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女频言情 林见椿陆悬舟我才不当早死妻,男女主cp我拆了小说
林见椿陆悬舟我才不当早死妻,男女主cp我拆了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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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煎包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见椿陆悬舟的女频言情小说《林见椿陆悬舟我才不当早死妻,男女主cp我拆了小说》,由网络作家“生煎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悬舟的脑子瞬间充了血,他立刻将小裤裤攥在了手里,戒备地看向四周。幸亏他睡不着起得早,院子里还没有人来洗漱。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地松开了拳头,将林见椿的小裤裤塞到了桶底。他将其他的衣服都洗了,就留一条小裤裤,林见椿会不会以为他嫌弃?陆悬舟认命地叹了一口气,算了这次就洗了,下一次她要是不乐意就会藏起来了。陆悬舟将衣服晒到了自家门前的晾衣杆,桶里只剩下一条小裤裤……他想了想,大杂院里的女人的衣服好像都不晒在外面。算了,做一天他女人,他该撞一天钟,尽一天责任。陆悬舟在窗口拉了一条绳子,将小裤裤挂了上去。等陆悬舟从国营饭店打了早饭回来,陆母也才起。“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陆悬舟轻声“嗯”了一声:“厂里还有事,早饭在锅里热着。”林见椿打着哈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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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悬舟的脑子瞬间充了血,他立刻将小裤裤攥在了手里,戒备地看向四周。

幸亏他睡不着起得早,院子里还没有人来洗漱。

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地松开了拳头,将林见椿的小裤裤塞到了桶底。

他将其他的衣服都洗了,就留一条小裤裤,林见椿会不会以为他嫌弃?

陆悬舟认命地叹了一口气,算了这次就洗了,下一次她要是不乐意就会藏起来了。

陆悬舟将衣服晒到了自家门前的晾衣杆,桶里只剩下一条小裤裤……

他想了想,大杂院里的女人的衣服好像都不晒在外面。

算了,做一天他女人,他该撞一天钟,尽一天责任。

陆悬舟在窗口拉了一条绳子,将小裤裤挂了上去。

等陆悬舟从国营饭店打了早饭回来,陆母也才起。

“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

陆悬舟轻声“嗯”了一声:“厂里还有事,早饭在锅里热着。”

林见椿打着哈欠下了地,伸了伸懒腰,她好像看到了她的小裤裤在窗户边迎风招展?

她的脑子一下子就充了血,她从小被遗弃在孤儿院,被养父养母收养后没多久,大概三年级时养母怀孕,她偶然听到养父养母要将她送走,她当时就一个想法,被送走后可能再也读不上书了,她要趁着被送走前多读一点书。

她读着读着就跳级了,因为读书好,养父养母歇了送走她的意思,只是让她昧着心与他们亲近,她也做不到。几次矛盾后,她用钱买断了收养关系。

所以,打从林见椿记事起,就没有一个人为她洗过衣服,更别说是这么私密的东西。

她羞愤了脸拿下小裤裤,真别说洗得挺干净。

她到底还有一点常识,知道小裤裤要晒太阳,门口人来人往不适合晒,最后她还是将小裤裤晒了回去,让它继续迎风招展。

“儿媳妇,你起了吗?”陆母听见动静,却半天不见林见椿出来,以为是遇到了麻烦。

“起来了,妈。”

“好咧,我将早饭给你热一热。”

林见椿出房门,家里只剩下陆母,陆母正在糊火柴盒,陆悬舟已经去上班,陆小弟也去上学。

陆小弟正在读高二,还有一个月就要毕业,就要面临着下乡。

陆母给林见椿舀了水洗漱,又亲自将早饭给林见椿端了出来,一大碗杂碎汤,还有两个糖油饼。

林见椿吃完后,陆母主动收拾了碗筷,半点儿不让林见椿沾手。

“儿媳妇啊,妈跟你商量个事儿成不? ”

林见椿嘴甜:“妈,您吩咐就成,我都听您的。”

陆母有些艰难地开口:“明天本该是你回门的日子,你家人应该也都翘首盼着你回家。你如今是我们陆家的媳妇儿,我们理应去你家认认门。只是时间太仓促,能不能晚几天?等下个星期五,让阿舟请两天假。”

她昨天去了娘家,将娘家票全搜罗来了,还缺一些,正让娘家嫂子们帮忙再跟人换一换。

林见椿还以为什么事呢,一口应下。“那我打个电话回村。”

“这样就最好了。”陆母硬是塞给了林见椿一张大团结,让她去邮局打电话。

林见椿失笑,“妈,哪用得着这么多。”

“跟家里人打电话,再多的话也不嫌多。”

“妈,你真好。”

林见椿揣了钱出门,搭了公交车去了邮局。

她给村里打了电话,约定了二十分钟后再打回来。

“小椿儿,你还好吗?”

电话一接通,一个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林见椿眼眶酸涩,突然有点儿想哭。

“小椿儿,你怎么不说话?大队长,这个电话机该不会坏了吧?”

林见椿清了清嗓子:“妈,我在呢。”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差点儿要被大队长用坏的电话机讹上呢。”

林母杜芳琴中气十足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林见椿想到书里对原主家人的描写,混子的爸,泼辣的妈,心比天高一心要考大学的哥哥,想攀高枝嫁给前姐夫的妹,一家子极品……总之,配不上男主,也配不上女主的哥哥。

林父林修山也在电话的另一头:“电话费贵,咱闺女的私房钱可别打电话给用完了。”

“哦,对对对,小椿儿,你打电话来啥事儿啊?”

林见椿忙长话短说,将换亲的事给说了。“我妈说,下个星期五来家里认认亲。没别的事,我就先挂了,电话费要超五块钱了。”

“那么贵,那你快挂了吧。”

等挂了电话,林母杜芳琴在一旁破口大骂,“宋家那个挨千刀的竟然欺负咱大闺女,不行,我得去城里给咱大闺女撑腰。”

林父林修山也沉着脸,在山上发现了野猪窝,约定好了趁着天黑将野猪给抓了,他原是想着让大闺女回门时多带一点儿肉回去撑一撑场面……

“我没空去,你让小柳儿陪你一起去。小柳儿机灵,有事儿你让她打电话回来,我带着咱家人过去。”

林母应了,“还有一件事儿,要不要给新亲家带点东西?”

“你先去探探底,如果这个新亲家跟宋家不一样,你让小柳儿打个电话回来,我让人捎东西来。”

“行。”

……

另一头,林见椿挂了电话,问工作人员:“同志你好,我刚刚那一通电话多少钱?”

“四分钱。”

“四分钱?”她在看书的时候看人一打电话就好几块钱的。

工作人员解惑道:“市内打电话按次收费,而不是按照时间。长途电话会按照距离和时间收费,价格较高。”

“哦,谢谢同志。”

林见椿递出了陆母给的大团结,工作人员瞳孔都地震了,“没有小一点的钱吗?”

林见椿抱歉地摇头,“我以为打个电话至少要四五块钱的。”

最后,林见椿拿着一张十块钱的大团结,找回来了一堆零钱。工作人员怕林见椿把钱丢了,还送给她一个信封装钱。

“谢谢。”

出了邮局,她就拐去了国营饭店。

她答应了陆小弟要给她买烧鸡,她没有肉票打算去国营饭店碰碰运气。

九点半的国营饭店,才刚传出肉香。

“同志,有烤鸭吗?”

“还要一个小时才能第一锅出炉。”

服务员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女同志,短发干练,指了指小黑板上写着的字,“四块钱一只,你要几只?”

“两只。”

林见椿凑近女同志小声地道:“不过同志我出来得急,没有带票,能不能先押一点钱?”

她记得书里写过,邮局附近的那个国营饭店的服务员被女主宋采薇检举私下倒卖票券而没了工作,女主宋采薇检举有功,升职加薪。

女同志没说话,直到林见椿拿出了信封,邮局工作人员内部用的信封。

“你是邮局的?”

林见椿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笑着将九块钱塞给了女同志。

女同志没推回来,“说好了,说好了这一块钱是押金。你明天要是不拿肉票过来,这押金可是不退的。”

“嗯,谢谢同志给我行了个方便。要不然我这次恐怕要白跑一趟了。”

周莹收了钱,脸上也有了笑意,她就喜欢跟聪明人说话。“我叫周莹,应该长你几岁,你要是不嫌弃喊我周姐就行。”

林见椿哪会嫌弃,一口一个周姐,趁着烤鸭还有一小时出炉,她要与周莹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林母和来帮忙的女人们正在收拾,她特意留了一些剩菜,给来帮忙的各家都分了一些荤菜。他们分了肉菜自然是欢喜,还说以后有事儿尽管喊她们。

林母送走了人后,就见林见椿捧着搪瓷杯坐在屋檐下,“阿舟睡了?那你还杵着这儿做什么,赶紧去大队长家打结婚证明啊,可别明天就给忘了。”

林母说着就去屋里摸了几把水果糖,“见了你林大爷家的孩子,一人给一把糖。”

林见椿:“这可能还不够。”

“咋不够了?你林大爷家就两个孙子,管够了。”

“我在城里给自己找了份工作,要把粮食关系转过去。”

“什么!亲家给你弄了工作?”

林见椿早就想好了说辞,“那天街上有人被车撞了,咱林家人根子里热心肠,我就招呼人将伤者送到了医院,恰好没人会用那个机器,我胆大心细一捣鼓就成了。医院想要我教教其他人,就给了我一个后勤的工作。”

林见椿说得绘声绘色,林母信了,她就知道她当初不顾村里人笑话,坚持供两个闺女上到高中是有用的!

林母激动地将林父拉了起来,更添油加醋地将林见椿找到工作的事儿说了。

林父一激动酒醒了大半,“好好好,我大闺女争气啊,咱们老林家也出了一个吃供应粮的!看谁还敢说供闺女读书没用。”

林母没忍住直抹眼泪,林父拍了拍老妻的肩膀:“这些年你受苦了。”

儿子和两个闺女都在上学,林母硬是将自己当成了男人使,天天跟林父一样拿满工分。可饶是如此,一年到头都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早些年林家兄弟和林母的娘家人都没少帮衬。

林见椿揽着林母的肩膀,晃啊晃。

她的心就跟泡在温水里一样暖暖的,她能感受到林母对她的爱护,明明儿子还没娶上媳妇,却不愿意动用她的聘礼免得让她被陆家看不起。

“妈,等我发了工资我给你买身新衣服。”

一听林见椿没拿到工资就要乱花钱,林母也顾不上抹眼泪:“不过年不过节的我要穿什么新衣服,工资都没拿到就想着乱花钱。而且你都嫁到陆家了,不能总惦记着娘家,你可千万不能犯糊涂,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才是正经。要买也该给你婆婆买。”

林母说着就想起来了陆小弟还没有工作,“陆家知道你有工作了,都怎么说?”

林见椿这才想起来,要命了,她忘了跟陆家人说了。

林母一见林见椿这模样,就知道她坏事了,戳着她脑门:“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木头,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跟陆家人说,人家会寒了心,以为你防着他们呢。”

林见椿揉了揉脑门,“妈,你刚刚还夸我呢,咋这么快就变脸了?”

林母也不跟林见椿贫嘴,急吼吼地找到陆母赔罪。

陆母大喜:“哎哟,我儿媳妇咋这么能干呢!”

陆小弟也惊呼:“嫂子,你太厉害了!”

林见椿抱着陆母的胳膊撒娇:“妈,你以后再也不用为了高价粮发愁了。”

陆母是真欢喜,又忍不住发愁,林见椿摇身一变成了有工作的,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看上他家陆悬舟。

林家人见陆母是真为林家人开心,才催着林父带着林见椿去大队长家,“记得把结婚证明打了,顺带把粮食关系也转到城里。”

陆母这一颗心才安定了下来,打定主意回去后就催促儿子加把劲儿,免得宋挚安回头来抢人。

从大队长家出来,整个村子都传遍了林老三家的大闺女换了婆家后,都吃上供应粮了,还是在医院里工作。

“早知道让我家闺女也读书,我闺女可比他们家阿椿机灵多了。”

“就算是找到了工作那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别人家的。林老三的闺女能把工资都拿回娘家吗?”

“林老三也是个傻的,勒紧裤腰带养闺女到二十几岁,一分聘礼也不留,净听败家婆娘的话,做亏本生意。你们瞧着好了,等儿子娶不上媳妇可就有的哭了。”

众人一听也是啊,等书读出来了也该嫁人了,这还不是便宜了婆家?

林家关起门来,也不搭理村里的闲言碎语,只铆足劲儿招呼陆家人。

陆家留宿了一晚后,第二天吃过早饭就准备回城了。

林家人依依不舍地将人送到搭车的地方,临上车前,林见椿凑近林母说道:“我在你枕头底下放了点钱。”

等客车一走,林母急得跺脚,“那死丫头就是个木头脑袋,竟然放了钱在我床头底下,连藏私房钱都不会。家里门都没锁,可别遭了贼了。”

一家子急吼吼地跑回家,发现林老四家的正守在门口摘菜,林母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掀开枕头,看到三沓大团结,林家人还是震惊了。

“我姐留了三百块钱。要是让陆家人知道了,会不会以为我们家出尔反尔,吞了我姐的聘金?”

林能荣也绷着脸,“我去大队长家借个自行车追二妹。”

林母将钱拿了起来就见下面还压了一张纸:这是宋家给我的补偿。

林见椿想法简单粗暴,这是原主拿命换来的补偿款,应该给林家。她缺钱可以自己赚,也能抱陆悬舟大腿。

林母心里颇不是滋味,也幸亏她大闺女有福,遇上了更好的人家。

“林能荣,林见柳,你们记住这一笔钱是小椿儿的补偿款。以后小椿儿要是有难,在陆家过得不如意,你们要伸一把手拉她一把。”

林能荣斯文话少,却极有兄长的担当:“妈,二妹要是过得不如意,我会亲自接她回家。”

林见柳呲牙,挥了挥拳头:“谁敢欺负我姐,我搅得她全家不得安宁!”

林母一巴掌拍到林见柳的头顶,“你这死丫头见天地往外跑,家里的活都丢给你哥,也就你哥宠你,天天喂鸡喂猪洗衣服……明天我就找人给你说个婆家,早点嫁出去眼不见为净。”

一念叨,林见柳就跑。

林母气得咬牙,转头就去找了隔壁村的王婆。

“你们听说了没,林老三家的要给大儿子和小闺女说亲了,一下子说两个林家发财了啊。”

“谁让他家大闺女出息了,光聘礼就五百块钱,还有一份工作,稍微漏一点给娘家,就够两人办喜事了。”

“看来闺女也不全是赔钱货……”


林见椿随着陆家人下了客车,一起回了老帽儿胡同。

陆母走在前头,刚到中院就撞见宋母在水龙头那洗苹果,那苹果一个个皱巴巴的,也不知道放了多久。

宋母:“哟,瞧这一身灰头土脸的,刚从乡下回来了呢?我跟你说,娶媳妇吧还是要娶城里的,抬个脚的功夫就到了。”

一旁的阿福嫂捧着:“那可不,阿安结婚以后分房子,丈母娘家也在京医五院的家属院,抬个脚就到了。”

宋母装模作样地谦虚道:“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昨天安子才跟人见第一面呢。”

阿福嫂:“昨天才见第一面,今天人家女同志就找上门来了, 那得对安子多中意呢?怕是恨不得现在就嫁给安子,晚上就睡同一张床吧?我可就等着吃你们家的喜糖了。”

宋母被捧得飘飘然,得意地觑了一眼陆家人,视线停留在林见椿的身上:“ 这回安子娶的城里姑娘, 有正经工作,我们家高低得摆上几桌庆祝庆祝,哪能跟上一次一样分几颗喜糖呀。到时候陆嫂子你们家也一起来沾沾喜气啊。”

陆母咬了咬牙,没搭理得意得没边的宋母,只一眼又一眼地瞅着林见椿,生怕她心里难受。

林见椿被这小动作闹得好笑,她挽上陆母的胳膊:“妈,我知道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过得比她好,巧了不是,我也是。”

话落,林见椿松开陆母的手,三两步就到了宋家的门口,利落地抬手敲门。

宋母想拦都没拦住。

宋挚安开门后见到林见椿,他有些慌乱,“阿椿,你怎么来了?”

林见椿挑眉,“我没找你,我找你的相亲对象有事儿。”

宋挚安挡着门,痛苦又压低声音道: “阿椿,你已经选择进陆家的门,我就算心里还有你的一席之地,我也要痛苦地往前走……”

陆悬舟耳力极好,宋挚安在他面前又演又装,当他是死人?看来上次揍的伤好就忘了疼了。

不用林见椿示意,陆悬舟就给了宋挚安一脚。

宋挚安叫得极惨,看来这回是真心痛苦,“哎哟——”

“宋同志,你怎么了?”于珍珍听到声音,走到了门口。

宋挚安虽然忘不了林见椿,但是他也得过日子娶媳妇。于珍珍是媒人介绍中的条件最好的一位,家庭好工作好,人也长得单纯可爱,是很合适的结婚对象。要是错过了这个,下一个肯定不如这个。

宋挚安捂着膝盖:“没事,就是一点误会,我也没有想到陆哥会突然动手,也不知道膝盖有没有出血——”

他正想在于珍珍面前扮可怜博同情, 裤腿子都撩到一半了,就见于珍珍朝着林见椿奔去了。

宋挚安痛苦可怜的表情就这么僵在了脸上。

“林同志——”

宋挚安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林见椿竟然跟于珍珍认识!!!

林见椿也没有想到,宋家挂在嘴边的那个好儿媳妇竟然是那天急诊科的小护士,在许主任面前力荐让她试一试 CT机的小护士。

“林同志,我们苏院长让我来请你星期一去医院报到。 ”

“什么!!!”

“什么!!!”

门里门外几声惊呼同时响起。

宋母搪瓷盆都拿不稳了:“珍珍啊,你会不会弄错了,这人是乡下来的,怎么可能能去医院上班!”

宋挚安也点头:“于同志,你一定弄错了,她才刚来城里几天!”

“那就难怪了,要是林同志早来城里,我们医院一定早早地发现了林同志这个优秀的珍稀人才。”

于珍珍不满宋家人话里的贬低,林同志可是她的偶像,但是碍于宋母是个长辈耐心解释:“林同志是我们苏院长从总院抢来的人才,不光能去医院上班,我们医生护士都等着林同志给我们上课。”

“陆嫂子,你儿媳妇真的要给医生护士上课?”

正值中午饭点,大杂院的邻居们原本是拿着饭碗在屋檐下听八卦, 毕竟宋陆两家的八卦可是最近大杂院的下饭神器。可这一听不得了,宋家嫌弃的儿媳妇竟然是个宝贝?还是个什么医院抢着要的人才?

陆母只知道儿媳妇要去医院上班,至于做什么她只顾着高兴压根没问,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显摆。

“哎呀,不管做什么有份工作能吃上供应粮我就很满足了,其他的都是我儿媳妇自己争气,也是我们家的福气。”

于珍珍:“ 林同志,苏院长还让我来问问你,上课还要准备什么东西。”

林见椿想了想,“最好弄一个黑板,再弄些粉笔,如果有教鞭就再好不过了。”有了这些,就更有利于她找找之前当大学老师的感觉。

于珍珍:“我这就回去跟苏院长汇报。”说着,就要往外走。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装惨的宋挚安。

林见椿挑眉,看来于珍珍没有宋母他们说的这么非宋挚安不嫁啊。

“我送送你。”

“不行!”

宋挚安和宋母异口同声道。

林见椿斜睨了一眼她们:“我送送我同事,你们母子俩这么激动做什么?难道是心里有鬼?怕我把宋大娘装晕不让儿媳妇进门的事情说出去?还是怕我把刚刚在水龙头那听到的,说于同志上赶着想嫁进宋家说出去?”

于珍珍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我昨天加班我们压根就没见面!而且今天我明明说了是来找林同志的,是宋大娘说林同志出门了让我在她家里等一等!”

陆母露出了一个恍然的神色,“我就说嘛,哪会有好人家愿意把女儿推入火坑。”

“珍珍,好孩子,你听我解释……”

宋母焦急地拉住了于珍珍,生怕到嘴的儿媳妇跑了:“你别听别人瞎说,这其中都是有隐情的。”

于珍珍一个小姑娘力气哪有宋母大,被拖着进了门,眼瞧着门就要关上了。

“林同志,救我!!!”

林见椿给了陆悬舟一个眼神,陆悬舟无奈上前踹门。林见椿从来没跟他说工作的事,还把他当成一个打手使唤。

但是在外面,陆悬舟还得给足了林见椿面子。

踹开门,成功地将于珍珍解救了出来。

于珍珍后怕地扑到了林见椿的怀里:“林同志,吓死我了,幸亏有你在。”

于珍珍吓得不轻,林见椿只能先送她回医院。

宋挚安丢够了脸,摔上了门。

大杂院的邻居们都围着陆母,打听林见椿去医院上班这事儿。

陆母:“也不是我口风紧,我可不是那种八字还没一撇就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的那种人,我就想着等我儿媳妇去上班了再跟大家伙儿报喜……”

陆悬舟自觉地不打扰陆母跟人显摆,他与陆小弟把东西拎回家。

陆悬舟装若无意地问:“你嫂子去医院上班,你也知道?”

“知道啊。”陆小弟放下东西准备再去听听别人咋夸他嫂子的,“哥,不会吧,我嫂子该不会没跟你说她上班的事吧?”

陆悬舟抿了抿唇,踹了他一脚,“滚。”

他那么忙,林见椿没机会说,不是正常?等两人有独处的时间,林见椿一定会忍不住跟他分享的。


陆母和姜姨的对话引出了陆家另一边隔壁的邻居,那家是一对小夫妻,结婚五年却一直没有生育,所以也鲜少在大杂院冒头,平时也就与后院几家有个来往。

丁翠翠也凑了过来小声道:“陆婶,你可真有福气,这一套在国营商店里要卖二十八块钱一套呢,我上个星期去看了没舍得买。你儿媳妇对你真好,一买就是两套。”

陆母一愣:“这么贵的衣服,你还买了两套给我穿?不行不行,赶紧去退了。”

林见椿直接道:“妈,你别忙,另一套是买给我娘家妈的。”

丁翠翠忙道歉:“对不起啊,阿舟媳妇,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林见椿挑眉:“丁姐今早看到我逛街了吗?你咋不喊我一声?”

丁翠翠小声呐呐:“我看到你跟你小姐妹有说有笑的,我就没上来打招呼。”

陆母笑着道:“原来是给亲家买的,可吓死我了。我亲家可是养了闺女二十三年,我一年也没养过,就有大闺女孝顺我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儿。”

姜姨也附和着点头:“是这个理儿。想当年我第一个月拿工资,就连我堂哥家的孩子都买了礼物。”

丁翠翠讪笑,“我可能没上过班,可能不懂。”

林见椿眉色冷淡:“理解,毕竟你没工作。”

陆母一见丁翠翠眼圈都红了,忙陆母拉着林见椿的手,“走,我们去前院给你徐婶看看,去年她闺女给她买了一件的确良的短袖,可让她在我跟前显摆了一个夏天。”

等走远了,陆母才小声地跟林见椿说:“小丁刚嫁过来的时候不这样,这几年性格越来越古怪了,你别跟她起冲突,要不然能天天蹲你家门口嘤嘤哭,瘆得慌。”

陆母从后院走到前院,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林见椿给陆母买了一套二十八块钱的衣服。

没想到,这引起了大杂院里的婆媳又一次拌嘴。

“瞧瞧人家的儿媳妇,拿了工资就给婆婆买衣服。”

“你要是也跟陆婶一样不用儿媳妇上交生活费,我也给你买一套,不,两套都行。”

一句话就让眼红的婆婆闭了嘴。

等到陆小弟回家时,林见椿就把胶鞋拿出来给他,陆小弟脚上的布鞋还是陆母自己纳的,之前天天煤灰里来煤灰里去,已经旧得不像样子。

“嫂子,正好合脚,谢谢嫂子。”

陆小弟欢喜地穿着胶鞋在床上走了几步,被陆母追着打得下了地。

陆小弟揉了揉胳膊:“我这不是舍不得新鞋子下地嘛。”

“那这鞋以后就在床上穿,你可别穿出去。”

“那可不行,我明天就要穿的,你可别给我藏起来。”

林见椿:“我原本还想给你买一双回力鞋的,但是想到你快下乡了,白色的鞋子在乡下不耐脏就还是买了胶鞋。等你回城,我再给你买回力鞋。”

“我不要回力鞋,这个胶鞋就挺好,比妈纳的布鞋好。”

一句话惹得陆母忍不住又动了手。

陆母揍完儿子,又问林见椿什么时候回娘家。

林见椿摇头,“我才刚上班不好请假,东西就邮寄回去吧。”

“也行,要不然一天也走不了来回。”

陆母坦荡,林见椿也不藏着掖着,将给林家的东西都拿了出来让陆母明天帮忙寄一下。

陆母一口答应,找了一块旧布将东西都包了起来。“这样就不会弄脏了。”

“行,那明天就麻烦妈了。”

林见椿正想出门就被陆母给喊住了,“你刚发了工资就花了那么多,把私房钱都搭进去了吧?”


中午幸亏有林见椿买回来的两只烤鸭,才能撑得起中午的饭桌。

等吃完了饭,陆母就拿上钱和票去农贸市场买了一只鸡,还有一条上好的五花肉,两条大骨头,还要了一些羊杂碎,就连新上的春菜,她也买了好几斤。她还顺道拐去了供销社买了些点心。

陆母拎着满满一篮子回到后院时,被人瞧见了正着。

“阿舟妈,你买这么多东西,这往后家里还过不过了?”

陆母笑道:“亲家第一次上门理应好好招呼的,他们家把我儿媳妇养大也不容易,该好好招待人家 。”

“咱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我们说话直你别嫌弃,中听你就听几句,不中听你就当没听到。 你可别太实诚了,你那乡下的亲家上门可是空着手上门的,但凡懂规矩的也不拘几个鸡蛋,也是要拎的。可别跟前院的陈家一样,养了个只会吸血的亲家。”

陆母的笑脸也落了下来,“那不能,我那亲家是个疼闺女的。而且人家听说被换了亲,上门找宋家算账,哪会带东西,是我硬拉着人家来我家的。”

陆母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也突突,也没了心情显摆亲家上门了。

她一步一步地往后院走,脑子里不断地闪过林家人的一举一动,怎么看都与前院陈家儿媳妇的娘家人不一样。

等到了家门口,她就见林母拿着扫帚在扫地。

陆母一颗忐忑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陈家儿媳妇的娘家人来了可都跟大爷一样,扫帚倒了都不会扶一下。

“亲家母,这哪能使得,你来家里做客哪能让你干活。”

林母摆摆手:“我们乡下人家闲不住,而且这是我闺女女婿的家,我就帮忙扫个地算哪门子干活。对了,我看着天好像要下雨了,我就把衣服都收了起来了, 都叠在了小椿儿的屋子里。”

陆母臊得慌,她可差点儿被外人挑拨得跟亲家离了心,她羞愧啊。

陆母一羞愧就要将买来的全煮了,林母拦也拦不住,最后也只抢下了五花肉。

林母心疼道:“中午刚吃了肉,晚上就煮点粥就行了。不过年不过节的,哪用得上做那么多肉菜,亲家,你听我的,咱最多最多就煮一点羊杂碎就行了。”

陆母没听,咔咔就是一顿切。

陆悬舟回来时,也捧了一个不小的砂锅。“我们厂的姜大厨是南方来的,今天做了东坡肉,我让人给留了六块。”

林母被亲家重视自然开心,但是又忍不住肉疼,直呼:“早知道吃完午饭我们就该走的……”

林家的炉子里冒出的肉香,馋哭了大杂院里的小孩儿,闹着要吃肉。

这年头,每个人的票都是有定额的,家里有小孩子的,一个月也最多买个一两次肉解解馋。

那些心疼孩子的老人们暗骂陆母是个傻的,招呼乡下穷亲戚还上那么多好菜,把人喂上瘾了以后天天来,可就有乐子瞧了。

洗漱完后,陆母道:“今晚阿舟跟他弟弟睡,亲家母,你们娘三个睡会不会挤?”

林母摇头,“够睡,完全够睡了。只是要委屈阿舟一晚了。”

陆悬舟也摇头:“不委屈。”

他确实没委屈,他原本是打地铺的,现在有床睡了,哪会委屈。

他屋的房门被关上,陆悬舟也去了陆小弟的屋。

陆小弟好久没跟陆悬舟一起睡,他一直缠着他哥说话,“哥,你什么时候出车,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你一个学生,不读书想要跟我出车?”

陆小弟:“这有什么,我们班就只剩下十几个人在上课了,其他人要么上班,要么结婚。”

陆悬舟皱了皱眉,再有两个月,陆小弟也该毕业了,一毕业就面临着下乡。

“我一直有拜托人留意着,哪有招工。 ”

陆小弟不甚在意地摇摇头,“就算是有招工也就那么几个名额,怎么可能轮得到我,咱家又没有关系。我就是想着我多跟你出车,学点开车的手艺,回头下了乡也算是有手艺,万一能给我安排个轻省的活呢。”

陆悬舟沉了沉,“我明天去问问。”

“好咧,谢谢哥。”

陆小弟是个心思浅的,说完翻了个身就睡着了。

陆悬舟看了一眼时间,快八点了。

不知道为何,脑子里突然想起了宋采薇说的话,宋挚安约了林见椿八点在胡同口见面……

林母絮絮叨叨地问了林见椿好多话,又叮嘱了她好些道理。

林见椿说得口干舌燥,喝了不少水,她以尿遁为借口跑了,一拉开门就见陆悬舟坐在门口,手里的有一点光亮明明灭灭。

陆悬舟听到开门声, 随声望过去,眼里晦暗不明,让人看不清情绪。

“你要去干什么?”

林见椿反应慢了一拍,“啊——我想上个厕所。”

厕所在胡同口。

陆悬舟眸色沉了又沉。

林见椿:“那个你能不能让一让,我有点儿急。”

陆悬舟的眸色蕴藏着暴风雨,乌压压一片。是挺急的,毕竟已经八点十分了,约会都迟到了。

见陆悬舟不动,林见椿急得伸手去拉他。

“唉呀,你让开呀。”

陆悬舟很想问问林见椿是怎么用娇软的声音说出这种话的,明明昨天还定下了一月之期,今天就要跟老情人约会。

他是有多蠢才信了她的鬼话。

林见椿急得跺脚,“你拦着我干什么呀,我要去公厕。”

连借口都已经准备好了。

他还能拦吗?他不能拦,还得送她去巷口。

大杂院到巷口没有路灯,他得将人平平安安地送到巷口,人从他家出去的不能出事。

陆悬舟咬牙:“我陪你去。”

林见椿没反对,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家门。

林见椿打着手电筒走在前面,陆悬舟叼着烟跟在后面,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朝着胡同口走去。

到了胡同口, 果然看到了一个人影正着急地走来走去。

“阿椿——”

林见椿手电筒的光直直地照射到宋挚安的眼里,宋挚安下意识地挡住了眼。

“是阿椿吗?”

宋挚安凑近了一步,看清是林见椿激动地就要来握林见椿的手。

“阿椿,你愿意来赴约是不是代表着你心里还有我?”

“这几天,我心里一直想着你,想着你的笑,你的好。阿椿,我后悔了,你跟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宋挚安饱含着深情地看着林见椿,林见椿扯了扯嘴角。

“哦,是吗?”

“你是想要做男小三,加入我和我老公?”

宋挚安的深情有一瞬的龟裂,“我不做男小三,我也不是来加入你们的。阿椿,你本来是我的,你也只能是我的。”

宋挚安说着就要伸手抱住林见椿,林见椿往旁边退了一步。

“老公,男小三都抢人抢到门口了,你还不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