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其他类型 儿被换,家被毁?今生我要你们跪着还!结局+番外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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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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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沈瑾瑜的眉头微微一挑,虽面上不显,心中却满是怒火。她原本以为自己这首《梨花三月色如霜》可以轻松获胜,却没想到自己精心准备数日的诗作,竟然不如赵清岚随意间勾勒出的诗意深远。
正当她心头不悦之时,一阵铃声从别院传来,春华宴的正式开始时间到了。沈瑾瑜心中烦乱,决定不再多留,就要转身准备离去。
“世子夫人,怎么着急走呢?”赵清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瑾瑜停住脚步,转身冷冷地看向赵清岚:“齐夫人,是觉得一首不够,想让我再听您多做几首吗?”
赵清岚轻笑一声,面容温婉:“世子夫人真是幽默,这首诗虽是匆忙间所作,但也是我少有的倾力之作,怕是在做几首也比不上的。”她顿了顿,目光温和地望向沈瑾瑜,不待她开口,又轻声问道:“不知世子夫人觉得这首诗如何?”
沈瑾瑜心中一紧,脸色稍微一僵,勉强挤出一句:“此诗意境悠远,也算得上是上乘之作。”
赵清岚笑容更深,眉眼间尽是温柔,微微低头,轻轻点了点头,“谢夫人抬举。”随后,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沈瑾瑜,缓缓问道:“那么,不知比起夫人那首如何?”
沈瑾瑜闻言,哪里还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当初她立下规矩,诗作最好者将获得她送出的金叉一支,如今这金叉便在她头上戴着呢。如今赵清岚的诗出彩,难道这金叉真要转交给她?
心中波涛汹涌,沈瑾瑜强压住怒火。台下可是有京城大大小小的世家贵女看着呢,如果她此时沉不住气,那才真是丢小失大。一念至此,她深吸一口气,从头上拔下金叉,嘴角微动,缓缓露出一丝笑意,将金叉递到赵清岚面前。
“既然齐夫人喜欢,这金叉就送给夫人了,”沈瑾瑜的声音如清泉般轻柔,却只说送出金叉,只字不提彩头之事。
赵清岚接过金叉,笑了一声,对着一旁的招了招手:“露汐,过来”
齐露汐一脸疑惑地走了上来,步伐轻盈却略带些许犹豫,直到站定在赵清岚面前。赵清岚微微一笑,将齐露汐头上原本的一支银钗取下,又轻巧地将金叉别在了齐露汐的发间。她转了转头,仔细端详了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我远远看到这支金叉十分适合你,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周围的贵女们看着这幕,纷纷交换了眼神,气氛一时间变得微妙起来。
沈瑾瑜在一旁见状,只觉得气血翻腾,头上那独剩一支的金钗更是觉得扎眼,心中愤怒再难掩饰,轻哼一声,拂袖而去,径直朝内院走去。
齐露汐同样愣了愣,用手拨弄了一下自己头上的金钗,有些不知所措,这金钗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她自然是十分喜欢,但心底却隐隐浮现出一丝不安。悄悄撇向沈瑾瑜离开的身影,终究是没有拒绝,低头轻声道:“谢......谢嫂嫂。”
赵清岚微微点头,扭头和一旁的齐廷山对了一眼,眼里满是笑意。齐露汐虽然性子不讨人喜欢,但心里没有什么坏心思,终归是齐廷山的妹妹,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更何况,这沈瑾瑜明显是对着自己来的,前世南阳候府投靠禹王之后可没少对自己使绊子,现在撞到她手里,自然要小小惩戒一番。
不久后,赵清岚与齐廷山告别,转身与海千凝一同走向别府内院。两人步履轻盈,穿过繁花似锦的小道,空气中弥漫着桃花和梅花的香气,偶尔有几只蝴蝶翩翩飞舞,仿佛进入了一个宁静的桃花源。
海千凝看了看赵清岚,笑意盈盈:“今天的入门诗,真是写得漂亮。”转头又看了看四周,低声问道:“那首诗当真是你当场作的吗?”
赵清岚淡然一笑,依旧那副清雅如兰的模样,带着一抹不可言喻的深意,“倒也不是,此诗是我之前所在,只是未曾示人,这才让我取了巧。”
海千凝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点了点头:“我就说吗,你的实力我还是清楚的,虽然确有文采,但当场做出如此惊世之作还是有点难以置信。”她轻声一笑,继续道:“不过就算是往日的诗,也是极为不俗,不出几日,怕是你赵清岚之名,又要名满整个京城了。”
赵清岚微微一笑,目光如水,却也不再答话。这首诗自然是她所作,但却是前世所作,当时齐廷山病逝,自己心中郁结,整日闭门不出,独自寄情于诗画之间,时常在孤寂的夜里,用笔墨宣泄心头的情感,那段日子,倒也着实写出了几首好诗。
一念至此,赵清岚不由想起今日的目的,当年清欢郡主就是在这春华宴期间走丢的,但具体是什么时候,她却是不知道,如今只好先去见一见长公主,看能不能提前看顾着清欢郡主。
二人这些年虽都不曾参加春华宴,但毕竟往年都是这里的常客,是以不一会就来到了宴会所在,四周,贵女们三五成群,或品茶,或赏花,时不时有自觉本领出众者上台献艺。赵清岚也和海千凝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入座,等待长公主与驸马到来,这期间,也不断有京城贵女入席,其中不乏有旧时的闺中好友过来攀谈,更有慕名而来的贵女借机过来相识。
这一等,便是从巳时等到了午时,长公主却是迟迟没有出现,长公主毕竟是春华宴的主人,见主人家迟迟不到场,场上不断有贵女差人打听,不过都无功而返。
赵清岚微微叹息,心中的不安愈加浓烈。猜测清欢郡主已经走失了。前世她并未参加这次的春华宴,并不知清欢郡主走失的具体时间,只以为是宴会开始之后清欢郡主才乘乱跑了出去,现在看来却是她想岔了。
当下站起身来,对海千凝言说去见一见朋友,便出了皇家别院,刚走出别院的大门,抬眼望去,便看到一直在门外等候的齐廷山。他身着素白的长衫,面容清俊,眉目间带着一丝温和,却难掩他那股从容不迫的气度。
赵清岚步伐放缓,轻轻唤道:“廷山。”

赵清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面上不露分毫情绪,依旧维持着得体的恭敬。她微微弯身,朝杨老太太行了一礼,声音柔和却透着几分小心翼翼:“母亲,飞儿不听话,儿媳训斥了他几句。”
杨老太太缓步走进厅中,也不理她,目光落在站在一旁嘟嘴不语的齐飞身上,脸上的严肃顿时化作了慈爱的笑容。她走上前,将齐飞揽入怀中,柔声问道:“飞儿,怎么了?谁惹咱们飞儿不高兴了?”
齐飞仿佛找到了靠山,一下子委屈地扯住杨氏的衣袖,奶声奶气地告状:“祖母,娘亲又凶我了!我只是玩玩,她就要罚我!”
赵清岚气得笑出声来,目光冷冷地扫过齐飞,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齐飞,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罚你?你倒是会添油加醋,颠倒是非。”
齐飞被戳穿了小心思,小脸一红,却依旧倔强地扬起下巴,不肯认错。他往杨氏怀里缩了缩,像只找到了保护伞的小猫,躲在杨老太太背后,嘟囔道:“娘亲就是凶我,明明就是罚我,不让我去外祖母家!”
杨老太太一听,顿时眉头微皱,看向赵清岚,语气中多了几分责备:“岚儿,飞儿还小,调皮一些也无可厚非,你又何必动不动就要罚他?孩子心里可是很在意的。”
赵清岚心中冷笑,目光沉静地回望杨老太太,声音却依旧温和:“母亲,飞儿已经五岁了,不是三岁的小孩,难道调皮捣蛋也要当成天性去纵容吗?今天我不过是让他明白,做错了事情是要承担后果的,这与罚不罚无关。”
杨老太太听了赵清岚的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眼中掠过一丝怒意。她直起身子,语气中带上了几分严厉:“岚儿,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不管飞儿如何,作为母亲你都有责任教导,而不是顶撞我!莫非我这做婆婆的说句话,你也要如此反驳?”
赵清岚正要开口,就听一旁的齐露汐轻轻叹了口气,帮腔道:“就是啊,大嫂,娘也是一片苦心。飞儿年纪还小,难免顽皮些,这不是很正常吗?娘疼孙子也是人之常情,咱们这些当长辈的,还是要多些耐心才是。”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向杨老太太,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神情:“娘,您别动气,想必大嫂也不是有意顶撞您的,只是......平日里大嫂管家辛苦,可能心里有些累,这才话说得重了些,咱们一家人何必为了小事伤了和气呢?”
这话表面上是在替赵清岚解围,实则三言两语尽是赵清岚“顶撞长辈”。
赵清岚心中冷笑,平时这齐露汐吃穿用度皆是出自她手里,可不曾亏待过半分。正要开口说话,一道身影挡在赵清岚和杨氏之间,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赶过来的赵廷山。
齐廷山迈步走进厅中,目光沉稳而带着几分不悦,他站在赵清岚身旁,微微侧身将她护在身后,低声道:“母亲,清岚并无顶撞之意,飞儿的事情她只是尽了为人母的责任,您又何必这般苛责她?”
赵清岚微微一愣,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齐廷山的身上,神色复杂。
赵廷山从小便没有父亲,自有记忆以来便是杨老太太一人支撑整个齐家。那些年虽日子艰难,但杨老太太凭着过人的手腕,硬是将这个家撑了下来,护住了齐家的根基。幸而廷山自幼聪慧,发奋读书,这才科举夺魁,带着齐家重回京都,后来更是被秦老丞相看重收为弟子,才让齐家重新崭露头角。
是以齐廷山时常感念杨氏的辛苦,平日里极少忤逆杨氏,哪怕有意见,也多是隐忍不发,。前世时,赵清岚因与杨氏性格不合,常与之发生矛盾,而齐廷山的态度却总是让她感到寒心。他虽不曾明着偏袒杨氏,却也从未站在她这边。
可如今......赵清岚垂眸,掩去眼底那一抹波澜。这一次,齐廷山竟然主动替她说话,甚至在杨氏面前护住了她。
杨老太太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双眉紧锁,眼中透出几分怒意。她站直了身子,整个人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峦,威压骤然提升,厅中顿时鸦雀无声。
“廷山,你竟为了一个妇道人家顶撞我这个做母亲的?”杨老太太声音低沉,语气中已带上了明显的不满,“你是齐家的当家人,如今却为了一个外人驳我的面子,难道你忘了齐家能有今天,是谁一手撑起来的吗?”
这话一出,厅中的气氛变得更加紧绷。赵清岚听到“外人”二字,心中一刺,却没有开口辩解,脸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平静,但垂在身侧的手却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齐廷山目光一凛,眉头轻蹙,却并未退让。他语气依旧平稳,但已带上几分坚定:“母亲,您辛苦支撑齐家多年,这份恩情孩儿铭记在心。但清岚是我的妻子,也是齐家的儿媳,她同样为这个家尽心尽力,飞儿的事情,她并无过错,您又何必这般苛责?”
“苛责?”杨氏冷笑一声,眸中隐隐有怒火燃起,“她不过是个入门几年的人,便敢在我面前教训飞儿,难道日后,我这齐家老太太的脸面还要全然不顾?廷山,你真是长本事了,连我说句话都要反驳!”
顿了顿,她猛地转身,目光冷冷地扫过赵清岚,不待赵廷山开口,直接对齐飞招了招手,语气变得柔和了几分:“飞儿,咱们不在这里受气了,既然你母亲嫌弃我们,咱们走就是了!”
话音未落,她便拉起齐飞的手作势往外走。
齐飞见祖母为自己撑腰,胆气顿时壮了几分,直接撑开杨氏的手,得意洋洋地往院子里跑去,却不料正好撞上了端着鸡汤进来的小荷。小荷躲闪不及,来不及后退,齐飞嫌她挡路,竟伸手直接推了她一把。

小荷被猛地一推,一下子就重心不稳,脚步踉跄下托盘剧烈晃动,碗里的鸡汤瞬间倾洒而出,直直泼在齐露汐身上!
齐露汐猝不及防,尖叫声几乎是脱口而出,手忙脚乱地拍着自己湿漉漉的衣襟。那滚落的鸡汤顺着衣料滑下,留下大片狼狈的水渍。尽管鸡汤端来的时候已经温热,没有很烫,但她白皙的肌肤仍隐隐透着红晕。
她一边用帕子胡乱擦拭,一边怒声喝道,语气中透着不可置信与愤怒:“这是什么事啊!飞儿!你竟敢这样胡闹!”
后面跟随的三五个丫鬟立马上前,拍打的拍的,擦拭的擦拭,好一阵忙活才让齐露汐不显得那么狼狈.
齐飞见状,吓得愣在原地,随即“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往杨氏怀里扑:“祖母!我不是故意的!是小荷挡住了我!”
杨氏见孙子哭得可怜,心疼地将他搂进怀里,一边安抚一边怒视赵清岚,声音中满是责备:“岚儿,这就是你教出的下人,怎么手脚如此不麻利!今天要不是汐儿挡住了,这鸡汤洒在飞儿身上怎么办?你怎么做母亲的!”
场面一时间乱成一团,小荷连忙跪下低头道歉,齐露汐却趁机捡起话头,捂着胸口,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娘,您可得替我做主啊。看给我烫的,飞儿再小也不能这么任性,大嫂也该管教管教才是。”
赵清岚冷眼看着混乱的局面,唇边扯出一抹淡笑,深吸了一口气后,声音淡然却不容置疑地说道:“小荷,你去把张大夫请来给二小姐看看,别烫坏了。”
小荷闻言,抬头看了赵清岚一眼,眼圈微红,低低地应了一声,连忙站起身子退了出去。
赵清岚接着说道:“飞儿顽劣成性,若再不管束,日后怕是要惹出更大的祸端。今天的事,就让我这个当母亲的来负责——管家!”
管家立刻应声,小跑到前方,微微弯身道:“夫人,有何吩咐?”
赵清岚目光如炬,沉声说道:“带少爷去祠堂闭门反省。这期间,不得任何人探望。”
管家愣了一下,迟疑的看了一眼杨老太太。
齐飞本还缩在杨老太太怀里,听到“祠堂”二字吓得浑身一抖,扭头直接抱住杨老太太大腿哭喊:“不要!我不要去祠堂!祖母救我!”
杨老太太见孙子哭得如此可怜,心头一软,眼中闪过一丝怜惜。她抬眼看向赵清岚,语气中多了几分质问:“岚儿,飞儿可是你亲生的骨肉,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赵清岚冷静如常,声音低沉却坚定:“正因为他是我的儿子,我才必须狠下心来。”
“你。”杨老太太顿时愣住,眉头紧蹙,难掩心中的愠怒
齐廷山见此上前一步,开口道:“母亲,飞儿是您的孙子,更是我和岚儿的儿子,正因为如此,我们更应该对他严格。岚儿说得没错,今日飞儿的行为已经越了界,不管是推人还是洒汤,都是不该发生的事。”
杨老太太一时语塞,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齐露汐本想再添几句,却被齐廷山凌厉的目光扫过,顿时咽下了话。
杨老太太自知理亏,心中虽不甘,但也无法反驳,只得硬邦邦地说道:“既然你坚持,那就按你的意思来吧。”话音未落,便带着齐露汐挥袖转身离去。
齐廷山微微一笑,对杨老太太行了一礼:“多谢母亲理解。”,他转身对管家吩咐道:“带过去吧,反省四个时辰,不许任何人探望。”
管家立刻领命,将哭闹不止的齐飞带了下去。
院外,杨老太太望着齐飞被带走的背影,目光幽深,脸上虽无波澜,心中却泛起一丝寒意。她对赵清岚固然有意见,但对齐廷山的态度更是深感失望,那孩子以往最是听他的话,如今也开始不受她掌控了。
齐露汐紧跟在旁,压低声音道:“母亲,您看赵清岚那架势,分明是拿飞儿立威。飞儿才多大?真就下得了这么狠的手,摆明了是想给您下马威啊!”
杨老太太听罢,眉头紧皱,余光冷冷瞥向齐露汐:“汐儿,上次让你绣的锦帕绣好了吗?”
齐露汐闻言一愣,没想到老太太会突然提起锦帕的事,这些天她尽是和小姐妹游玩赏花,哪里还记得什么锦帕,此时被杨老太太问及,脸色瞬间变得难堪,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道:“最近学业繁忙,有些疏忽......”
“哼!”杨老太太冷哼一声,语气中透着几分不屑,“学业繁忙?要不要让你兄长过来考究一下你的学业,在外面也就罢了,在我这玩搬弄是非那一套!”
齐露汐顿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嘴唇抿了又抿,见无处反驳,索性一屁股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捂着帕子假哭起来:“娘,女儿都这么大了,不出去认识几个高门贵子,难不成让我以后嫁个穷秀才。!”
杨老太太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显然不耐烦:“行了,别哭哭啼啼的,丢人现眼!”
见齐露汐稍稍平息下来,她忽然神色一动,低声说道:“我记得你与太仆寺主薄家的那个庶女相熟?年纪也到了出嫁的时候吧。”
齐露汐微愣,连忙擦干眼泪,点头回道:“是的,她今年刚满十七,性子倒是温顺。”
“嗯。”杨老太太点点头,语气淡然却透着不容置疑,“飞儿都五岁了,廷山至今也未纳妾,太仆寺主薄家的女儿,虽然是个庶出,身份低了些,但毕竟是官宦子弟,进来做个妾正好合适,改天你把你那她带来我看看,若真如你说的那般是个知冷知热的,我便做主让她进门,给廷山做个妾,也好给家里开枝散叶。”
齐露汐听了,撇了撇嘴:“娘,大哥都没说要纳妾,您操心什么?再说您家的姑娘亲事还没着落呢。”她的话语渐渐低了下去。
杨老太太斜眼瞥了她一眼:“今年的春华宴应该快到了,到时我帮你弄一张请帖。”
齐露汐眼中闪过一抹喜色,但很快收敛起来,春华宴可是长公主殿下每年春季举办的赏花宴,能出席的都是各家的高门贵子贵女,若是让她那群小姐妹知道了,还不羡慕死,况且每年宴上都有相互看对眼的佳偶。而她自然也看中了这一机会。她低下头温婉地笑道:“娘,您真是为大哥着想。我这就派人去传信,让玉灵先来府上住几日,请您老人家看看。”
杨老太太微微颔首,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记住,若是把事办砸了,以后你就老老实实在家里绣花,哪里也别去。去吧,回去打点好了,再来回我。”
齐露汐连连点头,不敢多言,恭敬地退下,脸上却难掩一丝窃喜,杨老太太望着远去的齐露汐背影,微微摇头,心中冷笑。
此时,赵清岚二人已经坐上了前往国公府的马车,没了吵吵闹闹的齐飞,二人同乘的马车上倒是温馨了不少.

脸色越发变得惨白,心头的怒火几乎被恐惧取代。她们几乎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慌乱之中只得拉着谢宁的手腕,急匆匆地往人群的另一边走去。她们不敢再停留,生怕被赵清岚再说出什么话来。
海千凝看着那两人狼狈的模样,心中有些不甘,她想上前再说几句,但还没来得及动身,就被赵清岚伸手拦住了。赵清岚的目光淡然而沉稳,他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让她们走吧,毕竟是候府的家事,我们不好掺乎太多。”那声音柔和,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之力,让海千凝无声地停下了脚步。
谢宁在临走的刹那,转头望了一眼站在原地的赵清岚与海千凝。她的眼神微微闪动,似乎有些复杂。那一刻,她不由自主地看向赵清岚,眼中带着一丝感激,轻轻点头,嘴角泛起了微弱的笑意。那笑意虽不浓,却充满了深深的谢意。
前世靖安侯夫人离世之后,江南万家的人过来吊唁,谢宁却被锁在柴房里不让她与万家的人见面,对外之说染了重病,谁曾想府中的一个丫鬟拼死帮她跑了出去,如此靖安侯和靖安侯夫人的恩爱泡沫才被戳破,世人才知道靖安侯夫人这些年被靖安侯锁在后院中,母女二人过得如同奴仆一般。
消息一出,震动了整个京城。谢宁的祖父,万家那位老爷子得知后,更是亲自赶到京城,砸了无数的钱财,方才将谢宁接了回去。
兴许是对谢宁前半身孤苦的垂怜,谢宁回到万家之后,逐渐涉足商道,成为了万家的得力干将,更是凭借其出色的才华与超前的眼光,发展出许多创新的商业模式,令万家的商业版图迅速扩大,甚至一度成为商界的风云人物。她被称为“商业奇才”,只可惜源于对靖安侯的怨恨,前世,谢宁利用手中的财富,为禹王率军入境出了不少力。
赵清岚微微一叹,只希望这一世由她来提前戳破靖安侯的泡沫,可以让谢宁少一些痛苦。
如此结束,赵清岚和海千凝二人也没有了继续的心思,挑了几件合适的布料,量好各自的尺寸,约好春华宴当天一同前往,便道别离开。
转眼之间,春华宴的日子终于来临。虽然能参加的只有京城中名门贵胄,但这一场盛宴仍然是最近京城中最为热议的话题,气氛热烈非凡。街头巷尾流传着各家姑娘的美丽容颜,谁家千金琴艺出众,哪家姑娘书画无双,甚至连几位公子小姐之间的绯闻都被人津津乐道,热闹非凡。
不过这些都和赵清岚没有什么关系,未出嫁之前,她也是京城贵妇小姐们热议的对象,如果却也是许久没有露面,少有人提起。
清晨的微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屋内,氤氲着淡金色的光晕。赵清岚静静地立于镜前,一袭浅绛色广袖流仙裙,裙摆轻拢云纹暗金刺绣,步履间仿若微风拂过云端。她的青丝被挽成飞仙髻,几缕细碎的发丝柔柔垂落鬓边,衬得肌肤愈发莹白胜雪。
海千凝一踏入门槛,视线瞬间被这抹清丽高华的身影吸引,不由得屏息片刻,随即勾唇一笑,故作打趣道:“清岚,你这是要惊艳整个春华宴吗?只怕今夜,京城贵女们的风头都要被你夺了去。”
赵清岚轻笑了一声,调侃道:“你这话说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怎么,今天是不是准备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
海千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可别谦虚,今晚你无论怎么打扮,都不会逊色于任何人。”她上前挽住赵清岚的手,狡黠地眨了眨眼,“不过说来也奇怪,你这几年未曾在京中社交,偏生气度更胜往昔。若让那些自诩才貌双全的贵女们瞧见,指不定要生出多少攀比之心。”
赵清岚轻轻抚了抚衣袖,淡淡道:“我只是随心而行罢了。若有人要争,那也是她们的事,与我何干?”
海千凝挑眉笑道:“你倒是清醒得很。”说着,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压低了声音道,“听闻这次春华宴,沈瑾瑜也会出席,不知她见到你后又会是何等光景。”
提及沈瑾瑜,赵清岚微微一顿。沈瑾瑜出身大将军府,无论家世、才情还是容貌,都与她不相上下。昔日闺阁之中,两人暗自较劲,针锋相对。如今各自嫁为人妇,倒是少了交集。片刻后,她神色如常,唇角微微扬起,淡然道:“年少不懂事罢了。”
知道赵清岚要参加春华宴,许氏早早就吩咐人准备好马车,静待出发。正当赵清岚与海千凝准备起程时,忽然外面传来一阵马车的轻响,接着,一辆熟悉的马车缓缓驶入国公府的大门。车帘掀起,齐廷山从车内优雅地走下,身姿挺拔,目光温和,步伐轻盈地向赵清岚走去。
“岚儿。”他声音温润,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亲昵,叫人心生温暖。
赵清岚见到齐廷山,神情一愣,随即一笑,带着些许疑惑问道:“相公,你怎么来了?”
齐廷山走近,目光柔和,笑意未曾褪去,“我听说你今天要参加春华宴,特意过来送你。”
赵清岚微微蹙眉,有些不舍道:“相公,你公事繁忙,何必亲自过来?让府里的下人送我过去便好。”
齐廷山低笑一声,往赵清岚身前走了两步,“这些年你一直操持家务,许久没有参加春华宴了。今天好不容易得了空隙,我自然要陪你一起去。”顿了顿轻轻捧起她的手,感受到指尖的温暖柔声道:“再说,你这次回国公府时间也久了些,许久不见你了,想念得紧”
赵清岚的心头微微一颤,眼底的柔情一闪而过,脸上浮现出一丝羞涩的红晕。
咳咳——”一旁的海千凝看到齐廷山一过来,眼里全是赵清岚,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这个大活人,不禁忍不住轻咳了两声,略带调侃地提醒道:“咳,二位好像忘了还有我在这儿。”

她轻轻放下手,目光淡然,嘴角带着一抹微笑,仿佛并不急于等待任何评价,而是随意地站回原地。
众人一时愣住,气氛顿时静了几分。虽然大多数人都只是听过沈瑾瑜的才华,但眼前这首诗的出彩之处却是让人有些始料未及。简洁的四句,字字珠玑,令人回味无穷。
李芙蓉目光闪了闪,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赞赏,轻声道:“果然,沈小姐的诗才非凡,简简单单的梨花,却被您赋予了如此深刻的意境。”
沈瑾瑜笑而不语,只是微微垂下了眼睑,脸上带着淡淡的从容,似乎不过是轻描淡写地挥洒了些许笔墨。
有了沈瑾瑜开头,场下的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很快,几位名门小姐便按捺不住,纷纷站了出来,以梨花为题,各自挥笔作诗。虽说这些诗句未必出彩,但大都对仗工整,意境不失,赢得了周围人的一片赞叹。不过,无论如何,沈瑾瑜依然是这场比赛中最亮眼的存在,她的那首梨花三月色如霜依旧令人心神荡漾。
沈瑾瑜轻轻垂眸,目光仿佛穿过纷杂的人群,似是恰巧落在了齐露汐身上。她微微一笑,声音悠然地说道:“这不是齐小姐吗?怎么只在下面赏鉴证,不上来做一首?”
沈瑾瑜作为此次入门诗的举办人,一直是众人之中的焦点,见她说话,周围原本嘈杂的议论声瞬间戛然而止,众人纷纷转头,目光集中在齐露汐身上。齐家早些年家境不显,一家人的缩减吃穿用度才出了齐廷山一个状元郎,哪有余钱让齐露汐读书作诗,再说,齐露汐也不是能坐下去读书的料子,能识的字已经是齐廷山日日督促的结果。
原本齐露汐正和戚萧琦对着场上的诗作评头论足,此时听见沈瑾瑜点她作诗,不禁一愣。抬起头,待看清了站在不远处的沈瑾瑜,心中不由得一惊。连忙摆手,微微有些慌张地说道:“我文采不行,怕是......”话未说完,便被沈瑾瑜打断。
沈瑾瑜轻笑一声,目光含着一抹温和的戏谑:“齐小姐客气了。当朝状元齐廷山号称诗书双绝,你可是他的妹妹,怎么能说自己没有才华呢?”
周围的宾客们顿时一阵低声议论。原本大家并未太过关注齐露汐,但此时得知她竟是当朝状元齐廷山的亲妹妹,顿时好奇心大起,纷纷转向她。几位小姐轻声起哄道:“没想到齐小姐竟是状元之妹,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想来文采必然斐然?”气氛一下子变得热烈起来。
齐露汐脸色微微发烫,见众人目光聚焦,不由得有些窘迫。她略微低头,强自镇定,强笑道:“各位过奖了,我确实文采一般,可别让我难为情了。”
沈瑾瑜见状,唇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她心中早已料到齐露汐会有此反应,但依旧没有显露出丝毫不耐。她微微一笑,温和而带着几分戏谑地说道:“齐妹妹此话怎能这样说?今日的春华宴,本就是大家尽兴之地,齐妹妹若不与大家共襄盛举,岂不让人失望?莫非真是看不起我等,怕是也怕难得一试了?”
周围的宾客听到这话,纷纷静了下来,目光再次集中在齐露汐身上,气氛陡然变得更为紧张。齐露汐顿时感到一股压力扑面而来,心中微微一慌,原本还想推辞的念头此时却硬生生被抑制住了。
她深吸一口气,勉力保持镇定,抬起头来,心中想着随便做一首,反正丢人就丢人,最多回去在祠堂里待几天。正准备开口时,忽然身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我家妹妹确实不太会作诗,不如就由我来代劳了。”
众人寻声望去,来人正是赵清岚三人,此时赵清岚在齐廷山的搀扶下,正缓缓走下马车,赵清岚一袭素雅长裙,眉目如画,气质高贵优雅,宛若从画中走出的佳人。
“这不是赵清岚吗?”有宾客认出了她,不禁低声惊叹,“她可是好些年没来春华宴了,今天竟然能见到她,真是久违了。”
“是啊,真是好久不见。我上一次见她,还在她弹奏《霜华吟》的时候,今天再见,她似乎越发美丽动人了。”
“听说她不仅琴艺超群,文采更是斐然,今日得以一睹她的风采,真是难得。”
赵清岚毕竟在闺阁之中就名满京城,尤其是在她一曲《霜华吟》震惊京城之后,更是风头无二。如今她的出现,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几乎都忽略了齐露汐这位“状元之妹”,纷纷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赵清岚身上。
台下,齐露汐长舒了一口气,台上,沈瑾瑜却是眉头微皱,刚要开口说话,旁边的李芙蓉却抢先一步,淡然开口道:“早就听闻齐夫人文采非凡,今日得以一见,真是求之不得。”
刚刚沈瑾瑜对齐露汐发难,李芙蓉在边上便看得清楚,但一方面齐家毕竟门第不高,不值得她为之得罪沈瑾瑜,另一方面也是觉得二人闹不出什么大事,是以就没有插手,但这赵清岚娘家毕竟是国公府,不能轻易得罪,若是任由沈瑾瑜胡闹下去,怕是不好收场。
一旁,赵清岚被齐廷山搀扶着缓缓走过来,待走近了,轻轻松开齐廷山的手,缓步走上台来,对着李芙蓉行了一礼,却对沈瑾瑜视而不见。
无视沈瑾瑜愤怒的眼神,抬头看了看梨花,又看看了在场的诸多豪门贵女,开口道:
梨花轻掩映红妆,
女子如云立翠旁。
一笑倾城春色晚,
花落人间尽是芳。
赵清岚的诗一出,瞬间引得在场的气氛为之一静。她的诗句虽简洁,却富有极致的优雅和韵味,更是巧妙的是将梨花的清丽与女子的柔美完美融合。片刻后,周围便响起了一阵阵低声的议论。
“真是妙极了,‘梨花轻掩映红妆’,将梨花的婉约与女子的妩媚结合得恰到好处,仿佛能看到那梨花在女子的笑容中轻轻绽放。”
“‘花落人间尽是芳’,这一句更是意味深长,仿佛一切的美好都融入其中,整个诗意盎然,仿佛走进了一个如梦似幻的境地。”
“赵清岚果然不愧是名门之后,文才出众。这一首,简直是千古佳作。”
“你们有没有觉得,世子夫人的《梨花三月色如霜》似乎不及齐夫人的这首诗深远,少了些韵味?”
“确实,世子夫人的诗才虽然高超,但比起齐夫人的这首,少了那份柔情与气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