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其他类型 时厌安温辞月结局免费阅读惹她干嘛?京圈大佬是她裙下臣番外

本书作者

华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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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等到时厌安到家,已经是凌晨。
才洗去一天疲惫,一侧手机突然嗡嗡作响。
瞧见某个账号发来的消息时,时厌安身子一抖。
“当年的事情我还在继续调查,这是目前调查到的所有线索和文件,都放在网盘里了。”
她点开文件,呼吸都变得缓慢。
或许是因为年代过于久远,这些视频很是模糊。
她随手点开一个,那如梦魇一般的记忆,气势汹汹卷土重来。
“臭表子,看着是个乖乖女,其实是个闷葫芦型吧,内衣都穿这么贱的颜色,你要勾引谁啊?”
“你今天把这东西喝了,就考虑放你走怎么样,新鲜的热乎的,不脏呢。”
“让我看看你每天出去乱搞,有没有得什么妇科病啊,哈哈哈哈哈哈......”
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话飞出屏幕,时厌安身子稍微有些抖。
尽管视频模糊,她仍旧能念出每个人的名字。
这些刽子手,她要他们一个一个下地狱。
当然了,真正的罪魁祸首,并不在视频当中。
像是那样呗精雕玉镯呵护长大的小公主,怎么会亲手干这种脏事呢。
那位总是穿着干净的裙子,笑眯眯站在一侧欣赏的。
她和这位小公主,要算的账还不止这一笔呢!
她不仅要做祁淮宴的玩物,她还要他的心,只要是那位小公主珍视的东西,时厌安要全部抢过来,然后再一步步的,将她整个人毁掉。
隔天下午,时厌安意料之中的又收到了宋洲的消息。
“安安,今晚有空吗?我......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时厌安过了一个小时才拿起手机,给宋洲回了电话。
“抱歉,我刚看到消息。”时厌安似在纠结,柔柔开口:“是很重要的事吗?一定要当面说?”
“我......”对方仿佛比她还紧张,几番磕绊总算说了句完整的话:“很重要!我在希兰之家定了桌,你一定要来!不对......我现在去接你。”
时厌安走到了公交车站,冷风刺骨,有一辆公交正在靠边停车,是可以载她回家的那辆。
片刻后,车辆启动,一阵嘈杂声过后,时厌安轻声应了。
希兰之家是当地出名的奢侈法餐厅,餐品向米其林看齐,店里装饰主打一个“浪漫”,情侣夫妻多喜欢来此表白求婚。
普通人家够不着这里的消费水准,时厌安从未自己一个人来过,来了也不是她付钱。
宋洲约她来此处,目的显而易见。
就是为了表白。
宋洲牵着她的手来到靠窗的位置,餐桌已经提前布置好了,三两烛火晃动,也就比店内灯光稍亮些,却照亮了这小小餐桌。
“这个位置风景很好,我......”他红了脸,偷偷看向时厌安,又移开视线:“其实,我给你准备了惊喜,待会儿你就能看到了,就算你今晚还是拒绝了我......我不会放弃的。”
时厌安坐在他对面,隔着烛光,视线却未落在他的脸上。
大脑飞速运转,时厌安已经准备好了问题,只待对方提起合适的话茬,她再借机询问。
“安安,在说那件事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时厌安放下刀叉,双手交叠托着下巴,她轻轻歪头,衬得整个人俏皮可人。
“当然可以。”她轻笑,吐了吐舌头:“作为交换,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宋洲早已为她的模样着了迷。
“当然!不如,我们交换着问吧,我问你,你也可以问我。”
于宋洲而言,这是了解时厌安的好机会。
甚至此时,他自以为终于找到了攻破心仪女孩儿心房的机会。
时厌安搅动拿铁咖啡,一口没喝,免得今晚失眠。
“我觉得不错。”
她转而端起了一杯凉白开。
如时厌安所料,宋洲问的果然是她和祁淮宴的过去。
“安安,你和祁哥,以前是不是认识?”
前天晚上,祁淮宴表现得太明显,那帮人怎么会看不出来?
时厌安无奈叹了口气:“见过,不熟。”
不完全算谎话,曾经她躲着祁淮宴还来不及。
宋洲信与不信,她都不太关心。
可在她回答后,宋洲始终盯着她的斜后方。
时厌安好奇回头,恰好撞见了某个男人玩味的笑。
他看着的人......分明是自己!
“阿宴!我们的位置在......”
温辞月也在......时厌安立刻回头,垂眸掩去一瞬慌乱。
如此场面......真是热闹极了!
“阿洲,怎么了?”
时厌安唤了他几声,见他没反应,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脚步声如期而至。
“好巧。”
祁淮宴点头,算作打招呼,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跳动,如同发现了有意思的事,笑意却不达眼底。
紧随而来的温辞月抱紧他的手臂:“阿宴,我饿了,你先陪我吃饭吧。”
“你饿你去,我不饿。”
祁淮宴毫不留情抽回手,冰冷眼神扫过,温辞月瑟缩一下,委屈低头。
眼角余光看见时厌安,她眼底闪过怨毒,当即故作惊讶指着道:“哎呀!你不是爷爷的家庭医生吗?好巧啊!阿宴,你说她是你的小女朋友,可你看她,她在和别的男人吃饭,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值得你交往!”
时厌安瞬间觉得,今晚自己赴约是少有的错误决定。
祁淮宴和温辞月,两人发起疯来倒是意外地般配。
她正想如何搪塞,祁淮宴倒是先不悦了。
“以前不知道你嘴巴这么毒?”他手指紧了紧,眸色越来越深:“再吵你今晚自己回家!”
温辞月哪里还敢说话?恨恨瞪了时厌安一眼,踩着高跟鞋离开。
宋洲被这一幕惊呆了,懦懦开口:“祁哥......”
祁淮宴扭头,将目光落到了悠闲啜着茶杯的女人。
“晚上好,我的小女朋友。”

温辞月瞳孔剧烈收缩,巴掌扬在半空,片刻后,终是缓缓垂下。
“你见过爷爷了?”她一脸不相信:“他没解雇你?”
时厌安轻轻摇头,简单解释:“老爷信任我,是我的荣幸,只是昨晚的事我理应给小姐您一个解释。”
以祁老爷子宠爱温辞月的程度,经这么一闹,在她眼中自己被解雇是板上钉钉的事。
怎能如她的愿?
温辞月眉头皱得更深:“那你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显然十分不乐意。
时厌安清楚,无论自己怎么解释,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之后自己的一举一动,温辞月都会格外上心。
但......来日方长,取得她的信任,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您是知道的,祁少爷一直不喜欢被管束,他回国后立刻被催促着订婚,难免生出逆反心理。”
说话间,她一直注视着眼前女人的神情变化。
果然,听到后两句,温辞月再度沉下脸:“你的意思是,他抱着你却丢下我走了,还是我的错了!”
“我知道您想和祁少爷订婚,可您和少爷从小一起长大,他的性格您是了解的,他只是......”
时厌安故意停顿了一会儿,眸光闪烁,似是在害怕。
“只是什么?你快说啊!你这张嘴不是挺能说的吗?”温辞月早就不耐烦了,却也十分焦急:“阿宴是叛逆了些,可我和他一起长大,不说订婚,连一起吃顿饭都不愿意吗?”
“只是不喜欢别人替他安排他的人生。”
时厌安长叹一声:“温小姐,我只是个普通人,断然不敢做野鸡变凤凰的梦,何况我知道老爷有意让您和祁少订婚,我更不可能去做插足别人感情的事了。”
温辞月面色缓和了些,却仍然半信半疑:“可你还是没解释清楚,阿宴说你是他女朋友,他不认我这个未婚妻。”
“小姐,您听谁说过,我是祁少爷的女朋友?”时厌安细细解释:“但大家都知道,您将是祁少爷的未婚妻。”
“我只是恰好被他当做用来拒绝您的靶子而已,您看,我向您向老爷解释前因后果,祁少也没护着我,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女朋友?”
这些话大部分不是温辞月爱听的,却十分合理,足以让她相信自己了。
“他只是不想那么快订婚,既然如此,温小姐何不借机与祁少培养感情,时机到了,他会主动提出订婚的。”
得亏祁淮宴已经离开了祁家,他要是听见她在这一本正经地瞎扯,不然会拆她的台。
温辞月又是个一点就着的火爆性格,到时再解释,她也不会信了。
“你这张巧嘴,恐怕没几人能说得过你。”
清甜可人的面容上扬起残忍的笑:“不如把你的舌头割了吧,成了哑巴,阿宴哥哥一定不会喜欢你了。”
多年过去,小公主变得更加残忍了。
时厌安很配合地颤抖着全身,惊恐瞬间爬上面庞:“小姐......”
过于镇定反倒会引起怀疑。
只是......保不齐温辞月真的会动手。
届时,只能放弃家庭医生这条路了。
温辞月拍拍她的脸,很满意她的反应:“怕什么?我说着玩的,这么残忍的事,我可做不出来。”
“放心,只要你别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我还不会对你一个人下人动手,你走吧。”
时厌安松了口气,低头离开房间。
门关上的瞬间,她猛地捏紧拳头。
剧烈的恨意几乎要冲出胸膛。
侧脸的疼痛还未散去,巴掌印应该很明显。
今天的账,她必定加倍奉还!
匆忙遮住巴掌印后,时厌安并未打扰祁老爷子,和管家知会一声后便离开了。
昨晚本就没休息好,现在已经开始犯困了。
可她不能回家。
祁淮宴说的老地方......
手机“叮咚”响起,锁屏弹出一条短信。
“出来了吗?”
离开祁家一段距离后,时厌安直接回了个电话。
“现在,立刻,滚过来。”
语调慵懒,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去哪?”
时厌安内心腹诽,也没告诉她“老地方”是哪儿啊!
“自己想,二十分钟到。”
手机没了声,时厌安看着熄屏的手机,深深呼出一口浊气。
神经病。
她哪知道是什么地方?
二十分钟才勉强能返回昨晚在的酒店,时厌安索性碰碰运气,打车返回。
时间不凑巧,赶上大中午,路上堵车,到达房间门前时,竟迟到了二十分钟。
期间,祁淮宴没进行任何催促,仿佛完全不担心她找错地方。
轻叩房门,房内传来动静,时厌安本还在猜测有没有找错地方。
门开的瞬间,一只大手准确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入房间。
“砰”的一声,时厌安疼得吸了一口冷气,晕头转向地就被扔到了床上。
男人的身躯压了下来。
“还以为你找错地方了。”
这个恶魔......
时厌安一手捂着额头,强撑着笑:“我怎么敢?机会难得,祁少您说是吗?”
真找错地方了,以后可就没那么容易接近他了。
“你也知道把握机会啊。”
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嘴角挑起一抹嘲讽。
“笑不出来就别笑,难看。”
下颌突然被掐住,祁淮宴观赏似地看了又看,拇指还蹭了蹭她一侧脸颊。
时厌安疼得几乎说不出话了。
碰哪不好?偏偏是被打的地方......
“嗯?被温辞月打了啊。”祁淮宴动作放轻了些,几番摩挲,遮瑕被擦去了些,巴掌印格外显眼。
眸色忽然变得幽深:“疼吗?”
时厌安顺势蹭了蹭他的掌心,乖顺应道:“不疼。”
眼下,她敢喊疼吗?
“是吗?”
手指瞬间用力,祁淮宴沉声重复问:“现在呢?”
“......”
时厌安不断呼吸,试图以此抵抗疼痛,声音打颤:“祁少想听我怎么回答,我就怎么说。”
他不就喜欢看自己狼狈的模样?
无论怎么回答,他总有理由折磨她。
“呵!”
男人忽然贴着她的耳廓,手指力气不减:“我想听什么,你不知道?”
嗓音低沉,带有强烈的压迫意味。
“说。”

男人漆黑瞳孔透着淡淡阴冷,如戴上假面的恶魔,引着来访者走入他的陷阱。
时厌安的确掉入了祁淮宴的圈套。
成为他的情人是她的目标,在此之前借他的身份,自是预料到了他的报复。
现在,时厌安......
时厌安再次见到祁淮宴的时候,是在他的接风宴上。
几个公子哥开了一桌子的好酒,还叫来七八个容色姣好的模特,莺莺燕燕的笑声将包厢挤得满满当当。
有人过来给她敬酒:“时小姐可是阿洲第一个带到我们面前的女孩子,不一般啊!来来,喝了这杯酒,咱们就是朋友了!以后有什么事,招呼一声就行!”
时厌安稍稍躲了一下,脸上挂上弧度完美的微笑:“抱歉,我不会喝酒。”
宋洲过来接下那杯酒:“安安她从来不碰酒的,我替她喝。”
时厌安认识宋洲已经小半年,自从这人开始追求她,一些小细节倒是做得面面俱到,在她面前也没有任何少爷架子。
若是换了别的女孩子,恐怕早已经沦陷了吧。
席间立刻响起一片起哄声:“这么护着?”
“毕竟还没追到手呢,当然得哄着一点了,不过我看啊,也是迟早的事!”
话音刚落,包厢门就被推开了,紧接着响起低沉喑哑的男声:“什么迟早的事?”
时厌安抬头看去。
身形挺拔的男人抬步走进来,五官被包间内昏暗灯光勾勒出阴影分明的轮廓,唇角带着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视线遥遥在时厌安身上一停。
“祁哥,你可算是回来了!在国外这段时间怎么样?”
原本坐着的人纷纷站起来迎他落座,气氛一霎间变得热络许多。
毕竟,虽然这个包间里的人此刻都坐在一块称兄道弟,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阶级,而祁淮宴,无疑站在这条食物链的最顶层。
祁淮宴随意答了两句,似笑非笑的看向时厌安:“不介绍一下?”
宋洲抓了抓头发,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这位是时厌安,我的......未来女朋友。”
说到最后那几个字时,他刻意的看了时厌安一眼,见她神色浅淡,也没有出声反驳,心头不由得一喜。
“哦......未来女朋友。”
祁淮宴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角。
一旁有人啧啧道,“祁哥你是不知道,阿洲这次可算是栽了,我以前可没见过他在哪个女人身上这么花心思的!”
时厌安站起身,微笑:“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站在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将手放在冰凉水柱下,再抬头时,就看到镜子中倒映出来的熟悉人影。
“......祁少。”
时厌安轻声叫了一声,扬起眉梢:“好久不见。”
她今天没穿成祁淮宴喜欢的风格,而是简简单单的白衬衣百褶裙,显得清纯又婉约。
祁淮宴哼笑:“你的新金主,喜欢这种口味的?”
“祁少这是哪里话。”
时厌安也笑了,她轻声细语的说,“我的风格,不一向是根据对象来决定的吗。”
说着,她缓步上前,还湿着的莹白手指轻飘飘的勾住了祁淮宴的手腕,满怀暗示性的在他掌心轻挠几下:“祁少现在在这,是想和我重温一下曾经的旧梦吗?”
“这么自信?”
祁淮宴低眸,漆黑瞳底蕴着暗沉情绪,“觉得两年过去,我还是非你不可?”
时厌安没有接话,而是直接踮起脚尖,带着微热温度的唇瓣就这样落在了祁淮宴喉间。
男人喉结明显的滚动了一下,他反手握住时厌安肩膀,将她用力抵在了冰凉的大理石台上,俯身咬住了她颈侧一块软肉。
“唔......”
时厌安发出一声低低的呼吸,然而下一秒,祁淮宴蓦地松开了她。
“也就这样。”
祁淮宴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服,像是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时小姐,两年过去,你也该提升一下勾引男人的手段了。”
时厌安笑容不变:“多谢祁少指点,我会的。”
祁淮宴嗤笑,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她和祁淮宴一前一后的回了包间。
刚一坐下,宋洲便关心的问她:“怎么了,是不喜欢这里的环境吗?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咱们就先走也行。”
时厌安摇了摇头,正欲开头,耳畔就响起祁淮宴的声音。
“时小姐脖子上的那个印子,刚刚好像还没有吧?”
一句话,把包厢内所有的目光都引了过来。
时厌安看过去,正撞见祁淮宴眼底不遮不掩的恶意。
宋洲也看到了,就在时厌安的颈侧,印着一块鲜艳的红痕。
在座的都不是什么好人,自然能猜到那是什么印子,一时间,投过来的视线微妙了很多。
宋洲迟疑着开口:“安安......”
“抱歉,我本来不想说的。”
时厌安叹了口气,似是有几分无奈,“我芒果过敏,刚刚不小心碰了含有芒果的果汁......不过症状不严重,就想着不打扰大家的兴致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卷起衬衣袖子,露出瓷白肌肤上一片片刺目的红印。
她确实过敏,但不是对芒果过敏,而是酒精,刚刚走廊上她遇到服务生端着酒,顺手就拿了一杯喝了。
怕的就是祁淮宴这个疯狗突然做出什么事让她下不了台。
现在看来,她是对的。
宋洲表情一下子心疼了许多:“安安,你怎么不早说啊!”
他站起身,匆忙道:“我先带她去医院了,你们玩。”
时厌安从医院出来,天色已经黑透了。
宋洲本来是要陪着她的,但中途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她站在路边打车,一辆墨色凌志却加速朝她开了过来,在即将撞上她的前一秒紧急刹停。
车窗缓缓降落,露出祁淮宴带着讥诮的脸。
“在等哪个野男人。”
时厌安盯着他,单看外表,这的确是一张很吸引人的脸,只可惜,只有脸好看。
从两年前初遇,给双腿患有旧疾的祁老爷子当家庭医生的那天开始,时厌安就知道祁淮宴是个反差恶魔。
会将穿着白大褂的她抵在洗手间,大手握住她的腰,用鼻尖去蹭她耳垂,会在她生日当天放满城的烟火,直接开车到她楼下,见不到人就绝不离开。
时厌安觉得,他更像是一团火。
她两年前的目标不是他,自然觉得这位少爷对她来说是一种打扰。
直到他当时快速出国,她的日子才算是安生一些。
现在他回来继承祁氏,而她,不得不将目标重新转向他。
可今晚的设计,似乎白费了。
时厌安如实回答:“在打车。”
“老爷子不是给你派了司机?”
“老爷人好,我不能拎不清。”
她不过是个比较受欢迎的家庭医生罢了。
祁淮宴双眼眯了眯:“你倒是一直都拎得清。”
说完后,他一脚油门开车离开。
时厌安的目光落在他的车尾灯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两年了,祁淮宴,别来无恙。

第二天一早,时厌安醒过来的时候,控制不住的去卫生间的马桶吐了。
提前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但再见到祁淮宴后,还是让她成功梦到那一张同样令人作呕的脸。
即使已经过去好几年,那些黑暗记忆如同附骨之疽。
让她反反复复的痛苦。
“叮铃——”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响起,她顺势接起,对面询问道:“时小姐,您今天几点过来,家里有客人,晚上老爷子不方便面诊。”
是祁家的管家。
简单扫了眼时间,时厌安礼貌回复:“我半小时后到。”
简单收拾过后,时厌安直奔祁家老宅。
她每周都会来那么两三次。
时厌安到时,管家正在门口恭恭敬敬候着。
一见到她,便将人迎进来:“真是麻烦您了时小姐,劳烦您调整时间。”
“都是我该做的。”时厌安试探着问了句:“今晚,老爷子是有什么要事吗。”
“祁少爷回来了,今日老爷约了温小姐到家里来,晚上一起。”
太久没听到这个名字,再听到,只是一瞬,上学时候的那些记忆就翻江倒海着来了。
脏污的厕所,她被摁进满是排泄物的马桶,那群人扒了她的衣服,拍下一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
为首的,自然是温家那个从小众星捧月的千金,温辞月。
桌洞里的死老鼠,头发上的口香糖,莫名其妙消失的书包......还有被关在餐厅冷冻室差点被活活冻死的绝望。
她不能忘,也忘不了。
当年父母为了这事去温家给她要说法,结果怎么样她无从得知,因为父母在回来的路上就遭遇了车祸。
肇事者是祁家名下工地上的货车司机。
这也正是她改头换面进入祁家当家庭医生的原因,车祸以意外结案,但她不信,她要亲自来找到父母车祸的真相。
温家和祁家的势力真的大到能够只手遮天?她不信。
至于温辞月......这笔账,也该一起算算了。
“时小姐?”似是瞧见她走神,管家喊了句。
时厌安赫然回神,笑了下:“不好意思,只是想到了最近某个新研究。”
“时小姐年纪轻轻就已经事业有成,前途不可限量。”
“哪里,我事业的发展离不开老爷赏识,哪怕是千里马也离不开伯乐不是?”
给老爷子做完心理咨询后,照旧帮他检查了身体。
离开前,她谢绝了管家送到门口的好意,不疾不徐自己冲着门口走。
才到一楼,时厌安顿在原地。
温辞月此时被小女佣迎进来。
时厌安感觉身体有些烫,那是极度愤怒下的升温。
但很快,时厌安将情绪妥帖处理,她不动声色敛去所有情绪,走到门口。
途径温辞月身后,一只大手将她胳膊攥住。
时厌安顺势望去,映入眼眶的是张熟悉俊脸。
她恭敬喊了句:“祁少爷,好久不见。”
祁淮宴倚靠在门框,身形慵懒恣意,他垂眼看她,双眸晦暗的看不清神色。
“昨晚不是才见过。”
短短一句话,温辞月赫然转头,她带着敌对意味地盯着时厌安。
时厌安反应迅速:“昨晚偶遇的时候,只觉得像祁少爷,没想到真的是您。”
说完,时厌安话锋一转:“听闻祁少爷和温小姐好事将近?恭喜恭喜,从前便对温小姐久仰大名,如今一见才知道传闻中的形容词只能描述您十分之一。”
面前人容貌清甜,一身设计师定制,手里拎着的包包是今年最新限量款,打理有致的头发妥帖趴在一侧,整个人瞧上去就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小公主,半点苦头不曾吃过。
时厌安太会拿捏人心了,三两句就将温辞月拿捏。
只是,女人盯着她的眼神还充斥防备:“你认识我?”
说话间,她直勾勾的盯着时厌安,女人面容丝毫不带攻击性,是那种温婉的美,有种江南美人的恬静感。
只安静的站着就美得像一幅画。
“温小姐是含着金汤匙出声的金枝玉叶,是商圈里的紫微星,您常出现在报道和杂志,我想不认识您也难。”
这话一出,温辞月脸色才稍好看些,只是一侧发出声讥笑。
“你这张嘴,还真是见到谁都能夸两句。”说完,祁淮宴随意将温辞月打量一番。
半晌,他轻轻吐出两个字:“一般。”
只一瞬,温辞月脸色红了又白。
她主动上前贴近祁淮宴,一双手臂讨好挽住他手臂。
“我知道我自己特别普通,所以更珍视和阿宴的婚约,我好喜欢阿宴。”
说话间,她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爱意,灼热又痴迷。
时厌安瞧着面前温辞月的讨好样子,只觉得一物降一物。
面前女人,哪里还有当初穿着校服将她堵在洗手间的样子?
时厌安很好奇,若是温辞月知道她就是从前坐在班级最后一排的小老鼠,会是什么反应呢?
时机未到,时厌安打算将这张牌留到后面再用。
既是给祁淮宴和温辞月制造浪漫的晚餐,那时厌安就没什么待下去的必要,她并不觉得,今天留在这儿是什么明智之举。
只是,祁淮宴拦住她,语气带着几分针锋相对的味道。
“你晚上留下一起吃。”
“祁少爷,今晚有家宴。”
“桌上本来就有外人了,你怕什么?”
这一刻,时厌安听明白了。
祁淮宴这话是说给温辞月听的,自己不过是一杆枪。
“祁少爷......”
“阿宴说了让你留下,你就留下啊,听不懂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