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其他类型 亲爱的阴狐大人林思源苏天欣 番外
亲爱的阴狐大人林思源苏天欣 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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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圆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思源苏天欣的其他类型小说《亲爱的阴狐大人林思源苏天欣 番外》,由网络作家“乌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下意识舔了舔自己玫瑰色的嘴唇,幽深的眼眸里闪着星星点点的光,犹如饥饿了很久的人看见了美味的食物一般。我有种很强烈的预感,这人一直留在这没走,似乎是想等我死后饱餐一顿!也不对,如果是这样,他刚才就多余救我,直接去楼下等着捡尸不就行了?还是......他怕我摔成肉泥,影响口感?!我心头一寒,不敢再看男人,转而问林思源:“假设我没有点亮血纹,那诅咒是不是就还在苏天欣身上?”林思源声音还是阴恻恻的:“是。”“那除了看姨妈巾上的金色纹路,还有其他方法能得知血纹有没有被转移吗?”“有。”这次回答的是男人。他似乎对我想做的事情产生好奇,屈尊降贵道:“方法很多,但其他方法不是那些凡夫俗子能领悟的。”“那就好,我有办法了。”我点点头。我不再给苏天欣...

章节试读

他下意识舔了舔自己玫瑰色的嘴唇,幽深的眼眸里闪着星星点点的光,犹如饥饿了很久的人看见了美味的食物一般。
我有种很强烈的预感,这人一直留在这没走,似乎是想等我死后饱餐一顿!
也不对,如果是这样,他刚才就多余救我,直接去楼下等着捡尸不就行了?
还是......
他怕我摔成肉泥,影响口感?!
我心头一寒,不敢再看男人,转而问林思源:“假设我没有点亮血纹,那诅咒是不是就还在苏天欣身上?”
林思源声音还是阴恻恻的:“是。”
“那除了看姨妈巾上的金色纹路,还有其他方法能得知血纹有没有被转移吗?”
“有。”这次回答的是男人。
他似乎对我想做的事情产生好奇,屈尊降贵道:“方法很多,但其他方法不是那些凡夫俗子能领悟的。”
“那就好,我有办法了。”我点点头。
我不再给苏天欣打电话,而是给她编辑了一条短信,内容是:林思源没能点亮血纹,诅咒还在你身上,要想彻底解决诅咒问题,今晚来快捷酒店找我。
想到舍友还在我之前开好的房间里,我咬牙打开团购APP,又在那家酒店团了一间新房,将房间号发送出去。
而后邀请林思源同去:“走吧,我们去酒店等她。”
林思源声音冰冷,她有些急躁:“她会来吗?”
“我笃定她会来。”
我边走边安慰林思源:“苏天欣现在都没睡,搂着手机熬鹰,必然是今晚有她特别关心的事情在等待结果。”
“如果我是苏天欣,现在最在意的就是自己身上的诅咒有没有转移成功,得不到确定答案,我就是闭上眼睛都睡不着。”
“所以,她等待的,应该是关于我的死亡信息,而我刚刚却给她打了电话。”
“......”林思源沉默,她似乎没听懂我在说什么,冷冰冰问:“那她还敢来?”
我点头:“在她眼里,我活着,就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我有办法转移诅咒,一个是她的诅咒转移失败,还在她身上,不管她是想寻求帮助,还是想确认诅咒是否转移成功,她今晚都会来。”
林思源低低嗯了一声。
她不再说话,一旁没被邀请、主动跟来的男人却歪头看我。
他长的极高,足足高出我两个头,因此侧过头来的时候,我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微薄却天然上扬的嘴唇,以及清晰紧致的下颌线。
他皮肤很白。
不得不说,男人浑身透出一种妖冶之美,犹如一颗长在悬崖上的罂粟,美的纯粹,又不时透出危险的气息。
这气质令人沉醉。
他轻嗤一声,幽深的目光穿过浓密睫毛倒映出的黑影,落在脸上。
就听他没头没尾的问:“听说,人类有句老话,叫吃什么补什么?”
“嗯。”我本能的讨好点头,话一出口却心口一紧,猛然意识到什么,脚步一停。
吃什么补什么?
他刚才那副眼神,似乎是觉得我挺聪明?
难道他想吃了我的脑子?!
我顿时吞了吞口水,话锋一转:“也不尽然,人类还有句更老的话,叫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说的就是过犹不及,自己不缺的东西一味地补,只会适得其反,搞不好还会变成负数。”
我心想:敢吃我就变大傻子。
脸上却无比认真。
男人似乎看穿了我的小心思,嗤笑一声:“呵呵。”
他伸出细长的手指,捏住我的头盖骨,慢慢凑近:“人类果然奸诈又狡猾。”
咕噜。
我吞了吞口水。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跟这种级别的帅哥对视!
但我万万没想到,这种偶像剧里才会出现的浪漫场景,此刻却让我感到无比惊悚!
他这是挑明自己不是人类的身份了吗?
也就是说,我刚才看见的耳朵不是眼花,而是真的!
一般这种情况下,身份败露,下一步就该杀人灭口了吧!
我肾上腺素极具飙升,整个人的肌肉都绷紧了。
“呵呵,世上也有很单纯的人类,比如说我。”我发出一声干笑,肢体僵硬的将我的头从他手里一点点挪出去。
他一脸无所谓的收回手,警告我道:“小东西,收起你那些歪心思,别想耍我。”
“不敢不敢。”
我连连点头,硬着头皮带男人和林思源一起去房间。
苏天欣果然很在意诅咒转移的事情,等了不到十分钟,门口便响起敲门声。
苏天欣头戴鸭舌帽,脸上捂着口罩站在门口,一身黑衣服恨不能将她跟黑暗融为一体。
见我开门,她显得有些神经质,仿佛身后有人跟踪她一般。
她呲溜一下钻进来,不等我发问便谨慎的将门锁死:“有东西要杀我,白希,你看我的护身符,它亮了!这说明附近有脏东西,那东西要杀我!”
她边说边亮出挂在她胸前的一块玉佩,那是一块汉白玉制成的佛头,以前常见她戴在身上,从不摘下。
此刻,那汉白玉佛头的眼睛和嘴巴却变成了血一样的红色!
在看到佛头的瞬间,苏天欣面色大变:“怎么回事!刚才只有眼睛红,现在怎么连嘴也红了!?!”
那可不,脏东西就在你身后。

他眸色阴冷的扯起我的手,看着扔挂在我食指上疯狂撕咬的佛头道:“这东西叫五世佛,是一种十分阴邪的东西,供养它的人必须每月投喂饱含恶意的怨魂为食,才能保证这东西处于饱腹状态,不会吃掉供养人。”
“每月投喂一次,每一甲子为一世,连续供养五世,这佛头就会成为供养人家族的氏神,到时候帮供养人夺人气运,索人性命都不在话下,是一种很危险的氏神。”
说罢,他瞥了昏迷的苏天欣一眼道:“难怪她急着扩散血纹,原来不止是为了转移诅咒,更因为她这个月还没找到投喂五世佛的食材。”
他竟然把林思源的魂魄称为‘食材’。
我大为震撼:“所以这跟你砍我手指有什么关系,它没吃饭,不应该吃掉供养人吗?咬我干什么?”
我又惊又俱,好在经历初期的锐痛后,我的手指逐渐适应了这种剧痛,佛头依然死咬着我不松嘴,却没刚才那么疼了,只剩一种凉凉的,血液流失过多的肿胀感,仿佛这佛头正源源不断的通过我的指尖,吸食我的血液。
卫渊轻嗤一声,似乎是怪我刚才没让他直接剁了我的手指,讽刺道:“因为它给自己更换了血液更好的供养人,不砍掉手指,它就会不断吸食你的血液,直到你血液流干为止。”
“血液更好的供养人?”
卫渊哼笑一声,散漫道:“能点亮血纹的血液,味道远比普通怨魂鲜美的多,你认为,你这小身板的血液,能让它吸食多久?没血的后果你清楚吧?”
我点点头,看着正如蚂蟥般疯狂吸血的佛头叹了口气。
人麻了。
血纹的诅咒还没还回去,又被人家的氏神相中了,我上辈子是烧了苏天欣家祖坟吗?
我晃了晃手,确认佛头不肯松嘴后,又查看姨妈巾的血纹情况。
结果如我所料,金色的血纹再度亮起,只不过颜色和纹路都很淡,没有被我点亮的那次完整清晰。
这样就解释得通了,哪怕都能点亮血纹,我跟苏天欣点亮的程度也不一样。
所以佛头会放弃苏天欣,选我这个大冤种做供养人,如此看来,我想摆脱诅咒,就要找个比我更冤的大冤种......
我将血纹亮给卫渊看:“这血纹只显现了一半,是不是代表诅咒没有转移回去?”
卫渊懒洋洋点头,唇角噙着看戏的冷笑。
我发现了,这卫渊奇奇怪怪的,明明今晚第一次见,他又三番两次的出手救我,却好像跟我有深仇大恨似的,总想看我倒霉的样子,似乎我处境却悲惨,他就越高兴。
什么鸟人......
我暗骂一句,脸上却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满,转头在房间里喊林思源:“林思源,佛头已经取下来了,苏天欣现在没了庇护,你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一连喊了好几声,房间却没有任何林思源的动静。
我看不见鬼魂,只能再度向卫渊那狗犊子求助。
卫渊不耐烦道:“她又不傻,就在你被佛头咬中,选为供养人的时候,她就跑了。”
“再不跑,让你抓去喂五世佛吗?”
我:“......”
好有道理,虽然我没想这么做,但林思源跑了,我是不是第一个危机就解除了?
“那她解除不了怨念,一会儿太阳升起,她会魂飞魄散吗?”我问卫渊。
卫渊看向窗外,道:“傻子才会站在太阳下等着被烧死吧?没了我盯着,她一定会找个全黑的地方躲起来,等晚上再出来行动。”
“你不是说她会被阴差抓去地狱受罚?”
“是啊,阴差也不是神,抓人不需要时间吗?”
我被卫渊几句怼的无言以对,不过莫名的,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答应林思源帮她消解怨念,见她妈最后一面的。
虽然我现在自身难保,但答应别人的不做到,心里多少会有些遗憾。
我点点头,感觉到随着佛头吸血,我已经出现轻微的头晕目眩症状,于是没再等救护车的到来,将手机卡拔出来扔掉,避免救护车找我,我连夜离开酒店,找了个24小时营业的药房,要了几瓶葡萄糖灌下肚。
缺血导致的头晕目眩暂时得到缓解,我又要了一大瓶输液用的生理盐水往嘴里灌,尽可能快的补充体液,然后钻进一家面馆,要了碗面条:“老板,来碗麻辣面,加麻加辣,不要面!”
老板:“?”
他确认道:“不要面?”
“对!加麻加辣就行!或者您干脆给我一瓶麻油和辣椒,我付您钱。”

“女儿啊!你死的好惨!你托梦给妈妈,告诉妈妈是谁害死了你!妈妈就是拼了命,也要为你报仇!!!”
女生宿舍狭长的楼道里,充满妇女绝望和怨忿的嘶喊声。
就在今天凌晨,她的女儿林思源被发现惨死在女生厕所里,死状极其凄惨,整个人跪在洗漱池,大腿被蛇类鳞片磨得血肉模糊,看上去毛骨悚然。
但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最让人感到害怕的,是她小腹的伤口处,跟碎肉血液粘成一团的棕栗色动物毛发,昭示着这场凶杀案的诡异。
除此之外,现场最令人匪夷所思的——便是贴在林思源额头上那一片被血染透的姨妈巾!
那是我借给她的姨妈巾。
“白希,该跪在这的是你,该死的也是你!!”
“你为什么要把这片姨妈巾借给我?为什么?害死我的是你!是你!”
“白希,我变成厉鬼,也要让你偿命!”
林思源愤怒的呐喊声,恍惚还在我耳边回荡。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受惊之下产生的幻听。
我只知道,我是发现她尸身的第一目击者,当时她两眼死死盯着门口的方向,早已失去生命的目光,残留着临死前的怨恨与不甘,仿佛知道我一定会来。
回想起这一幕,我打了个冷颤,如同一只孤魂野鬼飘回宿舍。
“白希,你回来了?警察叔叔怎么说?”舍友关心的声音将我拉回人间。
“啊?”
我愣了一下,恍然应声:“没说什么,让我说了说发现尸身的过程,让我保持通讯,随时会再找我问话,就让我回来了。”
舍友连连点头,看我的目光充满同情:“虽说咱们都是学医的,不是第一次见到尸体了,但林思源死的蹊跷......你一定吓坏了吧?我今天请了假,哪都不去,就在宿舍里陪你好不好?”
“谢了。”我心头一暖,感激道。
舍友见我同意,忽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凑过来:“你知道吗,今天出事以后,高年级的都说是五年前的姨妈鬼卷土重来了。”
“据说五年前,也是咱们这栋宿舍楼,有一个女生跟林思源的死状一模一样,同样有被侵犯过得痕迹,同样是额头上贴了一片用过的姨妈巾,不同的是,她死在了自己床上。”
“从那之后,宿舍楼就开始发生诡异的事情,不少女生夜里去厕所,都会听见一个女生不停的在耳边问:你要姨妈巾吗?我可以借给你姨妈巾,你把命借给我,好不好?”
“姨妈鬼就此扬名......”
“打住。”
我本来就因为林思源的死心里沉甸甸的,听到这顿觉毛骨悚然,捂住耳朵:“你这是怕我没吓透吗?还故意讲鬼故事吓我。”
“我是看你气压低,活跃一下气氛嘛。”舍友干笑一声。
不过她随即正色道:“白希,你确定不找个庙拜一拜......”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我心脏吓得怦怦跳,不想再跟舍友有任何交流。
我缩回床上,裹紧自己的小被子。
这时烦人精舍友又凑过来:“不是我说,你胆子真够大的,咱们这一层不少同学没看见现场,都请假出去开房了,你身为第一当事人,还敢住在宿舍?你就不怕晚上林思源找你啊?”
“不怕!你好歹也是学医的,是将来生物科学的从业人员,连这点觉悟和底线都没有?”我义正言辞的谴责她。
重点不是我怕不怕,而是我的钱包限制着我的底线。
我又不可能天天在外开房,总要回来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明明是正午,艳阳高照,可宿舍里的温度骤然就降了几分,一股阴冷的感觉扑面而来!
我灵活可移动的底线,当即被这股寒意吓得直线后退:“出去开房也行,话说你怎么没走,还在宿舍?”
“因为我没钱啊。”舍友大喜,拉着我就往外走:“这不就等你开房捎上我呢吗?走走走,再晚附近订不到房了。”
“......”
离开学校后,那股缠着我的阴森凉意才彻底消失。
我们很快找了一家快捷酒店入住。
我放松了精神,躺在床上困意翻涌。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叫我的名字:“白希......你要姨妈巾吗?”

我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怎么了?”
卫渊松开我,迅速抓起黑布将相框重新覆盖,然后才开口:“没想到,这里竟然已经生出厉鬼,刚才那相框上,残留着厉鬼的一丝魂魄,咱们现在的举动已经被照片里的女人发现了。”
他说着一把抓起我,囫囵个往他肩膀上一抗,就要翻窗离开。
莫名的,这动作让我想起小时候见过的屠夫扛半扇猪的场景。
就在这时,一直被卫渊挂在身前的人蛇鬼影忽然大叫一声,咻的从卫渊身上离开,朝相框扑去!
“妈~妈!”
祂嘴里发出干涩的声音,因为过于激动,原本说话还算麻利的鬼影子,此刻竟然发出婴儿牙牙学语才有的别扭音节。
卫渊面色一沉。
他冲过去想阻止人蛇鬼影掀开黑布的动作。
但人蛇鬼影速度太快,他身上还扛着一个我,动作稍显受阻。
刚冲过去,人蛇鬼影已经将黑布重新掀开!
一时间,一股充满血腥气的阴风铺面而来,原本安静的房间里乍然充斥起女人痛苦的尖啸声,仿佛隐藏在相框里的厉鬼也跟着阴风从相框里冲了出来!
“妈妈!”人蛇鬼影兴奋地朝女人扑过去。
然而就在鬼影接触相框的瞬间,祂忽然被什么东西大力弹开一般,狠狠朝地上滚去!
“砰!”
人蛇鬼影发出一声婴啼般的惨叫,身上冒出丝丝白烟。
祂有些不敢置信的朝相框看去,嘴里低声唤着妈妈妈妈,犹豫片刻,竟又鼓起勇气,朝相框冲去。
“砰!”
又一声闷响,人蛇鬼影再度被弹开。
这次力道更大,人蛇鬼影身上冒出的白烟更多。
但人蛇鬼影似乎适应了这种痛苦,祂这次调整很快,几乎落地的瞬间,便又朝相框弹去。
我从卫渊身上下来,看着这一幕又惊又慌,问卫渊:“这个厉鬼竟然就是祂的妈妈?会不会是认错了?”
卫渊没好气道:“你会认错你妈妈?”
“当然不会!”
“那祂也不会。”
说话间,卫渊拦住再一次冲向相框的人蛇鬼影,一把拉开黑布,将相框裹得严严实实!
然而四周的凉意却更盛刚才。
原本只是有些阴冷的房间,此刻冻得跟冰窖一样,四周都是寒气凝结的冰花,连呼吸都开始冒起白烟。
“放开我妈妈!”
人蛇鬼影被卫渊提在手里,气的左摇右晃,想从卫渊手里挣脱。
然而卫渊力气很大,不管人蛇鬼影怎么晃,祂都牢牢的挂在卫渊手里。
卫渊面色一沉,语气特别凶的说:“闭嘴!”
“你放开我......”人蛇鬼影哭闹尖叫。
卫渊没耐心听祂叫嚷,不等祂说完,卫渊已经高高举起黑布包裹的相框,道:“再喊一声,我就把你妈砸了。”
人蛇鬼影:“......”
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一双包含泪花的小眼睛,怨毒的瞪着卫渊。
卫渊啧了一声:“这不是能冷静下来吗?你这样喊,是想打草惊蛇,让你妈逃的远远地,再也不见你?”
人蛇鬼影瞪着狭小的眼睛,似乎没听懂卫渊在说什么。
但祂能感应到卫渊身上的危险气息,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卫渊满意的将祂重新挂在胸前,然后催促我:“你要找什么?快点找,这女人已经发现咱们,恐怕会逃跑。”
我飞快点点头,心道果然凶残,连厉鬼见了都想逃。
桌子上除了女人遗像的相框外,摆的大多是些祭祀用品,还有一些黄表纸和散发着腥味的黑红色液体,似乎是墨水。
卫渊此刻也注意到那瓶墨水,拿起来闻了闻:“血墨,难怪这女人修为精进这么快,短短时间就能修成厉鬼。”
“变成厉鬼跟血墨有关系?”
我一边翻找一边问。
卫渊道:“寻常人类死亡,即便死前再有不甘,撑死也就是含一口怨气,变成怨鬼。”
“想变成厉鬼,需要达到的因素就特别多,不仅需要人死的极其凄惨,魂魄难平,还要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这天时地利跟她死亡的地点和时间有关,主要问题就出在人和上,她有人供奉,就算人和。”
“供奉她的人是个行家,这血墨需要收集怨鬼的不平血,加以调制才能制成,然后用这血墨在黄表纸上做符供养,这女人才能吸收其他怨鬼的怨念,逐渐修成厉鬼,看这血墨的余量,附近怨死的人不少......”
在卫渊的解释声中,我摸到一本上了锁的文件夹。
我动作一顿,迅速把文件夹抽出来:“我好像找到需要的东西了。”
我砸掉锁子,翻开文件夹。
里面是一张张泛黄的学生档案,全部都是女生,而且都是在这个女生宿舍楼里居住过的女生。
最早的学生是三年前入学的,里面记载了学生详细的个人信息,比如姓名,出生年月,籍贯等等。
在学校惯有的信息下面,还有圆珠笔手写的一行小字,大概记载了该学生的家庭条件,家庭背景等等。
我大致将所有档案翻了一下,发现一共是五个女生,除了最前面三年前的女生,后面陆陆续续每年都有新人,而最后一张的学生档案,赫然是我!
我看到在我的档案里,出生年月被人重重画了个圆,最后还用圆珠笔写道:白希父母早年出车祸,双双身亡,现过继给叔叔,可。
可什么,后面没写,但我已经看明白,写这句话的人,意思是可以动手!
我立刻又把排在我前面的学生档案翻了翻,是一个叫梅晴的女生,没有找到林思源的档案。
不过在我跟梅晴的中间,有一张纸被撕掉了,这里原本还有一个女生档案!
我心念一动,抬头刚好撞上卫渊的目光,于是道:“这张撕掉的纸,应该是苏天欣的学生档案,她可能是因为家里也懂这些的原因,被宿管阿姨从名单上除掉了。”
“苏天欣没有骗我,这血纹,真的是宿管阿姨在搞鬼。”
卫渊点头。
他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尊小小的黑色石雕,是一条面容凶悍的大蛇,张牙舞爪的盘旋在半空。

宿管阿姨的惨叫声断断续续的从蛇球里传出来,期间全是对我的咒骂和恶毒诅咒!
“白希!我记住你了白希!”
“你敢这么对我,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你等着白希!”
她的惨叫引起女生宿舍楼的注意,此时,二楼和三楼不少宿舍的灯依然亮起。
卫渊只停了一瞬,便迅速奔跑起来,一直穿过操场,躲到教学楼下面的阴影中,确认四周没有人注意到我们,他才停下脚步,将我从肩膀上扔下来。
“你受伤没有?”
我又急又怕,此刻一落地,便急忙朝卫渊凑过去。
我知道他刚才故意出声,是帮我吸引蛇群的注意力。
不管他是出于保护食物,还是什么其它目的,刚刚他又救了我一回。
此刻我由衷的担心。
不料我刚凑过去,还没来及看清他身上有没有伤,就被他一脸嫌弃的推开:“你被揍得跟猪头一样,眼睛都肿成一条缝了,能看清什么?”
“......”
我顿了一下,此刻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疼。
摸了摸脸,卫渊确实没夸张,我整张脸肿大了一圈,被揍得已经不成样。
卫渊眉头深锁的瞅着我,似乎觉得难以置信。
他没忍住讥讽道:“你连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太婆都打不过?竟然被揍成这样。”
“你还说!还不是为了替你吸引蛇群的注意力,我才被揍成这样的!”
我气愤不已。
卫渊呵了一声,他饶有兴趣的垂盯着我看:“小人肉串,你这个反应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你刚才翻窗,是想扔下我自己逃命的。”
我被他探究的目光看的心头一紧。
联想到我现在的尊容,忽的就有些无地自容,于是避开他的目光,道:“本来是想独自逃命的,但不巧跟宿管阿姨撞个正着,想跑都跑不了,这下不打一顿都说不过去了。”
“原来如此。”
卫渊眼里的好奇瞬间就灭了。
他嗤笑一声,似乎为我刚才的奇怪行径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目光重新冷下来,道:“你们人类,呵~”
他没再多说,但刚才那声呵,已经将他的不屑和轻视完完整整的展示出来,似乎不止是讥讽以我为代表的人类有多自私,更是在讥讽他自己。
他竟然会为我的行为感到好奇。
我心头一紧,莫名的,就想解释两句。
可卫渊的目光已经重新恢复冰冷,冷冷看着女生宿舍楼的方向,耳朵隐隐竖起来,似乎在听那边的动静。
我听力没他好,自然不敢耽误他的事情,只好抿住唇。
同时不由自嘲,一个储备粮而已,他哪天开心就把我吃了,解释那么多干什么?
待他听完,收起耳朵时,我已经恢复之前的平静,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又成功活过一天。
我没死在蛇口之下。
于是问卫渊:“宿管阿姨被蛇群缠住,是不是被咬死了?”
今晚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明天会惊动警方吧?
不料卫渊却摇头:“死?柳家阴蛇兵是她自己供奉的,她怎么可能会死?”
“那那些蛇......”我惊道。
卫渊说:“咬了她几口,她身上有能控蛇的哨子,估计还有解蛇毒的血清,刚才脱离蛇的包围,已经跑了。”
“这么厉害,那她跑了,接下来我们是不是会有麻烦?”
我问。
眼下算是彻底打草惊蛇了。
没想到这宿管阿姨看上去胖胖的,和蔼可亲的样子,背地里却这么厉害。
下手还黑。
我轻轻揉了揉肿胀的脸庞,担心的不行。
卫渊却嗤笑一声:“你刚才咬人的时候,不是凶得很?现在怎么还怕了?”
“刚才是热血上头......”我瞪了卫渊一眼,被他嘲讽的十分不满。
然而肿胀的眼睛,让我的怒视丝毫没有威慑力。
我看见卫渊唇角微扬,笑喷了一瞬。
但他控制的很好,仅仅是一瞬,精致的脸便又板起来,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他道:“既然已经打草惊蛇,接下来,她应该会逃,带着她那厉鬼女儿一起逃。”
他看了我一眼,抬手在我脸上摸了一把。
我瞬间感觉到火辣辣的疼,尖叫出声。
他抿了抿唇,将手缩回去,道:“你这脸没空处理了,今天晚上,你得连夜把她闺女找出来。”
“否则一旦逃走,天高皇帝远的,再想帮这小东西找妈妈,就难了。”
他说完,还没好气的摇摇头,似乎又在心里把我随口答应鬼的行为又鞭挞了一遍。
好在他看在我舍命咬人救他的份儿上,没再说出口。
我此刻也悔不当初,心道以后要是还遇上鬼,我一定什么条件都不答应,老老实实跟鬼保持距离。
但眼下,为了避免被人蛇鬼影缠上的麻烦,我只好硬着头皮请教卫渊,要怎么找到那个逃离的女厉鬼。
卫渊似乎早有准备。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揉皱了的纸,递给我。
我翻开一看,发现竟然是女厉鬼成长相册里的一张照片。
那照片跟女厉鬼遗像上的时间十分相似,应该是她死前不久拍的艺术照。
照片背面还写着一个名字和日期。
刘蓓,2001年8月2日。
应该是女厉鬼的名字和出生日期。
卫渊道:“有名字和生辰八字就好办了,我现在教你招魂术,你听好......”
在卫渊的传授下,我有些紧张的点燃一根卫渊给我的招魂香。
然后高举在头前,按照卫渊刚才教我的方法,道:“刘蓓,2001.8.2,烦请现身,我把你的魂来招......”
我一边念,一边向前走一步,深鞠一躬。
重复到第三步时,招魂香冒出的垂直白烟,忽然就有了灵智一般,改了方向。
白烟直直朝着东南方向飘,卫渊道:“这个方向,跟着白烟的指路走,就能找到那个刘蓓。”
人蛇鬼影听懂了一般,此刻挂在卫渊身上,募的兴奋起来。
祂嘴里断断续续喊道:“妈妈......找妈妈......”
我咽了口口水,暗暗给自己加油鼓劲儿,然后按照刚才的步调,每喊一句,鞠个躬,走一步。
招魂香的烟直直朝着东南方向引,走到大概学校门口的时候,一直飘向东南方向的烟,忽然变得笔直。
没了方向。
我正跟着白烟的方向走,此刻乍然没了指引,我脚步一顿。
下一瞬,我脊背发凉,抓在手里的招魂香,募的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