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泰珠妍惊慌地大叫，满脸惶恐地缩在霍回舟身边。
霍回舟不可置信地看着浑身赤.果、跪爬在地上的江月，他楞了几秒，才将手里拿的情.趣鞭子重重扔在地上，怒斥道。
“我以为你是真的学乖了，没想到还是这么冥顽不灵！”
他脸色阴沉可怖，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冽：“江月！我大你十五岁，你是我养大的小姑娘，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喜欢你！你现在这么不自爱，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他说完，就小心翼翼地用被子将泰珠研包裹起来，抱着她大步离去。
房间里只剩下江月一个人，她先是怔楞了一会儿，忽地开始狂扇自己巴掌。
一下、两下......越打越响，几下后，脸上隐隐渗出血印。
她本来只想体面的离开，可长时间非人的折磨，让她面对“口令”就开始下意识的执行。
她恨她自己，恨自己的下贱！
但更多的是绝望，她每日一闭眼，脑海里都那些痛苦的回忆。
那些男人覆在她身体上，她像狗一样地爬行，甚至一遍遍学着狗叫，过着人畜不分的日子。
她拿起柜子旁的安眠药，直接倒出99片，猛地仰头把药片全都倒进嘴里。
想要就此一了百了，却脚下一滑摔碎了玻璃杯，整张脸直接扑在了碎渣上，染红一地。
巨大的动静引来了佣人，见她满脸是血，管家慌张的去禅房将霍回舟请了过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秦珠妍，她柳眉紧蹙，脸上写满了嫌弃。
江月抬眸便看见两人脖颈满是吻痕，她扯着嘴角一笑，血流满脸。
佣人叫来家庭医生正准备处理她的伤口，却被霍回舟制止。
“你还知道要脸？”
“事是你做的，现在又在装可怜给谁看？”
江月转过头，表情麻木：“是我该死。”
霍回舟气得手都在抖，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泰珠研一把拉住。
她笑着说道“好了，回舟，江月妹妹只是太久没人管，失了礼数。”
“说到底，我这个嫂嫂也有责任，我看从明天起，江月就跟着我，我好好教教她。”
“江月妹妹，你愿意吗？”
江月痛到牙齿打颤，她怕他再次将自己送回去，麻木地点点头：“都听您的。”
第二天上午，秦珠妍让江月陪着她去选婚礼礼服。
她被要求举着换下来的礼服，泰珠研一连换了十几件礼服都不甚满意。
霍回舟在一旁看着，只让她好好举着，一边夸赞泰珠研穿什么都好看。
“回舟，我也挑累了，不如先给江月妹妹挑挑伴娘服吧？”
“就你惯着她。”
经得霍回舟同意后，
秦珠妍拉着江月上了旋转楼梯，却在二楼忽然停下。
昏暗的楼梯拐角处，泰珠研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她忽然握着江月的手，死死抓住。
“啊！！！疼！！！”
泰珠研不知何时将试衣服的别针取下，深深扎进江月的手指里，她嗤笑一声。
“你再叫一声，我就把你爬过自己叔叔的床，告诉所有人。”
“你也不想你过世的父母，死后还不得安宁吧。”
江月猛然瞪大眼睛，即使痛到青筋暴露，也不再吭一声。
秦珠妍轻笑一声：“这些事，都是你深爱的小叔，在床上与我恩爱时主动告诉我的。”
江月疼得厉害，颤抖地解释。
“我.......不喜欢他了，请您放心......”
泰珠研不信，眼神怨毒又狠厉，“江月，你别给我这装。霍家和泰家的联姻是我期盼已久的愿望，如今他松口要和我结婚，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成为我嫁进霍家的绊脚石！”
“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你明白吗？”
江月忍着痛苦，一字一句保证。
“好，我保证，会尽快......离开港城。”
泰珠研这才笑了笑，将已经深扎进去的针一点点拔.出.来。
她握着江月的手，轻柔地吹了吹，在江月这事已经结束的时候。
却忽然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借着江月的手，用力将自己推了出去。
她摔下楼梯的瞬间，江月清晰地看见泰珠研脸上恶毒又得逞的微笑。


管家着急忙慌地给霍回舟打电话，接通的却是秦珠妍，她听闻，云淡风轻道：“回舟很忙，这点小事，不要扫了黄少的兴。”
管家忍不住劝说：“秦小姐，黄少可不是什么好......”
秦珠妍厉声打断他：“少管闲事！以后我就是霍家少奶奶，分不清谁是你主子，那就辞职别干了！”
管家不敢再开口，只得收起手机默默退下，独留江月一个人面对黄瑞。
屏退众人后，黄瑞直接将那无色无味的液体强灌进江月的嘴里，猥琐地笑。
“霍家又怎样？别以为霍回舟捏着我当年害死人的证据，我就会怕，在港城只要是我想要的女人，就没有我得不到的！”
江月站不起来，膝盖骨钻心的疼，她趴在地上疯狂.干呕，那浑浊的药水被她尽数吐了出来。
黄瑞嫌弃地拉开她，招来保镖架起了摄像机。
“来，让霍回舟看看，他当宝贝一样的女人还不是一样被我玩弄，真是想想就刺激！”
靠近的瞬间，江月猛地张开嘴硬生生咬断了黄瑞的耳朵。
“黄瑞！别忘了十年前，你闯下的塌天大祸！证据还在我手上！你今天动我，明天全港城媒体就会得知你是个少年犯，你黄家的所有基业就会毁于一旦。”
黄瑞疼着龇牙咧嘴，快准狠死捏住江月的脖颈，毫不留情。
“你这种婊.子，也敢威胁我？”
江月几乎窒息，她从喉咙中艰难吐出几个字。
“我.....可以和你做.....生意。”
“什么生意？”
黄瑞不耐地松开，江月跌落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这是江月早就想好的，她无法靠任何人，她只能靠自己，活下去。
......
另一边，远在医院的霍回舟第一时间就收到通知，他犹豫要不要回去，却被秦珠妍拽住了衣摆。
“回舟，你不能再这样惯着月月了，她这样会被你宠坏的，你不同意把她嫁出去，那可以先让她搬出去好吗？”
泰珠研眼里全是恳求，这个眼神他似乎曾经常常看见，心里的柔.软被猛触一下。
他随即回过神，宠溺地笑笑，“好，都依你。”
秦珠妍伤势看起来严重，但并未伤到筋骨，霍回舟非要给她从头查个遍，确定没事后才放下心来回到霍家。
刚推开大门，一股异香味弥漫散开，江月满嘴是血的趴在地上，黄瑞早离开了。
江月趴在地上，衣服也破破烂烂的，浑身明显有被侵犯过的痕迹。
“呀，月月，你再喜欢黄少，也不能就地解决吧？”
秦珠妍看着江月遍体的痕迹，眼中闪过得逞的惊喜。
她看了地上满是秽.乱的东西，故作夸张的说道：“月月，你怎么回事？你们连安全措施都不做吗？”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这么不自爱，回舟，你说是吧？”
霍回舟脸色冷极了，他神色不明，一言不发。
泰珠研还想说什么，霍回舟直接让佣人拉走她，拖着江月进到地下室。
漆黑的甬道里，江月梦回地下拍卖行，声音发颤：“小叔，我知道错了，我去跪祠堂，我会听话的....”
“月月，寺庙修行三年还不能让你学乖，对吗？”
“不是的，小叔，是我的错，我不会...不会再喜欢你了....”
下一刻，她身上的衣服被猛地撕碎。
那双大手在黑暗里如同行刑的刽子手，所过之处，留下强烈的疼痛和异样的触觉。
江月的祈求溃不成声，恐惧到了极点。
“别打我，别打我！”
“我知道错了！”
“知道怕了？”霍回舟也在瞬间清醒过来，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失控。
他一把松开她，眉头紧蹙：“别再闹事，否则......”
得到自由的江月慌乱的套上衣服，跌跌撞撞的跑回房间，捏紧手中能够成功离开的致命证据。
三天后，她就能获得自由了。


江月被强行关在祠堂跪了三天，身上累积的伤口早已腐烂开始发臭。
可她却像感觉不到痛觉一般。
这天清晨，祠堂大门被推开，秦珠妍捂着鼻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佣人。
“月月，今天是我给你办的相亲大会，快起来赴宴。”
江月摇摇头：“不劳你费心了，我不去。”
秦珠妍尖锐的高跟鞋直接踩在后背，痛得江月脸色瞬间惨白。
“月月，你不嫁出去，我怎么能安心呢？要乖哦。”
江月应了声，不再反抗，忍着疼痛爬起来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霍家老宅宴会厅，灯光璀璨，入眼皆是名流。
江月跟在秦珠妍身后，毫无生机像个提线木偶。
她一出现，就有人迎面张开手走过来。
“珠妍姐，这就是你说要介绍给我的相亲对象吗？”
众人纷纷投来打量的目光，江月也不例外地看了一眼说话的男人，竟然是黄瑞！
全港城人都知道黄家小公子玩弄女人是出了名的狠毒，所以几乎没有世家愿意把女儿介绍给他，哪怕黄家生意遍布海外。
“是啊，我们月月可是霍家的宝贝，你要是喜欢，我就帮你去回舟那边说说好话，我们结为亲家，以后你们家的生意....”
黄瑞眸光闪烁，贪欲在眼底暗涌。
“看样子要珠妍姐美言几句了，等我抱得美人归，少不了珠妍姐的好处。”
江月对这两人把自己当商品一样交易的举动视若无睹，只是沉默地跟在秦珠妍身后结识一个又一个公子哥。
宴会结束后，她手机里被迫加了几十位不知名的公子哥的联系方式。
忙完一天的霍回舟回到家中，秦珠妍就挽着他胳膊，向他介绍诸位公子哥的条件。
“回舟，咱们月月可真是太受欢迎了。”
霍回舟靠在软枕上，眼神意味不明地拒绝了秦珠妍的要求。
“月月还小，相亲这种事，以后再说。”
原本还兴致勃勃的秦珠妍立马鼻头一酸，红了眼眶：“回舟，你这是嫌我多管闲事了吗？可我真的只是想要为月月好，再说了，我给她挑的都是富足人家，嫁过去也不会吃苦，难道我做错了吗？月月你觉得呢？”
霍回舟楞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低头画画的江月，目光冷沉地盯着她。
江月停下画笔抬眸，面无表情地咧了下嘴角。
“全凭珠妍姐做主。”
秦珠妍满意地点点头，翻出照片递给霍回舟。
“黄家独子，黄瑞很是中意月月，月月和回舟觉得呢？”
“不行！”
“我没问题。”
江月回头就看见霍回舟发狠的眼神等着她。
果不其然，她从他的眼中看出了错愕与震惊。
因为只有他俩知道，黄瑞还未成年时，来霍家做客，不顾世俗将霍家佣人女儿玩到残废。
当年江月亲眼撞破惨案，霍回舟为了保护她，亲手压下此事，更是日夜陪伴助她遗忘此人。
现如今，她却要被秦珠妍嫁给黄瑞。
江月轻声说道：“小叔，我愿意。”
霍回舟脸上的表情明显凝滞了一下，心头没来由的抽痛。
察觉到异样的秦珠妍表情讪讪，脸色不虞：“回舟，黄家真挺好，彩礼随便我们开，月月嫁过去还能帮公司......”
好半会才传来霍回舟低沉的声音：“够了！月月的婚事我自有打算，你安心做你的事！”
院内突然传来佣人的尖叫和狗吠声，他回头一看，就见秦珠妍带来的藏獒发狂似的往里闯，而江月就背对着坐在大门口！


父母为国牺牲后，江月成了孤儿。
被媒体报道后，是那位港城太子爷收养了她，他说他在家排行老三，让她随家里晚辈一同喊他小叔。
这十年间，她被他精心呵护栽培，请来无数名师传授，将她捧成了绘画届的天才佼佼者。
直到她获得国际绘画金奖那天，她偷进他的卧房，当着父母的遗照面前，抓着男人的手覆在她的柔.软上。
向来矜贵温和的男人赫然而怒，斥她满脑子离经叛道，罔顾世俗。
次日，他便将她赶出霍家，并亲自将她送到孤寺修行，让她吃斋念佛净心三年后再回来。
去后的第一个晚上，江月就被扒光送到地下拍卖行。
她被送进狗笼里，被玩到大出血，无数次被强逼着干那些肮脏事。
她一遍遍喊着：
“我错了小叔！”
“我不敢了小叔！求求你，接我回家吧！”
可霍回舟却沉浸在温柔乡里，甚至还在同一个地下拍卖行里，为白月光秦珠妍点起了天灯。
她反抗过，寻死过，可是命运不曾眷顾她。
她逃一次，就被抓一次，寻死一次，就被救活一次，然后被送到更多男人的床上。
最终，她浑浑噩噩接受这一切，甚至学着其他僧人的样子，在山上断去乌发，妄图了却情缘。
在这之前，她只想给霍回舟打最后一个电话。
接通后，得到的却是对面不耐烦地质问：
“出家了吗？没有的话就别来烦我，等真出家了再说！”
然后，就干脆利落挂断了电话，只剩下阵阵忙音。
这三年，对江月来说恍如隔世。
如今日期已到，霍回舟这才抽空上山来接她回家。
阔别许久未见，江月如同死水的眼眸里看不到丝毫波澜。
“佛门圣地有没有洗净你那肮脏的念头？”
他语气很淡，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冷厉，一如三年前那般，毫不留情。
江月脸一白，低头不敢看他，想起被凌.辱，被折磨的那些日子，手不由自主地抓住衣摆，指甲几乎掐进了肉里，痛到她几乎失了声。
她下意识地把身子蜷缩在角落里，闭上眼轻声道：“不敢了，小叔。”
一声“小叔”，划开他们之间的界限。
从前她心存幻想，总是喊他回舟，不喊尊称。
现在，她改。
霍回舟脸一沉，嗯了一声。
明明一切都在朝他预想的发展，可说不出来的烦闷却萦绕在他心头。
他只当是许久未看见江月不适应，一路飞速开回老宅。
刚到门口，霍回舟就被助理喊走去处理公务，江月只能独自瘸着腿挪动。
她习惯性地走向自己的画室。
然而，当她推开门时，却发现哪里早已改成了舞蹈房。
秦珠妍看见她时，脸上带着一丝歉意：“你就是月月吧，因为我刚搬来和你叔叔同居，但我要练舞一下没找到合适的房间，我见这房间够宽敞，所以就私自改造了一下，我马上让佣人恢复原状。”
江月怯弱地开口：“不用了......珠妍姐，你喜欢你就安心用，不打扰你练舞了。”
说完，转身下楼去了客房，乖得毫无怨言。
晚饭后，霍回舟搂着秦珠妍在客厅里跳着华尔兹。
他给她穿鞋，轻柔抚顺她凌乱的发丝，眼神里满是温柔。
江月始终心无旁骛，低着头在画板上勾勒，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秦珠妍转着圈来到她面前，伸出手邀请：“月月，别画了，我看着你的身形很适合跳舞，过来一起跳吧。”
江月顶着那条瘸腿，条件反射般听从命令机械般地起身换上皮鞋，即便一瘸一拐惹人发笑，她也不曾停下。
秦珠妍满意地看向霍回舟：“你还说月月顽劣，我看她就是个乖乖女，多讨人喜。”
霍回舟抬眸，他皱眉看着江月顶着瘸腿还强行跳的样子，心里莫名不舒服。
“行了，别跳了。”
江月如同木偶人般停下，呆滞地打好招呼。
一瘸一拐回到客房，坐在床上，眼神才恢复几分清明。
她从禅衣里摸出一张七天后离开港城的机票。
换票的钱是她在功德箱下捡的硬币。
她早就下定了决心，要买机票离开港城，离开霍回舟。
捏紧手里的机票，她望着窗外的月亮，缓缓流出绝望又解脱的眼泪。
吃过安眠药后，她如以前睡在狗笼里那般，蜷缩成一团，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可半夜，隔壁竟然传来隐秘地暧昧声。
“回舟.....不要了吧，我受不了......”
男人清冷地命令声传来。
“我再说最后一次！过来！”
下一秒，江月像被强行输入了指令，脱光衣服，向霍回舟的屋子里爬去......


砰的一声巨响，瞬间吸引了所有的注意。
“珠妍！”
霍回舟紧张的手机都扔在地上，从包厢冲出来，把秦珠妍搂在怀里。
江月站在旋转楼梯上，遍体生寒，大脑停止了思考。
霍回舟连着轻拍十几下，秦珠妍这才幽幽睁开眼睛。
她虚弱地抬眸看向江月，满眼地楚楚可怜：“回舟，是不是我哪里做的还不够好，我只是想对月月好一些，没想到她居然会因为我用了她的画室，就对我下死手，将我推下楼梯，你别怪她，我......”
话说一半，她就闭上眼晕了过去。
霍回舟猛地抬头，眼里泛着凌人的寒意，他把人交给助理快步走到江月身边。
“江月！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江月拼命摇头否认：“小叔，你信我，我没有推她，也是真的不再喜欢你了。”
“够了！你现在说的每句话我都不会信，我给你两个选择，自己滚下去，我推你下去。”
江月瞳孔微微一震，不敢信自己听到的。
霍回舟却不再说话，冷冷望着她，等她做决定。
十几分钟过后，江月还愣在原地没有任何举动。
挂断电话的霍回舟没了耐心，直接抬脚踹在江月的断腿上，她瞬间失去平衡，沿着阶梯翻滚而下。
“这只是个小教训，让你尝尝害人的滋味，滚起来去医院！”
江月顾不上身上的伤，艰难的拖着腿爬起来跟在霍回舟身后。
在寺庙那三年，她早已明白，自己是没有资格喊痛的。
只有乖乖顺从，才会有机会得到施舍的药品活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车门被暴力拉开。
霍回舟拽着她从车上下来：“滚下来！”
江月顺从的爬下车，低着头，跟在他身后。
回眸的瞬间，霍回舟注意到她几乎破烂的手指，眼里闪过一丝错愕，愣神了片刻才再次开口。
“是你害珠妍受的伤，罚你在医院照顾她，直到痊愈。”
江月垂着头，嘴里全是苦涩：“好的，小叔。”
见她有心悔改，霍回舟也不再多言，将她送到秦珠妍病房门口，转身去了医生办公室。
秦珠妍并无大碍，看见江月后她轻启双唇飘来一句话：“江月，你怎么没死在庙里呢？”
江月抬起头，对上秦珠妍带着恶意的眼。
“地下拍卖行那些老板滋味如何？有没有把你这只母狗弄爽？”
江月瞪大了眼睛，“是你......”
“没错，就是我！你那么骚，我不好好安排一下，怎么才能满足你？”
江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每天噩梦般的人生，竟全是拜她所赐！
巨大的痛苦把她淹没。
她像是疯了般地去掐泰珠研的脖子，她头一次这么希望一个人死！
还没等她用力，腰就被重重踹了一下。
“江月！”
回头，霍回舟满是怒色，“你怎么能这么恶毒！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父母吗？”
江月想解释，“是她......”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霍回舟重重扇了一耳光，“到现在了还想狡辩！”
“跪下！给珠研认错，珠研不满意，就把你送回去重新学规矩！”
泰珠研冲着她得意地挑眉，她又绝望地看了一眼霍回舟。
江月知道，她不管解释什么，都不会有人听的。
现在跪下来，她还有一条生路，回去，她只有死路一条。
噗通一声。
江月直接跪了下去，用力往下磕头，不断重复着。
“对不起，是我错了，别送我回去，求求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想回去.....”
那山上的日日夜夜，她在佛像下遭受的凌.辱如同魔鬼将她蚕食。
越想，她磕头的声就越大，直到额头血肉模糊一片。
“够了！”
江月却像没听见，拼了命地磕头。
霍回舟用力将人提起来，却发现她的眼神空洞而麻木。
她看见他眼底的担忧，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小叔，我不要回去，那寺庙就是个魔窟，我再回去就会没命的。”
可霍回舟迟迟没有回应。
“小叔？”
“够了！佛门圣地，岂是你能污蔑的！”
“那不是圣地！那是吃人的魔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