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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思敏回国的第二天,他们就上床了。
恶心再次涌上喉间。
我抱着马桶吐得稀里哗啦,在视线朦胧的那一刻,脑中忽然冒出一个极其疯狂的念头。
下午两点整,我准时出现在陈思敏所住的酒店。
或许陈思敏根本没有预料到我真的会出现。
在房门打开的那瞬间,她有些许诧异地喊了声“子晴姐”。
还在演戏。
话音未落,视线却落在我身后。
无数的长枪大炮,明晃晃地对准她以及边缝里窥探着里面的场景。
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 “兄弟们,大料。”
各路狗仔媒体即刻涌进房间内。
陈思敏愣愣地,被挤倒在地。
四下都是散落的衣衫。
地毯上有几罐啤酒瓶。
按照许嘉明的酒量,我甚至能判断出,他是在清醒的情况下和陈思敏上的床。
我的脚步停在门口处的卫生间。
凌乱不堪,足以窥见昨夜的疯狂。
心似乎麻痹了。
我感觉不到它任何的痛感。
狗仔一直对着床上的许嘉明狂拍,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下,他依旧睡得很好。
陈思敏爬起来,挣扎着去阻止拍摄,又被人推倒在地。
我冷眼旁观。
她顷刻间将注意力转向我,拽起我的衣领,咬牙切齿地咒骂 “林子晴,你疯了吗?
你知道这样会对陈许两家造成怎样的影响吗?”
我当然知道。
在他们做的那一刻,就应该设想有这样的后果。
我欠许家的。
这么多年早该还完了。
嫁给许嘉明后,许先生对我变本加厉地责罚。
许太太只会说,不会做。
是她告诉我 “子晴啊,思敏嫁给其他人了,你如果喜欢嘉明,现在是最好的时候。”
我按兵不动,是许嘉明主动来招惹我。
他骗我,说他喜欢我,在我摇摆不定下,又为我在维多利亚港向各路媒体昭告。
林子晴是我许嘉明唯一的妻子。
在许家成长的代价,让我会下意识相信他们所有人。
更何况许嘉明在那晚付诸百分百的演技。
可是陈思敏回来后,许太太的反应是沉默,许先生的反应是你配不上我儿子。
许嘉明更不用说了。
直接上全垒打。
我从头到尾只是他们有钱人生活中的调剂品。
我冷笑地推开气急败坏的陈思敏。
“你还是想想怎么和陈许两家交代吧。”
“别忘了,你在国外还没离婚呢。”
最后一句,陈思敏愣怔地瞪大双眼。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