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现代都市 穿越大乾,开局就娶三个媳妇小说结局
穿越大乾,开局就娶三个媳妇小说结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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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峰刘记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大乾,开局就娶三个媳妇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破旧的拖拉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所谓南蛮“六诏”,其实就是“青峡关”以南的六个大型部落。而这“六诏”分别是:蒙巂诏、越析诏、浪穹诏、邆赕诏、施浪诏以及蒙舍诏。这些信息,都是林峰在赴“青峡关”途中,听吴都头讲的。时间飞逝,林峰等人来“青峡关”一个多月了。这几日连续的雨雪,使得整个关墙修筑工地沦为了一片泥泞的沼泽。劳役们不得不频繁地中断工作,前往火塘烘干衣物,否则湿冷的衣物紧裹身躯,令人动弹不得。工地的后厨门口,林峰从牛车跳下,牵着牛行至棚下,细心地用麻布为牛拭去身上的雪水。要知道,工地上的这头牛,可比人好金贵。这时,几名帮厨的妇人立即来帮林峰卸下牛车上的糙米。其中一名妇人看着林峰满身的泥水,不由得埋怨道:“你怎能将蓑衣覆盖在糙米上,这些米两日便会被吃完,即便淋上些许...

章节试读

所谓南蛮“六诏”,其实就是“青峡关”以南的六个大型部落。
而这“六诏”分别是:蒙巂诏、越析诏、浪穹诏、邆赕诏、施浪诏以及蒙舍诏。
这些信息,都是林峰在赴“青峡关”途中,听吴都头讲的。
时间飞逝,林峰等人来“青峡关”一个多月了。
这几日连续的雨雪,使得整个关墙修筑工地沦为了一片泥泞的沼泽。
劳役们不得不频繁地中断工作,前往火塘烘干衣物,否则湿冷的衣物紧裹身躯,令人动弹不得。
工地的后厨门口,林峰从牛车跳下,牵着牛行至棚下,细心地用麻布为牛拭去身上的雪水。
要知道,工地上的这头牛,可比人好金贵。
这时,几名帮厨的妇人立即来帮林峰卸下牛车上的糙米。
其中一名妇人看着林峰满身的泥水,不由得埋怨道:“你怎能将蓑衣覆盖在糙米上,这些米两日便会被吃完,即便淋上些许雨雪也无大碍。”
林峰从牛车上卸下一个大筐,框里装的全是被剃了肉的猪骨头。
“这些都是给人吃的,怎么能见水,大家伙都在下苦力,吃不饱会出人命的,前几天的伙食费还有一点剩余,我就买了一点猪骨,今天给大家弄点猪骨汤喝,暖暖身子。”
妇人听后,笑容满面地说道:“还是小郎你仁慈,要是换了别人,那些苦哈哈恐怕连饭都吃不饱,更别说喝猪骨汤了。”
林峰无奈地苦笑,对于官府提供的物资供应感到困惑。糙米的配给量少得可怜,而咸菜却堆积如山,那一坛坛黑乎乎的咸菜,不知是哪年腌制的陈货。
负责管理库房的还慷慨地表示,如果不够就尽管去拉。
面对这样的困境,林峰灵机一动,开始用咸菜与山民交换糙米和荤油。
对于山民来说,只要有盐吃就已心满意足,根本无暇挑剔。这一举措,反倒让林峰捡了个大便宜。
在“青峡关”修筑工地上,共有五千多名劳役,而林峰则肩负着为一千多名劳役伙食。
这一千多名劳役对他们的伙食感到十分满意。
这也难怪,毕竟顿顿有米有菜,时不时还能尝到一丝荤腥,这样的伙食比许多劳役家里的还要丰盛。
山民们藏匿于深山之中,自耕自食,听起来似乎逍遥自在,实际上天天都在生死边缘打滚,和大山斗,和野兽斗,还要和山里的盗匪斗。
这种生活,虽看似逍遥,却时刻在生死边缘徘徊。
林峰与这些山民打交道已有数月,然而,他从未见过年迈的山民。事实上,大多数山民的寿命都难以超过四十岁。
喝下一大碗热腾腾的猪骨汤后,林峰才感到一丝温暖渗入身体。
此时,收工的铜锣声响起,劳累一天的工人们如幽灵般迅速钻进棚子,围着火塘瑟瑟发抖,却又不愿离去。
掌勺的妇人挥舞着大勺子,开始催促大家离开。
“都别围着火塘了,想不想吃饭了?林小郎今天特意为大家准备猪骨汤!”
这里的糙米饭配上两条咸菜,林峰能轻松吃下一大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发现自己的食量剧增,人头大的粗瓷碗,他能轻松吃下两碗。
这时,吴都头来到了他们这个棚子环顾四周,看着工人们手中的饭碗,满意地点点头。
接着,他从锅里舀了一勺猪骨汤品尝,眼睛顿时亮起。他为自己盛了一大碗,坐在云铮的破桌旁,边喝边说道:
“转了一圈,就你们这里看起来像是人待的地方。”
第二日,林峰再次驾着牛车前往县里的常平仓。
仓库的库丁们面带笑容,看着林峰在不同的文件上签字画押,然后才收起账本,他们对林峰已建立了基本的信赖。
这种信任,源于林峰从不耍小聪明,还会时不时帮库丁们盘点库存,因此库丁们从不对他使用“踢斛”,也使得他总能比其他人多得一成的粮食。
林峰可是曾亲眼见过踢斛的。
官仓的大斛满装时正好一担粮食,但那些心黑的库丁,一脚踢去,就能让斛里的粮食减少一成。甚至有些经验丰富的老库丁,一脚能让一担粮食撒出三成。
“林小郎,西墙角有担混了沙的糙米,你要不要?要就拿走,算你三分粮。我可没时间去挑沙子。”一个帽子歪戴的库丁从内堂走出,对林峰笑道。
林峰闻言即笑。所谓的掺沙粮食,不过是他们踢斛时掉出沾了沙土的粮食,不能重新入库,只好堆在角落。
他毫不犹豫地从牛车上卸下三斗粮食,与库丁合力将那一担粮食搬上牛车。
库丁轻拍林峰的后脑勺,笑骂:“你这小滑头,真够精明的。回去把沙子筛掉,这袋粮食绝对超过一石。算了,谁叫我这么看你顺眼呢。”
“多谢大哥,工地上的劳工们都快饿死了,您这相当于救了他们的命,这是积大德了。”林峰笑着回应,与库丁打趣。
可怜的不仅是劳役,那些守卫关隘的兵丁也同样可怜。他们身着单薄衣衫,在关墙的洞子里紧抱着长矛,瑟瑟发抖。
每当林峰归来,他总会购买一些掺水的劣质酒给这些兵丁。有了这些酒,兵丁们便不再为难他,也不会无端夺取他带回的粮食。
实际上,这些兵丁并不缺乏粮食,即便拿走也无法贩卖。他们这样做,纯粹是为了祸害人。
刚回到工地,吴都头便神秘地将林峰拉到一旁,满脸堆笑地说:“小子,你的运气来了!咱们县里的吴大财主看上了你,想招你为上门女婿。你只需改姓吴,将来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哥哥我啊!”
林峰看着滔滔不绝的吴都头,冷冷地说道:“这个吴大财主是你亲戚?我可是我们林家的独苗,你若让我入赘,我大伯母、母亲、婶婶能上京城告御状,你信不信?”
“哈哈哈!”吴都头尴尬地笑了笑,“那个吴大财主跟我可没半点关系。再说,我就知道你不会同意,咱们相处的时间虽然不算长,可我知道你小子绝对是一个有骨气的,这事对别人是好事,对你可能就是侮辱了。”
“我替你回绝便是了!”

狗子话音未落,便匆匆去驱赶牛车,而大熊则继续拖拽着林峰前行。
林峰悬着的心终于安稳了些,只要给他些许时间,他就会找到翻盘的机会。
前方不远处的草丛空地上,林峰被扔在地上,鼻血仍在流。
那个名叫狗子的瘦小强盗,担心林峰因失血过多而丧命,于是随手找来一块肮脏的麻布,粗鲁地卷成团塞进他的鼻孔。
他触碰到了林峰的伤口,剧烈的疼痛让林峰几乎晕厥过去。
他们彻底搜查了林峰的全身,将林峰身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搜了出来。
大熊蹲在一旁,心满意足地数着今天的收获。
狗子口中含了一大口水,“噗”的一声喷在林峰脸上。冰凉的山泉水让林峰打了个寒颤,头脑瞬间变得清醒。
狗子坐在他身边,低声问道:“小子,你姓甚名谁?家里有多少人,多少亩地,几头牛?”
“我叫‌付钦,家里有三十口人,五百多亩地,十几头牛。”林峰虽然口中冒着血沫,但仍一字一句地清晰回答。
狗子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却转瞬即逝。他开心地用脏手擦去林峰嘴角的血沫,继续询问:“你有几个兄弟?你父亲疼爱你吗?”
“我有十个姨娘,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儿子,自然非常疼爱我。平时出门都有家丁陪同,这次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听到这里,狗子忍不住“嘎嘎”笑了起来。
他努力装出一副和善的面孔对林峰说:“我不会为难你,只要你写封信回家,让你父亲带钱来赎你。我们收到钱后就会放了你,从此各走各的路,你觉得如何?”
林峰艰难地点点头,瞥了一眼自己的牛车,对狗子说:“车上有我刚买的各种食物,就送给两位大王了。能不能再给我拿点干净的麻布来?我的鼻子断了,需要包扎一下。”
“可以,但你别想逃跑!否则抓回来就砍死你。”狗子警告道。
他找来一根山藤,一头拴在林峰的脚脖子上,手里抓着另一头。
大熊则将牛车上的东西全部搬了下来,与狗子一起慢慢检查。他们不时回头看看蹲在小溪边洗脸的林峰。
食物堆了一地,有点心、果干、蜜饯、莲子以及从林峰身上搜出来的那包蘑菇药粉。
狗子和大熊看着这些食物,忍不住吞咽口水,但却一口都不敢吃。
狗子深知一个道理,陌生人的食物不能随便吃,除非是偷来的或抢来的才能放心食用。
现在眼看着即将发大财,他不想冒任何风险。
“‌付钦,你过来!”狗子朝林峰喊道。
林峰乖乖地走到他们面前。
“把这些全都吃一口!”狗子随手从地上拿起一块点心递给林峰。
林峰依次吃了每种食物一口,看得大熊直流口水。
最后,林峰指着蘑菇粉对狗子说:“这东西你们肯定没吃过,这是从京城传过来的美食,名叫逍遥糖。没吃过的人都是土包子。”
大熊跃跃欲试地想要抓一把蘑菇粉尝尝,但被狗子拦住了,他还是要林峰先吃。
林峰小心翼翼地用中指挑起一小撮蘑菇粉,然后将食指放入口中细细品味,脸上装出一副陶醉的表情。
大熊和狗子贪婪地吞食了林峰带来的所有吃食,随后便疲惫地躺在地上休息。
传递信息的事,理所当然地被推迟到了晚上。
林峰的双脚被牢固的树藤紧紧束缚,这是经由狗子和大熊鞣制的树藤,异常坚韧,打成了难以解开的死结。
即便想要磨断,也需耗费漫长的时间与耐心。
因此,林峰只能无奈地躺在另一侧,脸颊紧贴在冰凉的雪地上,那股刺骨的寒意竟奇迹般地缓解了他肿胀脸部的痛苦。
无需照镜子,林峰也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脸庞此刻必定肿胀如同“猪头”一般。
突然,大熊开始痛苦地呻吟起来,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不断滚落,他的身躯像只大虾般急剧弯曲,在雪地上翻滚挣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顿时惊醒了沉睡的狗子。
狗子第一时间望向林峰,见他依旧一动不动地躺着,然而大熊的状况却显然极为危急。
狗子伸手探向大熊的额头,那滚烫的温度令他惊愕,急忙找来一块布浸湿,敷在大熊的头上试图降温。
然而,一切努力似乎都是徒劳,大熊的呻吟声愈发凄厉,显然,他所承受的痛苦远不止高热这么简单。
狗子的眼中也泛起了血丝,在帮大熊更换第三次湿布时,他突然感到一阵剧痛袭来,仿佛刀割般撕裂着他的腹部。
他挣扎着从腰间抽出刀子,指向林峰,却已无力说出半个字。
因为此刻,林峰正蹲在他的头顶上方,面带诡异笑容,好奇地注视着他们的一切挣扎。
没过多久,狗子也感到全身燥热难当,而腹中的疼痛更是愈演愈烈。
“你在食物里下了毒?”狗子艰难地吐出一句话,他的脸上写满了绝望。
“没错,”林峰平静地回答,“逍遥糖其实就是毒药。我本打算找些动物来试验药效,没想到你们却主动送上门来,还想要打劫我。所以,我只好让你们尝尝这毒药的滋味了。”
说着,林峰轻轻从狗子手中拿过刀子,一边割断自己脚上的树藤,一边低声地给出了这个残酷的答案。
“能否只取我性命,饶大熊一命?主意都是我出的,他只是个无辜的傻子。”狗子费力地抬起满是沙尘的脸庞,向林峰发出恳求。
“好啊,我答应你。”林峰的回答听似轻松,却毫无诚意。狗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林峰转身走向牛车,从中取出水袋,随后走到痛苦挣扎的大熊身旁。他捏住大熊的鼻子,强行将水灌入其口中,直至水袋见底才松开手。
狗子目睹这一切,心中愤恨难平,却无能为力,只能小声咒骂。
紧接着,林峰拎着空水袋跑向不远处的小溪,很快便灌满水返回。他再次走到大熊身边,这次用脚踩住大熊的鼻子,将其头部牢牢固定,然后不停地往大熊张大的嘴巴里灌水。
“混蛋!有本事就干脆杀了我们,这样折磨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狗子愤怒地扭动着身体,试图向林峰爬去。他手中紧握着雪块,竭尽全力向林峰投掷,然而雪块仅飞出短短的距离便无力地滑落在地。
林峰转过头,对狗子露出狰狞的笑容:“别急,很快就轮到你了。”

“嗷!!”
大熊的身躯骤然紧绷,如同弓弦般笔直。
狼牙棒上的钉子狠狠地刺入他的肉体,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楚,使得即使是习惯于挨打的大熊也忍不住发出凄厉的惨叫。
狗子痛苦地紧闭了双眼,内心充满了悔恨。
他们为何要去招惹这样一个可怕的人?这种手段和心智,绝不是一般的富家子弟所能具备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如果食物中真的有毒,那个名叫付钦的人也应该同样中毒才对。
毕竟,他也吃了同样的食物,可为何中毒的只有自己和兄弟两人?
此时,林峰找来一块破旧的麻布,轻柔地塞进了大熊的口中,“咬住这块麻布,否则你可能会咬伤自己的舌头。再忍一下,就快结束了。”
大熊的身体再次僵硬,汗水如同黄豆般滚落。林峰打完之后就准备离开了,至于那根还钉在大熊屁股上的狼牙棒,他并无意亲自拔出。
“为什么你没事?”狗子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他挣扎着滚到大熊身后,用嘴小心翼翼地将狼牙棒从大熊的伤口中拔出,扔到了一旁。
“看清楚了。”
林峰当着他的面,用中指轻触地面,然后迅速将食指放入口中。
狗子恍然大悟,原来不过是一个小把戏,而他和兄弟却因此陷入了绝境。
过了一会儿,林峰又端来一盆水,对狗子说:“你兄弟的伤势不轻,可能会导致伤口化脓。如果用盐水仔细清洗,可以防止感染。但我要提醒你,这个过程会非常痛苦。你们要不要试试?”
林峰特意为狗子和大熊定制了一套相连的脚镣铐,中间连着一条三尺长的铁链。两人的脚上各自套着一个紧固的扣环,由铆钉牢牢固定,这意味着他们无论做什么都必须形影不离。
已经连续三四天了,大熊的脸上未曾浮现过一丝笑容。
这并非因为身体的疼痛,又或者屁股痛还是脑袋疼,甚至不是因为饥饿。
而是那天,狗子在为他用盐水清洗伤口时,他们成了众人围观的对象。
原因就是,那天村里的许多妇女来到林家,向大伯母王氏她们请教纺织问题,恰巧遇见了这一幕。
一群女人,带着各种戏谑的笑声,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大熊裸露的屁股,闲言碎语接连不断。更令他难以忍受的是,其中还夹杂着几名年轻女子的窃窃私语。
那一刻,大熊对臀部的疼痛浑然不觉,他内心只渴望能立刻穿上裤子,哪怕伤口溃烂也在所不惜。
然而,狗子却坚持着,直到清洗完最后一个伤口才帮他整理好衣物。
而此时的大熊已经完全麻木了。
要问人在哪个年龄阶段最注重脸面?
林峰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你,是十三四岁的时候。
这个年纪的孩子,正处于自尊心刚刚萌芽的阶段,他们开始有了自己的尊严和观点。这个时候,对他们来说,羞辱远比惩罚来得更加残酷。
大熊正是这样一个鲜活的例子。
他其实并不在乎身体上的伤痛,因为他知道自己皮糙肉厚,很快就能恢复。
但这次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隐私的经历,却给了他沉重的打击。
他现在满心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离这里,逃到一个没有人知道他这段尴尬经历的地方,只有在那里,他才能重新找回自己的尊严。
然而,脚上的铁链却让他没有任何办法离开这里。
今天晚上,他们哥俩的晚餐异常丰盛,有米饭、青菜和炖肉。
狗子注意到,这家主人吃的也是同样的菜肴。
如果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桌上那个小女孩碗里多了一个剥好的煮鸡蛋。
“你想吃鸡蛋吗?”林珊偷偷地用筷子挑着鸡蛋问狗子。
“不想吃!”狗子毫不犹豫地回答。
一片牛肉就已经让大熊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如果再来一个鸡蛋,恐怕他们兄弟俩真的无法承受。
那碗萝卜炖肉美味至极,对狗子来说,这简直是他从未品尝过的人间美味。
林珊悻悻地将插在筷子上的鸡蛋收回,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着,同时嘟囔着对狗子说:“我其实不喜欢吃鸡蛋,但大锅坚持要我每天吃两个,说这样才能快点长大。可我一点都不想长大,你们喜欢吗?”
狗子放下吃得一粒米都不剩的饭碗,沉思片刻后点头回应:“我非常想长大,因为长大后我就有能力自己填饱肚子,再也不用受人欺负了。”
林珊环顾四周,见桌上的大人们没注意到自己,便迅速将碗里的米饭、青菜和半个鸡蛋都倒进狗子的碗里,然后高声宣布自己吃完了,要喝汤。
婶婶疑惑地看了看林珊的空碗,又警惕地瞥了眼狗子空空如也的饭碗,这才给林珊舀了一碗汤。犹豫片刻,也给狗子和大熊各装了一碗。
大熊吃了半个鸡蛋,仍在回味那美妙的滋味。他已经不记得上次吃鸡蛋是什么时候了,总之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晚上睡觉也不是在露天里,而是被安排在柴房里,毯子和垫子一应俱全,虽然身下铺的是稻草,但这已经是很好了。
自那天以后,他们再也没见过那个付钦。不过,狗子觉得这个名字可能是假的,因为他发现这户人家姓林,而不姓付。
听说付钦的脸肿得无法见人,家里人还请了大夫。看来,大熊的那一拳确实不轻。
躺在柔软的干草上,狗子望着窗外的月亮发呆。多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即使脚上还戴着镣铐,他依然感到全身轻松。
从醒来的那一刻起,狗子就感觉到这里的人不会杀自己和大熊,因为他的心没有感受到危险。
迷迷糊糊地睡到半夜,大熊突然坐了起来,轻轻地推了推狗子。
狗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大熊的眼睛似乎在发光,他警惕地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又机敏地朝窗外看了看,然后悄悄地对狗子说:“咱们跑吧!他们竟然没人看着我们,这是个好机会。”
狗子虽然不太想跑,但见大熊一脸坚决,只好顺从他的意愿。
只有狗子明白,大熊是多么不愿意再留在这里,哪怕这里能吃饱肚子。
两人抓着铁链,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外走。幸运的是,今晚的月光格外明亮,他们能看清前方的路。
“他们两个不好好睡觉,这是要干什么?”田小荷看着窗外蹑手蹑脚的二人问道。
林峰瞥了一眼窗外,笑着说:“还能干什么?肯定是害怕我们把他们送官砍头,所以想逃跑呗。”
“可是夫君,你并没打算送他们去见官啊!你不是说家里缺两个小厮,打算把他们的野性子磨掉后,留下来当下人吗?”田小荷疑惑地问道。
“他们又不知道我们的打算,所以想跑。”林峰解释道。
“既然要跑,为什么不走大门?那个方向好像有一个陷阱,他们掉进去怎么办?”田小荷担忧地说。
“掉进去就掉进去呗,”林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让他们在里面待一宿,等天亮了再去捞他们。”说完,他转身搂着田小荷继续睡觉了。

刚吃完晚饭,婶婶便从厨房端出一个大瓷碗,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笑着说道:“小峰,来,把这补药喝了。”
张峰听到这话,脸上不禁微微一红,他有些尴尬地摆手道:“婶婶,我不喝,我不需要。”
“让你喝就喝。”母亲周氏在一旁轻声地劝着,顺手拍了一下林峰的肩膀。
林峰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喝下了那碗苦涩的补药。随后,他便被送进了西厢房的北屋。
林峰一手拿着烛台走到床前,轻轻挑起盖头,映入眼帘的是今天的新娘——陈素素。
陈素素的面容虽算不上惊艳,但她的身材却是无可挑剔的曼妙。
这一刻,张峰终于领略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翘臀、蜂腰和丰胸。
看来,大伯娘确实是按照“好生养”的标准,为他精心挑选了这位媳妇。
在烛光的映衬下,陈素素流露出一种别样的娇媚。她羞涩地低声对林峰说:“夫君,熄了蜡烛吧。”
“好!”
林峰轻声回应,随后轻轻吹熄了手中的烛台,整个屋子顿时被黑暗笼罩。
紧接着,里屋传来了细微的窸窣声,似乎预示着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当林峰轻轻褪去陈素素身上的花裹肚兜,他借着微弱的光线,瞥见了她的身姿,心中涌起一团火。
半炷香后,屋内的动静渐渐平息。
又过了片刻,陈素素摸索着下了床。林峰听见她倒水的声音,随后感到温暖的毛巾轻柔地擦拭着自己的身体。
“古人说得没错,年纪稍大的女子确实更懂得疼人。”林峰心中感慨道,对陈素素的体贴入微感到无比欣慰。
第二天,饭桌上迎来了一位新成员。
然而,就在一家人准备围坐一桌准备吃早饭时,门口突然响起了刺耳的叫嚣:“林家的人,都给我出来!”
林峰闻声打开了自家大门,只见高龙、高虎两兄弟站在门口。
“高龙,你回来了?”林峰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
“没错!没想到我还会活着回来吧!”高龙对林峰投去一抹阴冷的笑。
林峰听后不禁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高龙面露凶相,“去年,你们家见死不救,不肯借粮给我,害得我被迫去服了一整年的徭役。这个账,我们该怎么算?”
林峰听后简直要笑出声来,“你脑子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看郎中,别在这碍着我们家吃饭。”
高龙却紧盯着林峰,冷声说道:“我刚一回来就听说你一下子娶了三个媳妇,看来你家里存粮不少啊!这样,你给我五百斤粮食,我们两家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哈哈哈!”林峰大笑起来,“我娶几个媳妇关你屁事,再说我凭啥给你五百斤粮食?”
高龙嚣张地拔出腰间的匕首,威胁道:“就凭我手上的这把刀!”
恰在此时,大伯娘等人也来到大门口,看到这紧张的对峙场面,她冷静地开口:“高龙,你们高家每年都从我们这里借粮,这么多年了,你们何时还过一次?现在居然还有脸来威胁我们?”
“说得对,这么多粮食就算是喂给一条狗,那狗也早该喂熟了,你们家就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婶婶姜氏附和道。
平时,村里谁家困难上门借几斤粮食,大伯母都会借。
但是,到了交秋税时,谁上门借粮,大伯母都会拒绝。
如果这个时候,开了借粮的口子,那么他们林家就危险了,这就叫“不患寡而患不均”。
这时,林峰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赶紧滚蛋!要不然我就叫村子里的人都过来,看看你们高家这副无赖德行。”
高虎扯了扯高龙的衣袖,小声劝道:“哥,咱们还是走吧!”
高龙瞪了林峰一眼,撂下一句狠话:“你们林家给我等着瞧!”说完,便带着高虎愤然离去。
“这几天没事就别出门了。”大伯母在返回堂屋的路上叮嘱道。
吃完早饭后,三位婆婆便打算教授两位新媳妇纺线的技巧。
在这个西沟村,唯有林家精通纺织丝绸,也仅有他们家拥有三架纺车和两台织机。
林峰,一名机械工程专业的大学生,对这个世界的纺车充满了好奇,想要看看与地球的纺车有何不同。
然而,当他在母亲的房间里看到那架手摇纺车时,好奇地问道:“娘,所有的纺车都是这种样式的吗?”
“不然还能有什么样?”周氏反问道。
“这种手摇纺车操作繁琐,而且速度缓慢。我说的是那种用脚踏驱动的纺车,那样既能解放双手,又能增加锭子数量,从而大幅提升纺线速度,同时减轻人的负担。”林峰解释道。
“别在这儿捣乱了,你说的那种纺车哪有啊!”周氏不耐烦地开始赶人了。
林峰无奈地摇了摇头,离开了母亲的房间。他的目光转向了西厢房的南屋,那里还有一位未曾谋面的新娘。
他心中一动,将正在院子里玩耍的林珊拉到身边,低声说道:“珊珊,你悄悄去那个房间看看,你的小嫂子长得漂亮吗?”
林珊点了点头,迈着小短腿跑向了西厢房的南屋。
然而,就在林珊刚推开房门的瞬间,一只手臂突然从屋内伸出,揪住了她的耳朵。紧接着,婶婶从那个房间里走了出来。
“大锅,快救我!”林珊求救道。
“珊珊要坚强点哦,要是挨打的话可千万别哭!”林峰说完,转身就溜向了柴房。
几分钟后,林峰手握柴刀,蹑手蹑脚地从后门离开,沿着小径悄然上山。
高龙今早的造访让林峰深刻意识到,作为家中唯一的男人,他有责任守护这个温馨的小家。
想要守护家园,就必须拥有武器。
于是,林峰上山,精心挑选了两根纹理直、结疤少手腕粗细的木棍带回家。
他打算制作一张特殊的弓——佩诺布斯科特弓。
佩诺布斯科特弓,源自北美印第安人。在缺乏上佳制弓材料的情况下,这种弓凭借巧妙的设计,如双弓臂同向增强弹力,显著提升了回弹速度。
这无疑将极大增强箭矢的初速度和穿透力。更重要的是,在面对如北美野牛般的大型猎物时,此弓能在远距离上展现出惊人的射击效果。
你可以将其想象为两张大小不一的弓巧妙反绑,共同发挥作用。(具体制作过程可上网查阅)
在忙活了一天之后,林峰终于完成了这张佩诺布斯科特弓的制作。弓弦部分,是他特意请大伯母帮忙用丝绸线制作的。
丝绸线做弓弦的优点就是手感好,而缺点是耐用性差,容易磨损和断裂,不适合长时间或高强度地使用。
晚饭前,林峰又迅速赶制了十支简易箭矢。这些箭矢箭头被削尖,尾部绑有羽毛,虽简单却实用。

第二天一早,林峰吃完早餐,正打算回屋补个回笼觉,突然院外传来响亮的吆喝声:“交秋税啦,交秋税啦,各位村民赶紧去村口纳粮食啦!”
林峰心中暗自嘀咕:“这大乾朝廷真是有病,直接收钱不就完了?非得要收粮食,真是自找麻烦。”他边想着,边向粮仓走去。
全家人迅速行动起来,很快牛车上便装载了足足一千六百多斤的粮食。
林家现在有七口人,按规定需要交纳一千四百斤的秋税粮食。为了防范下乡收粮的小吏“踢斛”,他们特意多准备了两百多斤。
当林峰驾着牛车抵达村口时,耳边传来呼喊声:“下一位,高昌!”
村头那棵百年大榕树下,里正手持赋役黄册正在逐一点名。
旁边的户长和乡书则端坐在桌前,手握毛笔认真记录。
不远处,小吏狠狠地踹着称粮用的官斛,每一脚都使得原本平满的米粮泼洒出一些。
村里的几个半大孩子看到粮食洒落,想要上前捡拾,却遭到小吏的严厉呵斥:“别动,那是损耗!你,说的就是你,还敢捡!”
话音刚落,小吏猛地一脚踹向那孩子,将他踢得四仰八叉,摔倒在地。
这便是臭名昭著的“淋尖踢斛”。
所谓的斛,外形类似于一只大酒桶。
在上交粮食时,百姓需先将粮食倒入斛中以供检查质量,查看粮食的成色。按照规定,斛子必须倒满,而且上方还要堆成一个圆锥形的尖顶。
这时,小吏会猛然上前,狠狠一脚踢向斛子。要求是斛子不能倒,但上面的尖顶必会被踢散,洒落粮食。
这些洒出的粮食,百姓是绝不允许回收的,美其名曰运输和保管中的“合理损耗”。
随后,百姓只能将斛中剩余的粮食拿去称重,无形中便多交了不少。
而这些多出来的粮食,最终都落入了朝廷各级官员的腰包,成为他们一笔半公开的额外收入。
“今年这形势,棘手得很啊!幸好我早有准备。”林峰心中暗叹,目光紧紧锁定前方正在踢斛的小吏。
交税的队伍缓慢地向前挪动。
时不时,队列中便爆发出绝望的哭嚎声——又有人因交不出税而遭受鞭笞,最终被无情地拖到一旁,等待他们的,只有苦役的悲惨命运。
林峰目睹这一幕,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并非救世主,能做的,仅仅是竭尽全力守护自己的小家庭。
终于,轮到了林峰。他迅速地交上米粮,眼神紧紧跟随小吏的每一个动作。
每当小吏一脚踢去,斛中的粮食便减少许多,林峰立刻补上相应的数量。
直到里正在册子上他们林家的名字后面打了个勾,林峰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他开始收拾东西,牵着牛车逆着人流往回走。然而,还没走出多远,身后便再次传来凄厉的哀求声和鞭子的炸裂声。
“你这混蛋,竟敢把鼻涕蹭到我裤腿上了!”
林峰本以为又是某个交不起税的可怜人遭了殃,但当他回头望去,却发现,挨鞭子的高龙的父亲,高大牛!
而被捆绑着的高虎,正被几名衙役粗暴地拖进服徭役的队伍中。
见到眼前的情形,林峰牵着老牛,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
但刚刚踏出几步,身后便传来一声呼喊:“那个牵牛的,等一下!”
林峰闻声转身,只见一名看似衙役头目的人正朝他大步走来。
林峰迅速调整表情,露出一副笑容,“大人,我已经交过粮食了。”
“我知道。”来人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说,直接道:“我们的运粮车不足,现在需要借用你家的牛来帮忙运粮。”
林峰闻言露出一丝苦涩,“大人,我们全家都靠这头老牛过活啊。”
“放心,不会让你白帮忙。”来人说道:“用你家的牛运一趟粮食,给你十五文钱作为报酬。”
面对这样的提议,林峰自知无法推辞,只能顺从地牵着牛车,随眼前这人前往临时储粮地点。
路上,林峰试图拉近距离,笑着问道:“大人,该如何称呼您呢?”
“我叫吴六,青峡县都头。”
“原来是吴都头,小子林峰。”林峰立刻自我介绍。
(都头是县衙中一种吏职,负责地方治安和缉拿盗贼等工作,相当于现代的治安大队长或派出所所长。)
抵达临时储粮地后,吴都头立刻指挥众人往牛车上装载粮食。
眼见牛车已装了千斤粮食,但装粮的衙役们却未有停歇的迹象,林峰心急如焚,连忙拉住吴都头,带着几分哀求说道:
“吴都头,求您饶过我家的老牛吧!那十五文钱,我不要了。”
吴六听罢,一挥手命令衙役们停下装粮的动作,随后笑容满面地回应道:“你这是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不行,这钱你必须拿!”
说完,吴六纵身跃上牛车,随后又有两名衙役紧随其后跳了上去。
“小子,起程吧!”吴六躺在满满的粮袋上,大声呼喊着。
林峰闻声,立刻牵起老牛的缰绳,缓缓朝着县城的方向前进。
在下午未时四刻(即两点钟),林峰牵着满载的牛车,缓缓抵达了青峡县的“正仓”。
大乾王朝的粮食仓储体系细分为太仓、正仓、常平仓及义仓,各司其职,等级森严。
这些粮仓根据等级不同,所存粮食的质量与用途也各有差异。
太仓等级最高,储藏的是上好的粮食,主要供给京城的官员食用。
正仓,则遍布于各州县,主要负责储存税粮,以备国家应急之需。
常平仓多设于县级以下地区,其功能是根据国家粮食的丰歉情况调节市场粮价,规模相对较小。
而义仓则担负着储存救灾粮食的重任,多建于灾区或贫困地区,专为救灾济贫而设。
当牛车上的粮食全部卸载完毕后,林峰从一位老吏手中接过了“烫手”的十五文铜钱。
与吴都头道别之后,林峰怀揣着剩余的五文钱,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老伙计,今天你真是辛苦了。”林峰带着些许心疼,轻抚着老牛。
这头老牛,可是林家最值钱的财产。即便他家并无田地,仅凭春天时老牛为人犁地,就足以维持他们一家人的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