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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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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顾远山的屁股还没有坐热,那边已经说饿了,要开饭。

我分发好碗筷,见桌上多了不少好菜。

我和婆母一向节俭,如今这满桌的佳肴,不用说也知道,是为何皎皎专门准备的。

我心里不是滋味,却也勉强坐下。

对桌便是何皎皎,我仔细瞄着。

肤白貌美,仪态端方,确实比我年轻,比我水灵。

顾远山真是好福气。

未及动筷,何皎皎扬起小脸,好似疑惑娘,咱家规矩这般宽松,连这大丫鬟也能上桌?

这在我们丞相府是绝不可能的。

还有,姐姐呢?

我这回来还没见过姐姐。

娘,您都在这了,姐姐怎么还没来呢?

说着,略过我,认真的朝门口处望望。

顾远山和婆母面面相觑,一脸尴尬。

他们自然知道,家里从来就没有过丫鬟的。

顾家家贫,吃穿用度皆是我卖豆花所换。

一应事务,皆是我一人打理。

顾远山见状,忙做了一番解释。

但是说到我的时候,却只有短短的一句她也不是丫鬟,她是......半夏。

我跟你说过的。

我心绞痛了一下,拿筷子的手微微颤抖。

说好的不让我受一点委屈,现在竟然连说出我是他妻子的勇气都没有。

好像没注意到我的失落,他在桌下捏了捏我的手,柔声道半夏,别怪皎皎。

她不是故意的。

我抽回手,无心吃饭,只顾发呆。

正如何皎皎说的姐姐不说话的时候,好似个木偶。

夜里,顾远山没一句解释,便歇在了何皎皎房里。

我独守空房,看着油灯,依旧如豆,但好像一切都变了。


第二天,顾远山一大早就去县衙领职。

为婆母准备好早饭,我也准备照例出摊卖豆花。

东西准备停当,却被婆母叫住 半夏,你去给皎皎送点早饭到屋里。

可能是水土不服,远山说她夜里没睡好。

终究是丞相府里长大的,比咱们金贵,别怠慢了。

我楞在原地,喉咙里像堵住了什么东西,昨日何皎皎故意将我说成丫鬟。

今日,婆母却真把我当她的丫鬟使了。

过去五年,我在顾家起早贪黑,她却未曾有过几句关心的话。

觉得媳妇伺候婆母,天经地义。

可如今却把何皎皎当做个贵人伺候着。

我不理会,推着车子就要出门,却听到背后响起何皎皎的声音。

娘,这种事情怎么能麻烦姐姐。

我今日确实是有些不舒服,但撑着早起就是想来劝劝姐姐。

如今远山已经是丰乐乡的县令了。

姐姐实在没必要再每天去卖豆花了。

就是,皎皎说的对,抛头露面的,给远山丢脸。

婆母脱口而出。

丢脸?

我十六岁嫁入顾家,那时家中一贫如洗,只有他们母子相依为命。

五年来,我早出晚归,风吹日晒,侍奉婆母,供他读书,不曾有一句怨言。

如今新妇进门不过两天,我就被嫌弃粗鄙不堪,上不得台面了。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却又不愿与婆母顶嘴。

回到自己的屋里,看着镜中的自己,果然荆钗布褂,脂粉未施,满脸的憔悴。

顾远山也会嫌弃这样的我吗?


换了地方,夜里睡不好,便起了大早做豆花去卖。

第一个光顾的依旧是墨云徽。

他是我的常客,早饭总是一碗豆花配两个烧饼。

他原来也是个读书人,但是考了几次都没中。

后来供他读书的哥哥死了,他干脆也不考了,便做了算命先生。

从前因为怕顾远山误会,我便从不与他多话。

今日不想那么多,与他多寒暄了几句。

却突然听到有人唤我原来姐姐真的在这摆摊。

可否也给妹妹做一碗豆花,从前在丞相府,我就喜欢吃豆花。

没想到昨晚她还面色惨白,今早又恢复如常了,还不知道这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她正准备坐下,我却抽走了凳子。

没好气的说你身子弱,又金贵,吃不了我们这种粗食,早点回去吧,别被大风吹着了。

我就知道姐姐还在生我的气。

昨天是我的丫鬟不懂事,冤枉了姐姐。

我大早起来,就是来给姐姐赔不是的。

说着,她福了福身子。

昨天的事是个误会。

我呕吐不止是因为.......因为我有喜了,没想到这么突然。

毕竟姐姐...... 她用帕子捂着嘴窃笑,然后摸着还平坦的小腹坐了下来。

我的手指收紧,心也像是突然漏了半拍,只觉得要喘不上气了。

成婚五年,我一直没有怀上孩子,婆母没少为此抱怨。

如今何皎皎有喜,一定更是他们的心头宝了。

姐姐......何皎皎唤我看在孩子的份上,姐姐就赏我一碗豆花吃吧。

也算原谅了妹妹。

她话说到这个份上,引的周围的客人都看向了我。

这是有意来看我笑话的。

我气的跺脚,却又不能直接把她轰走。

正为难之时,墨云徽嬉笑的走过来,开口道这位夫人,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道歉的。

不但空手而来,还要白讨一碗豆花。

这不像是道歉,倒像是讨债啊。

何皎皎被说的支吾起来,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刚才听你说,你有了身孕。

既然有孕,就应该好好在家中休养,跑到这地方来道歉,是有个磕磕碰碰的好再赖在别人身上吗?

刚才也说了冤枉了老板娘一次了,总不会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再冤枉一次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大,一时顾客的目光都落在了何皎皎身上,议论纷纷。

我.......我......你!

何皎皎被气的说不出话,一跺脚,只得起身离开。

阿福,送客!

语罢,一只黑狗扑在了何皎皎脚下,叫了起来。

她顾不上礼仪,逃也似的走了。

夫人,豆花的钱还没给呢?

墨云徽冲着她大声喊,引得看客哈哈大笑。

看着何皎皎狼狈的背影,我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几天,就属这一刻最畅快。

墨云徽算是为我出了口恶气,我真诚的向他道谢。

想到这几天受的委屈,顾远山却没有一次站在我这边。

我眼泪不知道什么的,就落了下来。

阿姐,别哭!

哭了,做出来的豆花就不好吃。

一只帕子递到我面前。

是墨云徽。

我在他的眼里看到自己的样子,可怜兮兮的。

他的生辰比我小一日,就叫我阿姐。

从前,顾远山没少为此吃醋。

想来现在他有了何皎皎,应该不会在意这些了。

墨云徽陪我做了一天生意,给我讲他算命时候遇到的各种有趣的事情。

我的心情畅快了许多。

晚上,他担心我的安全,要送我回去。

我拒绝了。

可是每当走到漆黑的巷子,总能听到背后熟悉的脚步声。

我知道,是他。


晚上,我赌气没有去吃饭,顾远山来寻我。

我正倒着桶里豆花,豆花放了一天,已经馊了。

他挽起袖子,帮我一桶一桶的倒掉。

我一时恍惚,好像回到了从前。

他推磨,我熬豆花。

他看书,我研磨。

我不懂得什么**,只觉得两个人心意相通,便总会理解对方的决定。

所以那时候,我一直相信,他总有一天会中举的。

可是如今他真的中了,一切却都不一样了。

半夏,我现在是县令了。

马上我们就可以搬进新的府宅里了。

你别生气,娘没读过书,说话不好听。

但我也觉得,你没必要去卖豆花了。

顾远山用手圈着我,下巴抵在我头上以后,你就在家照顾娘就够了,皎皎毕竟出自丞相府,娇气了些。

你也大度点,别为一点小事斤斤计较。

顾远山三言两语,好像白天两个人对我的指责根本不值一提,反倒是我不懂事了。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为我说一句话,没有问过我有何委屈,没有问过我想要什么。

闻着他身上跟何皎皎一样的熏香味,我的心密密扎扎的疼。

嘴里已经一片苦味,我正犹豫该如何跟他说明我的想法,却见他掏出几两银子放在我手里。

半夏,从前咱们日子过得苦。

现在我的俸禄也不算少。

你也给自己添置几件衣服,好好打扮一下。

以后少不得一些应酬的场面。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我明白,就是不要穿的太寒酸,给他丢了脸面。

握着银子,我的脸和手都感到滚烫。

原来,他心里也已经嫌弃我了。

他早已经不记得从前,我双手磨得出了老茧,还总是带着豆汁味,他晚上读书的时候,却总要一直攥着。

他说娘子的手独一无二,我现在天天攥着,以后三生三世,我靠摸手,都能找到娘子。

有一次我生辰,他为了赚点钱给我买一匹好看的布料做衣裳,连着几晚上熬夜给人抄书。

买了布料,还亲自设计了样式,看着裁缝剪好才回家。

那身衣服,除了生辰那日,我从来不舍得拿出来穿。

可惜现在,他恐怕早就不记得了。


回到小屋的时候,看到墨云徽在门口,一直紧绷的心情忽然软了下来。

阿姐...... 只听到他在叫我,却觉得一阵目眩,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醒来的时候,墨云徽居然还在。

喝口药吧。

他把勺送到我嘴边。

我一时恍惚,似乎好久没人这样关心我了。

见我不吃,他笑的了然阿姐是怕苦吗?

没关系,我给你准备了糖。

说着一颗剥好的糖已经放到了我嘴里。

糖明明是甜的,可我的眼泪却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墨云徽不说话,只是任由我埋头哭泣。

再抬头的时候,他用帕子仔细的帮我擦干了残泪。

他侧着脸,满是温柔,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擦一件稀世珍宝。

你就不问我发生了什么?

因为哭过,我的声音都变了。

下午我来的时候,看到阿福死了。

你晕倒的时候,手里还攥着和离书。

他没有再所说,事情再清楚不过了。

阿福我埋在后院了。

以后,阿姐还卖豆花吗?

他突然岔开了话题。。 嗯?

我愣了一下。

对,生活还要继续,我还可以继续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擦干眼泪,我挤出一个笑容卖!

那我陪你。

好。

那天,我与墨云徽一起喝了很多酒,也说了很多话。

可一觉醒来,又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只依稀记得他好像说其实很早,我就注意你了。

方半夏。


这一次的矿难,顾远山处理的很及时,减少了不少伤亡。

据说获得了朝堂的褒奖,他要升官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原本以为我会替他高兴,或者有点难过。

但是很意外,什么也没有。

像是听到邻居家母猪生崽子一样平静。

这几日墨云徽心情不好,我一个人,也就没有出摊。

可早晨一出门打扫院子,却看到了顾远山身影。

半夏,我要走了。

他想来拉我的手。

我躲开。

那恭喜顾县令了。

半夏,我马上就要离开丰乐乡了。

他说的急切。

我无动于衷,继续扫地。

我知道你跟我和离是因为皎皎。

你不喜欢她。

没关系的。

现在我升官了,我可以为你在外面买一座宅子,不让她知道。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

半夏,我们贫贱夫妻,我一日都不曾忘记过你。

实在忍不住,我把扫把一横顾远山,你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当初口口声声说不会让我受委屈,转眼便纵容何皎皎冤枉我,毒死阿福。

现如今,更想让我做他见不得光的外室。

亏他开得了口。

半夏,你别急。

等皎皎生下孩子,我就想办法接你回府。

够了。

顾远山,我和你已经和离,请你不要再来纠缠了。

半夏,你说过,说过我们生死不离的。

从前情浓,我的确说过这样的话。

可哪想过,世事变迁,人心更易变。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

我劝顾县令还是向前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墨云徽走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

你们?

不及顾远山说下去,墨云徽便笑了我如何不能在这?

我和半夏,男无妻,女无夫,如何不能在一处。

我自觉地走过去,挽住墨云徽的手臂不错,我已经心有所属,前尘往事,就请顾县令放下吧。

是的。

顾县令这般搅扰实在是不礼貌。

我和墨云徽一唱一和。

顾远山终于灰头土脸的走了。

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跟记忆里的少年终于再重合不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