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程宴沈书欣的其他类型小说《你和白月光和好,我走你哭什么全文小说傅程宴沈书欣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妙喵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言司礼也忽地笑了一下,慢条斯理地捏了一下她瓷白的脸。声音带着两分笑意,睫毛鸦羽般纤长:“那我以后,会更喜欢小书欣的。”沈书欣扯了扯唇,不着痕迹的微微偏头。言司礼的手,骤然落了空。指尖擦过她柔软的发丝,却什么也没抓住。他脸上的笑意一僵,声音依旧温柔缱绻,泛着不易察觉的凉:“小书欣,还是不太高兴?”是的。哪怕她毫无期待,却还是满心苍凉。甚至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多一秒,对她而言都是一种煎熬。“没有。”沈书欣垂眸,“这里是办公的地方,被人看到了不好。”她往后退了半步,眸子却依旧沉静如水,饶是言司礼再怎么端详,也看不穿她。跟前的男人,静静地注视着她。有种难以言喻的错觉。“害羞了?”言司礼眸色沉了几分,薄唇弯了弯,打趣她,“之前你可没那么害...
言司礼也忽地笑了一下,慢条斯理地捏了一下她瓷白的脸。
声音带着两分笑意,睫毛鸦羽般纤长:“那我以后,会更喜欢小书欣的。”
沈书欣扯了扯唇,不着痕迹的微微偏头。
言司礼的手,骤然落了空。
指尖擦过她柔软的发丝,却什么也没抓住。
他脸上的笑意一僵,声音依旧温柔缱绻,泛着不易察觉的凉:“小书欣,还是不太高兴?”
是的。
哪怕她毫无期待,却还是满心苍凉。
甚至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
多一秒,对她而言都是一种煎熬。
“没有。”沈书欣垂眸,“这里是办公的地方,被人看到了不好。”
她往后退了半步,眸子却依旧沉静如水,饶是言司礼再怎么端详,也看不穿她。
跟前的男人,静静地注视着她。
有种难以言喻的错觉。
“害羞了?”言司礼眸色沉了几分,薄唇弯了弯,打趣她,“之前你可没那么害羞。”
沈书欣的上睫,忽而颤抖了一瞬。
想起了那天。
温若雨刚回来,她在办公室没有安全感,流着泪索吻。
却被言司礼推开。
那时他气质矜贵,脸上却带着疏冷的笑:“小书欣,这里是办公室。”
沈书欣苦笑一声,从回忆里抽离,淡淡道:“策划报告还没写完,我先去忙了。”
言司礼还没反应过来时,沈书欣已经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他睨着她远去的背影,原本带笑的桃花眼,眸色渐渐地幽暗了一瞬。
有种很怪异,却又说不上来的感觉。
沈书欣刚回到办公室,就听见同事们叽叽喳喳。
“温主管,你好厉害啊!这么难的报表,三两下就被你整出来了。”
“温主管要是没点本事,怎么可能做得上这个位置啊?我们言总向来是个爱才之人。”
“温主管,我想跟你请教一个问题。”
“而且,我发现,老板看你的眼神真的不一样……”
温若雨笑着垂下头:“别乱说。”
但她泛红的脸却出卖了她的想法。
温若雨站在中间,听着周围的奉承。
大家对这位新来的‘主管’,还是有几分敬意的。
可沈书欣十分清楚。
温若雨是言司礼第一个公开让大家‘关照’她的人。
众人定然不会怠慢她。
想想自己进入公司这么长时间,熬夜谈项目,喝酒喝到吐时,这些人几乎都是冷眼旁观的。
关系好是一回事,但拎得清又是另一回事了。
沈书欣坐回自己的工位,那阵心寒再度袭来。
她起身去了洗手间,却看到温若雨正对着镜子涂口红。
她穿了一身清冷的白色裙子,跟自己身上这件,版型材质几乎一样。
沈书欣抿了抿唇,没说话。
这件裙子是言司礼送自己的周年纪念日礼物,不过现在,也该丢了。
“书欣,据说这个主管的位置,本来就是属于你的,可司礼却说,这个职位最合适我,你应该不会生气的吧?”
温若雨转了一个身,收起了口红,笑意嫣然的睨着她。
若是以往,沈书欣定然会跟她客气一番,可如今都走到这番局面了,已经不想再费心思跟她周旋。
沈书欣薄唇微启:“我不是很在乎。”
“不在乎?”温若雨似笑非笑,“你日日夜夜的谈项目和做策划,难道不就是为了公司的利益和晋升秘书主管的职位吗?怎么会不在乎呢?”
沈书欣直言不讳道:“就我们两个人,就没必要再说一些场面话了。”
“你是不是误会……”
温若雨的话都未曾说完,沈书欣就打断了她。
“你的每一步,都走得恰到好处。”沈书欣面色淡然了几分,“就像你的口红一样,每个场合都选得很精准,和言司礼独处的时候,应该涂得更艳丽一些吧?”
“书欣,你不要乱说话,我和言总只是……”
沈书欣伸手指了一下办公区域:“朋友这种说辞,连外面的人,估计都不信。”
温若雨有些诧异的眸底,闪过不易察觉的挑衅。
可沈书欣早已没有兴致揣摩她的神色,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了。
一整天,沈书欣都没有工作的兴致。
临近傍晚时,依然没有把方案写出来。
轰隆——
一阵雷鸣,划破天际。
吃完饭出来时,她看着持续下着暴雨的夜空,心里产生了一种想即刻离职走人的冲动。
甚至接下来的这二十多天里,一天都不想再看到他们两个。
回想今日的一幕幕,终究没忍住,还是鼻子一酸。
“又没有带伞?”
一道低沉的嗓音,落入了沈书欣的耳畔。
她本能的看向一旁时,忽然怔了一瞬。
“傅程宴?”
沈书欣睨着跟前的男人,那双深邃的凤眸,在暖调的路灯下,衬托得柔和了几分,少了些许矜冷感。
但他高大的身材,给人的压迫感还是很强。
和言司礼精致风流的长相不同,傅程宴棱角分明,一双凤眸时刻都冷。
但都很出众。
只不过他骇人的气势让人不敢和他对视,所以这么多年,很少有人说傅程宴是帅哥。
“你怎么在这里。”沈书欣问,“上次的事谢谢你,你的公司不是在京城吗?”
“路过,来a市出差。”男人淡淡的反问道,“这么大的雨,不让言司礼来接你?”
这会儿言司礼估计和温若雨叙旧呢。
哪里能注意到她。
沈书欣垂眸:“我自己能回去,不需要他送。”
“你们都这么多天了,还没和好?”男人勾起凉薄的唇角,轻轻嗤了一声,“我们傅家的男人就干不出来,三番两次让老婆淋雨的这种事。”
“我跟他不是夫妻。”沈书欣苦笑一下。
“不过,我确实很快就要结婚了。”她漫不经心地垂眸“但对象不是他。”
丢下这番话后,她迈着阔步,打算绕着店铺走回大厦。
大雨顷刻间落下,伴随着风吹了进来,寒意瞬间逼近。
眼下已是深秋,沈书欣不由自主的颤了一瞬。
下一秒,手腕就被人从一旁拽了一把。
等她抬起视线时,看到了男人冷峻的下颌线。
这还是她第一次和傅程宴挨得如此近。
“这种天气,淋雨很容易感冒。”
沈书欣感到惊异。
这个男人,怎么好像和传闻以及印象中的,似乎不太一样呢?
言司礼轻笑着挑眉,替她整理发丝:“当然是想让我们的小书欣独自锻炼一下啦,为以后做老板娘打基础。”
老板娘?
沈书欣迎上他含笑温润的眼眸。
换作从前,她或许信以为真。
可她早就不是天真烂漫的小女孩。
是……为了温若雨吧?
“还有呢?”
沈书欣语气平静,清灵的眸光黑白分明。
言司礼神色微微一变,唇角弯了弯:“还有若雨,她的身体不太好,现在又坐了你的位置。小书欣,你的能力也不差,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你去分公司清净清净好不好?”
他修长的手指想摸她的脸,被沈书欣躲开。
沈书欣垂了垂眸,忽地开口:“好。”
她在这付出了三年的心血,原本就是为了言司礼。
他,她不想要了。
去哪里,也没什么差别。
至于她的心血和位置,温若雨想要,她就成全她。
她在这兢兢业业努力了三年,即便温若雨,也未必就真的能取而代之。
见她答应得如此爽快,男人扬起的唇角,微微僵了片刻。
而后,他缓缓开口,目光复杂:“小书欣这两天真懂事。”
她不是懂事,她只是腻了。
沈书欣原本打算离开,忽地,她停下步伐:“你从头到尾有考虑过让温若雨去分公司吗?”
言司礼顿了下,微拧眉目。
隔了会,他才无奈地笑了笑,跟她解释:“不是我不想让若雨过去,而是她才刚刚来到公司,对很多项目都不太了解,所以需要我亲自带一下,但是你就不一样了,就算离开了我,你还是能独挡一面。”
看似很妥当的说辞,可背后真正的含义,沈书欣心知肚明。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沈书欣凝向他。
言司礼揉了揉她的头:“当然,哥哥也不想和小书欣分开。”
沈书欣却忍不住笑了下,心中凉意更甚。
男人的爱与不爱,都在选择中窥见端倪。
她从头到尾,都输得一塌糊涂。
最终,她什么都没说。
从书房出去之后,沈书欣直接去了附近的酒店,开了一个房间,单独待了一夜。
她不在乎言司礼怎么对她,但她也没办法做到眼睁睁看着自己爱过的男人对另一个女人体贴备至。
眼不见为净。
她实在没兴趣做他们二人爱情的见证者。
只不过,她一夜未归,言司礼却也没有给她打一个电话。
第二天,她去公司收拾东西。
在茶水间撞见了温若雨。
“听说你要被调去分公司了。”温若雨笑道。
沈书欣实在没想到,温若雨竟然知道得这么快。
看着她眉眼间的得意之色,沈书欣心头几乎了然。
“我今天是来收拾东西的。”沈书欣垂眸,漫不经心地回答。
温若雨嗤了一声:“那你记得,也回家收拾一下东西。”
“什么意思?”
“司礼哥哥没告诉你,要你搬走的事吗?”
沈书欣的上睫止不住的微微一颤。
搬走?
到目前为止,言司礼从未跟她提起过这件事。
原来他不仅要让她离开总公司,还要把她从房子里撵走。
也没什么不好。
她早晚都是要离开的。
沈书欣窥见温若雨眼底的得意,忽地,一双秋水眸里泛着丝丝缕缕的凉。
“那又如何?”她冷冷开口,“你费尽心机取代我的样子,挺可笑的。我在乎的时候,这一切才是珍贵的。而如今,既然你想要,都送给你好了。”
她不在乎了。
她住过三年的房子可以迎来新的女主人,她待了三年的公司也可以拥有替代者。
看似温若雨赢了这一切。
但从她打算离开的那一刻开始,这一切都一文不值。
包括,言司礼。
人最怕的从来都是,处心积虑赢来的事物,不过是她人眼中不值一钱的敝屣。
沈书欣懒得再多争辩,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回了家。
原本她想等到结婚前再离开,如今言司礼既然提了,早一天晚一天没什么差别。
回家之后,她又把行李箱掏出来,开始沉默着收拾衣服。
直到一道男声打断了她:“小书欣?”
沈书欣抬眸,看见言司礼半靠在门框旁,宽肩窄腰,温润又矜贵。
一双桃花眼带着笑。
“收拾东西干什么?”言司礼问。
言司礼顿了一下,漂亮的桃花眼漫不经心地瞥了沈书欣的背影一眼。
女人脊背挺直,步伐果断,片刻功夫就消失在了视线中。
她总是这样,又冷又倔。
外头猛地传来雷声,言司礼眉毛微蹙,正要追上去,却听见温若雨楚楚可怜地说:“要下雨了,我一个人,很害怕……”
最后,言司礼还是没有追出去。
因为他知道,沈书欣走不远。
她在a城,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只有他一个依靠。
能走去哪呢?
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沈书欣确实无处可去,她刚出门,天上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她出门太着急,甚至没带手机,只能狼狈的躲在便利店门口。
盯着泛着雾气的雨幕,沈书欣有些心涩。
三年前刚到a城的时候,正是梅雨季节。
有次下雨,他们没有带伞。
明明离车只有两步路,言司礼却脱下自己的高定西装给她挡雨。
上了车,她心疼这么贵的西装,淋了雨却不能再穿了,言司礼却笑着对她说:“一件西装算什么?你才是我最珍贵的东西。”
昏暗的车里,他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
而现在,他连伞都不愿给她送。
沈书欣苦笑一下。
身旁便利店的玻璃门却突然被打开,暖气涌出,伴随着店员的“欢迎下次光临”,走出来一个宽肩窄腰的男人。
“沈书欣,给你伞。”泛着冷意的深沉男声响起。
沈书欣回头,对上男人一双狭长的凤眸,眸里是万年不化的寒冰。
一双俊脸不输言司礼。
她错愕了一瞬,很快把名字和眼前的男人对上号。
“傅程宴?”
傅程宴和言司礼,在生意上是死对头,但和沈家却有合作。
因而她跟他打过几次照面,却因为言司礼的缘故,没给过他好脸色。
沈书欣怀着复杂的心情接过伞,犹豫了一瞬:“能不能……再借我点钱?”
她为自己的窘迫感到局促,就连耳尖都泛着红。
傅程宴淡淡扫过她:“跟言司礼吵架了?”
“嗯。”
“不用还了。”傅程宴嗤了一声,从钱包里掏出一沓纸币,递给她,“下这么大雨,把女朋友丢在外头,他真喜欢你?”
说完这些,他没等沈书欣再说什么,就大步离开了。
沈书欣扯了扯嘴角,指节无意识收紧,攥紧了那叠纸币。
就连外人都能察觉出来。
她偏偏,花了三年才发现。
用这些钱找了个三无小旅馆,沈书欣凑合了一宿。
第二天,卡在言司礼上班的时间,她回了家,准备收拾一下去上班。
她虽然只是言司礼的秘书,但她很热爱这份工作。
刚回到家,就听见一道颐指气使的娇滴滴的女声:“许姨,这些东西也扔出去。”
沈书欣顿了一下,看到客厅堆了一堆东西。
她的东西。
其中还有她花了半年给言司礼拼的定制拼图,用来做他的生日礼物。
没来得及封好,现在已经散了一地。
沈书欣抬头,看到温若雨站在二楼,正指挥着阿姨把东西往外搬。
看到她回来,隔着楼梯冲她勾了勾唇,转头进了她的卧室。
沈书欣上了二楼,发现言司礼也在。
见她回来,神色略过一丝不自在,但依旧熟稔的揽过她的肩:“一晚上去哪了?害得哥哥那么担心。”
担心?
沈书欣抿了抿唇。
她就在家门口的旅馆,如果有心找,不会找不到。
“为什么搬我的东西?”沈书欣问。
看着客厅堆的东西,有不少都被弄坏了。
言司礼嗓音有些漫不经心,眉眼散淡:“若雨说客卧窗户外的树影晃得她害怕,所以想换一间卧室。”
所以,就可以不经过她的允许,随意的把她的东西扔出去吗?
就因为一个树影。
沈书欣抿了抿唇,看着温若雨得意的眉眼,她心头十分倦怠。
她沉默着点了点头,看着温若雨在她跟前把房门关上。
她住了三年的房间,也在此刻易主了。
而言司礼,恐怕她也要还给温若雨了。
毕竟,她沈书欣才是替身。
沈书欣无意识的攥紧手指,垂下眼睛,下楼。
言司礼也跟着她下楼。
看着她的表情,言司礼眉头轻挑,妖孽一般的脸上带了一丝笑意:“小书欣生气了?房间让给若雨,你跟哥哥住,怎么样?”
沈书欣静静地看着他。
他脸上依旧带着云淡风轻的笑,仿佛是觉得他给的选项更好。
所以,他觉得,他愿意和她一起住,是对她的施舍,她也会因此感恩戴德是吗?
看着碎成一地的拼图,沈书欣淡淡出声:“不用了,我睡客卧吧。”
也罢,房子是他的,他愿意怎么分配,都无所谓了。
反正她要回家了,家里的房间随便她挑。
言司礼轻笑一声,笑着打趣:“害羞了?”
他拢住她的腰,嗓音轻慢:“也好,你们女孩脸皮就是薄一点。”
说着,他起身离开。
路过客厅落在地上的那堆拼图时,言司礼脚步顿了顿:“可惜了你拼好的拼图,不要紧,我再重新陪你拼。”
沈书欣没抬头,语气挺淡:“不用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扔了就行。”
拼图而已,她不要了。
就像她和言司礼的感情。
她也不要了。
惊讶于她的懂事,言司礼回头看了她一眼。
“我们小书欣长大啦?”言司礼说,薄唇弯了弯,走过来对着她额头亲了一口,“要是三年前,你肯定要闹了。”
沈书欣摇了摇头,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触碰。
不会了,她永远不会闹了。
言司礼走后,沈书欣跟着阿姨,简单把客卧收拾了一下。
阿姨替她打抱不平:“沈小姐那个拼图拼了那么久,还说是送先生的生日礼物,让我瞒着不说,结果就那么扔了……”
沈书欣笑了笑:“以后就当这个拼图没存在过。”
也当,她对言司礼从来没有喜欢过。
就在她收拾东西时,手机叮叮咚咚的响了几声。
是公司跟她关系还不错的同事发的:
书欣姐,你快来公司看看吧!
“好。”
傅程宴几乎是立刻回应她。
他答应得太快了,让沈书欣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兴奋,就像是……这是他们两个早就心照不宣的事。
“那我们找个时间,领证。”
沈书欣擦了擦嘴,已经做好后面的打算。
领个证,她和傅程宴就算结婚了,这速度虽快,但大家应该都会满意。
傅程宴靠在座椅上,眼皮微掀,一双凤眸藏着暗芒:“领证,我们不着急。三天后,先举办订婚宴。”
订婚宴?
听到这三个字,沈书欣的心脏似乎是被一只手抓在一起。
心口传来一丝细密的涩。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和言司礼以前相处的片段闪回在她的眼前。
温若雨没回a市时,她和言司礼谈及结婚。
言司礼明知道她和其他大多数女孩一样,比较看重仪式感,可他偏偏说,公司业务忙,他没时间陪她挨个走完结婚的流程。
沈书欣当时和言司礼大闹一场后,他才答应举办一个婚礼。
可到头来,他们之间连一个婚礼都没有,就这么潦草的结束。
沈书欣觉得,以往的自己当真蠢到可怜的地步,听了这种逆天又自私的发言后,还能自己把自己给哄好。
如今再看看傅程宴,他们分明没有感情基础,但他还是愿意准备一场订婚宴,愿意告诉所有人,他们的关系。
订婚宴后,她和傅程宴会成为所有人眼中的一对。
这段即将摆在明面上的未婚夫妻的关系,让沈书欣产生一种久违的安全感,她忽然觉得,先订婚也不错。
沈书欣微微犹豫:“三天,会不会有点赶?”
既然答应和傅程宴举办订婚宴,她就不想过于敷衍。
“不会。”傅程宴笑了一声,说话的尾音上扬,“只是这三天,要辛苦你了。”
闻言,傅程宴顿了顿,从身旁拿出一份企划书,递给沈书欣:“一些细节还需要你最后敲定,所有内容都可以依照你的喜欢来更改,你先看看。”
企划书几乎有零点五毫米厚,可想而知,里面的内容是有多么满。
封面被设计的很梦幻,“订婚宴企划书”六个大字正正的放在最中间,醒目又扎眼。
在傅程宴的注视下,这些冰冷的文字,似乎都带上几分灼热的温度。
沈书欣的指尖微微颤抖。
她明白,这一本企划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做出来的。
傅程宴并非一时兴起,更不是想要敷衍了事,他是真的,早有准备!
思及此,沈书欣心中软了一分。
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此刻的感受,心中除了感动之余,更多的是一种怅然。
瞧。
她曾奢求不到的东西,如今,傅程宴轻易就给了她。
离开言司礼,沈书欣才发现,她在他身上的付出,竟显得如此可笑。
“多小一件事,可别感动哭了,这是我必须给你的仪式。”
傅程宴打趣的声音响起。
他抬起手,指尖落在沈书欣的眼下,轻轻的擦去她的一滴泪。
沈书欣抬头,对上傅程宴的视线,他眼神含笑,让沈书欣一时之间有些移不开了。
傅程宴是个多好的人啊。
她竟然遇到了。
“傅先生,你以后……不要对我这么好。”
她垂下头,嗓音带着一丝涩。
他们结婚后,应该是相敬如宾的夫妻。
但,如果傅程宴一直这样对她,沈书欣真的怕自己会再次心动。
拿捏不住的人,她实在是怕了。
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恐惧,被傅程宴尽收眼底。
沈书欣愣了下。
她没有想到傅程宴会邀请她一起去看画展。
他并不讨厌傅程宴。
甚至对他的印象很不错。
反正一个人去也是去,如果有人陪着,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沈书欣沉思了片刻后,敲下了一行字,给傅程宴回了句“好”。
翌日是工作日,但来看观展的人却不在少数。
两人绕着长廊看了大半圈后,一幅画吸引了沈书欣的注意。
这幅画并不好看,灰扑扑的,甚至可以说丑。
但就是这样残破的环境,绝望之际,却开着一株小小的玫瑰。
笔触随性中又带着严谨。
沈书欣是懂画的,她进修过很久的美术,一开始也乐意跟言司礼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
但言司礼总是不以为意。
甚至从没陪她来过画展。
在他眼里,自己学艺术,似乎就是为了嫁更好的人。
他不知道,她是真的喜欢艺术。
沈书欣轻叹,对着画有些愣怔,她完全读懂了作者在画中的隐喻。
灰烬中的重生。
就像她。
沈书欣神色沉静,一抹淡淡的怅然蔓延在她周围。
傅程宴的视线漫不经心地从她身上掠过,又落到画上,垂眸思忖了一瞬。
就在沈书欣犹豫着张口,想买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喜欢的话,我帮你买下来吧?”
她回过头,发现是言司礼。
但他这句话不是对她说的。
因为他目光清俊,带着一丝风流,正温柔地注视着旁边和他站在一起的女人。
温若雨。
沈书欣愣了愣。
她站在靠后的位置,因此,言司礼没注意到她。
这个位置,也让她也正好看清了言司礼的表情,耐心温柔,没有一丝不耐烦。
在一起那么多年,她喜欢逛画展,言司礼却只说画展是浪费时间,从来不陪她。
现在,却能温柔缱绻地陪温若雨看。
原来不是不喜欢画展,只是人不对。
那边,温若雨笑了一声:“谢谢司礼哥,不过,玫瑰要是画大一点就好看了。”
只一句,沈书欣就知道她没读懂这幅画。
她扯了扯嘴角,轻叹一声。
可惜了这幅画。
要卖给一个读不懂的主人了。
一旁男人低沉地声音响起,漫不经心又泛着不容置喙:“抱歉,这幅画我们已经买了。”
低沉的声音实在太过突兀,沈书欣猛地回头,撞进了男人一双矜贵内敛的凤眸里。
她心口颤了一下。
言司礼两人听见这句话,也看了过来。
他见到沈书欣垂着眸子,站在宽肩窄腰的男人身旁,脸色突然冷了下来。
尤其是男人还气定神闲地冲着他勾唇,言司礼地眸子猛地一暗,对着沈书欣扯了个不咸不淡的笑容:“小书欣,你怎么又跟他在一起?”
明明在笑,眼睛里却带着危险。
沈书欣垂下眸子,没说话。
温若雨神色紧了紧,扯住言司礼的袖子,冲沈书欣道:“书欣,这幅画是我先看上的,你不会夺人所好吧?不过你要是喜欢,我让给你也可以。”
她眼睛红红,楚楚可怜地看向沈书欣。
言司礼说:“小书欣,哥哥给你买其他的,这幅让给若雨,好吗?”
沈书欣淡淡瞥了他一眼,自嘲地笑了笑:“算了,就……”
“这位小姐,买一幅自己看不懂的画,挂在家里充点门面,是暴发户行为。”
傅程宴突然嗤了一声,突兀地开口:“既然是为了装点门面,买一幅更漂亮的不也挺好?”
温若雨立马红了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