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女频言情 替兄入赘,我成太上皇你们哭啥夏兴陈轩无删减+无广告
替兄入赘,我成太上皇你们哭啥夏兴陈轩无删减+无广告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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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兴陈轩的女频言情小说《替兄入赘,我成太上皇你们哭啥夏兴陈轩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少侠请饶命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夏朝,会稽城。户部侍郎府中,一个角落的破败小院中。陈轩穿着满是补丁的破旧衣衫,正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火盆。一个月前,他一觉醒来,穿越到了这个地方,成为了夏朝户部侍郎陈年的第四子。而且还是庶子。在古代,庶子和嫡子的身份地位可谓是天差地别。如果是没有任何身份的女人生出来的庶子,那就更加卑微了。而从这具身体中的记忆中得知,他甚至比起一般的庶子地位还要低下。这具身体的母亲原本是一个农家女,五年前带着陈轩来到了户部侍郎府。陈年承认了陈轩的庶子身份,可却没有承认他母亲的妾室身份。直到半年前,母亲去世的时候还是以陈家奴婢的身份下葬的。而陈轩在府中的处境也就变得越发不妙起来。陈府中根本没有人把他当成陈家少爷来看待,甚至不少下人在背后说他就是一个来历不...

章节试读

大夏朝,会稽城。
户部侍郎府中,一个角落的破败小院中。
陈轩穿着满是补丁的破旧衣衫,正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火盆。
一个月前,他一觉醒来,穿越到了这个地方,成为了夏朝户部侍郎陈年的第四子。
而且还是庶子。
在古代,庶子和嫡子的身份地位可谓是天差地别。
如果是没有任何身份的女人生出来的庶子,那就更加卑微了。
而从这具身体中的记忆中得知,他甚至比起一般的庶子地位还要低下。
这具身体的母亲原本是一个农家女,五年前带着陈轩来到了户部侍郎府。
陈年承认了陈轩的庶子身份,可却没有承认他母亲的妾室身份。
直到半年前,母亲去世的时候还是以陈家奴婢的身份下葬的。
而陈轩在府中的处境也就变得越发不妙起来。
陈府中根本没有人把他当成陈家少爷来看待,甚至不少下人在背后说他就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只不过是老爷心肠好,才给了他这么一个身份而已。
一般的下人住在温暖的房屋中,天冷了还有碳盆取暖。
而他,只能住在这个无人问津的小院中,用捡来的树枝生火取暖。
更让陈轩感到沮丧的是,他刚刚得知了一个消息——陈府居然准备让他入赘皇家。
庶子、赘婿......
这BUFF叠满了都!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还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也不能更坏了。
最重要的是,要和陈轩结亲的,是一位身患重病,随时都有可能噶掉的公主。
以大夏朝的风气,如果公主挂掉的话,估计他这个便宜驸马也别想和离什么的,估计只能当一辈子的鳏夫。
甚至有可能,给那个从未谋面过的女人当陪葬品......
悠悠苍天,何薄于我?
本来在这一个月中,陈轩对于未来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他是穿越者,是一个来自于信息爆炸时代的穿越者。
他虽然不敢自称是这个时代最聪明的人,可他知道,他一定会比所有人懂得的更多。
所以,陈轩已经想好,利用自己脑中那远超现代的知识和见解,为自己搏得一个美好的未来。
甚至他已经偷偷溜出去几次,和书店的掌柜合作,出了一本诗集,效果非常好,几乎在会稽城中一夜之间就成为了爆款。
而陈轩也拿到了第一笔分红,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所以他除了一些笔墨纸砚外,没有买其他的东西。
他还想着,日后就算靠着这条路,也能让自己一辈子过的衣食无忧。
可现在,这全都白费了。
可能是为了抑制外戚或是其他什么原因,大夏朝有一个已经流传了数百年的规矩——凡是成为驸马者,授驸马都尉衔,并当放弃原本一切官职。
这下子,算是绝了陈轩的道路——因为驸马都尉不仅不能做官,考科举,更不能经商。
除非是领军打仗,不然的话,很有可能他一辈子都要困守于那小小的公主府中了。
顺便说一句,就是这公主府,也和陈轩没有什么关系。
如果那素未谋面的公主先他而去,而陈轩又侥幸没有被迫殉葬的话,那他也会被赶出公主府去。
算了,还是看书解闷吧。
翻看着历史书,陈轩对这个时代已经有所了解——这个大夏朝的开国君主,就是夏启,也就是传说中的大禹的儿子。
不过和原本世界不同的是,夏朝并没有被商朝所灭,反而一直延续至今,国祚已经超过了两千多年。
如今的大夏朝皇帝方才十五岁,刚刚登基一年,正处于主少国疑的时期。
就在陈轩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满是补丁袄子的小姑娘跑了进来。
这是他的丫鬟,绿柳。
陈轩和母亲刚刚住进来的时候,她被派过来当丫鬟。
从母亲去世以后,两个人就一直相依为命到了现在。
小姑娘蹦蹦跳跳的来到火盆前,一边烤着火,一边欢快的说道:“公子,公子,奴婢听说,你要娶公主了?那太好了,老夫人如果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她说的“老夫人”,自然是指着陈轩的亲生母亲,那个可怜的苦命女人。
“是啊,我也听说了。”陈轩苦笑一声,揉了揉绿柳的头发,“怎么样,替我高兴吗?”
“高兴,当然高兴!”小姑娘拍着手叫道,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等你娶亲了,会带着奴婢一起去吗?”
“带,当然带着你。我就是谁也不带,也不会落下你的,你就放心好了。”
“好耶!到时候奴婢一定会好好的伺候公子和公主,绝不会给您和老夫人丢脸的。”
小姑娘正说着,门被推开了。
是侍郎府的大管家。
绿柳很怕这位大管家,紧张的抓住了陈轩的袖子。
大管家面无表情的对陈轩说道:“四公子,皇家派人来相看你了。请你随老奴去更衣。”
“好。”
拍了拍绿柳的小手,示意她不要紧张,陈轩整理了一下衣衫,随着大管家来到了后院。
“你把这套衣服换上,动作快一点,不要磨蹭。”大管家命人拿出了一套新衣服,对陈轩说道,“小心点,这是暂时给你穿着撑场面的,可不要弄坏弄脏了哪里。”
陈轩不语,快速的将衣服穿好,大管家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这才带着他进了一处大厅中。
他的便宜老爹陈年正陪着一个红袍的中年人说话。
“刘内侍,这便是犬子陈轩。来,陈轩,见过刘内侍。”
原来是个太监。
陈轩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太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这刘内侍微胖,面白无须,笑呵呵的,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
“陈轩,见过刘内侍。”
“见过四公子。”刘内侍没有想象中的托大,拂尘一甩,给陈轩施礼。
然后他看向陈年,发出了老母鸡一样的笑声:“咯咯咯......陈大人,您这位四公子,确实是仪表堂堂,一表人才呀。”
陈年正要谦虚几句,那刘内侍却又紧接着说道:“只不过......”

夏兴抬头就看到一个身穿宫装的年轻少女在宫女的搀扶下,似弱柳扶风,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那眉眼之间与夏兴颇有相似之处,只是脸色颇为苍白,身子骨看着极为柔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皇兄......”
“是阿宁啊,你怎么来了?诶,你我兄妹,又不是在外朝,不必多礼。”
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女正是夏兴的胞妹,当朝宁国公主。
夏宁却坚持着施礼完毕,然后这才说道:“皇兄,你怎么还不歇息?”
“阿宁,刘杰从坊间给朕收集到了几本很有意思的书,你看看这本诗集,你一定会喜欢的。”
夏兴将一本薄薄的书册递到了妹妹的手上,并且颇有信心地说道:“这可是当下会稽城中最受人喜欢的诗集了,我听说以后就让刘杰给你买来了。”
夏宁美目一闪:“既是如此,我倒要欣赏一下,能让皇兄如此称赞的诗集。”
说着,她翻开了第一页,然后轻声念了起来:“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念完后,夏宁眼波流转,眼中异彩连连。
“好诗,实在是好诗。区区数十字,便将一个辛苦耕种的老农形象跃于纸面之上。”
夏兴听完,也不由的击节叫好起来。
“这才是诗词啊!像那些腐臭文人的无病呻吟,在朕看来简直毫无用处!既不能富国,又不能强民。还是这样的诗词好!有机会一定要让刘杰去打听打听,这诗词的作者是谁!”
夏宁又翻开下一页,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很快就被优美的诗句所吸引其中。
看了一会,可能觉得站得有些疲惫,索性坐到了夏兴的椅子上。
夏兴见到这一幕,不由得有些啼笑皆非。
妹妹刚刚还说他不顾身体,结果换了自己,不也是这样?
只不过他对于这些诗词只是欣赏而已,却没有什么代入感。
在夏兴看来,男子汉大丈夫,当轰轰烈烈地活这一世。
不能就九鼎食,也要就九鼎烹!
如此才不负列祖列宗之期待。
效仿先贤,做那世外之人?
怎么,当那大山之中就没有税赋,就不用担心柴米油盐了?
站了一会,夏兴不得不轻咳一声,提醒道:“阿宁,你站了许久了,应该回去休息了。”
被他从美妙诗词中惊醒的夏宁有些不满地瞪了皇兄一眼:“怎么,嫌我占了你的地方?”
“怎么会,怎么会?哈哈哈......”夏兴尴尬一笑,“妹妹你言重了,朕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谢皇兄关怀,阿宁很好,看了这些诗,就连咳都轻了许多呢。”
夏宁说完,拍了拍脑袋,她总算想起自己这次来的主要目的了:“对了皇兄,听说您为我安排了一门亲事?”
“哦对,是有这回事。”夏兴尴尬笑道,“本来想要给妹妹你一个惊喜的,没想到你已经知道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恐怕我是这宫中最后一个知道的吧。”夏宁淡淡说道。
“咳咳,今天我让刘内侍去相看过了。我那未来妹婿那可是一表人才,和你绝对是天作之合啊。等你们成亲了,到时候......”
“那请问皇兄,我的未来夫婿姓甚名谁?”
“呃,这......”
这下可把夏兴给问住了。
他就记得是户部侍郎陈年的四子,还是个庶子。
至于姓名......
谁关心那玩意啊?
“皇兄操劳国事,妹妹告退。”
说完,也不等夏兴说话,浅浅施礼后,翩然而去。
叹了口气,夏兴出神地想了一会,突然出声唤道:
“刘杰......”
“奴婢在。”刘杰从龙椅后的阴影中闪出。
“你说,朕是不是有些冷血?”
看着窗棂上的繁复花纹,夏兴有些出神的问道。
如果换了其他人,可能对他这没头没脑的话会摸不着头脑。
可服侍了夏兴十几年的刘杰却明白他想要说什么:“陛下,您对公主殿下的关切,众所周知。”
“哎,朕也知道,给她安排这门亲事实在是有些对不住她。可是身为大禹子孙,不能只享受这荣华富贵,还要承担起相应的重担。刘杰,朕也苦啊。”
刘杰不答,只是不住地磕头。
作为最了解夏兴的几人之一,他当然明白小皇帝心中的苦闷。
只可惜,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内侍,根本帮不上太大的忙。
要是能有个人,帮帮皇帝,那就好了。
“命人草拟一道中旨,封户部侍郎陈年第四子,陈......”
“陈轩!”
“哦对,陈轩,为驸马都尉。入赘皇家,尚宁国公主。”
“遵旨。不过陛下,真的要发中旨吗?”
不经过内阁票拟的圣旨,被称作中旨,一般来说没有合法性,官员是有权利封还,并且拒不执行的。
而内阁票拟后的决定,皇帝也同样有权利驳回,所以一般只要懂得一点妥协,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如今小皇帝特意下达中旨,显然是表达了对朝臣们的不满——既然你们宁愿让一个庶子入赘,打皇家的脸面,那就别怪朕不给你们面子。
所以刘杰才会有此一问。
“哼,朕要嫁妹妹......哦不,是朕要给妹妹娶个妹夫,难道还要内阁那些老家伙允许不成?如果他们非要反对也行,那他们的儿女以后婚嫁,朕也有权利驳回。”
“遵旨。”
嗯,未来妹婿名叫陈轩,可不能忘了。
此时正躲在房间中看诗集的夏宁还不知道,她的婚事已经在刚刚被她最亲近的同胞兄长确定了下来。
在整个过程中,她和陈轩一样,就如同棋盘上的棋子,只能任人摆布,毫无反抗的能力。
......
脱掉了借来的衣服,换上属于自己的那套破袄子,陈轩回到了小院中。
“呀,公子你终于回来了,快来吃饭吧。今天可是有肉呢!”
看到陈轩回来,绿柳高兴地拉着他进了屋子。
陈轩就见桌子上摆着两个馒头,一碗青菜。
除此之外,居然还有一个小碗,里面装着一坨黑黢黢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几个仆役一声虎吼冲上来,不由分说便把陈轩剥了个精光,然后把他扔进桶中。
几人一人拿一条丝瓜瓤子,把他刷成了一只红彤彤的炙水虾,然后又用皂角、澡豆,把他洗成了一个香喷喷的乖宝宝,最后又为他修理了头面、刮去了胡子。
等陈轩被套上大红色袍服后,一个俊俏的新郎官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孙氏捂嘴轻笑道:“阿轩还真是一表人才呢,姐姐如果看到的话,心中也会欣慰的。”
她的眼中有泪光闪动,显然是动了真感情。
陈轩走过去,轻轻施了一礼:“多谢孙姨娘这几年的照顾,陈轩没齿难忘。”
见没有人注意,他又用细如蚊蚋的声音说道:“孙姨娘请耐心等待。”
孙氏没有说话,只是不住地点头。
一切尽在不言中。
很快,陈轩被带到了偏厅中等待——正常应该是在正厅等待的,只不过陈年觉得他就是一个赘婿,没有这个资格。
就是这偏厅中,也只是极为敷衍地装饰了一下,勉强能看出一些喜庆气氛来。
绿柳见到这一幕,颇为不满,不停地在陈轩耳边说着。
“少爷,老爷和夫人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
看着墙上寥寥无几的两个红色喜字,还有那一盏红灯笼,绿柳抱怨着。
对此陈轩却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绿柳,不要说了。这个时候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被听到了反而不好。”
“少爷,人家就是抱怨一下嘛。”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打抱不平,不过这样对他们又造成不了一点影响。”陈轩揉了揉绿柳的头发,笑道,“等有机会,少爷一定会让他们后悔的。”
主仆二人正聊着,忽然听到一声大笑响起,随即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这少年和陈年有着六七分的相似,只不过长相轻佻,脚步也有些轻浮,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这人正是陈年的第三子,陈志。
陈年有四个儿子,除了陈轩和陈志外,长子和次子都在外地做官。
“见过三少爷。”
绿柳虽然不情愿,可还是施礼道——这个陈志是她最讨厌的人之一,因为他以前经常欺负陈轩。
陈轩倒是很坦然,神色依然平静。
陈志却仿佛没有看到绿柳一样,径直来到陈轩面前,盯着他看了好一会,这才啧啧出声。
“哎,我说陈轩啊陈轩,你怎么就要去入赘了呢?”陈志脸上满是嘲讽之色,言语间说不出的讥诮,“就算你有那么好的文采,又能怎么样?你要知道,赘婿的地位可是连一条狗都不如的,哈哈哈哈哈!”
“就算你以后如何努力,别人也只会认定你不过是一个卑贱的赘婿。”
说着说着,他的表情变得十分狰狞,就好像和陈轩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这样说也没有什么错,陈志是陈家除了绿柳以外,唯一知道陈轩文采极好的人。
而他自己,文采一般般,只是因为祖荫,才能进国子监读书。
陈志得知了陈轩文采非常好以后,就动了歪心思,找上了他,要求陈轩为自己写出几篇文章来,好让他能在国子监大出风头。
写几篇文章不过是易如反掌,不过陈轩知道,只要答应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就会接踵而来。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其他谎言来遮掩,陈志以后一定会像狗皮膏药一样,缠住自己不放。
所以陈轩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陈志的要求。
从那以后,陈志有事没事的,就会来找他的麻烦。
哪怕就是今天,都要来借机嘲讽陈轩几句。
以此来满足他扭曲的心理。
陈轩平静地看着一脸小人得志的陈志:“三公子,国子监这次的月考您考得怎么样?排名第几,何不说出来让我羡慕一番?”
“哼,排名第几关你什么事?”
果然,陈志急了。
他急了!
笑容从陈志脸上消失了,转移到了陈轩的脸上。
“三公子,我可是记得,如果倒数第一累计的次数多了,可是要被逐出国子监的。你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在学业上比较好,万一真的被逐出国子监,那陈家的脸面恐怕都要丢光了。”
“哼,就算我被逐出国子监,也好过你去当赘婿!我可是听说了,那宁国公主丑如鬼魅一般,而且身患重病,命不久矣。到时候,你也会给她陪葬。说不定啊,活着的时候就会被装进棺材中呢。哈哈哈哈!”
“三公子,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这也太过分了。”
还不等陈轩回答,绿柳就已经气得不行,抢先说道。
“放肆,你一个奴婢居然胆敢这样和我说话?”陈志甩手一个耳光向着绿柳脸上打去。
只不过却被陈轩伸手拦住:“三公子,不要把人逼急了,这样对彼此都不好,到时候损的是陈家的脸面。我和绿柳马上要离开这里了,你猜父亲会迁怒谁?”
他的话让陈志清醒了一点,知道这个时候如果真的和陈轩厮打在一起的话,等事后父亲一定会责罚自己的。
陈轩可以拍拍屁股走了,自己却不行。
“哼!”
陈志重重地哼了一声:“也罢,本公子懒得和你这将死之人一般见识。可怜啊,等你死了,你那死鬼老娘连洒扫的人都没有了。哈哈哈哈!”
说完,他在陈轩冰冷的目光中离开了。
“少爷,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绿柳见陈轩脸色阴沉,连忙劝道。
“我没事,不用担心。”
陈轩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天:“时辰快到了,我们安心等着吧。”
没过一会,外面响起了阵阵的锣鼓声。
皇家来“迎亲”的队伍到了。
绿柳跑出去看了一会,回来兴奋地说道:“少爷,外面来了好多人呢。还有一位将军,带兵来的。”
“将军?还是带兵来的?”陈轩呆滞了一下,“这皇家是来迎亲,还是来抢亲的?”
与此同时,在陈府门外,一个全身甲胄的年轻将军骑在高头大马上,正听着亲兵的汇报。
“小公爷,陈府大门紧闭。那门房说了,要迎亲正使亲自去叫门,他们才肯开呢。”
“呵,陈年老儿这是要给劳资一个下马威啊?”
“来人,把这大门给我撞开!”
“诺!”

徐静山在一开始听闻皇帝表哥想要给表妹宁国公主招婿的时候,是拒绝的。
当然,倒不是他对这个从小关爱到大的表妹有什么想法。
只是他觉得,这样实在是太过亏待夏宁了。
为此,徐静山甚至干冒天下之大不韪,和夏兴当面吵了一架。
只不过,小皇帝最后说服了自己的这位表弟。
用他的话说就是,夏宁是夏朝的公主,她不能只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同时也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来。
如果夏朝亡了,那她这位亡国的公主也就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虽然这样说有点过于言重,可徐静山最终还是理解了皇帝的苦衷。
若论对夏宁的关心,这位皇帝表哥丝毫不亚于他。
不过理解归理解,在得知陈家推出了一个庶子,来和皇家联姻的时候,徐静山还是怒不可遏。
在他看来,这是对皇室的羞辱,对皇权的藐视。
因此,徐静山主动向皇帝讨来了迎亲使的差事,就是想要好好地羞辱陈年,羞辱这些可恶的文官一下。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原本根本没有放在眼里,那个只是被当做联姻的工具人的赘婿,却给了他预料之外的惊喜。
徐静山毫不犹豫地无视了这样做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吃瓜之中,并且唯恐天下不乱地起哄、点火。
此时的陈年已经被气得是脸色铁青,全身颤抖,多年来的涵养功夫也无法让他再保持平静。
旁边前来一起准备看皇室热闹的同僚彼此对视了一眼,纷纷摇头。
他们也想不到,陈家的这个四子居然能闹得这么大。
居然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让亲生父亲给他行礼。
当然,以前也不是没有出现过父母给回家省亲的皇妃行礼的事情。
可是,你只不过是一个赘婿。
一个连狗看都要摇头的赘婿!
你怎么敢?
吏部给事中赵立不满地喝道:“贤侄,你这话未免太过无礼。即便你现在身为超品驸马都尉,可也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难道,你以后不想在天下立足了吗?”
“不错,要知道千夫所指,无疾而终。你今天这样做了,难道就不怕遭到无数天下人的唾骂吗?”
“小子,老夫劝你还是悬崖勒马,不要一条路走到黑。否则的话,你会后悔的!”
对此,陈轩早就已经有了预料。
拿天下人来企图威逼我,想让我退让?
少来这套!
你们能代表天下人?
陈轩没有理这几个道貌岸然的大人们,而是扭头看向徐静山,笑道:“敢问小公爷,在下此举可有违反大夏律?”
徐静山哪记得大夏律中都写了什么,不过还是摇头道:“这个自然没有,哈哈哈,不要担心,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你不把陈大人全家屠了,本公爷都不会阻止你的!”
“多谢小公爷仗义执言。”陈轩冲着他抱拳感谢,然后对着陈年冷声道,“陈大人,你怎么说?”
“我知道,你还抱着三纲五常那一套,不肯向我一个庶子、赘婿低头。可是你不要忘了......”
陈轩一字一句地说道:“父为子纲,这没错。可是君为臣纲,可是拥有最优先级的!你可莫要因为区区一点脸面,害得陈家遭难啊。”
“陈年,你要还是不肯施礼,误了吉时,别怪本公爷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
徐静山适时的补刀。
陈年此时已经被逼上了绝路,等待他的,就只有忍受屈辱,向自己的四子行大礼。
他眼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犀利眼神,更像是一个备受打击的老人一般。
“罢了,罢了。”陈年长叹一声,“你不就是想要老夫对你低头吗?既如此,老夫就如你的愿!”
说着,他整理了一下袍服,就准备向陈轩行礼。
可就在这时,陈轩却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无法想到的举动。
“陈大人,且慢。”
他喊住了就要行礼的陈年。
“逆子,你还要做什么?”
陈年全身一颤,不敢置信的看着陈轩。
“老夫已经愿意向你施礼,你还想要怎么样?怎么,难道你还想要羞辱老夫不成?如果你想要那样做的话,那你就是痴心妄想!老夫宁死也不会答应!”
徐静山下马,悄悄来到陈轩的身边,小声道:“我说,差不多行了啊。真把这老头逼得当街自尽,你我都得不了好。”
陈年如果真的被逼自尽,就算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皇室也只能交出陈轩,将他交由三司审理。
那个结果,不用想也知道会怎么样。
而且就是徐静山也会跟着吃瓜落——他打一打文官系统的脸,皇帝双手双脚赞成。
可如果真逼得一个三品大员当街自尽......
那就不是罚俸能解决的了的。
所以,徐静山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陈轩看着二舅哥,微微一笑:“小公爷,稍安勿躁,在下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之辈,您只需要在一旁静观就是。”
徐静山嘴角微微抽动——你都快把你亲爹逼得上吊了,还说不是得理不饶人的?
那我还真想看看,你真的得理不饶人的时候,会是什么样。
陈轩朗声道:“陈大人,你切莫急迫,只是在下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虽说律法无情,可也不会大过人情。在下实在是不忍心看着陈大人这一把年纪,还要卑躬屈膝。不如这样,陈家三公子不是也在这里,不如就让他代替你行礼,这样可好?”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集中在了陈志的身上。
看得这位不学无术的三公子全身冷汗。
他笨归笨,跟着老爹耳闻目濡了那么多年,终究不是傻子。
陈志指着陈轩,怒道:“陈轩,你这就是在借机报复!”
“哦?三公子不妨把话说得明白一点,我报复你什么了?”
“少在这装蒜,你就是在报复我......”
陈志的脖子好像被捏住了一样,声音戛然而止。
卑鄙,太卑鄙了!
如果自己把实情给说出来,那在会稽城中岂不是就要社死,再也抬不起头做人了!

夏草的回来,就好像在平静的湖面丢入了一颗石子一样,激起了阵阵涟漪。
夏草一边把玩着垂到胸前的一缕秀发,一边欢快地说道:“公主殿下,奴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给驸马爷送去晚膳了呢。”
“嗯,我知道了。那他......现在在做什么?可有对你说什么?”
夏宁依然在弹奏着古琴,眼皮也不抬一下。
“奴婢刚刚去的时候,驸马爷正和他的侍女聊天。他对奴婢也很客气,还让奴婢转达他对您的关心呢。”
“他没有抱怨?”
“没有,起码奴婢看起来没有。”夏草仔细回忆了一下,点点头道,“驸马爷表现得很坦然,脸上也没有什么不满的表情。孟尚宫那样对他,他也没有说什么呢。”
“嗯,我知道了。”
夏宁沉默了半晌,这才说道。
“公主殿下,今天,今天......”夏草犹豫了一会,这才继续说道,“今天可是您的洞房花烛夜,您真的不打算......好吧,您别生气,奴婢不说了。”
“夏草,你和冬虫一直陪伴着我长大,虽说名义上是主仆,可根本就是亲如姐妹一般。”夏宁轻声道,“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思吗?”
“奴婢明白,就是觉得......觉得有点对不起驸马爷。要不然......”夏草眼珠转了转,“让冬虫代替公主去和驸马洞房花烛吧?”
“铮——”
一声尖锐的琴鸣,夏宁险些弄断了琴弦:“不许胡说八道,再乱说的话,当心我把你送回山上去。”
“啊啊啊,公主殿下,我错了,千万不要送我回去。”夏草也知道自己说得有点过分了,捏着耳朵连忙承认错误。
不过嘴上这样说,可过了一会她又忍不住问道:“公主殿下,您觉得驸马爷这个人怎么样啊?”
此时夏宁已经又拿起了那本诗集,继续翻开起来,听她这样问,不由地出神地想了一会。
夏宁一边轻轻地摩挲着诗集,一边说道:“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我觉得......他应该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
“你这个人,枉我还要把你当成一个人看。没想到的是,你居然如此的无趣,太无趣了!”
徐静山此时正指着陈轩的鼻子,唾沫星子都飞了出来。
“小公爷,在下又有哪里招惹了你,惹得你发这么大的脾气?”
看着义愤填膺的曹国公,陈轩不由得有些好笑。
“怎么惹到我了?你全身都惹到我了!你说说你,那女官那样的羞辱你,你连个屁都不敢多放,丢人,实在是丢人呐!”
想起了被挡在门外时候的样子,徐静山就恨不得痛骂陈轩一顿,把他给骂醒。
“那种人,就是欺软怕硬。你越是忍让,她就越不把你当回事。”
“那若依小公爷,该怎么办呢?”
“她只是宫里派来的一个管事女官,公主都没说什么,她反而要骑在你头上?你就该当面锣,对面鼓地和她说明白了,让她明白,你也不是好欺负的!”
“那然后呢?”
“然后,你就,你就......”
徐静山显然没有接着往后考虑,被陈轩这样一问,不由得呆住了。
“小公爷,我自然可以按照您说的那样去做,可接下来呢?成亲的第一天,就和管事女官发生冲突,那请问皇上,还有派下女官的太后会怎么想?无论事情的缘由是什么,他们肯定会想,我这个驸马一定是那种不安分,喜欢惹是生非的人。就是那些宫女、仆役也会觉得,我来到公主府第一天就和管事女官发生了冲突,他们只会觉得我是一个不好相处的人,不会想其他的。”
“他们不会在意究竟谁对谁错,只会在意是不是有人在生事。”
徐静山想了一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如果你真的这样做了,结果很有可能就会是你说的这样。”
“那小公爷你还那样说?”
“嗨,我不是觉得太憋屈了吗?”徐静山低头想了一会,看着陈轩突然笑了起来,“那你以后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一直忍下去吗?”
“自然不会,在下虽然只是一个赘婿,可也想做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会被一个妇人拿捏?”陈轩摇头道,“只不过小打小闹的没意思,我在等机会,等一个可以一击必杀的机会。”
“我要做到,出手就将那孟尚宫打入无尽深渊,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看着陈轩坚定的表情,以及冰冷的言语,徐静山撇撇嘴。
“行吧,你成功地说服我了。对了,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说。”
说着,他瞟了陈轩一眼:“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愿意这样的帮你?”
“老实告诉你吧,本公爷太无聊了,实在是太无聊了!那些御史也不能天天打不是?好不容易碰上一件有趣的事和人,怎么会轻易地放过呢?”
陈轩点点头。
说白了,就是吃得太饱了。
“既然如此,那在下还真有一件事,希望小公爷帮忙。”
“什么事?”
听完陈轩所说后,徐静山愣了一会,瞟了他一眼:“还是你们读书人够狠,够毒!”
......
第二天,因为要入宫向皇帝和太后谢恩,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有人来催促陈轩起床,梳洗打扮。
陈轩一阵忙碌,都已经准备好后,就在通往后院的月亮门处等待。
可他等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却都没有见到公主出现。
“少爷,这公主也太无礼了,不管怎么样也不该让您等这么久啊。”
跟在身后的绿柳抱怨道。
陈轩摇了摇头:“绿柳,你要不要和我打个赌?”
“打赌?”
“嗯,就赌公主知不知道这件事。”
“啊?您的意思是......”
“我猜啊,公主根本就没要求我起得这么早。这都是那个孟尚宫在搞鬼。”
绿柳听了以后,小脸都气红了。
“这个老女人,她怎么可以这样?少爷您又没招没惹她的,她为什么要这样为难您呢?”
“很简单,她在向我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