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现代都市 逼我替罪流放,我涅槃重生你哭什么?林铮秦菀结局+番外
逼我替罪流放,我涅槃重生你哭什么?林铮秦菀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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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语笑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铮秦菀的现代都市小说《逼我替罪流放,我涅槃重生你哭什么?林铮秦菀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风语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晋皇都,永安城。华丽的府邸,朱门紧闭,在天寒地冻中,显出一丝丝凄凉之意。站在府门外,林铮抬头凝视着匾额。三年前,他魂穿而来,继承原主所有回忆的同时,也早已与原主的情感融为一体。如今看着原主生活了十几年的府邸,心口莫名的痛了起来。三年前的回忆犹如潮水般涌来,耳边似也传来责骂声。“就是你调戏太子妃!”“逆子!你怎敢犯下如此滔天大祸?”“传旨,果郡王养子秦铮醉宿东宫,罪不可恕,即日起发配边关予披甲人为奴,钦此!”而记忆中,属于原主的痛苦哀嚎,也犹如一道闷雷般炸响。“不!不是我!”“求求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强压下回忆带来的酸楚,林铮紧了紧身上的破棉衣,可一瞬间好像更冷了。郡王府,多么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原主曾在这个地方,做了十五...

章节试读

大晋皇都,永安城。
华丽的府邸,朱门紧闭,在天寒地冻中,显出一丝丝凄凉之意。
站在府门外,林铮抬头凝视着匾额。
三年前,他魂穿而来,继承原主所有回忆的同时,也早已与原主的情感融为一体。
如今看着原主生活了十几年的府邸,心口莫名的痛了起来。
三年前的回忆犹如潮水般涌来,耳边似也传来责骂声。
“就是你调戏太子妃!”
“逆子!你怎敢犯下如此滔天大祸?”
“传旨,果郡王养子秦铮醉宿东宫,罪不可恕,即日起发配边关予披甲人为奴,钦此!”
而记忆中,属于原主的痛苦哀嚎,也犹如一道闷雷般炸响。
“不!不是我!”
“求求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强压下回忆带来的酸楚,林铮紧了紧身上的破棉衣,可一瞬间好像更冷了。
郡王府,多么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原主曾在这个地方,做了十五年的世子。
也在十二岁参军后,用鲜血与荣耀,护了这里三年。
可却在三年前,被告知是个假的!
是当年郡王府的老奴,因受了郡王爷的鞭笞怀恨在心,故意将他的儿子,与真正的小世子调包。
却又在临死前良心发现,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原主那带着痛的记忆,反复的冲击着林铮。
认亲的那天,郡王爷夫妇喜极而泣,紧紧地抱住真世子秦诚,嘴里念叨着“天佑吾儿”之类的话。
而原主,这个做了十五年世子,又用功勋护了王府三年的冒牌货,很自然的被晾在一旁,甚至连一个安慰性的眼神都没有得到。
直到第二天夜里,郡王爷夫妇才将林铮唤进房间,信誓旦旦的向原主保证,他依旧是王府的世子,一切都不会变。
十五年的养育,让原主选择相信他们,选择信任他的亲人。
但!
直到三年前的那夜。
太子奉旨,在太子府设宴款待群臣,醉酒的秦诚误入太子妃的房间。
养了原主十五年的郡王爷夫妇,连同着宠爱了他十五年的三位姐姐,把他诓骗到太子妃的房门外打晕。
趁着太子妃贴身婢女给太子传信的功夫,将他亲手送上了太子妃的床!
而为的,就是护住他们的亲儿子、亲弟弟——秦诚。
更让原主感到心痛的是,事发后爹娘以及三位姐姐给出让他顶罪的理由,竟然是他有军功在身,即便东窗事发,也无性命之忧!
那一夜,原主甚至察觉到,躲在所有人身后的秦诚脸上,划过的一丝丝得意的笑!
也就在原主锒铛入狱前,他甚至查到,误入太子妃寝宫,是秦诚故意为之!
为的便是,借太子之手,彻底将他铲除,就再也没人与秦诚争郡王府世子的位置了......
原主争辩过,反抗过,可郡王府上下,没有人会听他说什么。
一心护住秦诚的郡王府众人,甚至还大骂原主无情无义!
明明用军功就能挨过去的劫难,偏要拉着诚儿下水不说,还要污蔑秦诚,当真不是个东西!
也从那时起,原主对郡王府的一腔热血,凉了。
在发配边疆的路上,原主忧愤交加,直到病死前都未曾等来,所谓家人的关怀......
也是从那一刻,林铮魂穿而来。
带着属于原主的悲愤,在边关渡过了三年时光。
“是铮弟吗?”
忽然间,一道熟悉的呼唤声,拉回了林铮的思绪。
他扭头看去,身着青色长裙的少女,将半个身子从华丽的马车探出,那张吹弹可破的俏脸上,写满了狐疑与惊讶的神色。
是二姐,秦菀。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林铮双眸微眯,沉默着没有开口。
在郡王府的前十五年,二姐最是疼他。
哪怕是林铮想要天上的月亮,秦菀也会想着法子的,亲手做一个月亮形状的灯笼,代替明月送给他。
是以,林铮与二姐的关系也最为要好。
也正因如此,三年前骗林铮去太子妃房外的,便是秦菀!
“呀,铮弟,真是你!”
秦菀欢呼一声,小脸上的惊讶,在一瞬间变为了惊喜。
“是了,是了。”
“新君登基,大赦天下。”
“前几日娘还念叨着,有这样的好机会,你也该回来了。”
“爹和娘日日夜夜的,都盼着你回来呢!”
秦菀满脸写着欣喜,全然没有注意到,林铮已经渐渐冷酷的眸子。
呵。
这话多么讽刺啊。
他被发配边关三年,郡王府莫说一封信了,就是一个口信都没有。
这便是秦菀口中,爹娘对他日日夜夜的思念?
若不是三年前,早就看清郡王府一家的嘴脸,他还真要信以为真了呢。
“阿福,还愣着干什么?”
“你赶紧回府通报一声,就说大少爷回来了。”
“让爹娘也高兴高兴。”
“顺便吩咐下去,准备几套新衣服,再让厨房做些大少爷喜欢的吃食来。”
秦菀一边从马车里往外钻,一边兴冲冲地催促着车夫。
看她热络的样子,分明就是迎接弟弟归家的慈姐。
哪儿还有一丁点儿三年前,颠倒黑白的丑陋嘴脸。
可就在这时,林铮冷冰冰开口:“多谢郡主好意,林某心领了。”
“但就不必打扰郡王爷夫妇了。”
“让我进门,见一眼祖母,我便离开。”
提起祖母,林铮已经冰冷的心脏,才算稍稍有了些温暖。
祖母对他有恩。
三年前,若非祖母她老人家,手持娘家的先帝御赐之物,拼死争取到一个面君的机会,并再三为林铮求情的话。
仅靠着林铮从军三年积累下来的军功,早就已经人头落地了。
若非祖母还在,他林铮说什么,也不会再登果郡王府的大门半步!
“你......叫我什么?”
秦菀的动作一顿,笑容瞬间凝固,看向林铮的目光中,竟升起一丝丝迟疑。
郡主?
三年前,他明明是唤她阿姐的。
可再见面,曾经她宠了十五年的铮弟,竟会变得如此疏离。
秦菀心脏的某个位置,像是被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捏了一把,疼得让她有些窒息。
沉默许久,秦菀这才从马车上跳下来,笑盈盈地伸出手,想要去抓林铮的手腕。
“铮弟,我知道这三年来你受苦了,心里有怨气。”
“别闹了,随阿姐回家。”
回家?
早在三年前,他就已经没有家了。
林铮心底冷笑不止。
他稍稍欠身,避开秦菀:“郡主,男女有别,还请您自重。”
他冷漠的语气,仿佛比冬日的冷风更加刺骨。
林铮接二连三的抗拒,让秦菀的脸色就垮了下来。
“林铮,你闹够了没有?”
“爹娘日日夜夜的盼你归家。”
“尤其是娘,整日以泪洗面,眼睛都快哭瞎了!”
“你可倒好,到了府门外,竟然连见他们一面都不肯,难道你忘记了他们对你十五年的养育之恩嘛!”
秦菀被林铮的冷漠气得不轻,指着他的鼻子冷喝:“不就是被发配了三年吗。”
“你怎么不想想,你还替诚弟享了十五年的福呢!”
“如今只是替诚弟受了三年的苦,你有什么资格胡闹?”
“我不管,今天你必须和我回去见爹娘!”
说着,秦菀再次伸出手,朝着林铮的手腕儿抓去。
呵。
林铮嗤笑一声,心头因祖母泛起的暖意,再次冰冷下去。
好一句“不就是被发配三年吗”。
你瞧瞧,她说的可真轻巧啊!
似乎边关三年,在秦菀看来,就好似三天一般短暂。
可林铮懒得争辩,只是稍一侧身,神色淡漠:“郡主,请自重。”
“我还有事,告辞!”
林铮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迈步朝远处走去。
他回京只有两件事,其中之一,便是探望祖母。
他本不想惊动郡王府的人,可却不想今日被秦菀撞上。
既如此,林铮便打算改日再来,不想与郡王府的人,有任何的交集!
刚走出去两步,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
林铮又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声音更是冷到了极点:“哦,忘记告诉郡主,我不姓秦......”
“姓林!”
只一句话,便将秦菀的怒火烧的更盛。
她猛地转过身,刚要开口怒斥,却见府门打开,从王府中传来一声悲戚又柔弱的呼唤声。
“铮儿,真的是你回来了。”

银铃般的声音,引得林铮驻足回首。
唔。
这不是原主曾经的未婚妻宇文瑶吗?
看到那张熟悉且娇柔的脸庞,只是一瞬间,就勾起压在林铮心底深处,隶属于原主的不好回忆。
三年前,当原主不是嫡子的身份曝光后。
原本是原主未婚妻的宇文瑶立刻登门,央求着果郡王,将婚约上原主的名字,换成了秦诚的名字。
可笑原主得知此事后,找宇文瑶当面对质,换来的却是一阵奚落。
“你一个身份不明的野种,也配娶我这个堂堂户部尚书的嫡女?”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个什么样子!”
那尖酸刻薄的语气,配上冷漠又轻蔑的表情。
时至今日,林铮想起来,还在替原主心痛与不值。
更讽刺的是,三年前在东宫的那夜。
明明都不在太子寝宫的宇文瑶,竟当众第一个站出来指认误入寝宫之人就是林铮。
“太子殿下,呜呜呜,您可一定要严惩林铮啊。”
“我与太子妃情同姐妹,正巧来找太子妃,就看到了林铮闯入太子妃的房间,意图对太子妃图谋不轨呢!”
宇文瑶颠倒黑白的样子,至今仍旧烙印在林铮的回忆中,每想起一次,心中对宇文瑶的恨意,就更加深一分。
“林铮!”
“是你!一定是你伤害诚哥哥!”
“没想到你去了边关三年,还是一如三年前那般狠毒。”
“诚哥哥这么善良,你凭什么总是伤害他啊!”
宇文瑶俏面生寒,那双时常带着柔情的眼眸中,此刻盈满泪水。
她怀抱秦诚的同时,还不忘抽出一只手指向林铮,带着哭腔大声指责。
林铮呼吸一滞。
这朵恋爱脑的白莲花,还真是和三年前一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一大盆屎往他的脑袋上扣。
也就是祖母还在等着,不然林铮高低得骂上两句,替原主与自己出一口恶气。
可正当林铮迈步要走,就听秦诚虚弱的声音响起:“瑶妹,别......别怪大哥。”
“都是我不好,为了让一家人团聚,气坏了祖母的身体在先。”
“大哥他也是担心祖母的身体,才对我出手的。”
“你瞧瞧,我不还好好地活着吗?”
秦诚顾不上身体的疼痛,继续着他的表演。
可林铮分明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奸计得逞的快感。
秦诚故作虚弱,不就是企图在宇文瑶面前,诋毁、中伤林铮,从而换取宇文瑶对他更多的关爱吗?
果不其然,当宇文瑶听到这番话后,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一瞬间就哭得梨花带雨。
“呜呜呜,诚哥哥,你就是太善良了。”
“三年前,要不是我听了你的话,执意将真相说出来,去边关流放的,恐怕就是你了!”
“如今林铮那个浑蛋把你弄成这样,你还替他辩解,诚哥哥你怎么这么傻啊。”
听到这些,林铮不免嗤笑一声。
得。
原来三年前,宇文瑶就是受了秦诚的蛊惑,难怪会第一个站出来指认原主呢。
今时今日,一如往昔。
果然恋爱脑都是脑残,连最基本的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
看他们相亲相爱的样子,林铮忍不住吐槽一句:“卡帕,一对儿狗男女。”
说完,林铮朝着方不平二人使了个眼色,转身快步走向屋内。
方不平二人心领神会,老老实实地退到屋外的柱子旁等候。
“林铮!”
“你给我站住!”
“你打了人,还敢出言不逊?”
宇文瑶猛地抬起头,尽管她不明白“卡帕”是什么,但却也能听懂“狗男女”这三个字。
此刻的她,像是只被激怒的小母老虎似的,朝着林铮的方向大吼大叫。
可她放眼望去,哪儿还有林铮的影子?
“诚哥哥,林铮实在是太过分了!”
“呜呜呜,你还痛不痛啊,我给你吹吹。”
林铮三步并作两步走进房间,三年来朝思暮想的祖母,赫然就坐在主位上。
一如三年前一别那般,穿着一身枣红色的服饰,右手还握着一根紫藤拐杖。
那看向他的和蔼目光,只一瞬间就让林铮冷硬的心脏,变得柔软起来。
三年思念,万般情绪,林铮红了眼眶。
原本此次回京,也是为了探望祖母,只是没想到,竟以这样突兀的方式相见。
咕咚!
林铮直挺挺地跪在祖母跟前,千言万语堵在喉咙,最终也只凝聚成一句话:“祖母在上,不孝孙林铮叩首。”
祖母一脸慈祥地笑着,那原本因昏厥而变苍白的脸,也在见到林铮后,渐渐地有了血色。
她伸出手,轻抚林铮的头顶。
那双略显浑浊的眸子里,蕴起了些许水雾。
“乖孙,回来就好。”
“这三年,你受苦了。”
祖母一开口,声音就略带哽咽,那眸中蕴满的泪水,眼看着就要夺眶而出。
“祖母,府医说您刚醒,情绪不宜激动。”
“您老也总不想,当着铮弟的面儿晕过去吧?”
一旁的秦颜见势头不对,连忙站到祖母的身后,伸出手轻抚她后背的同时,还不忘用眼神提醒林铮。
“对,祖母不哭。”
“您的铮儿,不完好无损地站在你面前了吗?”
“您要是因为铮儿哭晕过去,我怕是会自裁谢罪的。”
林铮仰起头,朝着祖母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若非三年前祖母拼死保护,这世间岂能还有林铮的存在?
“好好好。”
“祖母不哭就是,不哭就是。”
祖母抬起手,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痕,激动的情绪,也渐渐地平复下去。
可就在这时,房门猛地被人从外面撞开。
秦菀风风火火地闯进房间,一见到跪在地上的林铮,顿时厉声喝问:“林铮,我问你,你凭什么差点儿要了诚弟的命?”
就在刚刚,秦菀紧赶慢赶地返回王府,眼看着侍卫们从德馨园出来,却不见诚弟的踪影。
这让她本就悬着的一颗心,顿时更加紧张起来。
她抓住沿途的侍卫询问,这才得知林铮打伤了诚弟。
是以,秦菀又急急忙忙地跑去武德园,正巧看到府医正在为诚弟疗伤。
一见到二姐,秦诚立刻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再加上有宇文瑶在一旁煽风点火,秦菀的怒火直逼天灵盖儿。
她离开武德园,气势汹汹地跑到德馨园来兴师问罪。
“二郡主为何明知故问?”
林铮皱眉,缓缓起身,眼神冰冷地注视着秦菀。
你瞧瞧,这才有个当二姐的样子嘛。
拼了命地护着她的弟弟。
哪怕是这个弟弟犯下了滔天大罪,也一样会被她死死的护在身后!
“是,诚弟是在祖母面前,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但诚弟的出发点是好的啊,他为的不也是让我们阖家团聚吗?”
“反倒是你不懂事,若是一开始你就肯听娘的话,乖乖地回郡王府,娘会被气晕吗?”
“娘若是不被气晕,诚弟他又怎么会关心则乱?”
哈?
这番话,堪称老太太钻被窝,给爷看乐了。
明明是秦诚的错,到头来又让老子背锅?
林铮怒极反笑,讥讽道:“二郡主还真是护弟狂魔啊。”
“只是我不知道,郡王府的家风,什么时候变成了可以肆意颠倒黑白了呢?”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传来果郡王低沉威严的声音:“逆子!你给我住口!”
“郡王府的家风,还轮不到你一个晚辈来评价!”
“执法长老何在?”
“林铮逆子,先有手足相残,后有目无尊长!”
“还不请出家法鞭来,给我狠狠地抽他五十鞭子,以儆效尤!”

什么?!
听到这话,宇文瑶的眼睛瞪得老大,精致小脸上的表情,也像是被打翻的染坊似的,一阵青一阵白,精彩极了。
“爹,你胡说什么?”
“今晚女儿差点儿被那贱民毁了清白,全都是出自林铮之手!”
“就在你们来之前,林铮当着我的面儿,亲口承认的!”
听到这番话,宇文承渊的眉峰拧成一个川字,如刀般锐利的目光,转瞬落在林铮身上,像是要把他看穿似的。
此时,因大队尚书府人马出现。
院子的外面,也聚集了越来越多的百姓,一个个抻着脖子,竖起耳朵,探查着院子里的动向。
哪怕是院内的尚书府武师,一个个长相凶神恶煞,也没能吓退他们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对!世叔,我也有所怀疑!”
“瑶瑶落难,林铮就恰到好处的出现,这事儿未免也太巧了!”
“要我看,这件事就是林铮设计的!”
还不等林铮开口,一旁的秦诚就急不可耐的跳出来,那双眸子里,还闪过一抹狠辣的光芒。
该死的林铮!
谁允许你和我争瑶瑶了?
你敢争,我就要你死!
“嗯?秦世侄竟然也在。”
宇文承渊听到声音,这才注意到秦诚的存在,望向他的眸光里,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有惊讶,也有狐疑......
显眼包!
林铮暗骂一句,既然秦诚这么急着跳出来,那刚好利用他,把这潭水搅浑!
“尚书大人。”
“我是返回住处,途经此地,恰好发现此事,这才施以援手。”
“反倒是世子出现的,却很是蹊跷。”
林铮嘴角上扬,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我出现有什么好蹊跷的?”
秦诚愣了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论卖惨,博同情,林铮的确不如他。
好端端的大男人,又岂会做小女儿态?
可若是论心机城府,林铮能甩秦诚十条街那么远!
“世子为何明知故问呢。”
林铮冷哼一声:“郡王府虽距离此地不远,但却与这院子一东一西。”
“况且此处鱼龙混杂,以世子的身份,大晚上的何故会出现在这里?”
“除非是世子有心跟踪宇文小姐到此,又恰好设计了这样一出英雄救美的大戏。”
“而目的,则是为了让宇文大小姐,对你更加的死心塌地!”
“否则的话,世子又该如何解释,你会出现在这里呢?”
林铮的这番话,算是说到了宇文承渊的心坎儿里。
就在刚刚,他也这样怀疑过。
比起林铮,秦诚的出现,则显得更加耐人寻味。
“对啊,郡王府距离这里还有三四条街那么远呢。”
“谁说不是啊,就咱们这种地方,哪儿会有贵人特意过来啊,就是街角的那些酸臭的垃圾,熏都能把贵人给熏跑了!”
“要我看啊,郡王府世子分明就是做贼心虚,不然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上来啊!”
院门外百姓的议论声,无疑是更加重了秦诚的嫌疑。
这......
秦诚呼吸一滞,张了张嘴,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对于这个问题,他压根儿没法回答。
的确。
他就是偷偷跑出来跟踪宇文瑶的。
可还不都是因为该死的秦铮,他才会偷偷跟踪瑶瑶?
秦诚是真的担心,流放三年归来的林铮,会用卖惨的方式来与他争夺瑶瑶!
可偏偏这件事,又没法当着宇文瑶的面儿说出来。
秦诚生怕宇文瑶会误会自己不信任她,从而与宇文瑶的感情出现裂痕。
这一刻,秦诚切切实实的体会了一把,三年前林铮百口莫辩的感觉。
“诚哥哥,你倒是说话啊!”
秦诚的沉默,急得宇文瑶大喊大叫。
她扭头又看向父亲:“爹!你别听林铮狡辩!”
“我和诚哥哥两情相悦,秦家与宇文家也早就定下了婚约。”
“诚哥哥又何苦用这样的方式,再博取我的芳心呢?”
宇文瑶又气又急,可当着院外那些贱民的面儿,她总不能说,是她先派人跟踪、算计林铮在先,随后被引导这个院子来的吧?
可她偏偏又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这一切都是林铮所为。
到时候,丢人现眼的,也只能是自己!
唔。
宇文承渊捻着山羊胡,一时间也陷入沉思。
今夜之事,太过蹊跷。
很明显,这其中有人说谎,但短时间内却又无法分辨真伪。
见父亲不应声,宇文瑶的小脸上满是急迫:“爹!你难道连瑶儿的话也不信了吗?”
这个该死的林铮!
他分明就是往诚哥哥的身上泼脏水!
宇文瑶气的睫毛乱颤,想杀了林铮的心都有了。
“够了!”
宇文承渊冷着一张脸,“不管怎么说,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前,林铮都是你的救命恩人!”
“瑶儿,还不快向林铮道谢?”
宇文瑶脸色一变,别过头赌气般地冷哼道:“我不!”
她想不明白,一向聪明睿智的父亲,今晚怎么就看不清了呢。
这时,院门外围观的百姓中,传来一个极为突兀的声音:“哎呦,这就是尚书府的家风吗?”
“对着救命恩人,连一句道谢都不肯。”
“还他娘的大人物呢,连我们这些寻常老百姓的家教都不如!”
仅管这声音可以为装过,可林铮仍旧听得出来,那是应天生的声音。
林铮嘴角稍稍上扬,虽说应天生这小子平时废话太多,但关键时刻还挺靠谱的。
“对啊!还尚书大人呢,这家教可真够寒颤的!”
“嘘!噤声!人家可是官小姐,有点儿脾气那咋了,家风不严那咋了,吃你家大米了啊!”
“哈哈哈,老张大哥这话说得对,人家是官宦人家,哪儿能和我们平头老百姓比啊!”
门外极其刺耳的讽刺声,像是一记又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宇文承渊的那张老脸上,打得他啪啪作响。
堂堂的户部尚书,竟被一群刁民如此奚落。
这口气,宇文承渊是怎么也咽不下去的。
“瑶儿!”
他加重了语气,略显阴沉的宽大国字脸上,也浮现出几分怒色:“我们宇文家的家风向来严格。”
“你如此执拗不肯道谢,岂不是辱没了我宇文家的门风?”
“你若是不肯听话,我便将你禁足三个月,不准你与秦诚相见!”
宇文瑶气得眼泪直流:“爹!”
“道谢!”宇文承渊瞪起眼睛,那模样像是要吃人似的。
他倒不在乎几个下等人的议论。
可奈何人言可畏,老百姓的风言风语,万一被那些风闻奏事的御史听到,上奏到陛下面前,宇文承渊或多或少都会受到责罚。
看着宇文承渊一脸的严肃,林铮心底忍不住暗暗发笑。
你瞧瞧,这些大人物,时时刻刻都会把脸面看得比性命还重。
“我......”
宇文瑶还想辩解,可迎上父亲那严厉的目光后,便也只好扭头望向林铮。
察觉到林铮眸光中的得意之色,宇文瑶气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就连那被破棉衣包裹住的傲人维度,也随着主人的怒意而剧烈地起伏着。
“林铮,你真该死!”
宇文瑶压低声音,小声地咒骂着。
怒意,让她那原本酸软无力的娇躯,也开始轻轻颤抖起来。
这一刻,她手中若是有一把刀,必定会毫不犹豫地刺穿林铮的心脏!
“嘻嘻。”
林铮轻笑一声:“我就喜欢看你这种,看我不爽,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我知道你心中的顾虑,宇文瑶这种有话却说不出来的感觉,你还喜欢吗?”
话音落下,还不等宇文瑶反应,林铮陡然提高声音:“宇文大人,宇文大小姐不想向我道歉也就算了。”
“我见义勇为,一片丹心,白白被辜负也算了。”
“可她咒我去死,这是几个意思?”
说着,林铮的脸上露出无奈又委屈的表情。
我特么......
宇文瑶瞬间不淡定了,她瞪大眼睛,一脸恨意的盯着叶离。
王八蛋!
他怎么可以把她说的话公之于众啊!
这个浑蛋,他还是人吗?
这让院门外的那些贱民如何看待自己,当真是颜面扫地!
“咦,这官小姐果然不一般哦!”
“对待救命恩人都尚且如此,对待我们寻常百姓,怕是要更恨了!”
“我看明日一早,我们还是去御史衙门,将今夜之事上报给御史老爷们,让他们给这位兄台做主!”
人群中,应天声捏着嗓子大喊。
这番话立刻赢得了周围百姓的赞同:“对!总不能让好人受到如此待遇。”
“就是啊,这样的善人,可不多见了。”
嘈杂的议论声,气的宇文承渊山羊胡乱颤。
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闹到御史耳朵里。
他索性把心一横,大跨步的朝着林铮的方向走去......

林铮的脚下一顿。
紧跟着,他回过头,似笑非笑的望向李骥。
边关三年的磨炼,早就让林铮练就了一双识人的利眼。
这一刻,他在李骥那双看似平静的眸子里,察觉到了一丝丝慌乱与焦急。
“国公爷,您......您还真信得过大世子啊?”
“依老奴看......”
管家的聒噪声,引得秦国公眉峰紧蹙。
不等他说完,李骥便冷声呵斥:“住声!”
“单凭贤侄的那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便值得让我信他一次。”
可是......
管家还想再劝,但察觉到自家老爷眸中的厉色,便也只好悻悻的闭上嘴巴,私下里却仍旧对林铮满腹狐疑。
“但是。”
秦国公李骥话锋陡然一转:“我虽相信贤侄不会诓骗老夫,可终归还是要再考校一番,来证实贤侄的实力才行。”
“否则,贤侄口说无凭,老夫这心里也没底。”
林铮莞尔一笑。
秦国公的反应,全然在他的意料之中。
能坐在对方这个位置上的,有几个不是人精。
怎么可能凭借他的三言两语,就掏心掏肺的相信?
林铮倒也爽快:“不知秦国公想以何为题?”
李骥捋了捋山羊胡,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
“三年前,贤侄被发配边关,如今应该是刚从边关归来吧?”
林铮点头:“正是。”
李骥轻笑一声:“那自然也听闻,燕王作乱一事咯?”
提起燕王,林铮平静的眸子里,一抹锐色稍纵即逝。
好在他隐藏的极好,并未让秦国公察觉到什么。
而李骥此刻的注意力,也全都放在林铮身上,并未注意到林铮身后的方不平二人,眼中闪烁的怒色与狠厉。
“自然知晓。”
林铮的目光微敛,藏在袖筒中的两只手,死死的攥紧拳头,就连指甲钳到肉里,都没有任何反应。
燕王,虎卫......
一提起这些,林铮的眼前,就不自觉的浮现出那夜,燕王帅营中的血腥与大火。
数不清的虎卫,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他的面前。
耳边回荡的,也全都是燕王让他快走的声音。
呼。
林铮强压下心头的恨意与怒火,对着秦国公李骥露出极为平静的微笑。
“还请秦国公出题。”
李骥端详了半天,那双鹰隼般的眸子,像是要在林铮的脸上看出什么似的。
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李骥悻悻一笑:“燕王算是一生为国了,镇守边关数十载,建功无数。”
“可临了临了了,弄了个晚节不保!”
“我们为人臣子,最重要的,便是忠诚!”
“贤侄倒不如就以‘忠诚’二字为题,即兴赋诗一首如何?”
一听到这话,方不平与应天声二人身上的气场陡然一变,顿时杀气冲天!
林铮距离二人最近,感受到这股杀气后,稍稍侧头,用眼神制止二人。
方不平、应天生二人立刻低头,似乎没有任何事发生一样。
“秦国公,你听好了。”
林铮双眸微微一沉,朗声道:“小筑暂高枕,忧时旧有盟。”
“呼樽来揖客,挥麈坐谈兵。”
“云护牙签满,星含宝剑横。”
“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
念到最后一句,林铮的声音微微颤抖。
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
燕王他老人家,不正是这句诗最好的写照吗?
只可惜......
一股酸涩的情绪涌上心头,转瞬便被林铮强压了下去。
好在李骥与管家都被这首诗所震撼,并未察觉到林铮微微泛红的眼眶。
李骥张了张嘴,沉浸在这首诗带来的震撼中,久久不能自拔。
好一句“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啊!”
只是这一句,说出了多少忠臣良将的心声!
沉寂良久,李骥猛地一拍手,喝了一声彩:“好诗!”
紧跟着,他攥紧双拳,一脸唏嘘的叹了口气:“贤侄这首诗未曾提及忠诚二字,可字里行间,却处处在说忠诚。”
“好一个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老夫算是见识了!”
管家也在此时附和道:“哎哟,都怪老奴狗眼看人低!”
“大世子的文采,堪比我大晋国文圣啊!”
“若是大世子现身文坛,文圣的名号,恐怕就要易主咯!”
听着二人的吹捧,林铮的表情十分淡漠。
对于文圣,他没有兴趣。
来秦国公府,也不过是为了能进入监察司,暗中调查清楚燕王与虎卫一事,还他们一个清白罢了。
“既如此,那也该谈谈晚辈的诉求了。”
林铮开口,打断了主仆二人。
李骥稍稍颔首,饶有兴趣的看向他:“对,老夫这一时的激动,倒是忘记这天上不会掉馅饼。”
“贤侄,你不遗余力的帮助我,所求何事?”
李骥倒也好奇。
林铮这小子在边关三年,忽的返回京城,又直接找上门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秦国公现居监察司指挥使一职。”
“我与这二位兄弟从边关回来,就是为了能在京城谋个一官半职。”
“三年前,我就听闻,监察司的月俸高。”
“是以,想让秦国公帮忙,将我兄弟三人安插进监察司,也好在京城安身立命。”
唔。
竟然要进监察司?!
听到这番话,李骥略感惊讶的同时,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直勾勾的打量着林铮,仿佛想要把他看穿似的。
察觉到对方的目光,林铮也抬起头,毫无避讳的与之对视。
当看到林铮眼底那抹坦荡后,李骥这才收回目光,并发出爽朗的笑声。
“我当是什么大事呢。”
“不就是想进监察司混口饭吃吗,往大了不敢说,但做个小校,还不是老夫一句话的事儿?”
“三天后,贤侄随老夫一起进宫,只要我那不成器的二儿子能当选驸马,你们三人进监察司的事情,便包在老夫身上!”
见李骥说的言辞凿凿,林铮便在谢过后,带着方不平二人离开。
等三人一走,管家便一脸忧虑道:“老爷,您不是真打算应下这件事儿吧。”
“他们三人,可是从北边儿回来的。”
“老奴记得几天前,圣上刚刚下旨,但凡从北边儿回来的人,无论什么身份,都必须要严查啊。”
燕王战死,虎卫全军覆没。
可问题是,在清查尸体的时候,还是有十几人不知所踪!
其中,便有那追随燕王左右,被虎卫尊称为“少将军”的年轻人!
“蠢货!”
李骥没好气的骂了一句:“你该不会真当老夫是傻子吧?”
管家被骂得缩了缩脖子,尴尬的笑着:“老奴这也是替主子您担忧啊。”
李骥冷哼一声:“还算你忠心!”
“那虎卫少将军整日戴着青铜面具,从不以真实面目示人。”
“除了燕王与他的亲随外,豹卫、鹰卫的人都没见过他。”
“这林铮与那少将军的年纪相仿,又是从北边儿回来的。”
“老夫刚才故意用燕王一事试探他,可他表现得极为淡然,不似与燕王有什么瓜葛,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老夫也不过是想利用他的文采,为博儿争取一个好前途罢了。”
“至于林铮三人想要加入监察司一事,老夫也不过随口答应。”
“就算是他知道老夫日后反悔,没有靠山,又能把老夫怎么样?”
管家展颜一笑,竖起大拇指称赞道:“老爷果然高明!”
另一边,还蒙在鼓里的林铮三人,离开了国公府后,便匆匆地返回住处。
可刚走近,却发现院门虚掩,里面还亮着烛火。
“少爷,有人闯空门,怕是来者不善!”
虬髯大汉方不平瓮声瓮气的说着,那双虎目中,也跳动着杀意。
他说话的同时,手也下意识地摸向了腰间的短刀。
林铮摇摇头:“不要轻举妄动。”
“对方应该是没有恶意,否则也无需虚掩院门,更不会点燃烛火等着我们。”
“走吧,随我进去看看。”
说罢,林铮推开院门,迈步走了进去。
只是一眼,他便看到了坐在院子石桌旁的那个女人。
“秦菀?”
“你怎么来了?”

呵。
林铮脸上故意浮现出的天真,看得宇文承渊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
“贤侄应该知道,有些人惯会伪装。”
“而燕王久居高位,且手握重兵,平素自然要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了。”
“以贤侄的聪明才智,怎么会被这点小恩小惠蒙蔽了双眼?”
三年为奴。
怕不是把林铮的脑子给弄坏了?
昔日聪明绝顶的郡王府世子,如今却问出这般引人发笑的问题。
亏得老夫还怀疑,今夜瑶儿之事,大概率是出自林铮的手笔呢。
这么想来,还是老夫高看他了。
“可是......”
林铮的脸上故意露出不服气的神色,他正欲开口,却被宇文承渊摆摆手打断。
“贤侄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督远侯曹镇边,他曾是燕王麾下的得力大将。”
“前些年他旧疾复发,留在京城后,这些年一直都是他代表燕王与户部接洽军饷一事。”
“也是他在燕王谋乱后,主动向朝廷检举揭发燕王贪墨。”
竟然是他?!
林铮心中骇然,深邃的眼窝里,以极快的速度闪过一抹冷厉。
默默地盘算着,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见督远侯。
为了燕王,为了虎卫的兄弟,他必须尽快行动起来!
可林铮却没有察觉到,宇文承渊的嘴角不经意间勾起,划过一抹狡诈的笑。
车厢内安静下来。
林铮和宇文承渊二人都没有再开口,分别盘算着各自的心事。
很快,马车停了下来。
林铮跳下马车,又和宇文承渊寒暄几句,这才转身离开。
直到亲眼见到,林铮摸出钥匙打开院门上的铁锁,宇文承渊这才下令离开。
“老爷,报信那人的住处已经查明,就在长安街的一处民房。”
马车走出去不远,尚书府的管家李拓就一路小跑着追了上来,隔着帘子低声汇报。
“嗯,做得不错。”
听到主子的赞许,李拓抬起头,脸上也迅速洋溢出志得意满的笑容。
“老爷,要不要派人把他抓来,严刑拷打一番?”李拓又问。
车厢内,宇文承渊皱了皱眉,骂道:“愚蠢!”
“派几个人,暗中盯着他,看看这段时间,他都和什么人接触。”
“等查明实据后,再动手也不迟。”
区区几个蝼蚁,还用得着兴师动众?
等拿到了证据,自然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另外。”
宇文承渊话锋一转:“再找几个人,暗中盯住林铮。”
“是,老爷。”
先前被骂了一句,这会儿李拓小心翼翼地问道:“老爷可是怀疑,今晚之事出自林铮的手笔?”
“嗯......”
宇文承渊拉长了声音:“这小子不似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
“今夜之事,他暂时还洗不清嫌疑。”
尽管宇文承渊自认为,以林铮的才智,大概率做不出这么精妙的局。
但也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弃对他的怀疑。
宇文承渊顿了顿,继续道:“除此之外,你别忘了,林铮是从北边儿回来的,刚刚在马车上又装作不经意间问起燕王的事。”
“他还真以为,表面上风轻云淡,就能真的打消老夫对他身份的怀疑?”
“老夫故意透出,参奏燕王贪墨的是督远侯,就是想看一看林铮接下来的反应。”
“若此子真的和燕王有关系,那利用他,说不定就能找到燕王留下的财宝呢!”
宇文承渊的眸子里,迸发出两股贪婪且炙热的光芒。
他早就听闻,燕王战死后,留下了一大笔财宝。
若真的弄到手了,他岂不是能富可敌国?
“高,老爷果然智珠在握,将那林铮小儿给捏得死死的。”
尽管隔着帘子,宇文承渊看不到,但李拓的脸上,仍旧习惯性地堆满谄媚的笑。
“去吧。”
“做好这两件事,别出了岔子。”
“否则,老夫唯你是问!”
被拍马屁的宇文承渊心情大好,就连刚刚冰冷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是,小的这就去办。”
李拓应了一声,转身没入黑暗之中。
另一边,返回家中的林铮点亮火烛。
照亮房间的一瞬间,先前在暗娼院外煽动百姓的应天声,正坐在椅子上。
“嘿,少爷还真是好定力。”
“我还以为,我能吓少爷一跳呢。”
应天声嘿嘿地笑着,脸上的表情颇为意外。
林铮没好气的放哪了翻白眼儿:“你小子是不是傻?”
“我刚一进院门儿,就感受到你的存在了。”
“想吓唬人,也至少敛住你身上的气息吧。”
应天声这货,除了废话太多,就是喜欢搞恶作剧。
可明明十次有九次失败,可这家伙仍旧乐此不疲。
应天声挠了挠后脑勺,露出尴尬的笑,他岔开话题:“少爷,今晚折腾了这么一大圈儿,问出点儿什么没有?”
林铮倒了杯水一饮而尽,他擦了擦嘴角的水渍:“参奏燕王贪墨的是督远侯曹镇边。”
“竟然是他?!”
应天声一听这话,蹭的一下站起来,一双拳头更实捏的咯吱作响,虎目中更是怒火翻涌。
他破口大骂道:“曹镇边这个王八犊子!”
“亏得当年在虎卫,燕王颇为信任他,还任命他做亲卫指挥使呢!”
“可他却背地里中伤王爷,真他娘的是个烂心肝的!”
“少爷,我这就去督远侯府,非打得这个吃里扒外的王八蛋满地找牙不可!”
应天声杀气腾腾,迈步要走,却被林铮拦住。
“你给我站住!”
“先不说我们手头没有证据,就你这样莽撞地冲到督远侯府去,肯定会暴露我们的身份。”
“到那时,燕王与虎卫的冤屈没能昭雪,我们就得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滚出京城!”
看着怒气冲天的应天声,林铮心中轻轻一叹。
这小子单枪匹马的,就敢硬闯督远侯府。
这要是给他几千人,他他娘的就敢攻打平安县城了!
“少爷,那你说怎么办?”
“难不成就眼看着陷害王爷的元凶逍遥法外?”
应天声红了眼睛,七尺高的汉子声音哽咽。
若非当年燕王救了他,这会儿应天声的坟头草都得几米高了!
“别急,这件事交给我,先与督远侯接触接触,而后暗中调查也不迟。”
林铮那张俊朗的脸上满是认真。
他抬起手,重重的拍了拍应天声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罢了。”
应天声胡乱地挥了挥手:“这事儿就听少爷的。”
“可是少爷,您就这么去督远侯府,怕是会惹人眼球啊。”
林铮轻笑一声:“不是还有祖母给我的婚书吗?”
进入院门后,林铮反复地推敲过。
唯一能接近督远侯,却又不引人怀疑的办法,就是拿着祖母留给他的婚书上门!
也亏得祖母的婚书,否则林铮还真没什么好的办法,在不引人怀疑的情况下接近督远侯。
“簪子呢?”
林铮话锋一转,朝着应天声伸出手。
应天声从怀中摸出发簪,交到林铮手上:“少爷,您不会打算亲手把发簪还给宇文瑶吧?”
“听我一句劝,就那娘们儿,您就是费尽心思,也换不回她的真心。”
“何必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呢?”
林铮抬起脚,狠狠地踹在应天声的屁股上,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去你大爷的!废话真多!”
出了口气,林铮转身吹灭蜡烛,嘱咐应天声留在家中别出声,独自离开房间,几个纵跃,便消失在一片茫茫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