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女频言情 武侠:我在大明当逆天大侠全文+番茄
武侠:我在大明当逆天大侠全文+番茄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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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殷秋

    男女主角分别是刘四海吴天远的女频言情小说《武侠:我在大明当逆天大侠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冷殷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东方天英见李越前在剑光中神色温和,似乎胜券在握一般。心中暗道:“难道今天真遇上高人了?我可得小心一点了。”当下道:“快亮兵刃!在下再度出剑时,可就不会再手下留情了。”而李越前负手而立,对他的话好象压根没有听到一样。那模样就好象是在说:“就凭你这两下三脚猫的功夫,也配我动兵刃?”而一侧的柳寒烟却心道:“如果等到吴天远来了,这场架肯定打不起来了。”他倒有心看看李越前的功夫究竟如何,当下向李越前道:“李兄弟,你大哥叫你不可惹事生非,却没有叫你不许还手啊。他再出剑,你尽管还手便是了。你大哥回来的时候,我来给你作证。”李越前一听,心想这姓柳的话也对,再者他曾见吴天远和这姓柳的聊的很投机。他又看了柳寒烟一眼,觉着不象个坏人。当下便向东方天英道:...

章节试读

东方天英见李越前在剑光中神色温和,似乎胜券在握一般。心中暗道:“难道今天真遇上高人了?我可得小心一点了。”当下道:“快亮兵刃!在下再度出剑时,可就不会再手下留情了。”而李越前负手而立,对他的话好象压根没有听到一样。那模样就好象是在说:“就凭你这两下三脚猫的功夫,也配我动兵刃?”
而一侧的柳寒烟却心道:“如果等到吴天远来了,这场架肯定打不起来了。”他倒有心看看李越前的功夫究竟如何,当下向李越前道:“李兄弟,你大哥叫你不可惹事生非,却没有叫你不许还手啊。他再出剑,你尽管还手便是了。你大哥回来的时候,我来给你作证。”
李越前一听,心想这姓柳的话也对,再者他曾见吴天远和这姓柳的聊的很投机。他又看了柳寒烟一眼,觉着不象个坏人。当下便向东方天英道:“听见没有?你再出剑,我就还手了。伤了你可别怪我。”
东方天英只觉又好气,又好笑,沉声道:“想伤我?那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话音刚落,剑起“七星并落”,只见七点寒光分射李越前胸腹之间七处大穴。这招“七星并落”乃是“东方堡七星七绝剑”中最为精微的招式之一,东方天英自行走江湖以来,一出手便使出这招,这还是头一遭。
李越前依然昂然不动,道:“我怎么说你都不听,可别后悔!”他刚说到“都”字的时候,东方天英的长剑已至胸前。只见他的身影一晃,人已经突入东方天英的剑影之中,一掌按向东方天英胸口“膻中穴”。东方天英眼见对方根本没有进行任何闪避,可是自己刺出的七剑却剑剑落空,简直大违武学常理。而对方向自己按来的这一掌,明明也是平平无奇,可是自己偏偏又无法躲闪。这时他才心中惊骇起来:这“膻中穴”是人身之气海,是至关重要的穴道,一旦给对方拍实了,自己这条小命多半不保。
这时,东方天英身后那两名长随也发现了少堡主的危机,立时想也不想,皆身形暴起,各出一掌向李越前拍去。只听得连续三声闷响,李越前依然立在原地未动。东方天英的身影倒飞而出。人身在空中,一口鲜血却已狂喷而出,直摔出数丈开外。他的那两个长随也各自倒退出两三步。到这时,李越前的那个“悔”字才说出口。
众人见李越前在石火电光之间,只一招便伤了“东方堡”的少堡主,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而至于李越前到底是如何打伤了东方天英,怎么出手的,在场的人倒有大半没有看清楚。所有人都觉得这太神奇了,几乎没有几个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刹那间,诺大的一个庭院转眼间又变成了一片寂静无声,唯有倒在地上的东方天英在一口一口地喘着粗气的声息,在每一个人的耳间响起。
东方天英的一名长随忙赶到东方天英的身边,查看他的伤势。另一名长随则向李越前怒道:“你竟敢伤了本堡的少堡主?!”李越前却冷笑道:“我早就说过让他别动手,他自己不听,你们却赖我伤了他。嘿嘿!你们俩若不服气便一起上吧!”
那名长随闻言大怒,可是要他上去再同李越前动武,他却是再也不敢了。刚才他们二人,明明各出一掌,都结结实实地打在李越前的胁下。可是自己二人却反倒被李越前各自震出两三步,手掌被震得到现在还有些隐隐地发麻。李越前不但若无其事,还在这种情形下伤了东方天英。对方的武功确实高出他们的想像太多,再上去索战,只有自讨其辱而已。但是,此刻他又不能退下,否则“东方堡”的威名将受大损,将来回到“东方堡”无法向堡主交待。他只觉自己此时真的是进退两难。想说两句撑场面的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立时僵在那里了。
柳寒烟此刻却悄悄地来到“无影鞭”郑千里的身边,低声道:“郑前辈,今日之事皆因你而起。待会吴天远一到,必然会将此间之事查个水落石出。‘东方堡’和吴天远,你能惹得起谁?”
郑千里闻言悚然而惊,心知柳寒烟说得不错。吴天远那小子可不象李越前那个浑小子。他一来,必定要查个前因后果。这一查便能查到自己身上来。这可不是好玩的,当下他忙问道:“请问柳公子,我该如何是好?”柳寒烟微微一笑道:“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郑千里凝思一想,也觉得此刻并无其他更好的法子,当下向柳寒烟道:“多谢柳公子指点。”言罢便悄悄溜走了。柳寒烟见郑千里走后,这才向身边的中年人使了个眼色,竟也径自离去了。此时,众宾客都注视着李越前和东方天英等人,对这三人的离去,竟然没有一人发觉。
而在一旁看热闹的刘剑南、刘剑西兄弟二人也觉着此事十分棘手,忙叫家人刘平去禀报刘四海,请示如何处置。也不知过了多久,围观的人群一阵骚动。吴天远从人群中走了进来。李越前见吴天远面上如同罩着一层寒冰,知道他这个大哥心中震怒已至极点,一颗心立时悬了起来,七上八下地好生不安。
吴天远先走到东方天英的身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两粒小药丸,给东方天英服下了。紧接着,抬手连点东方天英胸前“紫宫”、“玉堂”、“膻中”、“中庭”和“鸠尾”五穴。却见他出手如风,落指如电,东方天英身边的那个长随还没有反应过来,吴天远却已将这些做完了。东方天英只觉原本在胸腹之间有如翻江倒海般的血气,立时平复了许多。
吴天远这才回头向李越前道:“你现在厉害了?长本事了?连我说的话你也敢不听了?”李越前低着头,象个做错事的孩子,轻声道:“不是我的错,是那个姓郑的害我的。”吴天远冷然道:“我临走的时候说什么来着?你答应过我什么?是不是都记不清了?”李越前的声音更低了:“我答应你不惹事生非,不离开这张桌子。”
众人见李越前刚才笑谈挥手之间便重伤东方堡少堡主,自然是一个身负绝顶武功的少年。可在吴天远面前竟然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可见对吴天远惧怕至极。各人心中都暗道:“难道吴天远的武功比这个李越前还要高吗?这兄弟两的武功是怎么练的?”
却听吴天远厉声道:“那你又是怎么做的?”李越前道:“我......,我没有惹事。是姓郑的害我的!再说,我答应你不惹事,可是没有说我可以不还手啊!是他先动手的(他伸手指向躺在地上的东方天英),我才还手的。他旁边的那两个人,还偷袭我,我要武功稍差一点。我就得躺在地上了。”
李越前的声音越说越大,神情越说越激动,这倒和以前不一样。吴天远记得李越前犯错后从来都是乖乖地低头听他训斥,从没有如今天这样理直气壮过。吴天远冷冷道:“怎么了?还越说越有理了?是不是连我也要打?”有如一盆冷水浇在头上,李越前便没那么激动了,悻悻道:“不敢!再说,我也打不过你。”吴天远怒道:“那你如能打得过我,是不是就要对我下手了?”李越前一惊,眼圈一红道:“大哥,你错怪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话未说完,竟有些哭腔从他喉间流了出来。
“量你也没有这个胆子!”吴天远见李越前快急哭出来了,倒也有点心疼,说话的口气也就没有那么严峻了:“没答应我不还手?这是谁教你的?还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李越前忙道:“是先前同你说话的那个姓柳的教我的。他还说要帮我作证来着。”
吴天远道:“那么,这柳寒烟和郑千里他们两人现在何处?”李越前这才转过脸来,向郑、柳二人原来所在的方位望去,哪里还有二人的半点影子?他不由得张大了嘴叫道:“糟了!大哥,他们两个都逃走了!”
吴天远一见此景,心中不由得大生烦恼,心道:“这个傻小子,竟然连两个人也看不住?现在没有了人证,还怎么和东方家的人理论?”转而又寻思:“我这个傻兄弟大字也不识几个,他自然不会理会什么‘出手’和‘还手’的区别,定是被别人给阴了。可是现在郑、柳二人都溜了,只丢下我这个傻兄弟在这里顶缸。这会这傻兄弟笨嘴笨舌的,在这里只会碍事,看来只有先就势冤枉他。他定然会受不了冤枉负气而走。剩下我一个人,这事就好办了。我的傻兄弟,哥哥对不起你了,你就先受点冤枉气了!”
想到这儿,吴天远脸色一变,怒道:“你给我编得好故事!这里哪里有什么柳寒烟和什么郑千里?”李越前的脸胀红了,额头青筋暴跳,道:“我是被冤枉的!”吴天远大喝道:“你还敢撒谎!”李越前急得大吼道:“大哥!我是被冤枉的!我怎么说你都不信?”最后这句从李越前口中吼出,便如平地炸响了一个炸雷一般。震得在场之人两耳都“嗡嗡”作响。可是,吴天远依然冷冷地看着李越前。
李越前自来是闯祸大王,可是却从未受过被人冤枉的气。他只气得三尸暴跳,五内生烟,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举目四处乱望,似是要择人而噬,那神情别提多恐怖。与他目光相对之人,都不由得打个冷战,生怕自己目光稍有不对,这小子就会暴起发难,引来杀身之祸。当他望见刘四海时(这个老狐狸却不知何时到了),刘四海向他打了个手势,向墙外一指。李越前立刻会意,当下也不多说,身形一晃,便已越出围墙,不见了踪影。众人见他距围墙尚有数丈,只一晃便不见了踪影,形如鬼魅一般,各自心中的震惊就不用提了。
李越前出得刘府,毫不停留,便向西南方向去了。刘府外的一棵大榕树后此时也闪出两个人影,却是柳寒烟和那个中年人。柳寒烟面带微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吴天远肯定会把李越前激出来。我们追上去。”说罢,柳寒烟与那个中年人也向西南方疾驰而去。
刘府内,吴天远见李越前负气而走,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当下,他向东方天英道:“舍弟无礼,误伤了东方少堡主,在下这里代他陪罪了。”东方天英尚未答话,他身边的一位长随却接口道:“吴少侠,你就这么交待一句话下来,就想开溜了?”
吴天远听他言辞不善,当下反问道:“那你说要在下怎样做?是不是要在下去‘东方堡’,给舍弟顶罪?”那长随冷然道:“令弟逞恶打伤了我们少堡主,这件事难道就这样算了?这也太便宜了!”吴天远听得气不打一处来,道:“舍弟虽然性情粗鲁,可是我讲的话,他还不敢不听。今日之事纵然舍弟有错,却也不能全赖在他一个人身上。至于,郑千里和柳寒烟到底是如何陷害舍弟,这暂且不说。到底是东方少堡主先出手生事,还是舍弟先出手逞凶,我想在座的武林朋友都是有目共睹的,不用我再说了。”
吴天远可不是李越前,他说得入情入理,听得在场之人皆暗暗点头。只是众人皆惧“东方堡”的威势,却也没有什么人敢出来为吴天远作证。而那长随却道:“我们少堡主是什么身份?岂可与你的兄弟相提并论?今日你得给我们‘东方堡’一个交待才行!”吴天远压着怒气道:“这样吧,你们先回‘东方堡’,十日之后,在下自会领着郑千里和柳寒烟到贵堡辨明是非!”

李越前此时正冷冷地望着他,道:“你既然认输了,就赶快把你的人带走吧!不要让我再在君山和岳阳遇上了,否则,我可就没有这么客气了!”说罢,李越前就回到了柳寒烟身边。
乔万春这才回过神来,也知道此时丢人已经丢到家了,不敢再说什么,回头向众“白莲教”弟子一招手,灰溜溜地离去了。众人待“白莲教”的人离去之后便围了上来,纷纷向柳含烟和李越前道谢。李越前不善言辞,也不知道该如何对答,都是由柳含烟代为对答。
杨百杰此时惭愧得无地处容,当场表示从今往后取消了这逢百抽一的规矩,并与“九鼋帮”和平相处。柳含烟也对他说,“白莲教”此时虽然暂时退去,可是以后未必不会再来,只要洞庭湖各路英雄能团结一致,也未必便输与“白莲教”。
打发了各路英雄之后,柳含烟这才领着柳含紫和李越前等人搭船回到了岳阳城。柳含烟等人上了岸,柳含烟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交给柳含紫,道:“三妹可答应过我去送信给‘流云剑’赵老爷子。”
柳含紫接过信,心里老大的不高兴。自打她发现李越前的武功高得深不可测之后,便有许多话想问这个愣子哥,可是在路上和船上她都没有机会问。可是自己先前已经答应过了柳含烟,却也找不到什么适当的理由回绝。而李越前见马上就要和柳含紫分离,也显得极为恋恋不舍。
柳含烟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向李越前道:“这里去河南赵老爷子府上还挺远的,紫妹一个人上路我这个做姐姐的也不大放心。我想请你护送紫妹一程如何?”
李越前和柳含紫闻言自然都是喜出望外,柳含紫高兴得抱着柳含烟,在柳含烟面夹颊上亲了一下。柳含烟笑着推开柳含紫,道:“胡闹!”然后向李应昌问道:“李叔,我们这里还有多少钱?”李应昌回道:“大概还有四千八百多贯。”柳含烟道:“那就给三小姐三千贯,他们俩在外面开销大。我们就要回‘昊天堡’去了,也用不着那许多。”李应昌当即从怀里取出一大叠大明宝钞,点了三千贯交给柳含紫,并帮着将钞票放入革囊。
李越前不知道三千贯是多少,可是柳含紫却知道这是一笔巨款。按照大明钞法,一贯钞值银一两,四贯钞价一两金,这里的钞票值黄金七百五十两之巨。而根据洪武九年朱元璋制定的诸王公主年俸,受封的公主也不过每年收粮一千五百石,并给钞两千贯而已。柳含紫可不知道乃姐给她这么多钱做什么。却听柳含烟向道:“你们两个送完信之后,便可以四处游玩一番。愣子没有出过远门,不懂什么江湖规矩,所以一路之上,还要你多拿主意。你可别到处给我惹祸。”
柳含紫一听就明白了,柳含烟是要她带着李越前到处转转,别那么早回“昊天堡”,她立马就答应了下来。柳含烟又从怀里取出一张纸,交给李越前。李越前见纸上叉叉丫丫地写着不少字,还盖有一个朱红色的印章,奇道:“这是什么?”柳含烟道:“这是你的路引。我知道你没有这东西。你拿着,这样住店和过关时方便些。”
李越前将那路引放进怀里,喃喃道:“我连户籍都没有,自然也没有这东西了。我和大哥从来都不用这玩意。”
柳含烟向二人道:“你们这就去吧。江湖上人心险恶,你们两个可要多加小心。”柳含紫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而李越前则向柳含烟道:“‘白莲教’已经盯上你了,你们也要多加小心。最好还是赶快回‘昊天堡’去,到了那里就安全了。”
柳含烟笑了笑,说道多谢他了。李越前这才与柳含紫二人缓缓北上,向河南方向去了。李应昌这才凑到柳含烟身边问道:“大小姐,刚才李少爷说只要到了‘昊天堡’就安全了,是什么意思?”柳含烟笑道:“那就是说我们在船上讲的话都给他听去了,他知道吴天远就在‘昊天堡’附近,所以才有此言。这小子良心还不错。”
李应昌又道:“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能不能成。”柳含烟则道:“依我看他们两个有九成机会能成。紫妹这个人天生尚武,自然会缠着李越前传她武功。李越前也非常喜欢紫妹,自然也会倾心传授。这一啄一饮之间,他们之间的事自然是水到渠成了。从我们‘昊天堡’这方面看,我想爹爹那里不会有什么问题,多半会同意。只是不知道吴天远是什么看法,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李应昌笑道:“所以大小姐这才把他们两个支开,让他们两个自由发展去。到时候,李越前自己感觉已经离不开三小姐时,吴天远自然也不好反对了。”柳含烟叹了一口气,道:“我这也是为紫妹好呀。没想到我们姊妹之中,倒是紫妹最先嫁人。”
李应昌也叹息道:“堡主订下的这个规矩可害苦了各位小姐了。”柳含烟道:“爹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也不怪他。”李应昌道:“大小姐说得是。刚才接船的兄弟对我说,最新传来的消息:吴天远从昨天开始在‘昊天堡’附近行医了。”
柳含烟哼了一声,道:“我们在这里为他兄弟的婚事忙得昏天黑地。他倒挺悠闲,居然在‘昊天堡’附近给人看起病来。他倒不怕李越前再惹出什么祸来了。”李应昌接口道:“说到这事,我也有些担心。三小姐本身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办起事来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再加上李越前这个愣头青。这两个人在一起还不知要捅出多大的纰漏来。”
柳含烟道:“这点我也知道,可是如果让紫妹现在就见到吴天远。吴天远肯定会因为紫妹的性情而不喜欢她,这门婚事就有可能黄了。还不如就让他们两个出去闯闯看,我相信紫妹也闯不出什么天大的祸来。”她口里虽是如此说,可是目光之中却流露出忧虑之色。
李应昌不想引她烦恼,便岔开话题,道:“‘白莲教’现在正在大力扩张势力。依大小姐看,‘白莲教’会不会对付我们‘昊天堡’?”柳含烟点头道:“这件事倒不可不防,你还是通知人用飞鸽传书通知爹爹和二叔、三叔,让他们要注意‘昊天堡’附近的情况。”
李应昌微感诧异,问道:“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了,难道还不回‘昊天堡’去吗?”柳含烟笑道:“既然吴天远对李越前同我们在一起如此放心,我们就让他多等上几天。”柳含烟的眼中透出了一丝李应昌很少见到的顽皮的眼神。
李应昌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柳含烟的用心了——为柳含紫多争取几天时间。他略为犹豫道:“可是‘白莲教’已经盯上了大小姐。如果不回去的话,我怕这风险也太大了。”
柳含烟摇头道:“我不怕,为了‘昊天堡’的将来,这算得了什么?只要李越前和柳含紫的婚事成了。就算我被‘白莲教’抓去了,吴天远也不会坐视不理的。”李应昌见柳含烟既然说得如此决绝,便道:“那也就只有这样了。不过我有一件事始终没有想明白,也一直想问大小姐。”柳含烟笑道:“李叔是多年的老江湖了,还有什么事想不明白?你说说看,看我有没有能力回答你的问题?”
李应昌笑了笑道:“大小姐取笑了。我一直在想,那日我们去刘四海的府上贺寿,大小姐你执意要坐在吴天远的旁边。我想当时大小姐一定是看出了吴天远有什么过人之处。不过当时我也看了他半晌,却也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当时大小姐是怎么看出这个吴天远是个深藏不露的人物来的?”柳含烟道:“原来是这件事,我当时也只是感觉吴天远这个有些不同寻常而已。若说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引起我注意,下次你再见到他时,不妨注意一下他的眼神。”

吴天远一拱手,还了礼,道:“吴天远见过刘公。先师已在五年前病故,不能赴这十年之约,还请前辈见谅。”刘四海闻言,心中一凉,失声道:“李兄医术通神,江湖人称‘圣手银针’,怎么他连自己的病也治不好?”吴天远黯然然道:“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其实家师早在十余年前便已知自己身患绝症,便四处搜寻各种灵药,想炼成金丹,脱此劫难。可惜......,唉!”
刘四海道:“十年前老夫见李兄尚身康体健,于今之际他理应正值盛年,没想到十年后我和李兄竟然人鬼殊途,真是可悲可叹!”黯然神伤之情,溢于言表。其实刘四海固然伤悲天下第一名医李青山的故去,真正痛心的却是自己托付李青山办的事只怕今生无望了。一想到这里,刘四海心中更是悲从心来。
却听吴天远道:“先师临终前反复提及刘公,命在下无论如何也要将刘公的功力恢复。晚辈根据先师遗方,走遍天涯海角采集药材。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其中也有些因缘巧合,晚辈终于在三年前炼成了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旷世灵丹,料想恢复刘公功力已不费吹灰之力了。”刘四海得知自己内力可以恢复,不由得喜出望外,可转念一想,又不由得十分奇怪:“你既然三年前已经制好了丹药了,为什么拖到现在才拿来给我?”
吴天远看到刘四海的神情,知道他在想什么,微微一笑,接着道:“岂知在下当时拿着丹药来到尊府,一见前辈气色,却发现当年先师给刘公解毒时并未彻底。刘公身上余毒未清,如果只吃了在下的丹药,也只能将余毒肃清,若要恢复功力便不能了。所以在下又另外替刘公炼制了‘灵犀解毒丹’,直到上个月才完成。所以在下便趁着刘公五十大寿之际,为刘公排毒疗伤,以了先师遗愿。”
刘四海听着心中一阵迷糊:“这吴天远三年前什么时候来看过我,我怎么不知道?”他向刘剑东看了一眼,却见刘剑东也是一脸茫然。只见那吴天远从怀中取出两只小盒。他打开其中一只,却见里面有三颗黑色的小药丸,一股辛辣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吴天远道:“请刘公先服下这三颗解毒丸。”
刘四海当下取过药丸,刘剑东也拿来净水,服侍刘四海服药。没一会功夫,刘四海便觉腹内一阵“咕噜”声大作,急忙如厕,排出来的秽物腥臭难当。他知道这是余毒被排出,只觉精神一振。回来之后,吴天远又给他号过脉,这才打开另一个木盒。却见里面有一个四喜丸子大小的药丸。吴天远小心翼翼地捏破蜡衣,顿时异香满屋充盈。刘剑东离得颇远,闻见了这香味也觉得全身说不出的舒泰。吴天远道:“刘公请再服下这颗药,便能恢复功力了。”
刘四海接过药丸,心中虽是将信将疑,当下便盘膝而坐,服下了那颗药丸。这时吴天远又道:“现在在下是否可以依照约定拜读这本《玄天宝篆》?”刘四海点了点头便闭目运功了。吴天远当下也不客气,便取过木匣,撕开封条,从中取出《玄天宝篆》仔细研读起来。
而刘四海服药后微一运内力,顿觉丹田内内力开始凝聚。心中一阵狂喜,立刻便将真气导入全身经脉中。可没成想,真气运行到“曲骨穴”竟然无法再前进半分,向下冲击“会阴穴”却也没有丝毫反应。可是丹田中的内力却越来越强,却又找不到出路宣泄,在小腹内左冲右突起来。只片刻间,刘四海只觉丹田中真气越来越强,真好似永无止境一般。小腹好像膨胀起来,随时便有可能炸裂开。
实在忍受不住了,刘四海不由得发出了一声闷哼。正在阅读《玄天宝篆》的吴天远立时一惊,忙问道:“刘公哪里不适?”说着一把抓过刘四海的手腕号脉。刘四海艰难道:“内力虽然有了,可是却无法导入经脉中。”吴天远点了点头道:“这是因为刘公全身的经脉久未运行,加上还有一些余毒在体内阻塞了经脉所致。待在下助你一臂之力。”
说完,吴天远取出一根银针,突然间神色一变,双目的瞳孔中竟然透出两点晶红。而银针的顶端也凝聚着一小团如火一样炽热的光芒,只看得刘四海和刘剑东都大惊失色。刘剑东心道:“这内力通常都是无形之物,可是吴天远竟然能将真气凝结在针尖上,成了有形有质之物。这种事压根儿就没有听说过。天啊!这是什么武功?”
刘四海因为自己病毒缠身,经常翻看医书和道家典籍,见到这情形,忽然好象想起什么,失声道:“难道这便是,这便是......?”吴天远微微一笑道:“刘公猜得不错,这就是‘三昧真火’!”说罢,手指一弹,银针迸射而出,直插“曲骨穴”。
刘四海心知这“三昧真火”是道家无上心法。至于有谁练成过,各类古籍均无记载。据说练成后便可达到水火不惧,万毒不侵,几近地行仙的境界。刘四海做梦也没有想到能在今天看到这门神功绝学。他心想:“这吴天远至多也不过才二十来岁,武功怎么竟到达如此境地?照理说他武功这么高,在江湖中应该有所传闻才对......。”
刚想到这儿,银针便已入体。刘四海只觉一丝炙热之气在“曲骨穴”上一撞,从丹田到“曲骨穴”之间的脉络便已畅通。当下他不敢多想,赶紧凝神运功,丹田中的真气有了可以宣泄的去处,便如潮水一般涌入“任脉”之中,刘四海立时觉得全身上下无比舒畅。而那一丝“三昧真火”却始终飘忽不定,一旦自己真气停滞不前时便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所有滞碍之处均是一撞而过,真有如摧枯拉朽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其实也没有多久),刘四海只觉全身经脉已经畅通无阻,四肢百骸中似乎充满了无穷的精力。他睁开双眼,却见吴天远已经读完了《玄天宝篆》,正笑眯眯地看着他,道:“刘公感觉如何?你发一掌试一下如何?”刘四海当下点了点头,拉开马步,对着前方拍出一掌。只听“嘭”的一声如闷雷般炸响,倒把在一旁观看刘剑东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其父恢复功力后内力竟变得如此强劲。
吴天远却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惊讶之色,道:“看来刘公的武功已经完全恢复了。刘公服了这‘生生造化丹’,又传承了在下的‘三昧真火’,虽然眼下这‘三昧真火’还不是很强,但是灵苗已种,日后就算是......,嘿嘿!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刘四海闻言一惊,道:“怎么?我已经练成了‘三昧真火’了吗?”吴天远微微颔首道:“不错,我已经将一丝‘三昧真火’渡入了你的体内,不信你运功试试看。”刘四海忙运功一试,果然觉得体内有一丝炙热的气流在游走不定,忽而便消逝无踪了,看来这门功夫倒是极难控制。
刘四海问道:“请问吴少君,这‘三昧真火’要如何修炼?”刘四海见吴天远武功如此高强,不知不觉间态度恭敬了许多,连称呼也改了。吴天远道:“在下初时修炼这‘三昧真火’时倒是挺麻烦的,而且最初修炼‘三昧直火’需要纯阳之身。不过像刘公这种情形,也就简单多了。......”
刚说到这儿,忽听门外脚步匆匆,一名刘府家丁慌慌张张冲进门来。刘四海一见,不由怒斥道:“刘平!你失心疯了?怎么就这样冒冒失失地闯进来?连家规也不顾了?”那家丁却道:“老爷、大少爷、吴爷,大事不好了。与吴爷同来的那位李少爷将‘东方堡’的少堡主打伤了。二少爷和三少爷不该如何置,叫我来请示老爷。”
吴天远闻言,面色大变,向刘四海道:“舍弟生性粗鲁,出手不分轻重,在下这就去看看。在下给刘公添麻烦了,还望刘公海涵。”说罢,身形一晃,人便已经到屋外去了,眨眼间就不见了。刘四海和刘剑东竟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出去的,轻功之佳,确是平生未见。
刘四海惊讶之余忙向刘剑东使了个眼色,刘剑东立即会意,忙跟着吴天远的方向追了过去。刘四海这才向刘平道:“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自吴天远离席之后,那个“无影鞭”郑千里,就一直在琢磨着如何试探李越前这个浑小子。却见李越前依然在不停地将各种食物送入口中,大有生命不息,进食不止的架势。正是因为他的关系,这一桌依然在不停地上各种菜肴,而其他酒桌的酒菜大都已经撤下,换上了香茗和茶点。坐在这一桌上的人个个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
心中念头一转,郑千里便有了计较。当下,他便开始与李越前套近乎道:“李老弟,你平时在家也吃这么多吗?”李越前闻言,摇了摇头道:“那倒没有。”郑千里奇道:“那你今天怎么吃了这么多还不够?”李越前边吃边答道:“因为这里的菜好吃呗!”
郑千里笑了笑,道:“老弟啊,你的武功我也不知道如何,但是你这门吃饭的功夫,在老哥我看来,足可以排得上天下第一了。真的吗?”李越前瞪大了眼睛望着郑千里,将信将疑。
郑千里道:“老哥我行走江湖二十余载这一点岂能看错?你是天生神胃,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服你是天下第一(饭桶,郑千里硬生生地忍住了,没有把这两个字说出来。)。”说着向李越前挑起大拇指。李越前闻言,还道郑千里在夸他,乐得咧开大嘴不停地笑,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道:“我是天下第一?我大哥以前经常说我是大饭桶,没想到我这吃饭的本事还真是天下第一。”同桌之人见郑千里如此戏弄李越前,倒也觉得郑千里给他们出了一口恶气,却也不提醒李越前,任由其出丑。
郑千里忍住笑,又道:“李老弟你这吃饭功夫天下第一,我们大家都是拜服的。却不知李老弟的武功如何?”李越前道:“我大哥说我的武功已经天下少有敌手了,再加上别人会什么武功我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了。还没有和别人动手我就已经赢了一半了。我大哥说这叫做知什么彼的,就可以百战都赢。”
郑千里知道李越前说的应该是“知已知彼,百战百胜”,心中暗自冷笑:“别人会什么武功你一看就知道,这傻小子吹起牛皮来可真没有边了。”而坐在一旁的柳寒烟却是双睛一亮,转而笑道:“李兄弟,你这样说我可不太相信了。人家还没有和你动手,你却又怎么能知道别人身还什么武功?”李越前傲然道:“等到动手才知道别人会什么武功那就迟了。你不信的话便请你随便指一个人出来,我给你说说那人的武功,你看对不对。”
柳寒烟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身边的那个中年人道:“你倒说说看,他会什么功夫?”李越前看了那中年人一眼,道:“他啊,我早就看过了。他练的是四川李氏的独门武功‘朱砂掌’已经有二十五六年了。后来又练了‘崆峒派’的玄门心法‘太乙心诀’。是不是?”他这一番话说得柳寒烟面色一变,而他身边的那个中年人更是大惊失色。他来此通名的时候并没有报自己的真名,可是李越前竟然一口报出他平生最得意的两门功夫。他不由得又仔细地将李越前打量了一遍,却怎么也想不出李越前究竟是从什么地方看出自己的武功出处来的。

杨百杰听得这句话连讥带讽,不由得心头火起,循声望去,却见场外不知何站了一排八个男子,一个个白衣胜雪,这些人僧、俗、道都有,只是每个人的衣衫的胸口处都绣着一朵海碗大的莲花。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的儒生,手摇摺扇,正笑吟吟地望着他。杨百杰一望之下,立时面色大变,满腔怒火立时化为乌有,心中只剩下一片惊惧。
李越前这时向那群人傻傻地问道:“你们都是‘白莲教’的吧?”那儒生也是刚到场外,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看清楚,也不知道李越前是什么人,只有笑着道:“这位小兄弟说得没有错。”李越前喃喃道:“原来当年在名震天下‘白莲教’便是这副模样。”
杨百杰早就听说“白莲教”在北方收编各大江湖组织,正进行地如火如荼。这次来君山自然也没有好事,想来便是来合并他的“飞鹰会”和“九鼋帮”的。“白莲教”可不比“昊天堡”,教中高手如云,卧虎藏龙,有的是骄兵悍将,与他所统领的“飞鹰会”这样的乌合之众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当然“白莲教”也不会只来这八个人。也不知道“白莲教”此行是什么人主事,究竟来了多少高手。杨百杰越想越害怕,脸越怕越白。
程金贵也同杨百杰一样,干咳一声,压着心中的惧意,问道:“不知贵教此来有何贵干?”那儒生的目光在场中巡视一圈,却不回答他,只是道:“不错!不错!人来的好齐!”
众人听得这儒生的口气好象是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一般,心头都不由得生起一股寒意。柳含烟却毫无惧色,她向李越前一招手,李越前便回到了他的身边。她向那儒生笑道:“这位大哥可是‘玉面书生’蒋孝先蒋大侠?”那儒生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柳大小姐好眼力,蒋某人不胜钦佩。”
柳含烟淡淡道:“不敢当,不过你们是不是少来了一个人?”那儒生略感惊奇,问道:“少了谁?”柳含烟道:“我听说贵教的‘神威堂’堂主乔万春早已到岳阳半个多月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见到人影?”众人闻言都是面色一变,乔万春在江湖上人称“神眼天魔”,名头大武功高且不说,他还有一样绝技“天魔慑魂眼”。往往许多人还没有与之动手,便已经受制于他的“天魔慑魂眼”了。看来“白莲教”此番大举而来,自然是要将洞庭湖的各路英雄全部收归帐下。
蒋孝先闻言也是脸色一变,道:“柳大小姐的消息好灵通!不错,乔堂主马上就到。”正说着,却见远处一大群白衣人,足有两百人之多,向这里赶来,不一会儿,便已到广场边。只见为首之人五十岁上下,面色红润,气宇轩昂,双眼之中奇光四射,逸彩流光。正是那个大名鼎鼎的“神眼天魔”乔万春。
乔万春到了场边,蒋孝先等先来的八人忙向其施礼道:“属下见过乔堂主。”乔万春也不回礼,只是一摆手,目光在场中巡视一圈,待目光触及李越前时便停了下来。他将李越前上下左右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半天,才长长吸了一口气,眉头紧锁起来。
众人见他盯着李越前,心中都十分奇怪,心中暗想:“这个小子有什么好看的?”李越前也给乔万春看得全身极不舒服,向乔万春喝道:“那个老头,你盯着我看什么?”众人听他称呼大名鼎鼎的“神眼天魔”为老头,心中都暗想:“这个愣头小子,好大的胆子,这不是活腻了?”就连柳含紫也替李越前捏着一把冷汗。乔万春的名头她可是听其师海静师太提起过的,说这个人身怀异术,让她日后行走江湖时千万要提防这个人。听师父的口气,好象她自己也不是乔万春的对手。
岂知乔万春竟也不动怒,只是笑了笑,向柳含烟拱了拱手,道:“这位可是‘昊天堡’的‘女诸葛’柳大小姐?”柳含烟回礼道:“不敢。‘女诸葛’之名只是江湖人错爱,硬添给小女子的。小女子可不敢在乔前辈面前妄称‘女诸葛’之名。”
乔万春道:“敝教张教主久仰柳小姐大名,曾对我等提及,日后遇上柳小姐定当力邀柳小姐入教,必将委以重任。柳小姐如能加入本教,未来前途不可限量。”言语之间倒是十分恭敬,而且邀请柳含烟加入“白莲教”之意也异常诚恳。
柳含烟听乔万春之言,连名震天下的“白莲教”教主居然这样重视她,不禁也微感得意,道:“承蒙张教主垂青,小女子荣宠之至。只不过小女子只会摆弄两手阴谋诡计,的确难登大雅之堂。张教主所谋皆为王者之道,都是军国大事,恐小女子不能胜任,有负张教主之厚爱了。”
乔万春见她不愿入教,也不勉强,道:“既然如此,敝教也不会强人所难。只要柳小姐日后想通了,本教大门永远向柳小姐敞开。只是今日敝教与‘飞鹰会’和‘九鼋帮’有要事相商,还请柳小姐和诸位英雄暂时回避,敝教有什么失礼之处,还望各位海涵。”
乔万春这一番话可让在场的“白莲教”弟子都十分惊奇。蒋孝先等人原先与乔万春都商量好了,蒋孝先等人先到,防止乔万春未到之前,有人走脱。乔万春一到,立时将君山上众高手一网打尽,强逼众人加入“白莲教”。乔万春还曾言道,若能将柳含烟生擒,送去张教主那里更是大功一件。却不知为何乔万春竟然临时变卦,实是令人难以费解。
而古云飞、苗耀宗等人闻言却十分高兴。他们本来以为今天会被“白莲教”强逼入教,没想到乔万春竟然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虽然让人感觉有点蹊跷,但是此刻已能逃过一劫,又何必想那么多?不少人立刻就想走人,远离这是非之地。只有杨百杰和程金贵二人皆面如死灰,二人知道今天他们这一会一帮是难逃“白莲教”的魔掌了。
柳含烟笑了笑,道:“乔前辈所说的‘要事’,是不是要强逼‘飞鹰会’和‘九鼋帮’加入‘白莲教’?”乔万春脸色一变,心道:“我都放你们走了,你还要穷究到底,未免也太不光棍了!虽然你身边的那个愣头小子只怕有些古怪,但我们这里人多势众,难道还真怕了你们不成?”想到这儿,乔万春冷笑道:“柳小姐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怎么?难道柳小姐还有什么别的见教不成?”
柳含烟向古云飞等人道:“你们也别忙着想回去。这位乔前辈嘴上是答应了放你们回去,可是骨子里却未必有如此想法。我们现在在一起,还算是人多势众,相互之间还有个照应。可是大家一旦分开了,落了单,只怕谁也走不到洞庭湖的岸边。”众人闻言都是悚然而惊,一个个面面相觑,心知柳含烟说的不错。天知道“白莲教”出动了多少人手,这一刻只怕君山岛上处处陷井,任谁一个人想走到岸边去,只怕比登天还难。
杨百杰和程金贵见柳含烟说得众人不敢离去,心中大生感激之情,都不约而同地向柳含烟望去。杨百杰的目光中自然已是恨意全无,程金贵的目光中则更尽是感恩戴德之意。
乔万春见柳含烟识破了他的伎俩,竟然也不生气,向柳含烟挑起大拇指,道:“好一个‘女诸葛’果然是名不虚传。嘿嘿!只是有点可惜。”柳含烟问道:“可惜什么?”乔万春道:“可惜你明知本教要趁着‘飞鹰会’和‘九鼋帮’重新划分地盘的时机,要将这里的各路英雄一网打尽,你还要自投罗网,可谓不智。”
柳含烟笑了笑,道:“乔前辈怎知小女子是自投罗网?又怎知小女子一点安排也没有?”乔万春见她笑得颇为诡异,心中倒是一惊,心中暗道:“江湖传言这小丫头挺厉害的,连教主都对她另眼相看,我可得小心点,别在这阴沟里翻了船。”想到这儿,他便问道:“不知柳小姐安排了什么厉害手段,老夫倒想要见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