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女频言情 顾云湘邵齐渊风住尘香花已尽小说
顾云湘邵齐渊风住尘香花已尽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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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枣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云湘邵齐渊的女频言情小说《顾云湘邵齐渊风住尘香花已尽小说》,由网络作家“三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允殊很坚定,“确定。”顾云湘微笑,又摸了摸他的脑袋,“那就不回,我们在这附近定居,顺便找爹爹。”……聂聪的动作倒是快,第二天就给她选了个不错的,算是所有流民安置里最好的村落了。顾云湘跟着他办好了所有的手续,就可以出发走了。只是离开前,她却还有一件事情要办。顾云湘要带着杨氏去看看大夫。以前在顾家时,顾长江就带她去过县城府城,可惜当时银钱都在赵氏的手上,顾长江私下存的有限,看的大夫自然也少。就这样,赵氏每次见他们出门都要闹一场。顾云湘前些日子也打听过了,宣和府医馆很多,其中最大的就是城南的惠民医馆,里面有个大夫姓何,曾经治好过两位像她母亲这样的病人。前段时间何大夫出远门看诊,昨日才回来。顾云湘只带了杨氏一人过去,何大夫医术高,在医馆的...

章节试读


顾允殊很坚定,“确定。”

顾云湘微笑,又摸了摸他的脑袋,“那就不回,我们在这附近定居,顺便找爹爹。”

……

聂聪的动作倒是快,第二天就给她选了个不错的,算是所有流民安置里最好的村落了。

顾云湘跟着他办好了所有的手续,就可以出发走了。

只是离开前,她却还有一件事情要办。

顾云湘要带着杨氏去看看大夫。

以前在顾家时,顾长江就带她去过县城府城,可惜当时银钱都在赵氏的手上,顾长江私下存的有限,看的大夫自然也少。

就这样,赵氏每次见他们出门都要闹一场。

顾云湘前些日子也打听过了,宣和府医馆很多,其中最大的就是城南的惠民医馆,里面有个大夫姓何,曾经治好过两位像她母亲这样的病人。

前段时间何大夫出远门看诊,昨日才回来。

顾云湘只带了杨氏一人过去,何大夫医术高,在医馆的地位自然也不低,因此看诊的价格也贵。

顾云湘两人过去时,前面还有三个病人,等了将近半个时辰才轮到她们。

杨氏有些紧张,抓着顾云湘的手紧紧的,“湘湘……”

“娘,咱们先给大夫把把脉,放心吧,没事的,我在这呢。”

何大夫倒是慈眉善目,问了几个问题,这才探出手,微闭着眼睛细细的探脉。

只是时间过去越久,他眉头便拧的越紧,顾云湘渐渐的有了十分不好的预感。

等到何大夫收回手,顾云湘忙问,“我娘怎么样了?”

何大夫没回,只是站起身,走到杨氏的身后去看她的后脑。

杨氏一下子就紧张起来,顾云湘忙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

何大夫细细的看了许久才重新坐了回去,脸色却不怎么好看,他问顾云湘,“之前别的大夫看的时候,是不是给她下过针?”

其实每次去医馆,都是顾长江带着去的,顾云湘没跟着。

但下没下针这事,她还真的知道。

“是下过针,当初在永宁府时有个大夫帮我娘看过,当时扎了几针,说是可以给我娘驱散淤血。只是扎完之后,我娘就昏迷了一天,那大夫也说这是正常现象,多去他那边扎几次,淤血慢慢化开就能恢复了。可后来永宁府乱了,我爹娘就没再去。”

“胡闹!庸医!!”何大夫却气得破口大骂,杨氏被吓得扭头就紧紧的抱住顾云湘,死死的闭上眼睛。

何大夫深深的吸了两口气,语气依旧是硬邦邦的,“人的脑袋最是复杂,在没有把握能治好的情况下,怎么能胡乱下针。还,还驱散淤血,简直是庸医,庸医。”

顾云湘神色变得凝重,“何大夫的意思是,我娘她……”

“哎,若是之前,我还有把握能治好,现在她被那庸医这么扎几针,我只有三成把握。一个闹不好,可能会适得其反,连性命都保不住。”何大夫摆摆手,“还不如就保持现在这样,至少人是活着的。”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何大夫摇摇头,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说道,“有个人或许能治。”

顾云湘眼睛一亮,“谁?”


“姐!快跑!”

宣和府,城外。

顾云湘听到这声音,蓦地睁开了眼睛,抬头看去。

面黄肌瘦的小男孩正紧紧抱住一个男人的双腿,凄厉的冲她喊,“姐,快跑啊——”

话音未落,男人不耐烦的皱了皱眉,狠狠一拳砸在了小男孩的背上。

“噗!”

小男孩一口鲜血喷出,睁着一双大眼睛,却还坚定不撒手,望着顾云湘。

“快……跑……”

顾云湘皱紧了眉头,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到底是什么情况,男人却已经来到了眼前。

而后伸手,一把撕开了她心口处的衣服!

顾云湘眼神一凛,眼中闪过杀意,条件反射似的攥住了男人的手腕,刚要发力,眼前便是一阵发黑。

这种虚弱到了极点的感觉,她并不陌生。

饿的。

晕眩感过去,一股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陡然涌入脑海。

顾云湘看着这撕开自己衣襟的男人,下意识的叫出了声。

“二叔?”

男人的动作微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辣。

动作迅速的翻开顾云湘的衣襟,向里摸索着。

“钱呢?你爹给你留的钱呢?!”

顾云湘的脸色有些复杂。

她没想到自己能够重生。

更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自己的二叔打劫!

原主也叫顾云湘,是古代永宁府一个十三岁的小农女。

永宁府因干旱导致田地颗粒无收,百姓民不聊生。

他们一家便四处流亡,准备寻找新的生路。

可谁知道,几天前,在半路遇上了抢劫的流寇。

原主的爹爹为了保护家人,便以自己作饵,引开了流寇。

再也没有回来。

可顾爹失踪后,顾家人却反过来嫌弃他们大房没了男人。

嫌她们孤儿寡母,累赘,还浪费粮食,便直接将他们抛下了。

原主的母亲杨氏早年因病烧坏了脑子,变得痴痴傻傻。

弟弟顾允殊才五岁,妹妹顾云可三岁。

这样一家人被丢下,那就等于离死不远了。

可没想到,二叔顾长河居然偷偷溜回来,二次抢劫!

“找到了!”

指尖摸到了硬硬的物体,顾长河的眼中闪着贪婪的光芒,急忙将那一两银子逃出来,想要往怀里塞。

顾云湘咬着牙,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死死的拉着他的手腕。

“把钱放下!”

这钱,是原主的爹留给她的,让她贴身藏着,以防万一。

顾长河没想到顾云湘居然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死命挣了挣,居然没挣动。

顿时急得脸都红了,眼神十分狰狞。

“你爹失踪这么久,肯定回不来了!”

“你们孤儿寡母的,没个男人护着,也活不过几天。”

“这钱给你们,还不如给我!松手!”

顾长河死命的挣扎,顾云湘却咬紧了牙,死不松手。

虽然没有在古代生活过,但她也知道银子的重要性。

尤其是灾荒之年,银子那就是命。

“松手!松手!”

顾长河眼看着顾云湘越抱越紧,脸色急得通红,一时间恶向胆边生,随手抄起身旁的石头块。

狠狠的朝着顾云湘的脑袋砸了下来!

顾云湘反应不及,只来得及说了一声卧槽,额头传来剧痛。

“扑哧”一声。

鲜血溅开。

顾云湘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入目是茅草搭成的屋顶。

顾云湘愣了愣。

她居然还能睁开眼?

“姐姐!你终于醒了!”

床边的顾允殊见她睁眼,顿时松了口气。

顾云湘见他脸色苍白,不由得想起他被顾长河殴打,却死不松手的场景。

心中泛起一丝陌生的情绪。

在末世,她独来独往,从来没有人会为了保护她,而那般拼命……

“你还好吗?”

“大姐,我没事的,”顾允殊摇了摇头,故作轻松道,“聂大哥请了大夫,给包扎好了。”

聂大哥?

“那是谁?”

顾云湘有些疑惑。

“聂大哥是城里的官兵,好威风呢!”

清脆的女童声从门外传来,顾云湘抬头,就见妹妹顾云可牵着一脸懵懂的娘亲杨氏走进了门来。

身后跟着一个身穿官服的高大男人,见她醒了,笑了笑。

“醒了就好。”

“你就是救了我们的聂大哥?”顾云湘打量着他的眉眼。

身形端正,眉目温和,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聂聪同样也在打量着她,小姑娘年纪不大,性子却像是大人一般沉稳。

“我叫聂聪,不算是城里的官兵,只是临时帮忙罢了。”

“但救你的人,不是我。”

顾云湘一愣:“不是你?”


顾云湘“哈”了一声,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亮子差点没吐出来,瞪大了眼睛艰难骂道,“臭……丫头。”

那边刚跑到的亮子家人一抬眼就看到了这一幕,当即冲上来就要打她,“哪里来的贱丫头,才刚来我们村就敢对付我们村的人,当我们家没人吗?”

骂人的是亮子的娘金月香,四十多岁的人,踩着小脚跑的蹭蹭的。

率先冲上来要动手打她的是亮子的爹胡钱来,那大掌跟个钵子似的直接往她脑袋上拍下。

然而他刚到顾云湘的跟前,就听到一声冷笑,随即肚子一痛,人就重重的往后跌出了两三米。

“啧。”亏得胡钱来人长得壮,要不然他就不是往后跌,是往后飞了。

但即使如此,顾云湘的这一脚,还是让在场所有围观群众都愣了,原本骂着跑来的金月香也陡然停了下来,声音堵在喉咙里就跟喘不上起来的鸭子似的,满脸的震惊。

现场,死一般的寂静。

顾云湘收回脚,拍了拍裤脚,这才笑着问道,“一来就冲过来喊打喊杀的,明明是你们儿子当贼偷到我家来被抓住了,你们当人父母的不感到羞愧抱歉,反倒还找我这个苦主的麻烦。有你们这样的父母,怪不得儿子去当贼了。”

她这一声,终于让众人反应过来。

金月香连忙跑到胡钱来的身边,把人给扶了起来。

胡钱来气的很,但肚子太痛了,他都没想到这丫头的脚劲这么大,就跟成年男人似的。

两人顿时不敢再上前动手了,但看着自己儿子绑在那里,还是心疼气愤,只能站得远远的咒骂,“谁儿子当贼了?你才是贼婆娘,别是你自己当贼偷人了被我儿子发现了就想赖到我儿子头上吧?我看你小小年纪整天打扮的妖妖娆娆不正经,指不定昨晚上就被我儿子抓了个正着,现在来贼喊做贼。”

亮子肚子上的疼痛终于缓解了,他没看到自己父亲被踹飞的一幕,一回神就听到自家老娘的咒骂声,忙连连点头附和道,“对对对,我们就是发现她跟人不清不楚,败坏咱们村风气,才会看不过眼想要捉奸的,没想到那个男人还会点拳脚,把咱们四个全给打晕了。”

他说着说着就感觉自己仿佛寻摸到了真相一样,说得更加兴奋了,“那个男人前天晚上抓到我们,就把我们关在屋子里,整整打了一天啊。你们看看我们脸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就是为了屈打成招让咱们承认自己偷钱。”

亮子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否则他们前晚上怎么会一进院子就晕了呢?昨天还饿了一天,被打了一天。

他才不信这是顾云湘一个小女娃能做到的,肯定有姘头。

偏偏他说的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围观的村民听着还觉得有些道理,一个个的交头接耳开始窃窃私语。

倒是刘桂花‘呸’的一下往亮子的脸上吐了一个瓜子壳,“你要不要脸,自己什么人咱们村子里谁不知道?偷鸡摸狗的德行大伙儿清楚着呢。往一个小姑娘身上泼脏水,你也不怕报应。”

亮子恶狠狠的瞪她,“我怎么泼脏水了?又不是我一个人看见,不信你问问桩子他们,是不是?”


“啊,小心点啊。”

顾云湘忙将纸张往远处挪了挪,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小兵忙不迭的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就迫不及待的拿起那张纸,整个眼睛都瞪圆了。

聂聪看他一脸震惊的模样,不由的好奇问道,“怎么了?”

小兵难以置信的低声喃喃,“像,太像了,简直太像了。”

“真那么像吗?”

是不是太夸张了?

聂聪摇摇头,绕过桌子走到他身后去看。

这一看,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

“竟然还有这样的画法。”

聂聪惊叹的摇头,小心翼翼的从小兵的手里接过来,忍不住啧啧称奇。

他不是没见过别的画师的画像。

可如今这张人物画,就仿佛整个人都活了一样。

而这却仅仅只是一只炭笔画出来的而已。

抬眸再看向顾云湘时,聂聪的眼神都变了。

这位顾姑娘,真的只是个乡下来的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吗?

“这画法,谁教你的?”

顾云湘也喝了一口水,耸耸肩说道,“一个不认识的人,他也没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

聂聪有些失望,转念又觉得正常。

这世上古怪的人很多,尤其是有真本事的人。

就像他们府城有个棋艺高超的名手,就是个十分古怪的人。

顾云湘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

许久没画了,都有些生疏了。

还好慢慢的找到了感觉。

顾云湘前世是个孤儿,在福利院时过得并不是很好。

因为她曾被领养,养父母却死了,人人都说她是扫把星。

回到孤儿院后,被人排挤,吃不上饭,所以她打小就自食其力。

考上了大学后,便自己学了美术,经常去美术学院蹭课。

也没别的想法,就是爱学而已。

可没想到,当初学的东西,竟然在这里能用上。

她揉了会儿手腕,问还在拿着纸张讨论称赞的聂聪和小兵,“所以,这个可以吗?”

两人忙不迭的点头,“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太可以了。”

聂聪又去抽了一张纸,脸上笑容殷切多了,“再多画两张。”

“就两张啊,再多没有了。”

她开始有些怀念复印机了。

有了第一幅,第二幅第三幅就快多了。

没多久,聂聪就拢好三张人物画要走,“快,回府衙,让人拿着这个去抓人,这么清楚肯定有人见过。”

他抬脚就要走,顾云湘忙一把把人给抓了回来,“等会儿。”

“怎么了?”

“钱啊。”

她要挣钱去找顾爹。

“这个……”

聂聪犹豫了一下,想了想,从钱袋里掏出了五两银子,递给了顾云湘。

“这钱算我预支给你的,你先拿着。”

这画像从派发到抓人,还需要时间,奖金自然不会这么快下来。

他知道顾云湘着急用钱,所以,先给她一部分应急吧。

顾云湘张了张嘴,刚想拒绝聂聪的私人腰包,聂聪却率先打断了她。

“你这画像这样传神,赚钱是早晚的事,就这么定了,我先走了,赶紧抓人去。”

“哎,聂大哥……”

聂聪转身就走,顾云湘有些懊恼。

可人都走了,她也追不上。

可惜的摇了摇头,这才离开了茶楼。

刚走到柯表姑家门外的巷子,耳边忽然却传来惊嚷声。

似乎是巷子口那边传来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云湘探头看了看,谨慎的朝着吵嚷的地方走去。

巷口有一棵大树,此刻树底下就围了一圈的人,对着中间指指点点的不知道说什么。

她伸着脖子往里看了看,隐约看到了个熟悉得人影,顿时愣了。

那个少年?

他怎么又出现了?

“真是惨啊,被报复成这样。”

“心可真狠啊,居然把人吊在树上。”

“那树那么高,绳子又那么细,掉下来,可得摔得鼻青脸肿。”

周围人的议论,顾云湘这回听清了,脸色霎时一变。

被报复?


只是那人影闪得太快,她还没确定就已经不见了。

顾云湘放下窗帘,让车夫跟在那小孩后面,径自去了村长家。

永福村是个杂姓的村子,有不少祖上也是逃荒过来的,在这扎根久了,慢慢的发展成如今的规模。

村长家姓陈,住在村中心,家里条件不错,住的房子是村里唯一的青砖瓦房。

马车停在他们家门口时,车后面已经跟了不少人了。

顾云湘下来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尤其是那些孩子,眼巴巴的看着她,一脸‘你还有没有问题要问我’的表情,仿佛她一开口,他们就能赚到饴糖似的。

顾云湘嘴角抽了抽,等杨氏提着包袱下来后,便转身将顾允殊和顾云可给抱了下来。

她让车夫暂时在外面等等她,随即敲开村长家的门。

门外这么大的动静,里面的人自然也听到了,因此顾云湘的手才刚抬起,就有个妇人打扮的年轻女子走了出来,“你们找谁?”

说话间,看了看她们身后的大马车。

顾云湘还没回呢,身后就有孩子大声说,“他们找村长的。”

话音刚落,房子里面已经传来扬高的男声,“先让人进来。”

妇人侧开身子,笑着让顾云湘进去了,随即门一关,外面的村民就见不到里面的动静了。

村长叫陈良,大概四五十岁,人很精瘦,倒是没什么架子,看起来挺好说话的样子。

顾云湘把户籍文书递过去,陈良眯着眼睛看了半晌,点点头说道,“里正之前就同我说了,咱们村有三家人要在这落户,其他两家前几天就过来了,我想着你们也差不多该到了。”

他抬起头看了看顾云湘和她身后站着的杨氏三人,有些奇怪做主的居然是这么个十三岁的小女娃。只是再低头看了看文书,不由的蹙眉道,“户主是顾长江?”

“是,户主是我爹,只是在逃荒的时候和我们失散了。”

“这失踪了的话,衙门一般认为人已经……”

陈良话说到一半就停了,逃荒路上人失踪多半是死了的,这些事府衙那边都有规矩,可这文书上却还是写了顾长江,说明这姑娘已经走通了府衙那边的路。

既如此,他照着文书办事就是了。

“行,我明白了。”

陈良将文书阖上,这才开始说正经事,“既然落户到了咱们村,以后就是村里的人了。因为你们是朝廷安置的,所以宅基地倒是不需要买,按人头你们能分到一亩地,要是觉得小了,也可以再买。”

也是新皇仁慈,对此次受灾的流民格外优待。

“不过宅基地的位置,也就没得挑了,总共就三处。而且你们来的最晚,其他两户都挑完了。你待会儿可以先去看看要是觉得位置不好,想重新买,也可以来跟我说。要是满意,那就尽快找人盖房子,这马上就要入冬了,不抓紧土地就要冻上不好弄。还有一个,房子盖好之前,你们可以借住在村民的家里,就是要给点租金。”

“应该的。”顾云湘也都考虑过了。

陈良对她的态度很满意,这是个讲理的。

因此后面说话也不自觉的放低了音量,“如果你们不想住在村里,也可以去镇上租个房子住,都一样的。在你们之前就有一户人家住到了镇上,就是来回麻烦了点。”

“住在村里吧。”既然要盖房子,那肯定要时常来往宅基地那边的。不说去镇上远,就是弟妹也不可能随她来回跑的。

陈良拍了一下大腿,“行,那就住村里。我原先想着你们是一家子,有户人家倒是能空出一个房间来,现在看你们爹不在,那就不太方便了。这样,我弟妹那边有空屋子,她男人没了,她们家就她和女儿住,你们过去也能相互照应,一个月呢,给两百文,你看行不行?”

顾云湘想了想,主要是她们能选择的范围太小,大概除了寡妇家也没其他地儿住了。

她对这村子人生地不熟的,让她自己选,也不太现实。

“两百文没问题,只是,我能不能先去看看那边屋子。”

陈良点头,“可以,老二媳妇,你带顾姑娘过去,顺便和你婶儿说声。”

之前来开门的那个年轻妇人立刻应了,“知道了,爹,姑娘跟我来吧。”

顾云湘让杨氏三人在这等她,自己过去了。

她一走,陈良媳妇周氏就忍不住小声的说道,“你咋让人住到二弟妹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