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武侠仙侠 王嘉怡李彩儿的小说至死不渝
王嘉怡李彩儿的小说至死不渝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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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椒王

    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嘉怡李彩儿的武侠仙侠小说《王嘉怡李彩儿的小说至死不渝》,由网络作家“辣椒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嘉怡端着凤凰簪的盒子,戴着口罩看不见表情,但眼眶却是红红的。“还有什么?别落了!”王老爷子没好气说一声,话说得非常硬气。“就这些。”王霍荣见老爷子没有要去的意思,有些不解。因为女方收了聘礼,然后反悔退还,属于理亏一方,肯定是要有分量的长辈出面,才说得过去。“爸,您不去?”“就这些人,还要我出面?”王老爷子直接寒下脸来。要是顺着脾性,他当然想抄起扫把将人轰走。可毕竟身份摆在这。随便碰到一些牛马就撒泼打滚,也太掉份了。“不必跟他们说太多,一个小道士,配不上我们王氏,就这么简单!”王老爷子还准备再嘱咐几句,却听到私人电话响了。那是特殊定制的通讯电话,只有打电话发短信的功能。能知道这个私人电话的,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他冲王霍荣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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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嘉怡端着凤凰簪的盒子,戴着口罩看不见表情,但眼眶却是红红的。

“还有什么?别落了!”

王老爷子没好气说一声,话说得非常硬气。

“就这些。”王霍荣见老爷子没有要去的意思,有些不解。

因为女方收了聘礼,然后反悔退还,属于理亏一方,肯定是要有分量的长辈出面,才说得过去。

“爸,您不去?”

“就这些人,还要我出面?”

王老爷子直接寒下脸来。

要是顺着脾性,他当然想抄起扫把将人轰走。

可毕竟身份摆在这。

随便碰到一些牛马就撒泼打滚,也太掉份了。

“不必跟他们说太多,一个小道士,配不上我们王氏,就这么简单!”

王老爷子还准备再嘱咐几句,却听到私人电话响了。

那是特殊定制的通讯电话,只有打电话发短信的功能。

能知道这个私人电话的,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他冲王霍荣摆了摆手,自顾自地接通电话。

“老李,怎么打这个电话?出什么事了?”

“哈哈哈……北军你这老小子也太不厚道了。”

电话那头的人,正是闽城李家的李胜南。

从语气声音中,就能听得出来,他现在很高兴。

王老爷子一直把私人电话,当成紧急通讯,现在听到他笑哈哈的,又胡言乱语,顿时皱起了眉头,“到底什么事?”

“你找到了张真人,居然不告诉我?”

张真人?

王老爷子面色一肃,刚坐下,又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张真人不是仙逝了?你糊涂了老李?”

“什么仙逝,人不就在你家嘛,照片我可都看见了哈,我这边马上赶往机场,下午就到。”

“张真人在我家?”

王老爷子满脸疑惑地扫视在场宾客,完全不知道电话那头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会是没在王园吧?李胜南感觉对方不像是装的,又补充道,“都拍到张真人在你家门口的照片了,说什么道士送聘提亲?你不知道?”

什么???

王老爷子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前来送聘的是张真人?

怎么可能?

他半信半疑地挂断电话,快步走了出去。

王氏庄园门口。

记者举着手机正在与直播间观众聊天。

当他看到大门口走来一男一女时,顿时来了精神,介绍道:

“各位各位,那远处走来的中年男人,就是王霍荣。”

“后面那女的,就是戏蝴蝶的少女本人。”

这话一出,直播间弹幕瞬间炸了。

“天啦噜,还真是本人。”

“虽然戴着口罩,但这姐们的气质也太绝了!”

“刚才是谁说道士不配迎接来着?瞧瞧,连王霍荣本人都来了。”

“就是,女方本人和她爹亲自来,很给面子啊。”

“他们手里好像还拿了东西?难道送聘队伍还有礼物拿?”

网友们全都虚惊一场,还以为世家不讲礼仪呢。

原来是准备礼物去了。

在一片期待中,王霍荣带着女儿,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大门口。

王霍荣径直走到张天正面前,他自然认不出什么张真人,只觉得对方气场很大,肯定是领导。

所以他直接就把这人当成了说话对象,一脸歉意笑道:

“这位道长,实在抱歉。”

“在几天以前,我们才知道男方是道士,这一身份,属实无法接受,所以将上次主聘结果作废。”

“期间你们送来的所有聘礼,也都如数奉还。”

“我王氏的女儿,不会嫁给道士,再见!”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他便将手上的木盒递了过去。

张天正愣了一下,前两次的送聘结果,弟子都向他汇报过,结果都是好的。


“你要嫁给谁?”

“张至和?”

“他从商还是从政?我怎么没听过这个人?”

王氏庄园内,传出争吵声。

王嘉怡看着头一回失态的母亲,既忐忑又坚定。

很认真地回答道:

“都不是,他,就是一个普通人,他家在山上,很漂亮。”

“我们王家,可是传承了四百年的世家,怎么可能跟普通人结亲?”

母亲李彩儿气得胸口起伏,继续说道,“更何况,你这还是一个,山脚旮旯的普通人,你要饿死在山上你知道吗?”

王嘉怡拧起眉头思虑好一会儿,最终下定决心回道:

“我可以吃少一点。”

“你,你天真!”李彩儿气得都快飙脏话了。

生在大家族,婚姻哪有自己做主的?

她膝下两儿一女,两个儿子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更何况是这个女儿?

随后她又觉得奇怪,小女儿平日里大门不出的,从哪认识的人?

又是什么样的普通人,能把她迷成这样?

很快她就平复情绪,声音柔和许多:

“你们什么时候,在哪认识的?”

“五年前,我这个香囊,就是他送的。”

什么?

李彩儿看着小女儿手心的黑色香囊,一时难以决断了。

因为王嘉怡以前,是个病痛缠身的二百斤大胖子,人见人嫌。

自从十八岁那年捡到一个黑色香囊,一年就瘦下来了,身体气色也出奇得好。

“你不是说,那是你从桃树下捡来的?”

王嘉怡低下头,声音小了许多,“那时候,还不能说。”

“是他让你保密的?”

王嘉怡点点头。

看着这个表面乖巧,实际上却无比倔强的小女儿。

李彩儿纳闷起来:

“可这几年,你一直在我眼皮底下,没见你跟什么陌生男人来往啊?”

“你这非他不嫁的模样,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妈妈?”

王嘉怡点点头,屁颠颠地给母亲倒一杯茶。

这才小声说起来:“我们通过手机短信联系,已经交往三年了。”

“虽然只见过两次,但我经常梦见他,就好像,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我跟他,好像以前就认识。”

听到这话,李彩儿心中有太多疑问。

但她最关心的还是见面问题,“见过两次?除了送香囊那次,另一次是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你知道。”王嘉怡认真回忆起来,“就是苏城新桥竣工那年,那个穿白袍走圈的人。”

被她这么一说,李彩儿想起来了。

那是两年前的夏天。

虽然时隔两年,但她依然清楚记得那个穿白袍的少年。

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

仙风道骨!

当时还以为那是谁家的徒弟。

虽然品相很好,但终究是门不当户不对,没法给王家带来价值。

这样的婚姻,对于大家族来说,很不划算。

李彩儿脸色变幻,看着有些单纯的小女儿,追问道:

“是你提出要嫁他,还是他先提出要娶你?”

王嘉怡连忙拿出手机,翻出备注‘张至和’的短信。

短信内容有很多,看得出来,两人确实是通过手机短信交流。

最后两条短信让李彩儿更加疑惑了。

一条是女儿王嘉怡发过去的:

“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我们是不是以前就认识呀?”

另一条是对方的回复:

“你这句话,我等了五年,我们结婚吧,我娶你。”

李彩儿看完这两条短信,越发觉得不对劲。

这两人好像有一个认识很久的共识?

她皱起眉头,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这已经超出她的掌控了。

“今晚给你爸打电话,这事等他们回来再说。”

“你不会已经答应他了吧?”

王嘉怡轻轻点头,把李彩儿都气笑了。

“傻丫头,婚事哪轮得到你去答应,那是要讲规矩的,说媒、下聘、父母见面,那都是……”

说到这里,她这才想起,男方是个普通人家,说不定这些礼数还真没有。

尤其是这大山里头的人,随便拐个姑娘就跑了。

王嘉怡听到这话,却抬起头认真问道:

“妈,聘礼大概要花多少钱?”

“这哪有数啊,就拿你堂姐来说,去年嫁到港岛家族,聘礼是贵族学校的股份,和一些金银珠宝,哦,还有几件乾隆年间的古董。”

说起聘礼,李彩儿更是一阵头疼,苦口婆心劝说起来:

“今天这话,我们娘俩说完就打住,你不要再提了,至于婚姻,你爸也说过,凭咱的家底,再加上你这么漂亮,内外兼修,政商两道随你挑,你看顺眼就好。”

“我就嫁他!”

王嘉怡一脸坚定。

“你不听劝,等你爸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

李彩儿是歌剧演员出身,别说打人,连骂人都很少,在儿女教育这块,她从来没有红过脸。

王嘉怡脑子里只有聘礼两个字,她回到自己房间。

又给张至和发去一条短信:

“你把银行账号发我。”

等了十几分钟,对面并没有回信。

对此,王嘉怡见怪不怪,因为张至和跟她说过,大山里信号很差,又不能一直带手机,三五天回复都是常事。

……

龙虎山。

三米三高的厚重铜门缓缓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道袍的少年,容光焕发,双目如电。

门口,数千名弟子队列整齐,齐声喊道:

“恭迎天师出关!”

“恭迎天师出关!”

“恭迎天师出关!”

声音洪亮,回荡山间。

少年如同检阅一般,视线从队列中一一扫过,轻微点头。

“至和,你此番闭关,进步不小啊。”

台阶上。

两位长须老道,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师伯公,师叔祖。”

张至和向两位长辈行礼。

“至和啊,上次你提到的姻缘,我跟你师伯公推算过了,十十之合。”

“这桩婚事,倒也是好事,我们支持。”

“莫非……你早就知道,那女子不是一般人?”

师叔祖有些好奇。

起初他是反对天师结婚的,因为这种俗事,容易耽误修行。

要知道眼前的张至和,那可是七祖转世。

五岁读道德二篇,通达其旨。

十岁修道有所成,改山脉之气运,镇压邪祟。

十五岁修大道,梦中对话老祖,闭关七七四十九日。

十八岁炼丹大成,惊出天地异象,后下山云游。

归来就说在等一句话,要娶一个人。

上个月,他以天师身份宣布了要结婚的决定。

想必他是等到了那句话。

师叔祖看着面前的张至和,心中五味杂陈。

当下他眼睛看到的,是一个二十有三的翩翩少年。

可实际上,这是九百岁心性的道教七祖,自己在他面前,跟三岁小孩差不多。

张至和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向远处白雾茫茫的山巅。

师伯公沉稳问道:

“女方怎么说?”

“等她问过长辈,就可以定日子了。”

师伯公和师叔祖相视一眼,面色严肃起来:

“天师婚娶,绝非小事。”

“尤其是你,吉日良辰不可算。”

“得开坛做法,上禀天庭,请天时;下鸣地府,地开路。”

“还要请九位大家保媒,备九重聘礼,分批而至。”

“你师伯公说得对,这些,我们来办。”


“难怪何氏说,只要没洗过的衣服,原来是这样。”

荣老爷子有些不甘心地摇摇头。

没感受到那种玄妙也就罢了,现在尝到了甜头,就像渴了只喝一口水似的,让他心里直发痒。

“小北,你也去问问,买几套衣服回来。”

顿了顿,他又想起什么,“除了人以外,玛瑙乌环有没有碰过其他东西?”

吴北连连点头,一边回忆,一边说:

“最先接触的是陈老,然后是……,我们这些人全都吸完以后,玛瑙乌环就去了玄关,在几包药材里发现了邪祟,不过那几根药材一碰就化成灰了。”

“除此之外,就是房子里的桌椅、柜子、窗户,哦,它还撞碎一个花瓶。”

荣老爷子摸着下巴想了想,“既然衣服里有残留,那这些东西应该也会有,你想办法把这些弄回来。”

吴北有些为难,“家具什么的,王氏肯定不会卖,不过,那个碎了的花瓶,倒是可以去找找。”

“要是能进到王氏家里,收获肯定会更大。”

荣老爷子点点头,但他清醒状态下,根本拉不下来。

等几人走后。

二舅又折返回来,小声问道,“小北,你刚才报的人名,怎么没有王霍荣的女儿王嘉怡,按理说主聘礼, 她应该在场的呀?”

“她是在场,但玛瑙乌环没碰她。”吴北一边回忆一边笑,“道长说,她身上没有什么邪祟。”

“怎么可能?”

二舅摇了摇头。

“那王嘉怡很少出门,没有邪祟也不奇怪吧?”

吴北不觉得这有什么。

“那倒是。”二舅心不在焉点点头,匆忙离开了。

……

王氏庄园。

病恹恹的王老爷子,已经到了。

此时正坐在太师椅上,不怒自威,喘气声很重。

“爸,等您身上的邪祟祛除后,身体肯定会有所好转。”

王霍荣蹲在他身前,也开始期待起来。

不多时。

王嘉怡端着一个木盒,轻步走来。

“当真是凤凰簪啊?”

看到盒子缝隙中若隐若现的黄光,王老爷子那威严的脸上,有些许异样。

但当他看到是孙女拿盒子时,却冷哼一声。

当场训斥起了跟在王嘉怡身后的两位哥哥。

“嘉豪,嘉仁,你们两个男丁,连个盒子都拿不动?”

“这等神物,让一个女人碰来碰去。”

那哥俩听到爷爷的训斥,本想说什么,但又不敢说,因为这时候还口,那是要挨打的。

王嘉怡听到这话,早就习以为常,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收起了笑容,轻轻将木盒放在桌上。

“你俩,先出去。”王老爷子指了指李彩儿,又指了指王嘉怡。

等两人走出大门后,他才继续指挥,“嘉豪,你开盒子,霍荣,你把凤凰簪拿出来。”

总算说到自己头上,王霍荣作为一家之主,这才敢说话:

“爸,这个盒子,打开倒是没问题,但我们拿不动啊。”

他真是欲哭无泪,让他伸手去拿凤凰簪本体,那真是高看他了。

站在一旁的两兄弟听到这话,连连点头。

凤凰簪的移动,家里除了婴儿之外,只有妹妹王嘉怡才能办到。

紫清道人说,心思越纯洁之人,凤凰簪就会越轻,反之则越重。

而王嘉怡,就属于心灵纯洁之人,所以凤凰簪的重感,对她来说轻如鹅毛。

王老爷子眉头一皱,“开什么玩笑!女人家能办到的事情,男人会办不到?”

说着话,他从椅子上颤颤巍巍站起来,直接伸手要拿起木盒。

这么一个小巧的盒子,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拿不动?

他五指一抓,面色不悦使出一份力。


嗯?

木盒纹丝不动。

看样子确实挺重。

王老爷子顿时认真起来,放下手拐,干脆两只手使劲。

一二……三!

木盒还是纹丝未动,重若千斤。

旁边几位男丁见状,全都暗自捏一把汗,想笑不敢笑,想说不敢说。

王老爷子自顾自地打量起来,他刚刚使出的力气,别说是桌上的木盒,就算是下面那张圆桌,也该搬动才对。

这时候他终于意识到,这凤凰簪可能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玄妙许多。

“只有嘉怡能拿得动?”

他扭头询问,语气中还是有些不相信。

王霍荣父子三人,很肯定地重重点头。

随后又提议道:

“爸,其实不用拿出来也行,只要打开盒子,您站近一些,效果是一样的。”

“上次展厅参观,有客人就是靠近看了一眼,身上的邪祟就飘走了。”

听到这话,王老爷子神情一肃,“开什么玩笑?自己家东西,怎么能跟客人一样?”

“嘉豪,你去,把嘉怡叫进来,让她拿。”

王老爷子面无表情说一句,就坐回到了太师椅上。

王嘉怡跟母亲李彩儿,正在门口浇花,听到大哥的呼唤,她慢吞吞走进屋,很不喜欢里面的氛围。

“嘉怡,这盒子里的凤凰簪,你可拿得动?”

问出这话,连王老爷子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

但他表面却是不苟言笑,眼神凌厉。

王嘉怡捏着裙子,点点头。

嗯!王老爷子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吩咐道:

“好,你跪下,把盒子里的凤凰簪,呈过来。”

这种跪长辈的规矩,在王家很是常见。

就算是王霍荣,孙子都满地跑了,还是经常跪在老爷子面前打手心。

王嘉怡走过来,在四个男丁的注视下,那重若千斤的木盒,被她轻而易举拿起,看的几人一阵羡慕。

把木盒拿到方凳上,她才跪在爷爷面前,转身去开盒子。

木盒启开。

流光溢彩的凤凰簪映入眼帘。

那晶莹剔透的表面,时不时流过古老的黄光,很是惊艳。

王老爷子看得神情大动,眼睛都睁大几圈。

他身上,更是有几股气流呼之欲出。

“快,拿过来。”

王老爷子伸出苍老的双手,期待着与古老黄光的触碰。

只是。

当王嘉怡跪在地上,拿起凤凰簪的时候。

他老人家突然头晕目眩,坐在椅子上都要倒下去一般。

三个男丁见状,吓得不轻,连忙扑过去扶稳:

“爸,您哪不舒服?”

“爷爷,爷爷……”

王老爷子感觉几人的声音若即若离,他喘着粗气,挣扎着说道,“遗嘱,遗嘱分……”

跪在地上的王嘉怡听到这话,连忙放下凤凰簪,站起身来想要帮忙。

这时,王老爷子突然又恢复了。

他面无血色,坐直身子,眼神还留有几分惊恐。

王霍荣刚把药拿过来,看到啥事都没有的老爷子,顿时纳闷了:

“爸,您刚刚是哪不舒服?”

一旁的王嘉豪若有所思,“爷爷可能是低血糖。”

见没事了,王嘉怡又跪了下去,转身拿出凤凰簪。

王老爷子突然又头晕目眩,难受起来。

站在旁边的王霍荣见状,一把将女儿王嘉怡拉起来。

果然,老爷子恢复了。

看到这一幕,在场几人全都愣住了。

王霍荣有些难以置信,“爸,您可能,受不起嘉怡这一跪。”

“简直荒唐!”

王老爷子有些温怒地瞪他一眼。

王嘉怡低着头,又要跪下去,却被大哥王嘉豪拉住。

他猜测道,“爷爷,爸,我想,小妹拿着凤凰簪跪下去,代表的是凤凰,所以爷爷受不起。”


哗啦啦!

哗啦啦!!

哗啦啦!!!

帐篷里头的动静突然变大。

“小先生,你待在这里,不可乱动。”

小道士神情凝重,迈着步子走向帐篷,与其他三位年轻道士,盘膝坐在了帐篷外的四角,摆出法器,念念有词。

外孙握紧拳头,有些焦急地盯着帐篷。

借着里面的灯火,他隐约看见三道人影。

那弯腰伸出手指的人影,就是外公。

紧接着,他看到一个穿道袍的人影,缓慢打开桌上的方盒。

还来不及细看。

突然狂风大作,一下把他眼泪吹出来了。

那篷布哗哗作响,似要拔地而起。

外面盘膝而坐的四个年轻道士,也都拿起法器,很吃力地在推着什么东西。

紧接着,就看到帐篷里的外公,用刀划一下手指。

随着一滴血落下。

帐篷里突然又出现一股怪风,只在帐篷里转了两圈,把篷布撑成了圆形。

紧接着。

狂风戛然而止。

那帐篷内的动静,也没有了。

远远看去,好似一切如梦,只有那从帐篷里飘出的几缕白雾,还算真实。

外孙探出脚,咬咬牙,直接跑了过去。

走近后他才发现,那帐篷外的四名年轻道士,全都鼻孔流血。

他连忙拉开篷布,探头看去,只见里面的两位道长满头大汗,脸色惨白。

转头再看外公张思景,竟然面色红润,精气神都充盈了不少,此时正在包扎割破的手指。

“晚辈见过两位道长!”

“外公,您没事吧?”

三人扭头看来,神色各异。

张思景摇了摇头,叹道,“真是好福气,滴一滴血,好像人都年轻了几岁!”

啊?外孙很是震惊,连忙走进帐篷,顿时就感觉如沐春风,犹如漫步在春天的草原里,格外惬意。

他有些害怕,但又很好奇。

瞄了眼那折叠式的桌子,只见上面放了一个黑色木盒,旁边有一块令牌。

那令牌他自然认得,是檀木令。

像他这样的中医世家,入门第一天就要认识它。

只不过,眼前这块檀木令,有所不同。

上面的血滴已经化去,此时整个令牌,竟然变得有生机起来,能看到周身隐隐有几缕白雾漂浮。

他立马问道,“外公,这……为什么会这样?”

“还有几位道长,怎么都像打过仗似的,外公你好像也变得更精神了?”

张思景也不知道答案,他笑着看向两位长老。

那两人盘膝而坐,调息好一会儿,才恢复气力,抚须笑道:

“我们负责镇压第二重聘礼,这一路的对抗,难免有些损耗。”

“至于张老先生,他是拥有大功德之人,与檀木令相辅相成,自然就可以得到滋补。”

爷孙俩喜出望外,没想到世上还有如此玄妙的东西。

更没想到一块普通的檀木制品,居然能变得有生机起来。

外孙有些好奇地指了指,“道长,那盒子里的是什么?”

“你可以打开看看。”道长笑着做出请的手势,他对这爷孙俩的印象很好,能觉察到这两人都是大善之人。

外孙连忙缩回手,头摇得像拨浪鼓:

“刚刚帐篷里的东西,肯定是从这里出来的。”

“是,也不是。”

道长伸出手,干脆利落直接打开了木盒。

把爷孙俩吓得心惊肉跳,下意识缩了缩身子。

却看见没什么异象,这才敢凑近一些,定眼看向盒子。

“两块小石头?”

看到盒子里乌漆嘛黑的石头,外孙大失所望。

还以为这是什么宝贝呢。

“道长,这种石头,在我家院子里,有很多。”

“用它当聘礼,恐怕不妥当。”

外孙拿起石头仔细打量一番,还是没看出特别之处。

连一旁的张思景都面露疑色。

道长哈哈一笑:

“它很聪明,方才我们借助檀木令的能量,它误以为是大道之力,所以隐去光芒。”

“就像那种会装死的动物,小先生可曾见过?”

外孙闻言,也笑了起来,“那也太玄妙了!”

“是啊。”张思景连连点头,没有一丝怀疑,刚才盒子里的能量,他可都看见了。

顿了顿又问道,“道长,这个东西叫什么名字?老朽还未曾听过如此神奇之物。”

“玛瑙乌环。”

张思景低头想了想,还是摇头,表示从未听过。

外孙将两块石头放进盒子,却有些担忧起来,“道长,它什么时候能恢复原状,要是就这样送到女方家,怕是会被人丢掉。”

“这个嘛……”两位长老对视一眼,他们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不过小先生说得很有道理,这样送出去,的确会被不识货的人偷偷丢掉。

这要是被丢掉,那就误了天师大婚!

想罢,长老便如实回答,“让它恢复倒也简单,只需将檀木令拿开两个时辰,即可恢复。”

“那现在,就把檀木令拿开吧,”外孙迫不及待想开这石头的真面目,又问道,“要隔很远?”

不等两位长老回答,他外公张思景就笑道,“现在拿开,明天放在一起,不还是一样嘛?”

“那干脆,就分开送过去。”

外孙这话,倒让几人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这个提议。

“张老先生,那明天,就由我们先去。”

“两个时辰后,二位再将檀木令送来,玛瑙乌环能量太大,不要太晚。”

“好!”爷孙俩顿时神情一肃,重重点头。

张思景又突然想起什么,笑道,“对了,道长,这是要送到哪户人家?”

“苏城的王氏。”

啊?

爷孙俩相视一眼,面色古怪。

却说那些为了赏金,找到小旅馆的人。

已经有十几波人过来调查了。

除了在前台查名字以外,这些人还上楼一间一间查,流氓的头衔都捡到一箩筐了。

随后又查了门口监控,只看到张思景爷孙俩,跟着一个小道士走了,至于去了哪里,谁也不清楚。

没办法,大家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把附近的酒店旅馆民宿全都找了一遍。

最终,全都无功而返。

打死他们也想不到,那张思景会跟着一群道士住帐篷。

……

王氏庄园。

半夜十二点多了,王霍荣坐在沙发上,还满怀希望地在等待好消息。

为了请张思景,他可谓是发动了所有资源,连凤凰簪都咬牙拿出来了。

这要是不能把人请来,那就只能认命。

大儿子王嘉豪从隔壁别墅过来,小声吩咐保姆倒两杯温水,又偷偷向管家打听了情况。

忙活好一会儿,才走过来劝道,“爸,很晚了,您先睡吧。”

“他们要是有什么好消息,我过来叫醒你。”

王霍荣眉头紧锁,很是纳闷,“难道张老先生,是刻意躲着大家?这都一晚上了,连他的人影都没看到。”

“应该是,下午的情况您也看到了,他爷孙俩,都不懂得拒绝,躲起来最省事。”

王嘉豪附和一句。

眼下动用如此之多的资源,都请不来张思景,他也没了办法。

这种事情,换做常人,早就放弃了。

只有他父亲王霍荣不甘心,总觉得人在眼皮底下,不可能请不来。

“嗨!也只有……真正到了求人办事的时候,才知道关系背景有多重要。”王霍荣不禁感慨起来。

“今天这事,但凡我们能跟西山万寿宫说上话,哪怕是跟道教有点关系,也不至于这样瞎忙活。”

王嘉豪有些不明白,“爸,您的意思是,找西山万寿宫当说客?”

“哪要费什么口舌?只需借用檀木令,到时候别说是张思景,就算是整个中医界,都得过来给你爷看病。”

“这倒是……”王嘉豪很认同地点点头,却又理性地问道,“不过,那檀木令,哪那么容易借来啊。”

“所以就要靠关系嘛,这次张思景来苏城,不就是因为檀木令?”

对这罕见的力不从心,王霍荣感触颇深。

顿了顿,他还不忘再次叮嘱起来,“你妹妹的婚事,就更不能任性了!”

“像今天这种情况,你看看,连各大世家都束手无策,这要是换成一个山里人,别说是请张思景,就算是市医院专家,他能挂到号就谢天谢地了!”

王嘉豪低着头,并没有接话。


王老爷子对此倒是没说什么,他只是想跟道士的聘礼划清界限,免得退还的时候扯皮。

“那小道士的聘礼,你抽空收拾好,等他们来了原封不动退掉。”

“是。”王霍荣一脸肉疼地点头。

算上昨天那些翻垃圾的世家子弟,今天这波算是人比较多了,该有四十几人,都是有身份地位的名流。

王霍荣让二儿子领着这些人去喝茶、逛果园、看农场,顺便在庄园里面转转。

虽然不能满足对方参观玛瑙乌环的要求,但基本待遇还是要有,万一哪天有求于人,起码不尴尬。

至于昨天过来的那些世家子弟,他们在王氏庄园住了一晚,说是要亲身感受玛瑙乌环的气场。

这些都是熟人,王霍荣也没法拒绝,反正庄园里面有客宿房,再来一百人都住得下。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要向这些人透露重新选亲的消息。

这批世家公子,虽然出手不算大方,但家底都不错,也算是不错的人选。

安排好陌生访客后,他便把世家子弟及其长辈,一一请到了别墅客厅。

当着王老爷子的面,直截了当宣布:

“咳咳~前几天的主聘礼,诸位也都是参与者,当时我定下的合适人选,是张至和。”

“可谁承想到,那张至和竟是一个道士,所以这门婚事啊,就此作废,上次主聘礼的决定,由于男方隐瞒道士身份,就不作数了。”

“等我们与男方说明情况之后,各位青年才俊,可以重新过来提亲。”

这话一出,现场直接炸了。

在场的世家子弟,并不知道张至和是道士。

现在听到这个消息,全都面色古怪起来。

都觉得王霍荣答应把女儿嫁给道士,是非常滑稽的一件事情。

何大友闷下一口茶,大大咧咧说道:

“不会吧?他是道士?哪个山头道观?”

王霍荣看了眼黑着脸的老爷子,见他不说话,只好自己回道,“根据檀木令推断,他应该是西山万寿宫,某位高道的子嗣。”

听到西山万寿宫,那些上了年纪之人,都想起了檀木令。

看在这几样神物的面上,他们便说起好话来:

“虽是道士,却也有全真与正一之分,要是正一派道士,婚娶也是正常。”

“是啊,我看那张至和不简单,两份聘礼,四样东西,每一样都是罕见之物。”

“要我说啊,嫁给道士也没什么,你王氏家大业大,正好需要道教的人脉资源。”

这些话,简直说到了王霍荣的心坎里。

他笑呵呵地看向自家老爷子,见对方脸色阴沉,瞬间破灭了幻想。

何君羡可一直都在惦记着王嘉怡,尤其是昨天看到她吸引蝴蝶的场景,更是魂都被勾走了。

现在看到还有补救机会,他岂能放过。

顿时眉飞色舞起来,“难怪那张至和一直不露脸,原来是没脸见人,王小姐要是嫁给道士,将来出门逛街怎么办?”

“可不是,别说是世家儿女,就算是普通人家,也没多少父母同意将女儿嫁给道士。”

“没错,这样嫁给道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出家当道姑呢。”

“这要是嫁过去,王小姐岂不是要上山生活,这哪是一般人能吃得消的?”

现场叽叽喳喳。

这些世家子弟也都是人精,遇到能反转的机会,当然不会错过。

尤其是他们的长辈也在场,说起话来更有底气。

王老爷子黑着脸,脸色十分难看,却又不好发作,毕竟这些人说的是事实。


离开王氏庄园后。

四位入选的公子哥相互试探起来:

“今天真是让人大开眼界,那凤凰簪,发出的光,好像还有其他功效?”

“诶?你也这么觉得?我一出门就感觉身体轻快不少。”

“那张至和到底是什么人?一出手就三件大礼,光凭一个副礼天师玉,就比我们几人的东西要好?”

“刚才我让人去打听了一圈,没找到张至和的任何资料,他是不是江城张家的公子?”

“狗屁张家,凭他的分量还想请动紫清道人?听说人家五十多年没下山,这次下山就为保媒。”

何君羡对张家有仇,一听到张家就立马开喷了。

也有公子不认同他的说法,说道,“能请到紫清道人,未必有实力,还可能是人情债。这种东西,说不准的。我爷爷以前被劫匪抢光财物,就是有人给了他两个馒头,才欠下一份人情债,到现在都没还尽呢。”

何君羡眼睛顿时亮了,有道理啊,他外公不就是靠人情债发家的嘛。

当即他便猜测起来:

“我认为,那什么张至和,他应该是在唬人,故意把最好的放在前面。”

“被他这么一搅和,肯定很多人退出,我可不上他的当。”

“主聘礼我肯定要压他一头!”

其他三位公子哥面色古怪。

因为这是他们最深处的想法,没想到这个二百五直接说出来了。

你这不是明摆着让大家都来吗?傻不傻?

各怀心思散去后。

何君羡立马拨通了老爹的电话。

电话一打通就哭诉起来:

“老爹啊,咱们输了啊,那什么夜明珠,太普通了啊!”

电话那头的何大友,正在跟老丈人下棋。

听到儿子大哭,沉声道:

“有屁就放!”

“我好不容易寻来的夜明珠,怎么可能会普通?”

“你是不是私吞了,不想娶那王家姑娘?”

何君羡一愣,刚开始他确实是这个打算。

只是现在,他立马大哭起来:

“人我见了,跟天仙似的,我非她不娶了还。”

“夜明珠我也给了,不信您打电话问陈老,我当他面给的。”

听到这话,何大友自然信了。

却是更加困惑起来。

这颗夜明珠可是皇宫里的宝贝,居然变普通了?

当即喝道,“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一开始好好的,那王霍荣王叔,收了咱的礼,估摸着肯定是咱家最有戏,因为其他几家挑的东西,都有所保留。”

何君羡坐在迈巴赫后座,看着窗外风景,继续说道,“后来突然来了一个道士,叫什么紫清道人,他带……”

“你什么谁???”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躁动。

紧接着就是老头沙哑的声音,“君羡,你刚刚说谁来了?”

何君羡有些莫名其妙地加大音量:

“外公?我说后面来了紫清道人,一个长眉长须的老道士。”

这话一出,电话那头就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棋子掉落。

紧接着就传来外公沙哑的催促声,“你现在,马上,去找他!”

“一定要把人请来广城!”

何君羡头一次见外公如此焦急,当即吩咐司机返回王氏庄园。

只是为时已晚,紫清道人跟他就是前后脚走的,连王氏家族都没把人留住。

现在那庄园门口,王霍荣还在接受几位亲戚的指责呢。

何君羡把结果告诉外公,电话那头也是一声长叹,惋惜道:

“唉!崂山师叔祖,能见到他,也算是机缘啊!”

“王氏也是厉害,居然能把老祖请下山来。”

何君羡连忙纠正道,“那不是王家请的,紫清道人来这里,是为人保媒,跟陈老一样。”

“什么!!!”

电话那头传出好几人的惊呼声:

“谁能让他老祖保媒,真是天大的福分啊!”

“外公,你们听我讲完行不行。”何君羡逐渐失去耐心,“紫清道人是为一个叫张至和的人保媒,这个人我托人查了,查不到资料。”

“这其实也不是重点,重点是,紫清道人带的聘礼,很亮眼。”

“就是他,让我们的夜明珠变普通了。”

电话那头声音平稳许多,“是什么聘礼?”

“总共有三件,二副礼是一对玉鸳鸯,副礼是天师玉……”

不等他说完,电话那头立马确定一句:

“君羡,是不是外公跟你说过的少年玉?”

“看起来是很像,但那位道长说了,那是天师玉,王霍荣叔叔当场吓到了,都不敢让我们靠近。”

何君羡这话,让电话那头倒吸几口凉气。

紧接着就听到闹哄哄的议论声。

听起来,电话对面有好几个老头,又惊又叫。

他也听不清楚,喊了几声不见回答,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五分钟不到。

那边又打来了电话,声音仍旧很激动。

问道:“君羡,主礼是什么?居然要这样的副礼来护航?”

“主礼,就是凤凰簪啊。”

轰!

这次对面直接炸了。

何大友接过电话,在嘈杂中,声音大了几分,“凤凰簪你拍了照片没有?”

“拍了拍了,一会发过来。”何君羡不明白老爹和外公为何如此激动,自己在现场都很平静,难道是我成熟了?

“现在,大家都在准备下次的主聘礼,咱家也别藏着掖着了,否则这事要黄。”

何君羡今天打电话只为了这一目的。

自从看过了王嘉怡,他现在连去会所找嫩模的心思都没了。

仅仅半天时间,天师玉、凤凰簪的消息就传遍所有世家。

那凤凰簪的图片刚传到网上,就被一个新兴世家联合互联网巨头,直接强制屏蔽了。

这种好东西,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在普通人的世界里,这不过是流星闪过,转眼就忘了。

但这在世家名流的圈子中,却一石激起千层浪。

……

江城。

写着‘荣府’的大门牌下,一辆雅马哈242疾速掠过,只留下渐渐散去的轰鸣声。

门口的保安一脸无奈地看着。

没办法,这是荣氏家族的外戚,吴北,谁也不敢拦。

他虽然是不受待见的旁系大姨的儿子,但在荣氏也有一定地位。

吴北举着手机奔向主楼,人还未进门,就大喊起来:

“外公,外公的病……有办法了!”

几位舅舅和表兄弟从屋里出来,并没有太多好脸色。

吴北自顾自地说道,“外公不是一直没有好转嘛,当时大舅请了先生,说是撞邪了?这事能确定的话,就有办法。”

几位舅舅全都点头:

“那先生在圈子里也是高人,肯定不会有假。”

“没错,爸之前一直在练金刚功,身体很硬朗,就是上个月去山上祭拜,回来就成这样了。”

“这事连德高望重的先生都没辙,你有什么办法?”

吴北立马拿出手机,把自己的截图给大家看。

嘴里说道,“这是凤凰簪,听说能驱邪。”

哗啦!

现场一阵骚动。

原本还各怀心思的几人,全都围了上来。

像凤凰簪这样的神物,各个世家都知道,甚至还有相关记载的书籍。

看过图片后。

大舅率先发话,“这的确是凤凰簪,根据记载,有驱邪,改运之能。”

“小北,你这图片哪里来的?看起来像是刚拍不久?”

吴北见大家都有了兴趣,也跟着激动起来。

他因为是旁系的原因,一直被荣氏排斥。

如果这回能当救世主把外公救了,日后肯定得到重用。

嘴上说道,“这是苏城王氏收到的首聘礼,不轻易示人,我有一朋友与王家打好了关系,才可以进去拍照的。”

这话他就是随口胡诌,不这样说,他完全体现不出价值,甚至还可能被其他人抢了功劳。

在场其他人听到他这话,却愣了。

这信息量有点大,他们一时没反应过来。

苏城王氏?这不是垂死挣扎的老牌世家吗?

他收到的一个首聘礼居然是凤凰簪?

谁这么大能耐,一出手就是神物?

负责与道教打关系的二舅,开口打破沉默:

“据我所知,凤凰簪是在外蒙贵族,好几个国家找他要,他都不给,谁这么大本事,居然能把它取回来?”

“还有,这件东西具有天地势能,普通人根本没办法将它送到苏城。”

吴北干笑几声,没想到二舅这么专业。

他自然不敢隐瞒,只好如实说道:

“据我那朋友透露,这凤凰簪,是崂山师叔祖紫清道人送来的,除他之外还有三个道士。”

紫清道人?

二舅神色激动。

他这些年与道教打关系,别说是紫清道人,就算是掌教孙庭玉,他连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没办法啊,这些人早就超脱世俗之外,有钱也使不动。

“小北,那紫清道人,现在在哪?”

吴北是真怕二舅抢功劳,立马摇头道,“紫清道人已经回崂山了。”


王嘉豪气喘吁吁,“他们好像,是在找一个破碎的花瓶。”

“花瓶?”

王老爷子面无表情看过来。

王霍荣也是一脸的疑惑,这些人怎么还在苏城,难道还没放弃提亲?那倒正好,可以跟他们说说老爷子要退亲一事。

“嗯,就是那天下午,被玛瑙乌环撞到摔碎的花瓶。”

王霍荣听到儿子这话,也想起来了。

更是纳闷,“他们找那个花瓶做什么?”

王嘉豪道,“说是有玛瑙乌环的残留物质。”

王霍荣一把拍大腿,“我说他们为什么要高价买衣服呢,原来是为了玛瑙乌环的残留物质。”

说到这时,他眼睛都亮了,“那天下午,我记得玛瑙乌环撞碎花瓶时,停留的时间最长,那残留的物质,应该会比衣服更多?”

想到这,他转头看向不苟言笑的老爷子。

“爸,不是说要把玛瑙乌环退掉嘛,要是能找到那个碎了的花瓶,或许还能留下半个替身。”

听到这话,王老爷子也是眼睛一亮,但却依旧面无表情。

“走,我们过去看看。”

王霍荣知道老爷子没有反对,那就是同意。

当即二话不说,领着一家人就去了垃圾分管区。

一行人走近后,就有几个熟人围上来搭话。

“王老爷子,您这身体,当真是大有变化呀!”

“没错,一年不见,老爷子像是年轻了几岁。”

“霍荣兄,你家老爷子,用的是凤凰簪,还是玛瑙乌环?”

王老爷子只是点头嗯了一声,并没有开口说话。

他儿子王霍荣熟练地与众人打过招呼,不答反问:

“诸位可有找到那花瓶碎片?”

众人纷纷摇头。

早知道这么难找,就应该带一些人过来帮忙。

也是担心这等神物会被下面人黑掉,他们才亲自过来翻垃圾。

“霍荣兄,该不会是被你收起来了吧?”

“对啊,都翻遍了,也没看到紫釉色的碎片。”

“你家的瓷器碎片,是丢到这个地方吗?”

在众人眼里,自然认为王霍荣是瞧不上花瓶碎片,因为他已经拥有玛瑙乌环本体。

王霍荣见大家没找到,心里偷偷松了口气。

心想前两天的垃圾,可能还在园子里的中转站,并没有运出来。

嘴上却说,“下面人做事,我也要回去问了才知道。”

说完这话,他就向二儿子王嘉仁使了个眼色,让他回去把东西收起来。

真要把玛瑙乌环退还,那花瓶碎片就成了神物的替身,当然不能被别人捡去。

在垃圾分管区的众人,也陆陆续续放弃了翻垃圾,他们从车里拿出几十块钱一瓶的矿泉水,稀里哗啦洗起手来。

这次来苏州,捡花瓶碎片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们是带长辈过来参观玛瑙乌环,顺便在王家房子里坐一坐,说不定房子也有残留。

有人好奇道,“霍荣兄,昨天夜里,你这里没有看到台风?”

这话让王家人全都纳闷起来,没台风很奇怪吗。

王霍荣笑着摇摇头,“风倒是有过,但不算大,至于台风,应该没有经过这里。”

那几位保媒人面面相觑,解释道:

“昨晚的台风,甚是奇怪,气象台并没有提前预警。”

“台风覆盖面也很广,我们来的路上,花草树木全都伤痕累累,唯独进了王氏庄园主干道,看到的,却是一番完好的景象。”

“霍荣兄,你这该是受了凤凰簪和玛瑙乌环的庇护,所以昨晚的怪风,不敢进来啊。”

见这些人说得有板有眼,王老爷子顿时心惊不已。


张思景?

王霍荣听到对讲机的声音,都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他费尽全力都请不来的张思景,居然主动上门拜访?

“谁?门口的访客是谁?”

电话那头听到是王霍荣的声音,语气立马胆怯起来;

“张思景,还有他外孙,总共是两个人。”

听到这话,王霍荣神色大喜,“快把人请进来!”

吩咐完,他又觉得不够,干脆跑出去亲自迎接。

来到庄园主干道。

远远的,就看到保安领着一老一少两个身影,正朝这边走来。

王霍荣连忙加快脚步,双手去握。

却见张思景托着一个木盒,没法抽出手来。

“张老先生,可算把您盼来了!”

王霍荣发自肺腑感叹一句。

昨天他发出悬赏,用凤凰簪作赏金,结果连人影都没找到。

现在看到真人,属实感到意外。

返回别墅。

屋里的人,一个个全都起身相迎。

对于张思景的到来,大家也是神色各异。

尤其是看到他红光满面,精神抖擞,在场的保媒人全都羡慕极了。

也有公子哥扬声发问:

“不知是谁那么大能耐?竟然真把张老先生请来了?”

听到这话,王霍荣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起来。

昨天发出的悬赏,现在自然作数。

不管是谁把张思景请来,都可以领到赏金,凤凰簪。

一想到要将如此至宝拱手让人,王霍荣就浑身难受。

尤其是他现在,又没法收下玛瑙乌环这份聘礼。

收不下这份礼也就罢了,居然还要他把凤凰簪送出去。

这滋味,比割肉还难受!

想是这样想,但他还是挤出笑容,顺着话题询问起来:

“是啊,不知是哪位请来的张老先生?”

说着话,他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

却看到在场的公子哥全都是一副茫然的表情。

张思景听完外孙的解释,才明白怎么回事。

当即和善笑道,“老朽此番前来,确实是受人之托。”

“但……却不是为了王先生那件事,而是,为保媒而来。”

“苏城之行,只为这一件事。”

什么???

现场除了几名道士以外,其他人全都难以置信地看过来。

谁这么大面子?

居然请张思景保媒?

而且还动用了檀木令?

不等其他人发问,张思景就自顾自地托着木盒,走到几位道长那桌,小心翼翼放下。

“道长,副礼送到,玛瑙乌环可曾恢复过来?”

“刚恢复不久。”

两位长老笑脸相迎。

这一幕,答案不言而喻。

在场的公子哥和保媒人全都傻了。

“又,又是给张至和保媒?”

何君羡脸色一片绿。

他刚刚还想借助保媒人这点,让王霍荣没法收下玛瑙乌环。

这样一来,他这个第二,就变成第一,就可以顺利抱得美人归了。

谁知道,那张至和的保媒人,居然不是道长?

而是大家求都求不来的张思景?

有没搞错啊???

何君羡看到张思景点头承认,只感觉喉咙一甜,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

方才跟他统一战线的吴北,此时也是面如死灰。

原本还充满亮色的眼睛,早已变得黯淡无光。

他本想把玛瑙乌环挤出去,然后他再放出杀手锏,就可以瞬间绝杀何氏。

现在嘛,他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东西,就算拿出来,也是毫无胜算,还是不拿出来丢人了。

嘶!

王霍荣更是脸皮都在抖。

虽为世家子弟,但他还是被这样的大手笔震撼到。

首聘见面礼是凤凰簪,保媒人是崂山师叔祖紫清道人。

主聘礼是玛瑙乌环,保媒人是张氏中医世家传人张思景。

这,这哪是什么山里人能做到的?

他现在严重怀疑起了张至和的身份。

根据目前的人脉来看,那小子很有可能是西山万寿宫的得意弟子。

又或者是西山哪位领导的子嗣。

只有这个身份,才能借到檀木令。

虽然家世不算好,但至少人脉资源还不错,配咱王氏,也还算凑合。

想到这里,他又看向了装玛瑙乌环的那个盒子,脸上控制不住地笑起来。

“没想到张贤侄能请您老过来保媒,实在是他的福气啊……哈哈哈。”

一想到不仅可以收下玛瑙乌环,还不用送出凤凰簪,他就乐得合不拢嘴。

张思景笑呵呵的,四处寻找起来,“不知哪位是待嫁姑娘?”

话刚说完,他就注意到了不远处,那连眼睛都在笑的王嘉怡,当即点点头。

王霍荣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也介绍道,“这位正是小女,王嘉怡,我就这一个女儿。”

“可惜没让张世侄过来,本该让两个年轻人见见面才好。”

“他目前抽不开身,会见面的。”

张思景点头回道,也不再寒暄,而是开始按规矩走完流程。

最后指向桌上没有开过的木盒道:

“这份是第二重聘的副礼,还请王先生一并收下。”

竟然也有副礼?

在场的公子哥惊了一跳,全都伸长脖子看过来。

首聘礼的副礼,是天师玉。

那这主聘礼的副礼,岂不是要盖过它?

王霍荣也是神色一肃,走近几步,看向那个较为朴素的盒子,皱起了眉头。

张思景与道长对视一眼,得到示意,这才伸手准备打开木盒。

见状,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过来,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咔~

木盒启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块三指大小的牌子,檀木材料,中间刻着一个‘令’字,上面刻着

‘西山万寿宫’,下面刻着‘中医百家联动’。

除此之外,那木牌周身,还有几缕雾气漂浮,让东西变得有灵气起来。

“这是……檀木令?!”

保媒人陈老最先认出,直接惊呼出声。

哗啦!

顿时全场一阵躁动。

传说中的檀木令,就是眼前这东西?

这可是能牵动整个中医界的圣旨啊!

好家伙,一个副礼,就直接碾压在场的所有主聘礼了!

在场的公子哥全都咽着口水,感觉脸都在抖。

这张至和到底是什么人啊?

出手也太夸张了!

随便拿出一样东西,就是大家求而不得的无价之宝!

王霍荣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双手都有些颤抖,属实是被吓到了。

檀木令给他的震撼,比玛瑙乌环还要大。

在他看来,檀木令可是中医界的圣旨。

“诶?檀木令周围,为什么有几缕仙气?”

陈老戴上老花镜凑近一些,这才看见那若隐若现的雾气,很是惊奇。

道长随手打开玛瑙乌环的盒子,解释道,“玛瑙乌环虽能吞噬邪祟,但它却吃不饱,一旦吃得多了,它就会被邪祟影响,从而作恶。”

“至于檀木令,它本就具有巨大能量,昨夜由张老先生激活,那便不是寻常物了,它刚好可以克制玛瑙乌环,让它有所忌惮。”

说着话,道长指向了已经变成黑色石头的玛瑙乌环。

众人定眼看去,顿时惊奇不已,这也太玄妙了。

王霍荣笑得脸都酸了。

高兴之余,他却有些担心起来,“道长,我家老爷子吃了有邪祟的药材,是否该让玛瑙乌环去治治?”

道长沉吟片刻,摇了摇头,“王老先生那边,恐怕会有不少邪祟,我怕将玛瑙乌环放出来,会一发不可收拾。”

“王先生手上,不是有凤凰簪嘛,此物便能将王老爷子身上的大部分邪祟,驱离。”

听到这话,王霍荣这才舒展眉头,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张思景见长老提到凤凰簪,走过来笑着提醒道:“王先生,这些聘礼,在完婚以前,还是不要卖出了去吧?”

这话一出。

王霍荣顿时羞得面红耳赤。

尤其是,这话还出自张思景之口。

虽然没带半个脏字,但他却感觉被打了一耳光,脸火辣辣的。

他确实是救父心切,把凤凰簪设为悬赏了。

虽然理由很感人,但还是有所不妥。

长老见意思已经传到,就笑着缓和氛围,“这聘礼一主一副,副礼的话,王先生可以先用。但主礼,无论如何不能卖、不能捐,最好还是不要动了,除非邪祟来犯,那自然可以任君用之。”

仅仅几句话的功夫。

王霍荣后背就热出一身汗。

他站在原地平复好一会儿,才挤出笑容,出声打断激烈讨论的众人,宣布了自己的决定:

“感谢各位公子、保媒人对小女的厚爱。”

“在场的公子,都是翘楚,难得的优秀之人!”

“不过,小女只能嫁一人,方才我征询了她的意见,决定收下张至和公子的聘礼,暂时将他定为合适人选。”

“待我家老爷子把关过后,就可以安排婚事了。”

“至于诸位公子的首聘礼、主聘礼,我们将原封不动送回贵府。”

虽然这个结果是在预料之中,但在场的公子哥听到正式宣布后,还是非常失落。

从小到大,在座的,哪一个不是要什么有什么,打开电视想点哪个就点哪个。

这难得的落选,自然就难受了许多。

如果非要问现场谁最难受的话。

那当然是广城何家的何君羡。

他眼眶都红了。

出发前他还信誓旦旦立下军令状。

当初有多高兴,他现在就有多难受,不,是难受十倍!

他有些羞涩地看向王嘉怡,却见对方高兴得每一寸肌肤都在笑。

也难得看见她笑而露齿,原来还能这么漂亮!


王嘉豪兄弟俩犹豫一下,纷纷起身退到一旁。

王老爷子见后面还跪着一个娇小身影,皱了皱眉头,“嘉怡,你也不用跪了。”

“我自己要嫁!”

王嘉怡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句话把父子三人吓得心惊肉跳。

“好啊,你们父女俩,真是反了天!”

王老爷子气得将茶杯重重砸下,吓得几人大气不敢喘。

“一个敢嫁,一个敢接!”

“尤其是你,当父亲的,居然为了几样东西,毫无原则!简直荒唐!”

“你出门看看,就算是普通人家,有几个父母,会把女儿嫁给道士?”

王霍荣跪在前面,不敢吭声,他本以为老爷子,会因为两样神物而应允,哪知道还是这样死板。

跪在后面的王嘉怡,乖巧小声回了句,“你的病,是凤凰簪治好的!”

这话一出,王霍荣吓得直冒冷汗。

王老爷子指着她,气得发抖,“你,你放肆!”

平复好一会儿,他才说道,“凤凰簪也好,玛瑙乌环也罢,全都给我退回去!”

“至于治病这事,算钱给他!”

“我王家不占人便宜!”

王嘉怡柔弱的身子,轻微的声音,又飘出一句话:“爷爷你以前,就说要拜一个道士为师,你能拜师,我为什么不能嫁?”

这话吓得王霍荣屏住了呼吸。

旁边的兄弟俩,脸色刷一下就白了,他们看向别墅门口,却见大伯满心欢喜走来,刚走到门口,往里看了眼,然后转身撒腿就跑。

王老爷子黑着脸,一字一顿回道,“我那拜的,是天师,哪是随便一个道士就能比?”

“道士也是人,天师也是人,世家也是人。”

王老爷子看着表面乖巧柔弱,实则一百多斤全是反骨的孙女,气得说不出话来,也实在无话反驳。

现场寂静一片,只能听到老爷子向管家挥手的声音。

管家看到手势,很快就拿来一把古老的戒尺。

王老爷子接过戒尺,在椅子上敲了敲,寒声喝道:

“伸手!”

王嘉怡跪着上前,缓缓伸出双手,掌心向上。

“把手套摘掉。”

她二话不说,立马摘掉手套,伸出白嫩的纤纤玉手。

啪!

突如其来的一尺,别说是本人,就连旁边的父子三人,都惊得浑身一颤。

这对他们来说,是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王家儿女,基本没人能逃过戒尺的鞭策。

这种特制戒尺,再加上王嘉怡常年戴手套的水嫩。

仅仅一下,就显出了一条黑红的印子。

啪!

啪!

三尺打完。

王嘉怡的手掌立马浮肿起来,她端着一双手,还是一脸倔强不服软。

王霍荣怕她再说什么胡话,连忙开口打断道:

“爸,这桩婚事,我当着几十个外人的面,已经答应了。”

“这还有崂山紫清道人和张思景先生保媒。”

“真要把婚事推掉,很难办呀。”

“现在除了男方身份这一块,我看其他都没有问题,孩子喜欢,对方实力也不差,资源方面又能帮到我们家。”

王霍荣对道士并没有什么偏见,他只看重实力。

“男方在哪?你不去我去!”王老爷子铁了心,他觉得把孙女嫁给道士,跟子孙出家入空门是一样的荒唐,要被人笑话几十年。

那李家二儿子出家当和尚的事情,到现在都还是世家圈子里的笑料啊,他王家又怎能步入后尘!

王霍荣倒是被他这个问题给问住了。

他低着头,小声猜测道,“应该是在,西山万寿宫。”

“应该?你连人家住哪都不知道?”

王老爷子都被气笑了,“那男方,昨天在现场,没有介绍家庭情况?没有讲未来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