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女频言情 一念之间许锐锋阿大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一念之间许锐锋阿大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许锐锋

    男女主角分别是许锐锋阿大的女频言情小说《一念之间许锐锋阿大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许锐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缅北价格最高的时候,收一个正常男人的价格达到过二三十万。只要你能把人送到这儿来,或者送过边境线,到地儿就点钱,当然,你自己得保证能回得去。更牛的是,他们收购女孩子的价格,最高峰期,曾经达到过一百万。当然,说的是有姿色的,可平平无奇的女人在高峰期到了缅北也得三五十起步。现在,你还相信那群人是带你来这儿发财的么?是把你带来以后,人家发财!就即便到了最不行的时候,整个产业都在下滑,周遭的国家都在玩命打击,打击到这些园区不停改名、搬家那一刻,一个人的价格还得有十万呢!而把你们带出来,去旅游公司办个护照最多也就一千多块钱。……人事部。当阿大第一次领着我来到这儿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一间堪称豪华的办公室。那群小孩看见这间办公室眼睛都直了,还以为到了...

章节试读


缅北价格最高的时候,收一个正常男人的价格达到过二三十万。

只要你能把人送到这儿来,或者送过边境线,到地儿就点钱,当然,你自己得保证能回得去。

更牛的是,他们收购女孩子的价格,最高峰期,曾经达到过一百万。当然,说的是有姿色的,可平平无奇的女人在高峰期到了缅北也得三五十起步。

现在,你还相信那群人是带你来这儿发财的么?

是把你带来以后,人家发财!

就即便到了最不行的时候,整个产业都在下滑,周遭的国家都在玩命打击,打击到这些园区不停改名、搬家那一刻,一个人的价格还得有十万呢!

而把你们带出来,去旅游公司办个护照最多也就一千多块钱。

……

人事部。

当阿大第一次领着我来到这儿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一间堪称豪华的办公室。

那群小孩看见这间办公室眼睛都直了,还以为到了天堂。

阿大冲着一个身着职业装的美女人事说道:“给我拿六份合同。”

当厚厚一叠合同被拿出来,阿大张嘴就骂:“看不见这是缅文和英文的么?这些都是咱们国内的孩子,他们要懂这个,能跨越国境到这儿工作么?拿中文的,你他妈长没长脑袋!”

美女人事立即说道:“大哥,中文的合同刚好用完了,而且咱们最近刚刚更新合约,我这儿也没有中文合同的底稿啊。”

那很会说话的小男孩说道:“哥,没事,我信得过你。”

我马上转了个身,实在不想让自己的表情被他们给看到,但转身那一刻,我看见整个办公室穿着西装和职业装的男女都在笑,看傻子一般的笑。

阿大很满意的拍了拍着孩子的肩膀,郑重其事说道:“你们放心,大哥绝对对得起你们,我这人,最公平了。”

几个小孩将行李放下,按个在合同上签了字,按了手印后,合同被马上收回,连多让他们看一眼的机会都不给。

阿大紧接着说道:“来,你们几个的证件拿出来,让她给你们复印一下,咱们这儿啊,得留个底,正规公司嘛。”

还是那个小男孩回应的阿大:“大哥,我们没护照……”

偷渡的!

阿大看着他们问道:“身份证也行。”

这句话说完,小男孩转过身,开始顺衣服夹层里往外掏,我能明显看到这件衣服里面,有亲人专门给缝的、放贵重物品的夹层兜,这一看就是山里农村的孩子。

等他把身份证拿出来,阿大顺手往美女人事办公桌上一推:“这样,让她先给你们复印,大哥带你们去吃口饭。”

“你们从边境跑过来多久了?”

依然是那个男孩说道:“两天一宿了。”

就他妈你会说话!

我真想给这小男孩一个嘴巴,他怎么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呢?跑出来两天一宿还没上热搜,证明你们在国内根本不重要,阿大可以对你们为所欲为!

“饿坏了吧?”

小孩没好意思张嘴,但肚子里叽里咕噜的声音却让阿大哈哈大笑。

我们去的是2号楼食堂,阿大一进屋就喊:“来,一人一份炒饭,再炒俩菜,量大管饱啊,我这几个小朋友要是没吃饱,我整不死你。”

厨师赶紧点头,立马点火开始炒菜。

阿大此时将他手里的对讲机扔给了我,说道:“一会啊,你喊你勇哥,你们俩一起,把这俩女孩,送到衔接楼,女孩干活细致,那儿适合她们。”

衔接楼除了赌就是黄,需要什么细致?

还不是阿大觉着人家有点姿色,能出大钱么!

“你们吃完了跟我走,明白么?”

“对了,你们几个家是一起的么?”

男孩点了点头:“我们都是一个村子里的。”

阿大看了我一眼:“那还不行了,这要是放一块,还不得闹事啊。”

那小孩还自以为聪明的回复呢:“哥,我们就是来挣钱的,不会闹事的。”

“老许,你把女孩送过去以后,和你勇哥回来一趟,这几个小子得分开,分别送到4和7号。”

他们这群孩子还在面对食物狼吞虎咽,却根本不清楚自己的命运之轮已经开始转动了。

到了这儿,就算是菩萨下来营救,也得被打出舍利之后,让佛祖带钱来赎人才能把人带走。

吃饱喝足,那小孩还惬意的点了根烟,是白塔。

阿大看见了以后,直接从兜里拿出中华,递过去说道:“抽我的,你们头一回到这地方,还拿我当哥,我得照顾你们啊。”

他一句照顾,好悬没给我把腿跑断了。

我先是去找阿勇下来把女孩送去了衔接楼的赌盘和直播盘,又挨着个的和阿勇将这些孩子往其他盘口送,等一切都忙活完了,再回到2号楼工作区门口坐下,一直跟着阿勇的一个打手指着那个男孩冲我说道:“瞅见没有?”

我顺着他的手指头往里看去,正看见那个男孩在奋力工作。

“干的劲儿劲儿的,刚才我还听见他和他们组组长眼镜说,一定能完成一个月三十万的业绩。”

我笑了,是苦笑。

这帮孩子恐怕从村子里离开那一刻,就已经知道了是来这儿干电诈的,不然不可能有这个心理准备。

同时,我也看到了一个天才。

叮咚叮。

就一下午时间,这个比我们所有人接受能力都强的年轻人,竟然在一下午的时间就开出了单,阿勇跑的一脑袋汗进屋说道:“新来的小孩处业绩了,一共六万七,提层六千七!”

到这儿,我才算明白过来,这群孩子以后不管遭受了什么样的毒打都是活该!

他们所谓的打工,就是在老家被人以‘干电诈能赚多少钱多少钱’蛊惑出来的,心里想的就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他们以为的社会就是得用命去拼,去闯。

信奉的是有钱人的第一桶金都不干净,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公平。

“大哥。”

那小男孩笑嘻嘻的站了起来,冲着阿勇献媚般说道:“我还行吧?”

我现在知道阿勇为什么恨这些人了。

阿勇翻了个白眼:“你牛逼。”

他完全听不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询问:“那我去找我那几个哥们了啊,我得告诉他们,在这儿,只要好好干,就能挣大钱。”

阿勇一句话没说,笑着点了点头。

下一秒。

我们这群打手全都趴在了窗户上,扭头看着这个男孩冲着另外一栋楼走了过去,然后,被绿皮兵一枪把砸躺在另外一栋楼楼门口。

此时,阿勇才在窗户口喊道:“你是不是还以为在家呢?”

他脸上的笑,犹如鬼煞!


我觉着有必要在继续往下写的时候,和所有人说一下了。

最近我接到了一些消息,竟然有人问我能不能去那边搞钱……要是有熟人的话,会不会不那么危险……

你怎么想的?
......

吃、喝、唱、闹。

我和老猪把人带进厨房以后,才发现今天的享受竟然和我们这群人没有半点关系,我们一个个的拎着棍子站在边缘不停晃动,就跟迪厅里的内保似的。

“艹,还他妈迪厅呢,老许,你这是多久没去过夜场了?”

我……好像从里边出来一直到现在都没去过蹦迪的地方,难道眼下那地方都不叫迪吧了么?

我不知道,也不太想知道。

整个厨房里呕吐过的酒精味道熏得我脑瓜仁子疼,这帮玩意儿放松了以后的丑态真是没法看。

骡子捧着垃圾桶撅着嘴唇喊‘宝贝~’还带颤音的;小伙孤单的坐在人群中,望着眼前这杯酒不知道该不该喝;阿苗一手端着酒瓶,一手抓住个根本不爱听他说话的狗推,正在朗朗的吹牛逼,非说当年的湄公河漂浮的死尸多多少少和他有点关系。

那给阿勇气的,在其背后骂了一句:“你咋他妈没上河里飘着呢。”

这顿酒灌下去,我发现在这儿的所有人几乎身上都有足以致命的毛病,要么,是胃口足够大、却没有降服天地的本事;要么,是提起父母来满脸厌恶,却能很快和一个陌生人打成一片……

好像一坐到这儿,全世界都在耽误他们,要不这群虾兵蟹将早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他们全喝多了,喝得最多那个,是和我一起来到这儿的小情侣当中的男人。

那个男人眼睛都喝到了睁不开的程度,坐在原地旁若无人的哭,给眼镜哭到烦得实在受不了了,起身走到另外一张桌面上,给了他一个嘴巴。

还别说,一个嘴巴以后,那小子老实了。

眼镜算是找到了整治这群人的开关在哪,当他阴冷的走回来时,同一张桌面上的人都不说话了。

“看着我干嘛?”

眼镜如此问着。

阿苗喝点酒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谁的说了一句:“你收费啊?还他妈不让看?”

自打眼镜支棱起来以后,阿苗在工作区清醒时从没反抗过一声,几杯猫尿下肚,脾气秉性还变了。

“X你妈,你再说一次!”

眼镜瞪了他一眼。

有时候我觉着眼镜比我更适合在园区里当打手,这小子心黑的就像是在墨汁里泡了多少天,心脏粘膜上都带着墨沁。

骡子听见了争吵摇摇晃晃起身,在我的关注下扶着桌面连续扒拉到地上三个碗,才坐稳的说道:“眼~镜!”

声儿都打颤!

“因为你,哥几个这个月玩了命的干,让你扬眉吐气了,让你站起来了,够意思不?”

眼镜把对阿苗的这口气咽了下去,点点头,说了声:“我得谢谢你们。”

“别急着谢。”

骡子继续说道:“我想问问,那我们都开始给你玩命干了,阿大给咱定下个月任务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拦着点呢?”

实际上,这是眼镜即将成为这帮人领袖的时刻。

我太知道这一点了!

人性本贱,一个人在成为领导者之前,绝不是恩行天下,得是先威压众人。

这事要是放在我身上,我肯定能把这帮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首先,我能用一句话把这群人对我敌意都转移走,我会问:“你们想不想把钱弄回家里?”

在这儿,大部分都已经没了希望,只要用钱做药引子,准能让他们现了形。

等所有人点头,我会继续说:“那我拿不出成绩来,怎么和上头提给你们所有人打钱的事?”

这句话说出来,手底下人就会变成两个阵营,只要分化了他们,就好摆弄了。

可惜啊,眼镜没这个经验,他没蹲过十年大狱,更没看见过监狱里那些驴马烂子被一个个江湖豪杰收拾的局面。

“我敢么?”

这是眼镜说的话。

他伙同阿大他们几乎将手底下人都收拾了个遍,为自己谋福利的时候拿别人当鱼肉,这时候说‘不敢’,这不是捅所有人肺管子么?

“你不敢?”

骡子笑了,笑容里,充满了恨意。

“你他妈不敢?”

“你一个月给阿苗送到八楼两回,还都是你给的钱,这时候你说不敢??”

眼镜其实还是能救自己命的,尤其是小伙问了一嘴:“那接下来的一个月怎么办?”时。

他只要大大方方的说上一句‘没事,咱这个月都超额完成任务了,下个月,阿大他们还能真动手啊?’,起码大家心里能舒服点,在这种环境下,再进行循循善诱,大部分人都不会做出过激行为。

可喝了酒之后的眼睛说了什么?

他说:“我不知道,看天意吧。”

“不是都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么?”

他往出甩上金句了。

骡子就坐在眼镜旁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着胸口喘息时的起伏:“你那意思,我下个月还得被阿大灌凉水,灌到窜稀,当着满屋子人的面,拉一裤兜子?”

我瞅见了骡子偷摸握住了一个酒瓶子,但是,没吱声。

原本就想揍眼镜一顿的我,觉着骡子给他一啤酒棒子这件事挺解气。

可在眼镜一句‘你不会把业绩完成了啊?你完成了业绩谁会揍你?’后,骡子眼神中的怒火就像是浇上了汽油,正在蒸腾而起,他抡起啤酒瓶直接砸向了眼镜的脑袋。

咚。

声不对。

啤酒瓶砸脑袋上要是‘啪’一声被打碎,一般来说人都没事,可要是打不碎,还是在用了极大力量的情况下依然打不碎……

“干他!”

阿苗站起来了。

奔着倒地的眼镜脑袋就是一脚。

只是这小子太笨,又喝了太多酒,一脚踢空,仰头向后甩倒在了地上,一口气没上来给憋晕过去了。

其他人可不管那个,在酒精的作用下一拥而上,有拿板凳的、有赤手空拳的、还有个货握着刚吃干净的大肘子骨棒,装起延边战神了。

“哎!”

“干你妈什么呢!”

这边打的和热窑一样,我没办法不出声了,直接冲击了人群,在人群中找到被裹挟进去的小伙身影,拽住了后脖领子将其拉出,接下来冲其他人一通扁踹。


楼下的绿皮兵是十五分钟巡逻一次。

楼内每个楼层都有绿皮兵把守,阿大他们会在没睡的时候,由阿大、阿勇分别带队,再间隔每十五分钟巡视一次楼层。

也就是说,我逃跑的空隙,只有十五分钟。

在这十五分钟内,要搞定螺纹钢,不惊动守卫,还得能出现在隔壁衔接楼六楼的楼顶。

我盘算着……

盘算着……

光盘算有个屁用!

那螺纹钢我搞不开!

那焊接点更是没戏!!

除非……

我回头看了一眼,今天小地主不在,他去616睡地板了,睡在通铺上的我没和其他任何人说话,在这儿的每一个人都在闷热的天气里变成了哑巴。

该怎么办呢?

“哥。”

那个和我一起来的小年轻趁着夜色凑了过来。

他蹲在我床铺边上,抱着双腿说道:“我快开单了,你帮我分析分析吧?”

这他妈是个来找我聊业务的!

他以为我跟着小地主连开两单肯定能学到不少东西,所以竟然来找我取经了。

“带你的人呢?”

那小男孩看向了窗外:“人家今天出业绩了,在外面潇洒。”

很明显,他也知道了不少园区里的事,起码知道了开单的人可以出去潇洒。

“我啊……”小男孩兴奋的说着:“在网上找了个干建材的人网恋,其实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个货是结了婚以后去网上撩骚的,不过我没揭穿。”

“最近这家伙和我说他资金紧张,我就装作不差钱的样子,很随意的往朋友圈里发各种钞票、蹦迪的截图,他还以为我是款姐,总是追问我到底干嘛的。”

这小子挺有心眼,我问了一句:“你告诉他了?”

“那哪儿能呢!”他说道:“我知道钓鱼之前得先溜鱼,我就问他,你到底是来谈恋爱的,还是查家底?一句话就给他问没电了。”

我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扬起下巴,像是期待光明的未来似的,不由得开始有点替他担心。

“哥,你说我明天切他,合适么?”

“只是,这小子视乎防备心思有点重……”

面对一个没怎么经历过世事的小年轻,我竟然有点放松了:“能防备心不重么?”

“一个没见过面的网恋,你要不给他砸瓷实了再切,还不把人给惊跑了?”

“就像这个园区,每个窗户都有螺纹钢焊接,他们要是没有这套防御,2号楼里还能有人啊?”

我刚露出笑容,整个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没想到,竟然是个家伙解决了困扰着我的问题:“也不光是螺纹钢的事,要只是螺纹钢焊接还比较简单,关键是门外那些端着枪的兵。”

“你说啥!”

我的震惊无法形容,比随手买了张彩票就中五百万还让人兴奋。

“哥……”

那家伙十分恐惧的看着我,因为无法看到自己,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当时的表情有多扭曲。

“没事。”

我尽可能的平复着心情,慢慢坐起身,看着他问道:“刚才你说这螺纹钢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是什么意思?”

“螺纹钢是焊接,并非和窗口的一体结构,只要是焊接的,就一定或多或少有着缺陷,比如裂纹、欠焊、夹渣和气孔等……”

我实在等不了,但依然极力控制者表情问道:“说点我能听懂的。”

“就是说,焊接接口无论多结实,都可以根据焊接情况进行点对点的暴力破坏。”

“只要给我时间,有足够的保护,在用力蹬踹下,几脚就能踹开;当然,这有个前提,那就是……哥,你问这个干嘛?”

这小子一下抬起了头,瞪着眼睛看向了我。

我知道,只要在问下去,或者稍微引诱一下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又怕才得到答案,转头就让人给卖了。

只能硬挺着撒谎道:“多学点知识。”

这纯属放屁的谎言连我自己都不信,他更不可能信。

这小子坐在了我的床榻旁边,盘着腿,目光聚集在我身上说道:“哥,外面的天气每天正午时分都是最闷热的时候,这破地方也不可能找到咱们国内那么专业的焊工,在这种情况下,假如你有一根雪糕,可以长时间放在焊接口,在热胀冷缩的环境下,就能加大螺纹钢焊接口的缺陷。”

“然后再进行破坏,就可以百分之百的成功。”

雪糕!

“多久?”

我还是着急了。

急不可耐的问着。

他终于明白了一切似的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说道:“你要跑!”

我用力瞪过去的目光带着杀意,将这小子全部的话语都瞪回到肚子里的时候,紧接着,这小子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他很聪明,随意着说道:“不可能的,外面那么多守卫,怎么可能跑得掉。”

然后靠坐在墙壁上,方便随时观察其他人的压低了声音:“哥,带我一个。”

“只要能出去,我给你当牛做马。”

接着又大声说:“别费心思了,还是帮我想想明天怎么切那个搞建材的吧。”

我没应声。

眼睛死死盯着窗口。

那儿是唯一的希望。

而此时我有多希望小地主兜里能剩下个仨瓜俩枣的,可以购买用来破坏螺纹钢焊接点的雪糕。

不。

我还缺少了一样准备,那就是对园区外周围环境的熟悉,以及现金的支持。

缺少了这两样,别说是我,就算是神仙也跑不掉。

可是,去哪弄点钱呢。

天色在我迷迷糊糊的思考中,逐渐亮了起来。

等房门打开,阿勇来大通铺房间接我们这些人去上班时,昨天晚上那个小年轻竟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屁颠屁颠跟在了我身后。

阿勇看到这一幕,似乎已经明白了一切似的:“我艹,还特么挺吃香啊。”

他以为我和监狱里那些养小孩的人一样,惦记着的,是一夜春风。

自从小地主打大床房出来时,手上带着咬过伤,他就已经在这么觉得了,眼下,只不过是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而我们所有人出现在桌面上铺满了电脑的办公区时,我没想到的是,小地主竟然把我给卖了!


我好像一下把全区里好多事都给看清了,看清了每一个人的每一条路。

这个督导,已经攀上了老七;

阿大,用刷单盘作保障;

所有人都在表面上顺从大老板的同时,暗地里给自己留了一手!

“老许啊。”

老七到我身边搂住我的肩膀,语重心长说道:“我一直觉着咱哥俩关系处的不错,是吧?”

“来,抽着。”

他给我点了一根烟。

我刚把烟吸进去——哐!

老七一拳就捅到了我胃上。

一点不扒瞎,当时那口烟都没吐出来,在嗓子眼呛的直辣,最后是眼泪鼻涕一起流出来的,整张脸憋得发胀。

“按理说,关系处的好,你得为我着想啊,现在你怎么拿我和你说的话,当放屁了呢?”

“我X你妈的,没有我,你今天还是敲键盘的狗推呢,你都忘了吧!”

真他妈能要情……

老七直接把眼睛瞪了起来:“你他妈说什么?”

我苦笑着,脸上青筋蹦得自己都有感觉说道:“我说你,真他妈能要情儿。”

“嘿!”

老七左右转头寻找趁手家伙那一刻,我咬着牙又给了他两句儿:“你帮我,是因为我用命打黑拳给你挣了钱,就像是狗冲你摇尾巴以后,你把火腿肠掰下来一块扔过去。”

“那是恩啊?”

“是恩嘛?”

我不是突然有刚了。

我是在余光中,看见了阿大光着膀子正在楼道里往过走。

现在不是给阿大放倒的时候,阿大要是倒了,整个园区都要洗牌,到时候我准备好的一切都白准备了,而我这个人无论对于老七还是督导,也都算是彻底失去了价值。

谁能指望我在向大老板检举揭发阿大以后,人家会觉着你检举有功啊?可能么?

这些江湖人最恨点子,我要真给阿大点了,他肯定是完了,大老板知道这件事以后,紧随其后让人弄死的就是我!

是,阿大让我去财神那儿的意思,也是想用兄弟情义给我套上,然后在关键时刻换我一条命,可起码保住了阿大,我还能在园区里自由几天。

老七是他妈要给我塞军营里,那跟扔狗笼子有什么区别!

咣!

房门让阿大一脚给踹开了,当他瞧见我弯着腰窝在那儿蹲着,立马扬起了下巴:“督导,你啥意思?”

这个女人撒谎都不带有表情的:“我能有啥意思,今天下午园区里跑了个人,这老许以前是和他一个组的,我叫过来问问不行啊?”

“不行!”

阿大到我身边一拎我脖领子,我腿是伸直了,可上半身怎么也直不起来,跟罗锅一样在他身边佝偻着。

“老许下午根本就不在,他去财神那儿打扫卫生了,一下午都让老猪锁在了财神屋里,你有什么可问的?”

“再说,多少天以前老许就不和骡子在一个屋住了,骡子又没跑掉,你想问怎么不问本人呢?”

我见缝插针,使劲儿拱火说道:“大哥,这老娘们非说你把盘口给了老林,让我说出咱当天去老林那儿干啥了,我说不知道,上来就弄我。”

阿大表情狰狞的笑了起来:“噢,开始搞我了!”

“是吧?”

“那行,我这就给老板打电话,等老板来了,你们要是拿不出证据来,咱们到时候好好论论!”

阿大一点不惯着她,掏出手机开始往外播号。

老七过来拦住了他说道:“你这是干嘛,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对于下边那些狗推,他们肯定是不需要证据的,可是对于一直跟着大老板的阿大,督导要是拿不出证据来,那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否则,阿大绝对不敢这么大胆!

“我跟谁好好说?”

阿大得理不饶人:“咱们不是一直都跟老林有业务往来么?这老许就是从老林那儿买回来了,你们都他妈忘了?!”

“再说我去老林那儿不是因为咱销冠眼镜把自己作没了么,我是去花钱买业务骨干,那成功学大师最近出了多少业绩了?”

“这他妈颠倒黑白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是吧?”

我很想提醒阿大,那个词其实叫欲加之罪,但这时候,还是闭嘴好一点。

嘟、嘟、嘟……

嘟、嘟、嘟……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阿大的电话没打通。

他也不在和屋里这俩人继续墨迹:“你俩,噢,你俩等着,等我把电话打通了的咱再说。”

说话间,阿大拉着我的胳膊往外拽,等出了屋,往楼梯口走的时候,我看见了芳姨、老猪和一票打手都在这儿等着,他们门对面站的全是绿皮兵。

“大哥,我没几天儿了吧?”

这是之前和阿大说好的。

阿大点了点头,低声说了一句:“这几天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爱上谁屋睡就上谁屋睡,要是真看上了我屋里那新来的女人,晚上我就给你送屋去。”

“躲开点!”

阿大靠着自己大身板子,在绿皮兵中间撞了过去,拉着我直奔楼上。

“没你们事了,都回去吧。”

上楼的过程中,阿大将所有人都撵了出去,就这么拉着我的手臂,也不坐电梯,顺着楼梯往上爬。

“大哥,那娘们说昨天晚上老林园区放烟花了。”

“我X他妈!”

“还说,她们已经知道了老林是靠刷单盘捞的钱。”

“我X他姥姥!”

“给我弄起来,就是想让我亲口说出来这些事,好去大老板那儿给你弄倒。不过你放心,我一个字儿都没说。”

“我日他祖宗!”

阿大到了大床房所在楼层后,并没有继续往上去办公室,而是将我拉到了大床房里,顺手扔到了床上。

随后,气的跟驴拉磨一样,在屋里来回来去的走:“这娘们是察觉出快要压不住我了,也想明白了眼下的园区只要我持续出业绩,那就能证明有她没她一样,她也就彻底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我苦笑着说道:“我倒挺想看看大老板给她扔进前世今生以后是个什么样,可惜啊,估计没机会了。”

“你放心,你这个愿望哥肯定满足你,等哥给她干倒了,就用小铁链拴到我办公桌底下,我要不把这娘们活活饿死,我他妈都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