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其他类型 退婚当天,摄政王携凤印来娶我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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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月圆圆

    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云昭乔若烟的其他类型小说《退婚当天,摄政王携凤印来娶我全文》,由网络作家“皎月圆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镇北侯暴喝:“放开我!这个逆子居然敢去将军府退婚,还口口声声要让清宁给他做妾!若是让宋将军知道了,我这张老脸该往哪搁?”“当年在战场上,若不是宋将军几次冒险救我,我这条命,早就没有了,又哪里还有这个逆子的存在!”“今日他坏了我和将军的情分,我就是打杀了他,都难解我心头之恨!”镇北侯夫人闻言死死地抱着镇北侯,一边催促着楚云昭离开。楚云昭也没有想到,自己父亲居然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当下也不敢再说什么要娶乔若烟为妻的话了,只能狼狈地带着乔若烟离开。镇北侯在府门外,脚踹楚云昭,叫嚣着要打杀他的事情,很快就流传开来。不多时,就传到了将军府。原本在听到楚云昭居然大言不惭,说要纳自己女儿为妾的时候。宋博城便暴怒地想要冲去镇北侯府算账。后来又听到镇北...

章节试读

镇北侯暴喝:“放开我!这个逆子居然敢去将军府退婚,还口口声声要让清宁给他做妾!若是让宋将军知道了,我这张老脸该往哪搁?”
“当年在战场上,若不是宋将军几次冒险救我,我这条命,早就没有了,又哪里还有这个逆子的存在!”
“今日他坏了我和将军的情分,我就是打杀了他,都难解我心头之恨!”
镇北侯夫人闻言死死地抱着镇北侯,一边催促着楚云昭离开。
楚云昭也没有想到,自己父亲居然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当下也不敢再说什么要娶乔若烟为妻的话了,只能狼狈地带着乔若烟离开。
镇北侯在府门外,脚踹楚云昭,叫嚣着要打杀他的事情,很快就流传开来。
不多时,就传到了将军府。
原本在听到楚云昭居然大言不惭,说要纳自己女儿为妾的时候。
宋博城便暴怒地想要冲去镇北侯府算账。
后来又听到镇北侯在踢了楚云昭一脚,并把他赶出家门口。
这才叹了一口气:“说来,这事情也怪不得凌飞,只是这楚云昭,着实可恨,可叹凌飞如此重情重义之人,居然生了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儿子。”
宋清宁微嘲地勾起嘴角,道:“爹不觉得,这镇北侯夫妇,回来的时间,太过巧合了吗?”
闻言,宋博城一愣:“宁宁,你为什么这么说?”
宋清宁示意绿竹等人退下,紧闭了房门后,这才开口说道:
“爹今日上朝的时候,可是遇上了三皇子,且他还提起了,想让爹站队的事情?”
“这......宁宁,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而
宋博城心中大惊,当时三皇子找他的时机极为巧妙,是以并无外人知晓。
他也还未和任何人提起。
“爹娘可听说过前世今生?”
宋博城和祝映月两人闻言对视一眼,有些担忧地上前摸了摸宋清宁的额头:
“这孩子,该不会是魇着了吧?”
宋清宁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为两人倒了一杯茶,自己轻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
理了理思绪后,这才开始将前世,自己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宋博城和祝映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宋清宁的述说中,整个宋家,因为远在边疆的儿子勾结敌国,而被全家抄斩。
嫁给了楚云昭的宋清宁,虽然因为楚云昭揭发有功而免于一死,却也从此被囚禁在镇北侯府后院,生不如死。
尤其是在听到,宋清宁被楚云昭灌下一杯鸩酒后,强忍着剧烈的疼痛。
在他没有防备之下,用袖中日复一日磨出来的利刃割断了喉咙之时。
祝映月终于忍不住眼中的泪水,紧紧地将宋清宁搂入怀中。
“我的孩子,你受苦了!”
她千娇百宠养大的女儿,居然在嫁人之后,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她甚至不敢去想象,在他们宋家一百多口人都被杀之后,独自活着的宋清宁,该有多么的痛苦。
宋博城心中也是大惊,在宋清宁说出了他和三皇子的对话之后。
以及一些闺阁中的她,根本不可能知晓的,朝中已有迹象,却还未发生的事情后。
他已经相信了几分她所谓前世今生的话。
只是......宋家居然会因为通敌叛国而满门抄斩?!
这绝对不可能!
儿子宋清云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情的。
如此,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陷害了!
“宁宁,你说,当时皇上让刑部彻查我们的罪行,结果是人证物证俱全?”
宋清宁点了点头,说道:“没有错,我们府中查出了许多大哥和敌国来往的信件。不仅如此......”
说到这里,她说道:“就连爹也参与其中,甚至还说,当初爹你重病卧床,没有再上战场,是故意在给敌国喘息和反扑的机会......”
当年宋博城在战场之上,可谓是一尊杀神,让敌国将领闻风丧胆的那种。
若不是他重伤不得再上战场,边境如今也不至于骚乱不断。
“一派胡言!简直是一派胡言!”
宋博城气得面色铁青。
他一身戎马,战功赫赫,奈何重伤沉疴不愈,这才不得告别沙场。
却不想,最后居然是被人冠上了如此屈辱的罪名而死。
“到底是谁!谁在陷害我们宋家?”
宋清宁苦笑一声,回答道:“是楚云昭!设计陷害我们的人是他,揭发有功的人,也是他!”
“楚云昭?这个畜生!”
祝映月听到这个名字,才忍住的泪意再次涌上心头。
她满脸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女儿,前世的你......太苦了!”
自己的枕边人,害死了自己全家!
心中承受的痛苦,是何等剧烈?
只怕恨不能当时就跟随着他们一起死了才好吧!
“楚云昭?”
宋博城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的女儿会那么干脆利落地同意了,解除和楚云昭的婚约。
甚至还让红梅去将所有他们宋家送出去的东西,都收回来。
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既然要断,就必须断得干干净净的才好。
否则,从他们将军府送出去的东西,万一被他们别有居心地利用来栽赃他们,可就麻烦了。
“宁宁,这些,是楚云昭一人所为,还是整个镇北侯府所为?”
宋博城这话才问出口,便自觉自己有些可笑。
若是没有镇北侯府的势力相助,凭着楚云昭一人,又怎么可能这么顺利地陷害将军府。
就算镇北侯没有主动参与,但至少,也是听之任之的。
楚凌飞,这个曾经在他麾下一起出生入死的副将,果然是已经变了。
宋清宁看着父亲痛心的神情,虽不忍心,却也据实说道:
“爹,那份诬告我们宋家的折子,就是镇北侯亲自递上去的。”
“我明白了。”宋博城闭了闭眼。
再睁眼,眼神肃冷,开口说道:“我这就传信给你大哥,让他彻查一下身边的人。”
“不仅如此,我们府中也需要好好清理一番。”祝映月开口。
不多时,红梅带着一众东西回来了。
看着那些曾经经过自己的手送出去的东西,宋清宁吩咐下人在将军府门口,烧了个一干二净。
“被肮脏玩意儿碰过的东西,我们小姐不稀罕,的确是烧了干净。”
红梅说着,不忘将方才镇北侯府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禀报。

说到这儿,宋清宁摇了摇头感叹道。
“明明几个月前,四皇子殿下得到皇上亲眼大力扶持之下风光无限,如今落得这步田地,着实令人唏嘘。”
萧墨衍眼眸微闪,语气却依旧冷淡:“宋小姐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好端端的怎么提起了老四?”
宋清宁笑了笑:“殿下是聪明人,自然明白臣女在说什么,若实在不明白,殿下再耐心听听就是。”
说到此,宋清宁站起身,在凉亭里踱着步子,继续娓娓道来。
“说起来,在四皇子之前,还有八皇子及其母族孙家,也是因为突然被人查出了些毛病,好像是以权谋私,收受贿赂的事情,人赃俱获。”
“因此,八皇子也不得善终,也被抄家的抄家,下狱的下狱,总之,跟四皇子一派一样,突然没了,就像刚烧起来的灶,突然就被泼了一盆冷水,一下子便灭了。”
宋清宁停下脚步,目光悠悠地盯着萧墨衍继续道。
“两位皇子的遭遇看似没什么关联,互相之间没有牵扯,但臣女却看出了些蹊跷。”
“因为皇子突然倒霉,似乎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他们倒霉之前,都得到了皇上的抬举。”
宋清宁说的头头是道。
“臣女还特意地回想了一下,两位皇子在这之前一直都很低调,在所有的皇子中并不突出。”
“可突然有一天,皇上仿佛心血来潮似的一下子从他这么多低调的儿子里挑出来一个,先是八皇子,然后就是四皇子。”
宋清宁挑眉,语气若有所思。
“皇上会突然交给他们一件不轻不重的差事,保证他们绝对能做好,等他们将差事办成,皇上就会以此为理由给他们的母亲抬位份。”
“亦或者是给他们母族的人升官,又或者干脆对二位皇子继续委以更大的重任,干好了就能提升在百姓心中威望的那一种。”
“宋小姐到底想说什么?”
萧墨衍似是有些不耐烦,开口打断宋清宁的话。
宋清宁表情依旧,笑了笑说道:“殿下别急,臣女这不是说到了重点吗?”
顿了顿,她再次开口道。
“总而言之,皇上以上种种行为落在大臣和百姓们的眼中,就是准备立太子了!”
要知道,从皇上登基到如今皇子们一个个长大,不是没有人劝过皇上赶紧立太子。
可一直以来,皇上从未立过任何一位皇子为太子。
因此,当皇上有立储的迹象时,自然会引得众人关注。
宋清宁言语带着唏嘘:“真是可惜,难得皇上想立太子了,却没想到两位被选中的殿下,半路就因为各种各样的罪名,被圈禁被下天牢。”
萧墨衍眼睛微眯,语气微冷道:“宋清宁,朝廷大事,岂是你一后宅女子可以议论的?”
“宋将军难道没有教过宋小姐,妄议朝政可是大罪!更何况,宋小姐议论的还不是一般的朝政,立储乃国之大事,还有揣度圣心之嫌。宋小姐胆子不小啊?”
萧墨衍话音落下,气场更多了几分压抑之势。
一般人可能就被吓住了,可宋清宁是一般人吗?
上辈子或许吧,可死过一次的人,或许真的胆大包天了些。
对于萧墨衍的指控,宋清宁只是一笑而过,随即笑容逐渐收敛,叹了口气道。
“看来话得说得明白些,殿下才能感受到臣女的诚意,既然如此,那臣女就把话说得明白些。”
“臣女说这些,是有目的,却是因为四皇子八皇子的悲剧,马上就要再次重演,而看如今朝中局势,恐怕这下一个,就轮到殿下你了。”
萧墨衍脸色微沉,冷斥。
“宋清宁,你好大的胆子!”
凤仪宫。
“不就是给老三生母顺嫔追封了位分,再怎么追封,也就是个死人,不值得大惊小怪,母后实在是多虑了。”
二皇子没想到,母后匆匆叫自己入宫,就是为了说这件事,言语之中很是不屑。
在他看来,父皇这次就是一时心血来潮,也或许是看见老三办了件好差事,生出了些微薄的父爱,才给了个不算赏赐的赏赐。
父皇若真的看中老三,大可以给老三更多的实权,比如——
提拔老三母族的人。
只是可惜,老三母族的人根本在朝堂形不成气候,再怎么提拔,也只是杯水车薪。
想要形成一方势力,跟他和老六在争夺皇位这件事情上面叫板?
呵!那是不可能的。
父皇或许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干脆也不做无用功,只是追封了早死的顺嫔。
不说别的,至少生母的位份高一些,老三的脸上也好看一些。
只不过,这好看只是表面光,对老三来说,并无半分实际上的加持。
也正是因为这样,二皇子萧墨轩根本就没把这点小事放在眼里。
但母后显然并不这么想。
在得知父皇的意思后,便立刻把他叫进了宫,准备商议着让父皇改变主意。
皇后白氏见儿子这般不上心,那张大气雍容的脸上,端不住体面,冷声训斥。
“你懂什么?你父皇这是又开始了,咱们不得不防!即便是个死人,即便对手再弱小,我们也得防微杜渐,将其扼杀。”
二皇子轻嗤一声,轻蔑道。
“对手?母后你是不是太抬举老三了?老三生母没了,后宫就没有倚仗,而前朝他母族又无高官在位。”
“他母族那些人都蜷缩在老家,不知何时才能爬到京城呢,就他这样的条件,还配当我的对手?母后着实高看他了!”
白氏看儿子是真不在意,心里一急,没好气道。
“不要小看任何人!你别忘了,当年颜家是怎么起来的!”
提到颜家,二皇子脸上笑容逐渐淡了些,眼中闪过一片阴霾,不说话了。
皇后见状,这才满意了些,说起往事咬牙切齿。
“你父皇到了中年,便突然得了疑心病,要不是这样,你早就当太子了!可惜天不遂人愿,你父皇偏偏得了疑心病。”
“他心有忌惮,就不立你当太子,还给你造出了一个个对手,让你们争来斗去,他才能安心坐稳皇位。”

至于焦黄了的原因,
宋清宁后面也零零散散听说了些消息,最后拼凑出了真相——
顺嫔娘娘要被追封的事,不知何时透露了出去,有人从中作梗,直接搅黄了。
三皇子确实是个大孝子,事后有去找过皇上,想继续为顺嫔求追封。
只可惜,一来三皇子在皇上那里本就没什么脸面,二来那背后之人既然成了心要破坏这场追封,自然不会让此事有任何扭转的余地。
总而言之,追封最后失败了。
而这辈子,宋清宁既然要请萧墨衍来当宋家的盾牌,自然得让这盾牌变得硬一些、宽一些才好。
顺嫔娘娘若能顺利追封,萧墨衍在朝中自然也能更加得脸。
因此这事,必须要成。
这也是宋清宁今日特意“偶遇”三皇子的原因之一。
但很显然,三皇子并不知晓宋清宁在想这些。
他只是惊讶,惊讶宋清宁到底哪来的这些隐秘消息。
萧墨衍不悦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宋清宁无奈一笑,知道三皇子对他还有些怀疑。
只是事情都已经做了,话也已经说了,没有回头路。
宋清宁坦诚道:“就当是臣女在代表宋家对殿下示好吧,臣女其实只是想提醒殿下,若殿下想让顺嫔娘娘顺利追封,尽孝心,就得抓紧了,迟则生变。”
“而且要特别注意——别让有心人拿顺嫔娘娘的出身和八字说事......”
宋清宁几乎已经算得上是明示——
有人要拿顺嫔娘娘的八字、出身为借口,破坏这次的追封。
三皇子若想一切顺利,就得把这个人给揪出来,或者,将这个搅局的借口提前破坏掉。
总之不能让这背后捣鬼之人拿住把柄,坏了顺嫔娘娘的大事。
萧墨衍眉头紧锁,眼神狐疑地在宋清宁脸上扫来扫去。
宋清宁却并不在意,看了一眼逐渐晴朗的天色,又对着萧墨衍开口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殿下若得空,也请多多注意云州邓家,也就是殿下您的外祖家。”
“据我所知,有个叫邓康乐的公子,若不出意外,应该会是今年云州州府的小三元,但前提是......不出意外。”
萧墨衍在宋清宁说出“邓康乐”这三个字的时候,表情就已经有了变化,看宋清宁的眼神除了怀疑,还多了几分警惕。
她又知道了?
宋清宁看出来了,但并不在意。
她今日来这,本就是来提醒的,话要是说得不明白些,她担心殿下不知道她是在主动提醒、主动示好。
宋清宁清了清嗓子,又强调了一遍。
“殿下若是希望这小三元能顺利从邓家出来,可得多注意,绝对不能让他背上抄袭的罪名。”
“若这种恶名传出,毁了一个小三元不可怕,可怕的是,日后邓家恐怕就在云州学子里就抬不起头了。”
宋清宁说得信誓旦旦,笃定又自信。
萧墨衍面色镇定,心里却满是猜忌,看宋清宁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冷意。
这女人到底要做什么?
还有这些消息......
三皇子语气不悦,直接开口问。
“这些消息是从何而来?宋小姐不准备与本皇子解释解释吗?”
宋清宁却勾了勾唇道。
“殿下,消息从何而来不重要,重要的是,臣女得知的消息,只要可能危害到殿下的利益,臣女都会告诉殿下。”
“当然,臣女也知道,上下嘴皮子一碰说出来的话,并不容易取信于人。我说的这些事情的真假,需要时间为证。”
宋清宁叹了一口气,往听雨亭门口挪了挪,看了一眼瓦檐上落下来的雨滴,转头对着萧墨衍开口道。
“臣女一心为殿下着想,告诉殿下这些,也是希望殿下能保住您来之不易的成果。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臣女也不指望殿下能立刻相信臣女,但臣女愿意保证,臣女说的话,绝对都是发自肺腑,绝不是空穴来风,殿下可千万要放在心上。”
说完,扫了一眼亭子外,直接往外走了几步,随即笑道。
“雨停了,殿下,时间不早了,臣女就先告辞了。”
宋清宁说完,抬手行礼。
“等等!”
萧墨衍终于回过神来,喊了一声,同时往外追了两步。
可就在这时,一道破空声传来。
“嗖”的一声,萧墨衍瞳孔一缩,脚步立刻停住,同时身体往后一仰。
一支羽箭直接从萧墨衍鼻尖擦过,“砰”的一声,箭头扎进凉亭的木柱子里。
偷袭!
有刺客!
正要离开的宋清宁脚步一顿,面色一寒,立刻朝着射箭的方向看去。
随即毫不犹豫地抬手,撩起袖子,绑在手腕上的袖箭立刻露了出来。
只听“嗖嗖嗖”三道破空声响起,袖箭射出三支,朝着放箭的方向而去,然后便听见那密林里一阵惨叫。
“中了!”
宋清宁还来不及松一口气,突然从天而降十几个黑衣人。
宋清宁立刻反应过来,迅速将盘在腰上做装饰腰带的鞭子扯下。
“啪”的一声,长鞭打在地上,溅起一阵细密的水花。
宋清宁声音沉谨有力,大喊一声:“来人!有刺客!保护三殿下!”
一边说,一边反身回到凉亭,将萧墨衍护在身后。
同时手里的长鞭直接朝着扑过来的两个黑衣人扫去。
鞭子打在两人胸膛上,直接皮开肉绽。那两个黑衣人显然忍耐力极强,只是闷哼一声,倒退两步后,继续往前。
宋清宁眯眼,侧身飞踢一脚一个,直接将两个黑衣人踹了出去。
而身后也传来兵刃相接的声音,紧接着“噗呲”一声。
宋清宁回头,鼻尖立刻涌出一股血腥味,入眼便是萧墨衍一剑穿透一个黑衣刺客的胸膛。
......
萧墨轩无奈啧了一声,随即不屑道。
“总归如今咱们依旧是朝堂最大的势力,缓缓也不错。”
“反正老三的威胁性又不高,父皇如今正在气头上,我要是继续出手,弊大于利,说不定还会便宜了老六......”
皇后听这话,张了张嘴,本来是想劝儿子不要小看了萧墨衍。
但又觉得儿子说的有道理,话到嘴边便直接改了口风。

“你说的对,你父皇本就不愿意放权,之所以抬举一个又一个出来,就是为了与咱们制衡。”
“一次两次出手打压,让你父皇不能得偿所愿,他心里已经不满,要是再三再四,恐怕真会对你心生怨怼......”
叹了口气,皇后谨慎道。
“确实不能再鲁莽行事,当然,更重要的是不能让老六躲在后面捡便宜!”
二皇子立刻明白母后的意思,笑着看向母亲道。
“看来母亲跟儿子想到一块去了,总归老六也对皇位志在必得,总不能每次都由我来铲除对手,他在背后捡便宜。”
“反正我不出手,老六自然会出手,毕竟如今的朝堂,是我白家势力第一,他和颜家人只能算是第二。”
“所以不管接下来被父皇看中的是老三还是其他哪个皇子,最先威胁到的都是他老六的位置,我们急什么?”
皇后先是一愣,脸上露出惊讶之色,随即欣慰地笑了。
“你这孩子,倒是长进不少,这话说的没错,即便咱们不出手,老六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后来者居上,把他这个第二势力挤下去。”
“这么些年,一直都是咱们在前面冲锋陷阵,把你父皇提拔起来的对手打压下去,你父皇心里早就不满了,如今能不触眉头,就不触眉头。”
皇后叹了一口气,表情也放松了些。
“你也说你外祖父都提醒了,既如此,那便收敛些吧,这次让老六头疼去。”
“他若沉不住气,出手又失了分寸,到时候你父皇看不顺眼的就是他了!”
白氏微微勾唇,雍容华贵的脸上带了几分算计。
“说起来,在老六对付老三的时候,你倒是可以趁机拉拢朝堂上,剩下还没选边站的朝臣,这是个好机会。”
皇后说完,也捻起一颗葡萄塞进嘴里,润了润嗓子,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向二皇子道。
“对了,说起拉拢,宋家那边如何了?宋博城可有松口,接下咱们的橄榄枝?”
萧墨轩闻言脸上的笑容直接消失,臭着脸冷声道。
“怕是要让母亲失望了,宋博城跟以往一样,就是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不识抬举得很。”
“本皇子是看在他们一家还算是打仗好手,以及宋博城父子俩又都是入了品的高手,还算得用,这才三番五次地抛橄榄枝。”
“只可惜,宋博城装聋作哑,愣是没把本皇子的示好放在眼里,几次三番的不给面子。”
二皇子轻蔑地哼了一声,摆了摆手道:“也罢,像这种看不懂眉眼高低的人留在身边也是碍眼。”
“看不懂朝中形势,不肯答应加入我的麾下,我自会让他们吃够教训!”
皇后却没有立刻支持,秀眉紧锁,忍不住提醒道。
“你做事还是得有些分寸,如今还没到最后关头,咱们拉拢的手段要以温和为主,不可冒进。”
“你若因为宋家不接受招揽,就对付他们,让京城其他观望的人看了,岂不是认为你心胸狭窄?身处上位,这是最忌讳的一点。”
对于母亲的担忧,萧墨轩只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他起身走到皇后身边坐下,然后伸手替皇后捏着肩膀,笑眯眯地说道。
“母后放心,对付小小一个宋家而已,用不着儿臣亲自出手。”
“儿臣既然不出手,那这骂名,自然也落不到儿子的头上。”
皇后眼睛微眯,肩膀上的揉捏让她放松了几分,此时听见儿子这么说,睁开眼睛盯着儿子挑眉道。
“看来你是已经有主意了?若这事能做到不留把柄,又能出口恶气,那就放手去做。”
“也让京城某些还在摇摆的墙头草看看!我儿可不是那么好敷衍糊弄的!如今局面如此明显,他们还是尽早站队,才能保住自家的基业啊。”
......
萧墨衍抬脚踹在黑衣人肚子上,黑衣人倒飞出去,落在地上变成了一具尸体。
萧墨衍手中长剑一甩,殷红的鲜血落在凉亭的石板地面上,如同一朵朵盛开的红梅,刺眼得很。
萧墨衍眼眸幽深冷冽,声音沉沉地开口道:“宋小姐小心些,他们手里的刀剑有毒。”
宋清宁眼睛一眯,余光瞥见方才射来的那只偷袭的羽箭——
箭头确实是黑的。
而方才被他踹出去的那两个刺客落在地上的刀,刀刃上也带着黑青色,显然是被抹了毒。
“不入流的东西!”
宋清宁冷嗤一声。
就这么会说话的功夫,其他刺客继续朝着二人从四面八方扑了过来。
宋清宁手中长鞭如同活了一般,灵活准确地朝着最前面那刺客的脸上而去。
“啪”的一声,
紧接着一声惨叫,那刺客被鞭子头打了脸,脸上立刻皮开肉绽,一道伤口从左额直接延伸到了右下颌。
刺客落地,脸上伤口深可见骨,低声惨叫。
宋清宁没有犹豫,鞭子朝着其他刺客扫去。
“噼啪”鞭子抽打的破空声听着让人牙酸。
萧墨衍站在宋清宁身后,两人背靠背,没有挪动半分。
他左手起势运气,内力蓬勃而发,缓缓汇聚到右手上。
随即紧握剑柄,一记横扫千军,带着内力的剑气,所过之处,如同一柄无形的长剑飞过。
那一起朝着萧墨衍扑过来的刺客飞到半路,便被那无形的剑气拦腰阻止。
“砰砰砰砰”
几个刺客一起被强大的剑气击退,重重砸落在地上,五脏六腑仿佛被人狠狠揉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几人都没忍住。
“哇”的吐起了鲜血,半天爬不起来。
“砰”的一声,
根本没给萧墨衍跟宋清宁反应的机会,凉亭头顶的瓦片突然被人从上破碎。
一个蒙面刺客举着长剑,从破碎的屋顶飞下,长剑直指萧墨衍头顶。
萧墨衍反应极快,手中长剑一个横劈,刺客长剑便歪了方向。
不等刺客换个姿势,腰间一紧,刺客低头就见腰上不知何时缠上了鞭子,紧接着一股巨大的拉力袭来。
刺客来不及反击,直接被长鞭狠狠地拖拽甩出去,重重地砸在了碗口大的树干上。
背后一阵剧痛,然后从树干上反弹落在地上,一阵气血翻涌,也“哇”的一口吐了鲜血,半天爬不起来。

不等她的话说完,宋清宁继续说道:“你父亲乔岩峰的罪名,如今还记录在案,你如果不相信,大可去兵部查询。”
“至于泄露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你娘耐不住思念之情,偷偷带着你闯进了前线,去和你爹私会罢了!”
祝映月冷哼一声,神色淡漠地看着乔若烟:
“将军念你年幼,免去了你充军妓之罚,带你回京,是想将你送回你家里人的身边的,只是你的爷奶叔婶都不肯收留你。”
“是宁宁看你可怜,提出让你作伴,我们才留下你。甚至为了照顾你的自尊,怕外人捧高踩低,这才对外声称你是将军救命恩人之女。”
“原本你若是一个感恩之人,我们将军府也不是多养不了一个女儿,给你置办一份嫁妆也是小事,只可惜......”
说到这里,祝映月眸光厌恶地看着她:“根不正,再怎么用心养也是歪的。”
“不!不可能!我爹娘明明就是你们将军府的救命恩人,你们这是气恨昭世子退婚,不想为我置办嫁妆,这才故意抹黑我爹娘......”
乔若烟无法接受,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样。
父亲犯了大错被军法处置,母亲是出逃的军妓,甚至她自己,如果不是被宋博城救了,即便没有落入流民手中,也是被沦为军妓的下场。
这样一来,她这些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宋家带给自己的荣耀显贵。
还以救命恩人的姿态自居,岂非是一场笑话?
“是非真假,自有兵部的案件记载,你们大可去查,现在,滚出我家!”
宋清宁的话音落下,一旁的绿竹便甩出一个包裹,直直砸在楚云昭的脚边:
“来人,将这些东西随着昭世子一起丢出去,沾了晦气之人的手,留着没得晦气。”
“左右昭世子现在有了新欢,正好拿去讨那些下贱玩意儿的欢喜。”
“来个人,跟着昭世子到镇北侯府去,将昭世子这些年来,从我们府里拿走的东西,都要回来。可不能到时候被有心人给利用了,栽赃到我们小姐头上。”
乔若烟在听到绿竹的话后,气得面容一阵扭曲:“绿竹!你这话什么意思?凭什么她宋清宁不要的东西,我就会要?”
绿竹嗤笑一声:“我们小姐不要的男人,你巴巴地贴上去了,现在倒来讲什么骨气了?真那么有骨气,就把这十几年来,吃我们将军府的,用我们将军府的,都还回来啊!”
乔若烟目光怨毒地看向宋清宁:“宋清宁,你自己不出面,就让一个贱奴才来羞辱我,算什么?”
“呸!就你也配让我们小姐开口,真以为在将军府养了几年,就能够改变你那一身轻贱骨头了?”
“你这个贱奴才,我撕了你的嘴!”
乔若烟被绿竹再三讥讽,丢尽了颜面,当即恼羞成怒地抬起手来,就要打她。
绿竹后面就是宋清宁,她下意识闭上眼睛,等着巴掌来临。
却觉一人从身边掠过。
她猛然睁开眼,便见宋清宁一手抓住了乔若烟的手,反手便甩了回去。
“啪!”
乔若烟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不敢置信地瞪着宋清宁。
“以后想动我身边的人,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若烟!”楚云昭见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打,暴吼着就要找回场子。
宋清宁冷笑一声,抓着鞭子的手一抖,毫不留情地一鞭甩过去。
“啊!”
楚云昭哪里想到,她面对自己居然也是说打就打。
闪避不及,直接被一鞭抽在背上,痛呼出声。
“昭世子!”
乔若烟心疼地抱住他,满是关切地问:“你没事吧!宋清宁,你怎么可以连昭世子都打,你太过分了!”
“再不走,我就继续打了!”
宋清宁懒得多费唇舌,直接扬起了手中的鞭子:
“楚云昭,要不要试试,我今天抽你一顿,镇北侯会不会为你出头?”
“你......若烟,我们走!”
乔若烟被楚云昭拉着往外走,依旧不死心地回头看向宋博城。
期盼着他能够出言挽留,毕竟这些年来,他一直都那般疼爱她。
宋清宁有的,她都有。
只可惜,宋博城只是冷冷地转过身,拥着祝映月离开。
乔若烟目光从期盼化为怨毒。
将军府的人甚至连让她收拾行李的机会都不给。
她那些精美华丽的衣裙,她那些价值千金的首饰,一样都没有带出来。
就这么两手空空地被赶出了将军府。
“昭世子,义父义母好狠的心,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你了。”
乔若烟红着双眼,如同一朵柔弱无依的白莲,软软地倚在楚云昭的身边。
楚云昭看着不胜娇柔的乔若烟。
脑海之中却下意识地闪过,方才她面对绿竹之事,疾言厉色的模样。
随后忙摇了摇头,仿佛要将那诡异的一幕晃出自己的脑海。
他的若烟一向都是温言细语,善解人意的模样。
方才那般......
一定是因为绿竹太过分了,才会逼得若烟不得不反抗。
嗯,就是这样。
想到这里,他低头温声安抚着乔若烟,开口道:
“没有关系,你还有我,我如今没有婚约捆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娶你当我的妻子了!”
领命跟着去镇北侯府取回宋清宁送给楚云昭东西的红梅,看着两人腻腻歪歪的模样。
一脸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她算是明白了,绿竹那个坏妮子派给她的差事,就没有容易的。
此时此刻,她真恨不得自己是个眼瞎耳聋的,也好过糟这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