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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条一号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涟鉴美师的其他类型小说《《丑妻》谢涟鉴美师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米条一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回到家,只见廉谦正鼓捣着一盒什么糕点。我从身后抱住他,好奇道,“这是什么呢?”他说这是刚才一个邮差送来的,似乎是村里人送来的贺礼。我故意想逗弄他,一把抢过糕点要吃下,廉谦果然来抢,我哈哈大笑喂给他。廉谦脸色一红,便咬下。我刚想也一起品尝糕点,不料下一刻廉谦便口吐鲜血倒在床边。他面色涨红,颤抖指着糕点,“有、有毒……”我毛骨悚然!立刻破门而出去追邮差!疾跑半里,果然见到还并未走远的邮差,我一把拉住他。小哥面色茫然看着我,我眼尖登时发现他身上带着门牌。我一翻,是谢家的!“是不是谢涟派你来的!”我咬着牙,怒极质问道。“唰——”不等他回答,一道利箭刺穿了邮差的胸膛!所有新仇旧恨此刻如一道破石穿云的箭,直接贯穿了我的大脑!谢涟想杀廉谦,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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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我回到家,只见廉谦正鼓捣着一盒什么糕点。

我从身后抱住他,好奇道,“这是什么呢?”

他说这是刚才一个邮差送来的,似乎是村里人送来的贺礼。

我故意想逗弄他,一把抢过糕点要吃下,廉谦果然来抢,我哈哈大笑喂给他。

廉谦脸色一红,便咬下。

我刚想也一起品尝糕点,不料下一刻廉谦便口吐鲜血倒在床边。

他面色涨红,颤抖指着糕点,“有、有毒……”我毛骨悚然!

立刻破门而出去追邮差!

疾跑半里,果然见到还并未走远的邮差,我一把拉住他。

小哥面色茫然看着我,我眼尖登时发现他身上带着门牌。

我一翻,是谢家的!

“是不是谢涟派你来的!”

我咬着牙,怒极质问道。

“唰——”不等他回答,一道利箭刺穿了邮差的胸膛!

所有新仇旧恨此刻如一道破石穿云的箭,直接贯穿了我的大脑!

谢涟想杀廉谦,他不放过我,要毁我幸福,还连累无辜的人!

我心中怒火滔天翻滚。

当夜,我为廉谦叫来大夫,看着他催吐睡下后,我再趁着夜色去找谢涟。

我一刻也等不了了!

我走到谢府门口,敲响门,出来的是管家,他见我来了先是一愣,而后喜出望外去给谢涟传话。

谢涟本来已经睡下,听到我来了欣喜地坐起,胡乱穿了衣服就来找我。

谢府人太多了不好下手,于是我哄他带我到了外面一处寂静无人的小巷。

月色临江,他的眼睛格外亮,“小满,我特别想你。”

他以为我惦念他,于是不再叫我“李姑娘”,又叫我小满。

他拉着我的手,轻声道,“我爱你……我这些天都想通了,从前我放不下面子,总觉得丑就是低人一等,我不愿承认我爱上一个丑妇,所以才做了那些荒唐的事,现在我明白了,都是我肤浅,我不该以貌评判人……”可惜我今夜不是来叙旧的。

“我最后悔的事就是让你走了,你呢?

小满,你有什么后悔的事吗?”

我微笑不语。

谢涟以为我同意和好,开口解释道,“其实我厌丑主要还是因为我小的时候母亲因我而死……呲——”此刻我一刀狠狠刺进他的肩头!

他手上修好的双鱼玉佩又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谢涟不可置信,呲目欲裂,却只是愣在原地没有还手。

片刻后两行清泪流下,他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我的丈夫现在还昏迷,全拜你所赐!”

我咬牙,声音狠厉。

谢涟闻言身子一震,眼神似乎闪过一丝错愕,“我、我没有。”

我啐了一口,“还想狡辩?

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救了你!”

你害了所有对我重要的人,这是你欠我的。

我见他血色尽褪的脸,刚要拔出刀来。

不料他身子一挺,匕首插得更深,我的手发软。

他嘴角鲜血流淌,“当初你救了我一命,这刀是我该还你的。”

原来他都记得。

我心中划过一丝残忍,一把拔出匕首,鲜血喷出,谢涟眉头皱起,面色痛苦,倒在地上。

我缓缓把刀递给他。

“你脸上的疤也是我治的,你要还,那你就自毁容貌吧。”

谢涟闻言登时不可置信地看向我,眼眶慢慢红了。

他没想到我会这样对他。

他最爱惜容貌,一直以有英俊皮囊为傲,且他如今的官位与美息息相关。

自毁容貌无异于自毁前程,也不亚于要他性命。

见他半天不接过匕首,我催促道,“你不是刚说以外貌评判人是肤浅吗?

难道都是骗我的!”

我料定谢涟不会这样做所以才这么说,是故意恶心他。

他一定不会这么做。

果然,谢涟终于接过匕首,只是仍然不说话也不动。

我松了一口气,又冷笑一声,独自离去。

但回家前,还是于心不忍托人喊了大夫来救他。

“谢涟……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我随马车下了岭南。

芳草平原上,有人从身后喊道,“李小满,别跑!”

我吓了一跳。

转身却见两个小孩追逐打闹,男生追着女生喊道,“李小满,如果这次又被谢夫子发现你偷抄我的堂记,咱俩定挨罚!”

我拉住小女孩欲加入战局,不料身后又传来一声,“李小满。”

好熟悉的声音。

我与小女孩一同回头,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谢涟的双眼睁大,不可思议般怔在原地。

我微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我们对坐叙旧,我感叹这里山河风光好,但从前谢涟最不爱这些只爱繁华京都,没想到后来却来了这里。

谢涟摆摆手,“我喜欢这里的。”

谢涟似乎也变了许多,我问到他脸上的伤口时,“你是因为我逼你所以才自毁容貌的吗?”

我因这件事愧疚多年,一直觉得如果我当年没有说那番话,也许我和他还能井水不犯河水地各自好好活着。

所以除了对谢涟的思念,也是这份愧疚,带我来到这里。

不料他摇摇头,“一来是因为我自觉对你愧疚,二来是我自己也想知道,除了跟‘美’相关的,我还能不能干点别的?”

“当鉴美师那阵天天给那皇帝老头选秀女,后来去了尚宫局又帮后宫选首饰、衣服,我都腻了。”

他站起身来给我拿来一窝野菜炖,“我来到这里才真正解放自己,诺,这是我自己种的。

还有这些风景,都是我治理后慢慢变好的。”

我不禁鼓掌敬佩,没想到我看到了不一样的谢涟!

真该让翠花看看,她曾经口中的“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懒汉变成了什么模样!

我彻底放下心中大石,住了几天后,我便要走了。

马车窗外,谢涟的身边站着的小女孩突然朝我跑来,递给我一枝花,“小满姐姐,其实我们夫子一直喜欢你,你能不能以后还来看他!”

此言一出,谢涟顿时涨红了脸,格外尴尬地挥手让小女孩回来。

我笑着和谢涟对视,所有爱恨过往都在这个眼神中融化了。

相爱相守,不如相忘于江湖。


我的夫君谢涟是京城鉴美师,嗜美如命,而我只是个村野丑妇。

我用命照料重伤的他。

他带我回京,却只让我为人奴婢,溺死我的小狗,流掉我的孩子。

他羞辱道,“本师后宫美人如云,怎会喜欢一个丑妇?”

于是他另娶,我改嫁。

大婚这日,他却闯进村子,一剑横在我夫君颈前。

“再给你一次机会,本师和这丑夫,你选谁?”

谢涟恢复记忆后带我进京,我满心欢喜,小黄乐得直摇尾巴,谢府也被堵得水泄不通。

嗜美如命的京城第一鉴美师竟然要娶一名丑妇为正妻,整个京城无人不惊。

不料只传来谢府多了一名粗使丫鬟的消息,大家败兴而归。

几个月后,谢涟大婚,谢府再次被堵得水泄不通。

不料只走出一名喜气洋洋的嬷嬷,说恭喜谢师与京城第一美人沈芝喜结连理。

大家再次败兴而归。

锣鼓震天,我的破布包裹被扔出谢家。

谢涟倨傲地看着我。

“你有恩于我,本师一诺千金,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答允。”

在捡到谢涟的这两年里,我的愿望一直是他的伤能好起来,我俩能成婚。

于是我卖了辛苦囤的粮食给他看病。

背着他四处寻医问药,到极寒雪山上摘得药引,差点丢了性命。

他的脸有伤疤,我便放自己的血制膏药为他敷上治疗。

只求他快快好起来。

农妇翠花问我,“你干嘛对他那么好?

他手脚不勤五谷不分的,一身脾气,比咱们村的二狗还要差。”

我嘿嘿一笑,“他是我捡来的夫,我心悦他。”

但谢涟却从不说喜欢我。

他说他最厌丑人,他看向我的时候总是眉头紧皱。

“李小满,你这幅尊容,就不要学人戴花抹粉,东施效颦,显得你丑上加丑!”

我羞愧地无地自容,“我只是想讨你欢心。”

虽然谢涟看我的眼神总充满厌恶和鄙夷,但我总觉得他其实也是心悦我的。

因为我喊他“夫君”时,他从没否认过。

不过自从我的孩子流掉,小黄死了后,我便彻底断了这个念头。

此时的他婚袍飘飘,高贵得不可一世,再也瞧不出当年乖巧躺在我怀里求我喂他喝药的那个谢涟的半分影子。

他不要我了。

那我也不要他了。

我拿起我的小破包袱嘿嘿一笑,说道,“只求谢师能把我当初给您换药的粮食赔给我,其他别无所求。”

谢涟听了这个回答愣住了,看着我欲言又止。

一旁的沈芝兴奋地拉着他的衣角,“太好了夫君,咱们再也不用看见这丑妇了!

赶紧赔她点钱打发她走吧!”

谢涟很快也反应过来这买卖只赚不亏,他抬抬手便让下人带我去结算。

“市井小民,也配十金?”

下人鄙夷地把钱袋丢到地上。

拿到钱后我迎面碰到贺喜的人,她做媒婆打扮,叹气道,“我还以为这谢师开窍了,终于寻得真爱了,没想到还是爱美人如命哎!”

旁人反驳道,“一个丑妇算什么真爱?

我看谢师很快就要升迁了,你看圣上都夸他悟美有道,要升他做尚宫局的钦差呢!”

我赶忙拦住了要走的媒婆,“大姨,帮个忙。”

她一惊,“什么忙?”

“帮我找个好人家。”

她上下打量着我,眉头聚成山峰,“姑娘这幅模样……”我掏出了谢家给我的十金,媒婆立刻眉开眼笑,连忙问我姓名。

“李小满。”

媒婆拿钱袋子的手一抖,“谢家丑妻李小满?”

她赶忙把钱袋塞回我手里,看来是有几分忌惮谢涟爱丑妻的传闻。

我解释道,“我和谢涟和离啦,哦也算不上和离,是他不要我了。”

媒婆闻言眼神复杂,叹了口气,“行,包我身上了。”


这日我走进石碑店,老板见我来眼神一亮。

“小姑娘又是你啊,这次凑够五金给你的爱马刻碑了吗?”

我拍下钱袋子,“老板,这里是十金,我要两块纯铜的墓碑。”

次日,我用小推车将薄姬和小黄的墓碑推到小山坡上,将薄姬的野冢替换成纯铜的墓碑,又将小黄的小窝埋在一旁,插上墓碑。

做完这些我满头大汗的躺在地上,长舒一口气。

谢涟爱美,曾抱怨薄姬娇生惯养,用不得这粗糙的野冢,这下我总算完成当初对他的承诺了。

“小满,你、你为什么……”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抬头,只见媒婆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想必她是看见那块“谢涟爱马薄姬之墓”了。

“我本是来向你讨要媒礼的,没想到却……你对谢涟还有感情,是吗?”

我索性不再假装,笑了,“对。”

他是我百家药救活,护了三年的心上人,完全没有感情是骗人的。

“但我也恨他。”

媒婆听闻过谢涟因我大病的消息,问我,“可既然你还爱谢涟,为什么不和他重归于好?”

我冷笑,“真的能重归于好吗?”

媒婆说当然,“新的回忆盖去旧回忆,那些不好的过去就会消失,破镜就能重圆呀。”

我戳破她,“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谎言罢了。”

“所有回忆都会在心中留下痕迹,这世上根本没有忘记这回事。

今日掩盖的东西,他日一定会以更加丑陋的方式展现出来。”

谢涟羞辱我,讥笑我。

他任他人杀死我的视作亲人的狗,流掉我期盼的孩子,以至于我现在再难生育,他骗我、不在意我。

这些东西是忘不掉的。

无奈人的情感就是这样矛盾,所以我只能远离他,远离那段曾经。

媒婆闻言一愣,眼神登时充满了敬佩和尊重。

她坦言,“没想到小满姑娘您有这样的智慧,从前我只以为小满你是个……是个无知的乡野村妇对吧?”

媒婆尴尬地笑了笑,她是见惯闺秀佳人的,对我这种面貌丑陋大字不识的村妇自然看不上。

我不怪她,当然。

不止谢涟和她,因为我从小生的丑,故这样的偏见我也见识过许多了。

所有人都信相由心生,这四个字就像座大山压在我身上,让我一出生就背负诅咒。

三岁时,父母因山洪而死,大家说是被我克死。

再大些,去学堂偷听课被人发现,就有人朝我扔石子笑我丑。

甚至有人丢了东西也怀疑是我,连村里干旱无收也怪在我头上。

半吊道士说相由心生,我在,村子便不会好。

“相由心生,你看她长得那么丑,一定也很坏,她是霉星,会害死大家的!”

众人将我绑起,要把我烧死。

我无助地抱头乞求大家不要烧我,我只是丑,并不坏,我很好的。

我经常喂流浪猫流浪狗,怎么会坏呢?

好在我还有爷爷为我说话,拿了斧头赶走他们。

他临终留下一只小丑狗小黄给我,告诉我。

“无论美丑贫富,都不过是一个人的处境,与她的心灵无关。”

这句话也成为我多年的慰藉。

天色渐晚,我给京城第一美马薄姬和李家村小黄狗各上了一炷香。

在我心中,他们并无差别。


我儿时克母,自我出生时,母亲的身体便每况愈下,找大夫却查不出什么问题。

于是父亲便找了巫师,大师说是母亲有胎记,面容有损,和我八字相克,我命硬,会克走面丑身弱的身边人。

于是至此母亲与我避而不见,只送来一匹马表达对儿的相思,取名薄姬,她说那是全京城最美的马,只有这样的马配得上我们涟儿。

可最后不敌命运,母亲还是走了,我抱着薄姬在她墓前哭了一夜。

于是从这以后,在我的世界便以美唯尊,嗜美如命。

也是对这个肤浅时代的随波逐流,我也久而久之养成了对美人的喜爱和对丑人的轻视。

直至遇见李小满,我生命中的变数出现了。

这个女子很奇怪,她貌丑却心灵手巧,常常坦率地告诉我她有多爱我。

我的内心想靠近她却不敢承认自己竟然会喜欢上一个丑妇,为了掩饰便越加打压她,讥笑她。

甚至带她来京城却只是羞辱她,杀狗堕胎。

见她心灰意冷地离开,我内心松了一口气,想,这样我们便能解脱了吧。

在问她最后有什么愿望时,我听到她说想要我赔偿她的粮食时,我心中一顿,有一丝失落。

我竟然期待她让我留下。

我为了努力挥去这种感情,便和沈芝成了亲。

但她走后,我常常梦见她,半夜醒来发现身旁躺的竟然不是她,心中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所有压抑的情感在听到李小满要和别人成亲那一刻决堤,我心被刺痛,满脑子都是她,甚至在早朝将别人的名字念错成她。

于是头一昏便去抢亲,我以为爱我如命的李小满只要我道歉她就会回来,却不想听到那句“我不要你了”。

我如遭雷击,万箭穿心。

后来我不死心,常去李家村找她,但每次她和廉谦相拥的画面总能刺痛我。

心中浓浓的醋意升起。

但我毫无办法,李小满不愿见我了,她……是真的不爱我了。

她不要我了。

我如愿和丑妇断了联系,明明应该开心的,为什么那么难过呢?

媒婆告诉我,我应该是爱上了一个人。

后来她刺我一刀,我昏迷重伤,醒后听管家说,李家村的廉谦曾送来药物。

我尝了一口药,是熟悉的苦味,原来廉谦就是神医。

心中释怀了大半,小满和他在一起,一定比和我在一起幸福吧。

那天又偶遇媒婆,她问我是否要一起去拜祭薄姬。

我讶异她怎么知道薄姬?

我却在看见那块纯铜墓碑后心中一疼。

没想到我随口一提的事小满竟如此放在心上。

我竟然错过了这么好的人……深深的愧疚、悔恨和爱意涌上心头,耳边是那句“你要变得和我一样才算道歉”,我心痛难抑以致用刀自毁容貌。

后来皇帝震怒,贬谪我去岭南。

半生过去,我已成一名村官兼教书先生。

课堂上翻花名册时,发现有名学生竟也叫李小满,我一愣,不自觉回忆起从前。

有学生追问,我便说,我认识的李小满是一名很美好的女子。

学生笑道,她一定很美。

我笑了,她的确很美,只是有些人的美用眼睛就能看见,有些人的美,用心才能看见。


话罢我坐起,却发现自己身上因堕胎而得的腰痛竟然消失了。

我惊讶转身,“你这药真神了……”不料撞见那双熟悉的眼正流泪,廉谦哭了。

他拿出面具蒙住脸,我立刻认出他,神医。

他道当年我在他屋外跪拜三日只为心爱之人求一个药引,此后他便放不下我了。

“你还记不记得你有一回我给你夫君去疤法子后,你乐得说以后我要什么你都答应我……”我们回忆起从前哈哈大笑。

廉谦抚摸我的脸,哽咽道,“我不知道你在他身边过得竟然这样苦……他真该死,全心爱他之人被他糟蹋,竟然只爱一张脸!”

“小满,我钟情你很久,从前不敢说。

这次回来是听说谢涟大婚,才来寻你。”

“我想娶你,想爱你一生。

不知道你那句承诺还算不算数……”不知是为了守诺还是那句爱我一生太有吸引力,我说,“作数。”

毕竟从没有人说过,会爱我一生。

次月,谢家弃妇李小满大婚夫消息传遍京城,整个李家村张灯结彩。

又过一日,谢家再次名满京城,只因谢涟在早朝时竟把一位官员的名字错念成“李小满”,于是罚俸三个月。

大婚这天,廉谦将现场布置得很漂亮。

他的字很好看,给李家村所有人都发了请柬。

现场热闹欢腾。

我们都无父无母,高堂处只摆大米黄酒。

拜天地时,廉谦轻轻扶着我,一旁喊道,“三拜,夫妻对拜——”话音未落,喜桌被劈成两半!

大米黄酒散落一地,众人惊叫一团。

廉谦立刻护住我,摊开双手让我站在他身后。

“来者何人?”

抬眼看去,谢涟面色难看,他看着穿嫁衣的我,有片刻失神。

很快他反应过来,又高傲地仰起头,冷哼讥笑道,“李小满,你一定在骗我对吧?

这人这么丑你怎么可能和他成亲?”

“谢师,今天是我大喜日子,您放下随礼便请走吧。”

我皱眉。

谢涟道,“好吧,我也有错行了吧?

你可以回来了吧?”

见我不看他半分,他恼羞成怒,一把剑抵住廉谦的咽喉,倨傲道,“难不成你真要和他成亲?

再给你一次机会,本师和这丑夫,你选谁?”

我立刻上前护住廉谦,我们对视一笑,“我当然选他,我爱他。”

谢涟怔住,手中剑一松,“什、什么。”

他结结巴巴道,“你别撒谎了,你怎么可能爱他……他心善,对我好,我爱他。

不像某些人,空有一副皮囊,心却丑到骨子里。”

谢涟闻言愣在原地,见他不走,廉谦嗤笑一声,猛然撞上他的剑口。

众人晃神之际,廉谦佯装痛苦大喊道,“来、来人报官啊……有人抢婚行凶啦……”(付费点)谢涟在喧闹中被带走,我与自行包扎好的廉谦和谢涟一起对薄公堂。

县令见一边是朝廷命官,一边是群起激愤,哪边都不好怠慢,只好秉公问道,“这是作甚?”

廉谦大骂他强抢民女,入室行凶!

谢涟说他只是带回自己的妻。

众人议论纷纷,谢涟不是和沈芝成亲了吗?

谢涟闻言面色不善,廉谦抱住我大喝道,“抢别人妻子,你不要脸!”

谢涟死死盯着他抱我的那只手,急得跳脚,“你不许抱她!”

他刚要冲上前不料就被衙差拦住,于是他只能恶狠狠瞪着廉谦。

县令见说不清便传唤证人讲明来龙去脉,众人听到这里又奇怪,据传闻他自己多次否认过爱丑妻那道传闻,那今天又是怎么回事呢?

县令不耐烦问道,“那你到底爱不爱她?”

所有目光聚焦在谢涟身上,京都俊才鉴美师竟然喜欢乡野丑女?

众人窃窃私语。

谢涟不说爱,只道,“反正她是我的妻。”

“那你怎么证明?”

县令问。

谢涟急着去找我的双鱼玉佩,那道我一直挂在身上的玉佩,如今他却怎么也找不到。

“不用找了。”

我说,“那块玉佩已经碎了。”

谢涟闻言手顿住,我补充道,“在你流掉我孩子那天。”

“既然玉佩已碎,代表你我恩断义绝!”

“谢涟,我不要你了。”

我说。

谢涟如遭雷击,那张呆滞的脸开始苍白。

天空下起大雨,众人四散而去,只剩谢涟凝愣在原地像一个没有生气的雕塑。

他自以为魅力无限,只要自己勾勾手指别人就会回来,所以从来不珍惜任何人,也怎么都想不到那个爱他如命的李小满会再也不要他。


我被身上的刺痛惊醒,映入眼帘的是一名面容扭曲的女子,沈芝。

我的记忆断片在上山伐木的时候,看来是她找人绑架了我。

“为什么……为什么谢师爱你……你明明那么丑……”沈芝手拿鞭子,喃喃自语道。

她双眼猩红,狠狠甩下一鞭!

我吃痛着疯狂后退!

就在她下一鞭朝我脸上甩来时,一双大手猛然接住了它!

我睁开眼……谢涟。

谢涟脖上青筋冒起,手掌渗出血来,我心惊肉跳。

沈芝见他来,慌乱道,“我、我、相公,你听我解释……”谢涟一把推开她,呵斥道,“谁允许你动她?”

谢涟喊来管家,“把沈芝夫人带回去禁足,罚份例三个月,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谢涟转身接住我倒下的身躯,我昏迷前唯一听到的就是他那句担忧的,“李小满,你没事吧?”

再醒来已是不知几日后,谢涟就这么趴在我床前,手里捧着没喝完的药,就如我当初趴在他床前照顾他一样。

我心情复杂,我似乎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谢涟对我说他的身世,他说他天生命格有异,只能靠近美的人和事物,否则身边的人就会有血光之灾,所以自然而然养成了他肤浅的陋习。

梦中的他一直拼命道歉,说对不起小满。

最后的最后,他还说了那句曾经的我最想听的,我爱你。

我努力甩甩头,奇怪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不料动作太大惊动了一旁的谢涟,他神色茫然地抬起头看我。

“娘子,你醒了……”我冷脸纠正他,“我不是你娘子,你我已没有任何瓜葛。”

他立刻神色黯淡地垂下头。

半晌后点点头,附和道,“是的,李姑娘,对不住。

前几日是内子的缘故让你受惊了,我罚过她,她也认错了。

过会儿我让她找你赔礼……”谢涟似乎有些不同,也许是那天我的那句“傲慢”刺痛了他。

“不必了。”

我面无表情就要向外走去。

谢涟着急给我披上外衣,“李姑娘,你的相公在外面等候你……”我一见外头和人争吵的廉谦,急切跑过去抱住他!

廉谦见我眉头一松,赶紧拉着我检查,问道,“小满,怎么样,没事吧?

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而后又狠狠地瞪着谢涟威胁了几句。

谢涟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我。

我和廉谦挽着走回家,雪纷纷扬扬下了下来,某个时刻我福至心灵地转头。

看见身后的雪地上深深陷着两个脚印。

似乎有人曾站在那里,看了我们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