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幻想啊……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种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简直是太棒了。

到了旧校区的楼下，纪昭川执意要送我上楼。

走着走着，我们的手碰到了一起。

我顿时有些慌乱，两步并作一步上台阶。

然后，把钥匙查了进去。

等等，这是几楼来着？

好像是3楼！我把钥匙插进了楼下的人家！

我连忙抽回钥匙，领着纪昭川上楼。

“嗯？还没到吗？”

纪昭川有些疑惑。

我摇了摇头，拧开了自己的房门。

他挠了挠头，探头往下看。

“啊？那为什么那扇门能插进去这个钥匙啊？”

好问题，我也想知道。

思索了一下，我摸了摸下巴。

“可能是老楼都是一样的锁芯吧。”

闻言，他有些担心。

“这么不安全，你还是搬过去跟我住吧。”

怎么听起来这个提议更不安全？

不过我好像的确该换把锁了。

等等，我明明换过锁！

送走了纪昭川，我又来到了那一层，用家里的钥匙插了进去。

咔嚓——

拧动了。

推开门，我惊呆了。

这是一间跟我家几乎一模一样的房子，布置完全一致！

杂物间依然半掩着门。

……

半年后，我和纪昭川举行了婚礼。

“这位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我愿意。”

神父转头看向了我，重复了一边这副说辞。

我点了点头。

“我愿……”

“啊
送到警察局去了。

“苏偌！”

被吓了一个激灵，我胆战心惊地看向声音的来源。

纪昭川皱着眉，上下打量着我。

“去买些咖啡给大家，不着急。”

我连忙下楼去买。

回来后，纪昭川眉头依旧紧锁。

“苏偌，方案完成了吗？不行就交给小林。”

这可是我加了一周班才基本完成的方案！关系到我的奖金！

我连忙摆手，保证今天一定完成。

不知为何，他似乎还不满意，一直暗中监测我。

是昨天的事情吗？他发现了吗？

为什么还没有报警抓我？

是准备压榨完再把我送进去？

我提心吊胆做了一整天才全部完成。

发过去方案，时间已经接近八点，我默默伸了个懒腰。

手机突然弹出了一条消息。

是我的相亲对象。

周浔：又在加班呀？

我刚刚扬起嘴角，却突然发觉了不对。

他的话为什么像知道我在加班一样？

我：你怎么知道啊？^-^

周浔：因为我来接你喽，一起吃晚餐吧。

我瞬间脑海一片空白。

来接我是回答吗？不，这可不是。

除非他从下班时间开始一直盯着我吧？不然从哪里能判断出我在加班呢？

可他是警察，下班大多数时候比我还晚。

3.

两个月前，一次相亲会中我认识了周浔。

他一表人才，又是体制内的工作，家里还有钱。

我能跟这样的男人变成暧昧的关系，这就够奇怪了。

更奇怪的是，那日的相亲会不只他一个人对我主动，还有一个小奶狗男大，一个奇奇怪怪的大叔。

不是大叔行为莫名其妙，我可能也不会顺势加上周浔的联系方式。

没猜错的话，那天是警察做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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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语调却不急不慢。

“你还不知道吧，前几天被害的那个人，其实不只是猥亵犯。”

我抓住了他的手，被呛的脸色涨红。

“你，什么意思？”

他直视着我，深邃的眉眼极其认真。

“被杀害的人都是罪大恶极之人，杀人犯若是自首的话，可以酌情处理。”

心跳猛然加速，我想站起身，却被他牢牢按在椅子上。

“把钥匙给我。”

说这话时，他语气带上了狠意。

像是在审问犯人。

我心底突然升起了莫大的不忿。

凭什么？不是说那些人都是罪大恶极的人吗？

他们犯罪的时候你们在哪里？为什么不是由你们制裁他们？

怎么就轮得到我动手了呢？

要是有那么一点点证据，如今他还会让我自首？怕是早把我送进去了吧！

如今他撕破了脸皮，我还惯着他？

我冷下了脸，语气讥讽。

“周警官，放手，不然我报警了。”

他急促地喘了两声。

“苏偌，昨晚城南又发生了命案，死者跟你同样有交集，我现在就可以把你带回所里。”

“你自己交出你名下屋子钥匙，还是我来拿？”

4.

“放手！听到没？”

纪昭川抓住了周浔的胳膊一甩。

周浔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理智，低下头整理了袖口。

原本我们坐在僻静的角落，不算显眼。

现在这一声呵斥，惹得大家都不着痕迹地看过来。

见到纪昭川，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你怎么来了？”

他轻呵一声，语气不满。

“许你们来，不许我来？好没道理。”

周浔不清楚状况，依然看着我。

“给我吧，不然你昨晚去了哪里，很快就能知道。”

他在隐晦地提醒我，
看他一眼。

蜷缩在角落里，我难受到一阵干呕。

哗——

门被突然推开，有些脸熟的警察粗声粗气。

“要吐去外面吐，你被保释了，抓紧走。”

被带出门时，我还是懵的。

黑暗中，纪昭川站在车门边，打电话跟律师说着什么。

见我出门，他几步走到我面前，脱下外套披在了我身上。

“你没事儿吧？怎么脸色怎么不好？”

我嘴唇嚅嗫，声音低极了。

“为什么帮我，你不知道我是……”

他上前一步，拥住了我。

“没事的，没事的，我会为你解决一切的，你只需要好好休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你不知道，我究竟做了什么……

身后脚步声袭来。

周浔站在了我身后，语气紧绷。

“感谢苏小姐的协助，你们可以离开了。”

“纪昭川，好好照顾他。”

我从纪昭川的怀抱中侧过头，只能看到他滚动的喉结。

这是什么意思？

我被无罪释放了？

坐上车后，我紧紧抓住纪昭川的手，汲取到了一些力量。

“我必须跟你说明一件事。”

一鼓作气，我闭上眼睛，将事情缓缓吐出。

“杀了你父亲的凶手，是我。”

他反手握住我的手，用了一点力度，促使我与他对视。

“那样的话，我还得谢谢你呢。”

“老头子私生子那么多，不是他早死的话，我这个不受宠的婚生子也继承不了公司。”

“更何况，杀了他是为民除害，你知道他怎么对资助的学生的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人。”

“无论怎样，我都爱你。”

说这话时，他的语调并没有掺杂着浓情蜜意。

而是带着兴奋的颤抖。

他微微扩大的眼瞳里似乎只有我。
“纪临，你没必要闹，老爷子早就立好了遗嘱，现在公布只会让纪氏股票下跌……”

他嘴巴一张一合，我却无法理解其中的内容。

老总真的死了？

他真的是好人吗？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我想起了被删掉的录像里，“她”的那个笑。

手提包突然传来一阵又一阵振动。

我被惊醒，慌忙去打开包，却突然感到一道视线。

周浔站在宾客中，耳边举着电话。

他的眼神极其深沉，带着深刻的失望。

我不是很能理解。

带着两个便衣来抓我，他不应该开心吗？

这证明他是正确的，更何况还侦破了这个大案。

我苦笑一声，向他走去。

晃神的瞬间，好像有人叫了我的名字。

我没回头。

耳边轰鸣声越发变大。

眼前只有一片灰暗。

我知道这种感觉，听闻父母死讯时就是这样的。

我完蛋了。

逐渐恢复意识时，我已经坐在了审讯室。

陌生的警官敲着审讯台，神情不耐。

“苏偌，你是否因为父母的死，杀害了王某等十人。”

明亮的灯光，刺的我难以直视他的脸。

我只摇了摇头。

他冷嗤一声，继续敲着台子。

“不承认也没关系，这里有……”

我嗓音干涩，打断了他。

“我不知道。”

他神情更加嘲讽，似乎觉得我冥顽不灵。

可我真的不知道。

那时候的记忆太过模糊。

正在他滔滔不绝地讲述为什么要坦白从宽时，有人敲响了门。

他急匆匆地出去了。

我垂着头，仔细回想着从前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周浔走了进来。

他神情淡漠，叫人看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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