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小说 其他类型 潮水褪去时迟意傅西平完结文
潮水褪去时迟意傅西平完结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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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有诗

    男女主角分别是迟意傅西平的其他类型小说《潮水褪去时迟意傅西平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长风有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空旷的地库中凌冽漆黑,安静停放的车辆如同黑夜中蛰伏的猛兽,似乎会在某个瞬间便会突然苏醒,然后照亮迟意此时此刻的脆弱彷徨。车内亮着微弱的光,迟意的睫影投在眼下,在傅西平话落瞬间颤了颤。交换?她还有什么可以和他交换的吗?这具身体?他早晚是要腻的。迟意不是什么难得一见的漂亮女人,更何况她结过婚,经历过柴米油盐的腐蚀,偶尔眼睛会流露出类似老年人的疲态,身体更加不会取悦人,和傅西平的每一次,他都是主导者。傅西平身边比她更年轻漂亮乖顺的女孩绝不在少数。他没理由选择她。短短几秒钟,迟意眼里流失太多东西了。傅西平没工夫分析,“又或许你可以借此脱离黎家,黎修文死了,那些人跟你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不是吗?”这个念头在迟意脑中闪过又迅速溜走。“........

章节试读

空旷的地库中凌冽漆黑,安静停放的车辆如同黑夜中蛰伏的猛兽,似乎会在某个瞬间便会突然苏醒,然后照亮迟意此时此刻的脆弱彷徨。
车内亮着微弱的光,迟意的睫影投在眼下,在傅西平话落瞬间颤了颤。
交换?
她还有什么可以和他交换的吗?
这具身体?
他早晚是要腻的。
迟意不是什么难得一见的漂亮女人,更何况她结过婚,经历过柴米油盐的腐蚀,偶尔眼睛会流露出类似老年人的疲态,身体更加不会取悦人,和傅西平的每一次,他都是主导者。
傅西平身边比她更年轻漂亮乖顺的女孩绝不在少数。
他没理由选择她。
短短几秒钟,迟意眼里流失太多东西了。
傅西平没工夫分析,“又或许你可以借此脱离黎家,黎修文死了,那些人跟你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不是吗?”
这个念头在迟意脑中闪过又迅速溜走。
“......不可以。”
“为什么?”
“修文救过我,在我失去双亲流落街头没饭吃的时候,是他接济我,把我带回家。”对迟意而言,她和丈夫之间早就不只是爱情那么简单了。
在自己孤苦无依时,是黎修文给了她希望。
他不在了。
自己怎么可以抛弃他的双亲和妹妹。
那还是人吗?
傅西平哂笑出声,“真希望你的骨气能替你支付律师费和赔偿金。”
“......付不起也要付,不然我以后死了,到下面见到修文,他问我为什么抛弃他的家人见死不救,那时候我该怎么回答?”
提起亡夫,迟意控制不住声泪俱下,上颚酸痛,舌根都跟着抽疼,“我需要律师和钱,任何代价我都可以付,就算是要我做......”
傅西平抬起手,打断了她。
“黎太太,你在我眼里并没有做情妇的价值。”
果不其然。
迟意想到了,可亲耳听到的杀伤力还是过分强悍了,“那是......”
“我要你和韩曜在一起。”
“......”
“您是在耍我吗?”
“我看上去像那么爱恶作剧的人吗?”傅西平黑白分明的眸中尽显严肃认真。
“傅先生......这种条件我没办法答应。”
迟意侧过脸去,通红的眸子印在车窗上,像即将生出裂缝的宝石,没再考虑,她推开车门下车,走得迅速。
车中亮起猩红火光,傅西平靠进座椅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金属打火机,火光落进瞳底,忽明忽暗。
*
“你到底想到办法没有?”李秀芝拽着迟意的袖子,“律师呢,一定要找最好的,多少钱都没关系,要最好的!”
迟意深吸一口气,面上是一整晚没合眼的憔悴。
“妈,修文的安置费还剩多少?”
“......你提这个干什么?”
李秀芝靠在床头侧过身去,迟意急到站起身,“这种时候了您还要藏着掖着吗?小宁是您的女儿,钱重要还是人重要?多赔钱才有可能减刑!”
“我能不知道吗?我是没钱,要是有我早拿出来了!”
安置费前后拿了六十万。
公公治病手术花掉了一半,给黎修文买墓地又花了八万块,怎么会一点不剩。
“......小宁要买车,不然你以为她的车是哪里来的?”
迟意浑身冰凉,气到血液逆流,“那不是修文之前的吗?”
“把修文的车卖了又加安置费买的新的......”
说到这李秀芝都没了底气。
迟意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呆呆的站在床边,仿佛被空气吊着半条命,半晌后身体往后一倒,坐在了椅子上,久久才道:“那就把房子卖掉吧。”
*
为了忙黎宁的事迟意临时请了三天假。
程启将消息汇报上去。
傅西平面无表情听着,不发一言。
“傅总,要不要让人事解雇......”
“不用。”
将人推到绝境,说不定会适得其反,他要让迟意知道,最后她还是只有他这一条路能走得通。
“去通知珍珠湾小区的房东收房,马上就去。”傅西平神色果断,是不给人留后路的决绝。
“是。”对于上司的命令,程启只有听从而已,“对了......早上小韩总托我问您清不清楚迟小姐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傅西平冷笑:“一个小职员而已,值得他这样关心?”
“可这不就是您的目的吗?”
程启刚说完便被傅西平阴恻恻睨了眼,“你话多了。”
“是。”
程启是早上离开去办事的。
迟意的电话下午便打到了傅西平手机上,看着那串号码,听着悦耳的铃声,傅西平按下接听键,听筒贴近耳畔,仿佛迟意的唇就在耳边。
“傅先生,我想再和您当面谈谈,拜托了。”

借着工作机会,迟意和韩曜走得越来越近。
项目还没结束便因为工作出色被调到了韩曜身边做秘书,两人在盛景同进同出,韩曜需要参加的应酬酒局也都会带上她。
有人刻意劝酒,迟意也都替韩曜挡过喝下。
“小韩总从哪儿找来酒量这么好的秘书?”
席间有人开口调侃,韩曜没理会,眸色一点点沉下。
迟意站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工作上她没有过硬的专业知识,唯一的优点便是酒量好。
可今天喝得小腹一直刺痛,好不容易应付下去一轮,脸色已经惨白,“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韩曜面上禁不住的担忧,下意识便拉住迟意的手腕,“没事吧,要不要先回去?”
“没关系。”
小跑着赶去洗手间才发现来了例假。
最近忙地晕头转向,忘记了日子,刚才又喝了太多冰酒,迟意这会儿痛得死去活来直不起腰。
在洗手间待了太久,韩曜等不来人便发了消息:身体不舒服吗?不如我们先回去。
她实在没办法便和韩曜说明了情况,字里行间充满歉意。
韩曜几乎是秒回:还在洗手间?
迟意:是。
交代完,迟意便准备先打车回去,可裙后染上了红,上衣又无法脱下,正犹豫时,门被敲响。
“你好,请问是迟意小姐吗?门外有位先生让我把这个给你。”
打开隔间门,迟意接过酒店女服务生递来的卫生巾还有一件男士风衣,那是韩曜今天身上穿的。
*
韩曜在门外等了几分钟迟意才出来。
她面色青白交加,额角冒着冷汗,整个人走起路来虚浮不定,见到韩曜第一反应不忘先道谢。
“小韩总,谢谢你了。”
身体不适是真的,但想要趁此机会和韩曜拉近距离也是真的,虽说最近熟络了不少,可仍旧止于上下属之间,进度太慢,迟意不免焦急。
趁着韩曜走近,她佯装头晕歪倒身子扑进他怀里,纵然拙劣,但也只能试试看了。
好在韩曜没把她推开,反而顺势搂住了迟意的肩,他低下头,近在咫尺的距离能清晰看到她咬红的唇。
“你喝了那么多酒肯定会不舒服,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迟意硬扛着摇头,“不用,能麻烦你送我回家吗?”
她身上披着韩曜宽大的风衣,纤瘦身子拢在里面,靠在韩曜怀里时轻得像一阵风。
虽然不擅长勾引男人,但对搏得男人怜悯这件事,迟意还是有把握的。
“好,我送你回去。”韩曜试图将迟意身体扶正,可他的绅士和涵养不允许他将手放到除肩膀以外的地方去。
刚走了两步,迟意又侧倒进他怀里,鼻尖蹭过他的脖颈,温热气息直往身上落,一路痒到心里。
霎时间心猿意马,四肢僵在原地,可身后传来的一道俏丽女声却打断了他的思绪,“韩曜哥哥,你在干嘛?!”
回过头,一个长相甜美幼态的女孩快步冲了过来,不由分说便将两人分开,迟意本来就没什么力气,被这么一推整个人狠狠撞在墙上,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韩曜及时上去扶住才没让迟意摔到。
低头一看,她难受到眼睛都合上了。
“怎么样了,还好吗?”
迟意搞不清现在的状况,只好晕在韩曜怀里,再用及其勉强的笑点了点头。
“你还抱着她?!”女人又要冲上来,这次有了防备,被韩曜侧身躲开。
“许言月,你要干什么?”
是不熟悉的女人名字。
是韩曜的追求者?
还是......女朋友?
迟意不敢往下想,只想尽快从这个尴尬难堪的场面中抽身。
可许言月显然没想轻饶了她,“我干什么,你是我的未婚夫,你当着我的面抱着别的女人,你问我干什么?”
竟然是未婚夫?
那也就是离有妇之夫只差临门一脚。
这件事,傅西平竟然没有事先告知,迟意原本想勾引韩曜的念头瞬间中止,可肩上那只手臂却骤然收紧了,“她只是我的下属,身体不舒服又喝了酒所以我才扶着。”
说完。
他又继续,“还有,家里的婚事还在商量,还没定下,你不要到处以我的未婚妻自称。”
“韩曜哥哥,你说什么啊......我从小就默认要嫁给你的啊!”
这段暂时理不清的复杂关系迟意不想管,她挣扎着从韩曜怀里起来,做出迷迷糊糊的模样,“小韩总,你是遇到朋友了吗?”
“什么朋友,我是他的未婚妻!”许言月掐着腰,宣誓主权一般。
迟意刻意演出吃惊的表情,可扫向韩曜时,又藏了点失落,“真的吗?没想到韩总这么年轻已经有未婚妻了......”
韩曜欲言又止,“不是......”
“我身体不舒服就先不打扰了,下次见。”
“不舒服就快滚,装模作样!”
“许言月,你住嘴!”
韩曜还想要追上来,却被许言月一把搂住又哭又闹,迟意趁机快步逃离,刚走过拐角要溜,却猛然被一只手拉住拽进了旁边的包间中。

透不进光的室内两人身影紧贴重叠,迟意穿得又少,发丝随手挽在耳后,鬓边落下的碎发像是刚做过什么激烈的动作,望过来时神色无辜,唇瓣鲜红。
对面的韩曜更是一副迷离的神态。
这种情况,任谁看了也不会觉得是没发生什么。
本就存有疑心。
这下在许言月看来基本坐实。
她急火攻心,冲进去伸出手臂便要往迟意脸上抓,基本没了大家闺秀的体面,嘴里骂的全是不堪入耳的脏话。
“我昨天就看出来你不是个好东西,贱货,看到个有钱男人就恨不得自荐枕席,你不知道他有未婚妻马上要结婚了吗?”
韩曜眼疾手快去拦,但还是让许言月抓到了迟意。
指甲在脸上快速划过,火辣辣的灼烧疼开始蔓延,迟意看过打小三的场面,但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变成人人不齿的第三者。
许言月高高挥舞着手臂扑过来,韩曜好几次拦腰将她拉住,但出于绅士风度不敢真的下重手。
混乱中看向迟意的表情既难堪又心疼。
难堪自己卷入这样的三角关系中,却又心疼迟意无辜受累。
“你别胡闹了!”
场面愈来愈乱,韩曜忍不住开口怒吼,许言月被他吼的一愣,眼眶蔓延上泪意,“韩曜哥哥,你为了这种女人凶我,你没看到她门口写着欠债还钱吗?她就是冲着你的钱来的!”
事已至此,迟意再顾不得伤心难过。
既然到了这一步。
那就只有硬着头皮演下去。
“我没有,那些钱不是我欠的......”
女人的眼泪分为两种,一种是惹男人厌烦的,一种是珍贵到令人心碎的,许言月是第一种,迟意便要做第二种。
不到这一刻,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演技能这么好,泪水滑下面颊,湿漉漉的瞳孔里装着韩曜的身影,脸上还有因他而被抓破的伤口。
轻而细的啜泣声,直击心灵。
许言月在韩曜和迟意之间看了看,怒火更旺,“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当着我的面还敢和我的人眉来眼去,我今天非挖了你的眼珠子!”
她留着长长的美甲,格外尖锐,刚要刺到迟意脸上便被韩曜一把挥开,这次他是真的动了气。
“许言月,我从来没承认过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更不是你的人!”
韩曜抓着她的手腕,生怕她再对迟意动手,迟意本来就生活不顺,又因为自己受了侮辱和诋毁。
霎时间内疚感排山倒海袭来,冲破了理智。
“我今天就回去和母亲说,我们的婚事作废!”
没敢再看迟意,他拽着许言月快步出去,像是生生拖走了一个祸害。
安静降临的太突然。
只有脸上的伤口清晰提醒着迟意刚才发生了什么,她真的一步步走到了弯路上,成了自己最看不起的那种女人。
可事后又不得不强行安慰自己。
这都是生活所迫。
等拿到了钱,给黎宁请好了律师,她就离开这里,当一切没发生过。
一动不动坐了良久。
刚活动四肢准备起身,门再次被推开。
迟意下意识做好防御姿态,以防是去而复返的许言月。
可打眼望去。
门前的身影颀长,宽肩窄腰,逆着光,脸颊轮廓分明,不用细看,只凭感觉,也认得出是傅西平。
刚才就是他让自己打开门。
也是他。
策划了这出捉奸好戏。
人都走了,他才露面。
傅西平走进来,背着身关上了门,锁舌“叮”的一声扣上,对于迟意而言像是什么危险信号。
迟意强装镇定,手却已经捂住了刚才被扯坏的上衣,衣服领口本就偏大。
“傅先生,是你把人叫来的?”
傅西平没回,直勾勾看着迟意,“你和韩曜上床了?”
“没有。”
怕他以为自己不用心,迟意着急补了句,“如果你不叫人来,我或许已经成功了,还是你不想给那笔钱,我们的约定......”
不知不觉他已经走到了面前。
迟意被他握住手腕,才惊觉他掌心滚烫,他不理会她的自言自语,眸中是赤裸裸的欲念,“进去。”
“进......哪儿?”
“卧室。”
“不行!”
他们是做了很多次,迟意早已经无所谓了,可卧室不行,她可以为了生存牺牲自尊,但不可以在这。
“你认为我是在和你讨价还价吗?”
在韩曜面前迟意尚且可以游刃有余的应付,可对待傅西平,她只能求饶,或许是被她眼里的畏惧给扫了兴,傅西平忽然松开手就要走。
迟意也知道这象征着什么。
只要让他不高兴了,她不仅拿不到钱,连工作都难保,她的生活早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被傅西平操控。
“你别走,我去。”
再一次的妥协,意味着底线降低。
平躺在双人床上,傅西平扯了领带,具有压迫感的吻刚要下来。
门又响了。
“迟意,许言月走了,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事。”是折返回来的韩曜。
傅西平动作停了,迟意拉住他,傅西平就是喜欢看她着急到要哭出来的模样。
拿开迟意的手,他起身,“怕什么,这不是更有意思吗?”
没拦住人。
傅西平走到了玄关前,毫不犹豫打开门,正对上门外韩曜讶异的双眸,他花了两秒钟反应过后开口,“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租房合同就摆在面前,签字的是公公。
被骗两年,迟意全然不知。
李秀芝跪在她面前,双手抓着她,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这件事修文不知道,我们本来想着等钱拿回来了再买,没想到......”
没想到钱都被骗进了理财产品中,一分讨不回。
为了隐瞒,租下这套房子,骗他们是老两口掏空了家底买的。
迟意和黎修文结婚从不图房不图车,从没要求要写名字,连房本都没要来看过,才会被当成傻瓜骗。
拿开李秀芝的手。
算算时间该去见傅西平了。
迟意一步一顿,仿佛行尸走肉,走到玄关换下鞋子。
李秀芝在后喊着,“小迟,你不能不管小宁啊,她是修文唯一的妹妹!”
“等借来赔偿金我会离开。”
深吸一口气将泪憋回去,迟意扶着墙壁才勉强站住,玄关柜上摆着她和黎修文的婚纱照,那时她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婚纱纯白,钻戒闪耀。
可现如今,相框的清透玻璃映着迟意憔悴的面孔,分明和新娘子是同一张脸,却又好像不是同一个人了。
“以后家里的事,和我再没关系。”
吐出这句话。
她关上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
到了和傅西平约好的餐厅等人。
迟意等到晚上,直到外面下起瓢泼大雨,餐厅即将打烊,傅西平没来。
走出餐厅。
一台车缓缓行驶至身前。
车上的人打着伞走过来,是傅西平身边的助理程启,“不好意思迟小姐,傅总今天有点事,他通知我先送你去他的住处。”
尽管依稀猜得到傅西平的意思,迟意还是无法说一个不字。
昨天那样有骨气地拒绝他,今天又巴巴地找来,他会给一个下马威也实属正常。
车没去玉香花园,反而驶入了市区新开的楼盘内。
程启将迟意送到门外便走了。
局促地站在门口,迟意望着房内,这里的每一平价值千金,更遑论里面那些摆件家具,因为是高层,眺望一眼便可以将城市繁华景色尽收眼底。
阳台没有封窗,夜风夹杂着绵绵细雨扑鼻而来,吹进迟意心底。
傅西平到时迟意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些天她太累,紧绷的精神从未松懈过,一听到开门声便惊慌起身,用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眸紧盯着傅西平。
“你出门的时候照过镜子吗?”傅西平从她面前走过,轻描淡写地点评,“像只女鬼。”
迟意是来求人的。
不管傅西平说话多难听,她都要给笑脸,“抱歉,我比较着急。”
“如果真的着急那天在车里怎么不答应?”
“因为......房子出了问题。”
“卖不掉?”傅西平走到酒柜旁随手拿起一瓶倒进杯里,明知故问道:“最近房产行情不好,降一点就行了,又何必来求我?”
不想将房子的真相告诉他。
迟意跳过问题,怯生生道:“您上次说的条件,具体是什么?”
“过来。”
无视迟意眼中的疲倦和戒备,傅西平抬起她的下巴,直接将杯中没喝完的酒灌了进去,看迟意呛得咳出泪他才尽兴,“具体就是韩曜爱上你,非你不娶。”
这太难了。
就算迟意想要答应也未必能做到。
“您不能给我开出我完成不了的条件。”
“还没做你怎么知道做不到。”
傅西平用指腹蹭去她唇角的酒,接着送进口中,指尖的硬和舌尖的软相抵触,迟意不敢躲,眼角的泪愈来愈多,“说直白点就是女人勾引男人,在我身边你不是做得挺好的?”
撤出手,傅西平进入正题,“我只给你三个月,三个月内什么时候完成,什么时候摆平你妹妹闯下的祸。”
“可韩总很讨厌我,之前我还坏了他的工作。”
“那是你自己要解决的问题。”
迟意:“......我和小韩总在一起之后呢。”
“到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喝完杯里的最后一口酒,傅西平转身扣住迟意的后脑勺,让她猛地靠近自己,鼻息交错的距离,他强硬开口,“还有,在一起之后你们每一次接吻、上床,都要随时和我汇报。”
“......好。”
除了点头,迟意别无他法。
字音刚落,傅西平按住她的唇重重吻下去,温热干燥的掌心从脖颈抚到锁骨,门铃不恰当地响了。
没继续下去,傅西平去开门,迟意刚松一口气,便听到了韩曜的声音,“哥,吴阿姨做了点糕点,父亲让我给你送来。”
傅西平没吭声。
“方便我进去吗?”
迟意惊慌失措,本以为傅西平不会答应,可他却点了头,“方便,进来吧。”

听到韩曜进了门,迟意怔愣两秒后立刻半蹲下身藏在西餐厅的岛台旁。
好在玄关距离这里还有一段位置,不走过来是发现不了的。
傅西平请韩曜在客厅坐下,没有主动去接他手上的东西,转而问:“要喝点什么?”
“不用了,我坐一下就回去了。”
被傅西平的话提醒,韩曜看向酒柜旁那支空了的杯子,“哥,你又喝酒了,父亲让你少喝点,对身体不好。”
“他不会担心这种小事。”
“你误会父亲了,他一直很关心你,否则就不会让我送吃的来......”
傅西平也不管韩曜,兀自倒酒喝了起来,余光轻瞥,便看到了蹲在岛台下用湿漉漉的眼神在求救的迟意。
一张绯红的脸,领口刚被扯开。
也对。
天黑了,该干些成年人干的事情。
韩曜在这,坏事。
“东西我收下了,你回去转告他,以后不用再多此一举。”
脊背靠着岛台的岩板材质,迟意身心跟着凉成一片,尽量保持镇定,可蜷起来的腿还是不自觉泛酸,耳朵还在无意识收纳着他们对话的内容。
韩曜沉吟片刻,再度开口,“父亲周六过生日,你能回去吗?我希望我们一家人都能在,这样父亲也会开心。”
犹豫了几秒,傅西平展开笑意,眼底却如一片寒潭,冷而深邃,“好啊,我会去的。”
“真的,那我让卫叔来接你。”
怕傅西平反悔。
韩曜没再多留,放下手上的糕点盒便快步离开。
门刚关上,迟意便恢复了平稳呼吸,一抬头,便看到傅西平慢步过来,长腿近到几乎抵住她的额头,没有给她任何起身逃跑的空间。
“还没开始就把你吓成这样,以后怎么办?”
迟意眨眨眼,有些不懂。
“解开。”
他再次命令。
这次迟意懂了。
韩曜走了,自然要继续刚才的事情。
见迟意不动,傅西平不耐催促,“多少次了?贞洁烈女的把戏玩多了会腻的,懂吗?”
不敢再磨蹭,迟意探出手,垂着下巴不敢去看,手胡乱在皮带上摸索着,摸到了金属扣又不熟悉怎样解,指尖动作像是羽毛扫过,轻又痒。
“你是故意的吗?”
手被傅西平拉了过去,他亲自教她怎么解,手上动着,嘴巴也没清闲,“怎么,没给黎修文解过?”
迟意不想他在这种时候提黎修文。
听到这个名字,内心的耻辱加重,愤怒升温,扯了手便要跑,却被傅西平一把拦住靠在岛台上,他从身后覆上来,团团围困住迟意的身体,“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
傅西平走时迟意还没醒。
门铃声响起才将她从疲倦的梦中惊醒,轻手轻脚跑过去往了眼监视器,是程启,手里还拎着东西。
刚开门,他便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来。
“这是傅总让我拿给您换的衣服。”站在门前,程启无意扫过迟意脖颈上遮不住的痕迹,他侧眸,礼貌回避。
“还有,他嘱咐您在公司,尤其是在韩总面前要装作和他不熟的样子,以及要尽快让韩总喜欢上你。”
这对迟意是有难度的,她一个丧了夫的女人,从上到下对韩曜那种天之骄子而言是没有半点吸引力的。
看出她的犹疑。
程启补充道:“在完成傅总交代的事情之前,您妹妹的案件会暂时延迟开庭,受害者家属赔偿金的部分也会暂缓。”
这等于变相的在告诉她。
傅西平不是提款机,他的钱没那么好拿。
“我明白了。”
*
换上衣服,迟意赶去盛景。
上一次请了三天假,耽误了工作,回去早做好了再被韩曜臭骂一顿的准备,不出所料刚整理好手头的工作便被叫了过去。
迟意敲门进去,站在办公桌前像个犯错的学生,尽管她比韩曜还要大两岁,可在工作上她是小白,韩曜才是上司。
要勾引他,等于以下犯上。
韩曜翻看着面前的项目书,眉眼不抬,“家里的事处理完了吗?”
“......已经差不多了。”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开口。”
不是狠厉的责骂,反而是柔和的宽慰。
迟意诧异的同时又想起傅西平下达的命令,一边在心中感激韩曜,一边又要罪恶的策划怎么接近他,勾引他,利用他达成自己的目的。
“白天把落下的工作完成。”韩曜看了看时间,“下了班跟我去嘉里那块地实地走一下。”
“......我吗?”
迟意不确定。
韩曜:“不想去?”
“不是。”两道目光在空气中相遇,迟意藏了太多东西不敢表露,韩曜只有单纯的工作意向。
可他不知道,他抛出的橄榄枝和善心等同于亲手给了迟意伤害他的机会。
数秒后。
迟意重重点头,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