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后狂改剧情,带全家改邪归正虞笙裴夜行
重生后狂改剧情,带全家改邪归正虞笙裴夜行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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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肆伍玖

    男女主角分别是虞笙裴夜行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狂改剧情,带全家改邪归正虞笙裴夜行》,由网络作家“肆肆伍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哪怕是最强劲的对家也查不出来!老婆……真回来了……裴夜行眼底一片猩红,非常想相信这个猜测,他没有说话,就静静听着对面传来夹杂着哭声带来的骂声。“狗东西,亏我回来就第一时间找你,你个混蛋,手机空号公司赶我,我追着你的车跑脚踩上了玻璃直接摔倒在地上,我痛觉比常人敏感你不知道吗,我痛死了你都没停下来…”公司赶?追车?一些画面在裴夜行的脑海里回闪。[刚刚就来了一个,已经赶走了][有个女人在追车]那摊地上的血迹很醒目刺眼。若真是笙笙的,那该有多痛?死而复生这太荒谬了!心底却渴望成真!裴夜行手捂上了隐隐作痛的心脏,衬衫都变了形,额头因为疼痛出了一层细汗。“哥,你怎么了?”裴长屿看情况想上前,被他一个动作制止了。耳畔继续传来声音,裴夜行大脑一片空...

章节试读


哪怕是最强劲的对家也查不出来!

老婆……真回来了……

裴夜行眼底一片猩红,非常想相信这个猜测,他没有说话,就静静听着对面传来夹杂着哭声带来的骂声。

“狗东西,亏我回来就第一时间找你,你个混蛋,手机空号公司赶我,我追着你的车跑脚踩上了玻璃直接摔倒在地上,我痛觉比常人敏感你不知道吗,我痛死了你都没停下来…”

公司赶?追车?

一些画面在裴夜行的脑海里回闪。

[刚刚就来了一个,已经赶走了]

[有个女人在追车]

那摊地上的血迹很醒目刺眼。

若真是笙笙的,那该有多痛?

死而复生这太荒谬了!

心底却渴望成真!

裴夜行手捂上了隐隐作痛的心脏,衬衫都变了形,额头因为疼痛出了一层细汗。

“哥,你怎么了?”

裴长屿看情况想上前,被他一个动作制止了。

耳畔继续传来声音,裴夜行大脑一片空白,唯有那道日思夜想的声音,在耳中不断回响。

“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地方哭会,你…你的好大儿在巷子里用刀抵着我的脖子,他还抢走了我的项链和戒指,我差点就要当流浪姑了……养了一个月才出来,你又…又掐我脖子又扯我脖子还扔我,狗东西,你一……一上来就杀我,我痛死,我告诉你裴夜行,我不会原谅你的,反正我死了十年,婚姻已经不存在了,我不……不要你了……”

裴夜行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震撼,脸上的表情从疑惑转为狂喜,却又带着几分不敢相信。

虞笙一口气说了很多,喉咙不舒服的咳嗽起来,每一声都伴随着胸腔的震动,震得她眼眶红了几分。

“咳咳……”

裴夜行声音不自觉地颤抖,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期待。

“笙笙,真的是你吗?”

虞笙知道他有些信了。

那又怎样!

回想起刚刚的遭遇,满心都是委屈,赌气道,“我不是!”

就是他老婆!

她真死而复生了!

裴夜行有些慌了,声音里满是焦急与懊悔,“老婆你在哪里,我错了,我接你回家。”

虞笙声音沙哑,有些哽咽,“虞笙十年前就死了,我不是你老婆。”

委屈的啜泣声一下下敲击着裴夜行的心,他的心猛地揪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他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刚刚掐她脖子时,她的无助与绝望,心瞬间疼得难以自抑。

他差一点就杀了他的老婆!

她最怕疼了,他那么对她…

裴夜行眼眶湿润,声音里带着哀求,“老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那么冲动,我可以解释的,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此刻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商界大佬。

只是一个渴望妻子原谅的丈夫。

众人都投去怪异的目光。

心里的震惊不亚于时间可以倒流!

顾拾怕动起手来不好发挥,把衣服穿上就拉着裴长屿说,“你哥这次犯病很严重!”

裴长屿表示认同,他哥又魔怔了。

竟对着电话喊老婆!

“镇定剂准备好了吗?”

“放心,这次就用两倍的量,一头野牛都扛不住的致死量。”

顾拾开了两瓶的安瓿瓶,拿出一次性注射器抽取瓶中的镇定剂。

他的手极为稳当,抽取完毕将注射器举到眼前,轻轻推动活塞,排出针筒内的空气,只见一小串气泡从针尖处逸出,在空气中破裂消散。

还真是好兄弟,包死透的那种!


尾气在身后拉出一道朦胧的轨迹,唯有一辆卡宴紧紧跟着。

车内。

裴长屿脸上还是震惊不已,“我哥竟把那女人带去了那里,举止亲密,还是主动的!”

他们没敢上前,远远地只能看到那个女人身姿曼妙,穿着时尚。

尽管看不清她的面容,但仅仅是这朦胧的身影,就足以让人感觉到她的美丽。

顾拾搭腔,“他愿意放低姿态,眼神里满是柔情,那模样,还是十年前,我觉得,你要有大嫂了。”

未免不是好事。

情感有了安放,情绪就会弱化。

以他命硬的程度休养休养,活个八九十岁不成问题。

只是若当作替身。

一对人家姑娘不公平。

二玷污了爱,对大嫂来说是一种侮辱。

裴长屿脑仁开始疼了,原本一对一,不久就要一对四,脑袋突突的。

“那家里的三个小魔王不得炸翻天。”

顾拾两手一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慢慢磨,有一点,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找我,我也是需要个人空间的,我又不是你们裴家的专属医生。”

一分钱没有还不讨好!

交到损友还是一窝出俩!

裴夜行啧了一声,“谈钱伤感情。”

顾拾呵呵道,“我不介意你使劲伤,我血厚扛得住,就怕你钱包薄。”

笑话,谁会嫌钱少。

红灯的数字在不断跳动,每一秒都像是在考验着他们的耐心。

裴长屿皱着眉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前方,似乎想把前面车里的情况看穿。

“这条好像是回家的路。”

顾拾也点了点头,目光依旧紧紧锁定在前方那辆车上。

“这确实是你家的方向。”

裴夜行早已察觉到后面裴长屿的车跟了一路,却并没有理会。

顾拾指挥着裴长屿,“应该没有什么事了,前面右转送我回家。”

最后还加了个谢谢。

“你倒是不客气。”

“不是跟你道谢了。”

顾拾终于想起了什么,看着裴长屿笑得十分邪魅。

裴长屿:“……”

眼神怎么看都不算清白。

“靠!你别这么看着我,渗得慌。”

顾拾满脸八卦,脸上那表情活像发现了新大陆。

“你小子,是不是看上温淮的妹妹了?刚刚眼睛老往人家那儿瞟。”

裴长屿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还强装镇定,翻了个白眼。

“你可别胡说八道。”

他就知道这小子嘴硬。

计上心来,故作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看上了。”

裴长屿一听这话,瞬间急了,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不行!”

看着顾拾那一脸得逞的坏笑,就知道上当了。

顾拾可没打算放过他,“你还说你不喜欢,你看你这反应,比火箭蹿得都快。”

裴长屿狡辩:“你别瞎猜。”

顾拾继续添油加醋:“行,我顾拾不谈则已,一谈惊人,对待感情那可是认真的。我明天就去找温淮,让他给我和他妹妹牵牵线。”

裴长屿一听,顾不上再伪,“顾拾,你敢!”

顾拾笑得一脸灿烂:“我就说你小子肯定是喜欢上人家了。还在这跟我装,你脱下裤子我就知道你是撒尿还是拉屎。”

裴长屿:“……”

“后面一句真没必要说!太糙。”

“话糙理不糙。”

裴长屿愁,那杯咖啡一直没喝上。

前路漫漫。

“你有什么追女生的主意?”

顾拾一听,来了兴致,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规划他走过的路,以后就是经验。

“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包好使的。”

裴长屿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你能靠谱吗?自己都没谈。”

顾拾把无语写脸上:“那你问我做什么?”


裴夜行刚下车,没走几步路,一股刺痛从心脏处迅速蔓延至全身。

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血肉。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下意识地用手紧紧捂住心脏的位置,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的双腿发软,膝盖一弯,险些站立不稳。

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气吐气都像是在拉扯着心肺。

阵阵剧痛。

“哥!”

裴长屿的声音中带着担忧。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稳稳地扶住裴夜行摇摇欲坠的身体。

“哥,你怎么了?”

裴长屿脑海里出现一连串的疑问。

不是吃药了吗!

抗药性又增加了?

现在已经这么严重了?

裴夜行想要开口,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几声微弱的、含糊不清的声音。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打湿了他的衣领。

刺痛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让他的意识逐渐模糊。

突然。

裴夜行感觉喉咙一甜,一股温热的液体涌上喉头,他再也忍不住。

“噗”的一声,一大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吐出。

随后,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地向后倒去。

“哥!”裴长屿惊恐地大喊,他紧紧地搂住裴夜行。

此时的裴夜行。

双眼紧闭,面色如死灰一般。

安静得可怕。

裴长屿心急如焚,手忙脚乱地将裴夜行抱进车里。

陈浩也有些慌,赶忙开车。

裴长屿从他哥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颤抖着为他擦拭嘴角残留的血迹。

其中不停地呼喊着他的名字。

可裴夜行却毫无反应。

仿佛生命的气息正在一点点从他的身体里流逝。

“开快点!”

裴长屿冲着司机大喊,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沙哑。

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害怕,不停地看着怀中毫无生气的裴夜行。

“二少,油门已经踩尽了!”

陈浩的声音同样紧张,他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道路。

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将车速飙到了最快。

车子在马路上飞驰,窗外的景物如幻影般一闪而过。

一路闯着红灯来到医院。

裴长屿抱着裴夜行一路狂奔进急诊室。

“拾哥,快救救我哥!”

顾拾眉头紧锁,询问道,“他怎么了?”

“吐血晕倒了。”

“别着急,会没事的。”

丁妮将裴夜行推进了抢救室。

裴长屿瘫坐在抢救室门口的椅子上,双手抱头。

*

杨易给裴聿开车门,并汇报说。

“裴总,救护车已经把那个女人拉到这个医院了。”

看着她倒下的那一瞬间,心竟莫名有些慌乱。

主要还是那张脸在影响他。

这些年倒是听说过不少人想当替身,但从没有一个能舞到他面前。

她倒是有些本事。

裴聿看着手里的项链和戒指。

不像是纺制品。

也不知道怎么了,当时就鬼使神差的从她身上拿下来。

“拿去检测。”

杨易接过,应答道,“是。”

裴聿一个人上了急诊室。

看到他家小叔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走到他面前。

问了一句,“他怎么了?”

裴长屿见终于有人来了,一把起来想抱住大侄子。

裴聿及时躲开。

裴长屿扑了个空,由于重心不稳,差一点就与大地母亲来了个亲密接触。

定了定神,他不满的控诉。

“嘿,你小子,有你这么对亲小叔的吗?”

家里就几口人,他母上身体不好,哪里能告诉她。

小珩小昭和他哥不和,肯定不来。

他哥也不待见那俩,来了只会气他。

唯一能联系的人也只有大侄子了。

虽说他们父子关系不怎么样,见面也如同熟悉的陌生人。

但他知道会来。

这一切问题的根源都在他大嫂身上,大侄子对他哥有怨言。

平时他哥去哪都带上大嫂。

大嫂出事那天他哥出国了。

大侄子就把这个由头安给了他哥。

说句公道话,关他哥什么事,他哥也不想啊。

你们失去了妈妈,他失去了老婆。

心里哪里比你们好受。

一点也不体谅他哥,要不是他哥,能来到这个世界?能有这么好的生活?

都是没良心的小狼崽。

越想越气,裴长屿白了裴聿一眼。

裴聿:“……”

裴聿坐在椅子上,零帧起手,“眼睛不舒服?要不要帮小叔挂个眼科?”

裴长屿:“……”

真是白疼他了!

长大了一点也不可爱。

裴长屿也坐在了椅子上,大人有大量,他不跟晚辈计较。

“听说你公司在拉投资,要不要小叔我给助资?”

裴聿没当回事,顺着他的话问,“给多少?”

臭小子,真是便宜你了。

裴长屿整理了一下衣袖,有点欠揍的说,“你求我啊,不用还。”

裴聿淡淡回了一句,“君子不食嗟来之食。”

裴长屿好似听到了KO的对决声。

臭小子懂不懂什么叫做,给我一个支点我将撬动整个地球。

支点都给了,你拿一下都懒。

不知过了多久。

急诊室的门缓缓打开。

裴长屿一见顾拾走了出来就迎了上去,急切地问道:“拾哥,我哥怎么样了?”

这是顾拾第二次见这样了无生气的裴夜行。

若当年没有从阎王手中将他抢回,就不用承受那份痛苦了。

自己是救了他还是害了他。

要是从自己手中死去,他做不到释怀也不允许!

痛失所爱是一块心病。

他兄弟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顾拾神色凝重:“目前无碍,只是陷入了昏迷,但经过检查,他的身体严重亏空,长期的不良生活习惯已经对他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损害。”

看了一眼裴聿,又继续说道,“一定要叮嘱他,以后必须注意休息,不能再吸烟喝酒了。”

裴长屿苦笑着,心里一阵酸涩。

大嫂去世给他哥的打击很大。

开始的时候他把自己封闭起来,拒绝接受外界的一切交流。

从不吸烟喝酒的他,烟一支接一支地抽,酒一杯接一杯地喝。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忘却心中的痛苦。

也有过自杀,后来貌似想通了。

只是性格大变。

现在除了工作,抽烟喝酒就是他麻痹自己的一种方式。

也劝过无数次,可每次都无果。

裴聿闻言只是眉头一皱,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他有些愣神。

也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虞笙打开手电筒。

拿起一旁的药瓶,拧开瓶盖倒出了三颗止痛药在掌心。

将药片放入口中,再喝一口水,仰头咽下。

她期待着药效快些发挥,能缓解这放大的疼痛。

放下水杯,看向不远处的开关。

深吸了一口气慢慢从沙发上起身。

一瘸一瘸的朝那方向走去。

“啪”的一声,整个客厅亮了。

如果裴聿的车再停上一会,如果虞笙先去开的灯,裴聿就会看到楼上亮灯的一幕。

可惜没有如果。

虞笙又深吸一口气,接着去浴室把热水器打开。

再次回到沙发上时,她的额头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肚子已经发出抗议。

家里什么食材也没有,只能又点外卖了。

看看吃点啥好。

才点开了外卖平台的图标,领券的页面就跳了出来。

被精心处理过的美食图片五花八门,色泽诱人得让人挪不开眼。

每一样都在向别人发出诱人的邀请。

虞笙的目光在屏幕上缓缓移动。

吃什么好呢?

主食大白米饭,有点不想吃。

有汤汤水水的,又容易坨。

甜品倒是精致,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怕是吃腻了也吃不饱。

油炸麻辣,又不太适合现在的肠胃。

啊啊啊啊啊,吃什么好啊。

纠结…(´ºωº`)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

一会儿点进这家店铺,看看菜品介绍和顾客评价。

一会儿又退出来,再去看看另一家有没有更合心意的。

纠结了好一阵。

于是又去下午那家点了一份淮山瘦肉粥和香菇猪肉饺子。

一来吃过了,口味还算可以。

二来要是点了家不好吃的,她估计会整晚都要郁闷。

她给出的理由是。

温和又易消化,既能填饱肚子,又不会给肠胃增添太多负担。

点击下单。

长舒一口气靠在椅背上,静静等待着美食的到来。

刚闭上眼睛。

发觉门口传来声响。

顾不得疼痛。

虞笙咬着牙进厨房拿了一把刀。

要是她好大儿看到自己肯定又拿刀抵她脖子,她得有点反抗能力。

争取些时间多说几句。

任谁看到死了十年的人又重新出现在眼前,肯定是不信的。

不过她愿意一信。

毕竟自己是个网文作者,什么桥段没见过,只要对上些信息,她信百分之九十。

剩下百分之十用来再确认。

而不是像她的好大儿一样,上来不问缘由不听解释就直接上家伙。

真是孝出强大!

孝死她了。

虞笙拿着刀出来,发现门还没有开,而外面在敲门。

温梨已经敲门半天了,仍不见有人来开。

什么人啊,明明在家还不开门!

有些急了。

一脚踹门时,门从里面打开了,是个面容姣好的女人,她无暇欣赏。

因为!

她手里拿着一把刀!

我的妈妈呀,没说楼上住的是一神经病啊!

温梨惊的都忘了自己的动作。

虞笙根本就躲不了。

就这样,温梨腾空的一脚直接落到了虞笙的身上。

“唔……好痛!”

虞笙摔倒在地,温梨因为惯性,整个人都压在了虞笙的身上。

虞笙又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声。

真是无妄之灾!

她有想过在对方过来时直接挥动手里的刀。

大不了一损俱损。

但她看到对方眼里的愣神与害怕。

知道多半是有什么误会。

虞笙现在只觉得身上压着一座山,原本受伤的部位更是疼得厉害。

她紧咬着下唇,艰难挤出一句话:“你能不能先起来……”

声音因为疼痛而微微发颤。

温梨听到这声带着痛苦的哀求,如梦初醒,脸上有些惊慌。

她连忙手脚并用地从虞笙身上起来,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你……你怎么样了?”

虞笙尝试着动了动身体,却发现每一处关节都酸痛无比,根本无法支撑自己起身。

她无助地望向温梨,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我起不来,你扶我一下。”

温梨没有犹豫,直接双手穿过虞笙的膝盖和后背,然后一用力,直接一个公主抱。

虞笙:“……”

这感觉……还挺新奇!

温梨抱着虞笙走向柔软的沙发上。

之后沉默了半晌。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温梨看着她一脸痛苦的样子,开口解释,“那个,不好意思啊,我敲了你家门半天,愣是没开,你家漏水渗到我家了,我一时情急就……”

她的话虽没有说完,虞笙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你确定是我家?”

温梨点点头,“你家楼下就是我家,我回到家已经水漫金山了,我只能想到是你家,你又这么久不开门,我这脾气一时没有忍住就……发生了刚刚的一幕。”

她因为工作变动,刚好这边有一处房产,还是父母送她的18岁成年礼物。

空置了有8年,前天才搬来。

所以并不清楚虞笙的事。

若知道,她能原地表演一个去世。

虽然有点三脚猫功夫,但她最害怕的就是飘。

虞笙刚想说什么,一阵电话铃声响了。

温梨见她没什么动作,于是提醒,“你电话响了。”

虞笙把手机翻面给她看了下。

温梨随即从兜里掏出手机接通。

“喂哪位?”

“您好,是温小姐吗?”

温梨:“是。”

对面传来歉意的声音:“温小姐真不好意思啊,由于当时接管的时候还不是一家一管,15楼的水管爆了,水顺着管道井渗下去,把您家也连累了。我们已经联系15楼业主,正在赶过去处理,给您造成这么大麻烦,真是对不住!”

屋内很安静,通话的内容虞笙听得清清楚楚。

温梨挂了电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又愧疚,看向虞笙。

“真是对不起你,是我没搞清楚状况,原来是15楼的问题,今天的事,真的特别抱歉!你看起来伤的很严重,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医药费我会负责的。”

虞笙叹了一口气,只能认栽,重生嘛,总得经历一小些挫折。

用风水学的角度解释。

运全扎一块了,现在是缺运状态。

“搞清楚了就好,我只是痛觉神经比较发达,等过了这阵就好,医院就不去了,我们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来来回回折腾,纯属自虐。

今天肯定是不宜出门,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吃饭洗澡睡觉的好。


她还是立刻回答道:“大少爷在房间里呢。”

裴夜行没有再多说什么,径直朝着楼梯走去。

皮鞋踩在大理石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在二楼尽头的房门前站定,抬手叩门。

“谁?”里面传来裴聿的声音。

“我。”裴夜行只说了一个字。

裴聿脸上露出一丝诧异,在他的印象中,他很少主动来找他。

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像是商业利益的合作伙伴。

“进。”

裴夜行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极简风格的卧室。

落地窗前,一个穿着居家服的青春男大正倚在窗边,手里把玩着一枚打火机。

火光在他修长的指间明灭,映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裴聿转过头,眉梢微挑,那双眼睛和男人如出一辙,却多了几分锐利。

声音没有什么感情,“有事?”

裴夜行开门见山。

“一个月前,你是不是在一巷子里用刀抵住了一个女人?”

裴聿的动作一顿,打火机的火苗倏地熄灭。

他直起身子,眼神陡然变得凌厉:“你调查我?”

他差一点杀了他老婆!

裴夜行双拳紧握,眼神一片阴鸷,强压制着怒火,语气冰冷。

“项链和戒指,给我。”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所以是你给她的?”裴聿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我早该想到的。”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过问,拿来。”

裴夜行和他没有什么好说的,向前一步,态度不容置疑。

裴聿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

当初鬼使神差的拿下去检验,结果出乎他的意料。看了照片发现,很像他妈妈的遗物,如今看来就是……

妈妈他背叛了你!

又弄脏了你的房子!

妈妈对不起,我那天不该心慈手软的,那个女人一直不出去,我动不了她。

裴聿咬了咬牙,转身走向书桌,拉开抽屉取出一个文件袋,随手扔在桌上。

“都在这里。”

裴夜行拿起文件袋就转身,他听着裴聿冰冷的声音传来。

“你配不上我妈!”

“你没有资格说我。”

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重重摔上。

谁都不能代替她!谁都不能!

裴聿只觉得有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从心底窜起,瞬间吞噬了他的理智。

他猛地抬起手,狠狠地扫过桌面,桌上大大小小的东西,甚至那杯还未喝完的咖啡,全部被他的手臂横扫到地上。

“哗啦——”

一声巨响,书本散落一地,文件纸张在空中飞舞,笔筒滚到墙角,咖啡杯摔得粉碎,褐色的液体溅在地毯上,留下一片污渍。

他站在原地,双手撑在桌沿,低着头,呼吸依然急促。

手指紧紧扣住桌边,指节发白,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无力感都发泄在这张桌子上。

房间里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苦涩味。

裴夜行没有心思理会传出来的动静,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袋,胸口剧烈起伏。

深吸一口气。

试图平复内心翻涌的情绪。

当他手指微微颤抖的拉开文件袋。

一条精致的项链和一枚戒指映入眼帘,他的目光瞬间凝固,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攫住了呼吸。

他将它们轻轻放在掌心,眼神里满是复杂与眷恋,细细地瞧,缓缓地摩挲。

项链很细,却格外精致。

链子上每隔一段距离就镶嵌着一颗小小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吊坠是一枚心形的玉牌,正面刻着流畅的花体字母Y。

记忆不受控制地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