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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鹿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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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夏夏想了想觉得很靠谱,煞有其事地点着头:“工资养妈妈。”

兄妹俩脑袋碰着脑袋,掰小手指计算,到底多少工资才够养活妈妈。

两道小奶音一会儿感叹“妈妈太瘦了要天天吃肉”,一会儿盘算“要买多多的漂亮裙子给妈妈穿”……

最后算了一圈账下来,夏夏耷拉起脑袋,“收银员的工资好像养不活妈妈了。”

楼下王婶子家儿媳妇就是公交车售票员,王婶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每天傍晚搬根小板凳坐在走廊门口。

逢人就吹嘘儿媳每月能赚二十块钱,这月又发了多少福利。

二十块钱听起来好多,仔细一算才够买25斤猪肉。

连一个月都不到。

两个糯米小团子面对面,哀声叹息。

姜宁宁噗嗤一下笑了,太好玩了,她家崽崽怎么能如此可爱呢?

“妈妈!”

“妈妈你起床啦。”

两团子听到动静,转身飞奔进姜宁宁怀中。一个亲在妈妈左脸,一个亲妈妈右脸。

亲完还有些害羞,兄妹俩脑袋埋进她颈窝里,耳垂红的滴血。

回应他们的,是妈妈的亲亲。

兄妹俩眨巴大眼睛,感觉今天又多爱妈妈一点点。

但对于满满而言,讨厌黑蛋爸爸+10000。

哪怕听到姜宁宁给他们说起霍东临半夜打磨家具的事情,那丢人的一幕重新浮上心头。

小下巴一扬。

哼,他才不会被敌人的糖衣炮弹侵蚀!

姜宁宁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

父子俩间的矛盾交给他们自己处理,而霍东临对孩子做的事,也不会瞒着他们。

“妈妈,黑蛋爸爸买了好多东西回来。”

夏夏比较理性,小手牵起姜宁宁的大手,走进次卧,指着地上的东西一一给她看。

“长光叔叔说这是红灯牌收音机,装上电池就能收听广播。旁边这个叫录音机,放上磁带里面就会有人唱歌……但是墙角那个大机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是洗衣机!”

姜宁宁知道霍东临昨晚搞来不少东西,没想到是一堆家电。

尤其是洗衣机,简直太实用了。

难怪他要半夜偷偷运进来,白天太招摇,容易被邻居举报小资主义。

这堆东西弄进基地肯定也不容易,想到昨晚男人那风云残卷的吃货模样,连菜汤都拿来蘸馒头吃。

姜宁宁决定晚上做点好吃的犒劳他,拿起堆在洗衣机上面的飞鹤奶粉,拆开盖子,“妈妈给你们冲奶粉喝。”

奶粉比麦乳精贵,蛋白含量也更高,一小勺麦乳精能冲一大杯水。

姜宁宁不是那种为了孩子委屈自己的人,这副身体太虚弱同样多补补,毫不犹豫地冲了三大杯。

母子三人排排坐在院子当中,手捧着杯子,晒着早晨温暖的太阳,愉悦得眉眼弯弯。

左邻右舍路过时,都叫眼前这幅舒适的画面给治愈了。

同样都是四五岁的小团子,霍家的龙凤胎衣服整洁,脸颊白白嫩嫩的。

而自家那淘气的小子,在墙角和尿玩泥巴。

这对比,简直不要太辣眼睛。

就在这时,隔壁八号院的张芸挎着一个小篮子过来了,脸上青一块肿一块,完全没了之前的嚣张。

身后还跟着一个胖到走路都有点费劲的男孩,一进门,那双鼻子使劲在空气里嗅。

“小姜同志,昨天真是误会啊。这是我自己喂养的老母鸡下的鸡蛋,拿给龙凤胎补补身体。”张芸语气讨好,期期艾艾地把篮子递过去。


门口警卫员都看呆了。

除了工作,还是头一回见队长话这么多!

视线落到姜宁宁脸上,瞬间了然。

几人促狭地对视一眼,难道这就是所谓白钢化为绕指柔,英雄难过美人关?

继而又变得愤怒起来,明明队长与妻子如此恩爱,可恨基地里各种难听话传的到处都是。

“队长,首长有要紧事找你。”

霍东临第一反应是,又要出任务了。

对视上姜宁宁那双担忧的美眸,难得有一丝不舍,但也仅仅是一瞬。

姜宁宁主动提议,“要不满满还是留下来吧,别耽误你工作。”

“不碍事,我让警卫员带满满去看坦克,还有一些模型飞机可以体验。”

承诺就要做到,哪怕对方只是个小孩子。

霍东临深深看了她一眼,抱着满满转身离去。

不知为何,看着父子俩离开的背影,姜宁宁莫名有股不安感。

袖子忽然被拉了拉,“妈妈,大轮船来了。”

夏夏迈起小萝卜腿来到廊檐下,费力地搬起比她还高的竹背篓。

走两步,呼哧呼哧喘几下,再继续往门外搬。

夏夏心想:妈妈太虚弱了,哥哥不在,自己要承担起照顾妈妈的职责。

可她全然忘记自己也是小胳膊小腿。

姜宁宁不禁感叹,自家两个崽崽都太乖了。两三下并步上前,接过竹篓轻松背在背上。

原主之所以柔弱,是因为常年吃不饱饭。

饿了喝两口水,要不趴在床上哭诉命运不公,身体能好起来吗?

姜宁宁一手牵起乖崽崽,母女俩朝海边走去。

呜——呜——

一艘辆帆船缓缓驶入港口,沿着海岸线一字排开。

在码头停稳后,渔民从上面搬运一筐筐新鲜海货下来,军嫂们见状蜂拥而上。

母女俩没挤进去,好在帆船很多,调转脚步前往下一家。

七十年代海产品没有任何添加剂,也不是人工养殖的,纯天然无污染。

因此虽然冬季的海鲜不肥美,除了深海鱼打捞上来就死亡外,像是海虾、梭子蟹个头相当有精神。

要是稍不注意,海虾能弹跳到人脸上,飞溅一身水。

遗憾的是,这是个处处限购的年代。海虾每人限购半斤,海蟹限购五只。

夏夏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个不停,什么都稀罕。

生怕小崽子不注意被螃蟹夹到,姜宁宁特意从地上捡了根树枝,对准螃蟹钳子现场教学。

“崽崽你不能随便碰这里,否则小手会被夹断。”

“被螃蟹夹手后,可以放入水中,或者敲击它们背部,螃蟹就会松开钳子。”

也不知道是树枝太脆,还是海蟹太有活力。

咔嚓!一声,树枝从中间断掉。

不远处同时响起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姜宁宁回头一瞧,看见有个圆滚滚的小男孩食指上夹着一只梭子蟹,疼的哇哇大叫。

而当妈的心可真大,居然直接上手生拉硬拽,结果可想而知,螃蟹越受惊后夹越紧。

有鲜血开始流下来,小胖子惨叫得更厉害了,“妈妈,手指快要断了,妈妈……”

女人不敢再碰,眼泪鼻涕齐齐掉下来,“谁来帮帮我?”

螃蟹的钳子已经夹的那么深,周围没人愿意上前帮忙。有那不忍心的,直接避开眼去。

姜宁宁一个不察,夏夏直接从怀中冲出去。

她迈着小腿来到小胖子跟前,抓起他的手,就近往装着蛏子的大木盆里放。

一秒、两秒、三秒……

沉浸在水里的螃蟹感觉到熟悉的安全感,松开钳子。


妈妈说的是真的!

妈妈真厉害!

与此同时,一道大力猛地推开夏夏:“你干什么?小小年纪就这样心肠歹毒。”

夏夏猝不及防,身子向旁边歪去。

她吓得闭上眼睛。

就在即将接触地面一瞬间,小小的身子落入温暖熟悉的怀抱中,紧接着耳边传来一声闷哼。

是妈妈!

夏夏赶忙睁开眼,正好看见妈妈小脸白得好像一张纸,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妈妈,你哪里疼,都怪夏夏。”

她一哭,姜宁宁心都揪紧了,连忙把袖子放下来遮挡住擦伤的手腕。

“妈妈没事,夏夏做了好人好事,是个纯善勇敢的好孩子,妈妈是太高兴了。”

夏夏半信半疑,泪珠悬在眼眶上。

与此同时心里涌上一股委屈,如果她是个好孩子,为什么刚才那个姨姨还要推她?

姜宁宁一看她的表情就猜到她的想法,抱着崽子从地上起来,用身体挡在她前面。

然后一手扣住女人手腕,“我家夏夏救了你儿子,你不感激就算了,居然还动手打孩子,快跟她道歉!”

文秀英暴脾气一点就炸,“什么叫救了我家儿子?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你吃不了兜着走……”

骂到一半,旁边胖儿子沙哑的哭声传来:“妈妈,螃蟹游走了。”

文秀英低头一瞧,儿子把手从水里举起来,正满脸新奇地看盆里的那只梭子蟹。

“妹妹把手放水里,螃蟹就跑了。”

轰——

文秀英脖颈瞬间涨红,像是有只无形巴掌扇在脸上火辣辣的疼,尴尬又愧疚。

没想到真是那个小女孩救了自家儿子,而她还诬陷人家。

“对不起小朋友,是姨姨错怪你了,谢谢你救了我家狗蛋。”文秀英弯腰,对着夏夏真诚道歉。

她年近四十才得一个独子,正所谓关心则乱。

让螃蟹松开钳子的办法有很多,当时着急上火,脑子里一片空白,差点酿成大错。

小孩子骨节正是最嫩的时候,螃蟹要是夹断手指,军医不知道能不能接回来。

如果不能的话,儿子这辈子就是残废了!

想到这,文秀英后背冷汗直流,整个人不由控制颤栗了起来。

她抬手就给自己一巴掌。

看向夏夏的目光充满感激,语气愈发真诚:“刚才孩子被我推了一下,也不知道伤没伤到哪里,带她去医务室检查吧,费用和营养费我全包了。

后续孩子有任何问题尽管来找我,我是这片军区的妇女主任文秀英。”

姜宁宁眸光微闪。

对军属们而言,其他首长书记都不如妇女主任权力大,关系到孩子上学与各种女性权益。

她不急着代替夏夏回答,去抱所谓的大腿,而是用那双温和的目光鼓励崽崽。

短短几天相处,姜宁宁发现夏夏有些害羞内向。

小孩子要从小慢慢引导,学会勇敢表达,免得长大后吃亏。

此时姜宁宁并不知道,在原本小说轨迹中,夏夏长大后因为“没嘴”不会说,是另一本追妻火葬场小说里的悲惨女主。

“没关系,你也是担心狗蛋哥哥,不用去医院的。”夏夏声音不大,表达却很清楚。

狗蛋和黑蛋爸爸名字里都有一个蛋字,夏夏大方地决定原谅了他们。

这是她第一次做自己的决定。

妈妈不仅鼓励她,还抚摸她脑袋,夸赞她做的棒。

夏夏骄傲地挺起胸膛。

“妈妈,我也不去医院,我要跟脑子聪明的妹妹一起玩。”狗蛋一溜烟儿钻到夏夏旁边。


穿靛蓝布浑身没有一块补丁的老太太眼珠子转了转,举着大碗走过来,死乞白赖地讨要吃食,“你们胃口小,吃不完,分我这个老人家一点呗。”

姜宁宁这样好看的姑娘脸皮薄,断不会当众拒绝她的请求。

“好啊。”姜宁宁果然点头。

“大闺女你心地真好,出门在外就该互相帮助。”老太太笑的蹬鼻子上脸,“包子也顺便匀我几个。”

龙凤胎一听这话就急了。

当初奶奶也是这样得寸进尺,一点点拿捏妈妈的。

姜宁宁用温柔的眼神安抚他们,冲老太太伸出白嫩嫩的手来。

“一勺酱五块钱,你想要几勺?”

老太太当场就炸了,“你怎么不去抢?”

五块钱!

她真敢狮子大开口。

姜宁宁歪起脑袋:“咱们不是互相帮助吗?正好我兜里缺钱。”

“……”

软的不行来硬的,老太太正打算耍无赖。

朱长光猛的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极具压迫感,吓得她抱碗落荒而逃。

车厢内其他人见状纷纷打消了主意,有人一边打孩子,一边阴阳怪气。

也有人看不惯,直接回怼:“你们穿的比姜同志还好,真够不要脸的。”

车厢内立刻噤声。

只剩下熊孩子继续撒泼哭闹的声音。

熊孩子之所以不讨喜,全赖爹妈从根子就已经烂掉了。

姜宁宁收回目光,看自家两个糯米团子洗眼睛。

吃完饭,朱长光自动去洗碗。

夏夏从怀里拿起怀表,迈着小短腿哒哒跑上前,递还给薛老,“爷爷,你的表里面零件脱落了。”

这只怀表早就停了,是过世的老伴留给薛老的遗物。他万分珍重地放回上衣口袋,笑着问道:“小朋友你怎么知道有零件脱落了?你真厉害。”

首都最厉害的修表师傅都表示无能为力,这句话纯属是在敷衍小朋友。

夏夏小手指了指耳朵,满脸认真:“我听出来的。”

废品回收站有许多残破的机器,有时候哥哥没时间陪她,夏夏就蹲在地上捣鼓那些东西。

她不知道为什么,天生却有种直觉。

绿皮火车在文兴市停留时间有点长,直到这支犯罪团伙被一网打尽,火车才重新出发。

鬼使神差的,霍东临回头望一眼。

一张绝丽容颜恰好随着车窗驶过,他刚要多看几眼,关文雪忽然遮挡住视线。

“东临,谢谢你救了我。”关文雪脸颊微微陀红,轻咬下唇,嗓音虚弱。

一双美眸里全部映着他的身影。

在车站柔和的光线下,似乎任何男人都会在这双崇拜又情意绵绵的目光中沦陷。

但冰山就是冰山。

“你擅自行动险些影响任务,回去我会如实上报。”霍东临嫌她惹麻烦,抬脚就走。

只留给她一个漠然的背影。

关文雪:“……”

吗的。

霍东临究竟是不是个男人?

-

路上虽有波折,第三日,火车抵达江城。

这座海岛城市明明寒冬腊月,一下车潮湿热浪席卷而来。

姜宁宁后背沁出层热汗,同朱长光商量:“先找招待所洗漱,歇上半天,下去再打听如何去海岛?”

即便坐的是卧铺,活动空间小,床板硬,几天下来腰酸背痛,那滋味简直了。

一听上招待所肯定花不少钱,朱长光刚要反对,眼角余光瞧见两只蔫巴巴的小团子,瞬间改了主意:“行,你们母子三人开一间。江城天热,我在走廊就和打地铺。”

长途奔波大人咬咬牙可以忍,两个四岁小孩子却很难承受得住。

不等姜宁宁劝说自己,抢先提议:“等把你们送到招待所,我就去汽车站问路,顺便上国营饭店买点午饭回来。”

一路上都是姜宁宁在花钱,朱长光心中始终过意不去。

“不用麻烦!”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你们是不是打算去第十军?海岛禁止普通人出入,我让小李送你们去。”

经过三天相处,一行人熟稔起来。

两团子嗓音甜甜地拍起彩虹屁。

“薛爷爷懂的真多。”

“薛爷爷您真厉害!哪天有空来我家做客,让我爸爸好好招待您。”

至于为什么不是妈妈,自然是因为他们舍不得妈妈太辛苦!

黑蛋爸爸已经长得丑了,再不多干点活,会遭嫌弃的。

薛爷爷看起来很厉害,要是黑蛋爸爸不好,还能为他们主持公道!

龙凤胎盘算的非常好,嘴巴更是抹了蜜似的不要钱的话往外蹦。

这串马屁拍的薛老笑的合不拢嘴,“正好过两天我要上岛参加研讨会,到时候定来你家做客。”

等他搞到宣传部聘用文件,再上霍家邀请姜宁宁,才能显出诚意来。

说话间,火车站门口响起汽车喇叭声。

军绿色吉普车登时引来侧目。

有人从上面急匆匆跳下来,冲薛老行了个军礼,“薛老,住所已经安排好了。”

姜宁宁眸光微闪。

没想到眼前这位老者居然真是位了不得的大人物,幸好路上没有得罪他。

薛老笑呵呵地说:“他们是霍东临的家属,先送他们上海岛。”

“原来是霍队长的家属。”那人钦佩敬重地朝姜宁宁等人行了军礼,声音隐隐激动。

这一看眼珠子都瞪直了。

霍队长妻子居然如此貌美,两个孩子同样玉雪可爱,一家子都是高颜值!

每天上岛都有固定的时间,一行人不敢耽搁,赶忙坐上吉普车。

整个衢县,唯有县长才配置一辆。

朱长光与两个小团子,拘谨的手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唯有姜宁宁全程表情淡定,大大方方的弯腰上车,并无师自通为孩子们扣好安全带。

小李默默把嘴边提醒的话咽回去,不敢再小瞧姜宁宁。

出了城后,油门踩到底,在乡村土路上狂飙,好悬在船离开码头前赶上去。

听说是霍东临的家属,但又没有接到上面的相关通知,检查站人员检查的很仔细。

姜宁宁把结婚证、户口本、两个崽子的出生证、最重要的是街道办开具的介绍信,写明因为什么原因前往海岛。

检查站人员看到上面写着“被婆家欺压”,再看看娘三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的棉袄,浑身上下瘦的没几两肉,心肠顿时软了下来。

霍队长在外保家卫国,没想到妻儿却在老家遭到虐待,那位老太太简直太过分了!

“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来随军,只求军区能有一个容纳我们的棚子住。”

姜宁宁垂着眼睫,将两个孩子拢到跟前,茶言茶语的说:“我们不白吃白住,麻烦领导们。可以帮忙打扫卫生,捡垃圾卖钱为生。”

“叔叔,你放心,我可会捡垃圾了。”满满怕他不相信,从兜里翻出那叠一毛两毛的票子,“你看,这些都是我和妹妹赚到的。”

夏夏聪明的知道大人最同情什么样的孩子,两泡泪悬挂在眼眶里,小嘴儿一扁,“妈妈身体不好,要吃药药,我们养妈妈。”

介绍信字里行间寥寥数语,哪有亲眼见证才的震撼。

检查站一帮大老爷们,禁不住红了眼眶,立马打电话上报海岛,给四人放行。

夏夏扯了扯哥哥衣摆,抬手指向旁边的红色横幅。

双胞胎心有灵犀。

满满上前两步,从兜里掏出两颗糖来,“帅气的军人叔叔,我可不可以用奶糖跟你交换一些纸笔?”

与此同时。

霍东临带领突击小队搭乘直升飞机回到部队,传达室大爷正好叫住他,“霍队长,你衢县老家来了电话,十万火急。”


“出门在外,孩子警惕心强是好事。如果基层宣讲到位,每年也不会有那么多孩子被诱拐了。”

老者,即薛老眉头紧紧蹙在一起,忍不住唉声叹气。

满满煞有其事的点头附和,“妈妈说,像我这样粉雕玉琢的孩子会被人贩子卖掉,但不是所有孩子都这么好运。

有些孩子则沦为他们赚钱的工具,可能会被打断腿去乞讨,或者被摘掉身体器官,或者是送入马戏团,塞进小小的花瓶里表演。”

满车厢的人无不听得心惊胆战,呼吸声都放轻了。

满满小小年纪,共情能力却非常强。

其他小朋友不像他这么好运,及时被妈妈救回来。

一想到他们可能遭受的悲惨命运,澄澈分明的瞳孔里立即攒满了眼泪。

童言童语掷地有声:“所以我长大后要做一名警察,把人贩子统统抓起来。”

“有志气!”

不知道谁带头鼓掌,车厢里顿时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姜宁宁:!

她儿子居然是个显眼包。

“小朋友,你妈妈把你教导的很好。”薛老满脸欣慰。

少年强则中国强!

“没错,所以我妈妈就是全天下最厉害的妈妈。”

一听到有人夸赞妈妈,满满瞬间来劲了,现在他是个妈妈吹,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妈妈有多好。

“妈妈说人贩子的骗术与时俱进,对小朋友用糖果诱骗,对年轻女孩子鼓吹有高薪好工作。

人贩子通常都是团体作案,尤其要警惕主动套近乎,无缘无故给好处的,长的越和善老实越容易叫人放松警惕。

还有!他们可能会趁火车抵达站台,车门快要关闭时,忽然偷走孩子……”

满满每说一句,车厢角落里有名妇人越是心惊胆颤,听到最后落荒而逃,摸向另外一个车厢去报信。

现场没人在意少了人。

满满直说的口干舌燥,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

姜宁宁舀两大勺蜂蜜,兑上热水冲成糖水。小孩子嗓子嫩,得随时做好养护。

兄妹俩排排坐在卧铺床上,捧着甜甜的糖水,萝卜小短腿愉悦地一前一后地晃来晃去。

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在母子三人周身笼上柔光,岁月一派静好。

薛老笑呵呵地询问:“这位同志,请问你为什么会了解这么多?”

姜宁宁露出嘴角浅浅的梨涡,茶言茶语的回答:“我身体差不常出门,平日看看报纸打发时间。有道是法治宣讲进基层,声声用心更入心,都是党领导的好。”

薛老默念最后这句话,一双鹰目越来越亮:“同志,考虑加入文化宣传部吗?”

“不行!”

“妈妈不要!”

两道软糯童音先后响起,就连比较容易害羞的夏夏,跟哥哥一起坚定又警惕地挡在姜宁宁跟前。

“……”

薛老后知后觉。

长相和善、主动套近乎、无缘无故介绍好工作……好家伙!骗子三要素他全占齐了。

哐当……哐当……

靠站时间满了,绿皮火车鸣笛声响起,在铁轨上晃荡着朝下一站驶去,窗外风景一幕幕往后掠。

姜宁宁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这个时候,霍家人应该在派出所了吧。

衢县公安局。

接到公安的传召,霍家几乎感觉天塌了。

霍建军不是去找姜宁宁算账,怎么就被当成人贩子抓了起来?

“公安同志你们弄错了,建军不是人贩子,他是满满的二伯。”

全家就属田翠芬脑子转的快,两道眉毛往下耷拉,看起来就是个朴实无华的妇女同志。

“我那儿媳妇又懒又馋,花光男人寄来的津贴不说,还指使两个小的出去捡破烂。

建军打小就偏疼满满,刚刚是打算带孩子去国营饭店吃饭,没成想引来了误会。”

“放屁!”

声音刚落下,就被一口唾沫喷了满脸。

朱婶双手叉腰:“六几年闹灾荒的时候,就有熟人作案的案例,什么恶婆婆卖孙女,什么二叔卖侄儿,那时候街道办天天在宣传。”

田翠芬被恶心的不行,抬眼一瞧,瞧见仇人分外眼红,狠狠拍桌而起:“你怎么在这?好啊,又是你个姓朱的瘪犊子在背后使坏。”

“你这些年干的缺德事,街坊邻居全都看在眼里。宁宁多好的孩子,被你欺负的卧病在床,两个亲孙子捡破烂为生。你这样的社会败类,应该去吃枪子。”

朱婶嗓门洪亮,大厅里的人都张望过来,对着霍家人指指点点。

“公安同志,这是霍家的家事,怎么有外人在?”霍家的当家人霍卫国长相斯斯文文,一看就是知识分子。

他在基层公社当了十年书记,后来升迁至县服装厂主任的位置,这么多年一直被人捧着。

国字脸公安一点面子都不给,声音严厉:“朱同志是我们找过来帮忙做笔录的,霍建军当街掳走小孩是事实。不管你们有没有亲戚关系,没有经过亲妈同意,就是违法行为。”

田翠芬急眼了,“公安同志,里面肯定存在误会,不信你让姜宁宁出来当面对质。”

她盘算的很好,大儿媳妇性子软和,恐吓她建军坐牢会影响到东临政审,她肯定会撤诉的。

但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提到姜宁宁,现场气氛寂了寂。

四周汇聚过来的目光喷着火。

田翠芬心里毛毛的,粗声粗气地说:“看什么看?”

有人气不过,嘴巴比较快:“姜宁宁早被你个恶婆婆逼走,中午就带着孩子离开了家属院。”

“什么?”

霍家人脸色难看至极,跟吃了苍蝇似的。

姜宁宁肯定是故意找地方躲起来了,目的是要建军坐牢。

她的心可真狠呐!

不就是要她让出工作和房子,至于毁掉建军的前途吗?那些都是死物,霍家供她吃供她穿,不用她伺候公婆,哪里对不起她了?

“姜宁宁肩不扛提手不能提,一个女人能带两个孩子去哪?该不会是跟人私奔了吧!”霍春花眼珠子转了转,坏心眼的说道。

她巴不得姜宁宁永远别回来了。

这样一来,大哥的津贴全部寄回家里,商场橱窗里那条她看中许久的布拉吉就有钱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