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其他类型 为白月光抛妻弃子后,王爷日日跪求复合沈万娇沈诗雨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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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之瑶瑶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万娇沈诗雨的其他类型小说《为白月光抛妻弃子后,王爷日日跪求复合沈万娇沈诗雨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桃之瑶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太傅气急败坏,却见长公主冷眼旁观,心中一凛。他慌忙又行了一礼,想把沈万娇拖下去时,却被其甩开。沈万娇站定不退,目光如炬。好好的一个簪花宴闹成这副模样,长公主恼的头疼,一侧的小太监见势头不对,慌忙往正大光明殿跑。太傅气急败坏,大有要杀了她当场泄愤的恨意。沈万娇不理解,同样都是嫡女,为何她自小不被父亲疼爱。是因为母家不过一代富商,无人入仕,比不得继娘满堂朝官地位尊贵?可父亲能有今天的地位,全是靠外祖父堆金砌银,替他谋略攀附,才坐上这帝王太师之位。现在他居高位,欺她外祖路遥,母亲已死。沈流云配当父亲之职吗?沈万娇心有不甘,目光坚定,冷声道:“父亲,真相不容篡改。”言罢,她挺直脊背,目光如炬,直视长公主,仿佛在无声诉说着自己的清白与坚持。...

章节试读

沈太傅气急败坏,却见长公主冷眼旁观,心中一凛。
他慌忙又行了一礼,想把沈万娇拖下去时,却被其甩开。
沈万娇站定不退,目光如炬。
好好的一个簪花宴闹成这副模样,长公主恼的头疼,一侧的小太监见势头不对,慌忙往正大光明殿跑。
太傅气急败坏,大有要杀了她当场泄愤的恨意。
沈万娇不理解,同样都是嫡女,为何她自小不被父亲疼爱。
是因为母家不过一代富商,无人入仕,比不得继娘满堂朝官地位尊贵?
可父亲能有今天的地位,全是靠外祖父堆金砌银,替他谋略攀附,才坐上这帝王太师之位。
现在他居高位,欺她外祖路遥,母亲已死。
沈流云配当父亲之职吗?
沈万娇心有不甘,目光坚定,冷声道:“父亲,真相不容篡改。”
言罢,她挺直脊背,目光如炬,直视长公主,仿佛在无声诉说着自己的清白与坚持。
沈太傅怒目而视,却无言以对。
没多会儿,急着逃窜的王嬷嬷就被抓了回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沈诗雨从惊恐转为绝望。
沈万娇面上闪过一丝畅快时,长公主冷冷开口:“这药可是你下的?谋害皇室宗族,罪该万死!”
王嬷嬷颤声求饶,泪流满面,却难掩心虚,“老奴岂敢,这药不是我要下的,是......”
她一边磕着头,一边目光求救般探向沈诗雨。
长公主只需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弯弯绕绕,可毕竟这事儿祸及李承瑞,是顺着沈万娇的话彻查下去,还是息事宁人,全看他的意思。
李承瑞脸色极阴,幽深的眼眸闪烁雷光,落在沈万娇身上。
沉默许久,他才道:
“杖毙!”
李承瑞向属下使了个眼色。
沈诗雨紧攥的五指略微松懈,王嬷嬷正欲呼救,周遭的侍卫迅速上前,飞快往其口中塞入刀鞘,猛力拖了下去。
沈万娇知道李承瑞会为沈诗雨圆谎。
李承瑞那么聪明,怎么想不通是嬷嬷做的手脚?
被心爱之人下药推给另一个女人,心中很不好受吧?
远处是王嬷嬷受刑的闷哼,李承瑞面黑如墨。
沈诗雨一张精致的脸泛着不正常的惨白,像小鹿一样的漂亮眸子里盈满不安,软软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瑞哥哥。。。”
沈万娇自嘲摇摇头,朝李慕作揖:
“长公主殿下,臣女能证明清白了吧?臣女如今不喜王爷,自然不会做出算计肖想的举动,太师府的姻亲,恳请殿下再思虑。”
长公主面有难色,“你既已与承瑞有夫妻之实,何不将错就错?”
沈万娇又说了一遍“臣女如今已不喜王爷”。
长公主目光落在李承瑞身上,只见他脸色更冷,锐眸盯着沈万娇,像是要把女人凌迟剖心。
而她无所畏惧,像是看不见似的。
眼见事态僵持不下,沈太傅又怒了,“不嫁瑞王,现在京城谁还能娶你!”
沈流云与沈诗雨都黑了脸。
沈诗雨生怕她真不嫁,“姐姐,你别胡闹了,女儿家的清白可不是玩笑。”
若是她沈万娇不嫁,要嫁给李承瑞的,可就成了她。
至于沈流云,他只在乎地位名声。
一开始让沈万娇入宫是觉得沈诗雨单纯,不愿小女儿去那种吃人的地方受欺负。
现在沈万娇已经不洁了,再当秀女不是祸乱皇室的大罪?
“不嫁给瑞王,难不成还幻想当后妃娘娘?”沈流云训斥。
沈万娇摇头。
能重活一次,或许是祈儿在天保佑,想让她快乐一些。
她应该用这条新生的命,代替祈儿多去远方看看。
南洋、北漠、东壤......
上一世李承瑞欠他的礼物,她都可以去买来补上。
“公主,臣女愿入寺庙,从此青灯古佛,了却残生。”
此话一出,无疑在座的人都惊了,瞪着眼不言语。
就连长公主都被沈万娇惊的说不出话来,心中却也不得不承认,当真是位世间少有的烈女子。
李承瑞若是错过了,不知是福还是祸。
“你、你!”
愣了许久沈流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沈万娇,你疯了!”
就见沈万娇微微一笑,冲着长公主跪下后,一字一句道:“臣女求公主恩赐,臣女愿此生不嫁!”
这话一出,李承瑞浑身怒意。
沈诗雨面色惨白,沈太傅气的说不出一句话。
长公主看出了沈万娇的决心,轻叹了口气时,正欲说话,“太师府的姻亲,是皇上做的主,本宫......”
“圣旨到!”
沈万娇话还未说完,大太监从人群中走了过来,冲着长公主行礼道,“公主定是疲乏了?皇上本想前来凑个热闹,不曾想这边却闹作了一团。”
大太监说着话,目光扫视着沈万娇等人。
长公主揉了揉眉心,“皇上惯是体恤本宫,我正愁这婚事不知如何是好呢。”
听着二人的话,沈万娇目光落在大太监手中的黄绸上,那上面写着的,关乎着她后半生的命运。
大太监展开圣旨,清了清嗓子:“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万娇心志坚定,不慕荣华,如事已出。朕体恤太傅,特赐婚瑞王李承瑞,以慰其心。然念其二女心性纯良,特许其入宫选秀。”
沈万娇心神一震。
重来一世,她也无法逃脱与李承瑞的孽缘吗?

沈万娇赶到库房时,大火已经熄灭。
沈诗雨和婢女刚被救出灰头土脸,手里还捧着匣子。
刘氏瞧见沈诗雨,瞳孔骤然一缩,连忙过去。
沈流云同样着急过去。
“妹妹为何半夜带着东西来库房?”
众人的视线被吸引。
沈诗雨下意识将匣子往后藏。
“没......没什么。”
“库房乃是重地,且里面珍贵之物甚多,即便是当家主母开库房,也得有个缘由,妹妹为何能够随意进出?”
“可别丢了东西,到时怨在无辜人身上。”
沈万娇意有所指。
刘氏脸上瞬间难看,立马替沈诗雨说道。
“是我让诗雨来替我取些东西的,她未出阁的小姐,怎么可能随意进出库房。”
“即便是我,也从不轻易过来的。”
太师府,刘氏不如表面那般好过。
她毕竟是继室,处处都得小心谨慎。
生怕被人挑出错来,更是提醒沈诗雨不可让人抓住把柄。
这才落得好名声。
今日这明晃晃的把柄喂到沈万娇嘴里,她怎么可能放过这次机会。
“那妹妹手中拿的是什么呢。”
刘氏脸色难看。
沈流云试图搪塞过去。
“这是我送给诗雨的,怎么你有意见?”
沈万娇缓缓说道
“那更要让妹妹打开看看,东西是否有损坏了,可别到时候怪下人守护不当。”
这么多人看着,沈流云不得不让沈诗雨打开。
清冷的月光洒在她脸上,沈诗雨脸色惨白。
她只能给刘氏使眼色,希望母亲帮帮自己。
“总不能是妹妹生怕父亲给不足你嫁妆,你专门跑到这里来偷我母亲留下的嫁妆吧?”
沈万娇以玩笑的口吻询问,实则笃定。
她早就让人放出消息,说母亲留下了前朝皇后戴过的头面,尊贵无比。
沈诗雨愚蠢贪婪,势必不会放过。
果然,鱼儿上钩了。
沈流云不相信沈诗雨会做出这种事,反而开始训斥沈万娇。
“诗雨是你的妹妹,你怎可如此诋毁?”
沈万娇直视着沈流云,眼底倒映着光亮,宛若揉碎了的星辰。
“正是因为担心妹妹被误会,所以才应该查看清楚。”
沈万娇的声音不大,却能让在场众人都听清楚。
沈流云冷哼一声,让沈诗雨打开匣子。
眼看着打开匣子是躲不开的事,沈诗雨霎时间红了眼眶,颤抖着将匣子递出来。
还没打开,就听到沈诗雨低声哭泣。
“没想到在姐姐心里,我竟然这般不堪,里面确实是姐姐的嫁妆。”
在场众人听闻沈诗雨所言,皆是倒吸口气。
沈万娇微微挑眉,确实没想到沈诗雨会主动承认。
只见沈诗雨擦了擦眼泪继续解释。
“方才母亲让我来取父亲送我的礼物,刚到库房就着火了,想到姐姐的嫁妆在里,生怕出差池,方才不顾危险跑进去,没曾想......”
话到此处沈诗雨声音哽咽,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打开匣子,里面躺着是那套头面。
沈流云听闻沈诗雨所言,对沈万娇的厌恶更甚。
“诗雨一心为你考虑,而你恶意揣测,我怎会有你这样恶毒的女儿?”
面对沈流云的讨伐,沈万娇面色如常,提着裙摆便要前往库房。
沈诗雨看见心惊胆战,下意识阻止。
“姐姐,方才屋里刚大火,房屋结构可能有损伤,你小心受伤。”
沈诗雨眼神飘忽,急急的拽住沈万娇的手臂。
沈万娇心里嗤笑,毫不客气挥开她的手,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不一会拿出一个檀木箱,箱上面都是精细雕刻。
离得近闻到木香,脑子都清明了一瞬。
所有人的视线被她手上的箱子吸引。
在沈诗雨来不及加以阻止的时候,沈万娇打开了箱子,里面摆放着一模一样的头面。
只是头面做工粗糙,有一般已经因为太热掉了漆。
沈流云的刘氏紧跟着进来,看见了这一幕。
沈万娇回眸“你不准备解释一下吗?”
刘氏立马反应过来沈诗雨做了什么,刚要张嘴解释。
沈万娇冷冷的说“听说今天下午,妹妹丫鬟急匆匆去了铁匠铺子,打了这套头面。”
沈万娇眯眼靠近,不错过沈诗雨脸上的任何表情。
证据确凿,沈诗雨百口莫辩,只能红着眼看着沈流云。
沈流云心中略有些不满,不过转瞬即逝。
家丑不可外扬。
他说此事没有发生过,那就从未发生。
沈万娇一眼洞悉沈流云心思,哪怕早已看透,还是有被伤到。
她深知沈流云会大事化小。
沈流云沉沉开口“你妹妹还小,此事确实是诗雨不对,你想要什么补偿”
“父亲,女儿马上出嫁,正好今日库房损坏,女儿想直接取走母亲留下的嫁妆”
“此事我也可以当做没发生。”
沈流云闻言脸色变了变。
没接话,沈万娇继续说道
“不知父亲准备给妹妹准备多少嫁妆,她毕竟只是入宫选秀,不宜招摇,毕竟太师府清廉名声在外。”
沈流云本就偏心沈诗雨,逼得太狠,只会让他更加怜惜沈诗雨。
倒不如戳他最在意的名声。
她可不是不让沈诗雨准备充足的嫁妆,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太师府。
沈流云听后觉得有道理。
沈万娇见目的达到,勾了勾唇角。
“那女儿就先告退了。”
说罢,给了彩儿一个眼神。
等待在旁边的彩礼,立马叫人拿着单子对嫁妆。。
回了院子,看着母亲的嫁妆一箱一箱太近院子。
沈万娇松了口气。
坐在了书桌前。
沈万娇执笔,给外祖家去信。
她清楚知晓想要站稳脚跟,就必须要靠自己。
她要带着儿子,彩儿和骞嬷嬷去看遍大好河山。
这一切的前提都需要钱。
外祖家是商贾首富,生意遍布大江南北。
上辈子沈万娇就是靠着外祖家才能好好管理王府。

佑帝一年。
新帝刚登基不久,就出了这种丑事。
幸好长公主府中没有外人,大厅气氛僵持,沈万娇睁开眼就被扇了一巴掌。
“你这贱人,是故意毁了本宫的簪花宴不成?!”
沈万娇被打,并没有生气,而是呆愣愣望着周围的人。
父亲、继母、妹妹,所有人都是年轻时候的模样。
长公主的簪花宴,不是五年前?
沈万娇忽然笑出声。
她跪在厅堂、衣衫不整,笑起来像是被什么妖孽附了身。
“哈哈哈哈哈!”
她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
跳河前还想着重新来过,没想死后真的能实现。
沈万娇生怕是梦,又打了自己一巴掌。
周围人都傻了,太师府大小姐是疯了不成?
不就是勾引瑞王被捉奸在床,至于自虐吗?
长公主李慕可不会被沈万娇这小动作吓到,冷冷讽刺:
“沈氏,别在本宫面前装疯卖傻,本宫召来京城女眷举办簪花宴,是为迎春赏花,你这贱臣之女居然给瑞王下药,侮辱陷害皇室宗亲可是死罪,你可知错?!”
沈万娇知道她重生还是晚了一步,感受身上的痛,便知已经被沈诗雨陷害了。
上一世簪花宴,胞妹为了入宫,给自己与李承瑞下了药。
李承瑞本来是与二妹定下婚约,因为昨晚的事情,被迫娶她为妻。
而本该入宫为妃的是她沈万娇,现在缺成了李承瑞的王妃。
曾经很她喜欢李承瑞,面对长公主的指责没有多辩驳,心中期盼换亲发生。
但她不会想到,做实勾引妹夫、搅乱皇室姻亲的罪名,全京城的人都对她厌恶至极,名声臭大街了。
从那以后人人都道瑞王妃心机深沉。
什么“第一美人”、“第一才女”的名号,都成了沈诗雨。
既然重生了,她这次必不可能再被沈诗雨陷害。
直视着长公主,沈万娇一字一句:“长公主殿下,臣女并非自愿,昨夜是有人给臣女下了药,还望殿下明察。”
沈万娇说这话,周围人更惊讶了。
沈小姐说什么?并非自愿?
京城谁人不知,沈大小姐爱慕瑞王多年。
今早被下人瞧见二人睡在公主府的偏殿内,就知肯定是沈万娇主动勾引。
瑞王都说了,昨夜被人下了药酒。
她也说被下了药?谁信?
长公主轻笑:“哦?给你们二人下药?谁那么大的胆子,一个是选妃名册中的秀女,一个是平定轩国江山的瑞王!。”
如果沈万娇认她鬼迷心窍勾引妹夫,至多只给她一人治罪。
若她非要说有第三个人谋害,那可是把陛下李承佑给算计了进去,就是诛九族的大罪了。
沈太师听了都惶恐不已,希望女儿息事宁人,别再胡闹下去。
然而他没来及开口,沈万娇言之凿凿答:“在选秀前期有人设计臣女清白,兹事体大,求长公主彻查到底。”
沈大小姐一改往日温暾的脾气,说话颇为咄咄逼人,众人震惊。
一旁看戏的沈诗雨有些害怕,柔柔弱弱的开口:“姐姐,你莫要再执迷不悟了,谁人不知你心悦瑞王已久。”
“你若是诚心要嫁,可以跟我和父亲商量。如今瑞王还未下聘,是能够换的。何须闹出这种事端,惹人笑话?”
她说得楚楚可怜,好像受了不少委屈。
不少人纷纷附和道:“就是,就是,谁不知道她沈万娇就是跟在瑞王后面的小跟班。”
“为了抢亲妹妹的婚事,连这种丑事都做得出来,羞死人了!”
听着流言蜚语,沈诗雨柔柔弱弱的擦拭着泪水。
她长着明艳小脸,头小脸小,皮肤白-皙,说起来话来一副娇病滴的样子。
柔弱无辜的样子,看的人心都软了。
手帕下面沈万娇露出抹笑意。
沈万娇姿势不变。
上辈子在王府,为了谋生、养育孩儿,她用尽了手段,什么肮脏事情没见过。
沈诗雨这样,在王府都活不过三天!
她能活,毕竟她是李承瑞心尖尖上的人。
“妹妹慎言,怎换嫁这种事?岂是你说了算的?况且,妹妹带人来的这么及时,你怎么知道我和瑞王在这边呢?”
沈诗雨脸色一边,咬唇不语。
她这话说得就像是沈诗雨是那“下药的人”一样,李承佑与李承瑞沉了脸色。
“沈万娇。”
男人喊了一句,语气清冷,带着厌恶霸道的警告。
沈万娇回头,与李承瑞对视。
明明不久前同他才见过,沈万娇觉得恍若隔世。
男人长得俊美,有“轩国第一美男”的称号。
面若刀削、眉间盛雪,印堂中央有一颗朱砂痣,似佛似魔。
冷湛之下藏匿着嗜血的煞气。
他少年成才、征战沙场。
李承佑能坐稳轩国江山,李承瑞作为皇弟没少出力。
为此佑帝还为瑞王钦赐了个称号,“并肩王”。
示意兄弟二人、携手并肩。
足够证明其劳苦功高、荣宠之盛。
被李承瑞打量着,沈万娇身体本能感到害怕。
也有愤怒、怨恨、悲伤——唯独没有欢喜。
想到他,五年来被冷待的暴力历历在目。
祈儿的哭泣清晰回响在耳边。
沈万娇勾着嘴角:
“瑞王是不信臣女的话?”
“瑞王可以回忆回忆,昨夜伺候王爷的嬷嬷,如今她人在何处。”
上一世沈万娇被陷害,也是想过自证清白的。
只不过她傻,当时为了换婚可以隐忍不发。
后来被李承瑞责骂,才托人来公主府调查,得知下药的王嬷嬷早死了。
现在时间应该来得及,沈诗雨应该还没来得及安排铲草除根。
长公主去抓人,定然一抓一个准。
果不其然,听见“嬷嬷”二字,沈诗雨脸色瞬间惨白,身体也摇摇欲坠。
刚哭过的眼睫毛透着红,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令人想保护。
长公主并非蠢人,皱眉望着太师府二位小姐的模样愠怒不已。
不过敢毁了她的簪花宴,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她冷哼一声,目光如刀锋般扫过沈诗雨,寒声道:“来人,去找!”
原以为只是沈万娇心术不端,没想是内宅争斗、女人争风吃醋的戏码,叫她厌烦。
长公主是先帝长姐,新帝与瑞王的亲姑姑,年事已高。
身为长辈,她召集女眷就是想看各家女子品行,没想遇见这种事。
这下两个女子,都不想让侄儿们迎娶。
李承瑞幽深的眼眸闪烁,落在沈万娇身上。
沈太傅顾不得细想,急步上前,给了沈万娇一巴掌。
“万娇,你在胡闹什么?为什么要把矛头引在你妹妹身上!”
捂着脸,沈万娇冷怼:“怪我?,若非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一辈子。
李承瑞心头跳
他眼神复杂,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沈诗雨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
慢慢起身,脊背挺直,沈万娇感受小腹的疼痛。
抬头双手合十,虔诚的望着佛像,心里默默祈祷。
她的祈儿下辈子,定能安然无恙。
李承瑞上前,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冷声:
“沈万娇,这婚事你哪怕是死了,也得嫁!”
望着纤瘦出尘的女人,李承瑞眼眸很暗。
修长的手指习惯性敲击着腰间佩刀,带了一丝凌冽的杀意,以及质疑。
沈大小姐美,世人都知道。
只不过她的美带了几分木讷。
明明是嫡长女,却被妹妹压一头。
沈诗雨灵动、活泼。
沈万娇就如一幅画,安安静静站在妹妹身边。
唯独李承瑞在的时候,眼中才会生出一些光亮。
从前他说不上对沈万娇有多喜欢。
但面前的她像是风一样,好像随时可以离开。
让他有些烦躁又有些心慌。
“那天说得话,有哪句是真?”
男人沉声问。
沈万娇长睫轻颤,直道:“我醉了,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
“撒谎。”
两个字,带着阴戾。
她到底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
摩挲女人脸颊,从她脖颈一路滑下,挑开衣领。
她屈辱至极,又反抗不了,咬着下唇询问:
“怎样才能放过我?”
李承瑞又嗤笑一声,阴佞的眉眼划过讥讽:
“沈万娇,是你先招惹我的,不是吗?”
他李承瑞,从来都不是什么君子。
“圣旨已下,你就是本王的王妃。这辈子都别想逃。”
李承瑞的话说得沈万娇心跌落谷底。
沈万娇倏然红了眼眶。
李承瑞停止动作。
那种莫名的违和感又来了,明明沈万娇在他身前,却好似离他很远。
沈诗雨眼中闪过嫉妒。
凭什么沈万娇是嫡长女!她的一切都应该是自己的!
沈诗雨开口,声音有些颤抖:“王爷,让姐姐在这好好想想,一定能想通的。”
李承瑞垂眸看向沈万娇
“下月便是你同本王的婚礼,不要让我听到不好的消息,想想你外祖家。”
说完便头也不回出了佛堂。
沈万娇惊怒,李承瑞知道她最在意的就是外祖家!
她身后,是满含妒意的沈诗雨。
“姐姐当真是好手段,能让瑞王殿下这么魂牵梦绕!”。
沈万娇看着面色扭曲的沈诗雨,讥讽道:“论手段和妹妹比还差的远呢。”
沈诗雨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去追李承瑞。
沈万娇望着眼前的烛火。
沈万娇深知李承瑞的脾性。
一个自私自利到极点的伪君子!
他说出婚事照旧,以外祖家为威胁,恐怕真的逃不掉嫁入瑞王府的命运。
沈万娇倏地起身,抖了抖尘土。
既然要嫁,那就得风风光光嫁过去。
太师府不肯给她的体面,母亲早已备好的嫁妆,便是她的体面。
这辈子,谁也别想拿走属于她的东西!
前世抱着思慕之心,不查明真相只盼望嫁给李承瑞。
母亲留下的嫁妆,全部进了沈诗雨的嫁妆里。
沈万娇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斑驳的月牙血痕。
迈出门槛,朝着外面走去时,她已恢复了端庄模样。
偌大太师府,除却母亲留下的嬷嬷,无人正儿八经把她当成主子。
思及此,沈万娇喉咙发紧,被宽大衣袖遮挡的手微微颤抖。
“小姐这是准备去哪里?”
丫鬟如意匆忙而来,眼神警惕。
为规范沈万娇的一言一行,不抢走沈诗雨的风头,继室刘氏以她幼年丧母,身边的人毛手毛脚为由,安排了她的心腹如意到她跟前。
这便是刘氏和沈诗雨的眼线。
她曾以为只有如意可信,但临终前才明白,身后早已无人。
沈万娇红润朱唇勾起,眼底迸发寒光。
“我去何处还需向你交代?”
如意有些慌了,错开视线找补。
“奴婢只是惦记小姐刚做了错事,出去抛头露面容易让人......”
啪!
沈万娇挥手就是一巴掌,掌心发疼。
如意捂着脸,眼眶泛红。
“做错事?做错事的,不是我,公主,瑞王都还我清白,一个丫头现在还敢坏我名声?这就是夫人安排过来的人,居然敢编排主子?”
漂亮的凤眸微眯,沈万娇步步紧逼。
如意从未感受过沈万娇竟然有这么强大的气势,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奴婢知错。”
沈万娇嗤笑,居高临下看着如意。
上辈子就算被厌弃,也没几个下人敢欺辱她,就是因为她的手段。
“既然你知错,就在这先跪着吧。”
转身就朝着沈流云住的院子去。
现在还不能处置她,毕竟还是有用的。
沈太师正跟刘氏谈笑,瞧见沈万娇过来,笑容消失。
“孽女,你来做什么?”
沈万娇直视沈流云双眸,看见了他眼底的厌恶。
薄情寡义!
可惜母亲到死,都未曾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沈万娇微微欠身后,从袖口取出一张单子。
“这是何物?”
“母亲临死时给我的嫁妆单子,我即将出嫁,需要整理嫁妆。”
沈万娇不卑不亢,直言来意。
刘氏下意识抓紧沈流云的手臂,沈流云则看着刘氏让她放心。
沈万娇将二人的动作尽收眼底,心里冷笑。
“嫁妆的事情自然有你母亲为你准备,那些东西如今已经入库,也不方便查找,等你出嫁家里不会亏待你......”
“女儿不要其他,只想带走母亲生前留下给女儿的,。”
“所以父亲的意思是不给?”沈万娇打断反问。
沈流云被戳破心思,有些恼怒。
“你们不给,我便不嫁,大不了就是抗旨诛九族,我死,你们也得跟着陪葬,可惜了我那要入皇宫的妹妹。”
沈万娇缓缓说着,说出的话让人遍体生寒。

太师府两位小姐的婚事敲定,不少人循声而来,想要结交。
刘氏作为主母,自是跑来最前头。
络绎不绝的姑娘夫人登门做客,刘氏笑盈盈领着沈诗雨与之攀谈,想要为女儿铺就一天青云路。
沈万娇得知此事,已是日上三竿。
骞嬷嬷愁容满面,忍不住去到沈万娇身边。
“小姐既知晓刘氏和二小姐在接待客人,为何不去?不怕她们背地里编排你是非?”
沈万娇依靠着栏杆,将手中最后一小撮鱼食丢进池塘里,看着几尾锦鲤互相争抢。
待最后一粒鱼食消失,她擦拭着指腹上的碎屑,这才理了理衣衫,朝着前厅去。
“这沈大小姐怎么没来?莫不是没在府里?”
官僚夫人好奇追问沈万娇下落。
刘氏面不改色,抬手摁了摁眉心。
“我已经差人去请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是后娘,很多事情言不由衷,也不能催促,免得旁人说我苛待了她。”
官僚夫人听后一味心疼,更有甚者感同身受。
看着刘氏颠倒是非,沈万娇并不急着过去。
而是一眼锁定了旁边人群中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沈诗雨。
还没成为后妃,沈诗雨便已经梳了妇人发髻,头上簪了海棠花。
与那些官僚小姐相处时,更是摆起了后妃的做派。
“其实我本不想入宫的,只是皇上那边离不开我,非要让我入宫。”
沈诗雨趾高气昂道,旁边的官僚小姐不觉得有什么,甚至是想尽办法恭维。
她的丫鬟看见了沈万娇,赶紧提醒沈诗雨和刘氏。
沈万娇出现在众人面前,礼仪端正,找不到丝毫问题,询问。
“今日府中好热闹,怎么没人通知我?”
刘氏方才才说了安排了人去通知,这会子沈万娇便表示不知。
对上官僚夫人探究地视线,她有些心虚。
“一刻钟前,就差人通知你了,定是哪个下人犯了懒,你也是,虽然你从不来给我请安,好歹也要来个丫鬟问候一下啊。”
刘氏微微一笑。
这时有夫人站出来对着刘氏说到。
“您家这大小姐,规矩还真是好啊,恐怕这京城就遇不到第二人了。”
沈万娇知道,刘氏是想让她背上不敬主母,不孝的罪名。
沈万娇规矩行礼,找不出一丝错处。
“夫人言重了,是母亲体恤,毕竟我的院子在林夕阁,到这边也要一刻钟左右,所以母亲从不让我来请安。”
现场的氛围因这句话凝固,众人面面相觑。
这京城谁人不知太师爱众前夫人,这前夫人留下的唯一子嗣竟然住的如此偏僻。
让人不禁遐想。
沈万娇看到沈诗雨莞尔轻笑。
“妹妹还没-入宫,就梳妇人发髻,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沈诗雨对今日的发髻很满意,刚才也有不少人夸耀。
这会子听见沈万娇的冷嘲热讽,顿时气得跺脚。
刘氏同样眼神不善。
沈万娇提醒道。
“嫁入天家妹妹还是应该谨言慎行,莫要丢失了这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富贵。”
众夫人千金看到沈万娇出言讽刺,也都不语。
在长公主宴会上的事情,她们也有所耳闻。
如今看来姐妹不和,外面对太师府的传言怕是有误。
沈万娇看了一众夫人,在哪面面相觑。
她知道,目的达成。
上辈子,沈父刘氏一直踩着她维持好名声,让她在京中人人唾弃。
这次,她要扭转自己的名声!
沈诗雨眼底內过一丝阴霾,稍纵即逝,不曾有人注意。
低下头,再抬起头来时,面上已经盈满了泪水。
“姐姐,我也是太开心了,迫不及待和姐妹们分享喜悦,是我坏了规矩。”
沈诗雨瞬间像失去了所有力气般,柔弱地倒在丫鬟怀里。
旁边的贵女看不过去刚要解围,就被旁边母亲拉走。
一时间众人开始告退。
不一会,人都走完了。
刘氏死死盯着沈万娇远去的背影。
半晌后,回眸瞥了眼沈诗雨。
“这段时间你好好培养自己的名声,等入宫,她高兴不了多久。”
沈诗雨点头答应,准备修身养性等待入宫。
时光犹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因有夫妻之实的缘故,沈万娇和李承瑞的婚事潦草。
旁人家嫁女儿,需要提前一年做准备。
沈万娇只有短短一个月时间。
她全身心清点个人身家,甚至连嫁衣都懒得去准备。
还是骞嬷嬷提醒,方才意识到嫁人还需要穿嫁衣。
她对于上辈子都遭遇过的事情没有任何期待,对李承瑞更是毫无情意,只剩下恶心。
不想浪费心思和银钱,便给了骞嬷嬷些许银两,让她随意准备一套即可。
便是如此,骞嬷嬷也费尽心思,跑了好几个地方,准备了合适的嫁衣。
红火的嫁妆裹着沈万娇腰身,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黛。
看着镜中的自己,沈万娇有些恍惚。
那个期盼着嫁给李承瑞的沈万娇早已死去。
余下的只有经历过一切的沈万娇。
眼底有悲伤浮现,在外面传来丝竹声时,捞起旁边的盖头,遮挡严实。
在骞嬷嬷的搀扶下,沈万娇缓缓出了房门。
沈万娇只能看见盖头下的方寸之地,每一步都十分谨慎,不多时就在骞嬷嬷的指引下,将手放在了李承瑞掌心。
李承瑞看着一步步靠近的沈万娇,他便知道,沈万娇先前说的那些都是气话。
如果真的不想嫁,何必短短时间内就准备好了嫁衣?
说不定早就暗中筹备。
等着嫁给他。
思及此,先前的不快冲淡了几分。
沈万娇不知李承瑞心中思量,只是能明显感觉到身侧炽-热的注视。
直到进入洞房,沈万娇才觉得轻松些。
骞嬷嬷跟在旁边,想要叮嘱些洞房花烛夜的注意事项。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沈万娇扯掉了盖头。
“小姐这是做什么?王爷还没来,你怎可自己扯掉盖头?”
骞嬷嬷想要伸手把盖头重新盖回去。
沈万娇随意摆手,“他不想娶我,今日恐怕也不会来了。”
一边说着,一边取掉了凤冠,这才觉得脖子好受了些。
素手捏起点心,刚放进嘴里,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
来人正是李承瑞。
沈万娇和他四目相对,眼底皆是诧异。
李承瑞本以为沈万娇会端坐着等待,像小女儿家那般。
而沈万娇则以为李承瑞会一心忙着安慰沈诗雨,恐怕会到三更天才过来做做样子。
毕竟上辈子就是如此。
“此番匆忙,许多事情没来得及提前准备,让你受委屈了。”
李承瑞并未怪罪沈万娇自己掀了盖头,甚至说了两句人话。
沈万娇警惕地望着李承瑞。
骞嬷嬷和其他下人颇有眼力地退下,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我们......”
“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