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阳陈凤九的女频言情小说《我凭一把刀,砍出了万古长青许阳陈凤九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九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迟暖暖一条腿刚搭在墙头上,被迟向功的一声怒喝吓得浑身一颤。手一抖没扒住墙沿,哎呀一声从墙上掉进了院子里。迟向功满脸怒气,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踏过门槛直奔墙根。墙根下。迟暖暖四仰八叉的趴在地上,伸出小嫩手不断揉腚,疼的龇牙咧嘴。迟向功来到她身边,一双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前几天卖糖葫芦的从咱家门前路过,跟我说有个姑娘翻墙跳进了咱家院子,刚开始我还不信,说!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偷偷溜出去几次了?!”迟暖暖嘟起小嘴,眼神很是哀怨:“被卖糖葫芦的看见一次,被您老看见一次,一共就两次。”“你少放屁!”迟向功左顾右盼,转身走向柴房,拾起一根柴火棍冲向迟暖暖:“让你别出家门你就是不听,我今天非得打折你两条腿,让你瘫在家里一辈子出不了门!”见迟向功动了...
手一抖没扒住墙沿,哎呀一声从墙上掉进了院子里。
迟向功满脸怒气,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踏过门槛直奔墙根。
墙根下。
迟暖暖四仰八叉的趴在地上,伸出小嫩手不断揉腚,疼的龇牙咧嘴。
迟向功来到她身边,一双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
“前几天卖糖葫芦的从咱家门前路过,跟我说有个姑娘翻墙跳进了咱家院子,刚开始我还不信,说!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偷偷溜出去几次了?!”
迟暖暖嘟起小嘴,眼神很是哀怨:“被卖糖葫芦的看见一次,被您老看见一次,一共就两次。”
“你少放屁!”迟向功左顾右盼,转身走向柴房,拾起一根柴火棍冲向迟暖暖:“让你别出家门你就是不听,我今天非得打折你两条腿,让你瘫在家里一辈子出不了门!”
见迟向功动了怒,迟暖暖连忙爬起身,围着院子里的凉亭好一顿秦王绕柱。
迟向功的儿子儿媳没得早,只给他留下这么一个孙女,把他宝贝的不得了。
手里的柴火棍有好几次差点砸在迟暖暖身上,都被他翻转手腕挥了个空。
这要是真砸在孙女身上,他非得内疚一辈子不可。
迟暖暖跑的呼哧带喘,噘嘴问道:“爷爷,你还真舍得打我呀?”
“我算看出来了,不打你你是真不长记性!”
迟暖暖闻言立马顿足在原地,眼里泛起泪花,哽咽道:“爷爷要打就打吧,反正你也不许我出门,你干脆换一根粗点的棍子打死我算了!”
迟暖暖眼角的泪珠子还没摔在地上呢,迟向功先把柴火棍给扔了。
“暖暖啊,爷爷错了,爷爷就是吓唬你,哪舍得真打你啊。”迟向功连忙伸手替孙女抹去眼泪,换上一脸慈祥说道:“你仔细想想你长这么大,爷爷连根手指头都没碰过你,你说你咋还能当真了呢!”
迟暖暖把头一偏,表情有些倔强:“你还是打死我吧,整日不让我出门,憋在家里还不如死了算了!”
迟向功满眼宠溺,无奈的摇摇头。
小丫头鬼精鬼精的,知道自己心软见不得她耍可怜,自己身上这点软肋,算是被她给拿捏的死死地。
好在暖暖鬼精鬼精的性格,都是从自己身上遗传下去的。
迟向功抬手指向院里的水井:“你要是真觉得活着没意思就去投井吧。”
迟暖暖面色一僵。
小老头还真不管我死活啊?
行,等我真一头扎下去,我看你还淡不淡定!
迟暖暖赌气似的拔腿走向井口,步子迈的很稳健,就等着迟向功哄她呢。
果然还没走出去两步远,身后便传来一声叹息。
“唉......本来想带你去京兆府逛一逛的,眼下看来也没机会了。”
“暖暖啊,下辈子投胎记得还给爷爷当孙女,爷爷肯定带你去京兆府看打铁花,捏糖人。”
“观山郡的糖人你吃过吧?京兆府的糖人可比观山郡的甜多了!”
“还有京兆府的姚记酱牛肉,用十几种香料卤了一夜,第二天一开锅,嘿!满街飘香!”
“他家的酱牛筋配上一碗蒜泥,嚼在嘴里崩提有多筋道了!”
迟向功三言两语,把迟暖暖的口水都给勾出来了。
她转过身,蹦蹦跳跳的回到迟向功身边,挽住对方的胳膊,一脸的笑面如花。
“爷爷,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去京兆府啊?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呢。”
“你要是不想着寻死觅活了,咱收拾完行李套上马车就走。”
“瞧您说的!我可没想着寻死觅活,我得好好活着,以后还要给您养老送终呢!”
“呵呵,爷爷当了这么多年的郡丞,接触的人无数,就拿你最没辙。”迟向功抬手在迟暖暖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下,招呼道:“走吧,进屋收拾行李去。”
回到屋子里。
迟向功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说道:“爷爷这次去京兆府要面见王后,等爷爷找个机会试试能不能和王后商量商量,把许阳从观山郡调回京兆府任职。”
“许阳要是能离开观山郡,那从今以后你想什么时候出去玩,就什么时候出去玩,爷爷绝不再拦着你。”
是的没错。
迟向功不让孙女出门,防的就是许阳那个禽兽。
迟暖暖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如今十五六岁到了含苞待放的年纪,长的更是亭亭玉立,等过几年彻底长开后,放在京兆府也是屈指可数的倾城佳丽。
迟向功目光远见,从许阳来到观山郡没多久,他便做好了准备,好在那时的迟暖暖还是个八九岁的女童。
许阳任职不到俩月,迟向功便辞了府里的下人,领着迟暖暖秘密搬回老宅。
为了防止许阳那个畜生把魔爪伸向自家孙女,迟暖暖被关在家里一晃就是七八年。
从懵懂无知的年纪,一直关到月事相伴。
从结果上来看,迟向功无疑是成功的。
许阳寻花问柳这些年,一直不曾知道迟向功家中金屋藏娇。
街坊们给力,衙门里的捕快也念及与迟向功的旧情,都知道他家里有个如花似玉的小孙女,但从没有人跟许阳提起过。
否则以原主许阳的揍性,迟暖暖怕是早都遭了秧。
“爷爷,其实我一直想不通,那个许阳毕竟与你同为官宦,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算他见到了我,他还真能好意思对我做出那种事情吗?他总能给您点面子吧?”
“嘿!你可别高看他,他那个人,能给我面子才怪了!”迟向功叹息一声:“我在他手下这么多年能安然无恙,一是因为我官职不算低,在王后面前也算是个熟脸。”
“二是因为你爷爷我办事谨慎,从不多管也不多问,更不得罪他,对他构不成威胁,他自然懒得理我。”
“不过你要是被他给看见了,他肯定得想尽办法阴我一手,然后逼迫你从了他,我怎么被阴都无所谓,可你要是落在他手里,毁的可是一辈子啊!”
迟暖暖小脸一紧:“爷爷,世上真有这么坏的人啊?”
“何止是坏啊!就他那种人,以后生孩子肯定没屁/眼!”迟向功把叠好的衣服放进布兜里,又说道:“不过还好,咱家老宅破败寒酸,他来观山郡这么多年,就没踏过咱家门槛。”
“你只要听我的别出门,肯定碰不着他。”
话音刚落地,门外飘来许阳的声音。
“迟大人在家吗?”
声音由远及近,如魔音灌耳,吓得迟向功虎躯一震,当即慌了神。
“完了完了,瘟神来了!”迟向功连忙伸手指向锅台,焦急说道:“暖暖你快去,从灶台下掏点锅灰出来抹脸上!”
迟暖暖疑惑:“涂锅灰干嘛?”
“扮丑,装傻子!”
走出迟向功的老宅,日头已向西山偏去。
许阳抬头望向群峰之上,隐匿在红霞中的余晖。
十万大山真漂亮!
若不是山中的大妖小妖,邪修无数,观山郡定是一处得天独厚的世外桃源。
许阳拔腿拐出小巷,并未急着回衙门,而是颇有闲心的在街上逛了起来。
“许爷!”
“哎!”
“许爷,我刚酿出来的桂花酒,您稍等,我给您装上两坛子!”
“不用了,谢谢。”
“......”
一圈逛下来,街上的百姓商贩还是和先前一样,对自己颇为忌惮,畏惧原主的淫威,说起话来字字斟酌,都是些狗屁倒灶的马屁话,脸上露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许阳爱民如子,为了不让自己的子民惴惴不安,他只能加快脚步走向衙门。
这一圈溜达的。
忒多余!
路过铁匠铺时。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壮硕铁匠的一身腱子肉还真不是白长的,从晌午敲到现在,手中的铁锤仍旧抡的虎虎生风。
娘嘞!
许扒皮怎么又来了!
铁匠放下铁锤,抬头望向顿足在铺子外的许阳。
“许爷,您来了。”
“嗯,没别的事,就是跟你说一声,买匕首的银子明天给你送来。”许阳一挥手:“我回去了,你继续敲吧。”
“好好好,许爷您慢走。”
铁匠愣神许久,想半天也没想明白许阳到底想干嘛。
四肢发达身材壮硕之人,头脑一般都不太灵光。
铁匠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低头继续敲。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许阳去而复返,叮嘱道:“等天黑下来就关了铺子早点休息吧,别吵到街坊邻居睡觉。”
铁匠懵懵点头:“哎!知道了许爷,等天一黑我就关了铺子,明日再开张。”
直至许阳走远,铁匠都没想明白他今天抽的到底是哪门子的邪疯......
衙门里。
从合欢宗抬回来的那些尸首,在衙门里还没等放臭,就被一众捕快抬着丢去了乱葬岗。
在百姓们面前露过脸了,继续留着这些尸首毫无用处,还不如将他们丢去野外烂成肥料,滋养些花花草草发挥出生命的最后一丝余热。
被解救回来的那群姑娘,挤在衙门院子里的一处空地上,被一个麻子脸,满眼色相的捕快,以检查身体为由百般刁难。
“衣服脱下,让我瞧瞧你身上有没有烂疮。”
姑娘眼神惊恐,两手捂紧衣怀:“官爷,没......没这个必要了吧?”
“怎么没这个必要?地牢里阴暗潮湿,你们吃喝拉撒都在里面,身上脏的要命,万一要是有什么脏病传染给衙门里的弟兄们怎么办?”
“别废话!赶紧脱!”
许阳悄然绕到捕快身后,笑眯眯问道:“麻脸,你啥时候学的医术,我怎么不知道呢?”
麻脸转过身子,立马换上笑容:“许爷您回来了,我帮姑娘们检查身子呢。”
“我问你什么时候学的医术。”
麻脸心一紧,结巴回应道:“我没......没学过医术......”
“那你检查个屁!”
许阳骤然间变得凶狠无比,扬起巴掌狠狠抽了麻脸一嘴巴。
“啪”的一声,把麻脸抽的原地转了个圈,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把半边脸的麻子都给盖下去了。
“再敢跟姑娘们动手动脚的,我挑了你的手脚筋,扒了你的皮!”
麻脸吓得眼圈含泪,嘴巴闭的严严实实,一声都不敢吭。
把一旁路过的捕快们都吓得顿住脚步,满眼惊恐的看向许阳。
“看什么看,都给我干活去!”
“贾小七!”
捕快们匆忙散去,把刚从后院走出来的贾小七撞的一踉跄。
“你倒是看着点路啊大哥......”贾小七揉揉胸口,紧忙来到许阳面前弯腰问道:“怎么了许爷?”
“去腾个空房出来,再叫个郎中过来给姑娘们好好检查下身体,身上染病的先留下治病,把没病的姑娘统计出来,然后明个一早去府上找我拿银子,尽快将她们送回原籍。”
“送回原籍?”贾小七迟疑问道:“不......不是卖去青楼吗?”
许阳眼睛一瞪:“你卖一个试试!”
“不敢不敢,许爷您忙,我喊郎中去了。”
贾小七一缩脖,一溜烟的冲出衙门,片刻不敢耽搁。
“小七,你跑这么快干嘛去?”
贾小七顿足看向守在门外的同僚,面露苦楚神色:“许爷让我去找郎中来给姑娘们检查身子,还让我明天去府上拿银子,送姑娘们回原籍。”
“送回原籍?”放哨的捕快也是一惊:“许爷疯了?把那群姑娘卖去青楼,少说也能卖个百十两银子呢!这钱他都不挣?”
“我听别的哥哥跟我说,以前许爷把抢来的姑娘破了身子后,都是直接卖去青楼换银子,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许爷一肚子的菩萨心肠。”
贾小七摇摇头,又嘱咐道:
“反正啊,我是觉得许爷今天不太对劲,咱最近都小心点吧,刚才麻脸哥不知怎么惹着许爷了,挨了好大一个嘴巴,我在后院都听见响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快请郎中去吧。”
从麻脸挨完一嘴巴子后,衙门上下安静的吓人,捕快们之间有什么交流,都是能用眼神就尽量少说话。
按理说以往许爷教训手下时,下手可比揍麻脸那一巴掌狠多了,没个三天五天的都别想下床。
今天揍麻脸时收了力气,也没了往日的暴戾模样,捕快们反倒被吓得不轻。
摸不透许爷的脾气,不敢乱说话,心里总像是有块石头压着似的。
捕快们思来想去,最终心一横。
得!
还是闷头做事吧。
许阳回到自己的班房,一屁股落在椅子上,拿起毛笔不知写些什么,只能狠狠拍在桌上沉声道:“迟大人一走,我身边连个靠谱的人都没有,贾小七倒是个好苗子,可惜还没成长起来,做事还差点意思。”
“剩下的那群王八蛋,各个都是浑水摸鱼的老油子,扯皮是把好手,办起正事来还不如圈里的猪聪明!”
陈凤九放下手中的抹布,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忙来到许阳身边轻轻抚他心口。
“大人消消气,莫要气坏了身子。”
陈凤九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不敢胡乱出言安慰,只能不停用手抚摸,希望能把他这口气给顺下去。
“没事,我倒也没那么大的气性。”许阳抬眼扫视一圈整洁的班房。
平日里班房脏的像猪窝,经过陈凤九一番收拾,看着可是整洁了不少。
许阳用食指在桌子上抹了一下放在眼前看去。
嚯!
一尘不染的。
“真干净,身边有个女人就是不一样,凤九啊,今天辛苦你了。”
“大人说笑了,伺候您是我应该做的,凤九不才,也就只会做些粗活。”
许阳伸个懒腰,垂下手臂时,顺手揽住陈凤九的腰肢,将脑袋贴在她小腹上:“刚才气血上头搞得我头有点疼,你帮我揉揉。”
陈凤九身子一僵,浑身都不自在。
罢了。
也不是没被他糟蹋过,还想靠他怀上个保命符呢,慢慢适应吧。
陈凤九强忍着想锤爆他脑壳的恨意,抬手轻轻替他揉着脑袋。
许阳把脑袋紧紧贴着陈凤九的小腹,感受着隔着衣服递过来的体温,咧嘴笑道:“你身子真热乎,等到冬天抱着睡觉肯定舒服。”
呸!
下流胚子!
陈凤九媚眼含笑,柔声道:“等到腊月寒霜,凤九定会每晚替大人暖床,让大人舒舒服服的睡去。”
“倒也不必给自己找罪受,咱府上有暖床的丫鬟......还是算了,既然决心想和你好好过日子,我以后定不会干那些不三不四的事情,等晚上回去我就辞了她们。”许阳抬手挠挠大腿根,又问道:“我方才不在的时候,没人欺负你吧?”
“托大人的福,衙门里的官爷对我都很客气。”
“官爷?”许阳挺起身子,语重心长的说道:“凤九啊,有些话我得跟你说明白,你进了我许家的门,没必要逢人就给他们脸。”
“以后与人相处时,保持本性知礼数就成,咱既不蛮横的去欺压谁,也不卑微的去讨好谁。”
“你虽出身贫贱,从小把性格养的软弱,可如今做了我许阳的枕边人,以后尽管直起腰板就行。”
“谁要是敢欺负你,你就跟我说,你看我砍不砍他就完了!”
许阳一番暖心话语,听的陈凤九一阵失神。
这......
他怎么突然这么孝顺?
无尽的黑暗终于透进一丝光亮。
病痛带来的折磨荡然一空。
许阳悠悠转醒。
视线模糊,两耳失聪,隐约可见头上雕刻着五爪金龙的顶梁柱。
身患绝症,神仙难医,不忍病痛折磨狠心喝下农药,若是还能看清这世界的话......怕是重生了吧?
视线愈发清晰,耳边也捕捉到这一方世界的苦难声。
“爷!我求您放过我吧......”
“少废话!你今天就算是死,也得给老子死在床上!”
刚重生就碰见英雄救美的事情?
晦气。
许阳扶着一旁的凳子站起身,偏过头,看见一脚踩官靴,腰间挎刀的官差背对自己,将一名女子压在床上,裤子已经褪去一半了。
两瓣屁股蛋子就这么明晃晃的暴露在自己面前。
嚯!长的还怪白净的嘞!
被官差扑在床上的女子衣衫不整,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悲痛的求饶声字字如针的戳在许阳的心窝窝上。
许阳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肯路见不平多管闲事的人,可也没窝囊到有畜生当着自己的面强暴女子,自己还无动于衷的地步。
眼见那官差即将得逞,许阳左顾右盼,正巧瞥见身旁的桌子上放着一把唐刀。
许阳攥紧长刀快步摸向官差。
脚步声急促,色迷心窍的官差愣是没听见身后的危险已经悄然逼近。
不清楚这里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也不清楚一刀要了官差的小命会有什么后果。
无法克服未知带来的恐惧,那便先捅个人壮壮胆子!
“噗呲”
唐刀刺中后心,从官差的胸前探出三寸,穿了个透心凉。
官差呕出一口血,喷了女子一脸,嘴角的鲜血缓缓流到下颚,凝聚成血珠“啪嗒啪嗒”的滴在女子脸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女子双目惊惧,哑然失声。
待官差的尸体向一旁栽去时,眼前出现一俊俏青年。
许阳抽出唐刀,一手握刀,一手撩起袖袍,轻轻擦拭掉刀刃上的血迹。
与此同时,眼前浮起一行字。
赵三,炼体修士,郡守衙门里的恶霸捕头,总寿九十三年,剩余五十三年,夺取完毕
当前自身剩余寿元:五十五年
可将寿元灌入修为或是功法,有几率获得相应进度,寿元不足一年时,无法继续灌入
当前功法:灭世狂刀(小成)
当前修为:内息(初阶境)
第一次杀人还是太紧张了,捅个人都捅出幻觉了!
许阳回过神望向女子,颔首示意道:“起来吧,没事了。”
女子不为所动,盯着许阳的眼神更惊惧了。
呀!
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为了你可是捅死了一个大活人,还是个吃皇粮的。
你不跟我说些感恩戴德的话就算了,居然还用看畜生的眼神看我。
早知道就让那狗官把你吃干抹净算了!
四目相对片刻。
许阳暗道一声算了。
本就是看不惯那狗官欺男霸女才仗义出手而已,从没想过也没要求过女子给自己什么回报。
瞧她那副畏畏缩缩的样子,估计早都被吓破了胆子。
与其安慰她,不如先顾好自己。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是从古流传至今的规矩。
自己杀了官差,被砍头是板上钉钉没跑的事,还是先逃命再说。
许阳来到赵三的尸体前仔细摸索,跑路得有银子,这狗官既然能欺男霸女,平日里肯定也是个欺行霸市的主。
一番摸索,许阳从赵三的腰间摸出一个钱袋。
打开绳结朝钱袋里瞄去,差点亮瞎他的双眼。
见钱袋里装的全是金粒子,许阳撇嘴嘟囔道:“还真是富得流油啊......”
将钱袋塞进怀中,许阳不顾女子,拔腿走向门外。
两脚刚踏过门槛,脑壳如遭雷击般痛了下,紧接着无数的记忆碎片涌进脑海,令许阳顿足在原地。
妖魔乱世,邪祟横行。
许阳,汴州人士,今年二十有三,大安的皇亲国戚。
一母同胞的亲姐姐是当今的顺天王后,权倾朝野,掌握着大安的半壁江山。
许阳作为家中唯一男丁,深得王后宠爱。
还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郎时,便被一纸文书调遣到观山郡任职太守,其势力遍布一郡三县,掌管八十万“难民”。
之所以叫难民不叫百姓,是因为这原主许阳实在是个人渣败类,人称铁面阎王。
铁面自是不讲情面的意思,阎王更是说明他随时随地能要了人的命!
欺行霸市,搜刮民脂民膏是常有的事。
百姓们虽有自己的住所和营生,可终日活在他的淫威之下,日子过的远不及难民的万分之一。
吃不饱穿不暖不怕,就怕稍有不慎丢了小命!
原主许阳犯下罪行无数,其中最令人痛恨欲绝的便是糟蹋民女。
他不光自己糟蹋,糟蹋完还喜欢把民女扔给下属继续糟蹋,为首的便是对他忠心耿耿的狗腿子赵三。
只不过那狗东西时运不济,今儿个前主刚糟蹋完那姑娘,可能是平日酒色过度掏空了身体,再加上办事前贪了几杯,还没等走出房门便一头扎在地上咽了气。
守在门外的赵三闻声推门而入,色心大起根本顾不上自家主子,全当他是房事劳累过后躺在地上睡着了。
赵三迫不及待的来到床边,还没来得及刷自家主子的锅,便被重生的许阳一刀取了性命。
所以......
许阳回过神来,打消了跑路的念头。
身为皇亲国戚,区区一个捕头而已,杀了便杀了。
只要尚方宝剑不落在对方手里,谁敢砍自己?
不过话说回来,这具肉身原主实乃罪大恶极,光是砍头都不能平愤,得用囚车拉倒街面上游街示众,当着百姓的面一刀一刀扒了他的皮,割了他的肉。
最后还得把骨头渣子剁碎了喂狗!
许阳回想着原主犯下的累累罪行,心中怒极,差点抬手一刀抹了脖子。
刀刃横在脖子前时,他又放下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原主犯下的错,跟我有个屁的关系?”
许阳成功说服自己,转身折回屋内。
万万没想到那位苦命姑娘竟是被自己给睡了。
怪不得刚才她瞧自己的眼神更为惊恐,合着自己才是那万恶之源啊!
脸上带着几分对原主所作所为的怒气,许阳拎刀来到床前,把女子吓得当即跪在床上,磕头求饶道:“许爷饶命!许爷饶命!”
许阳一咧嘴。
瞧这事闹的!
陈凤九清楚他说的纯粹只是一句玩笑话而已。
丫鬟们的家乡来自天南地北,离开观山郡,再见面的机会十分渺茫。
就算许阳有那个心,也无力去到处寻她们。
“大人,要不......我去将她们喊回来吧,这偌大的府邸没个仆人总归少了几分人气,而且凤九也怕日后有照顾大人不周的地方,多个人照顾大人,总归能让大人舒服一些。”
许阳摆摆手:“不用,信我的,她们早都想走了,就算你去喊都喊不回来,而且我也不用你照顾,你就安心当好你的夫人,等明日睡醒我就让人再买些下人回来。”
陈凤九也不知道许阳说的话有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方才在衙门里,他就说过要辞了那些丫鬟和自己好好过日子。
本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回府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这件事情给落实了下去。
陈凤九现在非但捉摸不透许阳,反倒连自己的情绪都变得极其复杂起来。
陈凤九脑袋极其混乱,整理好思绪也只能叹息一声。
唉......
不求许阳对自己有多好,只求他别再像糟蹋自己时那样粗暴就好。
领陈凤九回到卧房,屋内的正中央放着一个木桶,里面还冒着丝丝的热乎气。
不管许阳回不回来,丫鬟每晚都会烧好洗澡水在屋里放着。
凉了就用水瓢舀出一些,添些热水进去。
从戌时开始,一直到子时结束,如果许阳过了子时还不回来,那就说明他定是在青楼里或是哪个寡妇家中住下了,便不用再继续添热水了。
好在丫鬟们离去前,还留了一桶热乎的洗澡水。
许阳走到桶边用手试了试温度,随即甩甩手上的水珠说道:“水温正好。”
许阳找出毛巾和睡袍放在浴桶边,冲陈凤九说道:“我出去想些事情,你先洗,睡袍先穿我的凑合一晚,明天我让人去给你买身新的。”
“大人......”
“你先洗,有事等你洗完再说。”
许阳走出卧房,还很绅士的顺手关上了房门,向前走去几丈坐进凉亭里,调出面板看去。
当前自身剩余寿元:三十三年
先前梭哈七十年寿元,是因初次体验,倍感新奇。
如今寿元仅剩三十三年,还是忍一手吧。
反正修炼也是一瞬间的事情,不用急着灌入功法或是修为。
“三十三年......也太少了点吧......”
许阳低头沉思。
当下世界虽有炼气和金丹等修士,可并不是像一些小说里写的那样,修炼到一定境界可以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至少史书上还没记载过有哪位大能原地飞升过。
反正现如今的修士修的是筋骨,是功法和拳脚功夫。
据说一些武道大成,宗师级别的修士,身体修行的如同钢铁一般坚硬,光是赤手空拳便能与刀剑相抗衡。
寿命最少有三五百年,而且修为越强,寿命越高。
史书上记载的最强修士,与天地共存足足一千三百余载。
要是夺取这种强者的寿元,应该会爽/死吧?
许阳仔细想想,不一定爽,但一定会死。
自己现在的修为,连打个徐泰都得在背后捅刀子,要是碰见个大能修士,被打死也就是一巴掌的事情。
许阳抱紧肩膀看向面前的鱼池,轻声嘟囔道:“杀人才能夺取寿元,我去哪找那么多人杀啊......”
捅了赵三和徐六不过是为民除害罢了,压根没往夺取寿元那方面寻思。
现在有了夺取寿元的想法,可也没有合适的人让自己砍啊。
“要不......杀只鸡试试?”
许阳当场敲定主意,明天就去买只鸡杀了试试,成就成,就算不成的话,煮一锅鸡汤补补身子也不亏。
这时。
从屋内飘出陈凤九的声音。
“大人,您进来吧。”
许阳心想她洗的还挺快,回到房门前,推门走进屋子才瞧见陈凤九还在浴桶里坐着呢。
“你没洗完叫我进来干嘛?”
“夜晚风凉,我怕您在外面着凉,您先坐下喝杯茶,等凤九洗完就去给大人暖床。”
陈凤九坐在浴桶里挣扎许久,才决定把许阳喊进来。
想起迟大人的话,自己只要多讨许阳欢心,便能少挨些他的拳头。
反正都被他糟蹋过了,让他进来看看自己的肉身也没什么。
眼下贞操什么的都不重要,活着才最重要。
不过说来也可笑,这畜生还假模假样的躲出去给予自己尊重,装的还挺正人君子的。
“那你洗吧,我去喝茶等你洗完。”
许阳只是略微瞥她一眼,便走到桌子前坐下喝起了茶,连瞄都没再瞄她一眼。
上辈子经历过一场短暂的婚姻,体验感就那么回事吧。
偶尔激情一下,大部分时间都是平淡的。
许阳作为过来人,对婚姻这件事看得通透,知道与陈凤九到最后就算能日久生情,也是亲情多于爱情。
也许这个年代的人对爱情更为忠心纯粹一些?爱意从始至终丝毫不变?
可能吧,反正自己不是个能始终充满激情的人。
总之跟谁都是凑合过,时间长了都是哥们儿!
“大人有心事?”
“有点,但不多。”许阳偏头问道:“你洗完了?”
四目相对,着实让陈凤九大吃一惊。
他的眼神好纯粹。
没有见色起意,也没有不怀好意,更没有猥亵之意,倒是充斥着几分麻木。
原主留给许阳的肉身画面太多,他现在确实有点麻木,觉得整日在床上忙活,还不如搂抱在一起打情骂俏玩点文艺的有情调。
“大人,我......洗完了,水有点凉了,我去给您添点热水。”
“不用麻烦,我随便洗洗就行,你上床歇着去吧。”
还不等陈凤九从浴桶里起身,许阳褪去衣服跳了进去。
好在原主喜欢洗鸳鸯浴,浴桶备的够大,容纳他二人刚刚好,再多一个姑娘都坐不下。
陈凤九可从没跟男人共浴过,瞧着许阳胸口的一撮胸毛,脸色红的好似要滴出血来。
看着颇有几分小女子的娇羞,甚是美艳动人。
许阳见她那副臊头臊腚的模样,说道:“你要是不适应就擦干身子先去睡,不用非得陪着我。”
“大人,凤......凤九帮您擦身子......”
陈凤九打湿毛巾,勉强稳住心神,抬手轻轻替许阳擦拭着身体。
顺着胸膛慢慢擦去。
许阳凝视她的一双美眸,淡定说道:“没碰你,说明我是个有定力的男人,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吧?”
许阳将唐刀归鞘,用刀鞘的末端挑起女子下巴。
“别怕,脑袋抬起来,让我仔细瞧瞧。”
女子立马闭嘴不言,乖巧的抬起头。
她脸上满是血迹,眼角还挂着泪痕,明明很想哭,却愣是强挤出一丝微笑。
生怕惹恼了面前的活阎王,再像捅那畜生一样捅了自己。
许阳垂下唐刀,仔细打量对方。
女子不止脸上模样狼狈,身上的衣服更是被扯的七零八碎,裸露在外的肌肤放眼望去一片淤青,都是原主造的孽,把女子糟蹋的不轻。
许阳记忆里,女子长的很漂亮,身材很圆,很润~
是赵三花银子从别的州郡买来孝敬自己的。
若是换做平常,落在原主手里活的还不如妓女自在。
碰见重生而来的自己,也算她祖坟冒了青烟。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平易近人,许阳露出和蔼笑容,问道:
“姑娘是哪里人?”
女子一哆嗦,结巴回应道:“回许爷,小......小女是庆州人......”
庆州?
骑马一来一回都得要半个月的时间,着实不太近。
“你叫什么名字?”
“陈凤九。”
“家中还有什么人吗?”
陈凤九闻言,脸上难掩失落神色,咬紧嘴唇摇摇头:“没了......我们村子闹了一场饥荒和瘟疫,我爹娘和我八个姐姐全都在半年内相继去世了,十一口人,就活了我一个......”
上面有八个姐姐?
怪不得叫陈凤九。
“那就是无处可去了?”许阳面露难色。
这下可难办了,一个无家可归之人,想送她回原籍都送不回去。
这可如何是好。
“爷!我有地方去,我是被您手下从青楼里买出来的,我要是能回去,老鸨肯定还能要我!您......您发发慈悲,留我一条贱命成吗?”陈凤九目光期盼,眼神讨好。
许阳温和的语气令她觉得自己还尚有一线生机。
被糟蹋一顿不算什么,自己本身就入了青楼准备挂衣接客,眼下破了身子回去青楼,无非是少领一份赏钱罢了。
和命比起来,几两碎银略显微不足道。
而且回青楼里接客虽也是卖身伺候男人,但至少不用挨揍。
若是有朝一日再碰见个富商老爷帮自己赎身,纳自己回去做妾,未必不是一条活路。
不管怎么说,总比在这里被畜生们糟蹋了强。
“且!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去处呢,那种地方要是能安身,义庄对你来说都称得上是个温暖的家了。”
“姑娘,生逢乱世,男人想求生都不容易,更别说你一个弱女子了,今天我要是放你离去,你终将还是逃不了狼入虎口,横尸街头的命运。”
许阳俯下身稍作沉吟,又说道:
“不如这样吧,我娶你,等过些日子你身上的伤好了以后,我用八抬大轿娶你过门,就这么定了。”
许阳三言两语便敲定了与陈凤九的终身大事。
没什么可犹豫的,接手这个混球的肉身,很多事情终究要做好善后,争取为自己挽回点名声,免得日后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娶陈凤九只是个开始,原主欠下的孽债还多着呢,都得自己一点点去偿还。
许阳娶她的本意是补偿,尽可能去弥补原主的过错,只是无法明说而已。
重生这件事情无法解释,过程看似很漫长,实则陈凤九从被原主糟蹋完到现在,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有。
在她眼中,自己的善恶抉择全在一念之间,飘忽不定。
结果就是听见这畜生要娶自己,陈凤九一阵胆寒。
想起方才他糟蹋自己时的粗暴模样......
这要是被他娶进门,不出仨月还不得把自己给折磨死?
“爷,您贵为一方太守,凤九贱命一条不敢高攀,若是爷不嫌弃,留我在您身边做个奴才就好,我能洗衣也会做饭。”
“爷若是想要我侍寝,凤九定会百依百顺,对您言听计从,只求您同房时能温柔一些,也别将我送给您的手下轮番折磨......”
陈凤九越说声音越小,自知这畜生没打算放过自己,她已然心灰意冷。
想哭,又怕惹得畜生不高兴再对自己拳脚相向,只能强行憋回泪水,露出讨好笑容。
“你不用想些有的没的,等你伤好就成亲,就这么定了,盆里有水你去把脸稍微擦一下,我去叫人把赵三的尸体抬出去。”
一句话两句话解释不清自己现在是个好人,许阳无奈,只能拔腿走出屋子。
三伏天,空气闷热又潮湿,得抓紧找人把赵三的尸体丢去乱葬岗,不然一晚上过去定会发臭生蛆。
许阳穿过院子来到大门前,推开门,见门外走来一个衣着同赵三一样的捕头。
这人面带一脸色相,迈着姗姗来迟的脚步。
许阳在脑袋里过了一遍,想起这人叫徐六。
赵三徐六,原主的左膀右臂,没少帮原主干些伤天害理的勾当。
每次抢来姑娘,原主先享用一番,随即赵三和徐六接手。
见徐六匆匆赶来准备糟蹋陈凤九,许阳面色一沉。
“许爷,您面色怎么这么难看啊?是不是那贱人惹你生气了?许爷您等着!我这就去收拾她一顿给您出口恶气!”徐六撸起袖子,急不可耐的奔着屋子走去。
瞧那架势,肯定要狠狠收拾陈凤九一顿。
“呛啷~”
一条银龙猝然出世!
许阳攥紧唐刀奔向徐六,眼中杀意盎然。
赵三和徐六这俩货,就是原主留给自己身上的两处泥点子,想为自己正名,必然得将身上的泥点子清理干净。
许阳两步蹿到徐六身后,招呼道:“六子。”
“哎!怎么了许爷?”
徐六回过头,到死都没想明白自己追随多年的主子,怎么就突然对自己下了杀手。
随着徐六倒在地上,许阳眼前又浮现出那一行字迹。
徐六,炼体修士,郡守衙门里的恶霸捕头,总寿五十二年,剩余十九年,夺取完毕
当前自身剩余寿元:七十四年
可将寿元灌入修为或是功法,有几率获得相应进度,寿元不足一年时,无法继续灌入
当前功法:灭世狂刀(小成)
当前修为:内息(初阶境)
不是幻觉?
许阳稍加思索,试着操控寿元,直接在修为上梭哈了七十年。
六十一......五十一......三十......十九......
随着面板上的剩余寿元逐渐减少,许阳眼前悄然浮现出一行新的字迹。
身为内息修士,你满心欢喜,尝试着吸纳天地真气在体内凝练丹田......
修行第七年,你止步于内息中阶境,虽难以突破,却是巩固了你丹田内的真气,使你的精力愈发充沛......
......
修行第二十一年,你急于修行,使得自身经脉受损,差点走火入魔......
修行第三十六年,你已步入内息大乘境,迫不及待的想要修炼天地真气,将其转化为自身真气......
已修炼至炼气中阶境!
感受到四肢筋骨变得铿锵有力,许阳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如此简单的修行方式,甚是妙哉!
比起那些动不动就要闭关修炼数年的修士,自己应该算得上天纵奇才了吧?
许阳越想越掩饰不住笑意,那副自信开朗的笑容,被扒在门边的陈凤九尽收眼底。
不到半个时辰连杀两人,居然还能露出如此心满意足的笑容。
整日跟在这丧心病狂的畜生身边,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