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瑶月沈砚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和她中间有个竹马全文小说江瑶月沈砚之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般诺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在地下的健身房,刚刚运动完,上半身没穿衣服,下边穿了运动短裤,有汗珠顺着肌肉纹理往下滑落。听到她的动静,他擦汗的动作立刻停下,目光极具侵略性的朝着她看过去。江瑶月停在健身房门口,身体有些发僵,被他眼神牢牢地锁住,一时动弹不得。他朝着她走过去,身上运动后的气息强势地将她包围,声音低沉:“醒了?”他距离她太近,江瑶月眼神不知道往哪看,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脸色不好看:“刚刚退烧就剧烈运动,你是不想好了吗?”她被他现在的模样搅的心神不宁,冷不丁就想起昨天夜里,解开他黑色睡袍给他擦身体的场景。她觉得头皮发麻,咬了下舌尖,让自己清醒。孟怀聿视线一直落在她脸上,见她小脸红扑扑,他眸色发暗,朝着她又靠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反问:“我严重了,你照顾我...
他在地下的健身房,刚刚运动完,上半身没穿衣服,下边穿了运动短裤,有汗珠顺着肌肉纹理往下滑落。
听到她的动静,他擦汗的动作立刻停下,目光极具侵略性的朝着她看过去。
江瑶月停在健身房门口,身体有些发僵,被他眼神牢牢地锁住,一时动弹不得。
他朝着她走过去,身上运动后的气息强势地将她包围,声音低沉:“醒了?”
他距离她太近,江瑶月眼神不知道往哪看,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脸色不好看:“刚刚退烧就剧烈运动,你是不想好了吗?”
她被他现在的模样搅的心神不宁,冷不丁就想起昨天夜里,解开他黑色睡袍给他擦身体的场景。
她觉得头皮发麻,咬了下舌尖,让自己清醒。
孟怀聿视线一直落在她脸上,见她小脸红扑扑,他眸色发暗,朝着她又靠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反问:“我严重了,你照顾我?”
江瑶月视线从他眉眼移到下巴,又往下到喉结,再往下到壮硕的胸口。
他在她面前,毫不避讳。
她耳朵尖红红,一时又有些疑心他是故意的,从昨天夜里,直到现在,都有意无意的勾她。
但孟怀聿该是光风霁月,光明磊落,不该用这些手段。
她被他超了界限的距离弄得慌乱,狼狈的避开了他专注的视线,语气生硬:“我看孟先生精力充沛,不用人照顾。”
她叫他孟先生,别扭的可爱。
孟怀聿将她小脸扭正,低头看她,语气认真:“但我缺你的照顾。”
江瑶月被他这几个字烫到,怔了一下,然后将他推开,在他面前,她提不起气势,但整个人都严肃起来:“你知道我是因为愧疚才来照顾你,是我之前不好,但孟怀聿,你不要再继续错下去。”
她这分明是一副要和他立即划清界限的模样。
孟怀聿目光深沉,盯着她:“我哪里错了。”
江瑶月拧眉:“现在这样就是错的,和我继续纠缠也是错的,我们不该这样。”
她觉得脑壳嗡嗡疼,话说完也没等他回答,深深吸了口气,转身就要走。
他沉默,然后大步追上前,堵住了她的路:“如果我愿意继续错呢?”
江瑶月有些不安,仰着小脸看他:“你什么意思?”
他低着头看她,声音艰涩:“听不懂吗?江瑶月,我想要和你继续纠缠。”
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健身房昏暗的光,她被他完全笼罩在暗影下。
他带给她的侵略性前所未有的强烈,她反应过来,用力往开推他,声音急促:“孟怀聿,你别发疯。”
她推他用了十足的劲,但他站在原地纹丝未动,她气不过,开始口不择言:“你这是抢兄弟女朋友,不道德!”
孟怀聿面不改色,语速极缓:“是你允许的。”
江瑶月再次被噎住,他这样说,让她连反驳都没了底气。
只要她露出一丝心软,他就会步步逼近。
论手段,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她表情严肃:“我和你之间不可能。”
孟怀聿凝视着她,忽然嗓音低哑的开口:“为什么不可能?你已经因为我,和沈砚之撒了谎。”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江瑶月顿时心脏紧缩,多一句都不想再和他说,脸色发白的越过他上了楼。
出了镜湖区,她还有些恍惚。
但很快,她就没有精力去想这些了,两个身材高大,穿黑色西装,戴黑色墨镜的男人出现在她身后,礼貌客气的开口:“我们老板要见你。”
江瑶月坐在孟怀聿的副驾,沈砚之留在了会所。
车窗摇下,有夜风闯进,带着一丝木质的清香,孟怀聿放了轻缓的音乐,江瑶月靠在椅背上,偏过头朝着外面看。她有些出神,孟怀聿偏过头看她一眼,又默默收回视线。
车开出去有十多分钟,孟怀聿主动开了口:“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问这话的时候,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江瑶月回过神来,眼眸微敛,并不看他,语气很轻:“我说得很清楚了,那晚只是意外。”
住进沈砚之家三个月的时候,沈砚之出差,孟怀聿在深夜满身酒气地按响了他们家门铃。
江瑶月已经入睡,听到门铃,迷迷糊糊去开门。
她穿了件白色蕾丝睡裙站在门口,望着他,娇娇软软。
孟怀聿站在她面前,低头看她,一向冷静自持的人,忽而心脏猛烈跳动,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原本五六分的醉意,一下子升腾到了八九分,好一会儿,他才扯了扯领口,盯着她,低哑出声:“我找沈砚之。”
他不知道她是谁,但肯定和沈砚之关系匪浅。
江瑶月睡得迷迷糊糊,这会儿反应过来,软声回他:“沈砚之不在。”
她说完,礼貌等了一会儿,但没听到回话,犹豫了一下,伸手就要关门。
孟怀聿却条件反射般地伸手去挡。
江瑶月瞬间睁大了眼,惊讶又害怕地望向他。
孟怀聿看着她受到惊吓的小脸,喉咙竟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敛去眸中暗色,手脚僵硬地收了力道。
面前的门,很快就被关上。
他盯着紧闭的门,竟忘了自己来找沈砚之的目的。但很快,他就知道了给他开门的女人是谁,也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深夜在酒精加持下的悸动,在知道沈砚之和江瑶月间关系的时候,本就应该很快消失,但一切都失了控。他控制不住地会想起她,在开会间隙,在出差路上。甚至夜半入睡,她穿着那身白色睡裙,站在门口,这次没有关门,请他进了屋,然后他一把将她抱起,进了卧室,扔到了床上。
醒来的时候,他浑身汗湿,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察觉到身体难堪的反应。
他甚至开始不自觉地关注她,知道她的名字和身份,找到她的社交账号轻而易举。她发动态的频率不高,但十天半个月总有一条,他处理完公事后,就从几年前发的动态开始,一条条地看,偶尔看到她难得发一次自拍,他都会忍不住点击保存。
见到她一个多月后,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想要靠近她,于是答应了他们学校的邀请,去作公开演讲。
秘书在和他们学校沟通的时候,甚至直接做了某些暗示给校领导。
学校礼堂座位有限,全靠系统抢课。
江瑶月本来也就听岳薇薇说了那么一句,并没有放在心上。但班主任却直接将她喊去了办公室,让她作为文学院代表,参加演讲,并提问孟怀聿。
她就坐在第一排,皮肤在碎花裙的映衬下白皙细腻,乌黑的头发柔顺地垂落在双肩,几缕碎发俏皮地落在脸颊旁,精致小巧的脸蛋就那样仰着望着他。
她提问的时候,孟怀聿看着她微张的唇瓣,耳边却听到自己胸腔里心脏的跳动声,怦—怦—怦,越来越响。
他出现在她面前,有那么一瞬其实是想证明,这个见过一面的女人对他的影响没有那么大。
但他错了。
她对他的影响没有消除,反而愈演愈烈。
与此同时,撕扯感几乎将他压垮。
演讲过后,大概五六天,江瑶月社交账号发了一条动态,“微醺是烟火”,配图是一杯调成蓝色的果酒,下面难得定了位。
孟怀聿盯着这张图看了片刻,忽而起身,一提外套出了办公室。
连司机都没用,他自己开车,到了江瑶月定位的那家酒吧,大概等到十一点多,他在车内满身疲惫,看到她和同学一起走了出来。她大概是喝得有些醉,走路有些慢,十来个人的小聚会,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最后是一名男同学打了辆车,负责送她回去。
他盯着男同学扶着她的手,胸口忽而升腾起难以言说的烦躁,难耐之下,领口扣子解开了两颗。本来只是想见一见她,但后来,他面无表情地跟在那辆出租车后,一路回到了沈砚之位于南京路上的住宅。
她下车,出租车离开。孟怀聿的车就停在沈砚之楼下,将近二十多分钟,他仰靠在驾驶位上,望着虚空,下颚紧绷,沈砚之出国去参加一个研讨会,现在喝醉的江瑶月自己在家。
一个多小时后,孟怀聿输入了密码,进了沈砚之家。他的好兄弟对他从不设防,连惯常用的密码也告诉过他。平常按门铃,不过是出于礼貌,现在深夜,他动机不纯,不需要这些伪装。
屋内没有开灯,如水的月色从窗外倾泻而入,他穿行其中,如同一头蛰伏在夜色中的野兽。
卧室中,江瑶月已经入睡,空气里有淡淡的酒香。
他在门口盯着床上那团小小的身影,喉咙竟忽觉干涩,直到床上传来软软的嘤咛声,他才发觉自己心跳再次失去控制,几乎立刻,他重重地喘了口气,将卧室门一关,在彻底的黑暗中朝着她走去。
酒精容易让人神经麻痹,江瑶月以为是沈砚之,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时候,闻到男人身上的木质香,忍不住凑上前迷迷糊糊地撒娇。
孟怀聿浑身紧绷,在她因得不到回应而不满要松手的时候,于黑暗中将她拽回到自己怀中。
江瑶月睡得并不安稳,双手被紧紧压在身体两侧,耳边有粗重的呼吸,身体有酥麻的极致快意。
整整一晚,她昏昏沉沉,凌晨时被渴醒,迷迷糊糊间,觉得身体过于发软。她并不想动,察觉到自己被男人紧紧地抱在怀里,声音软软地撒娇:“想喝水。”
她声音有着刚刚睡醒的娇,抱着她的男人听到她的声音,身体有瞬间的僵硬,但很快,他起身去给她倒水。
卧室门打开,微弱的光线闯进来,江瑶月被喂了几口水,终于有些清醒,她察觉到了不对,抬头朝着他看过去。
孟怀聿感觉到怀里的女人在发抖,他下颚紧绷,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在她防备后退的时候,伸手拽住了她,紧紧盯着她的一双眼,声音冷静的可怕:“你昨晚喝醉了。”
光线晦暗,江瑶月被他压在床头,紧张害怕得牙齿都在发颤。
孟怀聿一夜未睡,精神却异常亢奋,他本该在江瑶月醒来之前就离开的,但他并不想这么做。
等江瑶月稍稍冷静,孟怀聿伸手打开了小夜灯。
他以为江瑶月会哭会闹,会让他解释,但没有。她在最初的慌张害怕过后,拥着被子靠坐在床头,仰着一张小脸看他,声音很轻地叫了他的名字:“孟怀聿。”
她认得他,也知道他是沈砚之的兄弟,沈砚之不止一次提过他。她有片刻的混乱,更不想深究事情发生的源头,从小她就是这样的性子,更认定任何发生的事情都不可逆,有问题就去解决,哭闹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而现在,她就只有一个念头,这件事情不能让沈砚之知道,不然他们之间就完了。
“只是一个意外。”她看着他,握着被子的手缓缓收紧,语速缓慢,“孟怀聿,请你离开。”
他明明看得出她在他面前的小心翼翼,却对她不闻不问,由着她每天滋生出生怕做错事而惹他生气的怯懦。
心脏被狠狠地揪住。
沈砚之沉默听着。
江瑶月重新看向他:“不是一朝一夕,是日积月累,你在温泉酒店抱走她的那一次,只是让我重新认清了自己在你心中的地位。”
她每说一句,沈砚之心脏就被重重扎一下,难受的要死。
江瑶月安静听了会儿演奏厅里飘出来的大提琴声,然后问他:“不回去吗?她一定在找你。”
沈砚之喉咙干涩,深深的挫败感要将他淹没。
她不信他,也不愿意再尝试接受他。
江瑶月已经收回视线,转身要走,璀璨的星河再好看,也是温以蓁的,与她无关。
沈砚之沉默追上前,拽住她手腕,低头看她:“要彻底结束吗?”
彻彻底底的,不再纠缠,不再见面。
江瑶月仰着小脸望他:“是你做的选择。”
孟书禹从演奏厅出来找人,刚刚还以为她去卫生间,但大提琴奏了一曲又一曲,人还没有回来,他就有点坐不住。
一出来,没走几步就看到一男一女相对而站,男的身材颀长挺拔,女的娇小柔弱,画面实在养眼。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走过去。但很快,他就看到江瑶月转身离开。
再没有犹豫,他大步追了上去,也没和沈砚之打招呼,急匆匆追上江瑶月,偏过头问她:“吵架了?”
江瑶月红着眼眶摇头,孟书禹还不知道孟怀聿和她的事。
孟书禹拧着眉,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侧,盯着她红红的眼眶,小声嘀咕:“姐姐这么可爱,砚之哥怎么舍得让你难过。”
他语气颇为认真。
江瑶月险些笑出来,她现在明明很难过,她有些羞恼,凶巴巴瞪了他一眼。
孟书禹还在打量她,见她嘴角忍不住翘起,有些得意的凑上前:“开心了?”
江瑶月没理他,出了音穹演奏厅。
孟书禹喊来司机,车子一停,两人上车,他直接说了个地方。
江瑶月偏过头看他,有些茫然:“去哪?”
孟书禹身子往后一靠,故作高深:“让女士哭着回家,这不是绅士的行为。”
他一副很拽的模样。
江瑶月难过的情绪被他冲淡,她忍不住教训他:“你才高三,要好好学习。”
孟书禹觉得她可爱,他的高三当然不是为了高考,他是孟家人,以后要走的路早就被安排好。
但他顺着她的话:“姐姐是要摆当老师的谱?”
江瑶月被噎了一下,生硬的转了话题:“送我回学校。”
她还不想让孟书禹知道她最近都住在镜湖区。
孟书禹没听,又冷不丁提醒她:“我们短暂的师生关系已经结束,你刚刚还没答应我,继续给我补课。”
他长腿往前一伸,撑着下巴,乖巧看她:“所以你还不是小江老师,我可以不听你的话。”
江瑶月刚刚在演奏厅的情绪被彻底冲散,拧着眉看他,然后想了想给孟怀聿发信息说今晚回学校住。
孟书禹带她去一家台球会所,一路上他不是在打电话就是在发信息。
江瑶月小脸板着:“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孟书禹放下手机,神色认真:“想要哄你开心。”
江瑶月再次发怔,完全说不出话。
孟书禹笑,到了皇家一号会所,他带着她下车,一进去便看到刚刚一路上摇的人都已经到位。
他这个年龄,好兄弟最讲义气,只需要一句话,连为什么都不问,通通跑了过来。
因为要排练节目,江瑶月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孟怀聿家。
孟怀聿出了个短差,处理完工作,很快就赶了回来。江瑶月体质不好,胃也不好,他甚至尝试和家里阿姨开始学做饭。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江瑶月觉得自己快要被宠坏,连带着前十年的苦,好似都要被他补回来。
他一下飞机就去了学校,直接找到了学校礼堂,看着她在舞台上彩排。
聚光灯打在她的身上,世界都暗了下来。
彩排完毕,江瑶月才知道他来。她脸上还带着祝英台的妆,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满脸惊喜地向着他跑来。
“你怎么来了?”她声音还有些惊讶,告诉他今天要彩排的时候,他人还在出差。
舞台上又有节目彩排,是校园组合在唱歌,灯光变得唯美浪漫。
观众席,孟怀聿伸手抱住江瑶月的腰,将她拽进自己怀里,脸埋在她的肩窝处,声音低哑:“住到我那里吧。”
江瑶月没有说话。
孟怀聿抱着她的手控制不住地收紧,他在她脸上亲了亲:“好不好?”
江瑶月偏过头看他,他在旁人面前,永远温和有礼,即便面对不知好歹的人,也会耐住性子保持风度。唯独在她面前,会失控,会变得不像他自己。
她忽然有些愧疚,很认真地与他对视,给他郑重地警告:“孟怀聿,你别对我这么好。”
不值得的。
她在他面前,坦诚地过分:“我是认真的,你别对我这么好,我没心的。”
就连说这种话的时候,她的模样都很乖巧,带着天真的残忍。
小情歌的旋律在小礼堂回荡。
孟怀聿将她手紧紧握住,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彩排完了还要忙吗?”
现在已经是下午,明天就是正式的毕业汇演。
为了大四同学方便找实习工作,毕业汇演安排在国庆节前。
江瑶月沉默点了点头。
孟怀聿看出她在撒谎,却没拆穿,伸手将她落下的碎发别在耳后,低声道:“那我等你。”
距离上次沈砚之来找她,已经又过去十多天。再接到沈砚之的电话,江瑶月并没有太惊讶,她正在后台卸妆,等到卸完妆,手机铃声自动挂断好几次,她才回拨了过去。
沈砚之声音比之前还要疲惫,他说:“我们谈谈。”
江瑶月觉得这话耳熟,盯着化妆镜里的自己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回他:“那晚,温以蓁也这样和我说。”
她提起温以蓁,语气平静,然后话锋一转,冷不丁问他:“沈砚之,你给我打电话,是想好了吗?”
他呼吸都有些发紧,但还是答她:“想好了。”
孟怀聿还在观众席等她,她洗好脸,收拾妥当,没有去找他,直接从后台的小门离开。
走之前,她给孟怀聿发了微信,告诉他临时有事,让他离开。然后她径直去了学校的北门,沈砚之在那里等她。
刚刚洗过脸,她几缕发丝还沾着湿意,走过来的时候,肌肤白皙,眼眸澄澈,宛如春日里初绽的花朵,纯净且美好。
沈砚之下了车,身体紧绷,视线越过她,朝着她身后看过去。
孟怀聿不紧不慢地跟在江瑶月身后,此时,察觉到了他的打量,亦朝着他看了过去。
隐忍,不耐,以及敌意。
沈砚之从未想过,自己和孟怀聿会有这样一天。
下午时分,北门附近学生很多。身材颀长,样貌出众的两位男士,极其引人注目,甚至还有女生脸红着悄悄拍下照片。
9月底,天气已经有些变凉。沈砚之脱下身上风衣外套,披在江瑶月身上,皱眉问她:“怎么不多穿点?”
江瑶月还没发现身后的孟怀聿,只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眼睛发红,神色疲倦,身上有淡淡烟味,不难闻,但莫名让她心头发软。沈砚之抽烟的时候很少,也从不会让自己这么狼狈。
风衣上还带着他的体温,她感受着温暖,却是问他:“你想和我说什么?”
孟怀聿就站在不远处,神色冷淡。
沈砚之咽下苦涩,垂眸看她,当着她的面,将手机拿了出来,微信打开,找到温以蓁,直接拉黑删除,然后是手机号。
他始终沉默,在她面前,一个一个地将温以蓁的联系方式删除,就像是将另外一个人的印记从他生活里一点一点抹除一样。
江瑶月看着他操作,在手机屏幕暗掉前,忽而低声问他:“你是在挽回我吗?”
用这种他曾经最为不屑的方式。
沈砚之嗯了一声,他有些不自在,声音都有些发涩,他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做,只知道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向她证明。
江瑶月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忍不住想,原来就算是天之骄子,也会为爱低头。她不确定沈砚之对她是不是爱,她这些年感受到的爱意太少,有些分辨不出,但应该是吧?
她按住他的手,拧着眉看他:“你不用这样。”
沈砚之与她对视,声音发紧:“那婚约还作数吗?”
“江瑶月。”孟怀聿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说完了吗?”
他从身后走过来,面无表情地将披在江瑶月身上的风衣取下,直接扔到沈砚之怀里,然后将自己身上西装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
他低头看她,眸色发沉:“走吗?”
江瑶月难得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没走,反而还跟了过来,这种场面,让她有些为难。
她没出声,下意识看向沈砚之。
沈砚之原本温和的目光瞬间转变为利刃般的寒意,就连拳头都不自觉地握紧,手背上青筋暴起,见她看向自己,他顿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将人拽到自己身后。
“孟怀聿,她是我未婚妻。”他的脸上布满阴霾,声音压抑:“你是要明抢?”
孟怀聿视线从他身上移到江瑶月身上,她被沈砚之护在身后,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眼眶泛红,像是受惊的小鹿,怯生生地在颤抖。
他有些被气笑,眸子里透露出冷意,忽而笑了笑:“已经不是了。”
她声音又娇又嫩,整个人香香软软。
孟怀聿身体紧绷,被她亲的喉结上下滚动,一把将她按住,盯着她的眼神都要冒出火来,警告她:“到了沈家,和他保持距离。”
他这是同意的意思。
江瑶月眉眼弯弯,瞬间露出些喜意,小脑袋又忍不住在他胸前蹭来蹭去,撒娇保证:“一定保持距离。”
孟怀聿彻底没了脾气,将她重重抱在怀里。
沈砚之当然不是故意半夜给她打电话,实在是家里的通知来的太过突然,他爸妈本来国庆节打算去趟港城,结果临时行程有变,半夜从飞机场折回,冷不丁想起江瑶月也该放假了,也不管天晚不晚,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直接下了命令,让他明天天一亮就要带着江瑶月回家。
他给江瑶月打过去电话的时候,手心都不由得握紧,直到听到孟怀聿的声音,几乎快控制不住。
那一瞬间,脑子里紧绷的弦彻底挣断,四分五裂,嗡嗡巨响。
强烈的嫉妒和怒意,让他有些口不择言,他说她是爬上他兄弟床的女人,话说出口的瞬间,带着自虐般的快意充斥在他胸膛。
直到电话被挂断,他强撑着的那股气才散了。再也睡不着,他起身到露台,沉默又克制的点烟,狠狠地吸了一根又一根。
天色将明,江瑶月被沈砚之电话吵醒,他言简意赅:“出来。”
窗外蒙蒙亮。
孟怀聿已经醒来,将她按住,语气不善:“让他等。”
江瑶月迷迷瞪瞪在他怀里又等了十多分钟,才渐渐清醒过来,躺不住了,小心翼翼的起身下床。
孟怀聿这次没拦,等她走后,他才重重地闭上眼,眸底的暗色被彻底掩盖。
沈砚之身上一股烟草味,江瑶月都不用靠太近就能闻到。
她皱眉,又去看他眼睛,他一双眼都是红血丝,明显昨天晚上没睡好,或者是压根就没睡。
沈砚之没理她的欲言又止,将手里烟摁灭,朝着她主动走过去,声音低哑:“走吗?”
江瑶月点头,见他转身就要上车,她忍不住伸手拽住他:“你怎么了?”
他样子实在狼狈。
沈砚之神色淡淡:“戒断期而已。”
江瑶月听不懂,拧着眉上了他的车。
沈砚之一路上没有再和她说话,只在快到的时候,他才开口:“就住三天,假期结束就送你回去。”
国庆节才七天,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半。
江瑶月认真听他的话,然后乖乖点头。
沈家父母俩早就在等着他们回来,尤其是沈父,他半强迫似的命令自己儿子将人带回来,其实还怕他不情愿,看到两个人准时回来,暗暗松了口气。
他当初实在心疼瑶月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又吃过太多苦,头脑一热,就硬让自己儿子和她订了婚。
过后才缓过劲来,他儿子喜欢温以蓁这事不是秘密,但后悔也来不及,木已成舟,米已成炊。
江瑶月跟在沈砚之身后进了沈家,女佣先迎了上来:“江小姐,我给您换鞋。”
她手中拿着江瑶月一贯爱穿的粉色软拖,上面还有个蝴蝶结。
江瑶月往后避了一下,接过软拖:“我自己来就好。”
沈砚之站在她身侧,偏过头看她,在她要弯腰换鞋的时候,沉默着将她手中拖鞋拿了过来,直接蹲了下去,握住了她脚踝。
她脚腕被握住,险些站不稳,低呼一声,下意识扶住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