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陈灼远的其他类型小说《远星不可及沈清陈灼远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枕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5分明受伤的人是我,沈清却母鸡护雏一般保护着另一个人。那一瞬间,我已经冷却的心像是再一次被扔进油锅里,遭滚水穿了一个大洞。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沈清吗?为什么曾经把欣然当做妹妹一般疼爱的人,现在能说出这样恶毒的话?一旁的陈灼远得了维护,嘲讽地哼笑了声,看向我的表情越发趾高气昂起来。我闭了闭眼,扯出一抹苦笑:“沈清,我来这里本来也不是为了陪你们玩游戏的。”“如果你没看空看手机,我就再当面告诉你一遍。”“我们分手吧。”我一字一句说得认真,直到这时,沈清或许才认识到我没有再开玩笑。她脸上闪过了一丝慌乱。然而很快就被更深的困惑取代:“因为一首歌,你就要跟我提分手?”“周铭川,你都多大人了,幼不幼稚?!”我没有再回话,只是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
那一瞬间,我已经冷却的心像是再一次被扔进油锅里,遭滚水穿了一个大洞。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沈清吗?
为什么曾经把欣然当做妹妹一般疼爱的人,现在能说出这样恶毒的话?
一旁的陈灼远得了维护,嘲讽地哼笑了声,看向我的表情越发趾高气昂起来。
我闭了闭眼,扯出一抹苦笑:“沈清,我来这里本来也不是为了陪你们玩游戏的。”
“如果你没看空看手机,我就再当面告诉你一遍。”
“我们分手吧。”
我一字一句说得认真,直到这时,沈清或许才认识到我没有再开玩笑。
她脸上闪过了一丝慌乱。
然而很快就被更深的困惑取代:“因为一首歌,你就要跟我提分手?”
“周铭川,你都多大人了,幼不幼稚?!”
我没有再回话,只是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吧。
6去医院处理完脸上的伤口后,我带着所有家当暂时搬进了酒店里。
这一刻,摸着脸上贴好的纱布,我才忽然庆幸没有和沈清结婚。
不需要麻烦的手续,我们之间就可以再没有任何的牵扯。
原来处理掉五年的感情这样容易。
临近入睡,协助我打官司的律师问我是否要继续上诉。
“周先生,我明白您的心情,但按照目前的情况,如果没有更有力的证据,即便上诉也极大可能维持原判决……”我心里其实清楚。
但欣然被无辜诬陷,让我始终无法做出放弃的决定。
正当我以为这件事没有转机的时候,忽然有一个陌生的账号通过微博找到我,私信给我发来的消息。
“你是周欣然的哥哥吗?”
“我有一段视频,说不定可以证明那首歌是周欣然创作的。”
我加了对方的联系方式,这才知道她原来是曾经和欣然在同一个病房呆过的病友,唐雪。
由于她的病情发现早,在手术治愈出院后就没有再和我们有过联系。
不过因为年纪相仿,她当时倒是和欣然很聊得来。
“欣然有让我帮忙录下她练习的片段,时间比陈灼远提到的创作时间要早,你看看这能用吗?”
视频里,欣然坐在病床上,她的手上还抱着她爱不释手的那把尤克里里。
旁边还摊着很多照片。
我认出那是她之前找我要的我和沈清的合照。
因为她说既然是写给我们的歌,她得好好从里面寻找灵感,甚至还找我打听了不少我们恋爱时的细节。
“欣然,结婚的人不是你哥哥吗?
你怎么比他本人还要操心啊!”
这句话是唐雪问的。
欣然顶着一张病中苍白的容颜,笑容却很明媚:“你不知道,我爸妈离婚得早,从小就是哥哥把我带大的。”
“可我哥哥笨死了,明明人很好,却不会说话,老是让嫂子生气。”
“以后我就不能帮他出谋划策啦,只好趁现在帮他把嫂子栓久一点……”欣然自小就在音乐上极具天赋。
如果不是因为生病,她大概会进入世界顶尖的音乐院校就读,然后自由创作自己喜欢的音乐。
视频快要进入结尾。
欣然用那双满是针眼和淤青的手抱起尤克里里,轻轻哼着《远星》里的歌词。
“如果世界荒芜,我愿做一颗照亮你的远星……”即便在面对沈清背叛时也没有流泪的我,这一刻忽然止不住泪如雨下。
欣然,你这样为我考虑,让我这个感情失败的哥哥如何面对你呢?
“谢谢你,唐雪。”
“有这些证据就足够了。”
11我将陈灼远赚到的那笔收益捐给了慈善机构,用在救助家境贫困的癌症患者身上。
一切事情尘埃落定后,那家外国的音乐培训机构也给我发来了消息。
他们很欢迎我去继续深造求学。
于是我拖着行李,踏上了一个人的旅程。
异国他乡,新鲜的事物逐渐取代了旧日的回忆。
离开沈清后,我从那段感情中彻底走了出来,投入到工作与学习中。
还接交了许多新的朋友。
其中与我最聊得来的是班上的丽卡。
我们对音乐爱好极为相似,都偏爱古典乐。
更巧合的是,就连租的房子居然都门对着门。
密切来往一段时间后,丽卡先向我告白了。
我欣然接受了她男朋友的身份。
原以为平静的生活会就这样持续下去,直到在这里待的第三个月。
某天在和她一起从培训班回家的路上,我忽然听到了熟悉的旋律。
有人在唱着中文歌曲,而且正是欣然写给我的那首《远星》。
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抬头,发现那人居然是沈清。
我明明没有告诉她我的去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找来这里的。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沈清手中抱着一束花,四周被漂亮的星星灯围起。
那些我曾经一把火烧掉的照片,被沈清找人全部画成了手绘画,挂在星星灯下。
每一张图片,都刚好对应着歌词里的一句话。
沈清瘦了许多,她的脸被玫瑰映衬得红红的,格外娇艳夺目。
更重要的是,那本来早就该显怀的肚子,此刻竟然是一片平坦。
她的眼睛穿过人群望着我,含着热切:“周铭川,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这次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好不好?”
周围还有许多不知情的人在起哄。
身侧的丽卡听不懂中文,但沈清的表现实在太过瞩目。
于是她拉了拉我的袖子,询问我那个人是不是在和我说话。
我摇摇头,牵起她的手,和沈清擦肩而过。
“陌生人罢了。”
天才妹妹未公开的遗作遭到盗用,成了歌星陈灼远的出道代表作。
歌曲爆火后,我将对方告上法庭,唯二的证人女友沈清却拒绝出庭作证。
可面对我的质问,沈清只是板着脸冷声指责。
“我辛苦干这么久,好不容易才捧红这么个独苗,凭什么你说毁就毁?”
“再说欣然人都走了,死人难道还能碍着活人挣钱吗?!”
我不出意料败诉,妹妹则成了人人喊打的抄袭犯。
直到后来,看见沈清和陈灼远同乘一辆车,两人交叠在驾驶位上热吻。
我才明白五年的付出与感情,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
1“很抱歉,现有的证据还不足以证明该作品属于周欣然小姐……”从法院回家后,在外奔波了三天的我直接累倒在沙发上。
可是心却静不下来。
脑海里反复回荡的,都是法官最后冰冷的判决。
以及陈灼远那个挑衅般得逞的笑。
本来和我约好出庭作证的女友沈清,临到开庭时却迟迟未到。
当年欣然去世得突然,谁都没有之后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所以能证明她清白的证据本来就不多。
沈清是除我以外的唯一目击者。
我以为她答应做证人,是因为想起来这是欣然为我们两人创作的曲子。
写这首歌的时候她的癌症已经发展到晚期。
连拿笔都已经很费力的小姑娘,却每次都在我们面前像天使一样笑着:“哥哥,我可能等不到你和嫂子结婚那一天了,所以这首歌只能你到时候自己送给她了。”
“以后记得对嫂子好点,我在天上可看着呢。”
沈清扑进我怀里哭得伤心。
后来葬礼,她也是除开我们这些家人外最积极的那个。
我还当她是将周欣然也看成了自己的亲妹妹。
直到判决结束我走出法院,看见陈灼远绕到角落里,上了一辆白色的奔驰。
那是沈清的车。
我才猛然醒悟过来,这首歌的内容被泄露根本不是巧合。
就和今天沈清的失约一样。
2沈清回来得比我预料中更晚。
晚上十一点,沙发上迷糊睡着的我被一阵开门落锁的声音吵醒。
随后厨房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杯碟碰撞声。
我知道她是在找红枣枸杞茶。
沈清有痛经的毛病,所以每次遇上生理期,我都会提前准备好补血益气的茶饮,放在保温壶里。
这一做就是整整五年。
除了今天这一次。
东西没找到,沈清似乎也有几分不知所措。
不过走出来看见我醒了以后,她还是很快就调整了表情,将一个漂亮的礼盒放在茶几上。
“不好意思老公,今天有急事没赶上开庭。”
“喏,灼远托我跟你带的道歉礼物,你看人家小孩儿多懂事,赢了官司还担心破坏咱们两个的关系,依我看,这事儿不如就到此为止吧。”
带着讨好的意味,沈清俯下身笑着向我靠近。
我却闻到她衣服上的男士古龙水味。
浓烈得就像是动物标记领地的气息。
想到刚才在法院外看见的那一幕,我忍不住苦笑出声。
“沈清,你到底是没赶上,还是根本就没打算去?”
沈清愣了一秒,脸色微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要是换做往常我误会了她什么事,沈清早就冲我一通发火了。
然而这一次,她眼神躲闪得太过明显。
我的心瞬间被无法言喻的失望填满。
“你拿走欣然创作的词曲,目的就是要捧红陈灼远,当然不会出庭帮我作证。”
最开始陈灼远发布《远星》的时候,沈清说这是他的个人创作,自己并不知情。
可它的内容明明和欣然的歌相差无几。
我不是傻子,听到这样荒谬的理由,自然也会第一时间质疑。
只是我太过相信沈清对我的感情。
却忘了爱本就瞬息万变。
被我戳穿后,沈清不悦地皱了下眉,干脆换了副理直气壮的表情:“就算真是我拿的,那又怎么样?”
“陈灼远火了,公司赚到的钱不也有我们一杯羹吗?!”
“周铭川,你不能为了一篇稿子,就不顾我和公司的死活呀。”
我的嘴唇打颤,眼睛死死地盯住她。
“可欣然明明什么都没做,现在却被污蔑成了抄袭犯,这不公平。”
沈清目光愤慨地指责:“那还不都是你的错吗?
要不是你非要在网上替她讨公道,哪儿会有这么多事!”
心像是被一把刀狠狠地贯穿,寒意彻骨。
此时此刻,我终于迟缓地反应过来,任何声音都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从前她爱我时才会爱屋及乌关心我的家人。
一旦不爱了,那就是她可以随手利用的工具。
沈清动了动唇,似乎还想要补充些什么,一通电话就打进了她的手机。
接起的那个瞬间,陈灼远清亮的声线自听筒传来,带着几分小心。
“清清姐,你没和铭川哥吵架吧?”
沈清抬手飞速地捂住手机。
可我还是看清了她眼角飞速掠过的一丝笑意。
那种惊喜的表情,她已经很久没有对我展露过了。
沈清给陈灼远的备注是小孩儿。
“他就是一时气上头了,你放心,我等会儿再好好跟他做工作……”她没再分我一个眼神,边说边走进了浴室。
随手带上的门将所有声音阻隔在内。
10走出法院后,我第一时间坐车去到墓园,在欣然的墓碑前放上了一束向日葵。
那张一直不知道如何处理的词曲,我跟纸钱一起烧给了她。
虽然不是通过正常的方式,但如果未来这首歌能在其他情侣口中传唱,我相信欣然也会觉得高兴的。
我拍了拍墓碑上的灰尘,叹了口气:“欣然,哥哥要去国外一段日子,但是你放心,不管去到哪里,待多久,哥哥每年都会回来看你的。”
刚说完这句话,又有一束菊花放在了墓碑前。
我抬头,看见了表情无措的沈清。
她就那么站在我的身边,也不说话,直到我率先开口问道。
“你是打算给陈灼远求情的吗?”
“那你找错人了,这是法官的判决,我可管不了。”
“不是的,铭川。”
沈清眼眶红红,嗓音带着几分嘶哑,“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欣然为我们做的这些事情,要是知道的话……”话还没有说完,她便捂着嘴巴低声啜泣了起来,看上去无比伤心。
是啊,曾经欣然真的很喜欢这个嫂子。
在她成长的那段时光中,母亲缺席,而沈清对于她来说便是如姐姐一般温暖的存在。
可是无论积累了多少好,只用一滴墨水就足以污染掉一整桶清水。
我不知道沈清是想到了什么。
但我只想到了迟来的深情比草贱这句话。
“要是欣然知道的话,一定会后悔跟我们写这首歌吧。”
我将她放在墓碑前的花拿起,重新塞回沈清的怀里:“欣然之前说过,她不想去世之后收到菊花。”
“你如果真的后悔,就不要再继续做让她讨厌的事了,不然我这个当哥哥的以后要怎么给她交代?”
沈清被我说的脸色一片灰败,表情又多了几分羞惭。
却少见地没有反驳。
“铭川……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她头一次用这样脆弱的姿态面对我,眼眶含泪,楚楚可怜。
“对不起,我真的错了,是我一时糊涂……你再原谅我最后一次好不好?”
“我以后一定每年都来给欣然赔罪。”
我看了一眼她还没有显怀的肚子,轻叹一声。
“沈清,你知道吗?”
“曾经我也幻想过很多遍我们有孩子之后的生活。”
可是一切都被她亲手毁了。
这句话仿佛有千斤重,压得沈清弯下腰,重重地瘫在了地上。
而后嚎啕大哭起来。
我轻轻推开她抓在我衣角上的手:“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8和我分手后,沈清和陈灼远两个人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陈灼远喜欢极限运动,经常晚上带着沈清飙车。
深秋的夜晚,两人横穿过无人的海岸边,而后搂着对方的腰在夜空下亲吻。
还有他们共同参加酒会,沈清总是配合他穿着登对的情侣装。
不过碍于陈灼远才出道不久,不敢光明正大公开,这些精彩自然是仅朋友圈可见。
弄得很多我和沈清的共友过来打听我们的情况。
当然,还有仅我可见的部分。
比如他们的床照。
陈灼到底远年轻气盛,尤其喜欢炫耀他无处安放的精力是如何耗费在沈清的身上。
姐姐说喜欢这个姿势,没体力的老男人可做不来。
我恶心得想吐。
即便知道陈灼远是故意的,但我也实在没兴趣搭理和辩驳。
毕竟我想让他受的惩罚,可不是两句指责那么简单。
我要的是他身败名裂。
没过几天,我就在微博上看见一个地方媒体的官宣。
原来是陈灼远要接受一个采访,详细谈谈创作《远星》这首歌的心路历程。
采访是对外公开的,也邀请了很多观众和媒体人去到现场见证。
一位知道抄袭事件始末的记者朋友知道后,在聊天中愤愤不平地替我声讨。
我只是气定神闲地回:真相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的。
等着看好戏吧。
9陈灼远的采访会全程在网络上直播。
而我通过粉丝的身份申请到了做现场观众的机会,混迹在一众疯狂的人群里。
身为老板,沈清则是身为特邀嘉宾出席。
节目上,主持人饶有兴致地向他提问:“《远星》是一首情歌,不知道灵感的来源是否来自灼远曾经的感情经历呢?”
陈灼远望着台下的沈清,露出神秘一笑:“是的,只有真切地体会过爱情带来的酸甜苦辣,才能让《远星》和这么多人共情。”
两个人隔空对视,沈清的脸上写满了甜蜜。
只有我在心里不停地说,不对。
欣然在作词的时候,分明想的不是这些,它和陈灼远这个人都没有任何关系。
直到后来,主持人问出了一个细节。
“歌词中两次提到了瑞士的因特拉肯小镇,不知道这个地点对你来说有怎样特殊的含义呢?”
陈灼远一时语塞,话语卡在了喉咙里。
他当然不会知道。
那是之前毕业旅游时,我跟沈清表白的地点。
我站起身,冲着台上大声喊道:“你当然说不出来,因为这首歌分明是你抄袭的!”
全场哗然。
趁着大家还没反应过来阻止,我赶忙用手机外接的投屏设备投屏,将唐雪发给我的那段视频投在了背景墙上。
欣然演奏歌曲的模样通过无数的直播摄像机展示给全国观众。
坐在台上的陈灼远显然没料到这出,表情宛如雷劈一般地愣在原地。
很快有安保人员上来想阻止我,然而我身边嗅到新闻气息的记者更早一步地围了过来。
许多话筒被递到了我的面前。
场面一片混乱。
但毋庸置疑的是,数万的在线观众都见证了陈灼远被打成抄袭犯的这一幕。
癌症病人的歌你也抄?
这和吃人血馒头有什么区别?
呵呵,之前还说他深情的那些粉丝怎么现在不出来蹦跶了?
……这件事在网上曝光的第二天,就迎来了法院的再次开庭。
唐雪给我提供的视频时间远远早于陈灼远发布歌曲的时间,成为了扳倒陈灼远的有力证据。
由于抄袭涉嫌金额过大,陈灼远被判了一年有期徒刑。
而陈灼远通过《远星》所获取的收益都属于不法收益,需要全额返还。
从风光无限的明星,一夕之间变成了名利双失的阶下囚。
再加上我“落井下石”,揭穿了他知三当三的事情。
网上的谩骂反噬,铺天盖地地将他淹没。
原本沈清作为盗稿共犯,也是要和陈灼远一起坐牢的。
可谁也没想到,她居然在这种时候出示了一份孕检报告。
沈清怀孕一个多月了。
出于对孕妇的关怀,沈清被幸运地免除了牢狱之灾。
只不过没了陈灼远,她刚有起色的事业估计也完了。
3消息发出去后迟迟没有收到回复。
我不知道沈清是没看见,还是根本就不在乎。
但总归我是得从这里搬出去了。
我给一直想去的一个国外音乐培训班发了申请,而后花了一天时间在房间里慢慢地整理行李。
这栋房子是最近一年才搬进来的,比我们刚毕业时的出租屋大了好几倍,可是却没有一刻让我感觉到过温暖。
大部分时间,沈清都待在公司。
就连曾经写满我们回忆的照片和互送的礼物,沈清也嫌它们占地方,让我直接不要搬进新家。
我舍不得,执意把他们收好放在箱子里珍藏。
可是谁想到现在却成了累赘。
我点了一把火,把一切和沈清有关的东西全部烧了个干净。
除了欣然留给我的那张词曲,我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这首歌的歌词每一句都有太多我们两个共同的回忆。
犹豫之际,手机突然震了两下。
是沈清的电话。
然而等我接通后,那边传来地却是陈灼远的声音。
背景嘈杂,听起来像是在酒吧里。
“铭川哥,清姐喝醉了走不动,你来接一下她吧。”
4我张了张唇,终究还是没说出拒绝的话。
逃避不能解决问题,还是尽快和沈清说明白比较好。
五年的感情,总得当面做个了断,才算是对得起这些年的付出。
然而等我推开包厢门的时候,却发现沈清神色清明,一点儿也不像喝醉了的样子。
“哟,铭川哥还真的来了。”
“我就说嘛,你和清姐感情这么好,怎么能因为这么一点儿小事就闹掰了呢。”
听了半天,我才反应过来。
原来这群人只是在玩游戏。
他们在赌我会不会因为一句话就把矛盾抛下,过来接沈清回家。
陈灼远嘴角噙着笑,表情玩味地看着我:“铭川哥,我们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不会介意吧?”
他穿了件白色的上衣,此刻上面留着一个明晃晃的红色唇印。
沈清就坐在他的身侧,姿态慵懒,脸上带着宠溺的笑意。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攒够了失望,看到这一幕的我心里甚至连愤怒都无法生出。
陈灼远拿起桌面上一只酒杯,笑着向我走来:“既然来了,不如就坐下一起喝杯庆功酒?”
“毕竟铭川哥才是这首歌最大的功臣,对吧?”
最后一句话语声音极轻,却带着嘲弄,轻飘飘地落在我的耳侧。
我不由自主地将手捏成了拳。
我不会再为沈清愤怒,却还是容忍不了他这么对待欣然的作品。
我推开陈灼远,杯中的酒液却随着我的力道撒了出来。
红酒打湿了他的全身,陈灼远受惊一般猛地倒退几步,又松了手任由杯子砸在他的脚上。
啪嗒。
玻璃碎裂声让整个空间安静了一瞬。
我无视陈灼远上演的一连串独角戏,冷冰冰地看着他:“陈灼远,我会继续上诉的。”
“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到证据,还欣然一个清白……”话音还未落,突然一个易拉罐擦着我的脸颊飞过。
锋利的金属片将我的皮肤割开一道口子,顿时血流如注,火辣辣地疼。
我抬手捂住脸,带着几分错愕看向沈清。
她半搂着陈灼远,愤怒地涨红了脸颊,指着我骂道:“周铭川,就你清高是不是?”
“我辛苦干这么久,好不容易才捧红这么个独苗,凭什么你说毁就毁?”
“再说欣然人都死了,死人难道还能碍着活人挣钱吗?!”
7递交上诉状后的第三天,我在楼下的咖啡馆碰到了许久没见的沈清。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过要联系我。
但我已经拉黑了她所有平台的联系方式,自然也收不到任何信息。
看到我后,沈清眼睛一亮,熟稔地端着一杯咖啡坐到了我的对面,往四处看了看:“铭川,你怎么还是老样子,一跟我吵架就躲来这家酒店?”
一副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云淡风轻模样。
可是沈清这话说得不对。
分明每次我都是被她赶出来的。
如果我不主动向她低头求和,沈清可以让这个结症永远存在我们之间。
从前我爱沈清,可以忍受她对我耍任何脾气。
但是现在,我不爱她了,自然没有低声下气的理由。
我冷冷地看着她:“习惯而已,不过你提醒得对,等明天我就搬去其他酒店。”
大约是没想到我会这样说,沈清微微张唇愣了一下。
而后难得地软了些语气:“好了,我知道你那天说的分手都是气话,婚礼策划公司的电话都打给我约时间了。”
“我承认当时我喝了两口酒,态度也激动了点,我跟你道个歉就是了。”
“回家吧铭川,咱们商量一下婚礼的事。”
沈清说完便想上手来拉我的胳膊,但被我果断地推开了。
“沈清,我只是忘了取消预订,既然他们联系了你,那不如就由你来取消吧。”
沈清瞳孔微颤,满脸的不可置信,似乎试图从我的表情中找到一丝我在说谎的证据。
“或者你想留下的话,直接把新郎换成陈灼远也行。”
沈清心虚地低下了头,眼睛往右撇:“我不是都说了吗,我和陈灼远就是普通上下级的关系。”
“你要是介意,我以后可以换一个人和他对接工作。”
一开口就是谎话连篇。
我没说话,只是讽刺地笑出声来。
沈清不免更加慌乱。
曾经让我无比怜爱的这张面容分明没什么变化,然而现在面对她这副表情,我心里却生出一丝厌恶:“我们已经分手了,你的听力如果没问题的话,应该不需要我再重复第三遍吧?”
这句话激得沈清恼羞成怒,脸色唰一下拉了下来。
她推开桌子,似乎耗尽了耐心,猛地站起身:“行,周铭川,分就分,就当老娘这么多年青春喂了狗!”
“将来后悔了,你可别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