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夜白林清月的现代都市小说《乱世逐鹿:从收留姐妹花开始江夜白林清月》,由网络作家“折戟沉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且她几乎整个身躯帖着江夜白。随着林清雪越来越大胆,她小手延伸到江夜白的双腿。身后林清月抬头挺胸,在他的脑勺蹭来蹭去,芊芊细手抚摸着他那刚毅的脸庞。“江哥哥,我的身材怎么样?”林清月拉着江夜白的手,放在她的小蛮腰。江夜白嗯的一声,不得不说林氏姐妹的肌肤光滑细腻,捏起来相当有弹性。林清月轻轻地咬住他的耳垂,令他彷佛触电一般抖了抖。酥.麻.酥.麻的感觉,太要命了。林清月越来越大胆,玉手缓缓一路往下游动起来。“你们干嘛呢?”江夜白立马拒绝,这样下去必定走火。“江大哥,我想成为你的女人。”林清雪脸红耳赤的说,其实她担心江夜白过了今晚会后悔,那样明天她们姐妹还是被村正带走。一想到要被送进军营当女支.女,林清雪就变得惶恐不安。“此事...不急。...
随着林清雪越来越大胆,她小手延伸到江夜白的双腿。
身后林清月抬头挺胸,在他的脑勺蹭来蹭去,芊芊细手抚摸着他那刚毅的脸庞。
“江哥哥,我的身材怎么样?”林清月拉着江夜白的手,放在她的小蛮腰。
江夜白嗯的一声,不得不说林氏姐妹的肌肤光滑细腻,捏起来相当有弹性。
林清月轻轻地咬住他的耳垂,令他彷佛触电一般抖了抖。
酥.麻.酥.麻的感觉,太要命了。
林清月越来越大胆,玉手缓缓一路往下游动起来。
“你们干嘛呢?”江夜白立马拒绝,这样下去必定走火。
“江大哥,我想成为你的女人。”林清雪脸红耳赤的说,其实她担心江夜白过了今晚会后悔,那样明天她们姐妹还是被村正带走。
一想到要被送进军营当女支.女,林清雪就变得惶恐不安。
“此事...不急。”江夜白也想啊,可是现在环境太差。他的床是几块木板打起来的,勉勉强强能承载几个人的体重。
哪怕此时有想法,但现在的环境实在不允许啊!
更重要的是,林氏姐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江夜白还不能马上娶她们。
林清雪愣了愣,江夜白却说道:“算了,天色不早了 我们早点休息。”
江夜白铺好床,而他就只有一张被子。
姐妹花低着头自动自觉的躺在两边,让江夜白睡在中间。
外面大雨也停下了,不一会,几人沉沉的睡着了。
......
一夜无事。
次日清晨,雨后的空气带着泥土的清新,几缕阳光透过破旧窗户的缝隙,照亮了屋内的尘埃。
江夜白率先醒来,宿醉般的疲惫感并未完全消散,更多的是一种微妙的尴尬。
他微微侧头,左边是林清雪,右边是林清月,两具温.软的身体紧挨着他,呼吸均匀睡得正沉。
她们的脸庞在晨光下显得格外干净,带着少女的稚嫩,睫毛长长的,微微颤动。
江夜白小心翼翼地抽出胳膊,尽量不惊动她们。
他坐起身打量着这个简陋的家,一张破桌子几条长凳,还有身下这张吱呀作响的木板床。现在,又多了两张嘴。
“咚咚咚!”粗暴的敲门声响起,力道之大仿佛要将那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砸碎。
江夜白揉了揉眉心,昨晚的决定并不轻松。
麻烦,果然来得很快。
屋内的姐妹俩被惊醒,瞬间坐起,脸上带着未散的睡意和浓浓的惊恐,下意识地向江夜白身边靠拢。林清月更是抓紧了他的胳膊。
“谁啊?”江夜白声音沉稳,听不出情绪。
“开门!官府查税!”门外传来一个粗嘎的嗓音,带着不耐烦和颐指气使。
江夜白眼神一冷,果然来了。
他拍了拍林清月的手背,示意她们安心,然后起身随意披了件外衣,走过去拉开了门栓。
门外站着四五个人。为首的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穿着半新不旧的绸布褂子,腆着肚子,三角眼滴溜溜地转,正是村正王德发。
他身后跟着几个歪瓜裂枣的村民,手里拿着棍棒,一脸横肉,显然是村里帮闲的泼皮无赖。
王德发一眼就看到了江夜白身后,那两个怯生生探出头来的林家姐妹,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了然。
“哟,江夜白,行啊你小子。”王德发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我说林家那俩丫头怎么不见了,原来是躲你这儿来了。金屋藏娇,艳福不浅呐!”
江夜白面无表情:“王村正有事?”
“有事?当然有事。”王德发把手一揣,官腔十足,“收粮税,今年的粮税你还没交吧?”
“粮税不是秋后才收吗?”江夜白淡淡道。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王德发提高了音量,“现在是非常时期,官府有令,提前征缴!你江夜白,按户三斗粮,赶紧的拿出来!”
江夜白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三斗粮对他这个独身猎户来说,咬咬牙也能凑出来。
他还没说话,王德发又阴阳怪气地补充道:“哦对了,差点忘了。你这屋里现在可不止你一个人了。按照规矩你收留了这两个没户籍的丫头,就得替她们承担赋税。林家姐妹两个,每人也算三斗,再加上你自己的一共九斗。三倍粮税,一粒都不能少!”
九斗粮!
江夜白眼神彻底冷了下来。这几乎是他大半年的口粮,王德发这分明是故意刁难,或者说是冲着林家姐妹来的。
他身后的林清雪和林清月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也开始发抖。
她们知道这粮税就是压垮她们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村正逼迫她们的手段。
“我要是不交呢?”江夜白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王德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和他身后的泼皮们一起哄笑起来。
“不交?”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挥舞着手里的木棍,恶狠狠地瞪着江夜白,“小子,你他娘的活腻歪了?敢跟官府作对!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把九斗粮交出来,先打断你两条腿!”
另一个泼皮接口道,目光银邪地扫过林家姐妹:“然后嘛,这两个小美人,就不是送去官卖那么简单了。直接绑了送到军营里去!听说那里的兵爷们火气可大了,保证让她们姐妹俩快活!”
“对,送到军营去!”
“让她们尝尝厉害!”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林清雪气得浑身发抖,林清月更是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死死抓着江夜白的衣服。
江夜白眼中寒光一闪。他本不想惹事,但这些人显然是欺人太甚。
“找死。”他冷冷吐出两个字。
话音未落,他动了。
身形快如鬼魅,一步踏出瞬间欺近那个叫嚣最凶的泼皮身前。
那泼皮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花,咽喉处传来一股大力,呼吸猛地一窒,整个人被江夜白单手掐住脖子提了起来,双脚离地,徒劳地蹬踹着。
“呃,放,放开……”
另外几个泼皮见状,愣了一下,随即怪叫着挥舞棍棒砸了过来。
江夜白眼神冰冷,左手依旧掐着那泼皮的脖子,右手闪电般探出,抓住一根砸向他头顶的木棍,顺势一夺一带。
然而浓重的血腥味,往往会引来更可怕的掠食者。
就在江夜白刚刚剥下大半蛇皮的时候,一声震慑山林的咆哮猛然响起。
“嗬!”
声音来自不远处的密.林深处,带着一股凶戾腥臭的气息。
江夜白脸色一变,猛地抬头。
林清雪更是吓得浑身一哆嗦,刚刚放下的心又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一头体型硕大,皮毛暗黑,身上长着密密麻麻的尖刺的野山猪,从林子里缓缓踱步而出。
它棕黄的兽瞳闪烁着残忍的光芒,死死地盯住了地上的蛇尸,以及旁边的江夜白和林清雪,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威胁性嘶吼。
浓烈的煞气扑面而来,让林清雪几乎无法呼吸,双腿发软连逃跑的念头都生不出来。
太阴山传说中啃人的野山猪!
江夜白迅速将林清雪往身后一拉,自己则挡在了前面,眼神凝重地盯着那头野山猪,握紧了手中的柴刀。
这畜生,来得真快。
“待在我身后,不要乱动!”江夜白低声对林清雪说道。
野山猪显然是将他们当做了抢夺食物的入侵者,它低吼一声挺起尖长的獠牙,四肢猛地发力,庞大的身躯如同离弦之箭,带着腥风冲向江夜白。
好快。
江夜白瞳孔微缩,脚下步伐变换,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野山猪的致命撞击。
野山猪带着劲风擦着他的衣角扫过,在地上留下几道深深的抓痕。
一击不中,野山猪落地后迅速调整姿态,粗壮的尾巴如同钢鞭般横扫而来。
江夜白矮身躲过,同时柴刀反手撩向猪腹。
但野山猪极为灵活,柴刀仅仅是划过它的皮毛,只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并未造成致命伤害。
“嗷!”野山猪吃痛变得更加狂暴,再次撞上来。
江夜白不敢硬接,利用灵活的身法不断闪避腾挪。
他深知对付这种大型猛兽,硬拼力量是下策,必须找到它的弱点一击致命。
他前世的格斗术,并非只适用于人类,对付野兽同样有其原理。
眼、喉、关节、眼睛、菊.花、腹部......都是可以攻击的薄弱点。
一人一猪,在林间空地上展开了惊心动魄的搏杀。
猪扑、撕咬、甩尾,招招致命。
江夜白则闪避、格挡、寻找时机反击。
林清雪躲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捂着嘴大气不敢出,心脏狂跳,紧张地看着眼前这生死一线的场面。
她既害怕江夜白受伤,又被这凶险的搏斗震慑得手脚冰凉。
江夜白瞅准一个机会,在野山猪再次撞来时,他不退反进身形猛地侧转,避开猪口的同时,手中的柴刀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狠狠刺向野山猪较为柔.软的腋下。
“噗嗤!”
这一次,刀刃成功刺入。
“嗷!”野山猪爆发出更加凄厉痛苦的咆哮,庞大的身躯剧烈地扭.动,试图甩开江夜白。
江夜白紧握刀柄,借着野山猪扭身的力量顺势翻滚卸力,避开了紧随而来的獠牙横扫。
他迅速起身,与野山猪拉开距离,眼神锐利地观察着受伤的野山猪。
野山猪腋下鲜血淋漓,一条前腿明显受到了影响,动作不再像之前那么灵活。
它暴怒地盯着江夜白,兽瞳中充满了嗜血的疯狂,但同时也多了一丝忌惮。
林清雪看得心惊肉跳,刚才那一下实在太险了。
她看到江夜白成功伤到了野山猪,稍稍松了口气,但看到野山猪更加凶狠的模样,心又悬了起来。
江夜白深吸一口气,调整着呼吸。
与这头畜生缠斗,对体力的消耗极大。他必须速战速决。
他目光扫过四周,看到旁边有一棵不算太粗但足够坚韧的树。一个计划在他脑中迅速成型。
他不再一味闪避,反而主动朝着野山猪冲了过去,似乎要进行正面对抗。
野山猪见状,果然被激怒,咆哮着挺起尖长的獠牙撞了上来。
就在一人一猪即将撞上的瞬间,江夜白脚下猛地一蹬地面,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侧向跃起,同时借助旁边那棵树的树干再次发力,整个人如同灵猿般翻到了野山猪的身侧后方。
野山猪扑了个空,巨大的惯性让它一时难以立刻转身。
就是现在。
江夜白落地无声,双手紧握柴刀,将全身力气灌注于双臂,瞄准野山猪受伤的腋下和颈部的连接处,用尽全力狠狠劈下。
“咔嚓!”
伴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和血肉撕.裂声,柴刀深深地嵌入了野山猪的颈部。
“嗬......嗬......”野山猪近二百斤重的身躯猛地一僵,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嗬嗬声,鲜血如同泉涌般从伤口喷出。
它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生命力正在飞速流逝。
江夜白迅速后退,警惕地看着它。
野山猪摇晃了几下,最终轰然倒地,四肢抽搐了几下,便彻底没了声息。棕黄的兽瞳渐渐失去了光彩。
林间,只剩下江夜白粗重的喘.息声,以及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他拄着柴刀看着地上死去的野山猪,脸上身上都溅了不少血迹,胸膛剧烈起伏。
刚才的搏杀看似短暂,实则凶险万分,稍有不慎此刻躺在地上的就是他了。
林清雪这才敢从树后走出来,她看着地上庞大的野山猪,又看看浑身浴血宛如杀神般的江夜白,嘴巴微张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他竟然真的杀死了一头吃人的野山猪。
徒手搏杀野兽!
这简直是传说里才有的事情。
林清雪震惊过后,是难以言喻的安全感和依赖感。
她看着江夜白的背影,眼神彻底变了。
这个男人,不仅冷静强大,而且有勇有谋。
她和妹妹的命运,从昨晚踏入那个破旧小屋开始,就已经和这个男人紧紧绑在了一起。
而现在她无比庆幸昨晚的决定,跟着江夜白或许真的能在这吃人的世道活下去。
她心中再无半分犹豫,只剩下无比坚定的念头:这辈子,她和妹妹,就跟着江大哥了!有他在,她们就不用再担惊受怕,不用担心被村正欺凌,更不用担心被官府抓去,沦落到那悲惨的境地。
太阴山一行,可谓有惊无险。
江夜白将那头野山猪用藤条捆扎结实往肩上一扛,好在他每天都有坚持锻炼身体,不然真的扛不动这二百斤重的野山猪。
另一只手则拖着那条同样被处理过,只剩下蛇肉和蛇胆的巨大蟒蛇。
林清雪跟在后面,手里提着那只倒霉的山鸡,另一只手则紧紧握着江夜白那把沾了猪血的柴刀,小脸虽然有些发白,眼神却异常明亮。
他顿了顿,看着姐妹俩,“我既然敢去,就有把握应付那些所谓的凶兽。”
他前世在战场和各种恶劣环境中磨练出的生存技能和格斗术,不是这些山野村夫能够想象的。
见江夜白主意已定,林清月急得眼泪又流了出来,拉着他的衣袖哀求:“江大哥,求你了,别去好不好?粮税我们再想办法,我们可以去求村正,哪怕......”
“求他?”江夜白打断她,“求他放过我们?还是求他发善心?这世道求人是最没用的。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不如靠自己去拼。”
林清雪看着江夜白坚毅的侧脸,又看看哭泣的妹妹,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出了什么决定。
她擦了擦眼角走到江夜白面前,眼神虽然还有恐惧却多了一丝坚定:“江大哥,你非去不可吗?”
江夜白点头:“非去不可。”
“好!”林清雪咬了咬牙,“那我跟你一起去,多个人总能多个照应!”
“姐姐。”林清月惊愕地看着她。
江夜白也有些意外地看向林清雪。
这丫头,倒是比她妹妹胆子大得多。
他打量了她一下,虽然瘦弱但眼神里的倔强不是假的。
“你会打猎?”江夜白问。
林清雪摇头:“不会。但我可以帮你背东西,给你打下手,总比你一个人去要好。”
江夜白沉吟片刻。太阴山确实危险,多个人或许会成为累赘,但也可能在某些时候帮上忙。
而且让林清雪跟着,也能让她看清现实的残酷,更快地适应这个世界。
“行。”江夜白最终点头同意,“不过,山里一切都要听我的。”
“嗯。”林清雪用力点头。
“那......那我呢?”林清月怯生生地问,她既害怕一个人在家,又害怕跟着去太阴山。
江夜白道:“你留在家里把屋子收拾一下,等我们回来。放心,我会锁好门。”
决定之后,江夜白不再耽搁。
他找出自己打猎用的工具:一把磨得锃亮的柴刀别在腰间,一张用山藤和硬木自制的简易弓,还有一壶箭矢。
他又找出一个麻布口袋装了些火石、伤药和少量的干粮。
林清雪也有样学样,找了根结实的木棍当武器,又把家里仅剩的一点点糙米装在一个小布包里。
江夜白锁好院门,嘱咐林清月在家千万小心,他带上林清雪朝着村子后方那片笼罩在迷雾中的太阴山走去。
越靠近山脚,植被越发茂密,空气也变得潮湿起来,带着草木腐烂的气息。
林清雪紧紧跟在江夜白身后,手里攥着木棍,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显得有些紧张。
“别担心,跟着我。”江夜白头也不回,步伐稳健地拨开挡路的灌木。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进入了山林外围。
江夜白忽然停下脚步,侧耳倾听了一下,随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目光锐利地扫向左前方一片低矮的蕨类植物丛。
林清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几只羽毛斑斓的山鸡正在那里低头啄食。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江夜白缓缓从背后取下自制的硬弓,抽出一支箭矢搭在弦上。
他动作流畅而稳定,没有一丝多余的晃动。瞄准,拉弓如满月。
“咻!”
箭矢破空而去,精准地钉在了一只最肥硕的山鸡身上。
那山鸡扑腾了两下便不动了,其余几只受惊,嘎嘎叫着四散飞逃。
江夜白没有去追,只是走过去捡起那只被射中的山鸡,掂了掂分量还算满意。
“江大哥,你好厉害!”林清雪忍不住小声惊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江夜白手里的弓箭,“这么远,一下子就射中了。”
“运气好而已。”江夜白淡淡应了一句,将山鸡别在腰后,继续往山里走。
林清雪看着他沉稳的背影,心里却安定了不少。
江大哥的箭术这么好,或许这次太阴山之行,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她小跑两步跟上,语气带着一丝雀跃:“跟着江大哥感觉好踏实,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江夜白没有回应,只是目光更加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愈发幽深的环境。
山路崎岖,古木参天,光线也暗淡下来。
随着两人逐渐深.入,来到半山腰附近,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淡淡的腥气。
“小心点。”江夜白提醒道,放慢了脚步。
林清雪嗯了一声,握紧了手里的木棍,心又提了起来。
突然,前方的草丛一阵窸窣,紧接着一条足有成.人手臂粗细,通体布满墨绿色斑纹的蟒蛇猛地从枯叶堆里窜了出来,昂起三角形的蛇头,猩红的信子嘶嘶作响。
“啊~”林清雪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地后退,却脚下一软险些摔倒。
那蟒蛇似乎被尖叫声刺激,也或许是认准了更容易攻击的目标,猛地弓起身子,闪电般朝着林清雪的方向噬咬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林清雪以为自己要被咬中的瞬间,耳边传来“咻咻咻”三声急促的破空声。
江夜白反应极快,在蟒蛇窜出的刹那便已拉弓搭箭,三支箭矢成品字形,几乎不分先后地射出,精准无比地钉在了蟒蛇头部的双眼和七寸附近。
“嘶!”蟒蛇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庞大的身躯痛苦地扭.动翻滚,蛇头疯狂甩动,鲜血飞溅。
它瞎了眼睛又被打中要害,攻击的势头顿时被打断。
江夜白毫不迟疑,趁它病要它命。
他一个箭步上前,抽出腰间的柴刀,眼神冰冷手起刀落。
噗嗤!
锋利的刀刃带着劲风,精准地劈砍在蟒蛇的脖颈处,深.入数寸。
蟒蛇的挣扎骤然减弱,庞大的身躯抽搐了几下,终于瘫软在地,不再动弹。
林清雪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大口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这血腥的一幕,还有站在蛇尸旁边,持刀而立气息沉稳的江夜白。
“没事吧?”江夜白收刀入鞘,回头看了她一眼。
林清雪摇摇头,声音还有些发颤:“没......没事。谢谢你,江大哥。”
“起来吧,此地不宜久留。”江夜白说着,蹲下身开始处理那条蟒蛇。
蛇皮、蛇胆都是值钱的东西,蛇肉也能当做食物。
他动作麻利地用柴刀剥开蛇皮,血腥味顿时更加浓郁地弥漫开来。
林清雪扶着旁边的树干站起身,看着江夜白熟练地处理蛇尸,心中对他的敬畏又加深了几分。
这可是能轻易绞杀成年人的大蟒蛇,江大哥竟然如此轻松就解决了。
“咔嚓!”一声脆响,木棍从中折断。
他手腕翻转,半截断棍如同毒蛇出洞,精准地戳在另一个泼皮持棍的手腕上。
“啊~”惨叫声响起,那泼皮手腕剧痛,棍子脱手而飞。
江夜白动作不停,身形微侧避开另一根扫来的棍子,同时一记干脆利落的肘击,狠狠撞在第三个泼皮的肋下。
“噗通!”那泼皮如同断线的风筝,闷哼一声软软地倒了下去,蜷缩成一团,疼得龇牙咧嘴。
最后一个泼皮吓破了胆刚想后退,江夜白已经松开手里半死不活的第一个泼皮,任由他瘫软在地咳嗽,同时飞起一脚正中那想逃跑的泼皮小腹。
“砰!”
那人如同被攻城锤击中,弓着虾米倒飞出去,撞在院墙上,滑落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整个过程兔起鹘落,不过几个呼吸之间,王德发带来的四个帮手,已经全部躺在地上哀嚎呻.吟,失去了战斗力。
江夜白站在原地拍了拍手,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目光转向王德发,眼神平静却让后者从头凉到了脚。
王德发吓得两腿发软,脸色惨白,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看着有些孤僻的江夜白,动起手来竟然如此狠辣,如此干脆利落。
这哪里是普通的庄稼汉或者猎户?
这分明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凶神!
“你,你敢袭......袭差?”王德发声音发颤,色厉内荏地指着江夜白,“江夜白,你好大的胆子!他们是帮我收税的,你打了他们就是跟官府作对!”
江夜白静静的看着他,只是那冰冷的眼神,让王德发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但王德发毕竟是村正,仗着一层官皮强自镇定下来,梗着脖子道:“江夜白,我告诉你,你能打有什么用?你能打得过衙门的捕快?打得过朝廷的大军?交粮纳税是大周的规矩!是铁律!就算你今天打死我们,你也逃不过官府的追究。到时候不仅你要掉脑袋,这两个丫头下场只会更惨!”
这话戳中了江夜白的软肋。
他确实能轻易打趴这几个地痞流氓,甚至不惧怕一般的衙役捕快。
但他很清楚个人的武力在国家机器面前,终究是渺小的。硬抗官府,无异于以卵击石。
他刚刚穿越过来不久,毫无根基,更何况现在还多了两个需要保护的拖油瓶。
王德发见江夜白沉默,以为他怕了,胆气又壮了些,挺直了腰板:“九斗粮今天必须交!否则我就去镇上报官,说你窝藏逃户,暴力抗税!”
江夜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杀意。
他知道王德发说的是事实,以他现在的实力,确实还不能和官府硬碰硬。
可是,九斗粮这几乎是逼着他去抢。
这乱世之中粮食就是命,三倍的粮税压力太大了。
他看向地上哀嚎的几个泼皮,又看了看强装镇定的王德发,最后目光落在身后那两个惊魂未定、满眼担忧望着他的姐妹花身上。
空气一时间有些凝滞。
“粮,我会想办法。”最终江夜白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但不是今天。”
王德发还想说什么,但接触到江夜白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神,后面的逼迫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今天再逼下去,这狠人恐怕真敢下死手。
“好,我就给你三天时间。”王德发咬了咬牙,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三天后,九斗粮若是少一粒,我立刻报官。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狠狠瞪了江夜白一眼,又怨毒地扫过林家姐妹,这才招呼着地上哼哼唧唧的几个手下,狼狈不堪地相互搀扶着离开了。
院子里,只剩下江夜白和林家姐妹。
清晨的阳光照在身上,却驱不散那沉甸甸的压力。
林清雪和林清月看着江夜白,眼中充满了感激,但更多的是忧虑和愧疚。
“江大哥,对不起,是我们连累了你。”林清雪低声说道,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江夜白摆摆手没有说话,他走到院子边看着王德发等人消失的方向,眉头紧锁。
三倍粮税九斗粮,果真是苛政猛于虎啊。
三天时间。
“江大哥,九斗粮,这可怎么办?”林清月声音发颤,小脸煞白,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都怪我们,要不是我们......”
“不关你们的事。”江夜白打断她的话,语气平静,“就算没有你们,王德发也会找别的由头来刁难。他就是看我不顺眼,或者说看我这块地,这间破屋子不顺眼。”
他走到屋檐下,看着院子里被刚才打斗弄乱的泥地,目光深邃处闪过一道寒芒。
林清雪咬着唇走到他身边:“可是三天时间太短了,九斗粮我们去哪里弄?”
她绞着衣角,脸上写满了焦虑,“要不我去求求村里其他人,看能不能借一点?”
“借?”江夜白嗤笑一声,“这世道粮食就是命.根.子,谁肯轻易借出来?就算肯借,那利息也能把人逼死。况且,求人不如求己。”
“那我们该怎么办?”林清月六神无主地问。
江夜白目光投向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那里云雾缭绕,正是村里人谈之色变的太阴山方向。
“三天时间要凑齐九斗粮,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林清雪和林清月同时看向他。
“上山打猎。”江夜白吐出四个字,语气斩钉截铁。
“上山?”林清雪愣了一下,“打些野鸡兔子,怕是也换不了多少粮食吧?”
江夜白摇摇头:“不是去附近的山头,是去太阴山。”
“太阴山?”姐妹俩同时失声惊呼,脸色比刚才听到九斗粮时还要难看。
林清月更是吓得连连摆手:“不行,江大哥,绝对不行。太阴山太危险了!村里的老人都说,那里面有吃人的猛兽,还有瘴气毒虫,进去的人,从来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的。”
林清雪也急忙劝道:“是啊,江大哥。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就算......就算去给大户人家做工,也比去太阴山送死强啊!”
她想起村里关于太阴山的种种传说,什么吊睛白额猛虎、碗口粗的巨蟒、能迷惑人心的山魈鬼魅,每一个都让人不寒而栗。
江夜白看着她们惊恐的模样,并不意外。
太阴山的凶险,他自然清楚。
正因为凶险才少有人敢踏足,里面的猎物也才更丰富更值钱。
“我知道危险。”江夜白声音依旧平静,“但富贵险中求。寻常的猎物换不来九斗粮,只有太阴山里那些大家伙的皮毛、或者珍稀的药材,才有可能在三天内凑齐。”
林清月被他那肮脏的目光和污秽的言语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躲回了江夜白身后,小脸惨无人色。
林清雪气得浑身发抖,将火折子握得更紧了。
江夜白眼中寒芒爆闪,彻底动了杀意。
“看来,是没得谈了。”江夜白声音冰冷,目光直视陈炳。
“废话少说,动手吧!”陈炳低喝一声不再犹豫,猛地抽出腰间的锈刀,脚下一蹬带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扑向江夜白。
刀风凌厉,直劈江夜白面门。
江夜白侧身避开,动作迅捷如电。
陈炳一刀落空,反手横斩,刀光带起一片寒芒。
江夜白不退反进,欺身而上手腕一翻,不知何时已经抽出的柴刀精准地格挡住陈炳的刀锋。
“铛!”
金铁交鸣之声响起,火星四溅。
陈炳只觉得一股大力从刀上传来,震得他手臂微微发麻,心中不由一惊。
这小子力气不小,反应也快得惊人。
他本以为自己纵横边疆杀敌无数,对付一个山野村夫还不是手到擒来,没想到一交手就感觉到了压力。
“有点意思。”陈炳狞笑一声,攻势更加凶猛,刀刀不离江夜白的要害。
他刀法大开大合,充满了战场的杀伐之气,每一刀都势大力沉。
江夜白沉着应对,脚下步伐灵活变换,手中柴刀时而格挡,时而如同毒蛇般刁钻反击。
他并不屑与陈炳硬拼力量,而是利用身法不断周旋。
两人转瞬间交手七八招,一旁的王德发和那些泼皮看得眼花缭乱,只觉得刀光闪烁,劲风呼啸。
王德发带来的那些人本想一拥而上,但看到陈炳和江夜白打得如此激烈,一时间竟有些胆怯不敢轻易靠近。
陈炳越打越心惊,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战场刀法,竟然奈何不了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青年。
对方的招式看似简单,却总能恰到好处地化解他的攻击,甚至偶尔的反击还让他感到一丝威胁。
“这小子,到底什么来路?”陈炳心中暗忖。
江夜白在格挡闪避的同时,目光锐利地观察着陈炳的每一个动作。
凭借前世丰富的经验和敏锐的观察力,他很快发现了端倪。
陈炳在每次右腿发力或落地时,动作都会有极其细微的一顿,虽然不明显但逃不过江夜白的眼睛。
“右腿有旧伤。”江夜白心中了然。
找到了破绽,江夜白的策略立刻改变。
他不再一味防守,开始主动抢攻,但攻击的目标却非常明确——陈炳的右腿。
“唰!”柴刀带着风声,贴地撩向陈炳的右脚脚踝。
陈炳急忙收腿后撤避开这一击,但身形却出现了一丝不稳。
江夜白得势不饶人,欺身再进,柴刀变撩为砍,再次劈向陈炳的右侧小腿。
陈炳怒喝一声挥刀格挡,同时左脚猛踢江夜白下盘。
江夜白早有预料,侧身避开踢击,手中柴刀却如同跗骨之蛆,依旧粘着陈炳的右腿而去。
“铛!铛!铛!”
又是几招交手,陈炳明显感觉到了吃力。
江夜白仿佛看穿了他的弱点,每一次攻击都针对他的右腿,让他不得不分心防守,原本流畅的攻势变得滞涩起来。
右腿旧伤处隐隐传来的酸痛感,更是让他心浮气躁。
“混蛋!”陈炳怒吼,知道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将全身力气灌注于双臂猛地发力,刀势陡然变得狂暴无比,试图用蛮力压制江夜白。
“来得好!”江夜白眼神一凝不闪不避,同样将力量运至柴刀。
就在双刀即将再次碰撞的瞬间,江夜白手腕猛地一抖,柴刀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擦着陈炳的刀锋滑过,刀尖如同毒牙般,精准无比地点向陈炳右腿膝盖外侧的一处穴位。
这是他前世学到的格斗术中卸力伤敌的技巧,配合他对人.体穴位的了解,威力倍增。
陈炳只觉得右腿膝盖猛地一麻,仿佛被毒蝎蛰了一下,一股钻心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右腿顿时失去了力气。
“呃啊!”陈炳惨叫一声,身体失去平衡,踉跄着向后倒去。
江夜白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一步踏前,手中柴刀刀背毫不留情地狠狠砸在陈炳持刀的手腕上。
“咔嚓!”一声脆响。
陈炳手腕剧痛,再也握不住刀,“哐当”一声,锈迹斑斑的腰刀掉落在地。
江夜白动作不停,飞起一脚正中陈炳胸口。
“砰!”
陈炳如同被重锤击中,闷哼一声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嘴角溢出鲜血,再也爬不起来了。
“陈......陈炳!”王德发惊恐地叫道,脸上的得意和嚣张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恐惧。
他最依仗的侄子,那个从边关回来的十夫长,竟然......竟然就这么被江夜白三两下打趴下了?
剩下的十几个泼皮闲汉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看着持刀而立,眼神冰冷的江夜白,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跑啊!”不知谁喊了一声。
这些人哪里还有半点斗志,怪叫着转身就想逃跑。
“现在想跑?晚了!”江夜白冷哼一声,身形如同鬼魅般冲入人群。
他如同虎入羊群,手中柴刀并未用利刃,而是用刀背、刀柄配合着拳脚肘膝,对着这些乌合之众就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打击。
“砰!”一拳砸倒一个。
“咔嚓!”一脚踹断一个泼皮的胳膊。
“噗通!”一个肘击放倒一个。
“啊!”惨叫声此起彼伏。
江夜白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出手都必然有一个人倒下。
他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每一击都精准地打击在对方的关节或痛点,让他们瞬间失去战斗力,却又不至于毙命。
那些泼皮闲汉平时欺负老实人还行,哪里见过这等凶悍的阵仗,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上剧痛袭来,便不由自主地倒地哀嚎。
不过短短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地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人,个个鼻青脸肿,痛苦呻.吟,再无一人能够站立。
整个场面一片狼藉,只剩下王德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两股战战几乎要尿出来。
他看着如同杀神一般,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江夜白,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紧紧缠绕住了他的心脏。