解,实则句句都在给姜清雅挖坑。
她将侯夫人的失态归咎于关心则乱,又暗指姜清雅心中有鬼,才不敢说出真相。
姜清雅如何听不出她话里的深意,她冷冷瞥了宋素锦一眼,淡淡道:“这话说的,倒像是我做贼心虚似的。我姜清雅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委屈不能说的?倒是大嫂,与其在这里假意劝解,不如好好查查,这毒虫究竟是从何而来,又是如何进了奇哥儿的房间。”
她这番话,绵里藏针,既反驳了宋素锦的指责,又将矛头引向了她。
侯夫人被姜清雅这不软不硬的态度气得眼前发黑。
她指着姜清雅,厉声道:“你还敢狡辩!若不是你......”
她本想说,若不是姜清雅迟迟不肯圆房,裴墨宸也不会兼祧两房,更不会有今日这诸多事端。
可话到嘴边,她又生生咽了回去。
这等秘辛,若是当众说出来,不仅裴家的颜面尽失,还会让裴墨宸陷入两难境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紧接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母亲,这是怎么了?”裴墨宸大步走进,声音低沉,带着不悦。
他身着一袭墨色锦袍,腰间束着一条镶玉腰带,衬得身姿越发挺拔。
裴墨宸的出现,让侯夫人像看到了救星,连忙迎上去,拉着裴墨宸的胳膊,急切道:“宸哥儿,你回来的正好!你可要好好管教管教你媳妇,她简直是太无法无天了!”
说着,她又指着姜清雅,添油加醋地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还不忘抹黑姜清雅几句。
裴墨宸的目光扫过姜清雅,见她手臂上红肿一片,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母亲,此事我会查清楚的。”裴墨宸的声音依旧低沉,听不出喜怒。
侯夫人见状,以为裴墨宸站在自己这边,心中一喜,连忙道:“宸哥儿,你可不能被她那副狐媚样子给骗了!这女人,心肠歹毒着呢!”
她说着,又拉过宋素锦、邹秀敏和裴景奇,一一控诉姜清雅的“罪行”。
“好了,母亲,我还有事要处理,你们先回去吧。”裴墨宸打断了侯夫人的话,语气不耐。
侯夫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裴墨宸一个眼神制止了。
她只得悻悻地带着宋素锦、邹秀敏和裴景奇离开了。
裴墨宸负手而立。
他目光落在姜清雅身上,“清雅,你今日的举动,实在太过了。母亲也是一时心急,你何必如此顶撞她?”

姜清雅眨着眼睛,水灵灵的望着侯夫人,任谁瞧了都一副人畜无害,天真纯善的样子,也让杨筠挑不出错来。
一旁的宋素锦急了,“弟妹何必委屈求全呢,我知晓你心中不快,不妨先将这孩子放在大房养着,可千万不能损了你和阿宸的感情。”
忽的,她颜面啜泣,“你大哥走了数年,大房只我一人,平时也是清冷安静的很,这孩子去了大房,也能将我心中郁结排解一二,等你能真心接受他时,让他回二房可好?”
阿宸?
这两人是都不打算背人了,叫得真是亲热。
姜清雅面容寒冷,她占了原主的身子,真切感受到了原主的愤怒和绝望,更为原主打抱不平。
“清雅,你大嫂这主意不错,就让奇哥儿跟着你大嫂,至于这邹家姑娘,入府做个良妾即可,她身份卑贱,做平妻恐她承受不住。”
老夫人迫不及待接过话,将事情安排的那叫一个妥当。
“若我一直无法接受此子,那他岂不是要在大房住一辈子,大嫂是个孀妇,凭空多出个孩子,指不定被人要在背后嚼舌根,若是因此污了大哥大嫂的名声,那可真真是我的过错了。”
姜清雅轻轻晃动扇面,漫不经心看向常嬷嬷。
常嬷嬷立刻心领神会,走到邹秀敏和裴景奇面前,“小娘,哥儿,跟着奴婢走吧,带你们去安置住处。”
“你们两个同常嬷嬷一起,切莫怠慢了邹小娘和哥儿。”
听了姜清雅的话,明莉和明琪分别走到二人身旁,将二人搀扶起来,一同离开了正堂。
好戏落幕。
姜清雅刚穿来,应付到现在实属不易,眼下身心俱疲,需得养精蓄锐,她站起身,“母亲,大嫂,若没旁的事,我就先行告退了。”
“回去吧。”侯夫人摆摆手,事情出乎他们意料,眼下她也没心思去管姜清雅,索性让她离开。
宋素锦望着姜清雅离去的身影,急切道,“母亲,这......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真让奇哥儿去二房,一想到日后奇哥儿要在姜氏手底下过活,我这心如油煎一般。”
“你切莫着急,这事还得找老二来商量。”老夫人沉思道。
话音刚落,宋素锦迫不及待起身去找裴墨宸,却被老夫人喊住。
“素锦,我和侯爷会想办法让奇哥儿去大房,过继在大郎名下,日后他便是能承袭爵位的世子,可母亲有一事相求,当初因瑄哥儿突然离世,我和侯爷思儿心切,竟然糊涂到让老二兼祧,逼迫你二人......”
“如今老二有了正头娘子,你也早过了守孝期,仔细来说你可另嫁,都算不得侯府之人,兼祧这等丑闻是万万不能见天日的,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你和老二就到此为止吧。”
“老二媳妇虽不是世家贵女,但她也是清流世家姜家教养出来的嫡女,不会如市井泼妇般拈酸吃醋,奇哥儿是嫡长子,哪怕日后姜氏生下嫡子也越不过奇哥儿去,你大好年华,不该为大郎守活寡,更不该被困在侯府。”
她顿住脚步,不可思议看向侯夫人,“母亲可是觉得我以无用,便想过河拆桥。”
这话是难听,可也直截了当,省得二人来回绕弯,打口水仗。
“你真是多想了,只是老二娶了妻,你也有了奇哥儿在身旁陪伴,再让老二兼祧两房,实为不妥,若是被姜氏发现,你二人名声尽毁,哪怕奇哥儿也会遭人议论,前途和议亲恐怕都会阻力多,如今你二人断了是最好的法子。”
杨筠头疼毛病发作,伸手按住额头,轻柔片刻才有少许好转,她叹了口气,“孩子,并非母亲心狠,这也是情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
“阿宸可知道?”
“他并不知道,这根线必须从你这里断。”杨筠柔声道,“我了解老二,他认定的事情八匹马也拉不回来,典型的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唯有你开口斩断孽缘,才可保裴家安乐永宁。”
事已至此,容不得宋素锦不答应。
杨筠摆摆手,“你先回大房,想必今晚老二会去找你。”
“儿媳告退。”宋素锦用手帕擦拭着泪水离开。
锦绣轩。
裴墨宸听了小厮庆云讲述正堂内发生的事情,眉头紧蹙,不可置信道,“你说姜清雅让邹秀敏和奇哥儿入府了?之前她不还要死要活不肯让他们二人入府,怎么突然就接受了?”
不怪他震惊,实在是事情反转太快。
“公子且放宽心吧,我站在正堂外,听得真真的,二少夫人不仅接受了邹小娘和奇哥儿,奴才亲自跟着常嬷嬷,见她们把邹小娘安置在立春阁,奇哥儿直接住进了琉璃居。”
“大娘子说哥儿既然记在她名下,应当同她住一起,日后也好照料哥儿,等日后哥儿及笄后在另立院子。”
庆云的话,并未让裴墨宸放心,反而更加忧心忡忡。
他轻将紫毫笔放下,蹙眉道,“不久前说她气晕死过去,眨眼的功夫便同意了?”
她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莫不是缓兵之计?
计划出现变故,他苦笑扶额,“去琉璃居。”
“是。”庆云紧跟在他身后。
琉璃居。
姜清雅摆弄着手中的酒盏,浅笑着品尝着佳酿,甜甜的酒香气入喉,就连穿书的烦躁感都抚平了几分。
常嬷嬷走了进来,“大娘子,邹小娘和哥儿都安顿好了。”
“大娘子,依奴婢来看,就该把她们乱棍打死,扔进乱葬岗了事,何苦让她们入府,脏了您的眼,您这新婚才三个月,就被迫接纳了外室和私生子,日后传出去,您怕是沦为整个京城的笑谈。”
明琪心直口快,愤愤得为姜清雅抱不平,她家姑娘品行良善,在京城贵女中备受赞誉,如今却被裴家这般羞辱,让她怎能不心疼。
“你啊,真是个没心思的,今日这局唯有大娘子接受那对母子才能破局,横竖大娘子是这二房的正头娘子,哥儿也记在大娘子名下,只剩个在主母手底下讨生活的妾侍,不足为惧。”
“瞧着侯夫人对那孩子喜爱的样子,定然不会让侯府血脉流落在外,此事置到最后,恐怕还是大娘子先妥协,若是大娘子将人赶走,落个善妒名声不说,指不定被如何编排,如今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裴墨宸惊呆了。
母亲竟也打起了姜清雅嫁妆的主意!
“儿子定当竭尽全力,劝说素锦交出掌家之权,笼络住清雅的心,让她心甘情愿为侯府出钱出力。”
两人一拍即合,各怀心思。
自那日起,裴墨宸对姜清雅的态度便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嘘寒问暖、关怀备至,隔三差五便会带些京城里时兴的小玩意。
不仅如此,他还时常给姜清雅送去大笔的银钱,美其名曰是体恤她平日的花销。
休沐之时,更是会带着姜清雅出门游山玩水,遍览京城风光。
就连去姜清雅房中过夜的频率,也从原本约定好的三天一次,改成了隔一天一次。
裴墨宸这般作态,在外人看来,俨然一副对正妻爱护有加、伉俪情深的模样。
明熙轩内,宋素锦斜倚在贵妃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支赤金镶红宝的凤钗,脸色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她本就因掌家权一事对姜清雅心怀不满,如今见裴墨宸这般殷勤,更是嫉妒得发狂。
这日,裴墨宸处理完公务,照例来了明熙轩。
与往常不同的是,他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盒。
食盒是上好的紫檀木制成,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青莲见状,以为是裴墨宸特意为宋素锦带来的,连忙上前接过,笑着说道:“二爷对大少夫人可真好,还特意带了宵夜来。”
说着,她便要打开食盒,将里面的吃食取出装盘。
“慢着。”裴墨宸却出声制止了她。
青莲一愣,不解地看向裴墨宸。
裴墨宸淡淡地说道:“这是给清雅带的,你交给庆云吧。”
庆云是他身边的小厮。
青莲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手中的食盒也变得烫手起来。
宋素锦原本还强撑着笑意,此刻也彻底绷不住了。
她猛地坐起身来,一双美目死死地盯着裴墨宸,眼眶泛红。
“二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对姜清雅动了真心?”
她身着淡粉色的襦裙,领口和袖口都绣着精致的兰花,衬得她越发娇弱可怜。
乌黑的秀发松松地挽了个髻,斜插着一支碧玉簪子,则添了几分柔媚。
裴墨宸见她这副模样,心中也有些不忍。
他轻叹一声,走上前去,将宋素锦揽入怀中。
“素锦,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心里只有你一个,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我之所以对姜清雅那般好,不过是为了哄她开心,图谋她的嫁妆罢了。你放心,等事成之后,我定会加倍补偿你。”
宋素锦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解释,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
可她依旧不甘心,不相信裴墨宸真的只是为了图谋姜清雅的嫁妆。
这些日子以来,裴墨宸对姜清雅的种种好,她都看在眼里。
可是她不敢再继续追问下去。
她抬起一双盈盈水眸,楚楚可怜地望着裴墨宸。
“二爷,您最近是不是太过于关注她了?妾身心里不安。”
“妾身本不该多言,可二爷对妾身的疼爱,比往日少了许多。”
她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惹人怜爱。
裴墨宸见状,心头一软。
他轻抚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道:“傻素锦,你又多想了。我心里只有你一个,这你是知道的。”
宋素锦却不依不饶。
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裴墨宸:“那二爷为何对她那般好?又是送银钱,又是送首饰,还时常陪她游玩。这些,以前都是妾身的。”
她说着,声音里已带了哭腔。
裴墨宸叹了口气,耐着性子解释道:“素锦,我对清雅好,不过是为了权宜之计。你想想,我若是不哄着她,如何能让她乖乖听话?”
宋素锦却依旧不肯罢休。
“可妾身心里还是难受。二爷,您也知道,奇哥儿还小,正是需要母亲的时候。如今他养在她身边,妾身实在是放心不下。”
“二爷,您能不能想想办法,把奇哥儿记到妾身的名下?这样,妾身也就能名正言顺地照顾他了。”
宋素锦想起了与孩子分别的这些时日。
每每想到孩子稚嫩的脸,她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疼。
裴墨宸听到宋素锦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脸色也沉了下来。
“素锦,将奇哥儿记在清雅名下,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也是为了奇哥儿的前程着想。如今族谱已定,岂能朝令夕改?”
宋素锦被裴墨宸的态度吓了一跳,她愣愣地望着他,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裴墨宸见她这副模样,心中也有些不忍。
他缓和了语气,解释道:“素锦,你别怪我说话重。奇哥儿记在你名下,对他百害而无一利。如今他记在清雅名下,日后便能以侯府嫡子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参加科举,谋取功名。”
“再者,我打算让奇哥儿去万泽学院读书。这事,还需要清雅的助力。”
“清雅的义兄柯峥,是万泽学院院长程太傅的关门弟子。有他在,奇哥儿拜入程太傅门下的事,便能事半功倍。若没有柯峥这层关系,以奇哥儿的身份,怕是连万泽学院的门槛都摸不到。”
“素锦,如今正是关键时期,你万不可因小失大。奇哥儿的事,你且放宽心,待时机成熟,我自会安排。现在,你最要紧的,便是与奇哥儿保持距离,莫要让清雅起了疑心。”
姜清雅的义兄柯峥,是他计划中的一个重要棋子。
他需要利用姜清雅,才能搭上柯峥这条线。
“二爷,你当真不是喜欢上姜清雅?”宋素锦的声音轻柔,却带着急切。
裴墨宸低眼看宋素锦,眼中无奈。
“素锦,你又多心了。我不过是提点你几句罢了。”
宋素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为什么裴墨宸要这样维护姜清雅?
难道在裴墨宸的心里,自己真的比不上那个女人吗?
“二爷,妾身只是觉得委屈。明明是妾身先遇到二爷,为二爷生下孩子,可如今却要屈居人下......”
她说着,眼泪再也忍不住,簌簌地落了下来。

翌日,京城,暖阳高照。
马车内,姜清雅一身浅碧色衣裙,乌发如云,斜插一支白玉簪,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目如画。
裴伊翎则是穿着鹅黄色襦裙,娇俏可人。
裴景奇坐在两人中间,一身宝蓝色锦袍。
明莉和明琪分坐在两侧,小心伺候着。
姜清雅一行人先去了她名下的锦绣布庄。
布庄内,绫罗绸缎,琳琅满目。
姜清雅翻看账簿,不时询问掌柜一些经营上的细节,神色认真。
掌柜额上渗出汗珠,小心翼翼地回答着姜清雅的问题。
大娘子年纪轻轻,却对布庄的经营情况如此了解,他心中暗暗佩服。
姜清雅放下账簿,又去检查了库房里的货物,确认无误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时,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走进了布庄。
这妇人正是京都玉怀楼老板王员外家的夫人,出了名的口味刁钻,性格难缠。
掌柜一见是她,顿时头皮发麻,今日怕是又要被这位夫人好一番刁难了。
姜清雅却是不慌不忙,上前一步,盈盈笑道:“王夫人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啊!”
王夫人上下打量了姜清雅一番,见她气质不凡,举止得体,心中便多了几分好感。
“你是......”
“小妇人姜清雅,是这家布庄的东家。”姜清雅落落大方地回答。
王夫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原来是宁理侯府的大娘子,久仰大名啊!”
姜清雅谦虚地笑了笑,随即巧妙地将话题引到布料上,询问王夫人的需求,并投其所好,推荐了新出的布料和新设计的款式。
她口齿伶俐,应对得当,将王夫人哄得眉开眼笑。
王夫人对她推荐的布料和款式都十分满意,当即决定购买。
临走之前,姜清雅还特意为裴伊翎和裴景奇各裁了一身行头。
裴伊翎她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二嫂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柔弱,而是个有主见、有能力的女人。
从布庄出来,姜清雅又带着两人去了她名下的首饰行和胭脂水粉铺。
一路上,裴伊翎默默地观察姜清雅处理生意上的问题,看到她游刃有余地与各色人等周旋,心中敬佩。
日头渐高,暑气蒸腾。
琼楼外,朱红大门巍峨耸立,门前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姜清雅一行人下了马车,正欲进门。
“哟,姜家大小姐?怎么,嫁到侯府,日子过得不顺心,出来寻开心了?”
抬眸望去,一个身着锦缎,腰系玉带,头戴金冠的年轻男子,正斜倚着门框,一脸轻佻。
这人正是礼部尚书陈尚林的儿子陈宇,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无一不精。
陈宇的目光肆无忌惮,嘴角勾着玩味的笑容。
“当初我亲自上门求娶,你爹不肯,说什么要给你寻个好人家。怎么,这就是给你寻的好人家?刚进门就给人当后娘,啧啧,真是可怜啊!”
“不过嘛,我这人玩得是花了点,但胜在坦荡。我可不会干出那种人还没进门,就先弄出个外室和私生子来的龌龊事!”
奇哥儿听到他对父亲的侮辱,小脸涨得通红,攥紧了拳头。
若不是姜清雅暗中拉了他一下,只怕早就冲上去了。
裴伊翎也是一脸愤慨,见不得有人这般诋毁裴家。
姜清雅却是不恼不怒,淡淡地扫了陈宇一眼,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
“陈公子这话说的,倒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你守着尚书府的万贯家财,却只知道吃喝玩乐,不思进取,不干正事。如此行径,与裴墨宸相比,好在哪?!你莫不是想我让义兄收拾你?”
陈宇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他狠狠地啐了一口,骂道:“哼,蠢妇!不识好歹!”
然后,带着几个家丁,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围观的众人见状,看向姜清雅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异样。
宁理侯府,正堂。
听到风声的杨筠一脸笑意。
“这个姜清雅,当真是个厉害角色!在琼楼公然维护起墨宸来了,还把那陈家小子给怼了回去!”
“宸哥儿,你对付女人,还真有几分本事!”
裴墨宸身着月白色锦袍,腰间系着羊脂玉带,更衬得他身姿挺拔,只是那张脸上,此刻却带着谄媚的笑意。
“母亲谬赞了,儿子不过是略施小计罢了。”
杨筠斜睨了他一眼。
“哼,略施小计?我看你是对那姜清雅,动了真格了吧?”
“不过,这倒也是好事。你可得再加把劲,争取早日和她生个一儿半女。有了孩子,她就是再不情愿,为了孩子,也得乖乖地待在侯府!”
说完,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只要姜清雅有了孩子,便是日后东窗事发,她也不会再有过激行为了。
毕竟,哪个母亲会舍得自己的孩子呢?
裴墨宸连连点头,满口应承:“母亲说的是,儿子一定努力。”
娶姜清雅进门,本就是为了利用她。
这步棋是走对了。
明熙轩。
屋内,熏香袅袅。
宋素锦端坐在椅上,一张芙蓉面上满是阴沉,平日里温柔婉转的声音,此刻变得尖锐刺耳。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让老夫人和二爷知道了!”
青莲和几个婆子跪了一地,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宋素锦掌家多年,各居各院都有她的耳目。
杨筠和裴墨宸的谈话,不多时就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裴墨宸对姜清雅的态度转变,她一直看在眼里,本就心生不满。
听到两人的那番话,心中的怒火更是压都压不下来。
竟然想让姜清雅生下孩子?
这简直是痴心妄想!
宋素锦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越想越气。
不行,绝不能让姜清雅得逞!
她得想个办法,把二爷从姜清雅身边抢回来!
宋素锦停下脚步,眼中狠厉,对青莲吩咐道:“去,给我准备些东西,我要化个病容妆。”
青莲一愣,随即明白了宋素锦的用意,连忙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不一会,宋素锦看着镜中苍白憔悴的容颜,嘴角勾起冷笑。
姜清雅,你以为你能斗得过我吗?
你还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