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女频言情 青丝绾君心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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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庆

    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想容萧时韫的女频言情小说《青丝绾君心全文》,由网络作家“阿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涔涔汗珠混合着泪水滑落,她紧紧闭上双眼,嘴角因疼痛而扭曲,每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痛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痛意过后,她竟忽然觉得有些麻木,头晕目眩的感觉与充斥在口中的腥甜交织,仿佛整个房间都在旋转,意识迷糊中,她似乎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好在这毒不算罕见,江小姐服下的也不多,并不难解。”太医终于匆匆赶了过来,诊过脉后才松了一口气,说完又写了药方叫了人去熬。萧时韫阴沉的脸色这才舒缓了些,看着已经被痛到晕厥过去的云想容,松了口将人将她送了回去。“太子妃云氏嫉妒成性,即日起于关雎宫内禁足,什么时候认错了,什么时候再解禁。”云想容被禁足了。但她还是每天都能从宫女们的口中听到萧时韫对江映雪的宠爱。说他前天陪着江映雪逛集市,说他昨日又给江映雪...

章节试读


涔涔汗珠混合着泪水滑落,她紧紧闭上双眼,嘴角因疼痛而扭曲,每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痛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痛意过后,她竟忽然觉得有些麻木,
头晕目眩的感觉与充斥在口中的腥甜交织,仿佛整个房间都在旋转,意识迷糊中,她似乎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好在这毒不算罕见,江小姐服下的也不多,并不难解。”
太医终于匆匆赶了过来,诊过脉后才松了一口气,说完又写了药方叫了人去熬。
萧时韫阴沉的脸色这才舒缓了些,看着已经被痛到晕厥过去的云想容,松了口将人将她送了回去。
“太子妃云氏嫉妒成性,即日起于关雎宫内禁足,什么时候认错了,什么时候再解禁。”
云想容被禁足了。
但她还是每天都能从宫女们的口中听到萧时韫对江映雪的宠爱。
说他前天陪着江映雪逛集市,说他昨日又给江映雪买了成堆的钗环首饰,说他今日又为了江映雪在东宫里挖了个池塘,耗费万两黄金移栽了一池荷花过来……
“江小姐当真是除了名分,其他什么都有了,真想换个主子。”
“谁说不是呢,要是我们的主子是江小姐,现在就不用被关在这里不准出去了……”
“都是宫女,怎么咱们就这么倒霉,被分来伺候这么个主子?”
……
议论的声音隔着房门传了进来,鸳鸯气得双眼通红,当即就要出去跟那些人理论,却被云想容拦了下来,
正要说话时,门外就又传来了宫女们的声音,
“太子殿下!”
话音落下,萧时韫推门走了进来,没有寒暄的想法,直接开门见山,“明日孤要与映雪去万佛寺祈福,映雪心善,不与你计较,怕你一个人在宫中多想,你收拾收拾,明日与我们同去。”
云想容原本不想去,但看着他的神色也知道他只是来通知的,便没有再出声拒绝,低声应了声是。
翌日,马车在万佛寺前停下,云想容下马车时,萧时韫已经带着江映雪去拿了祈福的红绸,
她走近了些,便看见飘扬的红绸上,江映雪字迹娟秀,写着“愿与阿韫长长久久”几个字,紧跟在后面的,便是萧时韫那龙飞凤舞的两个字,
“同愿”。
“他们的感情可真好啊,要是我也能遇到一个这样的夫君就好了……”
“可惜我已经成婚了,不然我也定要许个愿,换一个这样好的夫君!”
云想容无视耳畔羡慕的声音,正要离开,就被江映雪拉着一起入了内殿,“听说万佛寺的住持解签很是灵验,我们也去试试吧!”
萧时韫自然不会拒绝她的提议,云想容沉默了片刻,也还是跟了上去。
住持是个眉须皆白的老者,接过他们递来的签,抬头看了一眼几人,将萧时韫的签还了回去,“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施主,要珍惜眼前人呐。”
萧时韫侧首看了一眼江映雪,与她相视一笑,应道:“会的。”
住持没有再说话,又将云想容的签还了回去,声音很是意味深长,“施主会得偿所愿的。”
道过了谢,几人离开了正殿,因为江映雪想要留宿一晚便没有下山,而是朝着后院厢房而去。
云想容早早便睡了过去,直到夜半时分,她忽然被滚烫的热意热醒,睁眼时才发现整个厢房已经完全成了一片火海!
她捂着口鼻向外跑去,却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浓烟呛得咳嗽不止,
踉跄着躲过带着火焰掉落下来的房梁,眼看着房门就在眼前,她却忽然听到咔哒一声上锁的声音,不详的预感从心底油然而生,她用力去推,果不其然,房门已经被从外锁了起来!


满含着怒意的声音宣判了云想容的罪责,她猛地抬头,唇色开始发白,
鸳鸯顿时也瞪大了眼,九十九鞭下来,即便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
她噗通一声跪下,可即便磕到额头渗血,也始终没能让萧时韫收回成命。
云想容被拖到长信宫外,她抿着唇,仍旧坚守着自己最后的骄傲不愿下跪,这时膝弯处却突然传来一股巨力袭击,
她双腿骤然失去了支撑的力气,重重跪倒在了地上,紧接着,随着鞭子破空的呼啸声传来,剧烈的疼痛也猛然落到了她的背上!
行刑的侍卫用足了力气,不过一下外衫便渗出了星星点点的红色,
豆大的汗珠细细密密地冒出来,她咬住自己的舌尖,试图咽下痛呼,声音却仍旧从喉间溢了出来,
“唔……”
甚至来不及适应这一鞭的痛苦,下一鞭便又裹挟着风席卷而来,
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湿漉漉的头发胡乱贴在云想容的额头上,她开始苦中作乐,在心底小声数了起来,
第一鞭,
第二鞭,
第三鞭
……
第九十九鞭!
最后一鞭落下的时候,她的世界只剩下了一片惨白,所有的声音渐渐远去,她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
可责罚还没有结束,她还不能起身。
没有了屋檐遮挡,簌簌的雪花落在她的身上,
她跪的笔直,双眸却无力的阖着,融化的雪水掺杂着她背上斑驳的鲜血,红成了一片。
冷意丝丝缕缕,从她的脖颈处钻入她的后脊,宫女下人们匆匆走过,只摇了摇头留下一声叹息,无一人敢上前为她求饶。
云想容就是再迟钝,也该知道萧时韫这般做法的真正用意。
罚她为江映雪出气只是其中之一,更重要的,是要为江映雪立威。
他要整个东宫都无人敢再瞧不起江映雪,而她这个空有身份没有宠爱的太子妃便成了最好的选择。
她都明白。
眼眶泛起热意,心中泛起苦涩,
云想容曾以为他就算不爱自己,可前三年相处时的感情也不是作伪,可直到如今她才发现,那一点点的情谊,在江映雪面前不值一提。
日落又日升,雪花在她的身上积起了厚厚一层,
寒冷、饥饿与疼痛拨弄着她的意识,最后她终究还是没能坚持下去,眼前骤然一黑,整个人便软软倒了下去。
意识不断沉浮,寒意浸入她的骨髓,让她哪怕还在昏迷之中也还是忍不住颤抖着。
不知过去了多久,等她再次醒来时,厚厚的雪覆在她的身上,像是要将她掩埋,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还倒在雪地里。
“太子殿下,求您放过太子妃娘娘吧!太子殿下……”
鸳鸯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的哭喊已经有些沙哑,可长信宫的殿门始终紧闭,没有丝毫的动静。
或许是早就已经不对萧时韫抱有任何的希望,这样的对待,竟也不曾让她有些许的失落。
与此同时,炭火充盈的内殿显得格外温暖,直到太医抹去额头渗出的汗,轻轻呼出一口气,战战兢兢告诉萧时韫,江映雪已没有大碍后,他这才大发慈悲松了口。
“你们可以回去了,殿下让奴婢转告你们,以后别再想着针对江小姐。”
宫女趾高气昂的态度让鸳鸯一时气急,但在她开口说话之前,云想容就先朝她摇了摇头,
无奈,鸳鸯只能压下满腹怨言,心疼的扶起云想容。
两人互相搀扶着回了关雎宫,可才休养了不过两天,萧时韫便又找了过来。
“不知太子殿下前来所为何事?”她俯身规规矩矩行了一礼,问。
合礼却又疏离,让他莫名的便觉得有些异样,但最后他还是没有多想,只道:“映雪在宫中闷得慌,听说京郊那边有个马场,就想去看看。”
“映雪心善,想着你整日闷在宫里或许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便想着将你也带上。”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忽然又顿了顿,眼眸中带上了些许警告的意味,“记住上次的惩罚,别想着再做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云想容沉默了良久,才应了一声是。


夫君的外室又逃了。
这次逃的地方更远,直接逃到了领国。
萧时韫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当即便下了令,带着十万大军出城寻人。
云想容是在城门口拦下的萧时韫一行人。
她气喘吁吁的从怀里掏出一封文书,深深呼出了一口气后,才递给了他,“夫君……”
还没来得及说完,他便满脸不耐地接了过去,
密密麻麻的文字让他失了细看的耐心,他快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你也不看看时候,你好歹也是个太子妃,采买这些破事你自己做主就行,别什么不重要的事情都来找孤。”
话音落下,他翻身上马,一行人浩浩汤汤朝着城外疾驰而去,
策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之内,云想容低头,缓缓打开自己手中的文书,
上面清晰写着三个大字——
和离书!
“听见刚才太子说的话了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可真是一点情面都没给太子妃留啊!”
“为了一个外室这么大张旗鼓,十万大军都拿出去寻人,这是一点没把太子妃放在眼里。”
“要不说这个太子妃做得像个笑话一样呢,连自己夫君的心都留不住,真是女人的耻辱!”
……
百姓的议论声丝毫不加掩饰,云想容抿了抿唇,心下苦涩。
她爱慕萧时韫多年,但他并不爱她,
云想容也从未奢望过能够嫁给他,直到圣上一旨赐婚,她成了他的妻子。
成婚后,虽然没什么感情,但也算得上相敬如宾。
云想容本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第三年,他爱上了一个名叫江映雪的江湖女子,喜欢到不顾她的身世也要让她入宫为侧妃,
但她铁骨铮铮,放言绝不做妾,死活不入东宫。
萧时韫没办法,只能日夜出宫陪伴她。
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跑,说她不喜欢被困在京城,
每每他收到消息,不管是她的生辰,还是在与朝臣议事,甚至还在上朝,他也宁愿受下陛下的天罚,满身是血的跑出朝堂,也要追过去。
生怕他心尖尖上的人跑了。
云想容曾以为只要她有耐心,就总能等到他真的爱上自己的那一天,但直到那一刻,她才终于明白,不爱就是不爱,等多久都不会有任何变化。
萧时韫爱江映雪,不爱她。
于是,她也放弃了爱了萧时韫,放弃了继续做这个有名无实的太子妃。
将所有百姓的讥讽都尽数抛在脑后,云想容回到东宫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丫鬟叫过来,把嫁妆单子都整理了出来。
“娘娘怎么突然想着要清理嫁妆了?”突然听到这话,鸳鸯还有些不解,
云想容却笑了笑,眸中带着释然,
“我与太子和离了,东西自然都要带走,前几天,我已联系了车队,打算去江南找外祖母,十五天后,车队就会来接我,这些东西须得赶紧整理好。”
鸳鸯一惊,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可正要说些什么时,她便再次开了口,“好了,赶紧去吧。”
鸳鸯到底没有再劝,低头退了下去。
萧时韫从南靖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
云想容赶去迎接,听见的便是萧时韫那从未在她面前展现过的温柔嗓音,
“映雪,孤知晓你不愿为侧室,可孤与云想容是父皇指婚,除非她主动离开,否则休不得,但她太爱孤,终生都不会和离。”
提到她的名字时,他的声音里明显多了几分不耐,顿了顿后,声音又重新柔和了下来,
“这些年孤抛下政务找你这么多次,难道还不能证明孤的心意?除了名分,孤什么都能给你,孤整个人也全都属于你,而她除了名分什么都没有,你莫要再逃了好不好?你知不知道孤这几天真的快要急疯了!这次,孤绝不会再让你离开……”
声音渐渐减淡,云想容一言不发,她望着脚尖前的地面发呆,半晌,扯了扯嘴角。
如他所愿。
这次,她会连名分一起都给江映雪。
“哼,那我就勉强信你一次,你说的,只要我喜欢,想住哪个宫殿都可以是吗?”
正在她发愣之际,江映雪似乎终于看见了她,脸上浮现出挑衅的笑,抬手指向她的方向,“那我要她的。”
闻言,萧时韫眼睛都没眨一下,答应的毫不犹豫。
他转头看向云想容,不容置喙道:“映雪喜欢你的长信宫,你今日便搬出去。”
毫不掩饰的偏袒顿时让鸳鸯一急,连忙出言阻拦,
“这怎么能行,娘娘是太子妃,哪有让一个外室住太子妃寝殿的道理!”
外室二字落入江映雪的耳中,让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孤还做什么还不到你一个丫鬟来置喙!”
萧时韫更是勃然大怒,“来人,将她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慢着!”
眼看着那些护卫就要上前带走鸳鸯,云想容连忙上前,“她不过是护主心切,还望太子殿下不要与她一般见识,我这就搬。”
她低着眉眼,一副听话柔顺的姿态,却让他愣了愣。
萧时韫知道她向来如此,做不出吵闹的姿态,却也没想到她会同意的这样快,
但转瞬便又说服了自己。
她那样爱他,不过一个院子而已,自然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他挥挥手,那些人便又退下了,云想容轻呼出一口气,带着鸳鸯转身离去。
她当然不在意住在哪里,
毕竟再过不久,她就要离开这里了。
不过一个暂时的住处而已,又有什么斤斤计较的必要呢?


云想容的声音一顿,很快便又恢复如常。
她抬头,将他阴沉的脸色尽收眼底,沉默了片刻,却还是想不明白,他到底在不高兴什么。
他爱的人本就不是自己,即便是听到了她要离开,又有什么值得摆出这幅脸色呢?
但出宫在即,云想容不想再招惹什么别的麻烦,还是没有告诉萧时韫自己的打算,开始转移话题。
“殿下此刻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萧时韫从未想过云想容会愿意离开自己,因此也不曾多想,听到她的问话,又不觉皱起了眉,“还不是你刚刚让丫鬟过来一直吵,映雪听见了,执意让孤过来看看,到底有什么事。”
方才连萧时韫的面都未曾见到的鸳鸯听到这句话,顿时喜出望外起来,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也不知是太过高兴还是别的,眼泪也眨眼间就落了下来,
“娘娘受了伤,求殿下将护心莲赐予娘娘!”
闻言,萧时韫愣了愣,但转瞬,他便收敛了神色,拒绝的毫不犹豫,“不行,方才映雪说还没有见过护心莲长什么模样,孤已经让人将护心莲送到映雪那里了。”
鸳鸯急了,连忙开口还要再求,声音里已经染上了哭腔,“可是江小姐根本就用不到护心莲,但娘娘……”
“鸳鸯。”云想容开口制止了鸳鸯接下来的话,朝她摇了摇头,“算了,既然殿下已经送人,那便只当做不曾听过吧。”
再求下去又有什么用呢。
在萧时韫的心里,她从来都比不过江映雪,他又怎么会为了自己去将已经送出去的护心莲重新要回来?
云想容一个人生生忍过了疼痛,直到上元佳节。
按照惯例,太子与太子妃要在这天出宫为万民放飞孔明灯祈福,但这一次,一同出宫的人却多了一个江映雪。
萧时韫舍不得将她一个人留在东宫,于是与她共乘同一架马车,姿态亲密,仿佛她才是真正的太子妃一般。
就连登上高台,看见早已经备好的孔明灯时,江映雪也丝毫没有退开的意思,而是指着那硕大的孔明灯看向萧时韫,眼中满是希冀,
“阿韫,这个孔明灯真好看,我也想放,可以吗?”
萧时韫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自然。”
听到这话,江映雪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开来,但很快她又想起来什么一样,有些迟疑的看向云想容,“可是,不是说要太子与太子妃一起放吗?我又不是太子妃……”
萧时韫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云想容,仍旧满不在乎。
“反正隔着这么远,放飞时又是在高台之上,无人看见究竟是谁放的,只要你想,就可以。”
江映雪终于重新笑了起来,扑进他的怀里。
在他看不见的方向,她目光紧紧盯着云想容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
她没有说话,云想容却莫名看懂了其中的意思。
你看,只要我想要,他什么都会给我。
云想容垂下眼眸不再看她,心中未曾泛起一星一点的波澜。
江映雪想要,给她就是。
再过不久,她就要离开京都,到时,无论萧时韫想要给江映雪什么,都已经与她无关了。
烛火被点燃,孔明灯悠悠飘向高处,飘向远方。
云想容从高台俯瞰着下方,百姓们聚集成堆,看着升起的孔明灯欢呼雀跃,
很快便有数不清的承载着万民愿望的孔明灯晃晃悠悠升向空中,点亮了一整片夜空。
放完了灯,便要启程回宫了。
与来时还未完全开始的集市不同,此刻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摊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江映雪好奇的掀开帘子,看见路边各式各样的小玩意,眼中满是新奇。
“阿韫,我想下去看看!”
萧时韫自然无有不从。
马车在路边停下,云想容也只能跟着一同下了马车。
各式各样的花灯、价格低廉却胜在样式新奇的珠花环佩,江映雪看见什么都想买,
云想容不远不近的跟着,看着他们身后的侍从手上很快就抱了一大堆,她却还嫌不够,拉着萧时韫便直奔一家连桌椅都摆在了外面的铺子,
“店家,两碗……啊!”


到了马场,江映雪不会骑马,却还是兴致勃勃跟着马夫一起选了一匹,萧时韫宠溺的看着,等她选完了马,才上前带着她一同上了马。
马匹慢慢悠悠的往前走着,她窝在萧时韫的怀里,惬意而又欢喜,
一旁,云想容就站在马场外围看着,没有嫉妒,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实则她的思绪早就已经开始神游天外。
她不明白江映雪将自己叫过来是为了什么,但在萧时韫面前,她从来没有拒绝的余地。
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她抬头去看,才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江映雪已经学会了骑马,炫耀般开始自己独乘一骑,朝着她的方向而来,朝她挑了挑眉,
“太子妃要不要也来试试?骑马很简单的。”
“不了……”云想容下意识就要摇头拒绝,只是话才刚刚出口就被江映雪打断。
她仍旧端坐于马上,眼中满是自得与在自己面前时的高高在上,“别急着拒绝呀,真的很简单的,太子妃一点都不好奇骑马是种什么体验吗?”
看着她眼底的挑衅,云想容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她这是……以为自己也不会骑马?
就在江映雪信誓旦旦以为能看到云想容出丑的模样,转头吩咐马夫去再牵一匹马来的时候,云想容却忽然笑了笑。
恰好这时马夫牵着马过来,她偏头看了一眼,接过马夫手中的缰绳翻身上马,动作一气呵成,轻松利落。
在场之人皆是目瞪口呆,就连萧时韫也不免有些诧异,
宽阔的马场之上,她一袭红衣似火,策马奔腾的身影让他的目光也不禁频频投向她的方向。
江映雪没想到云想容竟然真的会骑马,没看到她出丑的模样,反倒让她出了一把风头,顿时气得咬牙切齿,不禁低低暗骂出声,
“这个贱人,没想到为了吸引阿韫的注意,就耍这种手段!”
她回头摆出一副委屈的姿态,正想说话,就看见了萧时韫失神的模样,顷刻间,心中的怒火便再也压抑不住,爆发了出来。
她眼眸微眯,悄悄用力一夹马腹,受了刺激的马匹便伴随着一声惊呼如离弦之箭般直直冲了出去!
风声自耳旁掠过,云想容心中是前所未有的畅快,听到声音时下意识偏头去看,江映雪的身影便已经到了近前,
她瞳孔一缩,当即便做出了反应勒紧了缰绳,可一切都为时已晚。
奔驰的骏马正面相撞,萧时韫满目惊慌,从远处纵马而来,离得近些便直接飞身而来,抬手接过被甩飞的江映雪时,眸中满是失而复得的后怕,
而另一边,马蹄飞扬,云想容被受惊的马甩了出去重重摔落在地,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
剧烈的疼痛让她脸色一白,额头上尽是为了忍痛渗出的涔涔汗珠,但下一瞬,马蹄再次重重落下,踩在了她的身上!
“萧……”
她强忍着疼痛求救,抬起头时看见的却是萧时韫抱起江映雪匆匆离场的背影,从始至终都不曾在看自己一眼。
好在这时其他人也都反应了过来连忙赶了过来,她这才终于得救。
鸳鸯带着太医匆匆赶来,看到云想容的模样顿时心疼得红了眼,太医也不敢耽搁,吩咐人将她抬进室内后才查看起了伤口。
良久,又叹了一口气。
“娘娘这伤势太重,伤及肺腑,要想恢复如初倒是不难,只是需要的药材里有一味极其难寻的护心莲,否则这几天会疼痛难忍啊……”
鸳鸯听见这个药名便觉得耳熟,太医刚走,她就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眸中溢出几丝希望。
“娘娘,奴婢记得前些年陛下曾给太子殿下赐过一朵,娘娘等着,奴婢这就去求太子殿下!”
话落,她转身便朝外跑去。
云想容没能拦住急切的鸳鸯,只能无奈的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许久后鸳鸯终于回来了,两手空空。
即便清理过了,也还是能看出额头破皮渗血的痕迹,哭得眼泪朦胧。
“殿下怎么能这么对娘娘,娘娘都伤成这样了,殿下还不闻不问……”
只一眼,云想容便猜出了事情的经过。
如今萧时韫一颗心都扑在了江映雪身上,又怎么还能抽出时间来关心自己呢?
她自嘲地笑了笑,将所有的情绪都藏在眼底,像是在安慰鸳鸯,也像是在安慰自己,“没关系,忍忍吧,反正再过不久,我们就要离开了。”
话音落下,房门被砰的一声推开。
萧时韫迈步进来,目光紧紧盯着她,“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