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脸色涨红，扬起手用力扇了萧从溯一巴掌。
“混账东西，今天是乖乖的头七啊！”
萧从溯捂着脸，咬牙切齿。
“那野种根本没死，就算死了又怎么样，又不是我的孩子我凭什么管？”
公公气得胸膛起伏。
“孽障，你忘了你几年前被人下药的那一晚了吗？”
“乖乖是你亲生女儿啊！”

摊买来的送她的小玩具。
女儿总对着玩具自导自演。
“爸爸最喜欢的乖乖，这是爸爸送给你的礼物，开心吗？”
又换一个声线说。
“开心，乖乖最喜欢爸爸了！哦，还有妈妈，我也最喜欢妈妈！”
我跪在地上，捧着玩具泣不成声。
离开女儿的房间，我听到贺雯雯的卧室传出声音。
“小妈，我刚给孩子买了一套半山别墅，以后暑假孩子就能去那里住，凉快些。”
“还有长命锁，我找人打了十几款，你看看哪个最好。”
我早已麻木的心泛起涟漪。
原来萧从溯不是不会爱。
他也不是不喜欢孩子。
我强迫自己回到冰冷的房间，整理那些恶心的证据。
刚整理完，房门被用力踢开。
萧从溯全身都带着厌恶。
“我让你熬汤你是聋了吗？”
“手疼，熬不了。”
男人嗤笑。
“装什么呢，真是会演啊，刚我爸都打电话给我了，让我这几天对你好一点。”
“你是发情了？想要二胎了？”
说着他就把我压在身下。
我的后背碰到床上用枕头堆出的三八线上。
一下清醒过来。
“萧从溯，你不是嫌我脏吗？现在又发什么疯？！”
萧从溯浑身燥热。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只想到那么多年公公对我关心备至。
他就联想到，也许公公对我也有畸形的情感。
只要一这么想，他就恼怒。
“贺月瑶，我爸那么关心你，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你怎么那么恶心啊？有我还不够，还要别人？”
他还想说更伤人的话，却被我一巴掌扇开。
萧从溯难得慌了神。
可他身后，却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
“是我实在难受才过来的，对不起，打扰了。”
贺雯雯擦着眼角离开了。
身上的重量一轻，萧从溯赶忙追了出去。
我看着两人在楼下僻静的地方相拥。
只默默拍照，加进压缩包里。
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纪念日，外头放起烟花。
从不发朋友圈的萧从溯也发了一张，没有屏蔽任何人。
“爱你，千千万万遍都不够。”
其他人只当他是说是我，纷纷祝福。
就连公公

“只要是你生的，就都喜欢，不过还是女孩更好，乖巧懂事。”
“那贺月瑶生的也是女孩啊，你不喜欢？”
“那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我那么爱你，怎么会碰别人？”
指甲嵌进我的掌心，我却不知疼痛。
萧从溯酒后乱性的那一夜，他早就忘干净了。
又是一个急刹车，我再次往前倒去。
下一刻，我被萧从溯拉住手臂。
天旋地转间，他把我扯了出来。
我的双膝都磨破了，全是泥土和鲜血。
贺雯雯捂嘴惊呼。
“哎呀，都流血了呢，王妈，王妈快拿药来！”
王妈端着一盘山珍海味出来。
“夫人，我正要给小小姐送饭呢！”
萧从溯抱臂，嘴角轻勾。
“不是说孩子死了吗？怎么还能吃这么多啊？”
我踉跄着站稳，悲伤过度的脸色苍白也被误以为是心虚了。
“我什么时候在这种事情上骗过你？萧从溯，你是傻子吗？”
萧从溯稍微清醒了，皱了皱眉正要说话。
王妈眼珠子一转，咚一下跪在地上。
“少夫人，我胆子小实在不敢隐瞒！”
“您说要骗少爷来博取同情，事成之后给我十万块，可我毕竟是萧家的仆人，实在不敢隐瞒啊！”
她就跪在通往小黑屋的必经之路。
贺雯雯突然扶额。
“唔，我的头好痛啊。”
萧从溯哪里还记得其他事。
一把抱起贺雯雯上了楼。
只对我留下一句。
“去煮一碗安神汤来，要你们贺家祖传的那个方子。”
贺家是前几代出过名医。
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贺家被人调包的假千金。
被人用来给七十岁老头联姻的工具。
要不是公公恰巧来贺家做客，把我救了，我说不定已经给老头生儿育女。
我孕反最严重的时候，贺雯雯成天说不舒服。
那时萧从溯也让我起来熬安神汤。
他说那是我们的长辈。
我捂着嘴忍着恶心熬汤的时候，两人就在楼上你侬我侬！
现在我再也不会犯贱讨好谁了。
我一瘸一拐来到女儿的房间。
只用一个小书包就收拾好了她的遗物。
她最爱的东西只有三样。
全是她生日时，萧从溯在路边
也误会了，私信我说或许我和萧从溯之间有误会。
我没有回复，抱着女儿的遗物在烟花声中沉沉睡去。
一睁眼，我就被贺雯雯掐住脖子。
她眼里都是怨恨。
却又笑了。
“贺月瑶，你不知道吧，你女儿是被饿死的哦！”
我被掐得双目充血。
“我让王妈把饭给狗吃完才送过去，那三天她捧着盘子舔得干干净净！”
贺雯雯一下得意，被我挣脱开，我反手把她推倒。
她捂着肚子，却还是笑。
“她活着没用，死了倒是能给我养的兰花施肥呢！哈哈哈哈！”
我跌跌撞撞起来，看到楼下的王妈拿着骨灰和兰花的营养土混合。
脑中嗡一下，什么也听不见了。
用尽全力冲下楼，推开王妈，一下下拢着那些白色的泥土。
乖乖，妈妈的乖女儿。
妈妈好没用，没有保护好你。
直到萧从溯把我从泥土里扯开。
我呆呆看着他把带着骨灰的泥踩在脚下。
“萧从溯，你走开，你踩到我女儿了。”
萧从溯皱眉。
“疯了吧，说什么胡话呢？”
他以为我发烧了，第一次不嫌脏地伸手要探我的额头。
被我用力拍开。
“我让你滚开，你踩到我女儿了！”
贺雯雯慢悠悠下楼，捂着肚子。
“瑶瑶，你不喜欢兰花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拔掉我辛苦种的花呢？”
那些兰花歪七扭八，已经没救了。
萧从溯指着那些花。
“贺月瑶，马上把这里处理干净，不要惹小妈不开心，她怀着孩子呢。”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生气，但我没有。
只是默默种花，把那些脏了的骨灰装起来。
等到半夜，我带上所有东西离开了。
路过房间，听到里面的情欲声我也不为所动。
两人私通的证据，也在我踏出萧家的那一刻发给了公公。
并附上一句话。
“爸，孩子不必过头七了，她和我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萧从溯知道我消失后，也没有多在意，反而更肆无忌惮了。
孩子头七那天，他因为贺雯雯身体不舒服，推掉了工作，在客厅给贺雯雯剥葡萄。
刚把一颗葡萄塞进贺雯雯嘴里，大门就被踢开。
公公快步上
只因女儿画了一幅诡异的全家福，就被老公关进小黑屋三天三夜。
我跪下恳求，不小心碰到老公的手背，他一下面色潮红喘起粗气。
“你明知我有皮肤饥渴症，碰了就会忍不住，你还在大庭广众下这样，是想害我出丑？！”
“我还以为你想给女儿求情，原来是你自己发情了！那就更别想我放过她！”
我被锁在卧室一夜，在翻出那幅全家福后终于忍不住破门而出。
抱起饿晕的女儿正要离去，客房却传来暧昧的喘息。
老公面色潮红，捏着贺雯雯的照片用力亲吻，眼里饱含爱意。
因喘息而破碎的嗓音却字字扎心。
“小妈……我好爱你啊。”
我用尽所有力气捂住嘴巴，才咽下带血的尖叫声。
含着泪，低头给公公发送了一条信息。
“爸，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求你能同意我和萧从溯离婚。”
*
凌晨四点的房间卷入一阵风，让后背湿透的我打了一个冷颤。
客房里，萧从溯的喘息里满是情欲。
这是结婚五年来我从未听过的声音。
“唔，小妈……雯雯，如果不是贺月瑶和你有五分像，我怎么可能娶她呢？不过她也就只有一张脸像你，贺月瑶比起你，什么也不算……”
萧从溯又断断续续说了很多，可我却听不进去了。
我从门缝里看到那一地的照片。
无一例外，全是贺雯雯的。
我只感觉世界轰然坍塌，抱着女儿迅速转身离去。
女儿被推入手术室急救，我看着紧闭的大门，瘫软在地。
从口袋里掏出一幅皱巴巴的画，那是女儿前几天画的全家福。
直到今晚听到萧从溯用满是情欲的声音喊出贺雯雯的名字，我才明白为什么那天萧从溯看到画会那么生气。
只因女儿的画里，萧从溯牵着我，公公抱着贺雯雯。
萧从溯想牵着的女人，根本不是我。
原来他对自己的小妈，有这样恶心的想法！
凌晨五点半，公公看到消息后，打来了电话。
“月瑶，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想和从溯离婚？”
与此同时，抢救室的灯灭了。
医生满头大汗走出来，摇摇头。
“很抱歉，患者严重的幽闭恐惧症引发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